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君看着齐丽丽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荒凉,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难道佳佳姐还没有消气吗?

那齐丽丽的妈妈就真的不想小女儿了吗?

佳君给齐佳佳打电话,齐佳佳似乎有些没料到是她,声音听着挺开心的,佳君就说丽丽的事情了,开始佳佳特别的抵触,齐佳佳是对齐丽丽彻底的寒心了,一点都不想在见到齐丽丽了。

“佳佳姐,我知道我说这个话,站着说不腰疼,这事儿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今天跟丽丽见面了。”

“佳君啊,我还有事情…”

“佳佳姐,请你听我说完,就听我说完就行,我不会逼着你做决定,我也逼迫不了你不是吗?”

齐佳佳没有说话,其实母亲老早之前就想丽丽了,要不是自己从中间拦着,齐丽丽早就跟过来了,齐佳佳第一是恨齐丽丽,第二是不想让齐丽丽在走过去的路,她被人算计,那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告诉过她多少次了,可是她不信,最后弄成那样了。

“丽丽是做错了,可是她后悔了,佳佳姐,你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丽丽这样吗?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家庭氛围差不多,如果说丽丽有错,那你和阿姨就没错吗?你们以前护着她,爱着她,可是她摔倒了,你们都走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她会害怕,会无助…”

这事儿要说错,大家都有错,如果你们以前对齐丽丽就严加管教的话,也不至于说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不是说走错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你给了她机会,也许她这一辈子就能好好的走下去,走完这条路,你要是不给她这个机会,也许她这辈子就到这里就完了。

齐丽丽出那事儿之后就不怎么在跟自己联系了,好像跟所有的朋友都断了联系,现在回头看看,以前的那些朋友,真的少了不少,佳君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缺心眼的时候,齐丽丽也陪着自己缺心眼呢,那时候的齐丽丽多幸福啊,家里有宠着她的妈妈和姐姐,那时候的孙佳君有什么?

佳君心里难受,齐佳佳心里也是难受,可是她过不去那个坎。

对于过去的事儿齐佳佳不愿意提,因为那是伤,一碰就会疼的伤,并没有好,虽然结痂了,可是一碰触,掉了就还是血肉模糊的。

晚上齐佳佳回家,李哲才出差回来,抱着儿子玩呢,父子俩在说悄悄话,李哲的妈妈把孙子孙女都带走了,齐佳佳就跟李哲说了。

“今天佳君来电话了…”

李哲的意思,对齐丽丽差不多就行了,这些年都过去了,难道以后就真的变成陌生人了?

那说到底到底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生出来的,她知道错了就行了,在这方面李哲还行,以前虽然也看不上齐丽丽,但是这次说的话都很给力,劝着齐佳佳差不多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在难为齐丽丽下去。

“佳佳,人死不能复生。”

李哲拍拍齐佳佳的肩膀自己就进屋子里了,坐了太长时间的飞机,到现在还没有休息呢。

齐佳佳跟自己妈妈说了,齐母捂着脸就哭了,可是嘴上还硬。

“没什么好见的,见她做什么?”

齐母一听齐佳佳说佳君形容的丽丽的近况,其实你说当母亲的,儿女就是在不是,在她心里那都是她的孩子,天大的错,时间都能抚平了,这些年齐丽丽没有跟他们在要过钱,你说她的日子怎么过的?

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

“佳佳啊,她是你妹妹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佳君想,自己能为齐丽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掉过头来,想想宋希,就怒火中烧,要是少东没跟着去,自己也就完了,这么一想就特别的膈应,还不够,远远还不够,宋希喜欢别人的老公是吧?

那就让她喜欢个够。

上午接到电话,下午孙佳君让全部的人到会议室,真是搞笑了,她一个局长对于资金都没有说不和行的权力?上面给派下来的钱说是要做这个示范工程,结果钱没了,钱呢?

会议上还是很安静,谁都有自己的小主意,反正枪打出头鸟,不出头就没有错。

“你去叫财务…”

她就不信了,这叫什么事情?

现在单方面一个系统说吧钱扣下,这都是很正常的,就像是之前医疗保险的钱划过去,可是政府不给你,直接给扣下,你就是生气,你就是找人也没用,这个钱征用了,现在没有想到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你说是什么玩意吧。

省里同意建这个示范工程,可是钱没了,用什么建?

用两个白爪子去建?

钱一定要追究回来,可是细细一追究,那问题更大,各方面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谁都需要钱,一看见钱就红眼睛了,结果把局里给弄成现在这样了,事情是那个事情,但是你不能这么干,没有这么做的。

开会就是想研究出来一个方法,可是没人吱声,那意思你自己看着办被,你是局长,别人也不是。

开完会佳君一口气喝了两杯水,觉得肚子里有火在烧,你说这个死地方,怎么就把自己给弄教育局来了?

听着好像挺不错的,到处都是碰壁,在哪里卡一下,就树立一群的敌人,她看她这个局长也干到头了。

别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出会议室。

“你看见没?孙佳君的脸都气黑了。”A看着B说着,心里觉得很过瘾,你是局长啊,你说了算,现在出事儿了找我们商量,谁跟你商量?

B也是笑。

“想出风头被,从开始就拧着劲儿的跟我们对着干,就算是你把现在局里的人都弄明白了,下面还有那么多的关系单位呢,就是古代也没有说不允许在中间捞两把的,不捞钱就靠这个死工资过日子?那可就搞笑了。”

他们这里才算是哪里到哪里,之前政府挪用了医疗那边的四千万,你们说什么吧,我就给你们扣下,有废话你就过来找我,大不了我就给你们一个欠条,想当年李国年在位的时候签下了多少的欠条,现在还欠着呢。

全部都是幸灾乐祸的,佳君现在就是举步维艰,根本动不了是,首先她不了解这个系统运作的方式,在来没有人支持自己,上面书记的意思是在观望,你要是干出来效果了,我就站出来帮着你说话,要是没有效果,那就随便了,这些人,有时候佳君一回头想想看,她问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晚上回到家灯也没开,觉得已经完了,干到头了,干不下去了,真干不下去了,也许自己压根就不是那块料,也许之前一点点的胜利喜悦就把自己给捧到了一个高点,她不是没有从高处摔下来过,可是这次不比以前,摔的特别的严重,眼看着就要摔残废了。

她每天都觉得自己可以更上一步的,如果没有上这个一步,她就睡不着,就焦虑,就闹心,很多事情不是按照她的想法去走的。

陆湛江晚上回来,佳君就说了这事儿。

“我肯定是要干到头了,我不想走,早晚也会被踢走的。”

只是这么走,让她觉得很狼狈,她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她搞不懂。

早上开会的时候,坐在位置上,万念俱灰,就说着自己心里的话。

“在整个局里,一个贪全部都跟着贪,你们也有孩子在念书,你们将来也有可能会退休的,教育变成今天这样,你们就敢说没有责任吗?说的好听义务教育,什么叫义务教育?”

佳君是在说自己的心情,她说的好几次都想落泪,结果下面的人就一个都没有搭理她的,你搞与众不同,那是你的事情,别人没心情管,你干到头了,现在又来弄怀柔政策,你不贪那是你家有钱,谁要跟你家似的,那他们早就不干了,谁愿意丧良心?

可是良心值钱吗?现在就是这个世道,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自己干上来一次,在尽可能的范围圈钱,把钱弄到手里才是硬道理,将来孩子念书买房子买车,什么还是问题了?

这就是心声,这就是所有人的心声,至于说那些念得起念不起的,念不起你就别念,要那么多念书的干什么。

佳君散会就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冷冷清清的,中午的时候书记来电话,就是说这个工程问题,书记在电话里怎么说的?

“放屁…”

孙佳君直接就把电话给摔了,她老公有钱,她老公就应该往里面填钱吗?凭什么?你们有转向的资金进来,结果最后到不了账面上,动上自己家的主意了,真是万念俱灰了,觉得难怪那么多贪的,你说现在这种情况不就是逼着大家都这么干吗?

她脑子里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干脆自己也跟着大流算了,这样至少没有错。

省里下来人,就专门解决孙佳君的问题的,好个给批评,省里不是没给你们拨钱,钱到哪里去了?你说的那么多,示范的工程在哪里,怎么没有?钱呢?

要是一般人,聪明一点这个黑锅也就背了,毕竟人家下来的人心里也明白这个情况,就是走个形势,谁愿意让你动用这么多的钱去弄那个没用的啊?

说不好,要改进是省里说的,反正有不好的影响,他们就发话,然后把责任推下去,推到你身上,就全是你的问题了,他们撤手不管了。

佳君一直坐着开始没有说话,可是心里翻腾的厉害,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啊?

豁出去了。

“钱不是在我的手里没的,省里给钱,我一毛钱都没有看到过,在这个局里我说了不算,钱到哪里,你问他们吧,这是局里三年以内的开销情况,里面包含着各种报销的资料,油费吃喝玩乐,真是让我开眼界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孙佳君把手里的那些单子照着桌子就扬了过去,然后起身就走了。

她没能力,她承认,所以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