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堂,生米煮成粥,就原形毕露了?

大帐外,围了一堆看热闹的,脑袋叠着脑袋,被大帐内的对话震的外焦里嫩。

真没看出来,人前端庄高贵的凝郡主人后孟浪,人前纨绔不羁的楚三将军反而矜持,这…怎么可能啊?

可亲耳所闻,由不得他们不信,只听大帐内谈话声传来:

“别扭着了,我给你上药,早日痊愈,你还要上战场杀敌呢。”

“别,别,别,我自己能来。”

“楚三,我怎么觉得你脸皮好像变薄了一点儿?”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裤子,他就是脸皮再厚,他也扛不住啊。

楚三不说话,只用手指了指外头。

凝郡主懵懵懂懂,起身掀开帐帘往外一瞧,好家伙,全是人啊。

凝郡主想到自己说的话,顿时脸比身上的大红嫁衣还要娇艳,跺脚道,“谁让你们偷听的?!”

大帐内好一会儿没声,那些将士们正疑惑呢,突然听到凝郡主含羞带怒的声音,吓的往地上一滚。

也不说话,憨憨一笑,“郡主不是在给楚三将军上药吗?”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凝郡主更害羞了。

那些将士自知失言,顿时做鸟兽散。

凝郡主捂着脸回大帐,瞪了楚三道,“你知道帐篷外有人偷听,你都不告诉我!”

楚三一脸无辜,这还用说么,用膝盖想也知道会有人起哄啊。

他轻咳一声,道,“他们偷听他们的,咱们又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凝郡主恨不得把他嘴给缝上,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说一堆,他就是故意的!

凝郡主把药扔给楚三,兀自生闷气。

楚三接了药,道,“你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凝郡主气的呼哧呼哧,“我应该往你伤口上撒盐!”

楚三趴在那里,指了指外头。

凝郡主一口气憋在心口,她不能生气,不能让将士们误会她孟浪且脾气臭。

看着凝郡主有气不敢撒,楚三真想逗她玩,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屁股上的伤疼的实在难受。

他大概是遭报应了。

之前西秦大皇子和昭宁郡主的洞房花烛夜,他笑话了半天,没想到他比西秦大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军中大帐,欢声震天。

楚三和凝郡主被送入了洞房,喜宴还在继续。

酒过三巡,都有了几分醉意。

将士们高兴,但不敢喝的太尽兴,虽然俘虏了敌军不少将士,但毕竟这里是边关,两军对垒,谁也不知道敌军什么时候会攻城,万一因为饮酒,让敌军钻了空子,皇上一定会降罪于他们,那时候,楚三受的罚可就不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

再高兴,也要保持清醒状态,以备随时应战。

不过一夜过去,军营相安无事,没有出现楚离预料的敌军袭营的状况。

而且,不止没有,甚至还发现一些让楚离捉摸不透的事,昨天王爷和楚大将军正和北凉交战,打的如火如荼,敌军士气正盛,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敌军突然撤退,而且还挂起了免战牌。

从打仗起,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王爷和楚大将军不放心,特意派人来告知楚离。

楚离眉头拧着,疑惑不解。

打仗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敌军没有战败,却突然撤退,这是件极其损士气的事,没有大将军会这么打仗的,尤其北凉大将是出了名的脾气执拗,不死不休。

明澜也觉得不大寻常,猜测道,“难道是北凉朝廷出了什么变故?”

楚离摇头,“应该不是,父王在北凉安插了眼线,朝廷出变故,父王不会事先一点风声也没有,父王特意让人传消息与我,应该是觉得这事与我们有关。”

明澜怀疑是不是和那些俘虏有关。

但转头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那些俘虏也关押了几天了,北凉要做的是一鼓作气俘获大周将士好做交换,而不是打到一半突然罢战。

至于楚三抓回来的将军,在军营里被俘虏,已经是奇耻大辱了,北凉不可能为了他退让,除非他身份尊贵的连大将军都忌讳,但显然,他并不是。

明澜想不通,但是她的话却给楚离提了个醒。

楚三抓回来的大将军,身份不算显赫,但与那将军一起抓回来的男子,气度却是不凡。

直觉告诉他,应该和楚三捎带手,半道上嫌弃沉险些扔了不管的男子有关。

第八百九十四章 大结局

没人能料到,这一场因王爷身世之谜而引起的战争,在激烈奋战了数月后,因为一场喜宴而结束。

楚三为了能早日迎娶凝郡主,孤身闯敌营,活捉了敌军大将,成为军营津津乐道的谈资。

但谁能想到,楚三捎带手抓回来的男子身份更尊贵。

他乃北凉太子的嫡次子,厉郡王嫡亲的胞弟。

这一场战争,就因为他被大周活捉,让北凉投鼠忌器,倒置干戈。

北凉厉郡王是北凉老皇帝最疼爱的孙儿,而厉郡王最疼爱就是这个比他小两岁的胞弟。

北凉皇帝垂垂朽已,北凉太子已卧床半年,北凉君臣心里都有数,北凉太子熬不到北凉老皇帝驾鹤西归那的一天,北凉皇位会由厉郡王直接继承。

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

北凉对大周开战,还是因为王爷的身世,厉郡王并不赞同,只是北凉皇帝憋着一口怒气,一意孤行。

现在厉郡王的胞弟被抓,哪个大将军敢不顾他的生死和大周拼个你死我活?

九族不要命了还差不多!

这也是北凉在和大周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退兵的原因。

这一仗,打了数月,北凉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那时候还只是楚大将军一人坐镇边关,蒋老将军从旁协助。。如今王爷回来了,楚离也能独当一面。

北凉想要吞并大周,打的大周俯首称臣的野心不可能会实现。

再打下去,只会劳民伤财,甚至有可能丢掉城池。

主动挑起战乱,最后投降求和,那太丢人了。

不如趁着现在局势还没有到那一步,赶紧收手,有厉郡王的胞弟挡在前面,也能堵住满朝文武的悠悠之口。

就这样,北凉求和了。

得知自己抓的是厉郡王的胞弟,楚三还有点懵,“他不是北凉赵大将军的儿子吗?”

他当时想的是不止老子,他连人家儿子都一并活捉了回来。

他单纯的只是为了显摆一下。才强忍着麻烦没把人杀了,带回了军营。

楚三后怕连连,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他当时要是真没忍住,那大周和北凉的战争可就没完没了了。

活捉了北凉厉郡王的胞弟,还不知道,大周将士们对楚三无语了。

不过更多的还是替他感到高兴。

皇上赐婚把凝郡主嫁给凤大少爷,他结亲,挟持凝郡主私奔,是犯了死罪的,楚大将军教子无方,皇上都仗责了他三十大板,当然,对一个大将军来说,三十大板那都是小伤,打完了,楚大将军走着回将军府的,重要的是丢了脸面。

这一场战打了许久,因为楚三误打误撞而握手言和,楚三立了大功。

功过相抵,再打个三五十大板,维护一下皇家威严,这事就算过去了。

京都,御书房。

楚三活捉了敌军大将的事,楚离为了替楚三请功,亲笔写了奏折六百里加急送进京。…。

皇上看过后,龙颜微怒,臭了张脸道,“以为活捉个敌军大将,等他回京,朕就不剥他两层皮了?”

抢亲就是犯法的,何况抢的还是圣旨赐婚,决不能容忍。

而且活捉敌军大将,孤身一人闯敌营,他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要是被敌人活捉了,他想过后果没有?

行事如此毛躁,哪里有半点楚大将军的沉稳,简直有辱楚家门楣!

皇上是越想越来气,越想越火大。

福公公还有当时在御书房的几位大臣,都劝皇上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刚劝动皇上,外面又传来捷报,两封信就隔了一刻钟。

前一封信不算太重要,所以只六百里加急。后面这封太太太重要,是八百里加急,日夜兼程。

可怜皇上方才那通火白发了,看到楚离最新让人送进京的奏折,皇上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没差点喷出来。

这…这…怎么能这样?!

几位大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是捷报吗?

为什么皇上是这样的神情?

护国公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您没事吧?”

皇上嘴角扯了又扯,道,“朕没事。”

皇上,你这表情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不是打了胜仗吗,怎么皇上不大高兴?

皇上能高兴吗,刚刚劈头盖脸的数落了楚三一通,连带着楚大将军都骂了几句,转过脸,这封睫毛就送到他手里来了,哪怕晚半天,他都不会这么尴尬。

要他这个做皇帝的怎么开口,就是他刚刚责怪性子冲动,做事顾头不顾尾的楚三,夜闯敌营,活捉了北凉厉郡王的胞弟,逼的北凉求和。

可皇上再不开口,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福公公见几位大臣心急知道边关情况,小心翼翼的把战报拿在手里,臣给护国公过目。

护国公看过后,脑门上一摞黑线往下滑,其他几位大臣也是憋笑不止。

他们都要怀疑这两份奏折是不是离王世子故意前后脚送来的。

护国公率先笑道。“以前皇上就夸楚三少爷有楚大将军的风骨,将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皇上看人果然很准。”

那几位大臣瞅着护国公:国公爷,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可以啊。

皇上轻咳一声,道,“北凉既然有心求和,我大周也不愿百姓受战乱之苦,有关求和事宜,有劳护国公去边关和离王商议,将此事商定,尽快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

护国公跪下接旨,没有耽搁,即刻启程去边关。

北凉送了求和书,楚离还把厉郡王的胞弟留在军营多待了几天,直到王爷和王妃还有楚大将军他们都来了军营。

王爷亲自见了北凉使臣,北凉使臣希望大周放了那些被俘虏的北凉将士,王爷道,“在放他们之前,本王有个疑惑,到底是谁蛊惑北凉皇帝,说本王生母乃北凉人?”

不只是北凉人,还是北凉皇帝当年过门就葬生火海的太子妃。

王爷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显然,北凉不给个答复,这俘虏是别想那么容易放了。

北凉使臣有些为难,王爷就道,“不方便说吗?”

北凉使臣则道,“王爷息怒,倒不是不方便说,只是说出来,恐有挑拨离间之嫌。”

王爷眸光一缩。

楚三呢喃出声,“挑拨离间?谁挑拨离间?”

北凉使臣默了下,道,“是离王府老王妃给我们皇帝送的信…。”

楚三倒吸一口气。

这是祸起萧墙,殃及两国百姓啊。

北凉使臣见王爷脸色冰冷。忙道,“这事,我没有半句虚言,那封信还在我们皇上手中,信是离老王妃亲笔所写,信上有印章能证明她的身份,这会儿信应该已经在送来边关的路上了。”

离老王妃是离老王爷的枕边人,她写信告诉北凉皇帝,离王的生母乃是他们北凉皇帝当年被活烧死的太子妃,由不得他们皇帝不信。

这战乱是北凉挑起的,却是为了讨一个公道。

楚三冷冷道,“你们北凉皇帝能不能动动脑子好好想想,离老王妃不是离王生母,这事我不信你们北凉皇帝会不知道。离老王妃现在被贬去看守皇陵,她心中愤恨,却拿王爷没辄,正好王爷身世成谜,碰巧老王爷又曾去过北凉,就借你们北凉之手报仇,你们北凉就这么甘心成为老王妃手里的屠刀?”

其实老王妃说的都是实话。

王爷的生母的确是北凉太子妃,但真算起来,又不是。

老王爷娶的是和他一同跌入异世的圣女。

但这件往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就是老王妃都没有确凿证据,她凭的只是她离老王妃这个身份,她说枕边人的是非,更容易叫人相信一点。

其实当初北凉皇帝准备给自己讨一个公道的时候。北凉就有大臣说这封信不足为信,当年太子妃被活烧的面目全非,是北凉皇帝亲眼所见,当时已经确认了是太子妃无疑,难道北凉皇帝当年认错了尸体?

只是北凉皇帝一意孤行,谁也阻拦不了。

现在楚三拿这话搪塞北凉使臣,北凉使臣哑口无言,“谁,谁能想到离老王妃会骗人,会这么歹毒编排离老王爷的不是?我们皇帝登基几十年,后宫美人无数,对过世的元皇后一日不忘,这才,这才上了当…。”

北凉使臣有些心虚又有些理直气壮,他们可以承认皇上上当了,被人利用了,但大周离老王妃骗人,存心挑事,更是罪不容赦。

这一次见面,王爷让北凉使臣带了一半的俘虏离开。

两天后,那封高密信就送到王爷手中,的确是老王爷的亲笔信,上面还有她的印章。

本来,王爷念在老王妃给老王爷生儿育女的份上,留她一条活路,现在,却是留不得了。

等处理完边关和亲之事,大军就班师回朝了。

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还能隐约看见清州高耸入云的雪山。

明澜多么想在回京之前,先回大离看山儿一眼,只是她回大离一趟,至少要待两个月,只能暂时把这念头打消。

除了明澜对大离心心念念,再就是王爷和王妃了。

看着雪山,王妃泪眼朦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明澜和凝郡主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都告诉了王妃,尤其是昭宁郡主嫁人这件事,说的事无巨细,告诉王妃,昭宁郡主嫁的西秦大皇子人不错,让她安心。

跌入异世后,王妃就一直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每一天都在煎熬。

她不知道老王爷和昭宁郡主这些年并没有像他们以为的那样。老王爷没有被人囚禁,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他是大离朝高高在上的皇帝,虽然这个皇帝过的有点累。

但,凡是圣明贤君,就没有过的不辛苦的。

昭宁郡主也没有王妃想的那样挨打吃不饱穿不暖,只是比起在离王府时,少了几分恣意,老王爷不许她随便上街乱逛,吃的是锦衣玉食,穿的是绫罗绸缎,只是身边只有老王爷陪着,少了王爷和王妃还有兄长的陪伴而已。

现在昭宁郡主嫁人了。有老王爷护着,王妃不担心她过的不好,只是想念女儿而已。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亲眼见见她。

至于昭宁郡主的模样,楚离画了画像,有几分像她,有几分像王爷。

说到王爷,不得不提一句不公平。

明澜他们跌入异世,王妃问一句,他们就巴拉巴拉倒豆子,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和王妃说。

可是等他们说完,问王妃,他们掉到了什么地方?

王妃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说。

亏啊。

人家都说秘密换秘密,他们这边竹筒倒黄豆,把老底都交代了。可对王爷和王妃的经历却是一无所知。

越是不说,大家就越好奇。

毕竟当初他们也看到过两个画面,一个是王爷在挖坑,王妃站在坑边的场景。

另外一个就是发洪水,王爷和王妃泡在水里…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之前王爷和王妃关系一般,但是从异世回来,王爷和王妃的关系好的不行,好的所有人都吃惊,就连楚离都怀疑王爷是不是给王妃灌了什么迷魂汤,对他这么好了。

在楚离刨根问底下,王妃说了一点点。

楚离问他们挖坑做什么,王妃说王爷挖坑是为了狩猎,至于泡在水里,当时他们待的地方发洪水,淹没了村庄,王爷起初在救人,她也帮忙,只是力气小,再拉人的时候被洪水冲进了水里,王爷为了救她,两人抱着那根木头,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

在跌入异世后,王妃和王爷形影不离,要不是王爷护着,她早没命了。

一同经历了生死,同甘苦,共患难,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的?

王妃不愿说,也没人再也没人敢逼问,反倒是王妃,山儿留在了大离,王妃舍不得,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明澜比她更不愿意骨肉分离,她能做的只有催楚离和明澜再给她生一个孙儿。

大军班师回朝,皇上率百官出城十里相迎。

楚大将军把楚三绑了,背上塞了根荆条,一脚踹了屁股,直接将楚三踹到皇上跟前。

楚大将军跪下请罪,“臣教子无方,请皇上责罚。”

皇上一脸笑容的把楚大将军扶起来,道,“大将军保家卫国,何过之有?”

说完,斜了楚三一眼,“挂城门上晾一天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楚三嘴里塞了布条。唔唔唔的要说话,然而说不出来。

就那么被拖走了…

还是楚大将军发的话,“赶紧拖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拖的是仇人家的儿子。

皇上设宴款待凯旋而归的将士,身为最大的功臣之一的楚三,被吊在城门上,凉风飕飕的,别说饭了,水都没一口。

皇上论功行赏,楚大将军的功劳是最大的,在王爷和楚离不在的几个月里,全靠楚大将军一人死扛。

而王爷的功劳则是无法衡量的。先皇赏赐离王府的两座金山,王爷拿了一座来做军饷了。

也是在玉阙的帮助下,铁矿用来炼制兵器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兴头上,皇上要赏赐玉阙。

然而,玉阙并不在。

得知玉阙里住的是老王爷的胞弟,皇上唏嘘。

楚大将军功劳不小,皇上赏赐无数,但楚大将军没有要,楚三犯的错太大,他教子无方,理应将功折罪。

凤大少爷和五皇子他们站出来承认他们是帮凶。

好家伙,忍到现在,总算是忍不住承认了。

皇上一怒,都去陪楚三晒月亮了。

文武百官都站出来替楚大将军和楚三求情。

皇上摆手道。“晾楚三他们几个混小子一天,这件事朕就既往不咎了。”

楚大将军和夫人跪谢圣恩。

庆功宴后,宁王妃和楚大将军夫人还吵了起来,为争夺凝郡主吵起来。

楚大将军夫人觉得凝郡主已经嫁给楚三了,是楚家儿媳妇,理应和她一起回楚家。

宁王妃要凝郡主回宁王府,当初高高兴兴的嫁女儿,结果被楚三那混小子给抢了花轿,女儿一走就杳无音信,她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多担心,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要回宁王府。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宁王和楚大将军头疼。

最后,楚大将军发话,让凝郡主回宁王府,楚大将军府重新三媒六聘,风风光光的把凝郡主娶回来。

这个提议,没人说不好,算是皆大欢喜。

但皆大欢喜中,有一个人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

那个人,就是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