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汽锅在炖煮的过程中是密封的,所以这样经过几个小时炖制出来的鸡,鸡的鲜味都被锁在了汤里,不仅鸡肉嫩滑,鸡汤更是原汁原味,鲜得恨不得整个汽锅都吃进去。

尝过这两样之后,其他菜也都陆陆续续上来了,鲜嫩的烤牛肉,里边裹着牛油,一口咬下去爆浆的牛肉丸,鲜美的菌菇鸡肉火锅,还有酥软香甜,层层面皮包裹着火腿和松茸馅儿的破酥包,每一样都如程康所说的那样,让人吃过一口就终身难忘呢!

【叮——】

【恭喜宿主,完成吃三种云南特色美食的任务,获得奖励“格斗术”,获得该奖励之后,宿主将掌握各类格斗技巧并熟练运用于实战之中,赶快去试一试吧!】

这么厉害?真真眼前一亮,系统大大,以我现在的实力,可以打得过总裁大人吗?

【理论上可以。】

什么叫理论上可以?真真一头雾水。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他不带脑子跟你打,你就打得赢他。】

真真想到被总裁大人用智商碾压的何教练,默默低下了头:系统大大,你就当我没问吧……

……

酒足饭饱之后,已经是下午了,真真只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此刻必须赶着回剧组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很有心的买了一大堆鲜花饼回去犒劳剧组的同事们。

与过桥米线、汽锅鸡一样,鲜花饼也是一种极具云南特色,且历史悠久的宫廷御点。它通常以云南种植的食用玫瑰为原料,制作之前,做饼师傅会将新鲜的玫瑰花瓣用砂糖轻轻搓揉,加入蜂蜜调味,密封发酵2~3天,这样做既可以保留花香,又能够去除苦味,等腌制完毕后还要加入一定量的熟糯米粉,制成香甜可口,粘稠软糯的玫瑰花馅。

此外,鲜花饼的饼皮也十分考究,要用一定比例的黄油、水、面粉分别做成油皮和酥皮,再包入馅料,刷上蛋液进行烤制,这样出炉的鲜花饼饼皮酥到掉渣,内馅清甜可口,花香怡人,风味独特。

果不其然,这鲜花饼带回去之后,剧组上下对单真真赞不绝口,秦震更是心情大好地拍了拍单真真的肩膀:“真真,我还以为你请假有什么事儿呢,原来是许总过来了!行了行了,你今天就不用练了,好好休息,陪许总到处逛逛。”

他一说完,大家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朝着他俩意味深长地笑。

靠!我不是为了他才请假的呀,谁知道他会来呀?真真看了眼许翊川,回过头正色道:“秦导,不用了,我们才刚逛完!”

“逛完还可以再逛嘛!”孙墨一在旁边朝她挤眉弄眼。

“逛街很累的!”真真抗议。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哥的良苦用心呢?孙墨一急了,推着真真就往外走,边推边说:“秦导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哪那么多理由?累了就回酒店,去去去,好好陪陪许总,这儿没你事!”

然后一群人在后面喊:“对,回酒店好好陪陪许总,别回来了!”

回酒店……陪……许翊川?!

真真回头看了眼剧组里的这群兴致勃勃的大老爷们,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群青楼里的老|鸨……

作者有话要说:真真:为了两个亿,你们竟然把我卖了!

孙墨一:要是可以,我连自己都愿意卖!

许翊川:我还是撤资吧……

第61章

被剧组赶出来之后, 真真和许翊川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终于她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许翊川回答。

“明天吗?”真真小声重复了一遍,抬起头,有些心虚地问,“那你……今晚……住哪里?”

许翊川没多想,回了她一句:“酒店。”

“酒店?”真真惊叫了一声,想起刚才孙墨一他们说的话,脸红到了耳朵根,慌忙建议道:“那什么……这附近有家希尔顿, 你就住那吧!”

许翊川挑眉,问:“这附近有吗?”

“有!就在……哎,你等会儿, 我帮你查查地图呐!”她拿出手机,打开导航软件, 飞快地查了起来, 边查边把手机拿到他面前比划,“你看, 希尔顿酒店就在这里……”

“这也能叫附近?”许翊川看了眼地图,她指的酒店离这里起码有二十公里路。

真真愈发心虚了,干笑着解释:“远是稍微远了点, 但是打车也就一小时不到吧,再说了,它离机场近啊,你明天一早回去还能多睡一会儿……”

“是谁跟你说, 我一早回去的?”他打断她的话,问。

“不是一早吗?”真真抹了把汗,“不一早也没关系,总之这酒店离机场近比较方便,你看这机场就在……”哎,机场呢?真真挠了挠头,“你等下,我再找找……”

“算了。”许翊川打断她,指了指剧组旁边的酒店,“我就住这好了。”

真真急了:“不行,你不能住这儿!”

“为什么?”他反问。

“因……因为……这儿条件不好,设施都旧了,你肯定住不习惯。”她想着法子回答他。

“我又不常住,有什么习不习惯……”他说到这儿,默了一下,盯着单真真,眼里藏着笑意,问,“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跟你住一间吧?”

哎?真真一愣,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许翊川扶额:“单真真,你到底想什么呢?”

真真低下头对手指:都怪剧组那群老鸨,害得我都想歪了。

……

许翊川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好巧不巧明天就是五一假期,而云南又正好是旅游胜地,酒店里已经一个空房间都没有了。

真真两眼发光,再次拿出手机:“许总,二十公里外的希尔顿了解下!”

许翊川没理她,直接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Joyce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乖乖把房间让给了许翊川,自己跑去和别人拼房了,离开前还特意朝真真挤眉弄眼了一番,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放心吧,你们不叫我,我是绝对不会过来打扰你们的。”

说什么呢,我只是跟他对门,又没住一起!

真真哀怨地看着Joyce离开,扭头便撞见了对门的许翊川,她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立刻把门给关上了,深怕总裁大人哪根筋不对,跑她房里来“参观”一番。

由于剧组给她放了假,今天原本的计划全部泡汤了,不过真真也没闲着,回房后,她就翻出《毒战》的剧本,再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作为一个演员,在拍戏之前反复研读剧本是十分有必要的,这是真真第三次通读整个剧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棒的剧本,每读一次,感受都不尽相同。

第一次,是秦震把剧本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从一个读者的角度看完了整个剧本,总体感觉非常“爽”,情节紧凑刺激,反转出人意料,对故事的脉络走向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第二次,是在剧本围读会期间,她花了三天时间,从一个演员的角度与剧组其他演员一起讨论剧情、对台词,对整个故事的内容和人物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深刻的理解,也对温可言这个人物的背景、社会关系、性格有了更为深入了认识。

第三次,也就是这次,她不再是一个读者,一个演员,而是把自己带入到了温可言这个人物中去,设身处地地感受这个角色的一生。

温可言对自己的童年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模样,唯一有印象的是在她屈指可数的生日里,爸妈每年都会赶回来一次为她庆生,还会给她买一个涂满奶油的生日蛋糕。

她还记得那种奶油的味道,硬硬的,又甜又腻,吃一块就饱得吃不下第二块了,可她每次都要把自己吃得很撑,因为小小的她很清楚,一旦吃完了这个蛋糕,下一个就要再等一年了。

八岁那年,又到了她的生日,那天,她兴冲冲地从学校回来,满怀期待地打开家门,期冀着能够看到爸爸妈妈捧着蛋糕在家里等她的模样,可看到的却是舅妈领着一高一矮两个陌生的叔叔站在门口等她。

“你爸爸妈妈走了,不会再来看你了,跟我们走吧!”高个的叔叔说。

“我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会再来看我了?我不想跟你们走,我能去找他们吗?”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他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你找不到的。”高个叔叔说完,矮个叔叔就来抓她了。

她不想走,扒着门框不松手,死命地摇头:“不可能的,爸爸妈妈要是走了一定会把我也带走的,肯定是你们在骗我!我不走,我要在这儿等他们来找我!”

终于,舅妈在旁边不耐烦了:“等什么等,你爸妈都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现在是孤儿了,还不快跟他们走!难道你要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赖一辈子吗?要点脸吧!”

爸爸妈妈死了?

那是她第一次从字典以外的地方,知道“死亡”这个词的意思,它意味着,她的爸爸妈妈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回不来了,从此以后,她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再也没有家人了。

后来,她就被那两个叔叔送进了孤儿院,那是个可怕的地方,阿姨很凶,有很多和她一样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她曾好几次问阿姨,她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可招来的不是白眼,就是数不尽地谩骂。

“你爸妈怎么死的,你还好意思问!”

“进了这儿就别提什么爸妈了,这儿的孩子哪个有爸妈?”

“走开,别来烦我!”

……

渐渐的,她就不敢再问这个问题了,直到有一天,带她来这里的高个叔叔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这次,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对她说:“跟我回家,从今以后,你跟我姓,我就是你的爸爸了。”

从那天起,她不再是一个孤儿,又有了新的家人,可这个新爸爸从来不给她过生日,也不给她买奶油蛋糕,他只会逼她每天一大早起来跑步,逼她学她不喜欢的格斗术,逼她学习射击,甚至还逼她去停尸房看那些冰冷的尸体……

他说,你必须考上警校,成为一名警察,去抓捕罪犯,让这些死去的灵魂得到安息,这是在赎罪。

“我有什么罪?”她问爸爸。

爸爸却说:“不要是问我什么罪,每一个人从出生就带着原罪,活着就是最大的罪,想要活着就要赎罪。”

就这样,她在爸爸的督促下,一步步考上了警校,又以最优异的成绩从警校毕业,成为了一名年轻有为的缉毒队员。

至此,她从没有怀疑过爸爸的权威,直到有一天,她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亲手击毙了一名毒贩,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完美的一枪爆头,那毒贩的鲜血混着脑浆溅了她一身,她吓得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从那以后,只要闭上眼,她眼前便全是那鲜血淋漓的一幕。

她被这一幕折磨得夜不能寐,在一次又一次的噩梦中惊醒,终于她开始渐渐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一直以来,他都向往做个普通人,和所有那些普通女孩一样,穿花裙子,抱洋娃娃,找门当户对的男朋友,谈一场甜甜蜜蜜的恋爱……

如果她的亲生父母还活着,她就不用当警察,不用杀人,不用去接触那些冰冷可怕的尸体……可这一切的美好,在她亲生父母离世时,就荡然无存了。

她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生活,开始想方设法地去寻找她亲生父母死亡的真相,终于,她找到了,只是这真相是如此残酷。原来她的亲生父母都是毒贩,在贩毒过程中被逮捕,双双被判处了死刑,而抓捕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最尊敬的养父,现任缉毒大队队长——温康。

从那一刻起,她对养父的敬畏化成了怨恨,如果不是他,她的父母就不会被抓,不会背叛死刑,她就不会成了没人要的孤儿,不会被迫做那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不会亲手毁掉一个鲜活的生命,哪怕那是一个毒贩的生命。

养父说得没错,每个人从出生就带着原罪,既然她有罪,那么他一样有罪,一样要赎罪,如果他不赎罪,那么,就让她来执行这一审判吧!

她背叛了养父,向贩毒集团透露了温康的行踪,不久之后,传来了温康因公殉职的消息,那个严厉到不近人情的男人终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人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了,她终于可以当一个普通人了。

可是当温可言在停尸房里,看到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时,所有人都在哭,她却哭不出来,她以为自己会笑,可心里却找不到一丝喜悦的感觉……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寻找答案,她开始追寻养父生前的足迹,与任何一个与养父有过交集的人谈论他的生前的点点滴滴,甚至去找那些他亲手抓过的犯人,希望从他们口中听到哪怕一点对他的怨恨。可是,她却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到,她遇见了安凯。

那是一个与养父截然不同的男人。

他说:“谁特么生来就该遭这份罪的,老子就想快点结案,回家讨个老婆好好过日子!”

他说:“你特么别跟老子瞎逼逼什么正义不正义,老子当初就想混口饭吃,谁知道被你们一骗就骗了十年,连个家都回不去!”

他说:“赎罪?赎个屁罪!老子活着就是为了来享福的!”

他说:“温可言,你为什么要出卖你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已经无数次在心里问自己同一个问题了,可是,她回答不出来,只能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平静说:“杀了我,替温康报仇。”

“你以为我不想替他报仇吗?”安凯嘶吼着,“可该审判你的,不是我,是法律!”

安凯,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活的那样肆意妄为,却始终坚守着做人的底线,而我自以为循规蹈矩,却最终丢失了生而为人的资格……

最后的最后,她纵身一跃,与那个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同归于尽,也救下了枪口下的安凯。

“我终于赎罪了……”她微笑,安然地闭上了双眼,第一次杀人时鲜血淋漓的一幕终于不再出现,眼前是一道白光,那是死亡带给她的,永远的解脱。

真真终于看完了剧本的最后一页,觉得身上很冷很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温可言是个充满了悲剧色彩的人物,她本可以有幸福的一生,却因为父母的一念之差,不仅毁了这个家,也毁了她的一生。她用一生去赎父母种下的罪孽,最后自己也深陷其中,成了罪孽深重的那个人。

当真真把自己带入这个角色中去阅读的时候,她仿佛变成了她,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她的无助,她的矛盾……她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的令人心疼,让人惋惜。

真真忽然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抬头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时间过的如此之快,不知不觉窗外竟已星星点点了,她合上剧本站起来,决定出去透透气,将自己从这个角色中释放出来。

她没想到,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对面的门也打了开来,许翊川站在门口,与她打了个照面。

“你……”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许翊川先开口了:“出去?”

“嗯,想出去透透气,你呢?”真真问。

“我也是,一起?”他提议。

真真犹豫了一下,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捅破窗户纸好不好?嘿嘿嘿~

第62章

真真和许翊川一起下了楼, 这酒店后面有条小河, 河边蜿蜒着一条青石板修成的小路,此时正值云南的雨季,昨天这里才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还是湿漉漉的,暗绿色的青苔从青石板的缝隙里蔓延上来,带着些滑腻。

真真出门的时候穿了双硬底鞋,没留神一脚踩上去,险些滑倒, 好在许翊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了。

她穿得单薄,他的手掌就贴着她的胳膊, 薄薄的一层布料根本挡不住那掌心的温度,一阵阵传进她的身体里。

“没事吧?”许翊川盯着她问。

真真赶紧稳了稳身子, 连声道:“没事没事……”

不过, 他的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悠悠道:“还是小心点好, 路挺滑的,而且你还不看路。”

我哪里不看路了?真真一脸的黑线,坚持道:“我刚刚只是不小心而已, 你松手,我能走!”

闻言,他的手总算是松开了,不过目光还是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那眼神明显的不信任。

有必要这样吗?不就走个路……真真心里不服,特别想证明给他看自己没问题,很夸张地大步往前走,边走边在心里嘚瑟:你看,我说了能走吧?不就走个路吗?至于让人扶着那么夸张吗?我走,我走,我……哎呦,不好!

她太嘚瑟,脚下一滑,再次摔了下去,这回许翊川没来得及接住她,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倒是不怎么疼,脸挺疼的。

许翊川快步走了过来,真真还以为他又要来讽刺一番了,没想到这次竟转了性,蹲下身,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径直走到旁边的石凳上轻轻放下,这才问:“没事吧,疼吗?”

“没事,不疼。”真真红着脸,嘴硬,目光闪烁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却以为她又在逞强,不放心地拉起她的手掌查看,她的手掌刚才摔倒的时候在地上撑了一下,现在脏兮兮的全是泥,许翊川一点儿都没在意,用手指把她手掌上的泥抹掉,确认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又要去看她的另一只手。

真真急忙把那只手藏到身后:“别看了,脏。”他应该刚才在房间里洗过澡了,出门时换了身干净的白衬衫,头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洗发水味,刚才把她抱起来的时候,白衬衫上已经沾染了污渍,脏兮兮的,很是扎眼。

“把手伸过来。”他沉着声命令,语气不容置否。

没办法,她只能扭扭捏捏地把手从背后拿了出来,下一刻就被她抓住了手腕,拿到了他的面前。

虽然态度很坚决,但许翊川的动作却很轻柔,用指腹轻轻抹去已经有些结块的泥渍,直到那白里透红的手掌全都露出来方才罢休,放下她的手,又要往她刚才与石板路亲密接触的某个部位看去。

“这里……就不用看了吧……”真真躲闪了一下,她的运动裤屁股上那块也沾了泥,总不能脱了看吧……

许翊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默了默,抬头注视她:“都说了叫你看路了,你不用脑子的吗?”

来了来了,嘲讽来了,不过真真却莫名松了口气,总觉得这样的总裁大人才是正常的,比刚才那突如其来的关心,叫人能接受多了……

“我错了。”真真吐了吐舌头,“是我低估了地面的湿滑程度。”

“是你低估了自己的愚蠢程度。”

“……”她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小声嘀咕了句,“鞋底太滑,怪我咯?”

许翊川似乎听到了,看了眼她的鞋,突然站起来:“你坐这,等我一会儿。”

“哦。”真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做什么,才点了点头,就见他飞快地朝酒店的方向大步跑了过去,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西裤包裹下的腿又长又直,腰身窄,屁股翘……极品啊!

阿弥陀佛,不看了不看了。

真真把脸转过来,只觉得脸热热的,手心痒痒的,心里暖烘烘的……

一阵微风吹来,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今天白天的那一幕,在那个逼仄的小巷子里,两块破旧的广告牌中间,他绵软湿润的唇舌,就像刚出炉的芝士蛋糕,散发着迷人的香甜,融化在舌尖……

阿弥陀佛,不想了不想了。

“你脸怎么那么红?”许翊川不知何时跑了回来,盯着她问。

“热!”真真斩钉截铁地说。

“……”他无语,却没有深究,坐到她身旁,命令道,“把脚抬起来。”

“干什么?”真真一头雾水,我没摔到脚啊。

“抬起来。”他坚持,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

真真无奈,只好乖乖抬起脚,下一刻就被他抓着脚踝,脱去鞋子,搁到了他的腿上。

他这是要干什么?没等真真想明白,许翊川手上突然多出两个创可贴,撕开,贴在了她的鞋底上,然后把她的鞋又穿回脚上,说道:“还有条腿也抬起来。”

真真赶紧把另一只脚抬起来,见他如法炮制地在那只鞋的鞋底也贴了两个创可贴,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贴这个?”

“防滑。”他说完,又把还有只鞋也穿回她脚上,道,“好了,走走看。”

真真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这次没敢和刚才那样嘚瑟,扶着旁边的树,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脚,在石板上来回踩了踩……咦,好像真不滑了?她又试着走了几步,创可贴为鞋底提供了足够的摩擦力,走起路来稳稳当当,果然一点儿都不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