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在。”无影和君莫宇同声道。几个人站在慕容晓的身侧,即使今日遭受了如此多的磨难,他们仍旧不会畏惧,也绝对不会畏惧!

慕容晓眼眸深若渊,在看到他们的时候,如死海一般的冷漠的眼光中渐渐的多了些温暖,望着他们一张张关心的脸庞,她轻轻点了点头,“放心,我没事。”一切还未明朗,只要没有见到元铭的尸体,她必定不会相信东陵风的话!

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姐,你看。”柳四娘用眼神示意慕容晓看向下面,几十名土匪已经快速爬了上来,现在的情况,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左右还有东陵风这匹豺狼在等着,情况并不乐观!

君莫月半眯着眼睛防备的望着就要走上来的一群土匪,“主子,土匪们必定是瞧见山上有女子才会想要爬上来抓人,或许是地震过后,他们也有一些损失,所以想要找女人也想要劫财。”

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

慕容晓波澜不惊的望着群匪,即使群匪即将靠近,也未曾从她的眼中见到片刻惊慌。

或许在有些人眼中,慕容晓或许是还未从元铭的死中抽身,所以才会如此,否则,任何一个女子见到眼前情形甚至是听到了那些土匪们的对话,也绝对不会如此镇定,试问,任何一个女人面临贞洁有极大可能要被这些人玷污的可能,又怎么会冷静?

只是,东陵风在短暂怔楞失神之时,对慕容晓的冷静应对并不意外,或许,他自认为看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他只是看到了她想要呈现给他人的表象,所以,他不了解她,所以才会在她刚才抬头看他的那一瞬间,有一种类似于震惊?惊讶?惊艳的感觉?想到这里,东陵风浑然未觉气氛的凝重,唇角勾起邪魅似妖的笑容。

他的笑容看在杨桃的眼中,深感极为的诡异,主子为何要笑?而且还要看着慕容晓笑?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慕容晓是一个猎物,也只是一个猎物。杨桃紧蹙着眉,不由得再次提醒东陵风,“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东陵风挑了挑眉,收回注视在慕容晓身上的目光,回过头来望着群匪,黑眸暗了又暗,他笑着说道:“逃!”

“什么?!”杨桃惊呼。

南宫云城皱了皱眉,衡量了一下利弊,最后点了点头:“未免再多出事端,也未免有追兵在后方,我们必须保留体力,逃是目前唯一可行的。”

“可…我…”沐青瑶紧咬着唇,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又因为刚才动了气,现在只感觉浑身无力,现在又要逃,她怕是无法坚持。且这里有好几人的武功都很高,莫非害怕几十个土匪?

沐青瑶忽略的是,在这一路上他们一路狂奔,再加上之前在应对杀手们的时候,已经体力不支,而这几十个土匪显然是个个都有些武功的,若是交起手来,或许他们能够占上上风,但是,所有人无法保证的是,杀手是否能够找到地道,然后追赶过来,到时候,他们只能束手就擒的下场。

南宫云城冷冷的扫了一眼沐青瑶,并未言语。

慕容晓冷眸轻轻的扫过几人,最后看向东陵风,同样不知为何竟是笑了,“东陵世子不如我们打个赌。”

“哦?”东陵风挑着眉,面对越来越近的土匪视若无物。

“赌命。”慕容晓唇边笑容转瞬消失,冷冽的眸光若无情的山脉一瞬间倾倒,万物毁灭。

赌命?为何意?东陵风忽然觉得游戏有意思了。

“小姐!”“主子!”柳四娘几人惊呼,慕容晓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何要说赌命二字。

东陵风目光灼热的盯着慕容晓,等着慕容晓揭晓谜底。

“为他们解毒,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慕容晓声音清冷若雪。

东陵风轻笑:“你知道本世子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而这个游戏,他是主宰者,自然不会让游戏中的人反抗,若是猎物反抗,又或者想要逃脱掌控,岂不是令人极为不爽?

慕容晓目光不躲避东陵风眸子内的灼热,她轻轻又是一笑,她白若雪的脸容在一笑间,妖娆若妖,“东陵世子想要玩的游戏,我奉陪。”

“哦?”东陵风颇为意外的望着慕容晓,她知道在元铭死亡的那一刻开始,她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游戏中的猎物而已?还真是一个聪明的,令他现在有几分兴趣的女子。

“解了他们的毒,全部移到我身上,而我,任由你为所欲为。”慕容晓清冷的眸闪烁着冷如月的寒光,所言所语皆是令人不可思议。

她疯了!

她本就是为了一个达到目的,可以疯到令所有人震惊的女子!

“不!主子,你在说什么!这点儿毒对我们而言算什么!有莫宇在,想要解任何毒不过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主子,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从这些匪徒中安全离开!”君莫月闻言,大惊失色。主子竟然为了他们,想要将蛊毒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主子难道不知这些蛊毒意味着什么吗?

在这个世上,任何人都对蛊毒有那么一两分的了解,那就是蛊毒必须要转移到他人的身上,无解药可解!而她和君莫宇是特别的体质,绝大多数的蛊毒在他们的身上都没有用,所以,东陵风在他们身上下的蛊毒必定是凶猛无比,主子,真的不怕吗?还是说,为了他们,她宁可自己死?

君莫月几人在他们固有的想法里,是他们可以为了主子牺牲性命,却没有想过,他们用性命保护慕容晓的时候,在慕容晓的心中,他们就如同她的家人,对家人,她…慕容晓,又岂会怕死?

“不行!绝对不行!”无影变了面色,双拳紧握,“我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岂会在意区区蛊毒,若是让小姐一个女人救我,岂不是令人笑掉大牙?小姐,莫要与东陵世子交易,只要我们安全离开此处,无论是什么毒都能解开!”

柳四娘别开眼,眼中尽是泪水,小姐…

东陵风伸出手,突然想将慕容晓脸颊边的乱发抚走,好好的看着这个令他看不透的女子,可当手伸在半空的时候,才发觉他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他微微退后一步,笑着道:“既然你有这个心,本世子成全你。不过现在,我们该下山了。”

慕容晓神色沉冷,似乎并不意外东陵风的回答。她紧抓住君莫月,低声道:“有你们在,我怕什么?”在最危急的时刻,必须做最有利的事情。

君莫月还想要反驳,可慕容晓已经容不得她继续多言,“走!”

也不过就是眨眼间,刚才还是闲适的谈论着如何游戏,下一刻,他们已经飞奔逃离。

南宫云城,沐青瑶紧随其后。

后方不远处传来土匪们的谩骂声,“他们竟然跑了!老大,我们快追!那几个女人看上去可都是不一般的女人呢!身材婀娜多姿,若是抱在怀里,肯定爽极了!”

“追!”

上山容易下山难,他们从另一头的山下跑着,因为没有路,一路灌木丛,或许割伤了脸颊,或许将衣服刮坏,却没有人在意。

或许,往往意外,永远不会停止。

并非防备就可阻止一切。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和树林中的时候,土匪们只能在山上愤恨跺脚,令几十名土匪下去寻找。

仓皇逃跑之时,体力毕定会不知。

天色已暗。

沐青瑶一时之间不查,未曾看到脚下,以为他们所逃离之处,身侧便是悬崖,他们一直小心,可是,在脚被绊倒,沐青瑶体力不支难以控制身形,在大叫惊呼一声后,她伸手向前一抓,不知抓到了什么,与她一同坠落一侧悬崖!

撕心裂肺的惊叫,响彻云霄。

其中,一声“小姐!”

令慕容晓几人停下了脚步!

是柳四娘!

在刚才逃跑的时候,因为一条路只能走一个人,柳四娘走在他们几人的身后,在她前面的君莫宇一直在牵着她的手,一直在保护她不跌倒。

可却没有想到是,在刚才那一瞬间,柳四娘竟被沐青瑶抓住一同坠落悬崖!

“四娘!”慕容晓,君莫月几人同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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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绝不是真的!(二更)

惊变!南宫云城面色陡然一变,刚才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南宫云城根本就未曾有所防范,沐青瑶与柳四娘二人就已消失在眼前!

“他们在那儿!”远处传来土匪们的声音,且听到他们在灌木丛中奔跑的声音。

慕容晓红着眼眶,收回目光,“下山!”她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耳边回荡着柳四娘在措不及防之下被拉下悬崖的那瞬间,小姐二字不断在耳边回响。

“四娘…”君莫月紧紧抿着唇,眼中泪光闪烁。

柳四娘这辈子活的不易,今时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可却在毫无防备之时,落得这般下场!她还会活着对吗?一定还会活着对吗?

“她会没事,这一地带皆是灌木丛,她有一半的机会活下来。”慕容晓看了一眼悲伤的君莫月,压低声音说道。

君莫月点了点头。

而后几人看向南宫云城,不知南宫云城在面对自己的王妃掉下去后会如何。

与他们的悲伤不同,南宫云城只是面色有些深沉,显然非常意外刚才发生的一切。

“王爷,只要下了山,卑职就立即下去寻找王妃。”流剑看了一眼悬崖下方,向南宫云城禀告道。

南宫云城应了一声:“恩,我们走。”

东陵风在最前方,听到了后方的动静后,回眸看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现在这种情况,如若发生了意外,只能自认倒霉,又或者是不够小心,又何必浪费多余的心思?他笑着看了看慕容晓,微微一笑:“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你当真很在意?”

如果沐青瑶和柳四娘同时间被发现被救,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必定是沐青瑶先得救,一是沐青瑶的身份,二是柳四娘的容颜,皆比柳四娘更值得救。

所以,面对一个下人和一个王妃,可想而知谁的命更重要一些!

慕容晓淡扫了一眼东陵风,未回只言片语。二人的价值观和认知不同,他无法了解的她的想法,她更不想知晓东陵风等人眼中的高贵与卑微之分。

身后,不断的传来君莫宇自责的话语:“都是我,都是我,若是我紧紧抓住了她,她就不会被拽下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还有楚王妃,她自己跌倒便罢了,为何要拉着四娘?”

“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一个意外。相信老天不会亏待她的,她一定会活着。”君莫月回头安慰君莫宇。

他们今日简直是受够了!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发生?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要让他们承受的?他们不怕!他们一点儿都不怕!

身后土匪的追赶的声音越来越弱,不只过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暗。

翌日。

客栈内。

直到黄昏时,无影和君莫宇才归。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二人一直在悬崖下寻找柳四娘,几乎寻遍了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四娘。

如今,谁也不知道四娘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过,眼下,他们还需要面临一个艰难的选择。

那就是,在没有找到四娘的前提之下,还要解毒。

君莫宇想过了很多方法,迫切的寻求解蛊毒之法,却发现,若是没有解药,就必须将蛊毒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慕容晓意已决,他们强硬拒绝,皆没有让她改变主意,最重要的是,东陵风似乎乐见此结果。

这是交易。

慕容晓用赌命的方式与东陵风做的交易。或许在他们身上的蛊毒都转移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会有性命之忧。

他们到处打听关于元铭的消息,却没有一丝消息,元铭更没有在别院内,过了一整日,所有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而就在他们不知该如何决定之时,东陵风来了。

房中。

慕容晓背对着东陵风坐在窗前,低头望着夜景下的街道。

东陵风不以为意,颇为自在的坐在圆桌前,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说道:“本世子后悔了。”

慕容晓眸光微动,不动声色。

“不好奇本世子后悔什么了?”东陵风笑着问道。

面对慕容晓的沉默,东陵风则是继续笑道:“本世子忽然后悔,你拿着自己的命跟本王赌,想要让本世子相信,你会如你所言,任由本世子为所欲为。可本世子现在十分好奇,你如何能够让本世子为所欲为?你的性命,本世子不稀罕。不过对你的性子,本世子倒是有几分喜欢。不如听听本世子的想法,为所欲为四个字代表了很多的意思,可以理解成你愿意为本世子暖床,又或者本王将你当成一件物品,任由本世子打骂凌虐?”

话落,东陵风眯起双眸望向慕容晓。

女子的背影娇瘦,明明看上去是个娇弱的女子,一个必须攀附着男子才能活下去的女子,可这短短的两日接触中,这个女子完全的打破了他的想法。

他好奇她的反应。

会反抗?会后悔?又或者是露出几分恐惧的表情,跪在他的脚下,求着他不要如此残忍。或许…也只是或许,他会心软。

“东陵世子,昨日放信号弹的人,是否到现在都还未出现?”慕容晓忽然回头,她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反而一双漆黑的眼睛亮若星辰。

东陵风面色沉冷如冰,她想要知道什么?

“昨日天空中绽放的信号弹,其实并非是东陵世子的人放的。不过是东陵世子当时是想要打击我们的心,任由你牵着鼻子走。东陵世子,在他们的身上下蛊毒,你的确是抓住了我的痛处,我绝对不可能放任他们因为我而承受痛苦,所以我必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只是,我十分好奇,你与他之间究竟有何纠葛?你欲要掌控我,是因为想要向他证明。究竟证明什么,东陵世子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我相信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慕容晓从窗前走过来,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身后,仿若她从天上而来,她身上的清冷气息与幽幽冷冷的月光结合,仿佛站在眼前的女子,是幻象。

东陵风邪魅的眸光流转,笑望着慕容晓的靠近,“聪明的女子,那么,你该知道接下来本世子会做什么。”

慕容晓在距离东陵风三步之远处停下。

“一个时辰后,请东陵世子信守承诺为他们解毒。”

东陵风笑了,“不会后悔?你只是个弱女子,身上有多种蛊毒,每日所承受的痛苦,必定是你无法想象的。”

她会害怕?他在期待。

让他失望了,她只是轻描淡写的问:“与下油锅,扒皮抽筋有何差别?”

东陵风一时之间竟被她的话问的一阵语塞,他震惊的发现,她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就绝对因为任何磨难而退缩,绝对可以踩着放满烧红的炭火走过去。

又或者,她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应对一切?又或者,她已有应对之策。

应对之策…东陵风眸子深处闪过一抹笑意,是个有意思的游戏!

“慕容晓,不如做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向来怜香惜玉,只要你乖点儿,懂得讨好本世子,也许本世子会多宠爱你。好好想想,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提议。”东陵风起身,几步朝着慕容晓走过去。

二人之间仅有一步之遥。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

她提起头,眼眸冷若寒霜的望着他,“东陵世子喜欢霸占熟人之妻?”

“你们还未成亲,他已要了你?而你也不顾名声与他私通?”东陵风眼中笑意褪去,声音如冰的问道。

慕容晓轻笑一声,“东陵世子说笑了,我与他情意相通。”

东陵风忽然说不清心底的感觉,只觉得对慕容晓的不知自爱感觉到几分恶心,他冷冷的望着慕容晓在提及情意相通四字时眼中刺眼的笑意,“你认为本世子费尽心思想要对你做什么?”

慕容晓直视他的双眸,似一眼便是看进了他的眼底。

“看出本王对你厌恶了?不过放心,本王既然费了心思与你玩一场游戏,自然不会令游戏中途停止,本世子不想碰你,自然有人愿意碰你。啧啧,看看这脸蛋,肤若凝脂,眼下一看,倒是与画像中的你判若两人。”东陵风退后了两步,重新坐下,眼光从慕容晓的身上移开。

早在得知元铭对一名极为普通的女子动心之时,他曾看过慕容晓的画像,简直是不堪入目。而现在,如同脱胎换骨。

慕容晓并未因为东陵风的话而有丝毫惧意,而是转过身再次走到窗前,望着夜越来越黑,她两眉渐渐蹙起,元铭为何到现在仍旧没有消息?还有,柳四娘现在生死未卜,现在究竟身在何处?今日,南宫云城派出去不少人寻找沐青瑶,同样没有寻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掉落悬崖不过短短一日时间,这一日时间皆是有不少人寻找,仍旧是没有找到,唯一能够解释清楚的是,她们还未死。

只要没死,柳四娘必定有法子走出困境。

陷入沉思中的慕容晓,似乎忘记了东陵风还在。

忽然,无影没有敲门,便是直接撞开了门。

他的面色蜡白如纸,眼珠红若鲜血,他颤抖着双手,左手拿着一张信纸,右手紧紧抓着信鸽。

慕容晓听闻声响,转过身。

无影扑通一声朝着慕容晓跪下,手中的信鸽和信全部落地。

信鸽得到自由后,在地上挥动着翅膀。

慕容晓的心,在无影跪下之时,沉入谷底。

东陵风挑着眉望着无影。

“小姐,主子…死了。”

慕容晓身形不稳,踉跄退后,身子敞开的窗户上,窗户被压的吱呀一声,夜幕下,格外的刺耳。

东陵风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死了?

“昨日赶来的暗卫见到满身是血的主子躺在血泊中,当时主子就已经没了气息。此刻,主子被暗卫们运回齐腾国。”无影哽咽着。

在今日之前,他们还有那微弱的希望。

可没想到,希望终究只是希望,很容易破灭。

即便这两日遇到了再多的事情和再多的阴谋,他们都以只要元铭还活着,他们便能想到方法挣脱困境。

可是…

此时此刻,消息是真的,没有人可以伪造,齐腾国富有传奇色彩的九王爷在一次大规模的暗杀下失去了性命。

慕容晓紧闭双眸,无边的黑暗压来。

久久,久久。

似天崩,似地裂。

信念,随天崩地裂而毁灭。

东陵风回眸,望着那看似娇弱的女子,她的脸容极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白,极为刺目,他皱着眉,渐渐的失神。

与此同时。

藏在密林中的几座土屋,其中一间小屋,门被锁锁住,房中的炕上被绑着两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