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师,这红酒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一下?”

但被义正言辞的拒绝,理由是要开车回家,黎滢也知道酒后不能开车,只能作罢,转而寻找共同话题。

说实话黎滢自己也不清楚对温时修存了什么心思,说崇拜也有,说喜欢也有,说爱慕也有一点,万千的情绪杂合在一起,就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尤其是知道他还是单身,就觉可能有机会发展一下。

于是借着酒醉大胆一次,明示暗示都算有,偏偏那人不为所动,黎滢喝醉了脑子绕不清晰,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就在她费劲在想的时候,身侧男人却霍地站了起身,笔直而快步朝另一桌走去,黎滢呆了呆看着他将某人一把拉起来往外走,惊诧地酒都醒了几分,望着他们背影若有所思。

温时修一把拉走的就是任瑾,她自从看见后就一直注视着,杯中饮料没了就随便摸了一瓶往里倒,喝了几口发现是酒后本想换掉,可在看见两人越靠越近后,一气之下就不换了,还连着好几杯猛喝,等傅瑜发现她已经醉的反应迟钝眼前迷朦。

接着温时修就出现,不顾众人瞪大双眼风中凌乱,扯了任瑾起来就往外走。

寻了处无人的角落,温时修上前两步将她压在墙上,低身凑近她唇边,闻了闻眼眸一眯危险。

“我刚才说过什么?”

酒味很大,顺着呼吸丝丝交融,显然是喝了不少,温时修手臂一用力将她压得更紧了些,沉冷严肃笼罩了她周身,可她却一点都不怕,相反胆肥地扭了扭想脱出他的控制,推推他胸口不满。

“哥哥,你好沉!”

勾了嘴角冷笑,他一字一字咬的极清晰,眉眼阴沉似暴风雨来临前:“我刚刚说过什么?酒和碳酸饮料不准喝,你刚才喝了什么还记不记得?”

大概是气场和脸色语气在作祟,总之任瑾反抗了一下之后就怂了,鼓着脸一声不吭,但当她想到方才他和别人的亲密,那根梗在心尖的刺又开始肆意乱扎,疼痛令她无法忍受,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眶。

“哥哥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抬着眼睛在看他,眼眶通红眼里盛满了亮晶的水润,好似下一秒就能流下来,她眨了眨眼,酒意上头胡乱说话:“你不许我喝这个不许我喝那个,你自己还和别人走那么近,她都要贴到你身上了你都没有反应,你还凶我,你就知道凶我…”

越说越委屈,她抹了抹眼睛难受不已,抿唇难过。

“她靠你那么近你不推开,你还要凶我…”

一声声的控诉仿若妙音传入他耳内,明明是不好的语气,却细细密密戳进心尖,似蜘蛛网层层覆盖,那些凶恶表情一寸一寸破裂,化作三月春水。

“你有和我说过让我不要靠近她?”微不可见地微笑,他低声,温和了语气。

任瑾反应慢,就这一句话想了好半天才理解,也不管不顾就点了头。

“好,是我不对!”极快承认了错误,温时修退后一些给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大力,随后复又靠近,漆黑瞳孔里只有她。因为确定了某件事,他的心情瞬间好到不行,也不再计较她喝了酒,兀自抬手。

捏了捏她嫩嫩的脸颊,瞳里映衬清浅的光芒温和轻软,他弯着腰凑近,眉眼舒展好整以暇。

“吃醋了?”

第三十一章

走廊的角落里很暗,仅有的一盏孤灯还在几米之外,任瑾被温时修压着,只觉视线里全然都是灰色,连着他此刻的表情也模糊看不清。

因为靠的太近,炙热的呼吸一点一点交融,被他捏过的脸颊烫了一片,她喝的酒后劲上来头晕发沉,难受地朝前倾了倾抵住他的肩口,好半晌才理解他方才的问题,拧眉不开心,语气里都带了负气。

“没有…”她才没有吃醋,没有没有没有!

小姑娘明显在耍赖的样子让温时修看了有些想笑,沉郁的眉眼都柔软了几分,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她腿一软好似站不稳,手臂下意识就在她腰间扶了一把,顺势带进了怀里。

拉回正题。

“嗯,你没有吃醋,那…看到我和她走近你很不高兴?”

声线低低沉沉,磁性/诱/惑。

酒劲上来了脑子根本绕不清楚,眼前模模糊糊发觉倚着的不知何物坚硬又有力,她皱皱鼻子,想起黎滢和他方才的靠近,醋意漫天。

“她都要贴到你身上了,你又不躲开,”闭了闭眼,她嘟囔,手没控制地伸出挠了他一下,被他握住十指紧扣,“你那么喜欢她碰你,那你去和她一起嘛,干嘛招惹我…”

干嘛总在她眼前出现,干嘛弄得她心烦意乱,干嘛撩了她…又不负责。

接下来的嘀咕因为声音太轻而听不清晰,温时修就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愈来愈明朗,片刻他严肃了表情,捏住她的下巴低头靠住她额头,呼吸相闻缠绕。

“任瑾,接下来的话,我只说这一次,你要听好了。”

她呆滞,傻乎乎地点了头。

“首先,黎滢是八个月前来的老师,一直在江北校区执教,学生以四到六年级为主,因为教学方式活泼有趣,大多她教的学生都很喜欢她。”

“…”她不想知道这个啊…

看出她有点心不在焉,温时修轻轻“啧”了一声,摆正她的脑袋继续。

“这一次的体验课,也仅仅只是合作,没有其他关联。刚才你看到的,也只是从你的角度,并不是全部,对不对?”

酒意迷朦,任瑾站的久了有些累,手从他掌心挣脱出来,揪住他的衣角扯扯扯,弄出褶皱。

“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些,”黎滢就算靠近,两人之间也留了很大一段距离,“听懂了?”

意识还处在模糊阶段,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她也费了好长时间才明白,点头后偏头找了个支撑把晕沉的脑袋靠上去。因为扯着衣角没意思,她的手又十分自觉地攀沿向上,抓住他领口扭了两下又不动了。

“所以也没有你想歪的那些,”他低低笑了声,声线里难掩愉悦,空了只手去捏捏她的脸,正色,“现在还吃不吃醋?”

任瑾下意识就点点头,好半天才想起来不对啊,赶紧举手:“我没有…”

“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听清楚了?”

他刻意停顿了下,乌黑的眼眸里有着古井般的深邃幽沉,就这样温和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字吐字清晰。

“从来都没有别人,从一开始就只有你一个,以后也会是,明白了?”

最开始的初遇,到后来的成为他的助教,有缘的相遇和工作,是她一点一点挤入他的世界,留下属于她的痕迹,再也无法抹去。

浅显易懂的话语令小姑娘扑通扑通心跳极快,她眼睛亮亮地瞅着他,面色红红想问什么,却总是抓不住那个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问出口。

他看懂,顺势:“想问什么?”

任瑾舔舔嘴,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她想不起她要问什么了qaq

“那我先问,嗯?”声音里全都是笑意,他揽住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调整了一下让她更舒服地倚在自己怀里,轻言自然。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极其自然地语气,仿佛在问今天什么天气一般,怕小姑娘反应慢没听懂,他又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一遍,神色认真。

“我问,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嗯?”

心跳开始无节奏地失序,一下一下似要蹦出体外,任瑾被他直勾勾看着,只觉前两日那些莫名的情绪仿佛都在此刻找到了突破口,如洪水涌出淹没了她整个心脏,答案清晰明显。

下意识就舔了嘴角,她眯了眯眼,偏头凑上去无意在他颈间吻了一下,细腻又柔软。

“要!”要在一起的。

眼中亮光渐渐盛起,刹那间驱散了所有灰暗,他漆黑瞳孔里全都是她。

“好!”

小小的角落没有风,呆久了居然有些热,尤其是酒意后劲的上来,令某个几乎要挂在温时修身上的小姑娘晕的厉害,抓紧领口的手也松开去缠绕他的脖颈,微张的唇里呵出的热气滚烫无比。

她眯起眼睛吞了吞口水,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哥哥,我想喝水。”

闻声温时修嗯了下,并没有回去聚会的打算,而是在给校长发短信说了情况后直接半抱着小姑娘去了停车场,锁上车门打开空调。

车上有未开封的矿泉水,他用力拧开瓶盖,凑到她嘴边:“喝点。”

她立刻很乖地凑过来,小口小口抿。真的是渴了,嫌他喂的慢还抱过了水瓶自己喝,吞了几口停住。

“够了?”他从她手里接过,毫不避讳地喝了几口放置一旁,偏头凑近一看她眯了眼有些昏昏欲睡,可看到他来了努力撑着眼皮,晕乎乎地盯着自己。

因为喝了水,本就绯红的唇片上沾染了亮晶晶的水光,湿润漂亮地像是在引诱他。温时修低眸看了会儿,终是没有克制住凑上前轻轻一碰。

本来想浅尝辄止,谁知这一下触碰后一发不可收拾,他扶住她的后脑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拍打他的胸口,才退出一些,不舍流连在嘴边轻轻舔舐。

舌尖顺着她的唇瓣划了一圈,就着这样的姿势轻轻吻着,说出的话微微嘶哑,含糊不清。

“送你回家?”

酒意大范围弥漫,令小姑娘顿了好久都没有反应,她脸红红地贴近他的颈间埋藏,像小猫一样拱了拱吐出安逸的呼声。而在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后,猛地摇摇头难受眯眼。

“我不!”任妈妈最讨厌酒味,她们家一向是滴酒不沾的,要是这样回去,都能想象到被任妈妈削掉一层皮!

听她嘀咕完温时修低低笑了下,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声沉含着共振的磁性。

“那…去我家?”

本来想过送去岳宁家里,突然想到她和宋远钦同居,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朋友送到别的男人家里!

她没有听清楚,唔了一声抬眼看他,眼里已经被上涌的酒劲给全部覆盖,她不舒服地在他怀里扭了扭,呼吸变沉眼眶在下一瞬湿润。

“哥哥,好难受…”

软糯的话一叫出,瞬间击破了他的心防,温时修不再多问,揉揉她脑袋松开,发动车子。

“好,我们马上回家。”

到家前特意给任爸爸任妈妈以及岳宁宋远钦都打了招呼,才半抱着她上了楼,这会儿她已经醉的神志不清,发现抱着自己很舒服,就跟八爪鱼一样一动不动,连吃解酒药和洗漱都是他抱着她轻哄才做到。

客房还没来得及收拾,温时修只将主卧的床单被套换了一下,扶着她躺了上去,轻轻拍拍她的脸:“任瑾。”

小姑娘醉的一塌糊涂,也就朦胧间感觉有人在叫自己,微微不耐地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祟的手指,拧眉不开心:“干嘛…”

半闭着眼小声呢喃,漆黑的眼睛湿润水亮,有些涣散,温时修把她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就着这个姿势去碰她侧脸,声音轻的似一阵风便能吹散。

“睡觉了,嗯?”

就躺在床上的这几分钟时间,小姑娘已经困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胡乱点了头,本就抱住他腰的手臂收的更紧了些,偏着脑袋贴在他的胸口,舒服地撅了撅嘴。

温时修看她这样失笑,眸里都是忍不住的笑意,他用嘴唇去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声让她松手,不料任瑾不知是抱上瘾了还是怎么回事,死都不肯松手,甚至温时修一乱动她就哭,弄得他都无奈了,只能抱着她一晚没睡。

任瑾睡了一个好觉,一觉醒来周围是陌生的让她霍地一下坐起身,结果脑仁突突发疼令她皱了眉,缓了好半晌…也没搞清楚现下是什么状况。

于是奇怪地掀开被子下床,一出门就见男人长身玉立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听见有声响还抬了头,指指卫生间让她去洗漱。

任瑾脑子断片,一脸玄幻地去洗漱后…猛地清醒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细节都在这一刻回到脑海,令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耳根红的不行,她坐在沙发另一侧边吃早饭,边不安地偷偷瞄他。

直到吃完了,她才听见他清淡的一声“过来”,她犹豫了一秒,还是乖乖蹭过去,在下一瞬被他带进怀里,凑近到唇间闻了闻。

没有酒气,很好。

“哥哥…”因为不是很确定某事,说话时也变得很没有底气,任瑾想问自己有没有干什么蠢事,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幸好他没有在意,自然地接话:“嗯,头还痛不痛?”

她摇头。

“有三天休息时间,想去哪里玩?”

在聚会的时候校长就说过了因为近段时间经常做活动导致大家休息时间减少,所以后三天就给大家放个假,好好休息。

任瑾无所谓,觉得哪里都可以,经过几番讨论就定下临市古镇。一来一往间,好像很自然就被他带入了一个极其温馨缓和的氛围内,忘记了一开始的小纠结,久置其中不愿出来。

因为在外一夜,温时修必须早点送她回家,在楼下告诉她昨晚和任爸爸任妈妈说的是在岳宁家后,目送她上楼眸光清浅温和。

第三十二章

一开门客厅里安安静静,任瑾做贼心虚,也没敢仔细多看,灰溜溜就回了房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从昨晚至今日发生的事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任瑾一想起自己跟个小无赖一样巴在他身上不肯让他走,就觉脸红的都要滴下血来。

她怎么会干出这种事qaq

正在无限循环骂自己蠢的时候房门被象征性敲了敲推进来,任瑾刚想掀开被子已经有人帮她这么做,回头望着任妈妈一脸“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从实招来”的面色,任瑾没敢说实话咽咽口水平生第一次撒谎。

“妈妈…”凑上去黏黏糊糊撒娇,任妈妈猝不及防被恶心了一把,一巴掌拍开任瑾的手“啧”了一声。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你在岳宁家里睡了一晚?”

手背被毫不留情地大力拍红,任瑾没敢吭声,点点头很自觉将事情描述了一遍,当然,不是完全的真相。

“喝酒了?”结果任妈妈只抓住这么一个重点,更加用力的一巴掌拍在闺女的脑袋上,瞪眼:“幸好你还算识相去岳宁家呆了一晚,要是昨晚就回来看我不削了你一层皮!”

“…”好疼t^t

不过任妈妈打归打,看闺蜜眼睛都疼湿了心里还是心疼的,帮着揉揉:“听说你有三天休息,都打算做点什么?”

任瑾被任妈妈揉着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也就忘了刚才被粗暴的对待,抱住手臂乖巧地报备:“明天要和哥哥去古镇玩。”

这一听任妈妈兴奋了,唰一下扣住了任瑾的手腕,也没管掐痛她没。

“出去玩?”

任瑾点点头。说好明天早上过来接她。

“那出去玩的时候小心点,还有要听时修的话,别老给我们时修添麻烦,知道没?”

任瑾又点头,忽然一回想又觉得不对,我们、我们时修?

问话刚想出口,任妈妈已经起身,一句“我和你爸去上班了”就离开,任瑾目瞪口呆没多久就听见玄关传来的关门声响,扁了扁嘴呈大字型躺平。

家里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好像除了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就剩下了自己的呼吸声,任瑾看了天花板一会儿,没忘记过不久就要到来的转正考试,一骨碌爬起来看书。

考试基本以课程体系为主,其他任瑾倒也不怕,把两张白纸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就随手扯了张纸默了一遍,才起身去倒杯水休息片刻。

好像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于她而言,他不再仅是她的上级,也不再仅是父母相识的哥哥。

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

温时修刚送完任瑾回家,都还没来得及把车停进停车场,就接到了宋远钦的电话,让去车站接一下两人。他正好无事,就答应下来。

爬进后座,岳宁笑的贼兮兮,摸摸下巴倾身戳了温时修手臂一下。

“昨晚怎么回事啊?”

突然打电话给她,让任妈妈要是来问,就说任瑾喝醉了在她家。当时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被他挂了电话,现下能不好奇的要死么!

注意着两方的车况,快速拐入了左行驶道,温时修显然是懒得回答她,默了半天也不见发声。这可把岳宁给急死,忍不住就凑过来拍了他肩一下,龇牙咧嘴。

“温时修,你不厚道!老娘帮了你,你不但不感谢,连情况都不告诉我,这不是要憋死我吗!”

宋远钦连忙按住激动的岳宁,拍拍背淡定:“昨天晚上她是不是喝醉了,回不了家所以你带回去了?”

听闻一声嗯,宋远钦表示大致情况他了解了,停顿半晌又想起:“你没有趁机对她做什么吧?”

“…”温时修不想理睬,沉默以对。

好吧,宋远钦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撇撇嘴没再说话,倒是岳宁接上来:“她昨晚应该醉的不轻吧?任阿姨一直都不让她碰酒的,就因为小时候不知道喝过一点,结果喝醉了缠在阿姨身上一整天,拉都拉不下来,阿姨就怕她以后出什么事,所以明文规定不准喝酒。”当然,还有任妈妈讨厌酒味的一层原因。

缠了一整天?温时修挑眉,想起昨天晚上像八爪鱼一样抱了自己一整晚,害自己没睡着的罪魁祸首,瞬间明白了任妈妈的担忧。

看来不止碳酸饮料,包括酒,今后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她都不要想碰到一滴!

车子渐渐驶入闹市区,车流量的增大让车子寸步难行,踩下刹车逐渐停稳,温时修搭着车窗按压眉心,眸色淡淡平视前方。

岳宁一向话多,也是个坐不住的人,憋了半天没说话还是没忍住,熊熊燃起八卦之心:“喂,你们俩进展怎么样了?不会一点发展都没有吧?”

按说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不短时间了,每天工作都能见到,还经常回家一起吃饭,尤其是在捡了小尾巴之后,jq多到不发展点都对不起天地啊!

温时修并没有打算主动告诉两人已经在一起的事,只眼角余光极淡瞟了岳宁一眼没有答话。这眼神被岳宁错误地理解成还在努力中,只能笑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送了两人到家,温时修便回去,一整晚的睁眼让他一碰到床就开始困倦无比,床单被套并没有换,静静靠着似乎还有她的气息在,他闭了眼,轻轻呼吸。

约定好是早上去接她,温时修起得早,索性早了点时间出门,比约好的时间早了半小时到她家楼下,想着她大概还在整理之类也就没有打扰,兀自熄了火安静等待。

任瑾的确是刚起床没多久,穿好衣服眯着眼走进卫生间,洗漱好出来还差点被绊倒摔个狗□□,幸好手指及时抓住门框。一开房门就被任妈妈逮住,拖到了落地窗边。

“你自己看看,人家都在楼下等了,你连早饭都没吃,你好意思吗!”

任瑾愣了下,特意回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时钟,离约好的八点还有半小时啊,她怕看错还特意揉了揉眼睛,结果还被任妈妈拍了一巴掌。

“还愣着干嘛?赶紧吃饭去,别让我们时修等太久,知道没?”

“…”知道了qaq

一直被任妈妈催催催,任瑾很不幸地吃撑了,下楼的时候步子挪的跟乌龟一样,当手脚并用爬进副驾扣好安全带后,她瘫着一点都不想动。

“怎么了?”他问。

任瑾撇了撇嘴:“吃撑了…”

眸底划过一缕笑意,温时修嗯了声:“早饭吃了什么?”

想起这个小姑娘眼底的光瞬间就燃起,似一小簇火焰明亮而炙热,她舔舔唇,笑眯眯满足。

“豆浆、油条,唔,还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