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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分钟后,她踮起了脚跟,迅速地往他左侧面颊啄吻一下,伴随着一句充满愉悦和赧然的告别,“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话毕,不待那人反应,捡起刚才激情中滑掉地面的书籍,扭头冲进楼道,小鱼般地溜走了,因此并不知道,御宸希俊美的容颜布满复杂的神色,鹰眸幽深似海,紧紧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在原地足足站立了十几分,才跟着离开了天台。

诗若雨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天瑜正准备第二次拨打她的电话,见到她终于回来,连手机也不挂,吼吼道,“小宝贝,你再不出现我可要拨打110了。”

“我…我在楼下接到你来电的,为你省些电话费呢。”诗若雨边换鞋子边解释,语气罕见地透着连她自己都不觉察的娇嗔。

“切,这点小钱姐才不在乎!”张天瑜终于按掉拨号键,手机往床上一扔,站起身,顿时被正在走近的诗若雨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头发这么乱,还有,脸这么红,被打劫了?”

诗若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本就红晕未退的俏脸霎时又浮起一片绯红,撒谎,“哦,今晚起风了,吹乱了我的头发,至于脸红,是跑楼梯。”

“起风了?有吗?我刚刚回来时还好好的呢,还有,你说你,三更半夜跑什么楼梯,要是摔到了怎么办?”张天瑜先是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继而又折回诗若雨面前,替诗若雨整理着凌乱的发丝,丝毫不知晓,不久前就在她头顶的天台上,正进行着一场火热激烈、香艳四射的男女之欢。

“我这不是怕你报警吗?”诗若雨又是俏皮地笑了笑,而后,拉开椅子坐下,把书放在桌上。

张天瑜也看过来,立马惊讶出声,“速记?你不是说加班吗?咋又去书店了?”

“呃,我…我加完班,见时间还早,就去书店逛逛。其实,今天加班就是被开会记录难倒了。”诗若雨边翻着书籍,边想起某人的身影,眉眼间不自觉地漾起甜蜜的神色。

张天瑜不知实情,便也没多想,坐下拿起其中一本书,翻阅了起来。

诗若雨也继续认真地看着,渐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么久了,也不知那人下来了没,回去了吗?应该回去了吧?

时间就此静静地过去二十分钟,张天瑜先去洗澡了,诗若雨也放下书籍,神色怔愣了一下,随即打开屋门,再次上到天台,只见那儿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既放松,又有点儿失落,她缓缓地走到方才站立的地方,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跃上脑海来,好一会,她才从中出来,马上返回住处,幸好天瑜还没洗完澡。

再过两分钟,天瑜出来了,她于是也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

褪去衣服后,她不急于洗,而是站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胸口处一块红一块紫的特殊的印记。

这个地方的经历,并不陌生,上次在他办公室就已经历过一次,倒是下面那里,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失神。

犹记得,在她和少昂哥热恋的那些年,情到深处少昂哥也会对她做过一些亲密的,但仅止于上面,还是点到即止。

哪像今晚那个人,埋首疯狂地噬啃,大手作乱还一寸寸地邪佞侵进她最宝贵的地带,而她也竟然就那样任由着他。

少昂哥年纪比她大,血气方刚的青年,曾经也对她要求过这些,可她都拒绝了,如今对御宸希,她却没了往日的坚持和抗拒,难道是因为他那句辛小姐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不爱辛小姐吗?又或者,自己已经长大了,于是对这些也就不再那么含蓄和看重了?

忽然间,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诗若雨的心头来,那是对少昂哥的愧疚,继而,忍不住悲怅和哀伤。

曾经,她那么坚决地拒绝少昂哥,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始终会属于少昂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哪知道,有些事情并非都随她的意愿,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终生。

少昂哥,你会怪我吗?你那么疼我、爱我,那么呵护我,那么渴望得到更多的我,我却硬是拒绝了你,如今,我把这份宝贵的东西献给了另一个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当时,就那么发生了,一切都不到我来把控。还有,根据他的秉性,不用很久他肯定会索取得更多,会拥有全部的我,而我,到时候不知能否拒绝得了他。

少昂哥,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就那么不经意不觉察中,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

对不起,你恨我吧,怨我吧!

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诗若雨埋头恸哭出来。

“若雨,若雨你咋了?咋洗这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天瑜的呼唤声打破这悲伤的局面,诗若雨抬起头来,已经满脸是泪,随着张天瑜连续不断的敲门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唤,她才缓缓站起身,朝外面回应,“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敲门声停止,张天瑜已经走开,诗若雨定了定神,重新看向镜子,努力吸了吸鼻子,然后,走到沐浴区,开始洗澡。

洗完出来后,张天瑜问她,“今天咋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哦,没什么,想事情太投入了。”

张天瑜稍愣,审视着她有点异样的脸容,关切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些事情遐顾不来?”

诗若雨定睛回望着她,一会,轻声嗯道,“确实遇上一些小麻烦,但都解决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不用太担心,再怎么样有南宫泽罩着你呢。”张天瑜放下心,顺势发挥八卦的本性,“对了,你说那个南宫泽会不会是暗恋你?”

呃——

诗若雨一怔,回她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

张天瑜却不以为然,“嘿嘿,你别这么不自信嘛,南宫泽是很不错,远不可及的大明星,但再怎么样也是个人啊,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你这么优秀美好,看中你也不出奇啊,否则,怎会想方设法把你弄到他身边去。若雨,难得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哦。”

诗若雨讷讷地笑了笑,忽然,俏脸变得内敛起来,郑重而迟疑地道,“天瑜,你觉得,要是有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应该接受他吗?真的不用再管少昂哥了?”

“呃,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提舜少昂?你别告诉我,你心里还在想着他?我的小宝贝,不是早就叫你放下过去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你这样念念不忘,可是很不科学的!”

“可是…”

“可是什么,别的事你可以死心眼,但这个,你给我断!”张天瑜继续凶巴巴地吼了一遍,而后,转向严肃,语重心长,“若雨,专情确实是个美德,但这是基于对方还在世的情况下,即使舜少昂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的,就说,假如换作你已经死了,你愿意看着你所爱的人这辈子就这样守着一个不合实际的旧情孤独一辈子吗?不错,我和妍妍会永远陪着你,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将来,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子女,有时难免冷落你,所以,要是碰上好的男人,你千万记住把握机会,可别让我和妍妍将来难做哦,知道吗。”

好说歹说,张天瑜无非是希望诗若雨能放下舜少昂,重新过上新生活,接受新恋情。

其实,这些类似的话张天瑜和唐慧妍早说过不少遍,诗若雨也都听了进去,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晚天台上那件事的发生。但同时,正因为她发觉了自己的心的改变,心里感到彷徨,茫然,无措,甚至愧疚和自责,于是急于找人指点迷津和开解。

是以,当她这一刻听完天瑜这番话后,内心某些折磨着她的情绪慢慢散开来,随即问起另一个困惑,“天瑜,你说,一个男人平素在人前高高在上,尊贵冷漠得像神一样,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产生常人的一些行为,可事实上他也跟普通人一样,对一个女子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你觉得,这个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话题忽然转开,张天瑜怔愣,听完诗若雨的话,又被深深地震慑,好一会,开口时嘀咕道,“听你描述的这个男人,我咋忽然想到那个御宸希?对了,那个被神一般的男人做出亲密行为的女子,难道是你?”

“呃,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今天听到大家在讨论,有点想不明白,所以问问你。那个神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御宸希。”诗若雨赶忙否认,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把这些情况分享给天瑜。

张天瑜本就排斥御宸希,而是看好南宫泽,于是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心理,听罢便也不多怀疑,稍作思忖,就事论事道,“什么心理?不就是七情六欲呗,就像我刚才说南宫泽那样,任何人,只要是人,都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平素怎么个酷法,还不是要谈情说爱,难道还真成仙不成。”

“那就是说,他喜欢那个女孩?”

“也不一定。毕竟,你就这么说一下,我哪能就此得出确切的结论,女人是因爱而性,男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别说亲啊,吻啊,抱啊,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事,否则约炮那词怎么来的。”

约炮…

诗若雨对这个词当然不陌生,听罢心头顿时像被堵了一块石头,胸口闷得慌。难道,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想逢场作戏,与爱完全无关。

058 这男人真坏蛋,竟这样子惩罚她

瞧着诗若雨瞬间转暗的小脸蛋,张天瑜则变得纳闷了,摆头晃脑审视意味十足地瞅着诗若雨,问,“嘿,亲爱的你咋了?”

诗若雨回神,望着她,欲言又止。

“你今晚有点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从实招来,别忘了咱们说好的,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张天瑜目不转睛,白皙的小指头杵在诗若雨眼前,摆出一副御姐姿态。

诗若雨不由勾住她的手指,抿唇笑了笑,终究还是没把心事说出来,轻声道,“没事,你别胡思乱想,我那里怪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话毕,关掉台灯,躺正身子,闭上眼睛。

不久,听到张天瑜传来了细微的鼻鼾声,她才又睁开眼眸,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到短信栏,看着上次发给御宸希的短信,心头凌乱不已。

难道,要直接问他对自己是不是认真的?他会回复吗?会给怎样的答复?如果他说是认真的,自己就相信了吗?

刚才在天台,自己问他,爱不爱自己,其实,以他这样的个性,自己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回答,结果,他却是说,嗯,会爱。

虽然,自己没法确定这份爱有多深,但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代表他起码不是说说而已吧。

男人因为需要,确实可能会约炮,可像他这么优秀完美的男人,想要女人谈何容易,啥类型的都会供他挑选的,他又何必选中自己?

容貌吗?自己这张脸,算老天爷眷顾,长得还不赖,然而美丽的女人何其多。

身材吗?自己纵使非空有其表,骨架纤细实则内里挺有料的,前凸后翘该有都有,不过跟那些火辣辣的性感美人相比,自己还是得甘拜下风。

而论到那方面的功夫,自己更是完全不合格,菜鸟一枚,生嫩得很。这么多次,都是他主动,自己连迎合都不会,每次都是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作为男人,若真的只是为了爽,肯定会选一个在这方面经验老到、把他伺候得舒服痛快的成熟女子吧。

所以,他对自己应该不是单纯的*,而是,就像他说的,会爱,或许现在还不爱,但起码也是喜欢,就像男朋友对女朋友的喜欢,像她喜欢他一样。

是的吧?御宸希,是这样子的吧?

看着手机,诗若雨冲动地直想把这些话编写成短信给他发过去,不过转念一想,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一夜,当张天瑜酣然熟睡、美梦连连的时候,她却辗转反则,近乎失眠到天亮。

她如常回到公司,如常忙于工作,可期间,总会分出一点心思来想御宸希,思量他对她的感情,各种自我安慰,却终究没有勇气直接找他问清楚。

下班时,她在等待他约会,无奈手机一直静悄悄的,她的心不觉沉灰起来,然后忍不住胡思乱想,认为昨晚那一幕其实是不是自己的一个臆想,一场春梦?

本就心情低落的她,还忽然碰上了周梓嫣,记得上次见这个女人,是她刚收到调动信息,转做南宫泽助理的时候。

这个疯女人,依然不改丑陋可恶的嘴脸,充满敌意和仇恨,不怀好意地瞪着她。

她本不打算与之有牵扯,可这女人不甘休,不知羞耻自个送上门来,出口便是一乱窜的污言秽语,这让心情不爽正要发泄一通的她索性也不客气,把周梓嫣喷得狗血淋头,彼此间的仇恨算是越来越深,这辈子注定再无解开之日。

当然,这样的发泄只是暂时,一切回归平静后,她再次陷入御宸希带来的困扰愁怅中。

三天过去了,她都没接到他的电话,南宫泽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问她怎么回事,对着南宫泽关切的表情,她内心愧悔连连,觉得自己在辜负着南宫泽的好意,于是,纵使心里很痛很无助,也咬牙斩断混乱的思绪,集中精神于工作,就这样,一个礼拜后,她手机屏幕上终于闪出那个曾经几乎把她折磨得快要疯掉的名字。

紧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瞥着不停跳动的来电显示,她愣是不接听,而后当他再次拨打过来,她还使出小性子,狠狠掐断!再然后,手机屏幕上再也没出现过这个名字。

人总是这样,当它来的时候,你却赌气地不去理会,到它真的消失了,心里就感到很郁闷,很委屈,诗若雨这个正处于花样年华、浪漫情怀的十八岁少女,也不例外。

明明是她拒听某人的电话,她却满肚子怨气,在心里不知对某人骂过多少遍,以致又一次把情绪发泄到工作上,再次开了小差,结果,又被对她关心入微的南宫泽发觉,晚上,约她去打球。

南宫泽热衷运动,乒乓球,羽毛球,棒球,足球,篮球,台球,橄榄球、网球等,几乎什么项目都会一手,本来,他打算迁就诗若雨的喜好,但诗若雨却说,想去学习打棒球。

所租场所又是那种隐秘性极好的私人会所,商贾名流,明星导演,诗若雨一路见到不少,还让她碰到一个她很喜欢的女明星,忍不住跑上前去要签名和合影,女明星看她是南宫泽带来的人,便也欣然爽快地答应了她,她那张皱得像小苦瓜一般的脸儿终于绽放出了激动而欢喜的笑。

棒球,名副其实,靠的是手中那根棒,持棒,瞄准,发射,力度控制,等等这些都得有人指导,这便免不了产生身体的接触和摩擦,南宫泽和诗若雨心无邪念,并不觉得有啥不妥,倒是让远处的某人见到,引致了勃然大怒。

却原来,御宸希今天也来打球了,陪伴一起的还有钱子易、沈轩和夏青。

“哎哟,看来南宫这小子这次动真格了,这叫诗若雨的小美女,魅力果然不小,连南宫那小子也迷住了。”钱子易早看出某人心中的酸,坏基因作乱,迫不及待地煽风点火起来。

果然,御宸希那张本就沉冷的俊颜顿时变得更加乌云密布,冰冷的黑眸对那边射去道道凌厉的光芒,握着球棍的手,也使劲地收紧,青筋毕露。

哼哼,还说没事,鬼才信呢!

钱子易在一边默默看着,心里直冷哼,不过,忽然又生起一种不怎么好受的感觉,毕竟,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御宸希没发声,沈轩倒是接了一句,“钱总你是说南宫泽和若雨两人在一起了?不可能吧,南宫泽怎么配得上诗若雨。”

“哦?你这话这里说就行了,别让南宫那些粉丝听到,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呢。还有,那你觉得谁才配得上她?你吗?”钱子易又道,努力压下心底那份烦扰和忧愁。

沈轩盯着诗若雨娇小玲珑的身影,不做声,他倒是想,可他清楚自己比南宫泽还不够资格,至于真正配得上若雨的男人,倒是有一个,他自小当偶像崇拜的御少。御少外表出众,性格沉稳,职业好,最主要是,御少无所不能,一定会把若雨保护得滴水不进的。

“这样的女孩,在娱乐圈看多了,我倒觉得她配不上南宫泽呢,如果不是南宫泽的提拔,她现在连个小助理都不如。”出乎众人的意外,素来沉默寡言的夏青竟也插了一句,面色阴沉,沉得近乎有点凶冷,瞪着诗若雨,一脸不屑和敌意。

钱子易目光于是转到他身上,很快,心知肚明,有些哭笑不得,正准备调侃一声,却见某人高大的身影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他怔了怔,然后,不得不像沈轩和夏青那样,跟随而去。

见到御宸希等人,南宫泽先是错愕一下,随即熟络地打起招呼,诗若雨则心头大颤,不自觉地生起一股心虚感,但很快,又被她使劲地甩开。

她这是干嘛呢,他又不是自己的谁,整整一个星期毫无音信,还超没耐心地在自己拒听一次就不再打来,哄都没哄她,所以,这样的混蛋自己干嘛那么在意。

想罢,她便也面露微笑,客气礼貌地对众人一一打出招呼,完罢,独自去继续练球,直到背后传来南宫泽的某句话,整个人霎时重重地震住。

“御少,听说你这次在南非谈成一笔大生意,那边政府接受了你的影视基地推广和建设方案,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啊!”

南非,他去南非?

“我说南宫你这小子,尽知道拍御少的马屁,几时也崇拜一下我?他跑去南非整整一个礼拜,把这里扔给我,我非但没让公司倒闭,还让股票每天保持着0。3个百分点持续增长,我也是很能干的好不好。”

“钱总你当然也是偶像,你们都是我的偶像!”南宫泽马上调转风头,笑着朝唧唧哼哼的钱子易抱了抱拳。

这边,诗若雨则更加石化了,原来,他整整一个礼拜不跟她联系,是因为出国忙生意了,和政府合作,建立影视基地,那是多么重要且巨大的项目,他得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和时间,自己却在这里埋怨他,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就拒绝他的电话,刚才,还使性子刻意跑开。

难怪,他总叫自己小女孩,自己这些行为,根本就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去挽回这个局面?跟他道歉?可他接受吗?而且,那不就让他知道她幼稚,更加认为她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诗若雨正在这边犹豫不决和烦恼,渐渐地,忽觉背后变得安静起来,她回头,只见宽阔的球场上,只剩南宫泽一人,那几个,回他们的营地去了。

“若雨,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南宫泽走向她,漫不经心地问。

“哦,不是,就觉得,他们是公司领导,我怕说错话,让他们不高兴了,反正我们这种小人物也没什么跟他们可谈的,不如静静地躲开。”诗若雨赶忙否认,撒着谎。

南宫泽信了,顺势打趣道,“呵呵,这倒不用担心,他们都不是小气的人,公私很分明的,而且没轻视人的癖好,小助理也是人啊,没有你们这些小助理的协助和照顾,他们费心包装的大明星会崩溃的。”

诗若雨讪然一笑,注视着远方那抹熟悉的、高大的人影,迟疑地问,“南宫大哥,你好像真的很崇拜他?”

“上次不跟你说过了吗,他值得万人敬仰!”南宫泽说着,忽然告诉她一些相关身世。

原来,他也是豪门出身,只不过,他没有御宸希的勇气和胆魄,眼看着父亲一路来为生意奔波而影响身体健康,冷落家庭与妻儿,让他深感到成功商人光鲜背后的无奈与辛酸,心里很早便竖起一道阴影,导致极力排斥继承父业,改为投身自由自在的娱乐圈,然而,每当他回到家,看到父亲日渐苍老、白发越来越多,却依然挺直腰脊把家业发扬光大,只为了不想一番心血就此抹灭,他便感到深深的后悔和无助,假如当初他不是那么自私,自小遵照父亲的安排,继承家业,父亲也就不会一把年纪还熬得这么辛苦,只可惜,他错失了最好的时机,他对经商一窍不通,何况,即便现在为止,他依然不敢回去。

反观御宸希,听说并非御家的嫡子嫡孙,没有太充足的资源,但还是勇敢无惧地投身这个行业,凭自己一身才华和努力,不怕劳苦不怕失败,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未来一片光明,前途无量,等待着他的,是无法预测的大世界。

这样的人,岂能不让人羡慕,崇拜和敬仰!

一比较,南宫泽便觉得自己是个渺小得宛如浩瀚宇宙中的一颗尘埃。

看着南宫泽自责惭愧的模样,诗若雨来不及为对御宸希多了一层了解而感叹细想,马上善良地安慰南宫泽,“南宫大哥你千万别这样想自己,人各有志,你在娱乐圈打拼,做出这些成绩不也说明了你的成功。”

“可是,我越成功,注定越退不出这个圈子了。”

“那就继续啊。每一对父母,最爱的都是他们的子孙,说不定伯父会为你感到骄傲呢,其他人的儿子,都是子承父业,脱离了家庭什么也不是,但你却凭自己的能力创造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你不觉得跟那个御…御少很像吗?行业不同而已。说不定你也是很多人崇拜敬仰的偶像和榜样呢!喏,你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你就是我偶像,我跟你说过的。”

因为这番真诚的话语,南宫泽失落惆怅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下意识地抬手,宠溺十足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笑呵呵地道,“你这小妞儿,真会说话,我觉得你应该去从事谈判或律师行业,做个小助理,还真埋没了你呢。”

诗若雨俏脸一热,赧然,“哪有,我实话实说而已。南宫大哥,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快乐,既然你喜欢这个行业,而且你也发展得很好,那就顺其自然,至于伯父那边,到时再看着办,假如一定要回去,再决定也不迟,反正你还年轻着。”

“嗯,你说得没错,反正已跟公司签了合约,我得尊重合约精神,而且,加倍努力回报公司对我的培养,其他的,等合约期到了再说。”南宫泽彻底放开心来,闪闪光亮的眼眸朝远处望了一眼,又道,“时间差不多了,等下结束后,我准备约御少他们去宵夜,你自己先回去?记得搭计程车,拿票回公司报销。”

诗若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着御宸希那抹星星般耀眼却又一如既往的透着疏离冷漠感的身影发呆片刻,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也去吧。”

于是,南宫泽惊诧,剑眉微微一挑,“你不是说…”

“听了你的话,我没那么多担忧了,而且,我想为刚才的不礼貌挽救一下。”

听了这样的解释,南宫泽又是无所质疑,便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其实他也想多给机会若雨和这些高层打交道,说不定对若雨将来的工作有所帮助的。

做好决定,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到不远处的橄榄球场。

见到他们过来,还提出约吃宵夜,那几人都惊讶一下,特别是钱子易,爱作弄人的桃花眼往御宸希、诗若雨和南宫泽三人身上快速转了一圈,别有用意地道,“好啊,咱们去酒吧,玩大话骰!”

半个小时后,场地转到王俱乐部。

因为特意化过装,诗若雨并没有被里面的工作人员认出来,再说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御宸希、钱子易和南宫泽这些大人物身上,对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助理压根没多看一眼,这倒也令她感到欣慰,避开了没必要的麻烦。

只是,当她跟随众人进入那间并不陌生的专属于御宸希的VIP房时,心头忍不住风起云涌,想入非非。

曾经,不久前,就在这个华贵奢侈的包间里,她被御宸希拉着一起玩骰子,他教她怎么玩,鼓励她玩,帮她挡了那些酒,然后趁着酒醉对她做出那种令人脸红耳赤的事来。

想到这些,诗若雨不由侧首悄悄地瞄向那人,可惜他还是把她当透明似的,丝毫没往她这边看,她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入席,落座,上酒,一切准备就绪,沈轩向众人问出赌注,钱子易和南宫泽不约而同地回答“赌钱”,御宸希却说“赌喝酒”。

所以,钱子易和南宫泽俊脸顿时垮下,他们都知道这人的厉害,清楚这么赌的话,自己肯定会酩酊大醉。

然而,谁让他们都是御宸希的手下,结果当然反对无效。

眼看着众人各就各位,准备进入游戏,诗若雨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多余,便打算走开,顺便理一下混乱的思绪,看怎么挽救她和御宸希之间的关系,却忽然,在她刚转身之际,背后响起一声叫唤,“那个谁,你过来这边坐,和我一起玩,负责喝酒。”

嗓音低沉浑厚极具磁性,不是御宸希又是谁,他喊她过去一起玩?而且,负责喝酒?

诗若雨回头,入眼正是御宸希那张五官冷峻邪魅、俊美绝伦的颜容,犀利的双眼在昏暗灯影下显得愈加深沉和神秘,似乎要穿过她的身体将她看个透彻。

她立即萌生一种惧意,总觉得,自己过去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朝南宫泽求救。

南宫泽不明就里,虽然也有点意外,但马上又释然,认为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颔首指示她过去,结果,在那人越来越冷若冰霜的盯视下,诗若雨不得不乌龟速度地挪过去,如坐针毯似的,坐在那人身边。

“若雨,你别怕,御少是出了名的赢家,你就跟着他享受一下王者滋味吧!”为了让诗若雨彻底放松,南宫泽做出鼓励。

可惜,很快他便发现自己错了,连续三回,御宸希都输了,诗若雨喝了三大杯酒,美丽娇媚的小脸儿,迅速红了一大片。

南宫泽惊诧纳闷之余,忍不住心疼地为诗若雨开解,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御宸希道,“这咋回事,御少你不是常胜将军吗,竟然连输三盘,是不是怕我们输得太难看,故意让我们一下?呵呵,既然决定了赌,自然愿赌服输,我们受得起,御少不用特意让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