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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尚未知道诗若雨和御宸希之间的瓜葛。

本在祈祷他们赶紧离开的诗若雨,发现他们竟然坐下来,某人还坐在她的身边,让她立即生出一种有座大山会随时倒压过来的感觉,简直如坐针毯,以致没马上留意到南宫泽的话。

南宫泽见状,心头冷不防地冒出一个念头,“若雨你咋了,难道你已事先认识钱总和御少?”

“呃,没,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公司高层。”诗若雨这也发话,说完发觉自己已经满头是汗,也不知是紧张呢,又或自觉撒了谎,然后,她对钱子易和御宸希打起招呼,“钱总好,御…御少您好。”

“嗨,小美女。”钱子易马上给出反应,眸间泛着一抹别样的光芒,似在笑她的不诚实,至于坐在是她身边“某座大山”,则绷着一张俊脸,面色猛地沉了下来,有种狂风暴雨突然来袭的意味。

南宫泽不知情况,体贴地安慰着诗若雨,“呵呵,我想你是被御少吓到了吧,不过你别担心,御少平时尽管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但其实人挺好的,私下和我们这些艺员的关系蛮不错,就像我,我可是能随意朝他发脾气的呢,他之所以表现得不近人情,是想避开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你在公司上班这么久,大概也听到大家在谈论御少有多完美,多有魅力吧,御少不想远在北京的女朋友误会,才这样装冷酷。”

“看来,你对我很了解?”一直无动于衷的人终于发了一句话,深邃的黑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南宫泽。

南宫泽自认与他关系不错,并无被此吓到,继续笑道,“差不多吧,御少你可是我的偶像,工作认真,才华卓越,头脑敏锐,对女朋友一条心,这些都是我学习的优点。”

酒菜已经呈上,南宫泽暂停话题,开始为众人倒酒、敬酒。

诗若雨则一直低垂着头,心不在焉,脑海反复回响着南宫泽方才说的某件事,接着,思绪又转到当初在王俱乐部听到张老板说御宸希心里只有女朋友的情景,还有那些参赛者八卦御宸希和豪门名媛辛大小姐如何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于是心中似有万马奔腾,又像浪潮汹涌,难以平静。

一会,南宫泽觉察到她的异状,表露关心,诗若雨定一定神,强笑着说自己没事,钱子易则忽然戏虐道,“小美女该不是也看中御少了吧?今天难得有机会和御少坐在一起,意乱情迷了?”

呃——

诗若雨一震,咬唇蹙眉回了钱子易一瞪,腹诽这人咋这么坏,她从不像现在这么讨厌一个人。

南宫泽亦微微一怔,随后,呵呵笑,“这个我倒信得过咱们家若雨,她不会像其他女孩那么肤浅的,对吧若雨?”

诗若雨视线转向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南宫泽继续愉悦地说,“钱总,听到了吧,以后可别胡乱猜测了。”

话毕,又端起酒杯,朝御宸希做了一个敬酒的手势,顺便把话题转到工作上。

三个男人正在火热谈论着正事,诗若雨这个职位卑微的小助理于是变得毫无相干,她心思依然混乱,神游在自己的世界,然而想着想着,猛觉腿上传来一股异样,她低首,只见御宸希的手竟然爬到了她的腿部,结实修长的指腹隔着牛仔裤在她腿上摩挲,且还越来越过分,渐渐转到她的大腿内侧,继续往上面游走。

天,他这是干什么?

诗若雨忍住那一阵阵并不陌生的酥麻感,抬起脸,瞪他,却见那人仍旧一副冷漠淡定状,她心里恨恨地咒骂他一下,随即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搁在餐桌上的手放下,按住他的手,结果又是出乎意料,他竟然拉住她的手,一起移到了他的腿上。

他这是…

在玩排排坐分果果游戏吗?!

薄薄的西裤底下,是肌肉精壮健硕、线条阳刚完美的大长腿,肌肤超人的灼热。

感受着自己的手在他的带领下有节奏又有点儿邪恶地摩挲轻抚着他的大腿,诗若雨立即羞红了脸,发起挣扎,奈何凭她这点力气哪是这人的对手。

“若雨,你咋了?”南宫泽又是问了一声,纵使大小BOSS当前,他也丝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护。

却不知,这样反令佳人更觉羞愧和无措,诗若雨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白皙的脖颈去,咬唇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同时,她还继续轻轻摇晃着手,争取从中摆脱,不一会,那只作乱的大手终于松开,她想也不想赶忙把手缩回来,生怕会被那人再次抓住,还笨笨地将它藏到左腰侧,尽可量地远离他。

这样一个暧昧小插曲,坐在对面的人是不知情的,只觉得她这边有点儿古怪,但具体怎么回事显然不了解。

大家继续高谈阔论,欢颜笑语,诗若雨仍然没法脱离尴尬、郁闷和羞恼,杏眸圆睁瞪着那人,那人却云淡风轻,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虚伪!

可恶!

流氓中的流氓!

下流无耻的大色狼!

瞅着他,诗若雨忍不住心里暗骂,正好想起前几次他对她的强吻、抚摸等不规矩的举动,更羞愤不已,冲他狠狠腹诽一番,怕等下还会遭到这人欺负,决定借故远离。

她视线返回南宫泽那,对他谎称自己要去一下洗手间,话毕便起身,然而就在此时,坐在她旁边的某色狼突然拿起手机,开启了谈电话模式。

本来,她以为他会起来,退出去,让她过,事实是,他无动于衷,而且,目不斜视。

“呃,那个…”

诗若雨欲提醒他一下,却见他表情变得严肃凝重起来,似乎在谈什么很重要的事,明显写着不宜打扰,她刚出口的话只好吞进喉咙,静静等待,谁知等啊等啊好几分钟过去了,那人还是聊得尽兴、丝毫没结束的意向。

真悲催!

竟然这么巧,在这样的时候来电!

这不明显是冲着她来嘛!

诗若雨咬着唇,郁闷懊恼地瞪着某人,在思量着还要不要出去?然而,当她又想到这人可能是故意的时候,便再也按耐不住了。

瞄了瞄他的大腿和桌子之间的空隙,感觉自己小心一点的话应该可以过去,于是不多耽搁,马上行动起来。

她尽可能地踮起脚,手扶着桌子尽量往前靠,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他,眼见就要如她想的那样走出去了时,谁知就在这最关键的一刻,她大腿陡然一麻,身体毫无预警地往下坠,脑子顿时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感觉。

她的屁股,被一样又硬又热的东西使劲地顶住!

诗若雨很清楚那是什么,也很清楚刚才是谁的杰作,她确定不是自己失误,那么,是这个男人故意拽的?他为啥要这样做?还有,他不是在谈电话吗?不是在很严肃很认真地谈电话吗?为啥忽然…

一霎间,诗若雨彻底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真的是故意的!

她敢打赌,他根本就没来电,他刚才和现在听到的,一定都是电流声!

一股带着羞恼的怒气腾腾地冲起,诗若雨便也顾不得其他,迅速回头,狠狠地瞪向御宸希。

御宸希好似没见到她的样子,继续浑然忘我地“聊着”电话,诗若雨不由更加气恼,而更可恶的是,抵住她臀部的某样东西,忽然动了起来,很带劲地动!

不要脸!

简直不要脸到家!

双手迅速捏紧,诗若雨恨不得对准眼前这张暴殄天物的俊颜一拳挥打过去。

而好死不死,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戏虐味十足的轻笑,“嘿,小美女,想不到这种借机投怀送抱的伎俩也会出现在你身上。”

诗若雨全身一僵,迅速回头,一眼便见到了钱子易可恶的模样,她这也才意识自己还坐在某人腿上,急忙起身,跳到桌子外,来回看着他们,欲解释,欲发火,最终却只能气恼交加,分别给他们恶狠狠的一瞪,落荒而逃。

“御少魅力果不是盖的,总有人投怀送抱。”

背后,钱子易的声音再起,意味深长。

紧接着,是另一道熟悉的嗓音,低沉醇厚极具磁性,“女孩子定力不够而已,特别是一些没经历过男人的小女孩,花痴心理还没退。”

什么?

定力不够?

花痴?

可恶的御宸希,竟然说她是花痴,明明是他拽的她,到头来却污蔑她!

走出不远的诗若雨,听到这番话小拳头立马捏了起来。

大色狼御宸希,给你脸不要脸,明明是你自己无耻,三番四次猥琐我,占我便宜,还反过来诬蔑我?我是小女孩又怎样,我没经历过男人又怎样,你这个经历过无数女人的大叔,还不是照样像没碰过女人一般欲求不满,简直就像一头禁欲了八辈子的饿狼,随时随地发情!

两只小拳头继续紧了紧,诗若雨闪电一般冲回包厢,端起某人面前的杯子,对着某人那张可恶的俊颜毫不犹豫地当头泼去。

唰——

本是耐人寻味的场面,顿时像被下了结界,时间的齿轮仿佛被拉断了一般,一切都静止下来。

钱子易脸上再也不见任何戏虐之色,就连南宫泽,也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这惊奇的一幕,至于那个被她报复了的男人,晶莹剔透的水珠底下,一张俊脸如乌云般黑沉,剑眉深蹙,凌厉沉冷的眸光更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努力咽着口水,诗若雨感觉有种暴风来袭的意味,握在手中的空杯子微微抖动,心头猛地涌过一丝后悔,但很快,这股后悔被压下,她故作淡定地朝众人扫视一遍,耸耸肩尴尬地道,“抱歉,手滑。”

话毕,将杯子放回原位,踩着风,溜开。

御宸希,是你活该!

你那样占我便宜也就罢了,还反过来诬蔑我对你有意思,就算我对你有意思又怎样,至少我不会像你这样,睛虫上脑,随时发情!

所以,我做得没错,刚才的行为一点都不过分,而且,还算宽容了的,我应该直接用100度的热水从你头顶倒下去才对,不,直接对准你那个邪恶的部位,把它烫成腊肠,看你以后还怎么借用它来占我便宜!

诗若雨边走,边自我安慰着,直到抵达洗手间,在小厕格的马桶盖上坐了下来,感受着周围气氛的宁谧,她也即时由理直气壮的样子转成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美丽的容颜呈现出苦恼之色。

借上厕所出来,不过是想避开那人,谁知结果更悲剧,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会做出此等荒唐的事!

这要说出去大概没人相信吧?肯定会被那些倾慕他的女人的口水淹死吧?就连那讨人厌的钱子易,不也认为是她投怀送抱吗?可事实就是那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恶质地作乱啊。

那天,她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不回复,而且,这些日子也没再找过她,仿佛彼此从不认识过似的,她于是更加规劝和警告自己,要对他死心,然而谁又料到,他今天对她做出这种事,他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诗若雨不禁又为自己方才冲动的行为感到懊悔和担心起来,像他那样的人,平素接受的应该都是恭维,敬仰,谄媚,自己却当着他的面泼他水,他会不会就此恨上她,然后,把她开除了?

不,不行的,好不容易才被南宫泽提拔起来,发展前途一片光明,要是丢失了这份工作,那多可惜!

要不,出去跟他道个歉?可刚刚已说了是手滑,是不小心,假如现在又出去跟他坦白是故意反击他的,那么就算他心里早猜到,也肯定更加恼羞成怒,到时别说原谅她,说不定会立刻对她说:你已经被炒鱿鱼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如何是好?早知她就不接受南宫泽的邀请,又或换一天,那就没碰到御宸希,也就没后面那些烦恼事了。

可惜,时光没法倒流,一切既成事实,除了后悔,又能怎样?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诗若雨一直陷入懊恼无助仓皇中,直到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一声嗡嗡响声,她才回过神来。

南宫泽找她了!

怔怔地盯着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她等了几秒钟才按下接通键。

“若雨,你还没好吗?没什么事吧?”南宫泽语气充满关切和担心。

诗若雨说了声自己没事,随即,迟疑地问他,“那个,钱总和御少还在吗?”

“走了。”

走了?

诗若雨本是黯然的眸瞬间泛起一抹光亮,惊喜难掩,“南宫大哥你说真的?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呵呵你这小傻瓜,我就知道你在做什么,好了别再躲了,他们都走了,赶紧出来吧,你再这样霸占着人家的厕所,其他有需要的顾客恐怕要投诉你了。”

小心思被人点破,诗若雨俏脸浮起一朵红晕,囧囧地回道,“好的,我这就出去。”

放好手机,她身体跟着站了起来,这也发觉自己一双腿脚因保持同一个动作太久而变得麻痹酸痛,于是边怨念着,边轻轻地揉了一会儿,待它们恢复自如,才走了出去。

包厢里面,果然不见那两只的人影,南宫泽笑吟吟地看着她,揶揄她,“终于舍得出来了?刚才泼水那股劲儿呢?咋转个身就泄气了?”

诗若雨面容又是一囧,下意识地解释,“南宫大哥,其实我真的不是钱总经理说的那样对御少投怀送抱,而是…”

“而是御少故意拽的?”南宫泽接话,把她不敢说出来的挑明,脑海跟着闪现出刚才她走后,御宸希有点尴尬却又故作无事地拉过桌布遮住大腿的举动,先是笑了笑,紧接着,恢复严肃,问道,“若雨,你应该听过御少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吧?”

诗若雨为忽然转开的话题一滞,继而,不语。

“毋庸置疑,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家世背景自身条件等,无不吸引着众多女性,但也仅能如此,他的人生已经注定了匹配他的人,其他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我这样说,你懂我意思吧?”

她懂,怎么会不懂,他这样跟她讲,无非是想警告她,别对御宸希动心,因为,她和御宸希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也使劲压下过曾经凌乱过的心,只是,她控制得了自己,却控制不了那人,除掉前几次,就像今天,那人又突然她对她做出那些举动,比原先都过分的行为。

诗若雨此刻抱怨的事,何尝不是南宫泽的纳闷,他与御宸希认识时间不是很长,平时交谈也不会特别多,但他对御宸希多少还是了解,他以为,男人色字当头,纵使御宸希会接受家庭安排找一个门当户的未婚妻,但应该也会像其他豪门阔少一样,外面彩旗飘飘,逢场作戏什么的,可事实上,这些恶劣的行为并没有在御宸希身上出现,这些年御宸希一直洁身自好,对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律拒绝,如今,却主动对若雨产生了兴趣?

他清楚,若雨不像那些女人,可若雨毕竟年纪小,很多情况不甚清楚,面对御宸希这样本就魅力十足的男人,御宸希要是再使使手段,步步攻心,若雨哪是那人的对手,哪里抗拒得了。

“对了南宫大哥,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把我解雇了?”诗若雨终于发话,问出心里的担忧。

南宫泽回神,马上摇头,“不会。”

“可是…”

“他不是这种人,再说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你不用多想。”南宫泽稍顿,欲言又止,“我倒是担心…”

“嗯?”诗若雨好不容易舒缓的心,再次吊了起来。

南宫泽定定地望着她,依然不明确警告,而是笑着暗示,“没什么,我忽然想到一些顾虑而已,不过应该不会发生的,毕竟你是那么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点到即止,说得隐晦含蓄,但诗若雨已经大概听懂其中意思,对他抿一抿唇,无声地表达自己已经领会。

南宫泽于是又笑了笑,话题转到晚餐上,诗若雨想到自己也确实还没吃到什么,看着满桌几乎不怎么动过的佳肴,在南宫泽的鼓励下,便也开始津津有味地享用起来。

接下来,情况如南宫泽所言,不管御宸希对昨天那件事有何作想,不管他有多恼羞成怒,但终究没有在工作上做出报复和惩罚。

诗若雨彻底放下心,继续勤奋努力地投入这份新工作,不知不觉中就此过了半个月,这天,南宫泽带她上顶楼开会。

每个圈子都存在一些潜规则,娱乐圈这个花花大世界更是如此。一年一的白花奖又要来了,各大影视公司都在大张旗鼓,为此准备忙碌着,宸亚环球影业也不例外。

说是评奖,其实就是各单位高层挑选决定好自家公司今年表现最好、最有机会夺冠的明星,推荐给举办方,角逐奖项,今年宸亚环球影业决定的人选,正是南宫泽。

其实,早在决定好今年拍什么戏,由哪部戏递交上去评选之前,公司高层就已经决定好要捧谁,由谁去拿奖,南宫泽这两年势头正猛,人气火爆,自然成为培养的目标,公司本年度最大型的那部制作的主演,自然而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不负众望,这部电影未播先火,上映期间凭着良好的口碑和影评,票房一路飙升,跃进到本年度华语票房前三名。

今日,是公司正式发出内部公告,叫他讨论商量相关事宜。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有身为公司大老板兼CEO的御宸希,总经理钱子易,艺人部总监姚晖,制作部总监莫婷,会议地点就在顶楼金碧辉煌、宽敞气派的会议室里。

这几个人都是高层中的高层,无论容貌、气质、阅历、衣着打扮等,皆出类拔萃,南宫泽本就是炙手可热的人气明星,各方各面更是耀眼无比,只有诗若雨,与周围这几人一对比,已经忍不住默默生出自卑来。

今天上午,她有事外出,此刻穿的还是自己那套便服,上半身是淘宝月销量过万的水绿色中袖雪纺上衣,下半身是月销量上千的白色修腿铅笔裤,随便走在街上都有可能撞衫,鞋子稍微好一些,但也是出自淘宝一家专卖店,可谓一身淘宝货,与跟前这些大人物的限量版名牌,根本就是天渊之别。

哎,早知道先换上制服再来好了!公司制服虽不是什么名牌,但体裁布料各方面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决定,价格不菲,大方得体,最主要是,不是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大众淘宝货。

“那啥,南宫的小助理,你确定你是上来负责做笔记,而非上来发呆神游?”

这厢,诗若雨暗自懊恼,那厢,庄严肃静的会议室里响起钱子易的叫唤,语气中隐隐透露出来的轻快意味表明他在调侃揶揄人。

诗若雨顺着说话声看去,见到他帅气的脸庞似笑非笑,饶有兴味地睨着她,于是窘态多于紧张,低头,腹诽。

“在偷骂我?因为上次我那样说你?好了,你骂归骂别泼水,本少这张脸是用来迷惑女人的,可不是被泼的,你想发泄就泼给不亦乐乎的某人吧。”钱子易猛然又道,其实,睿智如他又何尝没看出上次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故意那么说,无非是想取笑御宸希,想他认识御宸希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某人失控和失常,以致他总是被取笑欺压的一方,如今逮到机会反击,他自是不留遗力,这不,明明是很正紧严肃的场合,他却偏偏开起玩笑来。

说着,他的桃花眼往主席位的某人扫了一下,只见那人眸光凌厉,给他冷冷一瞪,他倒不怕,眉毛高高挑起,似乎在对那人示威,“你既然有胆量做那种事,还不给人说?”

至于诗若雨,听到这些是再也没法淡定,想到上次在餐厅被钱子易污蔑她对御宸希投怀送抱,她是气不打一处来,迅速抬起了脸,恨恨地瞪钱子易,而后,又下意识看了看御宸希,那人也正好望过来,与她四目相对,目光炽热炙人,让她心头顿时莫名的一阵慌乱,又赶忙别开脸,跟南宫泽打眼色,发出求助。

南宫泽淡然轻笑,开口了,“我说钱总经理,你老人家平时不都日理万机、时间宝贵如金子吗?今天干嘛对一个小助理开起玩笑来?别告诉我你老人家这是看中了若雨,我可不答应,我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勤奋的小女孩,我还想留她在身边帮忙呢。”

“呵呵,我看你是想把人留一辈子吧。”钱子易小心思依然未退,就着话题给南宫泽一驳,邪气的眸子又是似有似无地扫了御宸希一眼,如他所料,某人眉头皱起来了。

南宫泽无语,求饶,“好了钱大少爷,算我词穷,讲不过你,晖姐,婷姐,你们时间也都很宝贵,赶紧开始正事吧,别让某些人把你们宝贵的时间都浪费了。”

其实,整个过程姚晖莫婷两人也都在默默注视,也被钱子易出其不意的玩笑话震慑住,纷纷对诗若雨更加审度起来,她们都隐约觉得事有蹊跷,钱子易开这样的玩笑好像不仅仅与诗若雨有关,钱子易更要调侃取笑的对象,其实另有别人,这个人,到底是谁?有谁值得钱子易感兴趣这么做?

难道是…

充满好奇诧异的四只眼睛,忽然不约而同地看往御宸希,却见那人一脸冷色,威严赫赫地发出一句命令,“今年陪大会评审的应酬就由子易负责吧,姚晖和莫婷关注各种报道和动态就行了。”

霎时间,姚晖和莫婷目瞪口呆,更加肯定心中某个想法,钱子易则迫不及待地呱呱大叫出来,“什么?你没开玩笑吧,你明知那个孟寡妇对我有意思,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吗?”

“我给你展现你老少通吃的魅力而已。”

“展现魅力?说到老少通吃谁比得上你御少,当初人家先看中的就是你,后来知道不可能,才作罢,喂喂,我说你这样很不厚道,明知我躲她都躲不及,那张涂了不知多少层粉的脸,我只需想想就吊尽胃口,还要我和她面对面吃饭,你存心想我吐?”

“凭你的能力,我想你能摆平。好了,就这么决定,开始会议吧。”御宸希依然一副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冷静从容状,话毕,进入会议讨论。

这个小插曲就此结束,钱子易还在不满地大叫,可惜没人理他,最后只好忍声吞气下来,随着众人进入话题讨论。

诗若雨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视线又忍不住偷偷瞄了某人一眼,幸好这次他没有再看她,她继续慢慢调整思绪,聚精会神听讲,做笔记,从中发现,眼前这几个人比想象中还厉害和能干,特别是那个人,说出的每一个策略,每一个步骤,都相当得完美,简直无懈可击,似乎一切都在运筹帷幄当中,将其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和魄力展现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

于是,当会议已经结束,大家都停下来的时候,她竟然一瞬不瞬地盯着某人,相当着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