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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也不再做声,身体往后一靠,看似在注视前方,实则眼角余光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一会,大伙回到住处,只是,灯火辉明的屋门前,一片寂静,并无诗若雨的影子,沈轩纳闷,却也不好问出来,只悄悄地看了看御宸希,只见那人一派平静,似乎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

“咦,不是说诗若雨来找你吗,咋不见人影?”夏静又是道了一声,左右张望。

“应该是看到我们没人在屋,去了南宫泽那边吧。”沈轩边说边取出门卡,在门上一刷,先行进屋。

御宸希跟着进,紧接着,是夏青望了夏静一眼,待夏静进内,他也走入,关好门。

进了屋,大家都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下,夏静若无旁人,直接扑到御宸希的身上,撒着娇,“宸希,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避免被人发现,夏静每次过来,都是另外住在酒店,夜晚即便会过来这儿,但无论多晚都会离去,这次,也不例外。

因着她的投怀送抱,御宸希身体一僵,稍会,轻轻推了她一下,“别胡闹,十点半我让夏青送你回去。”

他不经意的推拒,让夏静心里霎时一阵揪疼,可她还是故作无事,顺势站直了身子,娇笑倩兮地瞥着他,嗔道,“不是说若雨过来嘛,我想顺便跟她聊聊,问她是怎样俘虏了心高气傲的南宫泽,南宫泽面对万千粉丝都能坐怀不乱,只对她…对了宸希,你说她会不会曾经也是南宫泽的粉丝,娱乐圈里粉丝变情人的例子,不少呢。”

这次,某人不再回应,不瞅不睬,头也不回地往书房走去。

沈轩也自行回卧室,诺大的客厅里,夏青和夏静对视,夏青胳膊往夏静肩上轻轻一抱,低声安抚,“静静,撑不下去记得告诉哥,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夏静仰头,冲夏青嫣然一笑,不做声,依偎在夏青的肩膀上,注视着御宸希消失的方向,满面沉思。

进入书房的御宸希,高大健硕的身体抛进大皮椅,利眸盯着手机通讯录上某个熟悉的名字,修长的手指在书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一会,手机页面切换到钱子易的号码,拨打出去。

“亲亲boss,请问有何指教?”钱子易语气轻快,看来心情不错。

“约一下南宫泽,出去喝酒,我请。”御宸希倒是云淡风轻,只是,话的内容让人吃惊。

这,前两天不是才争风吃醋决斗过吗,咋忽然就对人示好了,再说就算要示好,也应是南宫泽先吧。电话那端,钱子易举着手机,呆住了。

御宸希见许久得不到回应,剑眉微蹙起来,哼了一声。

钱子易晃过神,赶忙应道,“行,我这就打给他。对了,还是王俱乐部吧?”

“嗯。”御宸希淡淡地应了一下,结束通话,把玩着手机,再次翻到短信那里,反复看着那些短信,直到钱子易打过来。

“御少,很遗憾,他说今天没法去了,家里来了客人,改明天吧,他请。看来,这小子还是挺会变通嘛。”钱子易汇报完毕,接着道,“那就今晚咱俩先去喝几杯?”

家里来了客人?她果然是去找南宫泽,但,为啥跟保安说,找他?

略作沉吟,御宸希拒绝了钱子易,“不了,明天再一块去。”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最多,今晚我请客…”钱子易刚甩了一个女人,最近闲得慌。

“再见。”不给他任何反应机会,御宸希果断地挂掉电话,随后,起身,准备出去,不料刚走到门口,房门由外面推开,夏静温柔体贴的模样闯进他的眼帘。

大概是由于彼此各有心思,空气里,陡然一滞,双方都不说一声,只定定地对视着。

特别是夏静,美丽的容颜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内心里却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望着跟前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她真想朝他发出那些质问,然而,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她怕!

其实,御宸希何尝不是心潮澎湃,对夏静,他不想辜负,可他又不得不辜负!

是以,这句话,他突然脱口而出,“静静,你今晚想留下就留吧,我让夏青准备一下客房,保镖那边,我也会叫他们注意一下。”

夏静错愕,但心里,却是苦涩的,数秒,她抬起手,做了一个停顿的手势,语气轻快地道,“不用了,我正想进来跟你讲,我要回酒店了呢,约了EG的Mandy视频。”

EG,也是美国公司一个大客户。Mandy—Liu,是EG的营销总监。两人视频,当然不是闲聊。

御宸希俊颜微怔,沉吟着,直到夏静慢慢转过身,他发话,“静静,工作的事,别太操劳了,偶尔,给自己放松一下吧。”

夏静脚步一停,极力忍住无法克制欲往外冲的泪水,若无其事地道,“我不觉得累呀,这样的生活,我喜欢,走了哈,你也早点休息。”

她,头也不回地离去。夏青送她,陪她出门。

御宸希站在广阔的落地窗前,默默地抽了两根烟,大约十点,跟沈轩说了一声有事出去一下,再过七分钟后,人已经在南宫泽的楼下。

这个小区每栋楼房下面都有一个大约三平方米的石块,当装饰,又可以标识楼房大厦的名称,此时,正好让御宸希倚着而立。

从大厦内出来的诗若雨,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悸动人心、勾人魂魄的画面。

白烟缭绕下,一个姿容卓绝、俊美如仙的男子,神态慵懒地倚靠在宏伟霸气的石块上,性感的薄唇叼着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吞吐着烟雾,眼神飘渺,幽深似海,背着光的颀长身影健硕刚硬,整个人邪魅而妖娆,分外的迷人。

紧跟在诗若雨身后的张天瑜,也顿时被吓得脚飘在了半空,心里头,情不自禁地闪出两个字:妖孽。

那简直就是一个男妖,三更半夜,幻化成人形,守在楼下,等待吃人?

不过,他要吃的,是若雨吧?

想到这,张天瑜迅速从呆愣中出来,大步往前走到某人面前,昂首挺胸,好尽量拉小自己与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妖孽的距离,声音也颇有气势,叱道,“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守在这里,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御宸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自顾吸着烟,紧接着,黑眸朝诗若雨的身上瞟去,这才发话,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长,“身为女孩子,深夜跑去男人的住处,难道就没一点危机意识?”

“我们有没有危机意识关你屁事,你以为自己是谁?还不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哦,不,应该是禽兽都不如!”想起这人对若雨的欺骗和伤害,还有今天这件事也是间接因这人而起,早就对他满肚子火的张天瑜便也毫不客气地怒骂了出来。

这时,诗若雨上前,拉她一把,淡淡地跟她说了一声走吧,由头到尾,没看过御宸希。

张天瑜又给御宸希恶狠狠一瞪,随即跟诗若雨走开,不过,就在她们迈出几步,背后响起一声可恶的叫唤。

“张、天、瑜、是吧?身上还摊着大事呢,依然这么不安生,看来是不想在这个业界混了?”

磁性的嗓音淡如水,轻如棉絮,空灵而飘渺,听不出任何意味,但足以给人一道警示,他,分明就是在威胁。

张天瑜怒发冲冠,两手紧握成拳头,不过,经历过风浪的她已经不像以往那般冲动,她侧看着诗若雨,眼神问,怎么做。

诗若雨也不悦懊恼地皱着眉,稍作沉吟,低声示意天瑜先到前面等她,天瑜担心她被某人欺负,诗若雨摇头,示意无需顾虑,天瑜于是听从,但不忘提醒道,“我就在前面的亭子里,有什么事你就大喊,我马上过来。”

诗若雨抿唇,目送着天瑜离开,而后,转身,远远注视了一下依然一副优雅高贵,但其实在她心里已经印烙下痞子形象的那人,步履从容,缓缓地走过去。

“你到底想怎样?”

在离他大约三十公分的地方,她站住,不给好脸色地质问他。

御宸希不做声,就着方才半支烟又吸了一口,仰头,朝空中吐出一抹烟雾,末了,瞅着她,眼神邪魅,似乎在讲,我想要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诗若雨不禁忆起他昨天给她发的短信,心头即时羞愤交加,一会,道,“是不是,我给了你,你就放过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我?”

御宸希缄默依旧,诗若雨不觉更气恼,真恨不得掉头走,然而,脚下仿佛装了铁钉,钉在地上,让她无从动弹。

其实,今天来找南宫大哥,只是没办法之下的办法,虽然南宫大哥刚才也一直叫她放心,但她清楚,最能解决这事的人,非御宸希莫属!因为,这期间,辛敖芙插手了。不过,这种时候,她是不可能去找御宸希,却料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了。

看来,又是保安跟他讲了吧,其实,方才看到他家里一片漆黑,她就有点担忧了,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巧,而这人,会如此无聊地跑过来。

她从不知道,他有死缠烂打的一面,还死缠烂到不要颜面。

“御宸希,让我们好聚好散不好么?你这样追着我不放,无非是贪新鲜,因为得不到,自尊心作祟?可是,你不知道,兴许在你看来我的条件不是特么的好,但我有我自己的追求和信仰,我要的男人必须也只能仅我一个,明显你做不到。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我没追着要你负责,没对你死缠烂打,我作为女生尚能放下,你又何必苦苦相缠?曾经,你说我幼稚,你又何尝不是?御少,你不应该这样子的,死缠烂打不是你的个性,这有损你的身份,何必呢!”

“你管我!”终于,御宸希低吼出声,很明显,有人说了他不爱听的话。

话毕,他将手中的烟头往地下重重一掷,抬脚踩灭,而后,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动作,十分干脆、快速。

诗若雨惊震,本能地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不准你碰我!”

可惜,素来不是他对手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怒气掰开她的手,取出她一直撺在掌中的东西。

那是今晚在南宫大哥家拍的照片,南宫大哥碰巧有一台即拍即冲洗出来的相机。

这张相,是她和南宫泽的合影,南宫泽搂着她,态度亲昵,她也笑靥如花,相片背面,还签了南宫泽的名字。

赠予我最爱的小若雨。

前几天,当他冷叱南宫泽别自作多情时,南宫泽也承认了和她确实没那种关系,只当作妹妹。然而,此刻看着这样的相片,御宸希还是满心的不爽和醋意,相片背面的签名,让他脑海即时想起夏静今晚说过的某句话。

这臭丫头,果是南宫泽的粉丝!

南宫泽把她当作妹妹,那是因为她对南宫泽没那种感觉,随着时间久了,谁知道会不会变?他不允许,坚决不允许。

啪—

电光火石之间,御宸希不知几时已经掏出打火机,淡黄色的火焰迅速点燃了相片的一角,很快,火光蔓延整张相片,兹兹发响。

诗若雨被震呆,半响才晓得去阻拦,伸手欲抢回相片,奈何,男人及时把手举高,她根本够不着,还被他故意一扯,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在他的身上,他伸出另一只手,趁机搂住她。

诗若雨立马奋力挣扎,使劲推着他的身体,羞恼交加,“放开我,你这魔鬼,凭什么烧我的相片,那是南宫大哥送给我的礼物,你竟然烧了它,你干嘛这么坏,干嘛总欺负我,御宸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遇见你,喜欢上你!若是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当作从没认识过你的!”

这些天压抑的伤悲、无助、难过、焦急、愁苦等情绪,此时终于当着他的面,通过泪水统统发泄出来,很快,诗若雨哭得泪流满面。

晶莹剔透的泪水,像闪耀璀璨的钻石,刺疼了人的眼睛。

感受着那些不断落入手中的灼热液体,御宸希简直心如刀割,不停地替她抹去眼泪,温柔地哄道,“乖,别哭,别哭了。”

诗若雨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挥泪如雨,声音哽咽娓娓道出压抑心中的话,“那天,我说有事回家,其实,是骗你的,我一直在S城,我花了三个小时煮好补汤拿去医院给你的时候,我在门口处听到了你和辛敖芙的谈话。御宸希,你记得吗,曾经我问你,辛敖芙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回答不是,说你不爱她,事实呢?你说,男人让女人喊他哥无非是想把她哄上床,辛敖芙叫你宸希哥,你一定早就把她弄上床了吧。后来,辛敖芙还亲自找上我,你知道她怎么说我吗,她骂我婊子,骂我狐狸精!”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骗了我!因为你的欺骗,我被人骂婊子!我挨了人的耳光!我应该恨你,很憎恨你才对,但我叫自己,停止对你的恨,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我不想把时间都耗在恨一个人上,我跟自己讲,未来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值得我去,我要放下你!”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天真漫烂的年纪,对爱情充满了浪漫,憧憬,梦幻,心里期望有那么一个人,宠着她,疼着她,呵护着她,不必理会任何外界因素,只想和他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

其实,昨天他忽然来找她,在天台上又对她做了那些激情火热的举动,还有那些煽情的短信,难道她真的无动于衷吗?不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心的悸动,为他跳跃,也曾为此动了一个念头,心想,不如就继续跟他好下去吧。

不过,这样的冲动最终还是打消。

爱的本身,没错,但以爱之名做出的任何行为,就不可以随心所欲了,得接受各种道德观念的束缚。

她想要的男人,必须与她一样,一心一意对她,可他,明显不行,他有女朋友,不管他是不是喜欢对方,他们的关系摆在那。纵使不是出身豪门,但从电视电影,还有平时现实生活的例子,让她懂得,他们这个阶层的人,门第观念很深,他和辛敖芙,将来极有可能会因为家族利益而联姻,假如她放任自己这样和他走下去,自己会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人都是这样,你对这段感情付出多少,便想从中得到多少,为了这些,会去争,去抢,不惜做出违背道德之事,到头来,变成人人唾弃谩骂的坏人,她怕,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故她宁愿现在饱受失去他的痛苦,也要杜绝自己这份不该有的情思与贪恋。

“其实,凭你的条件,你大可去找其他女人,找那些心甘情愿的,而不是继续缠着我,如果你只是觉得我的第一次一直没给到你,你不罢休,那么,或许我会让它消失,假如这样能中断你对我的纠缠,我会试一试。其实,是有那么一个人,值得我为他付出这个东西的。御宸希,谢谢你曾经给我的那些快乐的日子,也谢谢你曾经给予我的帮助,我们,就这样吧!”

她爱他,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他也无可厚非,但给了,和没给,还是有所区别,一旦身子给了他,她对他的爱会更加深厚,到时能否抽身,她自己都没法确定。

流着泪说完这些话,诗若雨已泣不成声,突然,她做出一个出其不意的举动。

踮起脚跟,两只手臂搂住跟前男人的脖颈,带着泪水的嘴唇,轻轻吻上他的唇。

在这方面,从来都是他主动,她被动,今天,她主动绽放自己的热情,将一切情感,所有所有,都倾注在这一记道别的吻上。

御宸希,我喜欢你,即便是现在也依然爱着你,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感情可以来得如此猛烈,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不关乎时间长短,关乎的是感觉,我们认识时间并不很长,但我偏偏那么喜欢你。然而,我又清楚,我们不可能有结果,我不想为了这段感情,到头来连人性都湮灭,所以,就这样吧,既然我们走错了,及时回头吧。

一记热吻,不知维持了多久,似乎耗尽了诗若雨全身的力气,她知道,终于结束了,她和他之间,已经划上句号。

心窝上,依然如刀埚一般的痛,而且,更痛了。

隔着模糊的泪眼,她万分不舍地凝着面前的男人,只是单纯地想这样深深地看他最后一眼,不去理会或探究他此刻的想法。

视线收回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而伫立巨石下的高大人影,仿佛也石化了一般。

他想拉住她,不给她走,只是,一想到她刚才含着泪说出的那些话,他发现自己再也做不出任何举动。

她的主动,曾经是他渴望的,方才,她做了,主动吻了他,学着他平时吻她那样,火热而激烈,他应该感到兴奋。

可是,如此狂热的吻,却他妈的是吻别的吻!

小丫头,你当真这么狠心?真要和我断了吗?

自己呢?允不允许她这样?

尼古丁制成的香烟,再一次叼在御宸希的冷冽的薄唇上,亮红的烟头在他深邃的黑眸强烈地跃动着,白烟笼罩住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整个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无措、茫然和孤独。

与此同时,远处的假山下面,悄然藏匿着两道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将这边刚刚发生的情景全都收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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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先下手为强

一夜忧愁悲伤,在黎明冲破黑暗,天地万物都变得生机勃勃起来,正努力朝着浩渺的空间散去。

清晨七点钟,诗若雨一身轻便运动服打扮,在出租屋附近的公园中晨跑,晶莹的汗珠在晨光的辉映下闪闪发亮,像是钻石一般,衬托着她美丽清纯的容颜。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直在暗处悄悄观察留意着她,待她停下来休息时,也缓缓走上前去。

“若雨。”

清润淡雅、刚柔并济的嗓音俨如山谷中的嘹亮歌声。

诗若雨本是擦着细汗的手,倏然停顿,抬起头,见到了一张并不陌生的容颜。

夏静…她咋会出现在这里?

仿佛猜到诗若雨心中的纳闷,夏静勾唇一笑,解释道,“我就住在附近的酒店,发现这里有个公园,这几天早上我都来公园散步,喧嚣的大都市隐藏有这么一处宁静的地方,真心难得。”

诗若雨恍然大悟,随即也微微一笑,算是和夏静打了招呼,而后,缄默。她依然做不到与这个女子熟络热情。

夏静在她身边的石凳坐下,注视着她,笑容渐渐褪去,直截了当地开启了话题,“你和宸希的事,我听我哥讲了。”

以致,诗若雨再度身体僵直。

“宸希这个男人,的确是男人中的极品,上帝特意打造的完美艺术品,无论哪方哪面,都足以令人迷醉沉沦,吸引着万千女子为之倾倒,而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个。”夏静娓娓而道,说到此,适时停顿了一下。

如她所料,诗若雨侧首,望着她,澄澈的眸瞳布满了惊诧。

“可惜,那是一个不该有的心思,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未来该怎么走,谁会陪他一起走。我和我哥是被宸希的爷爷领养回御家陪宸希长大的玩伴,那些年,我们共同度过,在彼此心中留下了特殊的意义,然而,我终究只是夏静,没有雄厚庞大的家庭背景,只能当他的玩伴,长大了,便什么都不是了。”

轻轻淡淡的语气,透出了一股浅浅的惋惜、失落、怅然,夏静眼神也一片迷离,似乎在回忆着某些事情。

“辛敖芙,你知道的吧,嗯,她才是那个足以匹配宸希的女人,而且,只有她。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断绝对宸希的爱情,为了彻底放下这段感情,我求我哥,我哥向御家承诺毕生保护宸希安全,放我自由。我去到美国,疯狂地投入工作,几年过后停下来时,我发现我已经事业有成,对宸希的那份痴恋也变得很轻很淡,淡得再也没法在我心中荡起任何的涟漪。”

“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大概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辛敖芙的手段,你还没真正领教到,而我,作为过来人,由衷地希望你,别再经历我曾经遭受的那些苦头和伤痛,若雨,放下他吧,不管你有多爱他,你都务必放下,因为,你和他,注定了不可能,而且,你斗不过辛敖芙的。”

说到这里,夏静停了下来,这些话,明明是跟诗若雨讲,基于礼貌她理应对着若雨的眼睛,但没有,她一直望着前方,目光在一片迷雾的笼罩下,看不清是何想法。

诗若雨已被这段话深深震慑到,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有想过,都懂得,于是昨晚她才那么决裂地与御宸希说了那番话,也下定决心,从今天起彻底放下,然而,此刻听到夏静这番言语,她的心突然更加地揪疼起来。

夏静,这么优秀的女人,都甘愿放下,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又有什么资格去追求他永久的爱。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对他,已经放下了。”视线从前方收回,诗若雨对夏静做出了回应,发自心里感激这个女人。

夏静也看向了她,心头微颤,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下了?昨晚不是搂住御宸希热吻吗?

距离太远,当时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难道,昨晚那番狂烈的热吻是最后的吻别?

御宸希呢?他又是如何作想的?

其实,昨晚回到御宸希的住处后,夏静便猜到,御宸希一定会去找诗若雨,于是很识趣地提前告别,当然,并非真的走,而是在大哥的陪同下伺在大厦楼下的隐秘处,待御宸希下来,一路跟踪,将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尽收眼底。

只是,那么痴迷诗若雨的御宸希,真允许诗若雨放下?

“我还听我哥说,宸希似乎对你也有几分心思?呵呵,这个男人,什么都好,但还是摆脱不了纨绔子弟的某种劣根性,当年,他就跟我讲,除了名分他什么都可以给我,甚至,我就算想要一个属于他和我共同孕育的小孩,他也能给我。不过,他当我夏静是什么?我就那么下贱卑微,给人当情妇?”

说到最后,夏静冷冷地嗤哼一下。

诗若雨继续定定地望着她,忽然,问她,“夏静小姐,那么,你和他已经那个了吗?”

夏静一怔,随即点头,大方地应道,“大家成年人,男欢女爱水到渠成的事,我不知道你和他发展到了哪个阶段,不可否认,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即便是这方面,体位技能持久力,百分之百的彪悍,他知道怎样取悦女人,知道怎样能让女人感到无比的快乐,若雨,你是不是也体会过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他赋以的。”

“我还没和他发生过关系。”诗若雨臻首微低,讷讷地说了一句。

夏静一听,霎时又是眸光一闪,语气变得轻快愉悦起来,“那更好,若雨,你比我幸运,那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当然,就算你和他发生过关系也没什么,现在21世纪,早不是以前那个保守的封建年代喽。”

诗若雨唇角浅浅一抿,突然,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湖边上。

夏静跟过去,满腹心机地俯视着湖面上的倩影,片刻,又道,“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去美国发展?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