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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人,从未如此宠爱纵容过一个人,为了她,他不惜打破一些原则,甚至背负上忘恩负义的罪名。

“辛敖芙呢,你又曾怎样为她付出过?”诗若雨并没任何感动,冷不防地问了出来,那次在医院听到他和辛敖芙的对话,满满的亲昵,满满的宠溺,她记忆犹新。

御宸希怔然,沉默不语。

诗若雨双眼暗下,稍会再发话时,语气充满了惆怅和伤感,“御宸希,我们分手吧,这次,是真的分,没有赌气成分,也无再挽回的可能,是彻底,结束!”

男性健壮高大的身躯,霎时间刚硬如铁。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一些话,你说当这种累是一种使命,是保护你和家人的唯一出路,再累也会坚持下去。你还说,你虽出自豪门,但并没大家想象中那么风光。御庭巍是御氏集团的总裁,你却千里迢迢跑去了S城创业,你明明不喜欢辛敖芙,却得跟她交往,还有这次你和她的订婚,你说是逼不得已…御宸希,虽然我对你毫无了解,虽然你总说我是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但是,我想告诉你,其实我真不傻,你知道吗,读书的时候我一直是优等生,各科成绩名列前茅,这样的我又怎会真的啥都不懂…嗯,你有很多无奈,我理解,不怨你。”

身下的男人,依然一声不吭,那双大手,却紧紧地掐住她的腰腹,力度越来越大,简直要将她的腰骨掐断似的。

她深呼吸,使劲忍着腰上传来的疼痛,继续幽幽地低吟道,“南宫大哥跟我说,你不会是我的最终归宿,因为你将来要娶的人,一定是名门闺秀;沈轩也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和你在一起,只能短暂的幸福;还有夏静,她警告我,我和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就连我最要好的两个朋友,天瑜极力反对,妍妍尽管没直接明说,但也是不看好这段感情的,因为,她们看出了很多问题!御宸希,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不想成了你的绊脚石,所以,我们分手吧!”

作孽喽,怎么有种想哭的感觉。~(>_<)~

110 宝贵的初夜,献给珍贵的你

对他和辛敖芙的订婚,她埋怨过,悲伤过,怪他是大骗子,在天瑜骂他的时候也同仇敌忾,但心里其实依然对他念念不舍,心情从激动中平静下来之后,发现自己一直给他留着一份谅解、包容和信任。

之所以来B市,是因为心中憋得着实难受,彷徨无措,于是想过来了解怎么回事,想从他这里得到安慰,而他,刚才即便只是寥寥几句,足以让她明白了很多。说出这样的话,是试探,亦是真的想这样,假如他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那么,她和他,会彻底地结束。

可惜,她根本弄不懂他的心思!

随着她一厢情愿的诉说,他冷峻刚硬的容颜变得越发深沉阴霾起来,凌厉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层戾气,大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折断她的腰。

负累?绊脚石?就算是又怎样,他都不怕,她畏缩什么!别的人都不看好他和她的这段感情,那她自己呢,她自己其实是依恋的对吧,那何必理别人怎么想!

他那些一路陪他出生入死、荣辱与共的好兄弟,各个都劝他放下她,可他还是我行我素,用自己的办法执意将她留在身边,即便付出极大的代价。

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他,都能这么做了,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女人,为啥就不能?!

所以,他不允许结束!

彼此说好的,不准提分手二字,她却又忘了,还说这次是认真的,并非赌气,果然欠抽,不,简直就是欠操!

思忖沉吟间,御宸希心头的怒火唰唰地夹起了一团欲火,高大魁伟的身躯猛地一个旋转,姿势再次回到他把她压在假山上,不由分说地又一次狠狠地吻住她,且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衣服里面,极度粗暴。

“疼——”诗若雨本能地发出哀叫,又羞又恼地瞪着眼前这张俊美邪魅的男性面孔。

然而,某人像没听到,非但不放过她,程度还愈加强烈,看着她因疼痛而深深地蹙眉,他似乎有了些微的解气,力度减轻,动作却没停止,换成了另一种方式。

疼痛减弱,可霎时又觉得有股别样的情潮贯穿四肢百骸,诗若雨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娇喘,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又马上噤声,挣扎。

“你要干嘛,放开我,御宸希,你这混蛋,不准你这样对我!”她抗拒的言语从热吻中细细碎碎地传出来,抬起脚儿,踩他,踢他。

可这对某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一只大长腿便能将她整个下半身禁锢得无以动弹,舌头继续深入她的口中,呼吸纷乱地索取。

他想要她,一直想要她,很想很想,这一刻,更是想到极致,她的身体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魅力,只需彼此一触碰,他就忍不住窜起强烈的反应。

兴许是他的动作太刺激,还兴许是他的唇吻得太火热,原本还在极力挣扎的诗若雨,整个人顿时都懵了,靠在假山硬邦邦的石壁上,喘得厉害,俏脸红潮遍布,绝色倾城。

御宸希嘴巴渐渐离开她的唇,单手搂住她的头,吻向她白皙的颈侧、香肩…

细细碎碎的娇喘不停地自诗若雨口中溢出,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更加清晰,刺激着御宸希的感官世界,整个人顿时更如一辆失控的车子。

诗若雨原本抵在他胸前的小手,爬到了他宽阔的肩膀上,紧紧揪住他结实精壮的肌肉,身体难受得她不知所措。

“看,我没说错吧,臭丫头,其实你也一直渴望给我吧,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它是最忠实最确凿的证据…”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刚落下,诗若雨马上听到解皮带的声音,是的,她不是小女孩,也曾和他多次亲密交融,当然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她想,这次,她应该逃不掉了。

其实,她也不打算再逃了,一来,她的身体在他极富技巧下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种火热的信息,渴望他给她。再者,她想,给他,在即将与他分手的前夕,把自己完整地献给她,正式而彻底地给他。

“御宸希,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换到草地上?或者,你拿件衣服给我后背垫一垫,假山的石头,很硬,刮得我背部有点疼。”她的上衣早被他推到腰际,几乎整个背部光裸出来,摩擦着硬邦邦的石面,不但冰冷,还有点儿刺痛,弄得她,极不舒服。

她刚说完不久,只见他的大手迅速探到了她的身后,伴随着一阵温软的感觉,她的背部与假山之间已经多了一件布料,是他的衬衣。

他不但脱去了上衣,连长裤也被他褪在地上,不由分说再次朝她欺压过来,这次,彼此的身体贴得更紧更近…

第一次这样体会,带出与以往不一样的感觉,她亦陷入了比以往更加无措的漩涡。

这混蛋,真是坏!

此时此刻,她脑海只剩下这几个字。

然而,她却没法阻止自己爱这个坏坏的男人,一想到就要失去他,她红粉菲菲的脸容即时一片暗淡,痴痴地仰望着他,那么好看迷人的颜容,她身上的热火在一寸寸的冷却。

御宸希亦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瞧着一张小脸儿瞬息万变,仿佛在为什么而伤感,他心头顿时窜起一股莫名的不爽,这样的时刻,她竟然还能开小差,看来,是他的魅力还不够?

不管什么类型的男人,都难逃自尊心的受损,何况是御宸希这种傲娇霸道之人,全身霎时像被注入一种兴奋剂,他事不宜迟地…

诗若雨乍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感受到这一刻的情景,心头还是忍不住一慌,她咽了咽口水,将这股慌乱压下,低声对他提出一个要求,“御宸希,等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乖乖配合你,但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个要求,以后,别再找我了好不好,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今晚,就当是我们彼此一个美好永恒的回忆。”

宝贵的初夜,应该献给最珍贵的人,虽然,他没法成为那个陪她白头偕老的人,但此刻,他是她生命里最珍贵的人,故她愿意给他,给了他,她不后悔。

然而,某人却不乐意了!

剑张弩拔,宝刀出鞘,却在最后的一刻,给他硬生生地扼住!

这个男人,隐忍力不是一般的深,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刻,他依然能忍下来,大概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如此忍耐之人。

上一次,在最后的关头,她跟他说,御宸希,是不是我给了你,你就会和我结婚,永远爱我,这辈子都跟我在一起?

而这次,激情的浪潮中,她再一次跟他讨价还价,却是说,她愿意给他,希望他能保证以后都别再找她。

呵呵,诗若雨,你这臭丫头,丑八怪,行啊,你真行!

可是,不,我就不答应你!偏不!

抽离,穿衣,梳理,高亢的心情回归平静,不到一分钟,他又变回了那个淡定沉稳的御宸希。

诗若雨则一动不动地靠在假山上,皱眉,苦脸,为脊背的疼痛。

刚才,他忽然把衬衣抽走,力度很大,让毫无防备的她整个身体跟着抽起,接着又惯性地跌回石面上,一股火辣辣的痛即时传来,虽然看不到,但她想,背面的肌肤必定红肿了一大块。

记得,上次他最后时刻因为她的话而及时刹车,她满满都是如释重负的感觉,只因当时确实没想过要给他。但这次,她打定主意给他的,他却还是能够忍住,所以,她心头充斥的是满满的惆怅与失落,还有,苦恼。

他这样,代表他不愿接受她的提议么?可她真的不想这样纠结下去了呀。

分开,对她和他都是一个好的选择。

“御宸希…”她望着他,突然轻唤出声。

却见,那人宛若没听到似的,一张俊脸绷得极紧,又沉又冷,有点儿恐怖吓人。

“御宸希,我疼,背有点痛,可能是刚才被假山的石头擦伤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御宸希…”娇软的嗓音,可怜巴巴。

“痛死最好!”终于,某人冷哼了一句,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点着,用力吸了一口。

诗若雨秀美拧得更深,咽了咽口水,语气幽幽,“你发什么脾气呢,我这样做,是为了大家好,其实,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吃亏?嗯,你是吃亏!所以,我不要你的吃亏!不稀罕!”他的目光与她的对了上来,眼神凌厉得吓人,怒腾腾地瞪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你爱我?既然那么爱我,为啥不能为我做出一些牺牲和退让?我有没有订婚,我名义上是谁的男朋友或未婚夫很重要吗?我说过,我不喜欢辛敖芙,我连碰她都觉得恶心,我的身体能忠于你,你为啥偏要计较名分,为啥偏要在意这些虚无缈缥的东西!难道虚荣心对你们女人来说,就这么重要!”

他的话,一字一句犀利无比,带着怒气,如一把把尖刀刺在她的心口上,委屈瞬时再次跃上她的心头。

“计较?在意?虚荣心?在你看来我是这样的女孩?御宸希,我是希望能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但这不是虚荣心,绝对不是!当你爱一个人,你会希望他的一切属于你,你的一切属于他,彼此不离不弃。嗯,我是在意,我在意的是道德!上次跟你讲过的!你和辛敖芙订婚,是逼不得已,那如果他们要你和她结婚呢,你能拒绝不?你是男人,或许不会顾及太多,只需分清楚爱与不爱,道德责任可以不理,但我不同,就算你不喜欢辛敖芙,名义上她还是你的未婚妻,将来或会成为你的妻子,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就是个坏女人,我不想被人指指点点,骂我破坏别人的家庭知道吗。”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希望,他和她之间的爱情能够纯粹一些,因为只有纯粹的爱情才能幸福和长远,妈妈,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教训。

妈妈和爸爸尽管成了夫妻,但由于爸爸早就心有所属,不是一心一意爱着妈妈,结果呢,妈妈用自杀了结生命,她不想探讨妈妈的死因具体是什么,她只知道,假如爸爸的爱也如妈妈那么纯粹,妈妈兴许就不用死!

御宸希,他虽不像爸爸那样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初恋情人,但他身上背负的却是另一种枷锁,这个沉重的枷锁,注定了她和他不会得到长久的幸福,就像沈轩说的那样。

因为妈妈的死,她曾告诫自己,这辈子,要么不碰情爱,要么,找个心无旁骛、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人,后来,真的被她找到了,那个人,是少昂哥,百分百给她纯粹的爱情,可惜,少昂哥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过话说回头,就算少昂哥还在人世,也不可能了吧,因为,她的心已不再纯粹,已经进驻了另一个男人,她的内心深处,深爱着眼前这个傲娇冷漠、霸道得几乎不讲理的男人。

因而,她再也配不上少昂哥——那个无论身和心都能做到只属于她的天使般的男子。

想起往事,心中惆怅,诗若雨不禁抬起头,看向遥远的星空,看着那些闪耀璀璨的繁星,她美丽的容颜尽是苦涩与苍凉的神色。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殊不知,这样的她再次勾出了御宸希的熊熊怒火。

瞧着她似乎在为什么人或事追忆惋惜的凄楚模样,他感到莫名的火大,他很笃定,她现在想的东西与他无关!她在向往什么?憧憬什么?追求一个没有任何枷锁,能给她名分和爱情两者兼备的男人吗?

臭丫头,原来,这就是你想要的,这才是你想要的,兴许,我错了,我真的不该招惹你,我早应该放弃你,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丑八怪,就你理由多多,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别真以为自己很懂事,你知道吗,这世上还有一个女人,她甘愿为我付出一切,不管我做什么,她都不会计较和纠结,她不会在乎我是谁的男朋友,甚至谁的丈夫,即便,我去睡另一个女人,她也能包容和隐忍,她才是真正爱我的女人,而你,狗屁!”暴怒之中,自责的话语就这样气急败坏地吼了出来。

诗若雨震醒,心头微颤,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撞到,顿时没了思绪。

许久,待她神志有了些微清醒,她冷然木讷地睨着他,自嘲出来,“是吗?那你去找她吧,嗯,御宸希,我的爱不够深,不够坚定,不足以为你做任何事,我是自私的,没法任何事都只为你着想,所以,这样的我配不上你,你也没必要硬把我留在身边,就像我今晚说的,分手,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排,御宸希,咱俩就这样吧…”

“滚!诗若雨,给我滚!”沉怒暴戾的吼叫,划破整个星空。

生平第一次,他发这么大的火,其实,也不是没这么愤怒过,但意义不同。呵呵,这就是他花尽心机来宠爱呵护的女人,或许,是他太过纵容她,是他太过沉迷!

御宸希,这还是你吗,好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被这个没心没肺、根本就啥都不懂的小丫头左右你的思想和行为!

从草地上站起身,他风一般地冲到她的跟前,幽邃的黑眸好似要烧起来一样,怒瞪着她,咬牙切齿地留下最后一番话,“诗若雨,你让我感到很恶心,我一定是鬼迷心窍才喜欢上你!和辛敖芙的订婚,我势在必行,以后,假如需要结婚,我也不会拒绝,我,就是这样,还跟不跟我在一起,随你的便!没有你,多的是女人愿意和这样的我在一起,其中就有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她绝对会坚定不移地守着我,她比你优秀得多,各方各面,都不是你能比的!”

劲拔修长的身影,头也不回地离去,天地间,陷入死寂。

眼泪,划过诗若雨的两边面颊。

结束了吗?

她想,应该是结束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然而,没有预期中的如释重负和解脱轻松,反是整个人像被无数蔓藤缠绕住,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耳边,反复不停地回荡着他说过的某些话。

诗若雨,你让我感到恶心!

他曾说,辛敖芙令他感到恶心,现如今,他也这样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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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御少开启了自虐模式

御宸希,你用这样的字眼说辛敖芙也就罢了,怎能也这样说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哪有这样说自己喜欢的人的!

还有,什么叫有一个女人就肯无条件为你付出一切,不管你做什么都支持你,她各方各面都不是我能比的?

你说真的吗,你在赌气吧,就像我那天跟你赌气一样,对不对?

诗若雨内心希望他是这样,可她又清楚他不是一个会说赌气话语的男人,那么,他说的是真的喽?那个女人,是谁?

嗯,他条件那么好,必然备受女性们的青睐,但不至于有人会做到如此宽容大量吧,他刚刚还说什么来的,就算他去睡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也会包容?呵呵,怎么可能,除非,那个女人不爱他,否则又怎么会忍受他和另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

再说,就算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女人,那也是那个女人的事,他凭什么要她也这样?

御宸希,你坏,你真坏,你就是一个被女人惯坏了的男人。你想和辛敖芙订婚,那就订吧,想和她结婚也随你的便,而我,绝不会再跟这样的你在一起的!

你拽什么拽!

心里头,满满都是委屈,哀怨,伤悲,难过,皆因这个不可理喻的混蛋男人而起。

诗若雨泪眼婆娑,定定地看着某个方向,早已没了御宸希的影子。

良久,空气里的寂静猛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划破,是她的手机在响,御庭巍给她打来了电话。

他应酬回来了,去她房间找她,但见不着她。

“我不想那么快回屋,便在庄园内走走看。”诗若雨这样解释给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嗓音呈现正常。

御庭巍认为她是不想和他家人碰上的缘故,于是没多想,问她在哪,他过来找她。

“不用了,我刚往回走着呢,就快回到了。”诗若雨又是急匆匆地撒谎道。

御庭巍听罢,便也不勉强,说那就在她房间等她,且叮嘱她走路小心,然后,结束通话。

诗若雨捏着手机,思绪集中在他那句在房间等她的话上,本来,他说过明天再找她的,咋忽然今晚又跑来了呢。

其实,自己这样的状态,她真不希望见到他,可他人都在她房间了,她根本逃避不了,而且,她也正有件事,想跟他讲。

拿定主意,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略微整理一下,离开了假山边,疾步朝大屋方向走去。

偌大的一楼客厅,寂静无人,诗若雨倒也走得轻松,直到抵达自己暂住的客房门口,心情才又沉重起来,不由得停下,犹豫,不过并没犹豫多久,因为,御庭巍出来了。

他不做声,只若有所思地瞅着她,让她心头顿时又是七上八下的,少顷,囧囧地冲他笑道,“嘿!”

只见他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卧室。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就得空了,先带你吃午餐,然后去玩,怎样,有没有想过去哪玩?”他让她坐在床上,他自己则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诗若雨听罢他的话,怔忪,随后,讷讷地道,“我…我明天想回家了。”

“什么?”御庭巍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了。”因为说的是谎言,诗若雨略微别开了脸,不敢迎视他。

御庭巍沉默,犀利的目光继续牢牢锁定她的脸上,一会,意味深长地道了出来,“诗若雨,你真是个胆小鬼,其实,你家里根本就没什么事,真正的原因是御宸希吧!”

诗若雨视线顿时又是迅速转了回来,与御庭巍四目相对,整个人,呆住了。

御庭巍沉吟片刻,接着讲,“诗若雨,有些事,我早已经知道了,譬如,你和御宸希的关系,还有,御宸希即将与辛敖芙订婚,还还有,你来B市的真正理由,如果我跟你说,我都清楚,你怎么想?”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他就不信他那狡猾深沉的好堂弟不会告诉她这些,是以,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就没必要了。

听着他坦白出来的这番话,诗若雨则更加脑子嗡嗡作响,目瞪口呆瞠。

是啊,其实她也早就明白他应该晓得一些事,只是,原先自欺欺人而已。不过,她刚和御宸希见过面的事,难道他也知道了?

尽管心中很恼恨御宸希,但她还是禁不住有点慌乱担忧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接下来会怎么样,他应该晓得你在B市了吧?怎样,和他见过面了吗?我想,应该没有?根据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在B市和你见面的,那么,通了电话?嗯,应该是电话,他的手机弄了一种极度精密的防御系统,没人能窃听得到。”御庭巍自顾述说,与她对视着的双眼,幽邃而暗黑,高深莫测。

听到此,诗若雨渐渐放下心来,原来,他并没见到今晚的事!她于是起身,走到阳台去,沐浴在清爽的夜风当中。

御庭巍跟上,眼神依旧耐人寻味,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之前说的那个前男友,其实就是他吧!你眼光不错,可惜,他不是你应该选的人。”

“那你呢?难道你就是我应该选的人?”诗若雨不由冷哼了一句,瞪他。

御庭巍愣了愣,呵笑出来,半认真半玩笑地说,“起码,我比他更有自主权。虽然我的婚姻未必完全让我自己做主,但只要不是我想要的女人,我完全可以拒绝的,而他,不能!诗若雨,嗯,你应该知道我是假装失忆的吧,因为我看中了你,所以,要不要试试,跟我算了?”

诗若雨回他冷冷一瞥,一言不发,返回卧室。

某人继续像只跟屁虫,紧紧追随,见她竟然开始收拾起衣服,他急忙阻拦,“喂,你真的要走?这对我可不公平呢,你和御宸希闹翻了,不应该牵连到我身上来,我们约好去玩的,诗若雨,你不是想当逃兵吧?”

“当逃兵又怎样?你不也说我和他不会有好结果吗?”诗若雨忙碌的手一停,望着他,神态尽是嘲弄,又有点儿苍凉。

先是南宫大哥,沈轩,夏静,周舟,天瑜,妍妍,现在,连御庭巍也说了,更加了解情况的一个人,也是这么的笃定。

胸口突然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诗若雨面色全然黯淡了下来。

御庭巍亦渐收起笑意,眼神复杂地望着她,猛然,抓住她的手,霸道地宣示,“诗若雨,不管你和御宸希之间变成怎样,但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能反悔,你想回去,最快也要后天才能走,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走得了!”

不再是嬉皮笑脸,不再是玩味调侃,英俊好看的脸容沉冷得吓人,这人生气霸道起来,和御宸希简直有得比。

因而,诗若雨清楚,他说得到,就做得到,京都几大家族之一的御氏集团的总裁,御家新一代继承人,想要扣留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她目前就在他家,那么精密谨慎的保全系统,除非得到同意,否则她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