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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让我们明白、谅解生命中的错误是难以避免的。因此,婚姻能以鼓励、引导我们建立新的生命、新的经验以及在人生各种际遇中,以崭新的方式,表达我们无限的爱心… ”

万今念着经文,不知道为何,心中纷乱起来。

忧伤婚礼(2)

万今念着经文,不知道为何,心中纷乱起来。

“我们所爱的人难免伤心或者病痛苦恼,这时我们的爱,就好象一个父母抚慰怀中哭泣的孩童。”他的心里重复着这一句。

他有些出神了,以至于没有听到牧师的祷告和主婚人的祝福。

不过他听到了牧师在问他:“万今,你愿意娶白芬芳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这时,观礼的人忽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所有的目光投向教堂的左侧的门。

低呼声和窃窃私语场混成一片。

彼特最先发现,另一个穿着婚纱的人出现了。纯白的婚纱,轻纱挽出几道褶皱,雪纺一层一层地荡漾开来,拖到地上,好像平地冒出一股轻飘飘的烟雾,梦幻般地托着一个女孩。

“安心!”彼特不禁叫了起来。

安心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接住了转过头来看她的万今的目光。

你给我买的衣服,我今天穿给你看。

彼特看着安心的发髻,那是一个同心髻。

白芬芳的脸变得如婚纱一般惨白。万今要走过去,却被白芬芳拉住了。

燕风怔怔地看着安心,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

每个人都被这个天外飞来的仙子迷住了,连牧师也睁大眼睛看着这个身穿婚纱跑来参加别人婚礼的奇怪的女孩。

教堂忽然变得很安静。

安心长久地忧伤地无助地如被抛弃般地盯着万今,如安静的受了伤的小兽,有无辜,又有一丝狐媚,她把右手慢慢举起来,放在左胸,然后转过身,消失在门后。像来时一个突然,众人都有些恍惚起来,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

万今慢慢地把右手放在左胸,眼圈发红。

“安心!”彼特和燕风同时追上去。

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在女孩茫然地走着,无论谁看见了都觉得很奇怪。

所以很多人在向安心看过来,一看之后,眼睛简直不能挪开,这个孤单的新娘太美了!

安心慢慢地穿过马路,没有看红绿灯。

车辆都停了下来,排起了长龙,竟然没有人不耐烦地按响喇叭,这对司机们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这个穿婚纱的女孩看上去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一个疑问,莫非是天上的天使在结婚的时候,不小心从云车上掉了下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一个穿婚纱的女孩,让那天那个路口开车的人诗意了一把。

燕风先追上安心,抓住了她的胳膊,“安心------”

安心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极失落和迷茫,“我是谁?”

“我是燕风啊!”燕风的心里好像被一把锥子刺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安心喃喃地说。

她不肯原谅我!燕风低下头,“安心,对不起,对不起。”

自从离开她以后,他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他去了英国,四年过去了,他始终不能忘记一切,所以回来了。

他知道回国的所有借口都只是为了掩饰一个理由:他要找她,他的小女人安心。

忧伤婚礼(3)

安心慢慢地穿过马路,没有看红绿灯。

车辆都停了下来,排起了长龙,竟然没有人不耐烦地按响喇叭,这对司机们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这个穿婚纱的女孩看上去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所有的人心中冒出一个疑问,莫非是天上的天使在结婚的时候,不小心从云车上掉了下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一个穿婚纱的女孩,让那天那个路口开车的人诗意了一把。

燕风先追上安心,抓住了她的胳膊,“安心------”

安心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极失落和迷茫,“我是谁?”

“我是燕风啊!”燕风的心里好像被一把锥子刺了一下。

“我不认识你。”安心喃喃地说。

她不肯原谅我!燕风低下头,“安心,对不起,对不起。”

自从离开她以后,他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他去了英国,四年过去了,他始终不能忘记一切,所以回来了。

他知道回国的所有借口都只是为了掩饰一个理由:他要找她,他的小女人安心。

可是她不肯原谅他!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爱了,伤了,走了,回来了,我们欺骗不了自己,就是死了,也无法欺骗自己。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根本不认识你。”安心低下头,看着美丽纯洁的婚纱,泪水忽然大量涌出来,“今哥哥,他还是结婚了。”

“你喜欢万今?”燕风看着她,觉得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她变得这么柔弱,这么惹人爱怜,在她的神情中,有一种小女孩的纯真和无辜,他的心中涌出无限怜悯和疼爱来,比以前更多。

“我只有他一个亲人。”安心还是很迷茫。

“还有我。”燕风想把她拉到怀里。

“我不认识你。”安心又重复了一次,每一次让燕风更加难受。

彼特跑过来,“安心------”

安心回过头,哽咽地投入彼特怀中,“彼特,我------”

很多路人停下来,看着这奇特的一幕,猜测着故事的内容。

彼特一手搂着安心纤弱的身子,一手抚着她很精心梳理的发髻,安慰着她,“还有我,还有我。”

“你是谁!”燕风带着敌意注视着这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帅哥。

“你又是谁!”彼特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是安心的男朋友。”燕风说得并不理直气壮。

“安心根本没有过任何男朋友。”彼特的手紧了紧,安心很乖地依在他的怀里,像没有灵魂的人偶娃娃。

“四年前我是。”燕风道。

四年前,安心才从西汉来到这个世界,彼特哼了一声,就算你是,也不是这个安心的,他没有理会燕风,伸手要拦一辆的士。司机有些惊讶地看着安心的婚纱,难道现在流行这样的结婚仪式了么?

一辆宝马忽然开到他们身边,停下来,一个两鬓有些斑白,还可以称得上是英俊的中年男子绷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向彼特怀里的安心伸出双手。

“你又是谁?”彼特和燕风同时大声问道。

“刘伯伯!”安心从彼特的怀里挣脱,投入老刘的臂弯。

“心心,跟我回家。”老刘怜悯地说,带着微微的叹息,几乎是抱着安心上了车。

燕风和彼特双双愣住,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彼特看看远去的车,他的女皇就在那车上。他发誓,我的女皇,你会属于我的。

安心,我要重新拥有你,像以前一样。燕风在心里说

我们总是不知道,或者不愿意知道,所有的事都已经无法回到从前。我们以为有爱就可以了,却不知道,时间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阳阿公主(1)

我们终于看到了阳阿公主,这已经是我们到长安城的第二年初夏了。

她并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穿金戴银,极尽奢华之能事。

她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里面是一件浅绿的绮衣,袖子特别宽大,外衣罩了一件浅黄罗纱,这种衣服就是我们知道的蝉衣,一件衣服只有一两重,所以厅里即使无风,罗纱也似乎在轻轻飘动,衣裳一直垂下来,露出一双浅红锦履飞起的鞋头,头发中分,梳成简单的垂云髻,插了一支金步摇。

她大概二十七八岁,一张脸薄薄地抹了一层脂粉,嘴唇却点得很红,清淡中有奇怪的艳丽。一双似睡非睡的眼睛,眼帘微微垂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我们。两边罗列着两队粉红绢衣的侍女。

我瞥了她一眼后,被公主奇异的美丽震憾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心里想,有个性,我喜欢,阳阿公主若生在我那个时代,一定是个极有魅力的个性女人,眼睛看着侍女们拖在地上的裙摆,等着公主问话。

大殿里很静,仿佛过了很久,我听见了公主如同云上飘下来的声音,“这就你的两个女儿?”她问的是站在一边的赵总管,现在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叫赵临,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也许以前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赵临谦卑地回答,“回公主,这正是我去年收养的两个女儿。一个名赵倾国,一个名赵倾城。”

“倾国倾城?”公主轻轻笑起来,“别玷唇了好名字,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们的倾国倾城貌。”

“是。”我和冯倾城这几个月在赵临的训练下,早已经熟谙在公主府的礼节了,我们叩了一个头,慢慢地抬起头来。

公主的眼帘抖动了一下,猩红的一点朱唇轻轻一挑,“这两个丫环生得倒还真的齐整。”

“谢公主。”我和冯倾城又叩首,齐声道。

“声音也还不错------你下去领赏吧。”公主对赵临说。

赵临谢过赏,起身出去了。

我虽然没有看公主,可我感觉到她的眼睛盯在我们身上,审视了许久。

“开始吧。”公主道。

我知道这个开始就是让我们开始表演,以便知道我们对歌舞乐器方面掌握到什么程度了,能编入府中的哪个队中。赵临应该已经向公主禀报过我们会些什么。

马上有粉衣侍女抬了一张古琴放在旁边,另一个侍女拿了一把琵琶。

我们叩过头,起来,我接过琵琶,赵倾城坐在古琴后面。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的身上,我已经看到了侍女们的惊讶神色了,我知道,我们姐妹俩的美貌在她们中间,绝对是鹤立鸡群。我心中暗想,我们是不是已经在无意中竖下了至少一个排的敌人了呢。

我们合奏的是《双凤离鸾曲》,这是我和赵倾城合奏过无数次的曲子,弹得千回万转,幽婉至极。

殿中鸦雀无声,我感觉到侍女们的眼光压在身上,有些沉沉的,这些目光有意外,有嫉妒,这些敌人已经是竖定了。我偷眼向公主看去,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似喜似悲的神色,不过只是一瞬间,之后还是那个高傲的美丽公主。

阳阿公主(2)

“赵总管还说过你们姐妹善歌舞。”听完我们的合奏,阳阿公主不作任何评价,赵临告诉过我们,阳阿公主若什么也不说,就是一种莫大的赞美了,幸亏赵临先行说过了,不然,我和赵倾城此时一定心中惴惴不安,以为公主已生了不悦之心。

“回公主,奴婢只是粗略学过一些,平时没事籍此自娱罢了。”我怀中犹抱琵琶,低首道。

侍女们看着我们,我猜,最少有一半的人希望我们出洋相。

琵琶撤去,赵倾城沉吟了一声,轻挑古琴,缠绵轻柔的乐曲飘然逸出。她轻开檀口,纯净的声音一尘不染,“小楼连远横空,下窥绣毂雕鞍骤。朱帘半卷,单衣初试,清明时候。破暖轻风,弄晴微雨,欲无还有。卖花声过尽,斜阳院落,红成阵、飞鸳甃。玉佩丁东别后,怅佳期、参差难又。名缰利锁,天还知道,和天也瘦。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念多情,但有当时皓月,向人依旧。”

阳阿公主的翠眉轻轻颦起。

随着乐曲和歌声,我甩袖起舞,我和赵倾城早有准备,所以穿了一件嫩红色的纱衣,轻飘如烟,里面是白衣绮衣,垂感很强,我如回风流雪般地在公主面前舞了起来,红纱漫飘,白衣轻展,旋得急了,就是一阵桃色的小型龙卷风。

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只有公主声色不动,我不由得佩服她的涵养,公主就是公主,果然不同凡响。

“这曲子和歌是谁所作,我竟似不曾听过。”公主并不假装听过,还好,是个坦率的人。

这首《水龙吟》是一千多年后秦观所作的词,到哪儿去听呀,曲是我和赵倾城所谱。我微微一笑,“回公主,这曲子是奴婢之妹倾城所谱,词却是奴婢乱填的,叫《水龙吟》,让公主见笑了。”没办法,只好冒充秦观了,秦观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告我吧,又一想,现在还是公元前吧,反正他现在离出生还早着呢,无法告我侵权,便放下心来。

阳阿公主点头,“日后你们姐妹俩多谱些曲子填些词吧。”

我和赵倾城赶紧又谢过公主。不知道她会把我们归为哪个队中,赵临告诉过我们,在阳阿公主府里,粉绢衣的侍女是歌舞乐伎,绿绢衣的侍女是演奏乐伎的,青麻衣的是打杂的,服侍主人的起居,

阳阿公主沉吟了一下,叫道,“青鸾。”

一个粉色绢衣外加一件白纱衣的乐伎站出来,“奴婢在,请公主吩咐。”我知道,外面多罩一件白纱衣的侍女是都是管事乐伎,也就是队长,这个青鸾长了一张银盘似的脸,明媚照人。

阳阿公主看看她,挥挥手,“你退下吧。”

青鸾莫名其妙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青衣。”阳阿又叫道。

一名身穿青绢衣的侍女站出来,打杂的侍女都穿麻衣,管事的穿绢衣区别,并不像家伎队长那样外罩纱衣。

“你安排一下,给赵氏姐妹收拾一个间房,派一个小丫头侍候。”说完,两个贴身侍女赶紧上前扶住她,袅袅婷婷地退入了烟罗帐后。

阳阿公主(3)

“两位妹妹随我来吧。”青衣二十岁上下,一张圆脸,鼻子上略有几颗麻子,倒也干净俏丽。

走出殿外,青衣带着我们穿过左侧粉墙的侧门,走过了段雕梁画栋的回廊,转到一个小院前,进了大门,东西两溜厢房朱门绿窗地呈现在眼前。

我们的房间在西厢东头的第二间。

一个小侍女已经在门口,一看见我们,就笑着屈了屈膝,“三位姐姐来了。”

“这是派给你们的侍女,叫青丝。”青衣笑吟吟的。

“见过两位姐姐。”青丝看起来很乖巧。

里面布置素雅,倒也很合我们的心意。

“我还有事,不能陪两位妹妹了,需要什么,尽管找我。”青衣告辞而去。

就这样,我们姐妹在阳阿公主府中住了下来,很顺利,还给我们派了一个丫头,看来是个好征兆。

“两位姐姐,公主叫你们到紫英殿去。”青丝走进来。

“什么事?”赵倾城问。我们进公主府都一个多月了,阳阿公主从来不要我们出去陪宴,不知道她是何意。赵倾城曾经猜测过,也许公主把我们居为奇货,一定要有重要的客人来才让我们出去,那么今天是什么客人呢?

“好像是一位什么王爷来了。”青丝端来水给我们净面,有条不紊地给我们梳着头,一模一样的同心髻,换上一模一样的水绿衣裳。镜中的两个美女虽然一模一样的妆扮,一样地雪肤花貌,可是味道截然不同,看上去不像是孪生姐妹,燕瘦环肥,一个飘飘如仙,一个娇娇似滴,相似的是我们的眼睛,一样地夺人魂魄。

打扮好了,青丝端来了两杯含着特殊配方的茶水,这种茶在唱歌之前喝上一杯,歌声会更加圆润清越,这是每次陪宴前必喝的。

我边喝边又打起清音茶的配方的主意,有了配方,回去申请个专利,专门卖给那些歌星们,也不失为发财的一种好法子。

我为什么总是想着发财,我有些发愣,也许在潜意识中,我一直在想,有一天,我比张莽更有钱了,我就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我就能平视着他跟他说话了,我就再也不是他的养女了,养女这个词,在来到了两千年前的汉朝,还这么刺痛我。

走到回廊上,碰见了歌舞领队青鸾和乐器领队青凤,她们倚在栏杆上,看到我们走过来,青鸾长长的眼睛一斜,“哟,两位妹妹好久不见了,这急巴巴的要赶去哪儿呀。”

赵倾城微微一笑,“公主召见,不知何事。”

青凤看看我们,又看看青鸾,忽然说,“对了,刚才我听青衣吩咐侍女们拿碧罗春,好像只有定陶王才非喝这种茶叶不可。”

青鸾的脸色微微一变,斜靠在栏杆上的身子似乎也抖了一下,她的目光冷冷地在我们脸上掠过,转过身去,跟青凤说着话,嗓音变得有些尖利起来,“青凤,你说怪不怪,都过了春天了,昨晚有两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猫,没命地叫了一晚的春。

阳阿公主(4)

我当然听得出来她在指桑骂槐,心中恼怒,刚想回一句,赵倾城拉拉我的衣袖,低声道,“姐姐,咱们走吧。”

“还真烦心….”青凤在我们身后轻声笑着。

大殿里除了两个倒酒的侍女外没别人,一个身着锦袍,头带远游冠的年轻男人坐在阳阿公主的身边,正举杯欲饮,这大概就是青凤口中的定陶王了,果然气宇轩昂,英气逼人来,虽然没有淮阳王长得帅,可派头更大些。阳阿公主淡紫罗绮,依然淡抹脂粉,浓点胭脂,美丽得清淡而肃杀。

我们出现在门口,定陶王的眼睛光芒一闪。

青丝退了出去,我和赵倾城盈盈上前,跪了下来,低下头去。

“阳阿,这就是你说的赵氏姐妹,果然与众不同哪。”定陶王放下酒杯,他的声音有种跟他年龄不相称的沙哑。

阳阿公主轻轻一笑,没有回答定陶王的话,而是吩咐我们,“倾国倾城,你们来一曲,给王爷助助酒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