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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高兴。好,你稍等,我这就下去。”诗若雨赶忙说罢,连电话也不挂,直接将手机扔到床上,下床,冲向衣柜。

张天瑜本用手机追着电视剧,见状纳闷地问,“咋了?谁来的电话?”

“御宸希,他在楼下。”诗若雨边说边翻着衣柜里的衣服,其实,她衣服并不多,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套,可她还是反复地翻来翻去,最后,选中那件浅蓝色的及膝连衣裙。

张天瑜也即时按了暂停键,看着她快速更衣,直至她整装完毕重返床前,这才开口,一如既往地揶揄,“还说不是中了御宸希的毒,姐从未见你这么重视过呢,不过,这裙子不错,有条件让御宸希拜倒在它底下。”

“无聊!”诗若雨伸手往天瑜肩上轻打一下,拿起手机和钥匙,叫天瑜先睡,迫不及待地冲出门去,不到半分钟便抵达一楼,不过,当她推开门,抬脚准备跨出去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然闪了进来,拽住她,推压到墙上,狂热的吻劈头盖脸地来袭。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是属于那人的,诗若雨惊慌错乱的心渐渐得以平复,

转为投入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吻当中,直到主宰的那人停止。

果然是他,刚毅冷峻的面庞,五官精致俊美,优雅而清贵,一举一动魅惑人心。他深邃如潭的黑眸依然蓄着零散*,凝视着她,大手温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衣服,弄妥后,拉起她,打开大铁门走了出去,穿过小巷子,来到他的轿车上。

“有三个小时可以陪你,你想去哪?”坐在驾驶座上,他边系着安全带,边说道。

副驾座上的诗若雨则猛然一呆,数秒,讷讷地道,“你要是有事情做,不用特意陪我,等你都忙完了,咱们再出去玩。”

“等事情都忙完?那要等一辈子,你愿意?”男人应了一句,语气意味不明。

诗若雨顿时又是一怔,随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内心深处,迅速涌上一抹疼惜,下意识地想安慰他,别那么操劳,可又忆起他上次说的那番话——当累是一种使命,是营救自己和亲人的唯一出路,即便再累也得扛下去。于是,她忍住,语气蓦地放轻快起来,道,“那咱们去看烟花吧,听说今天在骆驼山顶有个烟花大汇演,很多新款花样呈现,好多好多人去,本来我想叫天瑜去的,但她今天扭到脚,不宜走太多路。”

男人不吭声,好看的唇角往上扬了一下,发动引擎,车子往前行驶起来。

一路上都静悄悄的,诗若雨不时偷瞄着身边的男人,几度想开口说话,但最终都忍住,幸好这一路过去并不远,大约二十分钟后,抵达山顶。

那儿果然人山人海,热火朝天,整个山顶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视线从热闹的人群轻轻收回来,诗若雨侧看着身边高大的人影,怯怯地问。

御宸希不作答,大手却已经抓住她的小手儿,宽大的手掌将它整个包裹住。

诗若雨心神顿时一荡漾,美丽的俏脸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来,头一歪,顺势朝他依偎过去,两人的高度差刚好让她头顶靠在他的肩膀上,形成一幅小鸟依人的画面。

俊男美女组合,样貌出色,特别是御宸希,那容貌,那身材,那气质,那气势,无论站在什么地方都是一道最亮人的风景线,立即引来无数女性关注,幸好他平时为人低调,不怎么曝光,否则大家不尖叫起来才怪,诗若雨虽在选美期间多次亮相,但化过妆和素颜还是有所区别,在镜头面前,她明艳照人,倾国倾城,此刻的她,清丽脱俗,淡雅如菊,再说,人们都是健忘的,每日接受新消息,自然也就记不起她是谁了,只见一道道羡慕的目光如雨降临,纷纷投射在她的身上。

说不开心是假,说不自豪也是假,迎接着众人的关注,诗若雨甜入心里,面带羞涩,整个人更加亲密地朝身边的男人依靠过去。

倒是旁边那人,不管多少惊艳,多少赞叹,多少倾慕,永远都能保持着一股稳如泰山的镇定状,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拉着身边的小女人阔步走了一会,随着人流越来越密,骚动越来越强烈,大手随即改为搭上她柔软的小蛮腰,宽阔的肩膀围住她的脊背,揽她入怀。

今晚的烟花果然很美,诗若雨心中也绽放出一簇簇璀璨绚丽的焰火,她的心,一寸寸地向身边这个男人靠近,沦陷,着迷。

烟花汇演结束后,正是夜晚十点半,她想起御宸希说的给她三个小时,如今还剩一个小时,她于是跟他提议,沿着山腰散散步,他不知所思地注视了她片刻,同意了。

依然是保护状地将她拥在怀中,他携着她漫步在幽静的小径上,因为是中旬,月亮很大很圆,银白色的光芒拉出两人亲密的影子,诗若雨看着融合在一块的影子,唇间一直挂着满足幸福的笑。

“傻笑什么?”

一声意味深长的叫唤,划破黑夜的静谧,御宸希侧首,眸光闪烁凝着身边的小女人。

诗若雨仰起脸儿,望着他因为背对月光而显得更加深邃如雕刻的俊颜,不做声,只是,笑得更灿烂。

御宸希则渐渐蹙起了眉峰,冷不防地朝她趋近,大手稳住她,薄唇狠狠摄住她愉悦翘起的小嘴儿。

有种东西,好比一种毒,只需沾上一次便上瘾,越吃越想吃。

小别胜新婚,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御宸希此刻更是如狼似虎,动作迫切狂野,大手驾轻就熟地抚上她的身。

双管齐下,诗若雨即时被弄得意乱情迷,不久,浑身无力地瘫软在男人强健的怀抱,任由他将她吞噬。

“好激烈的一场艳戏,弟兄们是不是都看得热血沸腾,也想尝一尝这番滋味?”

突然,一声充满邪恶的叫喊出其不意地响起,打断旖旎的氛围。

御宸希首先惊醒,迅速拉好诗若雨略微敞开的上衣,拥着诗若雨,回首。

只见皎洁的月光下,数道人影大步地朝他们围堵过来。

这干人,各个年轻力壮,身体魁梧,表情凶神恶煞,而且,他们手中均带着武器,手腕粗的铁棒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从*世界晃过来的诗若雨,即时花容变色,本能地揪住御宸希的衣角。

御宸希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收紧,鹰眸迸发出凌厉之色,凝着来者,在他们越走越近,他沉声问了出来,“什么人?”

带头的那个,是个中年汉子,甚是不屑地瞥了御宸希一眼,目光随即转向诗若雨,流里流气地道,“劫财,又劫色。”

诗若雨的身体霎时又重重一抖,伸手,环着御宸希健壮结实的腰腹。御宸希依然面不改色,高大挺秀的身躯纹丝不动地屹立着,对那歹徒回道,“钱可以给你,开个口,要多少。”

那人却不为所动,双眼继续泛着诡异贪婪的光,仿佛要把诗若雨吃掉似的,狂妄地吆喝,“老子说了,劫财,又劫色!小妞儿可嫩呢,上起来一定很棒,弟兄们,别给哥客气,钱和女人,人人有份。”

话音一落,只闻一阵凌乱脚步声,人影频频闪动,数根明晃晃的铁棒对准御宸希狠狠地砸去。

啊——

充满惊恐的尖叫从诗若雨口中发出,她本能地伸出手,想去阻挡,御宸希却速度更快地将她推到身后,同时发挥敏捷的身手,刻不容缓迎战。

一个,两个,三个…

他的身手超乎想象的好,很快便弄倒了几个,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一个倒下另一个接上,见御宸希身手如此之好,他们也马上警惕起来,形势渐渐变得艰难起来。

御宸希学过武,经过特殊的训练,若是他一人,即便对方人数再多一倍他也毫无顾虑,但他要一边分心照顾诗若雨,在敌方倒下六七个人之后,他身上也挂了彩,两只手臂各挨了两棒,右脚也挨了一棒。

诗若雨听到闷哼声,整个人已经陷入极度恐慌,不过,还是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叫喊出来,她想,自己不能再让他分心,于是躲在他的背后,心惊肉跳,满眼是泪地看着他如何英勇,却又怎样的不可避免地受伤。

这群人并非只有莽夫之用,其中两人,抓住机会冲到诗若雨身边,迅速将诗若雨擒住,御宸希分心,又挨了一棒。

“他妈的立刻给我住手,再动我就划破她的脸!”

不知几时,歹徒头目手中多出一根匕首,锋利的尖端抵在诗若雨娇嫩的面颊上,月光照着匕首,折射出来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御宸希停止了动作,高大的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呵呵,近距离看才发现这妞长得真不赖,只是,这么美美哒的小脸蛋,要是多了两道伤痕,会是怎样一种情况呢?”歹徒说着,握住匕首的手往前轻轻一推。

刚才,诗若雨完全被吓呆,这时总算震醒过来,看着明晃晃的匕首,感受着那冰冷的尖刃微刺着自己的脸颊,只需再稍微一用力便能马上擢破肌肤,她全身于是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想不到,电视电影里看到的情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记得影视里的主角是如何反应,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慌,更不能叫,不能给御宸希带来任何负累!

所以,尽管明明怕得要死,她依然咬紧牙关,甚至强迫自己别看御宸希,自个勇敢地承受着。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她在御宸希看来,更加让人震撼,他的双眼瞬间像火烧似的,腥红起来,即便方才激烈打斗也毫不变色的俊颜,这一刻紧绷得刚硬如铁,阴沉森冷,仿若地狱来的修罗,他看着她,约莫几秒钟,而后,目光转向劫持住她的歹徒身上,发出的嗓音,如千年寒冰的阴冷,“放开她!”

短短三个字,并不陌生,却没人能像他这般说得吓人,令人望而生畏,歹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但是,这人也非吃素的,在黑道混了这么多年,混上一个头目的位置,必然经过一些风浪,他的迟疑和惧怕便只是一瞬间,很快冷笑出来,“你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难道还摸不准现在什么情况?”

“我说,放开她!”森冷的嗓音加了几分暴风雨欲来的冷冽。

“放屁!”歹徒嚣张一吼,匕首往诗若雨脸上插入一寸,尖细的刀刃即时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擢出一个小洞,鲜红的血如小喷泉般倾注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容颜。

因为痛,诗若雨身体抖了一下,小小的脸儿,抽搐起来。

这张脸,前几天他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搽药,边呵着气边搽,终于完好无缺,可现在,这么尖细的利刃划破它,是谁给这杂碎这个胆,怎么敢!

御宸希的大手,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凸起,青筋毕露。

早在十岁那年,他就知道,在这个世上,只有强大才不被欺负,做人必须够狠才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是以,对付敌人他从不手软,也一直占领上风,然而这一刻,他却再也没法随心所欲!

她很坚强,很勇敢,比他见过的女人都要隐忍,她明明疼得厉害,但一声不吭,因为,她不想给他为难,不想他因为她做出妥协,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他越心疼!

铿锵——

握在御宸希掌心的铁柱,突然缓缓滑下,掉到沥青水泥板上,响声尖锐。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

伴随着歹徒头目大喊一声,顿时只见刀光剑影闪电般晃荡,无数铁柱朝御宸希身上落去,御宸希抱着头,防备,躲避,手、脚、身,挨了无数棒。

这些人,本不是他的对手,然而,因为她,他不得不被围攻。

看着多如雨下的铁柱,看着男人一声不吭高大的身影依然站得挺直挺直的,诗若雨泪流满面,泪水浸着被匕首划破的伤口,带出难以言表的钻心之痛,她毫无知觉,只无声地呐喊着那人的名字。

忽然,殴打停止,这些人刚才被御宸希揍得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心想即便打死御宸希也不解气,他们于是想到另一个更爽的办法:暂停,看着浑身是伤的御宸希,怎样的无可奈何。

“呵呵,刚才不是很好打吗,咋不还手了?狗娘养的,有种就给老子还手!”不知是谁,谩骂了一句,语气里尽是得意和讥笑。

御宸希嘴角已流出一条小小的血痕,面部肿了数处,然而那双凌厉的双眼依旧分外炯亮、深沉,他冷冷地环视着众人,目光最后停在劫持住诗若雨的歹徒头目那,突然,缓缓扬起了右手。

接下来故事转向下一个精彩阶段!夏静来S城了,正式登场,辛敖芙也来了,加上雨儿和御少,这是要凑成一桌麻将的节奏?广东牌?四川牌?武汉牌?长沙牌?杭州牌?还是国际麻将?向来“赢遍天下无敌手”的御少这次还能一家“吃”三家吗?

御少捂着发疼的额头:无良的作者,三个女人一起出现,这不是要爷的命?

作者:嗯,要的就是你的命!啦啦啦~

072 新欢!旧爱!这下精彩了!

男性强健阳刚的手腕上,一只手表闪闪发光。

御宸希黑眸半敛,看着歹徒头目,谈起条件来,“放了我们,这只手表便是你们的,蒂克英伦,听过这个牌子吗?这是去年限量版的货,价值680万。另外,你们想要多少现金,说个数目,我尽量满足你们。”

蒂克英伦,专做手表的世界顶尖品牌,最便宜的款式都要80万起,而这一只,限量版,680万,即便折旧卖出去,也值八成。还有,现金…

看来,他们接的这桩生意是个好生意!单是这只手表,都比他们的酬劳高出几倍!

霎时之间,众人眼里纷纷露出闪烁贪婪的光芒。

御宸希深沉暗诲的鹰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们一眼,迈开双腿,朝歹徒头目靠近,嗓音平稳,云淡风轻,“对方给你多少钱,你只要肯站在我这边告发他,我会以十倍付你。”

十倍!

哇塞!

众人顷刻又是一阵哗然,其中有一个,已经忍不住朝头目喊了一声“老大”。

那歹徒头目何尝不是心动了,他握住匕首的手,已在轻微地移开,精明的双眼紧盯着御宸希,似在沉思着怎么做。

可惜,御宸希并没给头目这个机会,只见他快速解下手表,朝那伙人使劲地掷去,场面即时混乱起来,歹徒头目也顺着看去,御宸希于是逮住机会,一把掐住歹徒握住匕首的大手,来个反转擒拿,歹徒手上的匕首立马落地,放开诗若雨,人倒地,手骨被御宸希硬生生地折断。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快得大家都来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本是专注在名贵腕表上的混混们,被震住了,待他们回过神来欲围攻御宸希,御宸希已捡起铁棍,先发制人,唰唰几下,又几个歹徒轰然倒下。

他单手出击,一手紧搂住诗若雨,再也不让她有陷入危险的可能。

纵使只是一只手,他还有一双修长有力的腿,再加上那股狠劲,胜败很快揭晓,那伙歹徒中,伤的伤,跑的跑,场面由混乱变成寂静。

刚才,诗若雨一直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楚这场极度残忍的打斗,然而这还不止,御宸希突然转身重返那个歹徒头目面前,居高临下,唇角蓄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笑。

歹徒目露恐慌,用力拖着残破的身体,做着逃跑的举动。

然而,他哪逃得了!

看着歹徒爬出大约十来米,诗若雨的眼睛猛被一只温热的大手遮掩住,连带整个脸庞重新埋在那个安全宽阔的胸膛中,而后,她听到一声凄厉惊恐的哀叫。

是那个歹徒发出的!

她挣扎,眼角余光扫到令人震惊的情景,铁棍一下接一下,强劲有力地落在歹徒头目残废的腿上,鲜血四溅,染红了整条裤子。

“别,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诗若雨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御宸希的臂上。

明晃晃的铁棍因此停下,但只是几秒间,在她听到一声“他不会死”,铁棍再次挥如雨下。

“对付敌人,决不能手软,这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耳边,是谁在跟她低吟,语气既温柔,又透着狠辣。

又是谁,抚摸着她的脸,边对着她受伤的地方轻轻呵气边宽慰地呢喃,“幸好伤口不深,凭刘医生的医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

后来,沈轩和夏青到了。

打斗的过程中,御宸希电话摔坏,用的是她的手机叫沈轩等人过来。

沈轩和夏青纵使见过不少火拼画面,却还是免不住被残忍的现场震住,担忧地询问御宸希的伤势,看到诗若雨脸上的伤,沈轩还难过得声音哽咽,至于夏青,则冷冷地瞪着她,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因她而起。

“应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冲着我来的。”御宸希忽然说了一句,对沈轩和夏青做出一些相关的安排。

结果,夏青留下处理现场和那些歹徒,沈轩则驾车送御宸希和诗若雨去医院。

诗若雨这才发觉,御宸希伤得比想象中严重得多,其实,他被围殴的整个过程,她都有看见,但因为他一直坚挺地站着,后来还那么凶猛地收拾了那些歹徒,她于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事实上…

医生说,他左手手骨断了两根,腿骨也损伤了,肩胛那里,缝了五针。

她守在他的病床前,哭得泪流满面。

带着厚厚纱布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他吩咐叮嘱沈轩,“记得跟刘医生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有疤痕留下,一点也不行。”

这一夜,是极度混乱的一夜,诗若雨脸上的伤口清洗包扎好了,坚持留在医院,守在御宸希的病房里,直到天亮。

御宸希仍在睡,俊美的容颜有点不同寻常的苍白、憔悴,头发也凌乱凌乱的。她印象里,这人总是衣衫整洁、优雅干净,不为任何事情打倒,现在变成这样,因为她。

她不禁想起,那天晚上他欲火焚身箭在弦上带着近乎乞怜的口吻叫她给他时,她问他爱不爱她,如今,她懂了,若不爱,又怎么会拼上性命保护她。

御宸希,你快点好起来,我不会再拒绝你了,不用再等了,只要你要,我立刻给你,把我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你,让你带我翱翔世界,你说,那感觉欲仙欲死,你没骗我的对吧,嗯,我想,一定很棒。

她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没受伤的面颊上,贪恋地摩挲着,清澈晶亮的水眸情意绵绵。

据说,受伤的病人要多吃生鱼汤,她在沈轩过来后,便先离开了医院,忙了将近三个小时,提着新鲜的鱼汤,返回医院,然而,就在她刚抵达病房门口,准备推门进去时,猛被里面的说话声震住。

“宸希哥,你不是说一个人在外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吗,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有,三更半夜的你去荒山野岭做啥呢。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受伤进院的消息,我都吓得哭了。”

“傻瓜,我这不是没事吧,意外而已,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我听沈轩说,那是一群混混,该死的,竟敢动我辛敖芙的男朋友,我一定不放过他们!”娇嗲的嗓音瞬时变得愤怒狠绝起来,紧接着,又转为娇滴滴,“宸希哥,要不你回北京吧,这里始终不是咱们的地方,在北京,哪有人敢动你。对了,今天爸爸才又跟我说,若是你愿意,他把城郊度假村那个项目交给你全权负责,那可是辛氏集团今年最大的项目,凭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好它,辛氏和御氏的距离,会有进一步的拉近。”

“这个迟点再说吧,我这边的事还没完成,阿芙,你也很能干,你和你爸一样可以的。”

“但我希望你能加进来,宸希哥,我心里到底怎么想,你一直知道的。”

“嗯,但我也讲过,我不想靠你们,我有我自己的计划。”

“我们还需要分彼此吗,我们以后会结婚,我的,便是你的…”

“对了,你说刚才一下飞机就直奔这儿,我让沈轩先带你去酒店入住吧,还是华星那个总统套房对不?”御宸希转开话题,把她的话打断。

辛敖芙怔了怔,回道,“不,这次我不住酒店,我就住这儿,宸希哥,我要照顾你,还有,你不准拒绝我。”

“好吧,你不嫌地方小,随你。”

“嗯,虽然不及酒店舒服,但有你在,所以,我勉强接受喽,对了宸希哥,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我还不饿。”

里面的人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诗若雨已经没法听清楚,她紧握着大暖壶,身体软软无力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辛敖芙…

姓辛…

曾经,那些传闻说,他在北京有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辛氏集团的女少东,那次,她也曾问过他,他回答说,不是这么回事,辛家小姐不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现在为何她听到的是这样?辛家把最大的项目交给他,虽然她不清楚那是多大的项目,但足以证明辛家对他的重视,他若不是辛家重要的人,辛家又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他?

御宸希,你说谎了,其实,传闻是真的,你确实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这个女朋友,很紧张你,一听到你受伤马上从北京赶过来,还不惜委屈自己,留在医院照顾你,而你,那么温柔,纵容她的任性。

你曾经说过,男人让女人叫他哥,是想把她弄上床,你让辛敖芙叫你宸希哥,那么,你是不是也想把她弄上床,其实,你们早就有那种关系吧,你们是男女朋友,如果传闻所说是真,你们已经在一起几年,交往几年,彼此都是成年人,又怎么会不做那种事。

那我呢,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昨天晚上,你用命去救我,又算什么?

诗若雨忽然有股冲动,想冲进去,看清楚那个自称辛敖芙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同时,问清楚那人,他是否真的是辛敖芙的男朋友,是辛敖芙未来的丈夫?

冲动终究只是冲动,她始终没有勇气做出这一步,她害怕,怕一切都是她想的那样,然后,她不知如何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