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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悲催的又叫了一声:“咯咯哒!”

师父笑的很开心,笑的前俯后仰,然后道:“太好了,为师觉得不能浪费你的这项特殊才能,从明天开始你就给师父打鸣,叫我起床吧。”

“不带这样的!”我想逃,却被师父一把拎住了颈子,我道:“打鸣那都是公鸡干的活儿。”

“你偶尔跑个龙套嘛,反正一个种族的,只不过职责稍微改变一下。”

我泪奔:“师父,我真是错看你了,亏我那么爱戴你。”

“爱戴我那就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啊,记得哦,明天开始要给我打鸣,否则,唉~~为师上了年纪,现在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夜里又特别精神,我怕这样下去会日夜颠倒,对身体不好,还是要保持正常的作息。”师父特别严肃的说。

我咬着小手绢,师父他真是太坏了~~~o(>_<)o ~~

到了夜里,师父带着药瓶打算继续去给小乞丐上药,岂料半路上被小侯爷给截住了。

小侯爷搓着手谄媚的笑道:“嘿嘿,先生,本侯爷觉得先生您身娇肉贵,这等粗重活还是交由我们来干吧!”

我诧异的看着小侯爷:“侯爷,您没事吧?您那么好,要亲自给这小子上药啊?”

“是啊!”小侯爷认真的点头,“本侯爷觉得自己是个俗人,那厮也是个俗人,俗人和俗人上药没什么所谓,倒是你爹爹乃是世外高人,本侯爷委实怕玷污了你爹爹的那双娇贵的纤纤玉手。”

师父不以为然道:“哦,这样啊。”说着,便把药瓶丢给了小侯爷道,“那就有劳侯爷了,没想到侯爷这么体恤下情,真是令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小侯爷带着药瓶进了小乞丐的房间。

我咂摸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即又在窗户纸上捅了个洞,站那里偷看。

师父阴恻恻的站在我身后道:“非礼勿视这个规矩你不懂吗?”

我一把捂住师父的嘴,悄声道:“师父,据徒儿在凡间不算短的资历来看,小侯爷无事献殷勤,这里面有问题,咱们还是先看看吧。”

真没想到啊,不过才隔了一天,站在这地方和我偷窥的人就由小侯爷变成了我师父,里面的人则从我师父变成了小侯爷,可见世事变幻无常,阿弥陀佛。

我看到厢房里,小侯爷翘起了兰花指,掀开了小乞丐的裤子,看着他的屁股啧啧称奇道:“夫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真是我见犹怜!本侯爷当日真是打错你了,本侯爷真心悔不当初啊!”

我当下虎躯一震,真没想到啊,这侯爷的口味如此广泛,我以为他好的是我师父这一口,没想到小乞丐这种类型的他也喜欢。

这回轮到师父不解了,问我:“这小侯爷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咳!”我想了一想,觉得师父难得这么不耻下问,我这个做弟子的必须要委婉的对师父说,否则怕纯洁如师父一下子会受不住,我道:“嗯~他呢,他吧,唉,总之就是大致的赞美了一下小乞丐的屁股有多么的美丽。”

师父的嘴角一抽,看的出,他的眉宇里写满了担忧。

别说,我也很担忧啊。

我们在外面继续看,只见小侯爷又伸手摸了一把小乞丐的手臂,随即欣喜若狂道:“好结实的肌肉,好有感觉啊——!”

我透过窗户纸可以看到小乞丐的脸已经是酱紫酱紫得了,只怕再搞下去他会从外伤变成内伤,果然,当小侯爷的手蘸了玉瓶里的药涂抹到他的屁股上时,小乞丐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小侯爷道:“啊呀,这是怎么了?”

我和师父也管不了这么多,直接冲了进去,小侯爷道:“啊呀,不关我的事啊,我正好好给他上药呢,他怎么就昏过去了呢。”

师父温和的笑道:“无妨无妨,在下略懂岐黄之术,由在下替他把一把脉便是。”说着,师父的手搭上了小乞丐的手腕,半晌,幽幽道,“哦~~不过就是气急攻心罢了。”

我忍了很久没忍住,低着头轻轻的抿唇笑了一下,小侯爷自然只能尴尬的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母鸡打鸣

当天夜里,师父心事重重的睡下了。

我问他所为何事,他闭上眼,只迷迷糊糊的回了我一句:“看来老天爷是要我牺牲自己,拯救苍生了。”

第二天早上,我叫他起床,却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我知道他肯定是早就醒了,一般来说,都是他叫我起床,而不是我叫他起床,今天闹得这一出肯定是想逼我‘打鸣’。

我趴在他身上道:“师父,我肚子饿了,你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小鸡啄米’了,尤其你的肉这么香,没有东西吃,我就只有啃了你了。”

师父还是装做睡的像死猪那样沉。

我于是捧着他的脸‘么么么么么么’亲得他满脸都是口水,看的出,他的嘴角已经忍笑忍得很痛苦了,我道:“你真的不打算起来吗?唉,我突然发现我对你的肉也丧失了兴趣,我去啄啄小乞丐试试,他的肉看起来也挺精壮挺好吃的,这样说来,小侯爷真有眼光。”

说完,我便下床要往小乞丐的房里去。

可我出了门便躲在门外面,里面的师父还是没反应。

我一脚踹开门道:“他奶奶的,你打算跟我装到底是吧,就因为你没心跳没脉搏,你就以为老子就没办法分辨你到底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我气哼哼冲进去,打算给他点教训,尤其是以前和他住在一个寝居的时候,他没少用身体的某个部分扎我,每次都扎的我很疼,我想看他又不让我看,趁此机会,我打算一探究竟,顺便把这刺人的东西给割了,以后他就没办法弄得我不舒服了哈哈!但是一想,他是我师父,我这样到底算不算是欺师灭祖啊?

纠结了半晌之后,我耷拉着脑袋:“咯咯哒。”

师父没反应。

我道:“你还要怎么样吗,人家都叫了。”

床上那人伸了个懒腰道:“打鸣都是要‘喔喔喔’嘛,你太不专业了。”

“跟你说了人家是母的。”我不爽道。

师父说:“抗议无效,再来一遍。”

“喔喔喔。”

“太轻了。”

我龇着牙:“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这一声嘹亮的打鸣据说那一天成为了整个望山郡的闹钟。

原先小侯爷府邸隔壁住着一个老出名的戏子,算是北地第一名伶,这个戏子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和隔壁卖大饼油条的老张比赛谁吆喝的响。

老张总是天还没亮就推着车子出去,一路喊道:“嗳——热乎乎的大饼赖!刚煎好的油条来——脆得赖!大饼油条肉包子嗳嗳嗳嗳嗳——!”一连耍几个花枪。

戏子大人觉得怎么能让人把他的风头给盖过去呢,尤其还是个卖大饼的,反正他天也没亮也要起来开嗓,就在一棵榆树下“咿咿咿~~呀呀呀~~喔喔喔~~嗯嗯嗯~~啊啊啊!”唱完了霸王唱贵妃醉酒,一人分饰几角,堪称卖力。

而老张也不是好惹的,他把早餐车推着绕城一圈,形成了环绕立体声,由此这两人一直不分胜负,卖大饼的老张胜在中气足,戏子大王胜在歌声嘹亮,气韵绵长。但他们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老子那天气沉丹田,一亮嗓:“喔喔喔——!”霎那间,四下里一片悄然无声。只有小侯爷气的从床上蹦起来道:“哪知该死的不要命的鸡,给我把这城里的公鸡都抓来,竟然敢扰了本侯爷的清梦,人家正梦的火热,左拥右抱呢!讨厌~!”

从那天以后,戏子不唱了,老张也消停了。

我问师父:“你是故意的吧?肯定是这老张和这戏子吵着你睡觉了,你故意的!”

我气急败坏:“你利用我!”

师父道:“这哪里是利用?这是为师的谋略啊,迂回战术,你好好学着点。”

我快哭了,臭师父,坏师父!

那边厢,小侯爷平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这一天一边打哈欠,一边在府邸里的中厅面试整个城里菜市场和农户家里抓来的公鸡,他在公鸡堆里一个个审问:“是不是你?”接着,又指向另外一个,“是不是你?”

只见满地鸡毛,公鸡全都咕咕咕乱跑,根本不听他的。

小侯爷怒道:“他奶奶的,全都给我把毛拔了,扔到步行街上去游行示众!”

眼看同族饱受耻辱,我眼含热泪,怨念颇重的看向师父,师父‘咳’了一声道:“看来为师也有错的地方,没有想到这联锁反应。”

“这就是因果。”我把这句话还给他,“你就是这因,造成了今天的果。”

师父沉默了一下道:“须知这一世为畜生的上一辈子都是至少犯了杀人重罪的,所以无法再世为人,像现在这样,也算是替他们积了一点德,反正小侯爷福泽绵长,稍微干点缺德事伤不了他几分汗毛。”

说完,师父便带我去步行街的茶楼,挑了二层的一个雅间包房,坐在那里看公鸡赤膊游行,一边看,一边还哈哈哈哈哈的笑了。

我恨恨的用筷子将桂花糕戳的满身是洞。

回去以后,师父叹了一叹,敛袖道:“看来要做正经事了。”

“什么?”我双眼晶晶亮,因为我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他今天干什么正经事,我都要和他对着干到底。

师父没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然后平地舞起‘剑’来。

我坐在一棵树上看他舞剑,我说:“亲爱的师父啊,别说是剑了,您就是用树枝您都能把眼前这棵大树给劈了,你舞的这么慢,舞的这么风骚是作甚呐?”

师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道:“嘘!来了。”

果然,我在树上看到小侯爷带着小乞丐一路朝这里走来,小乞丐低着头,气的浑身发抖,听说今天上午他被小侯爷单独叫进了书房,说要教他读书写字,然后就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一定要和他谈一谈情操的问题。

我想小乞丐此时估计自尽的心都有了。

但是一进了我们的院子,小侯爷立刻张大了眼,顿住了脚,愣愣的看着师父在一片花雨中,拿着一根树枝做剑,凭空掠地而起,长枝在空中挽花,脚踏片叶,安稳落地又旋身一转,衣袂翻飞,花雨落在肩头,天人之姿。

小侯爷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赶紧抹了一把道:“老子真是瞎了眼呐,这般风华的放在眼前,竟然还能看中小乞丐,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灿烂的竖起兰花指朝师父急急忙忙的奔来,口中亲热的呼唤道:“先生~~~我来看您啦~!”不妨脚下一片落叶,落叶盖着一粒圆圆的小石头,以至于还没奔到我师父跟前,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了。

师父甩了手中的树枝道:“啊呀,小侯爷为何行此大礼,赶紧请起。”说着要去扶他。

我连忙从树上跳下来,一个箭步冲在前头,把小侯爷给扛了起来,掰直了道:“是男人就好好站着。”

小侯爷抹了把鼻子上的灰,浑浑噩噩道:“呵呵呵呵呵,先生,我来看您了。”

“真是多谢小侯爷关爱。”师父客套道,随即望了眼小侯爷身后的小乞丐道,“啊,我想起来了,还没有谢过侯爷,侯爷您真是太客气了,给我和小女安排的院子这么大,以至于我和小女二人一直没法好好打扫干净,唯恐脏了小侯爷的地方,不知道小侯爷可否赠我们一个打杂的小厮?我看侯爷身后的这个就挺好!”

“当然可以。”小侯爷将小乞丐一把往我们跟前一推,“先生您随便,这府里只要您看的上的尽管跟我要,呵呵,您就是想要我也行。”

我:“……”

我凑到小侯爷耳边,低声道:“侯爷,太明显了,我爹爹喜欢低调含蓄有节操的,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是想要,太容易得到的他不珍惜。”

小侯爷一脸恍然大悟,‘嗯嗯嗯’的连连点头:“我领会了,我这就回去琴棋书画,过两天再来和先生切磋。”

师父笑着拱手:“那是,那是,过两日,在下于此地恭候小侯爷。”

小侯爷这个傻帽被我师父骗的眼冒金星,当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他一走,小乞丐便扑通一声跪在我师父跟前,磕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师父在石桌前坐下,懒懒道:“举手之劳罢了,主要是你年纪还小,实在不想看到他荼毒未成年少男。”

小乞丐跪行到我师父跟前,恳求道:“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先生可否收我为徒?”

师父眉头一挑:“为何?”

小乞丐道:“天大地大,我无处可去。”

“难道之前你就是一个人?”

“不是。”小乞丐摇头,“我也有一个师父,我们住在山上,他老人家生前最爱种胡萝卜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喜欢种圆的胡萝卜,只喜欢种长的胡萝卜,说是长的胡萝卜等同于人参,他要靠种胡萝卜把自己的命根子给种出来,可我们种了满山的胡萝卜,也没有一根胡萝卜变成人参,而且最后还是批发价卖给集市里的小贩的,更别提什么命根子了,我觉得我师父这个发家致富的梦想有点不切实际,后来大概他自己也认识到了空想社会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差距,就带着这个遗憾离开了人世。”

师父无语凝噎,扶额半晌才道:“你…师父不是这个意思。”

“嗯?”小乞丐不解的睁大眼睛看着师父,“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师父还有什么更高深的见解和内涵是我不理解的?”

“没什么没什么。”师父挥手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师父埋了啊。”小乞丐道,“我无处可去,就出来流浪了。”

我叹了口气,“这样说来,你也蛮可怜的。”

我师父道:“要我收你为徒可以,不过从此以后——”他指着我道,“她就是你的师姐了,你能接受吗?”

小乞丐望着我道:“不打不相识嘛,师姐,之前的事权当是我对不住你,咱们能相逢一笑泯恩仇吗?”

我坐在师父旁边道:“此事原我也有错,所以只要我师父点头了,我没什么意见。”

小乞丐一愣:“他不是你爹吗?”

我一时说漏嘴,于是补救道:“其实他是我的师父,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我们就以父女相称,再者我们当真情同父女,要说他是我的干爹也不为过。”

师父瞥了我一眼,无语。

小乞丐张大了嘴,神情几度变换,最后怯怯的问道:“请问一下师姐,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干爹是普通的干爹还是特殊的干爹啊?”

我歪着头:“干爹还有分普通的和特殊的?”

小乞丐呵呵一笑:“这个么,自然是有的。”

师父也不解,问道:“是何差别?”

小乞丐道:“一时也说不清,这也是我流浪以来很大的一个发现,要不然师姐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道:“行。”

站起来便要走。

师父对我道:“嗳,既然他叫你师姐,你有空记得帮他把名字取一取。”

“师父——”我哀嚎道,“不要这么懒好嘛!”

师父不理我,伸了个懒腰回屋去,自言自语道:“唉,刚才舞剑舞的累了,还不如真刀真枪的打一顿呢,真是…为师要睡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对小乞丐道:“走吧,带我见识见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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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院

小乞丐将我带到一个叫做怡红院的地方。

我不以为然道:“嘁!不就是妓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年姐姐出来行走江湖的时候,这里可没少来啊!”

我说的是实在话,老子活了万把年,凡间来了好几次,虽然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不过双性方面的文化来来去去基本上是没怎么变得。

小乞丐道:“那师姐你怎么会不知道普通干爹和特殊干爹的区别?”

我‘咳’了一声道:“可能是我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又或者这几年突然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

说着,我就带着小乞丐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今日来,我换的是一身男装,由于我平时插科打诨,斗鸡走狗的事情没少干,所以要说像师父那样的气质我是没有的,但假若谈到风流纨绔,我认第二,大约没谁敢认第一,故而尽管我只贴了一撇小胡子,看着有些娘炮,但风流还是风流,纨绔还是纨绔,倒是我身后的小乞丐浑身的不自在,活像我的跟班。

我摇着折扇进去,老鸨一见我就道:“哎哟,这位公子,您的衣裳可真好看呢,可是城里的威灯家为您私人定制的呀?啧啧,瞧瞧这花纹,啧啧,瞧瞧这手工,啧啧!”

“非也!非也!”我扇子一收,轻轻摇摆,“我初来你们这望山郡,如今正借住在小侯爷府,这衣裳乃是他用宫里的布料找匠人替我做的,我瞧着,唔,倒也觉得一般。”

“呵!”老鸨用丝绢捂着嘴,笑的有几分诡异,估计是将我当成了小侯爷的‘好朋友’了。

我呵呵一笑,也不解释,只道:“有劳这位妈妈,给我找几个可心的姑娘,我要带我的这位小兄弟来开开眼。”

妈妈嚷了一声:“好嘞!”便挥着香气扑鼻的丝绢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