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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御庭巍若是知道那丫头是他的人,必然趁机借此攻击,而且,糟糕的是,那小丫头目前正和他闹着别扭,这后果…不是他能预想得到与控制得到的。

“宸希,你常跟我们讲,无论什么情况下,处于暗处的人永远都占上风,不到紧要关头都不能把自己表露在敌人面前,如今,为了一个小女孩,你要打破这个你遵循了好些年的道理吗?值得吗?”钱子易继续劝解,语重心长。

“钱总说得不错,御少请三思!”突然,夏青也插了一句,虽是恳求的口吻,但语气已经不像平时那么纯粹的敬畏,反而,隐隐透着一股怒气。

终于,御宸希放在车门开关上的手,收了回来。

钱子易叫夏青开车,驶离现场,大约半个小时后,回到公司。

这时,藤跃来电,证实御庭巍确是来了S城,至于来做什么,有待进一步查探。

“俗话说,情动智损,看来还真不错。宸希,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竟然让他来了这么多天都没发觉!”钱子易靠坐在真皮沙发上,四肢伸展,仰着头,后颈抵在沙发边缘,叹出声。

御宸希一言不发,似在思忖着什么计划。

夏青则又发表言论,一针见血矛头直逼诗若雨,“御少,钱总,难道你们就没怀疑过那个诗若雨吗?御庭巍这次过来,肯定是有阴谋,说不定,他早就注意了我们,诗若雨,便是他的内应!你们想想,诗若雨是怎样认识御少的,还有后面几次…她根本就别有用心,是御庭巍的走狗!”

“夏青!”御宸希这也开口,沉声叱喝出来。

夏青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自顾往下说去,“男人,风流好色,逢场作戏,我理解,接受,但我希望,有时候你要为大家想想,我们这么多人甘愿追随你,把未来和性命都押在你的身上,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们负责一下?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仅凭一些狐媚男人的手段,就能把你迷成这样,我们认识的御少,是这么没用的?就这么沉迷女色的?你难道没想过,御庭巍指不定在暗处哈哈大笑,鄙视着你呢,原来,他的对手,不过是这么一种货色!”

“夏青你住口!”这次,开口叱喝的人,是钱子易。

虽然,夏青说的有些话也是他的心声,但他万万想不到,这些话会当着御宸希的面说出来,御宸希的性格,他很清楚,一个样样强势的男人,高傲自负,岂会接受这样的批评。更何况,这人正被诗若雨迷得神魂颠倒,更是没法以正常人心态去评估的。

然而,夏青也不是让人省心的主,一直以来,除了御宸希,夏青是他们几人当中城府最深的人,而且,手段极度狠辣,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追随御宸希,有些特点于是没有表露出来,但内心那股野性,终归是没法摆脱的。

“自古以来,忠言逆耳,有些事,我看在静静的份上,一直忍着不说,但今天,我没法再看着你错下去!这些年,静静对你付出多少,为你做过什么,你心中一清二楚,到头来呢?却是输给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狐狸精!御少,你在风流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静静?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饱受各种孤独和艰苦,只因为她深爱着你,愿为你做任何事情,她才是最有资格陪你享受荣华富贵的人,她的一颗心,一直系在你的身上,而你的心,却是给了别的女人,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你这样,对得住静静吗?将来,你打算怎么处置静静?左拥右抱?可是,我静静要的不是这样,她不会稀罕这样的御宸希的!”

憋在心中多时的郁闷和怒火,一鼓作气地吐出来,心里面,空了,却又依旧没法舒畅,夏青面色仍无比阴沉,眸光幽冷,留下恨恨的一瞥,转身朝外面走去。

忽然,御宸希喊住他,锐利的黑眸直逼他的阴沉的脸,嗓音平静,缓缓问道,“我和诗若雨的事,其实你早就跟静静说了吧?”

钱子易震惊,看了看御宸希,随即,也看向夏青。

夏青身体僵直,背对着他们,一会,毅然回了一个字,“是!”

御宸希眸光即时一阵涌动,紧接着,又恢复平静。呵呵,他早该猜到的,只是,当初夏青说没有,他便也信了,他潜意识里希望夏青替他隐瞒,以致忘了,那么在乎夏静的夏青,又怎么会不跟夏静讲!

夏静呢?竟然不问不提,就这么佯装下去。

原来,被蒙在鼓里的,是他!

他想,这次她忽然去意大利,一定别有用心,而诗若雨忽然和他闹别扭,说不准,也是事出有因的!

情动,智损。

是啊,素来冷静慎密、万事在握的御宸希,什么时候,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设计的人!

唇角,蓦然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御宸希幽深四海的黑眸,俨如泼上了一层浓墨,更加的暗不见底。

夏青已经折回他的面前,迎着他沉冷深讳的双眼,面无惧色地娓娓道出,“早在静静上次帮诗若雨躲过辛敖芙欺负的时候,我就告诉了静静,因为,诗若雨那样的女人,不配静静的关爱和帮助!你可知道静静晓得真相后,是怎样的悲痛欲绝吗?我从没见过那样的静静,当时,我还忽然后悔了告诉她,但后悔又怎样?这事,她终是知道的,她终是知道,她一心一意深爱的男人,在她依然不辞劳苦地为他付出一切的时候,已经变了心,喜欢上另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女孩!”

愤怒的控诉,一句接着一句,一声比一声尖锐,宣泄着内心隐藏多时的不满和阴暗。

整个室内,随着夏青最后一句话落下,便也寂静了下来。

许久,御宸希再次开口,低沉的嗓音仍平静得毫无波澜,字里行间却是透着令人不容忽视的气势,“然后呢,你们对诗若雨提过什么?做过了什么?”

夏青一怔,随即,冷笑出来,“呵呵,那你认为,我们对她做过什么?我们要是打算对她做什么,她还能这样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吗!”

“好,记住你的话!我希望,她以后能继续安然无恙,永远安然无恙!否则的话…”御宸希又是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句,说到重点时,停了一停,话题转开,“至于我和静静之间的事,我会跟她处理,夏青,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一个保镖,任何行动,都得听命于我,都得经过我允许,知、道、吗!”

最后三个字,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铿锵有力,像是一把利剑,倏然亮在夏青的面前,让其不得不警醒!

夏青眼中的杀意,他已经感觉到了,当然,不是对他。

听罢此话,夏青全身僵硬起来,紧接着,内心狂笑不止,怒瞪着御宸希,冷道,“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宝贝,除非,静静会受到伤害!”

话毕,他不等御宸希反应,拂袖而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又是一阵鸦雀无声,钱子易缓缓走近御宸希,深意地道,“这种时候,你实在不该和他闹僵。”

“不然呢?”御宸希依然是那种嘲弄的语气,面容沉静无波澜,手指突然抬了起来,在眉心处,轻轻地捏着。

钱子易在他旁边坐下,定定凝望着他,继续道,“虽然我不觉得诗若雨会像夏青说的是御庭巍派来的间谍,但我担心的还是你们的关系,你也知道,老爷子对御庭巍一家人是怎样的偏心和护短,目前来说,无论是权、财、还是女人,你都争不过他的,你自己,好自为之。”

这个人,明面上看着很风光荣耀,但心里有多苦,有多艰难,他是清楚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不再强制劝止这人与诗若雨的感情事,只是,最关键的人,不是他,而是夏静和夏青。

或许,夏青会顾忌御宸希,不会对诗若雨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这三角关系,终究得解决,舍弃任何一个,对御宸希来说,都是无比艰难的。

“对了,老实说,那个诗若雨,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你,美貌?床上功夫?又或者,大家平时最热衷讨论的什么口活?嗯,她是有那么几分姿色,清丽脱俗,我见犹怜,但这世上这样的女人,不止她一个呢,至于床上功夫,她才多大呀,有多少经验的?口活嘛,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放得开的女孩,所以,我还真想不明白了,即便对夏静,你也没这么疯狂的悸动过呢。”钱子易语气陡然一转轻松,问了出来。

御宸希一怔,唇角微微一扬,不做声。

钱子易继续饶有兴味地瞅了他一会儿,忽然,伸手往他肩膀一按,半认真半玩笑地道,“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好兄弟,会一直支持你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尽管告诉我,我会竭尽全能,誓死不辞!”

御宸希定神,与他定定地对视,先是勾唇淡笑,随即由衷地道出一声谢谢,末了,又是沉吟一阵子,对钱子易做出一些交代,吩咐钱子易命人进一步密切留意几大娱乐公司的动态,他想,他已经大概猜到御庭巍这次过来S城的目的了。

一会,钱子易忙去了,他也回到办公桌前,先是投入工作一段时间,随即拿起手机,翻到夏静的号码,拨打出去。

095 和好,甜蜜的惩罚(上)

“宸希。”电话里头,依然是夏静温柔甜蜜的声音,可惜,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质。

御宸希先是眸光晦暗地沉吟几秒,问道,“感冒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有你妈照顾着我,那些病毒哪敢多呆。”

御宸希唇角微抿,又是略作思忖了一下,毅然道,“静静,你能不能过来S城一趟?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谈谈。”

夏静那边,即时也陡然一默,半响,讷讷地道,“什么事不能在电话讲吗?”

“当面说比较好。”

“这样啊,那我先跟伯母谈谈,回头决定好了告诉你。”夏静顿了顿,接着道,“对了,伯母也在,你要不要跟她说说话?”

说着,她已经把手机递给了韩宛秋。

很快,韩宛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轻喊着御宸希的名字。

御宸希冷峻的面部线条顷刻软化,语气温和,“妈,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刚去楼下花园散步回来吧?”

“可不是,今天是静静陪我下去的。静静这孩子,越来越漂亮,得体,能干,她跟我说了很多美国的事,宸希,要是你们生一个孩子,妈妈就更欣慰了。”

御宸希微震,随即,语气略带歉意、意味深长地应道,“妈,对不起。”

“嗯,不用道歉,妈懂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放心,妈妈会好好活着,看到你和静静结婚生子,咱们小希和静静的宝宝,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聪明也最可爱的宝宝!”韩宛秋说罢,在那边问了一下夏静,“静静你说是吗,呵呵,你这孩子,脸都红了,有什么好脸红的。”

御宸希在这边,默默聆听着她们的对话,一张俊脸,满是思忖,越发沉郁,直到韩宛秋再次跟他聊谈,随后又过几分钟,通话暂且结束。

抽了一根烟,在阳台上,迎风而立,吹散沉重的心情,御宸希返回办公桌后时,再次拿起手机,翻到诗若雨的号码,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并没拨打出去,少顷,转到另一组号码,才按了呼叫键。

“大哥吗,我是宸希,听说你在S城,不知今晚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顿饭?大哥难得远道而来,若是爷爷知道我有所忽视,回头可要训话我了。”温和的语气带着浅浅的敬意,这是御宸希素来跟御庭巍讲话时刻意装出来的,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譬如,今天的跟踪事件,于是也就没必要说客套话。至于搬出老爷子,无非是给御庭巍一个警醒。

御庭巍这次来S城,想必御铭那老头子也还不知道,老头子虽容不得其他非嫡子孙争权夺位,却亦是不允许御庭巍等人利用权力做出伤害兄弟的事来,御铭若是知道御庭巍这次过来其实是打算对付御宸希,必然少不了一顿雷霆大发,当然,御宸希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说出去。

当晚,兄弟两人,在S城一所高档饭店里见面。

厢房很大,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有点空旷寂寥,但又由于两人都是气势非凡,气场强大,是以,这空旷的场面又一直有股浓雾般的气流在涌动弥漫着。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御庭巍竟然穿了上午在商城买的其中一套衣服,御宸希看着,不由想起商城所见到的情景,忍不住再一次心潮翻滚,不过,只是几秒间,便被他压了下来,笑吟吟地道,“大哥来S城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是因为不将宸希当自家兄弟吗,又或者,此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不能让宸希知道?”

“呵呵,弟弟哪里话,我不想告诉你,是担心你忙,毕竟,最近你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红火着呢,不过大哥要是知道会让弟弟你为了确定是我而猛追了几条街,大哥早就跟你讲了。”不愧是御家出来的人,虚伪客套的方式,彼此都演绎得随心应手。

原来,御庭巍也已从保镖那得知被反跟踪,于是也就没必要隐瞒一些事,心想,不妨由此将两人的较量搬到明面上来,这些年来,就是因为御宸希一直暗暗筹谋,他才错失一些先机,否则的话,早就在御宸希一些阴谋诡计萌芽前扼杀掉,现在就不用如此头疼了。

御宸希自然看出御庭巍的心计,便不得不奉陪,反正,这事发展下去,终有一日走到这一步,如今,自己根基稳定,无需太躲避,也是时候开始这一步了。

“其实,一开始见到大哥,我还真吓到了,因为,平时我见到的大哥,都是西装革履,尊贵不凡,但今天…还有,平时陪在大哥身边的女伴都是一些优雅大方的名门闺秀,今天那个女孩子…我以为,只是一个想象的人?但又好奇,竟然有人相似到此等程度,于是,忍不住跟着,想看看怎么回事,不知大哥能否给宸希讲解一下?那个女孩,跟大哥是什么关系?大哥来S城,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他敢笃定,眼前这个好堂哥,就是诗若雨口中所说的“天瑜的表哥”,其实,那天在电话中,他早该听出御庭巍的声音的,只是,当时被妒火蒙住了耳朵,影响了辨识力,以致没认出来。

“呵呵,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至于那个女孩嘛,是大哥的一个秘密,能不能不说?”御庭巍也马上回话,语气模棱两可。

御宸希听罢,心头猛地又是一凛。他和钱子易想法一样,不信诗若雨是御庭巍安插的人,他担心的是,御庭巍有可能已经知道他和诗若雨的关系,于是刻意接近她?

他清楚,自己不该将太多注意力集中这件事上,毕竟万一猜错了,反而弄巧成拙、打草惊蛇,御庭巍一旦查探,说不定能查出他和诗若雨的关系,然后,借此闹出一些风雨来。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无论做什么,都得付出一些代价,更何况,他没法克制自己的冷静,他要弄个明白,御庭巍和诗若雨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因而,就算真的被御庭巍发觉,大不了,见一步走一步,再说,他坚信自己有把握解决御庭巍制造的困扰。

“大哥,其实这个女孩,是我公司的一名职员,目前担任南宫泽的助理。”一番思忖,御宸希终于还是进入话题。

然后,看到御庭巍眼中飞速闪过了一抹惊讶,从而证明了一件事,御庭巍,尚未知晓诗若雨和他的关系,看来,对诗若雨并不了解!

那么,御庭巍是怎么跟她认识的?搬去和她住在一起,又有何企图?

几乎是男人的第六感,御宸希心中马上有了答案,紧接着,一股怒火在胸口窜了起来。

不,她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的,他决不允许御庭巍指染她!

后来,御庭巍始终没讲到自己和诗若雨是怎么回事,而是忽然把话题转到事业上,御宸希得不到自己想知的,自然不甘心,但素来练就的隐忍令他不动声色,陪着御庭巍进入另一个话题,两人于是又一番委以虚蛇,到了分别时,还跟对方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哥这次前来S城,一定收获不少,爷爷知道很高兴的吧。”御宸希语气平平,俊美绝伦的脸容,依旧挂满了温和友善的笑意。

御庭巍也丝毫不逊,忽然模仿起御铭的语气和神态,回道,“哪里哪里,宸希你才让爷爷惊喜不断呢,爷爷在北京就经常跟我们讲,宸希这孩子啊,真不错,安分守己,不争不夺,靠自己打拼出这个娱乐王国,不愧是我御家的子孙!”

御宸希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表面上是赞口不绝,实则像他一样,不着痕迹地做着一些警告。于是,又是勾唇淡淡一笑,继续客套应付一番。

御庭巍被车接走,御宸希亦回到自己的车上,沉思稍会,拨通诗若雨的电话。

这次,诗若雨倒是听了,只因清楚他的霸道品性,觉得不管她怎么拒绝,最终还是得面对她。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她还以为,昨天跟他讲得很清楚了,他最后一刻放过她,是因为醒悟了呢,想不到,今天又找她。

“有事吗?”语气淡淡,她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想到她白天陪御庭巍逛商场,态度亲昵,笑容可掬,对自己却一副仇人模样,御宸希心口的妒火霎时又是蹭蹭蹭地窜了起来。

诗若雨轻轻一咬唇,不再做声。

御宸希也平复一下心情,伴随着一股懊恼又无奈的叹息,说明来意,“我想和你见见面,出来吧。”

诗若雨听罢,一口回绝。

御宸希早有预料,冷笑,“那个你所谓的【天瑜的表哥】,确定没骗我?又或者,你其实连他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假如我跟你讲,我认识他呢。”

呃——

他…他说什么,他认识那个时不佳?怎么可能!会不会是骗她出去的借口?诗若雨震惊,不过,脑海又冷不防地闪出两人有点相似的容貌,便也迟疑地问出来,“你说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

他没骗过她?他骗她的事,可多呢!

诗若雨顿时又是一阵泄气和懊恼,不过,还是答应了出去。

挂断电话已有五分钟,她一直呆坐床上,直到外面传来一阵声响,她惊醒过来,才匆忙换了一套衣服,离开家门,大概半个小时后,抵达御宸希约见的地方。

明明昨天才见过,明明心里还痛恨着他,然而,这一相见,她竟然还是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看,心里面,生起了浓浓的不舍。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他明明很坏,为什么她还是这般依恋他?

不想再被这张脸迷惑,诗若雨急急地转过头。

然而,一只宽大的手及时把她拉住,修长的手指扼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缓缓抬起来。

“放开我。”诗若雨扭了扭脖子,挣扎。

御宸希当然不会依她,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低声道,“我去意大利的那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诗若雨身体倏然一僵,咬唇,迎上他闪着期待光芒的眼神,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御宸希便也作罢,一会,又道,“别闹了好不好?我说过,有些事情会处理,就一定处理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既然喜欢我,听我的话不好么?”

“不好!”诗若雨终于也做声,冷冷的声音不自觉地透出一丝赌气意味。

御宸希失笑,捏住她下巴的手猛地一紧,看到她疼痛地蹙起眉头,他唇角弯得更深了,然后,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诗若雨避开,讷讷地道,“不是找我出来谈天瑜的表哥,快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讲什么?你真的认识他?”

御宸希这也略略缓过神来,沉吟数秒,反问道,“还说是天瑜的表哥?你这小骗子,老实跟我讲,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诗若雨又是轻咬一下粉唇,于是也坦白出自己和那人邂逅结识的前因后果。

御宸希听后,眉峰高高地挑起,确定她没有撒谎,又敛眸沉思少顷,缓缓道了出来,“其实,他是我的堂哥,他叫御庭巍。”

他的堂哥?御庭巍!

这下,轮到诗若雨瞪大了眼。

她该相信他吗?可事实证明,她不得不相信他!

难怪,她和天瑜都会觉得,两人有点相似,却原来,是有渊源的,他和那个“时不佳”,不,那个御庭巍,是堂兄弟!而且,那个御庭巍根本没失忆,就像她之前怀疑的一样!

可是,御庭巍那样做,到底有何企图?

“带着一个认识没几天的男人逛母婴店,还任他对你又搂又抱的,诗若雨,不说你是学霸吗,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没学过?”忽然,御宸希出其不意地冷哼了一声,语气很酸,非常酸。

诗若雨定了定神,望着他极度不爽的样子,先是惊讶,随即,问他,“你跟踪我?”

御宸希不回应,但表情告诉她,是又怎么样!

是以,她心头即时又是一阵羞恼。

不过,在她发作之前,御宸希又接着道,“他接近你的具体目的,我暂时还弄不懂,你目前要做的,就是别让他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也别让他发现你已经觉察到他的真实身份,反正之前怎么样,接下来就怎么样,完全当做不知情的样子,当然,不准再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否则,看我不收拾你!”

霸道!

诗若雨下意识地回了他一记白眼,随后,小脸一派严肃郑重,一本正经地问,“既然他是的兄弟,你为啥不直接问他接近我有何目的?”

御宸希怔忪,眸色陡然暗下。

诗若雨则脑海灵光一闪,忽然想到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豪门争斗,正所谓,艺术来源生活,现实中应该也有不少明争暗斗的例子吧。

“御宸希,你为啥不直接进北京的御氏集团做事,而是独身一人来S城创业,是因为他吗?”出乎意料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连诗若雨自己都控制不住,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定定地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御宸希继续一愣,随即,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想知道?等你嫁给我,做了我御宸希的太太,我就告诉你!”

呃——

嫁给他?他说什么话!

瞧他眉峰微挑,继续饶有兴味的样子,诗若雨则娥眉一蹙,哼道,“御宸希,你确定我真的可以嫁给你?你的命定妻子,不是那个和你门当户对的辛敖芙吗?哼!”

话毕,给他没好气的一瞪,转身准备离开。

御宸希再次将她抓住,直接把她扯到他的胸前,说得耐人寻味,“那就看得你的本事喽,你可以去争取,说不定,能争取到呢。”

“放开我,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什么废话?是你自己没信心,胆小鬼,像个刺猬一样只会躲起来,诗若雨,不是想我娶你吗,那就努力去争取!”刚硬如铁的长臂依然牢牢禁锢着她娇小的身子,低沉醇厚的嗓音虽带着几许兴味,却让人忍不住的心头悸动。

诗若雨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整个人仿佛定了格,静静地贴在他的胸前,不知多久后,缓缓回头,望着他似乎很认真却又令人很可恨的模样,她不禁抡起拳头,往他胸口重重地捶打过去。

他竟也不阻止,任由她发泄着,直到她累了,主动停下来,他才抓住她的手,眼神炽热地注视着她,嗓音继续低沉暗哑几分,“解气了吗?解气了就好,以后不可再胡闹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做了多少事?当然,你是女生,可以任性,但不能动不动就提分手,不能动不动就不理我,嗯?”

他不会说腻歪的情话,只会霸道地命令她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却是,比那些情意绵绵的言语更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