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福公公伺候皇上几十年,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几乎一日都没离开过,福公公不在身边伺候了,其他人皇上用的不称手,就会催她查案…

刚这样想,皇上就道,“皇后尽快查明真相,还福公公一个清白。”

看着赵皇后那一副比吃了屎还难看的脸色,李贵妃笑的腮帮子都抽筋,火上浇油道,“皇后可要尽快还福公公清白,皇上还等着福公公伺候呢。”

赵皇后能怎么办,她只能点头道,“臣妾一定尽快查明真相,还福公公一个清白。”

出了御书房,眸光厮杀一番后,赵皇后和李贵妃分道扬镳。

看着赵皇后的背影,宫女道,“皇后像是去永宁宫。”

李贵妃心情很灿烂,看着敌人作死的日常真是太有趣了。

赵皇后没辄,去找太后商议,太后已经知道御膳房管事死咬福公公不放的事,气的拍桌子,骂道,“你还能不能再蠢一点儿?!”

她找谁做替死鬼不好,找福公公!

赵皇后委屈,“这宫里头谁不知道御膳房管事是您的人,臣妾和李贵妃都不敢过问一句,这宫里宫外谁还有这胆量,御膳房管事的这么多年,也就只孝敬过福公公这么一个外人。”

要怪只能怪太后和勇国公府权势太大,无人敢招惹,偏偏皇上又把这案子交给她查。

不能牵扯太后和勇国公,就只能让福公公卷进来,谁知道结果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太后愤怒,但赵皇后的话,她也知道不是假的,她道,“我看皇上不是怕勇国公府和赵家联手,就是怀疑赵家和勇国公府已经联手,拿御膳房的事逼你来查哀家,好生出嫌隙来。”

赵皇后也隐隐猜到皇上是在挑拨离间,想逼赵家和勇国公府撕破脸。

只是他们做的滴水不漏,皇上又是如何发现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赵皇后问道。

她现在脑袋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后不是聪明吗,她做事总错,她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太后脸色阴沉,本以为从老王妃那里得来的六十万两银子能堵上御膳房的窟窿,现在看来,是不断几根肋骨都不行了。

只是这边太后还没想到这肋骨怎么断,断哪几根,那边靖州出事了。

刑部尚书刚到靖州,还没下榻,就有人送了一包袱给刑部尚书。

包袱里赫然一份账册和证词。

本以为账本和证词被毁,这案子要查一段时间,甚至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没想到账册和证词还有备份,这案子查起来比他想的要简单的多。

怕他出事,离王府暗卫随护左右,刑部尚书开堂问案,把那些死的官员家眷传来问话,起初一个都不招认,哪怕挨板子,都紧咬牙关不松口,甚至指责刑部尚书屈打成招。

有账册在手,还有老王爷的暗卫暗中相助,还怕奈何不了莫家吗?

刚一筹莫展,就有好几个人来敲鸣冤鼓,状告乡绅抢他们家祖传宝物,求刑部尚书给他们做主。

碰巧,那些东西都在账册上。

刑部尚书就顺腾摸瓜,把乡绅叫来,但凡见过宝物的都叫来问案,那些要员死了,可他们家人还在呢,稀罕宝贝总有人见过,然后就查到莫家头上。

刑部尚书派人搜查莫家,可惜,并未找到。

莫家恐吓要告诉离老王妃,告刑部尚书一个污蔑之罪,刑部尚书害怕,在靖州最大的酒楼设宴,给莫家赔不是。

莫家二老爷赴宴。

第六百六十四章 抄家

这边赴宴,歌舞升平,那边莫家,悄无声息。

深夜,万籁俱静,偶尔听到一两声犬吠和打更声。

莫家后门悄悄打开,莫家管事的带人抬了十几口大箱子装车…

嗯,刚刚装好,刑部尚书的人就把莫家马车给包围了。

那些衙差笑道,“还是头儿精明,他们把马车装好再现身,省的我们抬箱子了。”

“就数你贫嘴!还不把人扣下,带回衙门问话!”

“这一回人赃并获,看莫家还怎么狡辩!”

浩浩汤汤,十几箱子好东西往府衙拉。

不过半道上,有八九名刺客杀出来,离王府暗卫相助,那些赃物才没有丢。

几天后,刑部尚书的奏折就送到京都了,奏折上严明莫家收受贿赂、贩卖私盐、贪墨赈灾款,纵容家奴欺男霸女,纵火杀人…等等罪名。

皇上看过后,龙颜震怒,当即派人查抄莫家。

莫家上下锒铛入狱,消息传到离王府,老王妃直接晕了过去,太后知道消息后,脸色隐隐难看。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收了老王妃六十万两的贿赂,答应帮莫家度过难关,她也的确派人去帮忙了,烧了弹劾莫家的账册和证词,还差点要了刑部尚书一条命,怎么还查到莫家罪证了?

答应帮忙,但是没有成功,收的钱理应还回去,毕竟六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就算不全部还,至少也该还五十万两,毕竟老王妃手里还掐着她的把柄。

莫家完了,离老王妃的靠山就算是倒了一大半,谁知道那老婆子会不会发疯,到时候鱼死网破,拉她下水?

太后暂时不想招惹老王妃,可偏偏那六十万两交给了赵皇后,事情没办成,银票已经落到皇上手里头了。

太后头疼。

可更让她头疼的还在后面呢。

查抄府邸,那可是油水活,有大臣讨好皇上,就举荐凤大少爷,凤泽是皇上嫡亲的外甥,皇上就把这肥差交给凤大少爷去办的。

凤大少爷也没有吃独食,这不,把他的狐朋狗友都叫了去,把莫家抄了个底朝天,连埋在地底下,藏在瓦片里的银子都给挖了出来。

几十大箱子的稀罕古玩,莫说楚三少爷了,就是凤大少爷都唏嘘,比他家的都多…

稀罕古玩多不胜数,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房契地契田契就少的可怜了,这明显不正常啊。

世家大族最喜欢的就是买田置宅,田越多,宅子越大越奢华,就代表这家族越兴旺,京都攀比成风,莫家居然免俗了?

显然不正常啊。

想到莫家知道在劫难逃,藏了好几万两的黄金在地底下,甚至连湖中间都沉了一箱子,要不是这群狐朋狗友鼻子灵,还真的叫莫家给隐瞒过去了。

那些田产房契肯定有,只是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凤大少爷派人搜查,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差点把莫家掘地三尺,也没找到房契地契。

找不到没关系,总有人知道,然后东西一箱接一箱的往户部抬,凤大少爷几个审问莫家管事的,把莫家管事的折腾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然后招认了…

那些房契地契,莫老太爷前些天就派人当了。

凤大少爷就为难了,“这当了的东西要不要追回来?”

按理,是不用的,要真这样算,那莫家早前送出去的东西,难道都一一要回来吗?

可有人较真啊,楚三少爷摸着下巴道,“就怕莫家早知情况不妙,悄无声息的卖掉房契地契藏起来,将来卷土重来。”

五皇子附和道,“楚三兄说的有理,莫家人并非都入狱,还有在外的,听到风声肯定躲起来了,卖掉的房契地契就是买凶杀人,都能把京都搅个底朝天了。”

凤大少爷想想也是,这不就在皇上吩咐之外给自己加活了,去各大当铺查,莫家到底当了多少东西。

要说莫家也是倒霉,因为背后的靠山是老王妃,遭人弹劾之后,一阵风就传遍京都大街小巷了。

当铺又不是一般的地方,消息就更灵通。

当然,莫家当东西的肯定不是莫老太爷本人,当一次性当那么多房契地契肯定扎眼啊,当铺的起了疑心,看当的地契房契就知道是莫家,猜到莫家要做什么,偏偏又不敢得罪,毕竟莫家的靠山是老王妃。

谁知道莫家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此劫?

当铺默不作声,只要来路正当,该压价压价,痛痛快快给了六十万两。

要只是给六十万两就算了,当铺留了一心眼,在银票上做了点记号,证明那些房契地契是莫家典当,银货两讫。

现在凤大少爷带人找上门,当铺的就把这事一说,那些房契地契当铺可以交出来,但是那些银票得还回来啊。

当铺虽然挣钱,可六十万两银子也是好几年的利润了,他们东家都赔不起,何况是他们这些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的伙计,再说了,当时莫家也没被查抄,他们当铺可没有做违法乱纪之事。

凤大少爷也拿当铺没辄,就如实禀告皇上了。

皇上倒没什么反应,倒是身边伺候的一小公公恍惚想起福公公抱怨有人不爱惜银票,应该拖出去杖责的话,赶紧便上前一步,禀告道,“皇上,那天皇后娘娘从御膳房管事那里找到的银票上就有记号,听起来一模一样呢。”

皇上一听,就让小公公把银票给找出来。

嗯,六十万两不是笔小数目。

皇后送到御书房之后,皇上充自己小金库了…

皇上也缺钱,要攒钱啊,省的想修个宫殿,造个行宫别院,户部总和他哭穷,要么百官劝阻,好几次都不了了之。

每每此时,皇上就想当个昏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现在好了,朕有钱,不动国库,谁再弹劾,朕板子伺候。

小公公把银票从小库房抱出来,凤大少爷一看,道,“这应该就是莫家拿房契地契典当的那批银票了。”

皇上笑了,“御膳房管事贪墨的银票居然是莫家拿房契地契典当来的,那他贪墨的那些钱都去哪儿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 审问

皇上笑,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则是高兴。

生气自然是因为赵皇后和太后联手骗他,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老王妃进宫找太后,后刑部尚书遇刺,账册和证词被毁,有了这笔钱,不难猜出是老王妃买凶杀人。

至于高兴,也很显然,小金库又要多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不过当皇上的,不会证据不充分,就贸然质问皇后。

是以皇上让凤大少爷带着银票去当铺证实,确认是莫家当房契地契所得。

然后,皇上就把赵皇后叫到御书房,那一摞银票砸在龙案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赵皇后比谁都清楚,这银票的来历,但是她没想到当铺会在银票上标记号,屋漏偏逢连阴雨,现在御膳房的案子没了,又多一桩案子了。

莫家出事没几天,莫家当房契地契田契的那一天,正好莫家被禁足,连只鸟都飞不出莫家,这笔不菲的银票是怎么进的宫,又是怎么到御膳房管事的手里,还被他埋在树底下?

皇上质问,赵皇后就一句臣妾不知,“臣妾审问御膳房管事,是根据他说的去找出银票的…。”

赵皇后话音未落,皇上拍龙案道,“你不知道?!莫家一共当了六十万两银票,这五十八万两是你送来给朕的,另外两万两是凤鸾宫收买人心的,都在这里了!”

皇上说完,一旁李贵妃就道,“皇上,得亏当铺在这银票上做了记号,不然这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还真当御膳房管事的贪墨所得,这钱不知道是莫家送给皇后,皇后怕迟迟查不出结果,怕皇上收回凤印,所以拿来搪塞皇上您的,还是这钱就是御膳房管事的,只是皇后从中扣了两万两,收买臣妾宫中人,意图对臣妾不利?”

没错,另外两万两是从李贵妃的昭阳宫搜出来的,银票上有记号,就是容易辨认。

李贵妃一审问,昭阳宫管事嬷嬷就招认了。

是皇后身边的嬷嬷给她们的。

当铺一不小心把太后和赵皇后都给坑了。

赵皇后是抵死不认她派人收买昭阳宫管事嬷嬷的事,这银票是宫人挖出来的,宫人禀告时就是五十八万两,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贪墨一钱银子。

赵皇后叫委屈,差点没指天发誓,再加上凤鸾宫忠心太监站出来认罪,说是他见不惯李贵妃颐指气使,爬到皇后头上耀武扬威,想打听李贵妃的秘密,替皇后出气,才收买昭阳宫的嬷嬷。

忠心太监被活活杖毙。

赵皇后的罪名自认洗干净了,其实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戳破罢了。

凤大少爷负责查抄莫家,又找银票有功,皇上就把这六十万银票是怎么进的宫一事交给凤大少爷去查,查好了有赏。

凤大少爷头疼,没人抄家有他这么辛苦的了,这点辛苦钱不好挣啊,他道,“皇上是让臣去刑部衙门审问莫老太爷?”

皇上挑眉,“不敢?”

他们一群狐朋狗友,后台加起来硬的他这个做皇帝都不敢小瞧,他们凑到一起,有什么不敢的?

凤大少爷摇头,他说不敢,舅舅也不会信啊,只道,“这么大的事,莫老太爷肯定会否认,他一把年纪了,臣不敢对他用刑啊。”

皇上大手一挥,“朕准你用刑!”

言外之意,是出了事,有他这个皇帝一力承当。

这么说,凤大少爷就愉快的拉着五皇子几个去刑部大牢查案了。

如他所料,莫老太爷是死不承认典当房契地契一事,他是离老王妃的胞弟,哪怕是王爷看到,都会给他几分薄面,几个小辈还敢对他用刑不成?

可偏偏,凤大少爷就用刑了。

刑部审问的刑具五花八门,有些上面血迹斑斑。

楚三少爷手里拿着烧红的烙铁道,“试试这个吧,听说烫上去,能闻到烤肉香。”

五皇子指着夹棍道,“还是先试这个吧,以咱们的武功,夹断十根手指应该不在话下。”

明郡王则对老虎凳情有独钟,道,“你们都太凶残了,还是老虎凳比较好。”

凤大少爷是左右为难,都是好兄弟,他不想厚此薄彼,便道,“我看莫老太爷顽固的很,单个酷刑他根本就不会招,皇上准许我用刑,出了事不用我负责,要不都试一试?”

就是这么好说话。

楚三少爷拿起烙铁,笑的阴风阵阵,“我先来。”

那烧红的烙铁,隔的老远,都能感觉到灼热,莫老太爷脸都白了,别人他接触不多,但是楚三少爷他在离王府见过,他可是连老王妃的面子都不给的。

那烙铁都到跟前了,楚三少爷笑道,“真不招认,我可就下手了啊。”

都不等莫老太爷说话,那烙铁就伸了过来,等不及似的,莫老太爷吓的脸色惨白,眼睛闭的紧紧的,“我招!我招!我把银票送去给离老王妃了!”

楚三少爷呲牙,一点骨气都没有,这么快就招认了。

五皇子拍拍凤大少爷的肩膀,同情道,“任重道远啊。”

凤大少爷头疼,难道他要去离王府审问离老王妃吗?

皇上把这案子交给他了,别说是离老王妃了,就是太后和离王,他也得去问啊。

凤大少爷几个问案,楚离和明澜都知道。

他们几个来离王府时,明澜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兴致盎然。

那边,四儿跑过来,碧珠迫不及待的问道,“老王妃招了吗?”

四儿摇头如拨浪鼓,哪可能那么快啊,她道,“老王妃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明澜,“…。”

得,别说招认了,这是连面都没见着啊。

那边,楚三少爷进院子里,见到明澜,问道,“我大哥呢?”

“在书房,”明澜回道。

楚三少爷往那边走,楚离正好开门出来,道,“找我有事?”

“明知故问,”楚三少爷呲牙,然后道,“老王妃身子不适,这案子没法查了。”

离老王妃不是犯人,更不能冲进去,可见不到人,这案子怎么审?

难道就一直拖着,拖到老王妃病好吗?

这样心里积着事,他们玩都玩不痛快。

楚离道,“这是朝堂上的事,你应该是去父王。”

“找你不一样吗?”楚三少爷翻白眼道。

怎么能一样呢,他也不能硬闯老王妃的屋子,逼问她啊。

楚三少爷既然来找他帮忙,整垮莫家的又是老王爷,御膳房又事关太后,这事,楚离不能袖手旁观。

他去外院找王爷。

王爷就亲自去长晖院,结果一样,老王妃也不见王爷。

王爷眉头拧着道,“真病的这么严重,怎么不请太医?”

魏妈妈叹息道,“莫家被抄家入狱,老王妃怒急攻心,引发旧疾,王爷让老王妃安静的歇养些日子吧。”

王爷无法拒绝,便道,“既然身子不适,那就好好歇着吧。”

凤大少爷几个心急如焚,楚离让他们别急。

魏妈妈福身道谢,结果王爷话锋一转道,“魏妈妈是老王妃的心腹,平常都形影不离的伺候,有什么事审问魏妈妈也一样,带下去。”

第六百六十六章 用刑

魏妈妈长满皱纹的脸上笑意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凌头一批,脸上惨白。

楚三少爷几个听了,互望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两个字。

狐狸。

离王绝对是属狐狸的啊。

本来审问老王妃,他们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人家要是死都不说,他们也没辄,可对老王妃身边的下人,那问案用刑,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十八般酷刑都来一遍。

“带走!”凤大少爷声音醇厚,仿佛泉水叮咚。

魏妈妈身子凉了半边了,她望着王爷道,“奴婢贴身伺候老王妃,但奴婢不是什么事都知道啊。”

楚三少爷双手环胸,围着魏妈妈走了一圈,笑道,“莫老太爷经不住酷刑,招认银票送给了老王妃,而那笔银票又进了宫,六十万两银票,厚厚一摞,怎么也要用东西装着吧,以老王妃的身份,不至于自己拎着,更不会亲手交给谁,身为老王妃最信任的管事嬷嬷不知道,那就把老王妃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都带走一并审问,总能问出来。”

楚三少爷说完,凤大少爷就望着王爷道,“王叔,我要多带几个丫鬟去刑部审问。”

“准了。”

王爷很好说话,然后吩咐楚离道,“让世子妃多派几个丫鬟过来给老王妃使唤。”

就这样,不止魏妈妈,连老王妃的贴身丫鬟绿萼和玉芍也被带走了。

王爷率先出长晖院,凤大少爷几个紧随其后,走到二门处,王爷回头道,“如果她们三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留她们一条活路,嘴太硬,就直接杖毙吧。”

清清淡淡的语气,仿佛在说她们都是弱质女流,打板子不要太重,给离王府几分薄面。

本来魏妈妈脸色就不好看,王爷来这么一句,魏妈妈只觉得自己大难临头,在劫难逃。

她伺候老王妃多年,深知老王妃脾气,她要是招了,老王妃不会放过她的。

可要是不招,王爷都说了,让凤大少爷直接将她们杖毙。

招,或许还有活路,不招,她们连刑部大牢都出不了。

绿萼和玉芍吓的脸色惨白,跪下求王爷饶命,只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楚三少爷几个给点了哑穴,衙差将她们拖走。

刑部尚书不在,就算他在,碰到凤大少爷、楚三少爷、明郡王、五皇子几个,基本上也没什么说话的份。

皇上把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他们查,是在考验他们的能力,在用心培养下一代朝廷栋梁,他又怎么会拦在前头不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刑部尚书都要给面子,何况是左右刑部侍郎了,在一旁看着,打打下手,抢师爷的活干,师爷沦为打杂的…

魏妈妈和绿萼、玉芍她们被带到大堂,膝盖软的扑通一声跪下。

凤大少爷摆手道,“魏妈妈留下,两丫鬟先关起来,挨个审,皇上准许我用刑,生死不论,离王府什么态度,你们也都清楚,乖乖招认,还有活路,不招认,可就只有死路一条,希望你们能掂量清楚。”

说完,惊堂木一拍,“带下去。”

他话刚说完,楚三少爷拍着胸口道,“下回拍惊堂木,你拍轻点,我的小心肝差点被你吓破,我可是我爹的独子,你赔不起。”

刑部衙差严肃的脸崩不住了,漏出几声笑来。

笑完,又觉得不大对劲,楚三少爷怎么就是楚大将军的独子了?

楚大少爷呢?

楚三少爷自知失言,倒也不慌乱道,“我大哥离京许久不归,我爹已经不要他了。”

的确有一段时间没瞧见楚大少爷人了,这么不着急,也真是少见。

惊堂木一拍,所有人都望向凤大少爷,等他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