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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宸希城府高深,心思慎密,虽没法看透御铭,但也猜到了七*,结果,谦逊地拒绝了。再说,根据他的计划,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御宸希的拒绝,让御铭放下了心头大石,心想自己错怪了人,兴许,这个孙儿早就不记恨那些前尘往事。因此,御铭也更加坚定把御宸希招回公司的念头,只是,怎么做才能让御宸希同意呢。

看着御铭愁眉不展的样子,御宸希忽然又道,“爷爷,并非宸希不知好歹,确实是为了爷爷着想,爷爷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族,宸希明白,但是,爷爷有没有想过,奶奶他们一家同意么?爷爷和奶奶夫妻恩爱数十年,宸希不想因为自己,导致你们有任何不快,再说,宸希在外面的事业纵使不及御氏集团显赫,终究是自己的事业,自由自在惯了,恐怕受不了处处限制于人,所以,爷爷的好意,宸希心领了。”

御铭尽管感到惋惜,但终究,还是暂且作罢,不过,心里又不自觉对这个孙儿暗暗多了几分赏识,越来越觉得,这个孙儿,是个人才,他甚至突然间有个这样的想法,祖宗几代沿袭下来的大房专宠,会不会其实是个错误,宸希若是自小备受呵护、器重和培养,说不定并不比庭巍逊色,也能胜任集团继承人,而且,甚至能更好地将御氏集团发扬光大下去,继续奠定几百年不变的霸主地位?

当然,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瞬间,很快,便被他嘲弄地压下,粉碎。

御宸希一直不着痕迹地审视着他,明面上笑脸相迎,内心里,实则浪潮翻掀,久久都得不到平静。

接下来,御铭提议下盘棋,御宸希自是奉陪,期间又谈了不少事,御宸希都耐心规矩地应对,直到提及他的婚事,他才变色略微一变。

“阿芙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有她嫁给你,爷爷甚感欣慰,虽然她二叔对你姐姐做过那种事,但也都过去了,阿瑶现今过得挺好的,据说那个扬博新对她蛮不错?年纪虽大了些,可是男人比女人大点无所谓,会更疼女人呢。”御铭边心平静气地述说,一边认真审度整个棋盘,在“車”的旁边,下了一个“馬”。

御宸希不做声,沉思了大约十来秒钟,起“象”,堵住馬脚。

“你若是没意见,改天爷爷把她父母约出来,大家好好谈谈,看找个日子让你们定下来,订婚或结婚,你选一个,其实,你岁数也不小了,爷爷在你这个年纪,娃都生了几个。”御铭之所以这么快想把御宸希的婚事定下,除了真心为御宸希好,还是为了御氏,最近辛家的动作也不少,势头颇强,辛家一直有想把宸希拉过去,这样不失是一件好事,一来,两家强强联合,抵抗那些外界势力;二来,还能随时知道辛家的动向,提防辛家。

说到底,还是为了御家的基业!

御家数百年来屹立不动,雄霸一方,要是在他御铭这代被垮掉,他百年之后怎样去面对御家的列祖列宗。

“爷爷,你输了。”

蓦然,宁静的空气响起御宸希的叫声,棋盘上,黑子已经将了军。

御铭定神,望了一下棋盘,而后,抬头看向御宸希,呵笑,“好小子,趁爷爷分心之际,就这么击败爷爷,以前你不是一直让着爷爷吗?”

“爷爷曾经讲过,有些时候别总让着你,要拿出真实力,让爷爷见识见识!”御宸希亦是温和一笑,耐人寻味地应道,被笑容掩饰的眼底,尽是冷然的寒意。

御铭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一声,嘴里连续发出“好小子”几个字,重新布局,要求再玩。

这一盘,御宸希输,让了御铭一盘。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夜晚十点,两人收拾东西,离开书房。

“宸希,爷爷刚才和你提的那件事,你打算怎么样?”在书房门口,御铭朝御宸希问。

御宸希身体微微一僵,冷不防地反问出来,“其实,爷爷有没有想过,大哥也是时候成家了?”

“嗯,庭巍比你还大一岁,更应该结婚生子,只是,爷爷一直没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御铭言意之下,就是御庭巍是长子嫡孙,御家未来的家主,作为御家未来的当家主母的人选,自然得是最好的,十全十美的。

所以,他御宸希的妻子,可以随意,尽管,御宸希不爱,利益摆在第一位。但御庭巍的妻子,不仅要门当户对,还要各方面都让御庭巍满意,御家觉得有资格才行。

一方面,御宸希心里暗暗冷笑,另一方面,也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荣誉”,起码,自己将来要是想娶一个默默无闻、家世背景都与御家相差甚远的,只要没妨碍到御家,兴许,他们不会阻拦。

“爷爷,这事容我先考虑一下,迟点给您答复。”最后,御宸希这样回了御铭。

两人已从书房走到御铭的寝室,于门口处,碰到了祈荣华,老太婆摆出一如既往的冷傲和尊贵,御宸希虚情假意地对她问候一声,扬长离去。

带着压抑的恨意,他快速步出住屋,在住屋门前的凉亭,与辛傲芙遇上。

原来,辛敖芙一直在这等着他。

见到他总算出来,她兴奋欢喜地朝他跑近,挽住他的臂弯,笑容可掬地道,“宸希哥,阿芙可算等到你了!”

御宸希薄唇微勾,幽深似海的黑眸,往四周环视一下,随即把辛敖芙带进凉亭内,然后,将她搁在一边,他则站在亭子的边上,自口袋里摸出烟盒,取出一根点燃,放到口中深深一吸,仰头,吐出去,沉静清贵的俊脸,在烟雾中迷蒙不清,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

辛敖芙默默注视着他,心里头,七上八下,风起云涌。

打自那天她从S城回B市后,御宸希虽没有明确对她说出什么决裂之事,但对她明显比以前冷淡了许多,每次都是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找各种话题跟他聊,多数他都在静静聆听,表现得很有耐心的样子,其实,大家心知肚明。

她安插在宸亚秘书部的眼线,不久也被钱子易以工作不合格的理由炒掉了,她暂时便也不敢再另安排人,回到B市,她把这些事告诉了母亲和嫂嫂们,她们一致认为,最好的对策是赶紧把婚事定下来。

是以,那天她让祖母找祈荣华谈,不料,御铭竟也拍手说好。这次御宸希忽然回来,就是御铭让祈荣华通知她,今晚御家的聚餐,她是唯一一个外人参与,也是御铭的别有用意。

刚才,御铭把御宸希叫到书房,应该提了这件事吧,御宸希有何想法?同意了吗?又或,拒绝了?

她很想知道,然而,又不敢问眼前这个男人,害怕他给出的答案,足以让她心碎。

御宸希故意把烟抽得很慢,辛敖芙又不敢打扰,就这样,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辛敖芙再也忍不住,起身,朝御宸希跑过去,从背后搂住御宸希的腰腹,整个人,贴在他宽阔修长的背上。

御宸希身体明显一僵,紧接着,倒也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宸希哥,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你要怎样才能爱我?”辛敖芙语气既情深不悔,又满是委屈地低吟出来,两只白皙的小手,越发地紧致。

御宸希剑眉忽然皱得更甚,那清晰的触觉,让他无法克制地生起了一股厌恶,最近,他越来越忍受不了辛敖芙对他的接触,原因,他不清楚。

辛敖芙并不知道这些,继续不停磨蹭着,一来,他本身散发的魅力吸引她的情不自禁,二来,她想让他知道,她对他是如此的眷恋。

可惜,她终究白费了心机,御宸希在越来越没法忍住心头那股强烈的排斥后,回头,抓住她的手,将她从自己的身上,脱离。

辛敖芙一怔,马上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怯怯地道,“宸希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御宸希不语,眸色深诲莫测地瞅着她。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其实,我是因为太爱你,希望你也能一心一意放在我的身上,不过听了我妈和嫂嫂们的劝慰,我已经想通了,嗯,你的私事,我不会插手,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出手教训那个诗若雨,你想怎样就怎样,总之,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会一直等着你的,这辈子,只认定你!”

母亲和嫂嫂们曾经跟她讲,出自豪门的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她要做的,不是令他厌恶,而是,出动怀柔的政策,首要的是,先把名分争过来,否则,没名没分的,她以什么身份去教训和驱逐那些狐狸精?所以,就算她现在心里有多不爽和不甘,也要先忍一忍。

御宸希一直没说话,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依然幽深似海,令人捉摸不透,不知多久过后,他总算跟她说了一句话,“阿芙,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话毕,不待她反应,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辛敖芙僵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优雅清贵的背影,距离他越来越远,她脑海中,尽是他冷漠疏离的模样。

交往三年,他虽不像其他男朋友对女朋友一样地亲昵腻歪,但起码,对她甚是纵容和宠溺,如今,他连一个笑都吝于给她,只因一个女人的介入,那个臭不要脸的诗若雨!

御宸希高大劲拔的身影,渐渐消失于浓浓的夜幕当中,辛敖芙则许久才回过神,拿出手机,翻到相片那,盯着其中一张,看得怒火中烧。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主屋出来,先是四处张望一下,随即走向这个亭子,悄然停在了辛敖芙的身边,顺着辛敖芙的视线看向手机的相片上,然后,立马被相片上的倩影深深震慑住。

辛敖芙这也有所知觉,本能地抬起脸,看到来者,一怔,继而,强笑着喊出,“庭巍表哥。”

原来,来者是御庭巍。

他冲她点点头,继续瞄向她的手机,略略沉吟,迟疑道,“这个女孩,是谁?你认识的?”

辛敖芙听罢,俏脸猛地又是一愣,黑白分明的眼睛涌上一抹轻蔑和痛恨,握在手机上的白皙的手,也因用力收紧而渐渐呈现出一道道青筋来。

御庭巍见状,不由更加诧异,继续追问。

一会,辛敖芙终于开口,依然怒气不退,冷哼出声,“一个小婊子而已!”

小婊子!

连御庭巍自己都不觉察,听到这样一个称呼,眉头即时不悦地挑起,而后,意味深长地问,“表妹何出此言?”

099 雨儿这魅力,杠杠的!

“没有为什么,她本来就是个不要脸的小贱货,活该被这样叫!”辛敖芙再次低首看向手机屏幕,看着那张比她逊色得多的普通容颜,她更是打心里不甘和不忿,恨不得将之一掌捏碎。

御庭巍则继续满腹疑惑,若有所思审视着她,一会,仿佛想到什么,脑海灵光一闪,道,“莫非,你和宸希之间出了问题?对了,你今晚一直在这里等宸希,等到他了吗?听说他半个小时之前已经离开了主屋。”

这下,辛敖芙不吱声,看着御庭巍,表情甚是委屈。

御庭巍忽然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地哄道,“看来,咱们的小公主是受到委屈喽,来,告诉表哥,宸希欺负你了?表哥帮你讨回公道。”

兴许是走投无路,又兴许悲痛欲绝想找个人哭诉,而御庭巍这个在御家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人,正是倾诉的好对象,于是,在御庭巍别有用心的诱哄下,辛敖芙终于抖出某件事来。

御庭巍听后,俨然五雷轰顶,整个人被震得无以动弹,脑海中已迫不及待地回放出一个个特殊的画面,总算,恍然大悟了。

呵呵!

呵呵呵!

真的是,呵呵呵了!

那天晚上,御宸希约他吃饭,告诉他,诗若雨是宸亚的员工,是南宫泽的助理,他心里就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后来,心血来潮派人去查,不过,并没查到任何关于诗若雨和御宸希有关联的消息,谁想到,从辛敖芙这里知道了!两人,果有关系!

诗若雨!

御宸希!

有一腿?

他就觉得奇怪了,他那冷漠疏离、波澜不惊,对任何事任何人都爱理不理的好堂弟,忽然询问关心起他和诗若雨的事,原来,是这样!

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这个堂弟,与他兴趣真够相似,不但都看中御家至高无上的家主地位,还喜欢上同一个女人!

满眼悄然涌动着复杂晦暗的精芒,御庭巍发问,“阿芙,你确定他们真的在一起吗?两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辛敖芙抬头,应道,“这是我之前安排的眼线亲眼所见,至于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呵呵,表哥自己也是个男人,自然明白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吧。”

“你是指,他们已经上过床?”突然,御庭巍的嗓音从漫不经心变成凌厉沉郁,暗带出一股不易觉察的杀气。

辛敖芙又是想也不想地回道,“肯定了,否则宸希哥怎么会被那臭婊子迷得团团转!”

说到此,她不禁又是气愤难掩,想她千方百计对御宸希示好,不惜放下身段勾引御宸希,结果御宸希都不为所动,却让那诗若雨勾搭了去,那小贱货,到底用了什么狐媚手段?

想罢,她的拳头再次捏了起来,恨意四射。

御庭巍一言不发,不时扫视着她,两人就这样各有心思沉默一阵子,辛敖芙准备开口找御庭巍说些什么时,御庭巍的母亲,柳惠娴却蓦然出现了。

不久,辛敖芙被御家的司机送走,御庭巍则随柳惠娴回到主屋,忽然,被提及婚姻大事。

其实,打自他二十三岁从国外回来,进御氏集团工作开始,父母和祖母就开始为他物色对象,不过,毕竟是出自B市第一家族,各方面要求极高,导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随着御庭巍年龄越来越大,他们只好慢慢放松要求,这次,找了B市另一大家族的千金,一个年约25岁高贵优雅的名门闺秀。

以往,御庭巍都会耐心看一下,这次,却是表现得兴趣缺缺,接过相片快速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楚,拒绝了,让御涛夫妇大觉愕然。

“巍儿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太累了?来,有什么不开心跟妈说说,妈给你开导开导。”柳惠娴刻不容缓地发出了慰问,这个儿子,自出生就注定了显赫尊贵的未来,故她打小便捧在手心来疼,比其他几个子女更溺爱上几分,他一旦有个发烧感冒咳嗽打喷嚏,她都紧张不已,此刻,看出儿子的心烦气躁,自然忍不住了。

御庭巍倒也是个孝顺父母之人,面对母亲的紧张和关切,他伸手扶住她,若无其事地道,“我没事,你不用理我,对了,爸,妈,我的妻子能不能让我自己来选?”

呃——

御涛夫妇顿时又是一震,柳惠娴又是沉不住气地迅速疑问,“巍儿你这么讲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那你跟妈说说,是哪家的千金,能入得了我巍儿的眼界,那姑娘一定是个十全十美的女孩吧。”

十全十美…

来回看了父母一眼,御庭巍脑海浮起某个倩影,沉吟了下,毅然道,“没有,我随口说说而已。”

柳惠娴听罢,雍容华贵的脸容涌过了一股惋惜的神色,先是哦了一声,接着说道,“其实,你自己选择也不是不行,但这个对象,最后必须给我们看过,最主要是,你爷爷奶奶满意。”

“嗯,我知道了。我有点累,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御庭巍说着,转身便朝楼上走去。

柳惠娴目送着他,待他高大帅气的身影全然消失于楼梯转弯处,她回头,走到御涛面前,嘀咕,“老公,你说巍儿这是咋了,以前都不见他这样过,今天忽然说这样的话,到底怎么回事?”

御涛依旧一派深沉稳重状,默不作声地盯着空荡荡的楼梯口,满眼思忖。

另一边厢,回到自己住处的御宸希,同样面临着一种“逼婚”状态,只不过,这儿的场面不同主屋那边的温馨热闹,而是,异常萧条。

他的父亲,御潇也已知道御家和辛家准备联姻的事,还知道老爷子想把御宸希调回北京,认为这对儿子是个大好时机,这下,马上跑过来当说客了。

可惜,御宸希对他还是爱理不理,只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理,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王子般优雅尊贵的寝室,陷入一片宁谧,御宸希的心情,却是没法安静下来,眉头一直深蹙着,似乎在想什么,想不通,直到,寂静的空气中传出手机信息声响。

又是诗若雨给他发来的短信,开场白也仍然问他睡觉了没。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缓缓敲打出几个字,可最后,御宸希又忽然按了删除键,一个个地删掉,退出短信栏,手机放在床上,人走到阳台,默默地抽起了烟,等再次回到屋里时,已是一个小时后。

洗了澡,他上床睡觉,那支名贵的黑色手机,一直静静地躺在一边…

翌日,他在平时的时间点起床,一番梳洗,准备离开,不过,刚出屋门口,被树上一个小人影吸引住了注意力。

犹记得,许多许多年前,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也曾经这样爬到树上,掏鸟窝,除此,他还抓过蛐蛐,蟋蟀,还有其他一些玩儿,每天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样的日子只能成为一个个回忆。

“嘉伟少爷,求您快下来吧,要是被夫人看到,我可就遭殃了。”突然,小保姆的叫喊声响起,带着乞怜和害怕,在央求着树上顽皮的小男孩下来。

小男孩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越爬越高。

小保姆见状,心都要跳出来了,本能地展开双臂,做好接住的准备,这么高的位置,要是摔下去,她估计这辈子都没好日子过了。

想罢,她于是又苦苦哀求道,“嘉伟少爷,只要您肯下来,您要姐姐做什么都可以的,对了,姐姐当木马给您骑?学狗叫给您看?还有,您最喜欢的青蛙跳,来,姐姐跳给您看。”

小保姆说着,就真的跳了起来,边跳边关注着树上的情况,这时,只闻一道稚嫩但又难掩嘲笑的童音从树上飘下来,“切,哪有像你这样的青蛙跳,你这两只青蛙手,不是这样放的。”

小保姆的手,依然做着随时接住他的准备,肯定不像了,不过,在小男孩霸道的命令下,她只好收起手,变成青蛙的样子,顿时,把小男孩惹得哈哈大笑,而一个不留神,小身体猛地往下掉落。

啊——

小男孩充满恐惧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小保姆则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仿佛被定了格,再也没法动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体距离地面越来越近。

眼见一场血灾就要发生,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箭一般地冲过来,健硕修长的双臂,及时接住了小男孩的身子。

“啊,啊,啊!”小男孩惊魂未定,下意识地紧搂住接住他的人,软绵绵的小身体不断往那宽阔温暖的怀抱里钻,两只手儿也在胡乱抚摸着。

御宸希好看的眉峰渐渐蹙起,深邃的鹰眸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不过,臂膀始终没有松开过,他抱着怀中的小人儿,转到旁边的石桌,小心翼翼地将之放在台面上。

这时,小保姆跑了过来,先是检查小男孩的身体,见小男孩毫发不损,总算敢喘一口气,而后,看向御宸希,激动道谢,“谢谢宸希少爷,今天多亏了您,真的很感谢!”

御宸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背后却冷不防地响起一声充满稚嫩童音的大叫,“哎,你救了人,怎么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御宸希脚步随之一停,唇角,随即微微一勾,重新迈步,不料,那小家伙闯到他的面前,堵住了他的路。

小家伙的身高只到他的腰部,脸上某些五官,与他有点相似。

“你不是我哥吗,干嘛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每次都是这样,难道你老师没跟你说过,这样是很没礼貌的吗?”小男孩叉着腰,老气横秋地道。

御宸希眸光微微一漾,依旧一言不发,从小男孩身边走过。

这次,小男孩直接抓住他的手臂,紧紧地拽着。

“放手。”

“不放!”

御宸希眉心又是一蹙,看向小保姆。

小保姆会意,蹲下来拉住小男孩,哄道,“嘉伟少爷乖,宸希少爷有事要忙去了,您不能妨碍他,来,姐姐继续学青蛙跳给您看。”

“不要,我才不要您叫,就算看,也是看我哥的。”

切——

御宸希冷哼,咬了咬牙。

“哥,你不是我亲哥吗,为什么总是不搭理我,别人家的哥哥都会带弟弟出去玩,你却一句话也不跟我说,都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当弟弟,你一定没有!真冷血!”小男孩今年9岁,已读三年级,见识不少。

“我不是你哥!”御宸希总算道了一声,语气极为冰冷,冷峻的容颜也一片寒霜,无半点表情。

“你就是我哥,我们班大胖子说,妈妈不同,但是爸爸一样,就是亲兄弟…”

后面的话还说了什么,御宸希已经不再去理,迈着大长腿,快速离去。

今天周末,藤跃不用上班,他于是约了藤跃,细谈南宫集团收购案后接下来的具体运作,到了差不多中午的时候,突然接到夏静的电话。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显示,御宸希生了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接通了,料不到,事情关于他的母亲。

今天上午,韩宛秋出门游逛,偶遇上祈荣贞和祈颖姿等人,不知怎么的,韩宛秋和祈颖姿起了冲突,把祈荣贞推到了,目前人在医院留医,韩宛秋被警察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