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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前吧,我追出去看了一下,只看到她好像往电梯那边走,然后我被珊姐叫了回来。”

梁珊,是另一个新艺员,即这个女同事要伺候的人。

诗若雨快速跟女同事说了声谢谢,抓着手机,朝外面奔去,一路跑到电梯口,再次拨打天瑜的手机,可惜还是没法接通状态。

天瑜,你去哪了,怎么不开机!

她知道,天瑜一定受了很大委屈,否则根据天瑜的个性一定不会这样,是以,她更焦急担忧,从而也再次愤恨周梓嫣。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不是跟周梓嫣算账,而是先找到天瑜。

电梯还没到,诗若雨看了看旁边的楼梯通道,见那儿的门正敞开着,脑海灵光一现,便跑了进去,可惜楼梯间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她往下看了看,又朝上看了看,最后,选择往上走。

一层接着一层,她马不停蹄地爬着楼梯,这让今天已经在外奔波了大半天精疲力竭的她更是累得双脚发软,几乎要倒下,然而一想到天瑜,她不敢松懈,咬紧牙关继续往上赶,她总觉得,这些路一定也是天瑜刚刚走过的。

这一走,大约十几分钟,她停下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天台,宽阔的天台上,一个纤细的人影迎风而立,正是天瑜!

“天瑜…”

她樱唇微颤,哽咽着叫出声。

张天瑜回头,见到她,怔了怔,在她慢慢靠近时,挤出一抹笑。

诗若雨满眼是泪,一瞬不瞬地盯着天瑜白皙的脸庞上异常清晰可见的五抓印痕,渐渐伸手抚摸上去,更加泪流不止。

张天瑜本是强笑着,随着诗若雨一下接着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顿时也眼眶一热,刚停止不久的泪水哗哗直流出来。

诗若雨见状,更是悲伤难过不止。

在她印象里,天瑜是个很勇敢乐观的女孩,这些年来,自己虽然也练就了坚强的个性,但遇到困难和委屈,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哭,她却很少见到天瑜这样,如今,天瑜哭了,那么大大咧咧天塌下来也会说没事的天瑜,竟然哭了,趴在她的肩上一声声地喊着她的名字,想个小孩子一样,那么无助,那么悲伤,那么委屈。

“若雨,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恶毒的人,不,她简直不是人,不管我做什么她总会找到借口对付我!若雨,其实我骗了你,我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不想你难过和内疚,不想你去找她算账到头来反而被她欺负,我于是忍着,一直忍着,TMD的我恨不得杀了这个疯女人!”

直到这一刻,诗若雨才知,自己曾经的担心是正确的,天瑜果然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一切,因为自己,天瑜隐瞒着不敢相告,也是为了自己!

“对不起,天瑜,真的很对不起…”除了道歉,她找不到别的言语对眼前这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好姐妹说,是的,那个周梓嫣该死,她也恨不得杀了周梓嫣,应该,由她来杀掉那个疯子!

少昂哥,要是你在该多好,这样周梓嫣就不敢这么嚣张,天瑜就不会被周梓嫣三番四次地欺负!

无助悲愤的诗若雨,就这样再次热切地想起已经很久没在脑海出现的人影来,越想越难过,抱着天瑜大声地哭,就这样,直到某个不速之客陡然出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冷漠,诗若雨脊背猝然一僵,慢慢松开天瑜,却好一会儿,才敢回头。

她又一次碰到他了!高大挺拔的他,正朝她们走过来,让她想躲避都来不及!

张天瑜也发现了来人,同样一脸错愕,眼泪也来不及抹掉,就那样石化般地呆望着那人越走越近。

“你们怎么会出现这里?”像上次那样,御宸希皱着眉,质问,凌厉的鹰眸瞄了一下张天瑜身上的制服,有点恍然大悟,“你…在这里工作?”

公司有专门的制服给员工上班时间穿,今天诗若雨外出,换了便服,刚才一回来就听到天瑜被打的坏消息,来不及换回制服,就那样穿着自己的衣服走上来了。

所以,御宸希还猜不到她也在这里工作,不过,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视线回到诗若雨身上,带着探究的眼神,端详着她。

“嗯,天瑜是这里的艺员助理,来这儿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诗若雨急忙做出回应,期间迅速抹去眼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天瑜,示意天瑜先别让御宸希知道她也在这里工作,然后,重新看向御宸希。

御宸希脑海闪过一幕画面,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诗若雨,再问,“那你呢,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看看天瑜。”

“哦,顺便来抱着哭一场?”男人淡淡地道了一句,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意味。

诗若雨愣然,心想方才的情景必然已被他看到,便也不做辩解或否认,咬牙低垂着头,沉默了片刻,再抬起脸时,对他发出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御宸希不语,深邃的眸子半敛,似在等待她往下说。

“你可不可以让人把天瑜调走?天瑜现在是周梓嫣的助理,周梓嫣经常欺负她,伤害她,上次,周梓嫣拿热开水泼天瑜,今天还打了天瑜几巴掌,天瑜要是继续跟着她,会灾祸不断的。”说完,她本能地撅起小嘴,唇瓣粉嫩嫣红,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光泽诱人,娇媚如花。

御宸希喉咙蓦地一紧,数秒,清咳几声,看向张天瑜,问,“做错事了?”

张天瑜怔了怔,不语。

诗若雨接口解释,“之前参加港城明珠比赛的时候,我和周梓嫣结过怨,天瑜帮过我,周梓嫣便连天瑜也记恨了,如今逮到机会,报复天瑜,其他人的助理都是公司安排的,就她自己挑选了天瑜,她分明是居心叵测,公司应该也不允许她这样的做法吧?”

从小到大,她从没打过别人的小报告,也没想过将来要去打谁的小报告,但这个周梓嫣实在欺人太甚,她不得不这样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就算周梓嫣被解雇,也是周梓嫣罪有应得!

想罢,她收起以往每次面对这个男人都不敢直视的胆怯,勇敢地望着他,刚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格外透亮晶莹,勾出了御宸希眸底的一簇火苗来。

他也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忽然,拉住她的手,转身便走。

诗若雨一愕,下意识地挣扎,“你…你要干嘛,要带我去哪儿,天瑜,天瑜…”

她转为喊天瑜的名字,却听男人酷酷地道,“想要我答应你刚才的请求,那就乖乖跟我走。”

呃——

诗若雨霎时又是一怔,数秒,道,“可是,我和天瑜还有事。”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她应该下去她的办公室工作。”男人威严十足地发出一句警告,不容她再有任何抗拒,高大的身躯索性把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包围住,几乎是抱着她,带她走下天台。

诗若雨还是本能地挣扎,可惜男人将她牢牢地箍在怀中,高大伟岸的身躯如大山一般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她只能快速迈步跟着他,不知走了多久,待她感到身上那股压迫感终于略微舒开,正想大呼一口气,却又猝不及防地被卷入另一股浪潮中。

她的嘴,被一双温热的嘴唇狠狠地摄住。

那是男人的嘴唇,带着淡淡的青草味,湿滑的舌尖霸道地挑开她的贝齿,卷住她乱窜的小舌,用力吸吮。

“不要,不要这样,别…”她吃力地呐喊着,可惜全数被没入男人的口中,她于是改成扭动身子挣扎,男人的大手则按住她,然后,整个身躯朝她趋压过来,搁在她腰间的大掌,顺着她柔软的曲线来回摩挲。

诗若雨顿时再也不敢动弹,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一动不动的,连气也不敢喘了。

可身上的男人并不因此作罢,反而越来越兴风作浪,湿滑霸道的龙舌继续火热狂卷着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芳香,一直在她身上流连的大掌,覆上她的胸口处,用力…了几下,然后,急不可耐地探入她的衣服里面。

热!烫!痛!

男人恣意地作弄着,狂野而急促,宛若饿了几辈子的狼。

诗若雨则更加浑身一震,腰肢再次扭动,企图摆脱,然而根本不行,她越是这样,男人越是过分,俨如一只毫无意识的猛兽,自顾着他的侵略和掠夺,食不知餍。

“乖,别动,就一下而已,听话。”

他停止吻,贴到她的耳畔低吟出声,大手的动作丝毫不停歇,熟稔地游走在她的身上。

起初,诗若雨还能挣扎,可渐渐地,意识起了混乱,此刻听着这声蛊惑的低吟,整个人更是像跌进了大海,再也辨不清情况。

他说完话,修长的身体略略一缩,埋首她的…

诗若雨于是更加凌乱,体内似乎窜起一种别样的感觉,具体怎么样,她弄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似乎很愉快,但又无助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几乎想哭出来。

御宸希…

御宸希…

她的内心深处,忽然传出这样三个字,在反复呐喊着他的名字。

时间,就这样在火热激情中过去,不知多久后,沉寂的空间冷不防地响起一道敲门声,紧接着,在大家都来不及警惕时,豪华气派的钢化玻璃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直走进来,伴随着一声惊呼。

“oh—my—god!”

陷在*中狂情掠夺的男人,总算停了一下,抬头,看着来者,黑眸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似乎在说,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我!

诗若雨则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她多希望眼前有个地洞让她能躲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认识的,见过几次面的,好像叫什么钱子易。

虽然,她是被动的,甚至可谓被身上这个男人逼迫,但她还是感到强烈的羞耻,不由想起上次在俱乐部的情景,整个人更是羞愧无措,用力往身上的男人推了一把,准备逃跑。

男人却长臂一挥,把她拉住,然后,不由分说地带着她走向旁边的休息室,硬是将她塞进去,留下一句短促且威严的话,“等我”,然后,重返沙发处,看着钱子易,冷道,“什么事?”

“什么事?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我以前可是有事没事都能进来的。”钱子易也已经晃过神,瞧着某人越发阴沉很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又马上道,“嘿嘿,我哪知会碰上这种情况,平时你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面对各种美女艳女嫩女投怀送抱都坐怀不乱,今天却…还把人带回办公室,所以…这真怨不得我,不知者无罪。”

“好了,少讲废话,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给我滚!”

呃…

钱子易怔了怔,笑得忽然间有点讨好,声音也不如以往的果敢,“其实,真的没事。”

果然,御宸希浑身即时散发出一个冷意,钱子易被他瞪得眼皮发麻,赶忙辞退,但才转身,又闻身后那人喊住他,他回头,纳闷地看着那人,然后,只见那人指着旁边的休息室道,“还记得那天在王俱乐部,她身边有个女孩,跟她一起在俱乐部当侍应的,叫张天瑜,目前在公司当艺员助理,负责新签的好像叫周什么…这次港城比赛选美亚军那个,你叫姚晖去安排一下,换一个人。”

这人素来对不相干的人毫不放在脑海,如今却因这几个人是与诗若雨有关,所以,他还是记住了,结果,钱子易被吓到,且还因他这个吩咐震惊。

对公司的事,这人素来公事公办,毫不徇私,即便姚晖与莫婷平时斗个你死我活,他也毫不偏帮哪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竟然关注起一个小小的艺员助理?只因为,休息室里那个女孩?他这次不会是来真的吧?

钱子易愣得无以动弹,仿佛看怪物似的难以置信地盯着御宸希,好一会,忍不住发问,“喂,我说你,你该不是来真…”

“你可以滚了!”

冷冷的不容抗拒的几个字,果断打断了钱子易的一切求知欲,御宸希话毕,看也不看钱子易一眼,转身进入旁边的休息室。

刚才,诗若雨打自被硬塞进这儿之后,便趴在门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以致这时,房门忽然毫无预警地推开,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后倾倒,幸得御宸希眼疾手快,及时伸臂揽住她,才免她遭受撞地板之痛。

只是,相比如今再次被男人抱在怀中,他健壮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自他身上不断传来的炙热感,让诗若雨感觉自己如被大火焚烧着,她宁愿选择摔跤。

而且,更悲剧的是,这个男人,又开始用那种炽烈的眼神盯着她,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抚摸上她的脸容。

“别,不要…不要再那样。”

“嗯,怎样?”他也发话,嗓音低沉浑厚,让人忍不住想起一坛熬了许多年的陈旧。

诗若雨咽了咽喉咙,好不容易再找到说话的动力,却是再也说不成句,只能结结巴巴地来回重复着,“就是…就是…”

男人则笑得更加邪魅,俊美的容颜慢慢朝她趋近过来,眼见就要靠近,诗若雨不知哪来的勇气,使尽全力将他推开来,片刻不停往外面冲。

御宸希迅速拉住了她,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去哪。”

“我…我要回去了,下午有课。”诗若雨撒了一个慌,她并没发觉,自己最近似乎总对他说着谎话,末了,她挣扎,同时在想着要怎样才能让这男人放过自己,倒是出乎意料,那只紧箍住她的大手慢慢地松开,她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052 这张小嘴儿,若是让它来含住。。。

一路狂奔回到办公室,诗若雨已经满面通红,张天瑜迅速迎上来,轻扶住诗若雨的肩膀,关切地问,“哎,你没事了。”

诗若雨先是喘了喘气,想起方才发生的那些事情,俏脸抑不住地泛着阵阵羞红,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

然后,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正好中午下班时间到了,便问天瑜还有没有其他事忙,没的话先去吃饭。

张天瑜摇头,和她分别回自己的桌面收拾一下,叫上刚才那个女同事,一起到公司食堂去。

女人多八卦,坐下之后,女同事迫不及待地问起今天上午发生的情况,为了表示自己站在张天瑜这边,还顺势批评了周梓嫣一顿。

不过,由于事情已经过了那个最激烈期,张天瑜心情平缓了不少,面对还不是很熟的女同事,只感激地笑了笑,诗若雨更不会多说,打算今晚回家再细谈。

出乎意料的是,下午上班不久,主管忽然过来宣布,张天瑜与另一个艺员助理对调工作,也即是,张天瑜不用再负责周梓嫣,改换成协助另一个女艺员!

这样一个消息,对诗若雨和张天瑜来说简直就是天大喜讯,可对周梓嫣来说却如青天霹雳,今天上午,她掌掴张天瑜那个爽快感,想想都兴奋不已的,还打算以后不时来个爆发,如今却告诉她,调人?还如此之神速?

看来,是那小贱蹄子去打小报告了!

想到此,周梓嫣更是愤怒难言,但碍于主管和其他同事在,不好发作,只好逮到张天瑜去洗手间时,堵住她。

“真不要脸,这肯定是去爬上哪个高层的床,才有这样的结果吧。”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尽是嘲讽轻蔑之色,周梓嫣总是把人家的成功想得是靠龌蹉的手段得来。

张天瑜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却不想这疯女人时刻盯着她,听罢周梓嫣的话,并无丝毫羞恼,施施然地洗着手,反唇相讥,“你自己不要脸,别把邪念想到别人头上,我没你那么有本事,没你那么漂亮,高层看不上我呢,有这样的结果,是苍天开眼!”

这话中意思,分明在指周梓嫣是个靠出卖身体的女人,之前张天瑜就不曾怕过她,如今换了岗位,更加无所顾忌了,天瑜还将前阵子周梓嫣为了上位,刻意勾搭某赞助商但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引出来,如愿地将周梓嫣激怒得面红耳赤,扬手就想像上午那样甩过来。

这次周梓嫣没法成功,只见洗手间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娇小的人影快速冲进来,一把抓住周梓嫣的手臂。

是诗若雨。

她也清楚周梓嫣一定不甘休,故一直默默留意着周梓嫣,见周梓嫣在张天瑜去洗手间不久后跟去,便事不宜迟地跑来了。

见到诗若雨,周梓嫣更是气不打来一出来,怒火转移诗若雨这,用力扭动着手,准备对付诗若雨。

兴许是心中那股仇恨支撑吧,诗若雨虽比周梓嫣稍矮一些,力气却丝毫不小,牢牢撺紧周梓嫣的手臂,周梓嫣占不到便宜,改为口舌攻击,“呵呵,我怎么没想到呢,原来是你,怎么,又爬上御宸希的床了吧,又想尽办法张开双腿被他睡了吧,你还真贱!”

“爬上御宸希的床又怎样,好过你想爬都没机会,既然知道御宸希和若雨的关系,还不闭嘴?识相的以后就给我放老实点,否则你这明星梦休想有实现的一天!”张天瑜马上接话,不理这女人的污蔑,只想顺势借用御宸希的威名吓吓这个疯女人,好让她以后不敢再造次。

周梓嫣虽有所忌惮,但在御宸希没见到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出言侮辱,“是吗,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你们也别得意,说到底,不过是供他发泄*的工具!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门当户对,你这等货色也就只能是他无聊时换换口味,我且睁大双眼看你哪天被人家女朋友撕破脸,到时候可别告诉人家你认识我!”

周梓嫣一鼓作气地说罢,轻蔑不屑地对诗若雨呸了一下,仿佛诗若雨是多肮脏、多不知廉耻的女人,同时,一记用力摆脱掉诗若雨的禁锢,往外奔去。

洗手间里,有了片刻的寂静,张天瑜走到诗若雨身边,揽住她,心情大好地嚷,“若雨,刚才解气吧,爽不爽?”

不似天瑜的开怀大笑,诗若雨淡淡地抿一抿唇,脑海尽是周梓嫣对她发出的那些鄙夷之色,还有那些极具侮辱性的话语,渐渐又涌现出御宸希上午在他办公室对她做的那些事。

张天瑜不知情由,顺势谈起了自己被换岗位的事,想到上午御宸希在天台把若雨带走,这也询问道,“难道这次真的是那个御宸希出面摆平?对了若雨,他把你带走,跟你说了什么?”

好一会,诗若雨才回神,迎着张天瑜坦荡荡的目光,她没有如实相告那些情景,只讷讷地道,“他没说什么,把带我去他办公室后,让我坐在一边,他自顾工作,半个小时后,让我离开。”

“这样啊?真是个怪人!”张天瑜纳闷了一下,紧接着又舒然,“不管怎样,还是多亏了他,若雨,谢谢你!”

“不准说这种客气话。”诗若雨伸手,往张天瑜的嘴唇轻轻一按,天瑜之所以被周梓嫣盯上,完全是因为自己,所以,只要能帮天瑜摆脱那些苦痛折磨,就算自己被周梓嫣侮辱,被御宸希莫名奇妙地强吻和侵犯…

也就这样吧!

少了周梓嫣的刻意刁难和折磨,自此张天瑜的日子过得比原先好许多,但终究是个小助理,工作难免辛苦,说白了,这份工作其实就是小保姆,高级打杂工,关键还得看艺员的心情,艺员高兴了,助理会跟着好过,艺员若是不顺心,挨骂受气难以避免。

诗若雨的情况亦然,不过,她们都理解明白,随遇而安,经常用那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互相打气,于是岁月静好,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月。

洛舒舒是这些新人当中最有名气的一位,其发展之路也最快,加上宸亚环球这个大公司的实力和能耐,很快便进入了爆发期,各种活动,宣传,通告等络绎不绝,诗若雨作为她的助理,自然也是忙得团团转,她曾试过两天两夜没合过眼,极少这样吃苦的她,几乎精疲力竭,然而想到这是自己的工作,想到未来的发展,她便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很多人都说,她是个努力耐劳的女孩,洛舒舒很幸运,事实却是,洛舒舒对她没半点感激和欣赏。

也不知是否因为人红了脾气跟着上涨呢,又或其他原因,洛舒舒总是对诗若雨大声呼喝,这天,甚至将本是她自己的错误推卸到了诗若雨的头上,结果,制作部总监莫婷将诗若雨骂得狗血淋头。

再难听的话语,再不堪的辱骂,诗若雨并非没受过,可她认为,这些人应该与周倩容母女不同,起码,应给她最基本的尊重和公平。

洛舒舒有两名助理,一个是她,一个是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本就平素因为岗位竞争与她看不对眼,这次自是站在洛舒舒那边,帮着洛舒舒指控她,莫婷则不问青红皂白,不给她任何机会解释,甚至还借机说她是靠关系进来,否定了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

天瑜外出了,中午的时候,诗若雨独自一人躲在楼梯间里偷哭,哭得浑然忘我,连有人出现也没觉察。

“你咋了,还好吧?”一道温润好闻的嗓音忽然自她头顶传来。

诗若雨本能地抬起脸,隔着模糊的泪眼见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脸容十分帅气好看,而且,很是眼熟。

“因为工作哭了?别难过,你这个工作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年轻的男子瞄到了她挂在胸前的工作牌,猜测到大概情况,说罢,给她递来一张干净洁白的手帕。

诗若雨没立刻伸手去接,而是摘下眼镜,拭去泪水,这也想起了眼前的男人是谁。

南宫月泽,大陆四大人气小生之一,古装扮相最美最迷人的男演员,去年凭借一部经由网络改编的电视剧一炮而红,微博粉丝数千万,而她,就是其中默默支持的一个。

她喜欢她,欣赏甚至崇拜他,不仅仅因为他好看迷人的外表,更因为他的演技,他拍过的几部戏,不管担任主角或配角,都演绎得非常出色,深入人心,而且,听说他情商很高,她看过很多关于他与媒体、粉丝互动的报道,从他的回答中看出他是个极有修养、且极富智慧的人,不过,她不是那种疯狂的粉丝,会通过后援会或见面会与他接触,而只在地球的某个角落默默喜欢着他,支持着他,即便进入这个他隶属的公司工作,也从未曾想过会有一天与他见面,还像现在这样,接受他的关心。

“你不戴眼镜真美,有没有想过去配一副隐形眼镜?”男子又接着说,嗓音依然温润如水,帅帅的脸容带着亲切友善的笑。

诗若雨于是忍不住羞赧起来,下意识地将眼镜戴上,奈何视线模糊,她不得不又摘下,准备用衬衣一角揩去泪水,南宫月泽直接把手帕塞到了她的手中,这样说道,“虽然我很想为你效劳,但我想你是个女孩子,我们毕竟初次见面,所以,还是你自己来吧。”

拿着眼镜的手倏地一顿,诗若雨犹豫片刻,终于接受了他的好意,拿起手帕擦去眼泪,然后依然用自己的衣角抹掉镜片上的水珠,眼镜重新戴回脸上,望着他,由衷地道谢。

南宫月泽继续温润一笑,修长好看的手猛地指了指楼梯口,问她能否先出去。

诗若雨轻轻地颔首,随他步出楼梯间,停在走廊上。

南宫月泽修长的身影悠闲地靠在栏杆上,星目炯亮凝视着她,问道,“来这儿工作多久了?”

“两个多月。”

他点头,安慰,“给点耐心,慢慢会好起来的。”

诗若雨定定望着他,又说了一声谢谢,接下来,他出乎意料地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想着什么,诗若雨便也沉默下来,不一会,他的手机有来电。

他接通手机,说了几句,挂断之后跟诗若雨辞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