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姐并不认识这位姑娘,你声称认识我们小姐,不知是怀有怎样的目的,若是无故攀谈,无需小姐回应你。因为,我们压根就不认识你。”柳四娘同样态度冰冷的说道。昨天晚上当杨桃声称知晓慕容晓的身份后,就开始变换了另外一个性格,而她最讨厌的就是如此自以为是的人!一直怀有目的的在慕容晓身边监视,还这般的理直气壮,简直是不要脸!

“东陵世子在外面如同乞讨一样的硬要让人请用早膳,如此行径,不知静王可知?”无影将矛头直接指向东陵风。

东陵风不是个好人!只要有东陵风在,他们势必就要多加防范,如今又将眼睛放在了慕容晓的身上,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敢盯着慕容小姐,就是与他无影为敌!

元铭唇角勾起,轻笑道:“无影,莫要多言。”

“是,主子!无影遵命!无影这就不浪费精神,全心全力的吃饭。等吃了饭才有力气收拾一些不相干的人,到时候谁若是皮痒痒,大可以来找我,我定会让他永远都不知道皮痒痒是什么感觉。”无影高声喊道。接着便是真的低下头开始埋头喝粥吃饼。

“程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又纵容手下如此污蔑于我。程姐姐,宫中这段日子,我有时候不懂事要做错事,还都是你提醒我,难道没有半分姐妹之情?”杨桃忍住了怒火,这几人的嘴实在是太利,有朝一日,她定会让他们都明白得罪她的下场!竟敢如此瞧不起她。

一番话出自杨桃的口中,可谓是说的声泪俱下,肝肠寸断,仿佛慕容晓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慕容晓抬眸淡淡的望向杨桃,不发一言,再将视线落在东陵风的身上,“东陵世子身边的侍妾当真是有几分糊涂,我未曾进宫,又何曾在宫中与她相见?我明明是慕容晓,何来她口中的程言姐姐?我即使有妹妹,如今也生死不明,又何曾多出来一个世子侍妾做妹妹?既然不相识,又何必硬要如此装腔作势。这位夫人,收起你的眼泪吧,若是对你身边的东陵世子用一用尚可派上用场,毕竟怜香惜玉这类事情也只有男人能做,女人么,没兴趣。至于他们对你口出不善之言,也不过是真情真意,有时候世上最容不得他人接受的就是实话。夫人,好自为之!”

太解气了!无影崇拜的看着慕容晓,慕容小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瞧瞧,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可都是将人往粪坑里推啊!哈哈哈!太崇拜了!不比较则以,一比较他刚才那间断的两句话还不够给人挠痒痒的!

柳四娘窃笑,她还真怕小姐忽然间心软了呢。

君莫月和君莫宇忍着笑。

元铭温柔的望着慕容晓,揉着她柔滑的黑发,低声笑道:“调皮,不过我喜欢,还可以说的更过分一些,主要是你开心,还想说的话喝些水,省的口干。”

东陵风面色深沉,深眸阴暗无底,眉宇之间已有几分怒气,但却被他完美的隐藏,他意味深长的眼中带着笑意的看了一眼言语狠毒的慕容晓,转而一笑,怒意消失,展现给众人看到的只不过是他风华绝代的身姿,“有缘再会。”

杨桃面色阴沉,被咬住的唇色发白,因慕容晓讽刺的话语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反驳,想不到慕容晓的心还真是硬!她这般低声下气,笑脸相对,仍旧是如此对她!可恶!她看了一眼如风一样离去的东陵风,心中愤恨交加,她的确是东陵风的人,可她怎么有资格成为他的侍妾!若真的是他的侍妾,那么慕容晓刚才的话,她听起来就不会那么刺耳,侍妾二字全然是她心中的痛。

她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悠然吃饭的慕容晓,带着怒火随着东陵风离去。

见东陵风二人被他们言语讽刺的夹着尾巴逃跑的样子,君莫宇拍卓大笑:“原来主子竟是如此能言善辩!看那什么桃子的脸色跟猪肝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真后悔,刚才若是找机会给她下点毒就好了,让她更丑一点儿,看她日后还能不能出来见人了!”

“以后机会多的是。”慕容晓低着头却仍旧是了回应。

君莫宇一听,愣了一下,随即笑的更开心,“就听主子的!”原来最腹黑的其实可能不是王爷,而是主子!哈哈哈哈!他就喜欢跟着腹黑的主子,以后干坏事儿的时候,没准花样多特有趣!

“东陵世子,乃玄燕国静王嫡子,出生便是世子。此人阴险至极,如今出现在青山国京都,与本王应该是同一个目的。你我继续留在此处几日。”元铭忽然对慕容晓说道。

慕容晓点了点头:“恩,听你的。”

紧接着,元铭轻声对她说道:“本王最初前来青山国,主要是想寻到一个玉佩。”

“玉佩?”慕容晓眉头微蹙。究竟是什么样的玉佩吸引了这么人前来?

“那枚玉佩可号令一只隐秘在几国之间的军队,此军队有五万人。且每个人都是世代相传,武功高强,以一敌百。而此玉佩曾经乃我母亲之物,却因一些意外而被人偷走。”元铭细心的解释,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在提及过去的时候,声音之中似有压抑。

对他而言,曾经有一段过往,他宁愿永远被封锁在无人可瞧见的黑暗角落当中,也不想令人知晓。

如今为了提醒慕容晓关于东陵风的危险和目的,他说起这件事,对于元铭而言,最不想提及的就是母亲!

元铭以为慕容晓还会继续问他,而他已经做好准备在无人之时告知她一些事情的时候,慕容晓却是短暂的沉默后,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手很小,盖在他的手上显得更小,可却蕴藏着极大的暖意,“恩,我知道了。以后见到他绕着走便可。”

“无需绕着走,有君莫宇和君莫月二人陪在你身边,见到他可以直接走过去,心情不爽的时候骂两句也是可以的。在青山国的地盘上,他不敢有太多动作。”元铭眸光闪了一下,紧接着笑道。

慕容晓挑了挑眉,“若是被我说的他投河自杀怎么办?”

“成全河里的鱼。”元铭笑着应道。

其他几人望着二人皆是带着笑意,心情特别好的吃着早饭,刚才不愉快的小插曲似乎从未发生过。

慕容晓一行人从梦里香酒楼出来后,他们立即乘着马车赶回赵家别院。

已经坐在不远处雅间内的东陵风,似乎并非受到刚才被讽刺的影响,心情甚好的吃着丰盛早餐。

“手艺的确不错,记住这家酒楼,在青山国的这段日子便是吃此家的膳食便可。”东陵风命令道。

杨桃立即应道:“是,世子。”她咬了咬牙又接着道:“慕容晓实在是太胆大了,怎能如此对世子说话?对奴婢冷嘲热讽便可,怎能对世子这般不敬!若日后有机会,奴婢一定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还有那几个人,明着暗着讽刺她是残花败柳,在玄燕国内有多少女子想要像她一样留在世子身边都不能达成所愿,多少羡慕她的人,可竟然在他们的口中,她竟是那般的令人不齿!慕容晓比她好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元铭为何会看上这般臭名声的慕容晓。

东陵风桃花眼内笑意凝结,“若无几分特别之处怎会让元铭上了心。”

虽然东陵风未说什么,可忽然变得低沉的声音,却让杨桃心猛地一颤,忽然意识到,她刚才竟然因为对慕容晓等人的愤怒而不冷静了,还在世子的面前露出如此阴狠的一面。她这些年来一直小心侍奉在他身边,如今终于能够成为他的女人,却一时忘记了隐藏自己的怒火,在他的面前,一定要温柔待人,才能获得他更多的宠爱。

想到这里,她一身冷汗,立即柔声道:“世子说的是。”

“盯好婉儿的行踪,命人在暗中护她周全。”东陵风冷声命令道。

“世子放心,上官小姐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慕容晓和九王爷等人进入陷阱。”杨桃低首恭敬的回道。提到上官婉的时候,嘴角勾起冷笑,若是慕容晓见到上官婉的话,是否还能够镇定应对?

上官婉,可绝非江子霏,王落云等人可相比的!在元铭心中,上官婉可是占着绝对地位的人!

不过,她悄悄的看向东陵风,难道他当真舍得将上官婉推入元铭的怀中?

此时,皇宫内。

南宫云墨受倾尘和惠妃的牵连,在早朝之时,被皇帝收回了所有权力,且命他修身养性,他无从应对,连个准备都没有,又如何能应对皇帝的怒火!

而南宫云城则是分毫未伤,且在多名官员的言语之下,将南宫云城和惠妃说成了是受害者。理由是,南宫云城几年前便搬出宫在宫外生活,且公务繁忙没有顾及到惠妃,才会令惠妃做错了事儿,而南宫云城已经深感自责,不该责罚。且惠妃近日来频频出事,或许就是有人在背后害惠妃,而惠妃其实并未出轨。且将矛头指向了南宫云墨。

于这一点,南宫云墨却是不得不认输,他输给了南宫云城,不如南宫云城会提前做准备,甚至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么多应对的法子!且皇帝肯定是偏心!否则怎会如此轻易的就原谅了南宫云城,轻罚南宫云城,重罚于他!

从今日起,南宫云墨重新回到原点。

纵使万般不甘,却只能接受。

散朝过后,官员都离去。

他们二人最后走出大殿。

大殿门前,南宫云墨面带阴冷的笑容看着南宫云城,道:“与你的手段比起来,本宫仍旧是无法企及。竟以生母为筹码,南宫云城,其实你的心比本宫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南宫云城扬了扬眉,南宫云墨多加言语相争,如今南宫云墨不过就是想要在他身上扣屎盆子而已。“真相无人比你更加清楚。”

话落,南宫云城快速走了。

南宫云墨站在原处,面色阴寒如水。

第二十二章 出行

他的确知道真相为何!只是他不甘,甚至是不相信,为何区区一个慕容晓就可以将他算计的如此惨!让他重新归于原点,若是让他从未得到过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几个月他距离想要得到的越来越近。

“南宫云城,慕容晓!”

南宫云城固然没有参与进此次害他的行为当中,但却在最后这般落井下石!

至于慕容晓,他不得不承认,是当初他欲要毁她清白,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为他筹划,但无可厚非的是他给予她的也是她这辈子都不敢想的,是她不知趣而反抗!若非他忽然突发恶病必须闭关几个月,也不至于等从太子宫出来后,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且不能控制的事情。

不对,他怎么会那么突然就发了恶病,而御医没有一个能够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如今他还需要几年才能够有子嗣。即使不发生这件事,再过一两年这件事情瞒不住了,那么他同样会受到一些阻碍。

难道…

是慕容晓!

慕容晓真的能够有实力来暗算他?

不,她真有这个实力,就算她没有办法进宫给他下毒,可她身边的那几个人都绝非是简单人,如若武功高深莫测,想要潜入进皇宫也是可能的事情,又或者宫中已有他们的探子,不知不觉,让他毫无防备的被下了毒。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他因为浑身恶臭不能走出太子宫的时候,惠妃也在同一天晚上被削去了头发!

难道世上真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就在他沉在自己的揣测世界当中时,南宫云城竟然去而又返。

南宫云城站在他的面前,双眸冷的直接能够冰冻人,“南宫云墨,你当真认为你做的事情无人知晓吗?若非被慕容晓得知你派倾尘收买李嬷嬷,利用母妃最信任的李嬷嬷下慢性毒药。母妃身上多种毒,御医没办法察觉其中几样,但是却能查出有一种慢性毒,是每隔一段时间下在饮食之中,已有一年之久,你落得今日这般下场,纯属罪有应得!当真以为父皇不知晓你在背后做的一切?”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那又如何?时至今日你只是楚王,而本宫仍旧是太子,有本宫在的一天,你永远无法越过本宫获得想要的尊荣地位。”南宫云墨微微吃惊,原本以为他做的这一切极为隐秘,直到惠妃死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而南宫云城竟然已有察觉!

南宫云城冷笑一声,“是吗?”

南宫云墨面色一暗。

“今晨你得到消息后不是留在宫里想好应对之策,而是因为愤怒之心出宫找寻慕容晓,便注定你失去了机会。既然找到了慕容晓,想必你看到了陪在她身边的人,即使慕容晓手段颇多,你想要将慕容晓收为己用,如今也是痴心妄想。元铭二字,你该听说吧?”南宫云城留下两段话,再次离去。

南宫云墨仍旧停留原地,脑海里充斥着的是元铭二字。

元铭,齐腾国九王爷,十多年前突然出现在齐腾国皇室,过去神秘,齐腾国皇帝宣布元铭是失踪多年的皇子,生母是谁如今仍旧是迷。只不过后来但凡是质问齐腾国皇帝关于元铭的皇室血统是否被冒充,当真可信任,皆被齐腾国皇帝否认,且责令今后不得有人对元铭的身份质疑。

后来这些年来,元铭在齐藤国内所向披靡,无人因为他没有娘家的支持而小瞧,又因为他的背后支持他的人是王家,所以,更是权势逼人。奇怪的是,齐腾国皇帝却对他极为纵容,并未忌惮。

难道站在慕容晓身边的那一个眼神都可让他感受到的恐惧的男人就是元铭!

他面色陡然巨变。

怪不得,怪不得慕容晓能够如此悄然无声的反击惠妃,反击他!

他输给了慕容晓,同样也是输给了元铭!

而南宫云城始终无法想到的是,元铭至始至终都未曾出手,只有一个无影作为慕容晓的帮手!

楚王府。

沐青瑶得知宫中送来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懵的。

惠妃与太子的侍卫暗通款曲,且还被皇上亲眼看到,当场惠妃就自刎谢罪,太子的侍卫被拖出去腰斩。

此事听来太过不可思议,最近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惠妃先是因为失去头发而失宠,而后又因为忽然容貌年轻了十多岁,头发也长出来了,可想而知肯定又会受宠,紧接着好日子没过几天,头发又没了,就连令许多女子羡慕的容貌瞬间衰老,后宫女子众多,自然再次失宠。而这次失宠后,惠妃萎靡不振,且精神日渐不好,整日里神志不清。

原本以为会就此在后宫中被其他的女子所掩盖光芒,这辈子难以再受宠,日后只能靠着南宫云城,谁知,不过就是独守空闺一段日子,竟然神志不清的与人私通,与人私通也罢了,偏偏运气太差,竟被皇上知晓!

不仅连累了自己丢了性命,还连累了南宫云城!

沐青瑶担心不已,若是南宫云城受了牵连,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会不会连累她的娘家?

她在房间中忐忑不已,坐立不安。

等了许久,宫中传来消息,命她尽快进宫。

她来不及整理太多,只能立即乘马车进宫。

进了宫,见到了南宫云城,听南宫云城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后,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绝美的脸容惨白不已,“云城哥哥,是青瑶做错了,如若当初多看两眼,一定会认出慕容晓。可当时青瑶一心认为那人绝对不可能是慕容晓,所以才会让慕容晓有机会伤害母妃。云城哥哥,都是青瑶的错。”

她痛哭失声,心中更是忐忑,更怕因为此事南宫云城远离了她。嫁给他的这段日子,她更加明白,绝对不能狡辩,此时此刻,面对何种情况,不如主动认错。毕竟此事罪魁祸首不是她,而是慕容晓。

南宫云城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回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那日云城哥哥坚持那人是慕容晓,而青瑶却万般阻拦,声称慕容晓已死,那宫女根本就不是慕容晓。若是青瑶不阻拦的话,或许就已经辨认出慕容晓,今日母妃就不会被她所害。母妃的死,青瑶难辞其咎啊!”沐青瑶痛哭流涕,看上去自责不已。

其实,南宫云城已有察觉沐青瑶的虚伪,惺惺作态,只是这两日如此多的事情,令他不想多加理会,只是冰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无需自责,本王至始至终都未曾怪过你。一切只因为本王小心大意。”的确是他小心大意,否则怎会那般轻易就中了计策,三番两次的怀疑慕容晓,却又三番两次推翻之前的怀疑,在一次次的怀疑和推翻中,最终来不及阻止慕容晓,才酿成今日之事。

沐青瑶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小心翼翼的再看了一眼南宫云城后,见他并无异样后,就不再言语。

不过二人此时心里唯一的想法是,通过惠妃一事,他们与慕容晓之间结下了深仇大恨!

沐青瑶最初因惠妃的死而惶恐,此时此刻却又因为惠妃的死而侥幸,这下南宫云城该不会对慕容晓有任何心思了吧?

几日过后。

一日,天空晴朗,却又不闷热,甚是适合出行。

元铭有意陪着慕容晓去逛逛街,买一些东西。

慕容晓休息了几日后,早就想出去走走了。君莫宇提议去逛街的时候他要买一些药材等东西,用来调制毒药,并将毒药给慕容晓防身之用。

柳四娘笑着说每隔三天在井字街就会有一次集市,在集市上有许多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货物,还有令人瞠目结舌的杂技表演,甚是有趣。

元铭多年来一向不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如今见慕容晓似乎有几分兴趣去逛逛集市,便带着面具与慕容晓等人一同出行。

当他们来到井字街的时候,被人声鼎沸的街道所吸引。

当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这是我第一次逛集市呢。”慕容晓张望四周,看着每一个人逛集市的人手中或多或少的拿着东西,她立即心中燃起了战斗欲。若是看到了喜欢的,一定要买下来。古代的集市,她穿越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

元铭笑着道:“看到喜欢的告诉我便可。”

慕容晓侧头看了他一眼,狡黠笑道:“如今我也有着能够富甲一方的财富。”

元铭失笑,竟忘记了整个李府的财富基本算得上全部落入了她的手中,“傻丫头。”

“小姐快看,前面有杂耍的,特别的好看,我以前看过两次,每一次表演的都不太一样。”柳四娘指着前面不远处兴奋不已的说道。

慕容晓顺着柳四娘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见到那里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主动抓住元铭的手就要奔过去,“走,过去看看!”

元铭低头望向握住他的小手,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几人的不远处,正有一名女子看着他们,在他们渐渐的走入人群中后,女子也悄然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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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几人来到了杂耍旁,里里外外的都围满了人,踮起脚尖才能看到里面具体是什么表演。

大多数杂耍基本就是胸口碎大石,吞剑,吞火等等。

还有各种会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演,直教人看的瞠目结舌,目不转睛。

踮着脚尖看了几眼,实在是看的不尽兴,慕容晓在现代的时候看过各种大型的表演秀,所以也提不起太多的兴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慕容晓放弃观看,对元铭说道:“去看看其他吧。”

“不感兴趣?”元铭笑着问道。

慕容晓摇头:“还可以,只是人群太多,实在是看不到什么。不如去逛逛前面,看看有没有特别的东西。”

“是啊,前面围了好多人,基本什么都没看到。不如过一会儿再来,等一会儿看杂耍的人少了,我们再回来。”柳四娘点了点头,非常赞同慕容晓的话。她们还说低估了集市的力量,虽然每隔三天都会有一次集市,可每一次逛集市的人都有很多,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如此热闹。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若是主子想看,改日我找几个人过来单独给主子表演,且表演的要比这些好看多了。”君莫月撇了撇嘴,没什么兴趣的说道。

君莫宇和无影就站在他们几人的身后,听闻她们的话后笑着点了点头。区区小把戏,在他们这些常年练舞,玩弄毒药的人眼中,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几人穿过人群看向摆在道路两边的各种货品,千奇百怪,各色各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女人天生喜欢购物,无论是古代女子还是现代人,基本见到喜欢的东西都有几分*想要买下来,慕容晓自然不是例外。在宫中的这段日子无时无刻的都在堤防各种可能性的发生,极为谨慎小心翼翼。如今出了宫,暂时没有其他事情烦心,难得有几分心情想要放松放松。

路过饰品摊位,买了几件簪子耳环等。

路过小摆件,又买了一些。

真正让慕容晓停留最久的是一个卖荷包的摊位,因荷包的绣工很是精致,且花纹图案都很讲究,不是常见的富贵牡丹,鸳鸯戏水等等,而是一些非常素雅的字,以及淡淡的几朵梅花和荷花。

慕容晓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绣工,简直是羞愧不已,实在是没有什么对比性。

跟老板讨价还价以后一口气买了几个。

“此绣工的确远胜于你,只是却没有你绣的样子寓意深远。”元铭轻揉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

慕容晓笑了笑,有些尴尬,此话题根本没法进行下去!什么叫做寓意深远?难道就是因为四不像?明明是一样东西,结果在每个人眼中都变成了另外一样东西?

他是在嘲讽她的绣工?

“有朝一日,定让你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四个字慕容晓慎重其事,区区一个荷包,不过是在上面穿针引线,只要用心,还能难得倒她?

“小姐聪明,改日我好好教教小姐,不出几日定会让人刮目相看。只不过就怕小姐受不了,毕竟实在是耗费时间和精神。”柳四娘长袖掩着唇笑着说道。

君莫月眨动着灵动的双眸,不知可否道:“主子千万别碰这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用,若是真的喜欢什么花样,不如花几个银子找个好绣娘。”

“姐姐是怕主子扎的满手是针眼,她以前也想挑战一下,结果扎的满手针眼,看的实在是触目惊心。从此以后,但凡是有关于针线,姐姐见到后比谁都逃的快。”君莫宇取笑君莫月,每每想起君莫月那被针扎的通红的手,还有发誓再也不碰针线的君莫月,君莫宇就是忍不住大笑。

实在是,谁能想到,对许多人而言痛苦不已的练功君莫月都能够挺过去,偏偏面对针线却怎么也无法搞定,那机具画面感的君莫月的挫败感,实在是令人觉得好笑!

慕容晓嘴角扬起,也忍不住笑了:“与莫月志同道合。”

几人哈哈大笑,不知不觉间也快走到街头。

忽然,元铭回头看去,紧接着无影,君莫月姐弟皆是回首看向后面的人群,表情略微沉重。

“何事?”慕容晓沉声问道。几人神色略微沉重和防备,刚才还是欢声笑语,此刻竟然同时防备的看向后方,难道是有人在跟着他们?

“一路走来,似乎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可我四周也看了,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人物。”君莫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