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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掐断!

诗若雨举着手机,面白如纸,身体顿时像被抽空了似的,一会,手机从她掌心滑落,滚进被褥当中,眼泪,再一次狂飙不止。

凌晨两点钟,加班归来的张天瑜像往常那样打开屋门,然而当她扭开电灯,看到床前椅子上蜷缩的人影时,猛地被震了一震,连鞋子也不换,急忙冲过去,呼唤,“若雨,若雨你咋了?咋有床不睡睡椅子上?快醒醒!”

话音停下一会儿,诗若雨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张天瑜,先是神色一怔,随即木讷地道出一声,“你回来了?”

张天瑜依然满腹困惑与担心,继续问她咋回事。

诗若雨又是沉吟数秒,若无其事地说,“哦,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张天瑜听罢,终于放下心来,顺势戏谑她,“想什么?和御宸希有关的?今晚又与他电话传情了?等他回来记得找他报销电话费去!”

诗若雨面色微微一愣,随后,道,“你快去洗澡了,洗完早点休息。”

张天瑜頜首,忙去了,诗若雨也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边站了一阵子,上床,躺下。

她背对着天瑜睡觉的位置,所以,天瑜出来后,以为她重新睡着了,便没再喊她,加上本身也累兮兮的,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因此,这一夜,当天瑜酣然熟睡的时候,诗若雨彻夜不眠,独自悲伤了整宿。

接下来,南宫泽发现了诗若雨的异样,就连张天瑜也隐约看出诗若雨的不妥,询问关切,诗若雨却一直缄口不提。

曾经,他们都不赞同她和御宸希走在一起,不久前,她也才誓言旦旦地跟他们保证,自己会和御宸希彻底了断,结果呢,却是再一次沦陷其中,所以,现在又怎么还有颜面找他们哭诉。

没事可做的时候,她会打开手机,盯着御宸希的电话号码,发呆,最终却都没有拨打出去过,而他,也不主动打过来,不过,她依然默默地算着他归来的日子,不知不觉中,一周时间已经过去,她还是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她这也才想到,那天她忽然给他打电话,声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不知那个帮他接电话的女人,会不会把这些告诉他?然后呢,他会如何做想?生气了吗?所以,不再理她了?

记得上一次,她求他放过她,来个了断,而今,才短短十天左右,她却变得害怕他不要她了!这样的她,令她自己十分讨厌!

兴许是急于想得知他的消息,又兴许是想说服自己最出最后一个决定,在御宸希出差第八天,诗若雨找上了沈轩,从而知道,御宸希还在意大利。

沈轩说,那边发生了一些突发情况,他恐怕还要在那边多留几天。

诗若雨忽然笑了出来,很苦涩很讽刺却又很心痛的笑。突发情况?呵呵,其实是醉在温柔乡,舍不得回来吧!

已经觉察到诗若雨的异样,沈轩很快又接着关切问她,“若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的脸色很难看,对了,精神也不是很好,难道是最近工作太忙吗?”

不理会沈轩的关切,诗若雨定定地望着他,大约十几秒,她面色严肃地问了出来,“沈轩,你曾经劝我要远离御少,是什么缘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你能坦白告诉我吗?”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沈轩大大一颤,目瞪口呆地看着诗若雨,说不出话。

诗若雨继续追问,语气也愈加急促和郑重,期盼的表情近乎乞怜,“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情对不对?你为啥那么确定我和他没有结果,沈大哥,你告诉我吧,求你告诉我吧。”

看着她的捉急,沈轩简直心如刀割,然而,他真的不能跟她讲那些实情的,略做沉吟后,他反问道,“若雨,你咋忽然问这些?你和御少不是很好的么?干嘛无端端提这些事,因为御少迟归吗?哦,你不用胡思乱想,那边有突发情况,他也预想不到呢。”

“什么胡思乱想?沈轩,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胡思乱想?”诗若雨抓住古怪,质问,见沈轩愣住接不上话,她又继续道,“沈轩,你老实跟我说,御少这次去意大利是为什么事?真的与公司有关吗?但他也就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用得着出差去国外?还隔三岔五地去?”

呃,谁说御少只是宸亚的老板,单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板当然不会经常世界各地跑,但事实上御少经营着好几大跨国集团呢,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投资生意呢,只是,这些都是暗中操作,不让人知道,在御少的不允许之下,我也不能告诉你。

“沈轩,如果我跟你讲,我打算和御宸希分手,彻彻底底地了断,你觉得怎样?”没法让他开口,诗若雨于是想到另一种方式试探,果然,沈轩马上愕住了,一会,问出,“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之前不也叫我放下吗?为何现在又问?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我…我…可是,你们不是和好了吗?我以为,你不介意,你只是想一时快乐,不管将来。”其实,沈轩也以为那次两人是分定了,当看到两人又在一起,还那般甜蜜腻歪,他真的好意外,也好震惊。

他不知道两人私下讲过什么,达成怎样的协议,以致继续在一起,但他清楚,御少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夏静,绝不会辜负,在御少心里,夏静还是比诗若雨来得重要,否则御少也不会把那些重要的秘密都隐瞒着不告诉若雨。曾经,在看到两人和好后,他问过御少,要不要让若雨知道那些机密之事,御少就说过不用的。

所以,孰轻孰重,很明显!

一番思忖和犹豫,沈轩发话,“若雨,如果,你只是想单纯地和御少在一起,其他都不介意,那么,你不妨顺自己的心去走,但是,假如你是以希望永远和他在一起,白头偕老的结局来交往,不如,就断了吧,他不会达到你这样的愿望的,绝对不会。”

这话,说得有点恨绝,强硬,纵使没直接指明,但其实已经在清楚暗示,御宸希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她不介意可以奉陪,她若是想要更多,根本不可能!

是以,诗若雨的脸即时苍白起来,本就憔悴的容颜,此时显得更加可怜。

灵魂仿佛被掏空了似的,曾经美丽的双眼,再无亮彩,诗若雨呆滞失神地望着沈轩,樱唇直颤,一会,道出,“谢谢你沈轩,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怎么做了!”

话毕,她起身,连招呼也不打,离去。

沈轩目送着她娇小纤细、摇摇欲坠的身影,心头揪疼得很,直想冲过去,截止她,跟她讲,其实,御少还是挺在乎她的,他跟随御少这些年,从未见过御少某些面,这些特殊的破例,是因她而生,所以,她对御少来说,是特别的,御少或许,是喜欢她,甚至,爱她的!

可是,就算爱她又怎样?御少根本做不到辜负夏静——那个同样很优秀很好的女人,先别说御少的人格性情不会令其抛弃夏静,就是目前的形势,也不允许的!

其实,现在,夏静就在意大利,御少迟归,也是因为夏静,不管夏静是用了什么理由把御宸希留下,结果都证明了,夏静对御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就这样吧,让若雨自己决定,有缘的话,终归会幸福,要是无缘…

端起咖啡,沈轩一鼓作气地喝掉,顺势将心头那股冲动也压了下去!

与沈轩分别后,诗若雨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游荡到天黑,忽然接到张天瑜的电话,才回出租屋。

原来,房东过来了,说要把房子收回去,给亲戚住,房东还说,她们最好能这几天搬走。

临时临急,这哪是说搬就搬的,性子火爆的天瑜即时被气到,其实,亲戚要住是借口,真正原因是因为她们不肯加房租,贪钱的房东于是赶她们走!

上个礼拜,房东就曾跟她们讲,现在全国房价都在上涨,附近的出租屋也都涨价了,也要她们多加200一个月,天瑜不肯,因为大家说好这个价格一直到年底的,虽然只是口头协议,可也不能说改就改呀,这房东肯定也是想到没有证据,她们奈何不了他,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

怒咻咻的天瑜,与房东吵了一架,扬言即便搬走,也坚决不加钱,结果,为争一口气,第二天趁着正好是周末,张天瑜事不宜迟马上去找,诗若雨陪同跟随,幸好这种城中村租客流动性比较大,当天下午,她们便在附近另一个城中村区域找到一套新的,一房一厅,距离这里只有一个公车站的路程。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她们学精了,和新房东白纸黑字签了合同,交了按金和租金,当晚立刻就搞了清洁,收拾整齐,第二天搬过去。

虽然出租屋只是一个临时窝,但毕竟是女孩子,东西还是不少,天瑜一个小学同学刚好买了一辆二手车,她于是借来搬家。

天瑜学过驾驶,但还没领到牌,诗若雨顾虑,天瑜却说没关系,距离也就一个站而已,几百米长的路,不会处事的。

为了让诗若雨放心,她还拍了心口保证,诗若雨便也作罢,继续收拾东西。

书桌上,有一只巧克力盒,盒子上面印了一对老夫妇甜蜜相拥的图像,诗若雨拿起来,看了许久,随即闭了闭眼,扔进垃圾箩。

张天瑜见状,惊呼,“那…那不是御宸希送给你的巧克力吗?干嘛丢掉?”

嗯,这正是御宸希那次出差特意带回来的巧克力,也是他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所以,巧克力吃完后她舍不得把盒子扔掉,一直放在这个可以经常见到的地方,谁又知道,是那么的讽刺和可笑。

“一个烂盒子而已,带着累赘。”淡淡地说了声,诗若雨若无其事地继续忙碌。

张天瑜更加诧异,烂盒子?之前不都当宝物似的吗?

不过,纳闷归纳闷,张天瑜不多纠结,而是笑道,“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御宸希说不定这次出差会再带一盒新的回来呢,对了,他啥时候回来,嘿,你应该打电话叫他早点回来当苦力,替我们搬家!”

诗若雨讷讷地勾了一下唇角,不再吭声,正好,房东来了。

退房了,要登记水电费,清算房租,退按金等,张天瑜免不住又火气大地和房东吵了一顿,即便东西都搬上车了,仍怒气未退。

“娘的,我诅咒他房子哪天倒了,看他还拽什么拽!”气咻咻地哼了一句,张天瑜启动车子,开始出发。

诗若雨倒是很冷静,叮嘱她小心驾驶。

“你安了,这点路,难不倒姐的!”张天瑜恢复以往的大大咧咧,不以为然地道,然而刚说完,忽闻砰的一声巨响,从车外传来。

张天瑜面上笑容陡然收起,看着诗若雨,问,“若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们该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吧?”

同样也已经听到响声诗若雨点点头,在车子停稳后,赶忙开门下车,看清楚车外情况,即时被震得花容失色。

她们不是撞到什么东西,而是,撞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088 这流氓范儿,简直让人抓狂

这时,天瑜也已经下来,也即时被眼前的状况吓得面色惨白,赶忙冲到男子面前,焦急地问,“喂,你怎么了?撞到哪了?希望你没事,不然我就惨了。对了,即便你有事,也请别告我,我们私下解决好不好?你伤了哪,我都会医哪,我绝不会像其他坏心肇事者一样,弃你不顾的,你放心,大可放心,相信我!”

头一次遇上这种状况的天瑜,不由变得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起来,毕竟,无证驾驶已经很大问题,还撞了人,这要是报上去,分分钟要进监狱的。想她平时为人虽泼辣一些,贪财一些,但并没做过作奸犯科之事,档案清白,万一因为这样留下人生污点不说,对她未来的职业生涯也是极有影响的。

想罢,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男子反复央求,连诗若雨都劝不住她。

“哪个,麻烦你能不能别哭了,哭得我头都晕了,好吵知不知道?”

男子终于说话,声线低沉,语气透着一丝不耐烦,大手捂着额头,剑眉微蹙。

今天是他来S城的第三天,正好没事可做,于是到这个被列为下一处即将拆迁的地方看看是否值得投资,他曾听说这里很热闹,很多小食,于是不让保镖跟随,且衣着打扮上特意随和大众化,衬衣和牛仔裤搭配,人虽帅一些,气质好一些,但倒也没怎么引起很大关注,一路走来相安无事,却谁知道,会被车撞到!连躲闪都来不及!

“请问你身体有没有感到哪儿不舒服,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吧?”诗若雨也忽然开口,目不转睛看着男子。

男子这也看向她,然后,整个人怔了一怔,双眼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

他被吸引,并非因为这个女孩清丽脱俗的外表,毕竟,这么多年,各形各色的美女早就看过无数,他对她,主要是一种感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张天瑜发觉到了男子的古怪行为,心头猛然生出一计,挽住诗若雨,介绍出来,“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吧,她叫诗若雨,我叫张天瑜,我们是很多年的好同学兼好朋友,是闺蜜,住在一起的,今天刚好搬家,一时不小心,撞到了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你的一切医药费,我们会负责的。”

“诗若雨,名字真好听。”男子马上接了一句,继续望着诗若雨,眼神越发的灼热。

张天瑜听罢,欣喜地附和,“是啊是啊,若雨不但名字好听,人长得漂亮迷人,读书也是一级棒呢,学霸哦!”

“天瑜,别乱说!”诗若雨赶忙扯了张天瑜一下,蹙眉给张天瑜一瞪,顺便避开了那男子火热古怪的视线。

张天瑜吐吐舌头,嘿嘿几声,不再多说。

倒是那名男子,再次发话,“你们送我去医院吧。”

张天瑜高兴激动,心想对方总算肯私下解决,然而,一看旁边的车子,她的笑脸又顿时垮了下来,送他去医院?那小货车上的东西怎么办?虽然这些东西不值多少钱,可是她们的全部家当呢,每一样都丢失不得的!

诗若雨也意识到了情况,沉吟数秒,提议道,“要不我在这里看着,你先陪他去医院,安顿好了,医生说没大碍,你再回来。”

“你守在这里?万一警察来了怎么办?不行不行!”张天瑜摇头,数秒,又道,“若雨,要不你陪他去医院吧,我看着东西,我给林斌打个电话,让他尽量抽点时间来帮忙把车开过去。”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人家受着伤呢?可大可小的事儿,所以,不管你心中有何想法,都暂且给我抛开,救人要紧,那也是等于救我们自己的,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是要负责的!快去!”张天瑜渐渐压低嗓音,搂住诗若雨的肩膀,劝说着。

结果,诗若雨妥协了,带着男子,乘坐计程车去医院。

路途中,男子突然动来动去,且不时皱眉头,闷哼,诗若雨与他坐在后座,见状不由问他怎么了,得知他是伤口痛,焦虑和担忧之情于是再次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对他表示出关切,渐渐地,连方才被他盯着看而生出的不舒服感也消失了。

到了医院,她更是全力搀扶着他,这也发现,这人很高,很壮,与御宸希差不多的体魄,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颇感吃力,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好不容易终于来到急诊处。

挂号,问诊,检查,然后,医生汇报一个大体状况,伤势不是很严重,但有些地方还是必须处理,医生叫诗若雨先填写病历,登记信息。

诗若雨接过护士递来的资料,快速扫视一遍,侧头问已经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怔怔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先生,拜托,你的名字,姓甚名谁!”诗若雨有点不耐烦地再问了一声,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好,以往就算再淡定的她,难免也变得有点烦躁起来。

“我不知道。”男子终于发话。

不知道?

诗若雨仿佛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和稀奇怪事,即时瞪大了杏眼,然而,紧接着听完男子的解释,整个人更是震得无法动弹。

他说,他不记得了,头有点痛,脑海一片空白!

天,该不是被撞得脑震荡了吧?可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诗若雨赶忙将医生叫来,医生的解释是,患者突然受到猛烈撞击,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刚才就是考虑到会否脑震荡,才说有些必要检查还是要做,这正是其中的一项。

诗若雨放了一下心,垂头无力地看回病历表上,对着名字栏沉思了几秒,随即执笔写下三个字:时不佳。

这人时运不佳,被她们撞到,她和天瑜同样时运不佳,撞到了他!

至于年龄,看起来跟御宸希差不多,那就,28岁吧。

资料信息都填写好,医生马上安排各种检查,诗若雨坐在门外的走廊上,仰头抵着走廊的墙壁,神思恍惚,身心疲惫,就此,大约一个小时后,医生检查完毕,且汇报结果。

其他地方没什么事,就是,暂时性失忆了,必须留院观察。

诗若雨听后,喜悲参半,询问医生多久才会恢复记忆。医生说不准,只道得看情况。

“那个,请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安排住进病房后,诗若雨问那男子,这是普通的病房,有三个床位,刚开的,故另两张床还空着,房内一片寂静。

男子不做声,只定定地望着她。

诗若雨举手用力地往额头一拍,稍后,又问,“你身上带着手机吧?能给我看看吗?我想联系一下你的家人。”

“没有手机,手机不见了。”

“那你记得住在哪吗?家人都叫什么?”

“不记得。”

呃——

诗若雨叹气,无语,瞪着他,片刻,转身,走了出去。

她给天瑜打了一个电话,天瑜已经把东西搬到了新住处,得知男子没性命危险,高兴不已,同时,又像诗若雨那样,为男子的暂时性失忆感到震惊和苦恼。

“天瑜,你平时鬼主意最多,好好想想怎么办吧,要不,问一下妍妍。我…我好累,好想哭,好恨你,都说雇车了,你却硬要自己来,你看…对了,你知道我原本其实是想给他起什么名字吗,倒大霉,我们真的是倒大霉!”

“我的好若雨,别愁,别烦躁,嗯,是我的错,我该死,我马上就想办法,你先在那休息一下,既然那人暂时没事,你先别管他,自己好好休息休息,我这就过去。”

通话结束后,诗若雨从走廊的尽头回到病房门口,在门外长凳坐了下来,低着头,闭上眼,陷入脑子休克状态。

半个小时,天瑜赶到,跟着来的还有唐慧妍,三人一起进入病房。

床上的男人本是闭着眼,听到声音,缓缓睁开,见到又多了一个女孩,俊颜略微怔忪了一下,眸中也飞速闪过一抹精光。

可惜,分别处于各种状态的几人,并没觉察,张天瑜还事不宜迟地对他说起话来,测试他是否真的暂时失忆,且看看能否知道一些关于他的情况,结果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简直就是急死人!

无端端摊上这种事,先不说要耗掉一大笔钱给医疗费,事后的解决,更是让人烦恼至极。

“不如,登报吧,寻人启事,把他家人找来。”唐慧妍给了一个比较理性的提议。

然而,男子不肯,他说,不愿意自己的相貌特征昭告天下。

张天瑜立刻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讽刺出来,“好吧,你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没人会垂涎你的,这世上,又不是你一个人长得帅,起码,我见过的一个,才是真正的貌美惊人呢!”

天瑜说的这人,是指御宸希。

“那你把他登上去得了!”男子冷哼,傲慢地扬起下巴。

张天瑜顿时又被气得抓狂,手指着他,许久,终究没说出话。好吧,好女不跟流氓斗,念在你失忆的份上,念在你变得这么欠揍是因我而起,我忍你!

随着时间流逝,很快,天黑了,她们给男子买了饭菜,然后,三人到医院附近的餐厅解决晚饭。

“天瑜,看看你做的好事,现在可好了,这人分明赖定我们了!”等餐的过程,唐慧妍对张天瑜责备了一下。

张天瑜苦着脸,抱拳向唐慧妍做出一个求饶的手势,“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再说我了,再这么说下去,我也会失忆的。”

结果,被唐慧妍用筷子用力敲在额头上,哼道,“切,你失忆了最好,谁管你!”

“真没良心的!亏你还是我的好姐妹!”张天瑜捂着额头,佯装很痛地哀叫一声,随即看向诗若雨,想起她今天的某些异样,不由关切道,“若雨,你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唐慧妍这也才忆起,于是也满眼关切地望着诗若雨。

诗若雨定了定神,然后,称自己没事,叫她们别多想。

两人听罢,于是不追问,张天瑜还突然这样提议,“对了,不如叫御宸希帮忙吧,他在S城也算是个大人物,各种人脉关系肯定很好。”

“天瑜说得不错,我总觉得,这个时不佳,是个麻烦,还是赶紧处理掉好。”

诗若雨又是来回望了她们几眼,随即点头,拿出手机,却是装模作样地做出一系列打电话动作,其实,根本就没拨号,一会,算准时间,手机拿下来,道,“电话转到留言信箱,可能还没回国。”

“那个沈轩呢?沈轩是他的下属,应该也会帮你的。”

诗若雨于是又若无其事地伪操作一遍,最后报给大家的结果是,沈轩的电话也没法接通。

最后,大家想到周舟,可惜,周舟前天随父母去了新加坡,人不在国内,不好打扰。

几人泄气,恰好饭菜上来了,便先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