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醉了,这死瘫子,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居然让张卫出来给她说,让她进去为他沐浴。

她们是夫妻,沐浴会发生什么事情,定会让大家浮想联翩。

宫女们个个掩嘴而笑,她对那子极其无语,脸颊火辣辣滚烫一片,定然又给到了脖子根部。

死瘫子,臭瘫子,还要不要她做人啊?

在心里,暗自将死瘫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这才举步走向了里侧的内室。

她走进时,便听到了一阵浇水的‘哗啦啦’声,瞥了一眼那道绣着玄鸟的屏风。

不是自个儿在沐浴吗?

叫她干嘛?

这可是卞梁,不是他北襄城。

想到他腿疾行动不便,居然能走这么远的路过来,她的心就软榻榻的。

穿越过屏风,步进了里侧的澡堂,他正坐在浴桶里,整个光裸的虎躯印入她眼帘,打显的黑长发丝披散在肩膀上,云定初想到了他的腿疾,走上前,手臂伸向了浴桶。

“你做什么?”

她的突然来临吓得他不知所云。

见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手就想对他来一个海底捞月,自是吓得他脸都青了。

“放心,我只是想看一看你的腿而已。”

她是医者,他只不过是她的一个病人,大半个月未为他疗伤,也不知道病情如何了?

闻言,东陵凤真眼睛里的光亮慢慢地聚拢来,唇畔勾出一抹邪恶笑容,“本王还以为王妃想夫君,迫不急待了。”

切,死瘫子,想调戏她。

左手向水下摸去,右手则自然地搭落在他光裸的肩上,玉莹的指尖缓缓划过他的肌肤,那力度不轻不重,让他肌肤即时滑过一阵战粟的感觉。

纤细的玉指如两条游离的蛇,倏地离开了他的肩膀,向耳侧进攻,穿梭过两鬓发丝,笔直握住了他刚毅的下巴,略抬起,他幽深如寒潭玉泉的眸光便与她剪水乌瞳撞上了。

“如若本妃想了,你可以给本妃吗?”

邪妄一笑,故意用舌头舔了一下唇,在现代时,她曾有一次不小心点开过某网站的成人片,模仿着上面的女子的表情与神色,尽情地冲着他抛媚眼。

死瘫子,都没办法直立行走,那玩意儿根本没用,居然胆怀来刺激她,要知道,她可是一个生理正常的女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利眸死死地盯望着她,那灼灼的光辉好似想要将她架在火炉上去。

待烤熟的一天,也是他能吃进肚子里的一天。

“看来,你是真思念本王了,本王真庆幸,能在你离开的五天之后即刻赶过来,从实招来,这大半个月,你都勾引了那些男子?”

离开五天就追过来了,云定初完全没有料意到。

她勾引了那些男子?

她有时间去勾吗?

她都不知道情为何物?

他本以为她会说,勾了好多,然而,她却伸出两根指头。

勾了两个?这是一个确切的数字,不是好多好多,多到无法计算,如果他的哑妃这样回答,他就不可能追究了,傻子也知道是玩笑一个,可是,她说有两个,这个确切的数字,让他心里泛起了一股了酸楚味儿。

他太不喜欢她这种媚惑人的表情,尤其是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如若真是去向其他男人抛着媚眼,要命,说不定真会将那些男子的魂儿都勾走了。

不行,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这儿,他狠狠地捏握住了她的玉手,将她的五根手指一根根摊开,没入水中,笔直往那儿…

“爱妃,快帮本王治腿疾,本王难受。”

他浑身滚烫的肌肤刺着她的心,她暗忖,也是,这么多天了,她都未帮他治疗双腿,肯定双如以往般麻木不仁了。

这样想着,定初便傻傻地点了点头。

闭了一下眼眸,手腕处小手术针包出来了,拎起一根细针,针尖在他腿部慢慢地磨娑着。

由于他不太配合,一直在不停地摇动,水波荡漾下,自是看不清楚准确的腿部穴位。

眉心一皱,烦躁地从水中捞起了他的条腿,架在了浴桶边缘,指尖的细针笔直刺进了腿关节处的一个穴位。

‘咔嚓’声明亮又清脆。

本以为不是很疼,然而,疼得他连重重地申吟一声。

听着他的申吟声,看到他额角尖冒出的细汗,云定初高兴的心都快跳出胸腔,“是不是特别的疼?”

“嗯。”东陵凤真微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想立刻从浴桶里想跳起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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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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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61章 襄王夫君吃醋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想立即从浴桶里跳出来的冲动。

他的下身虽麻木不仁,毫无知觉,可是,他的心在这个时刻,却是热血沸腾,火辣滚烫,烛光下,她的脸秀丽逼人,玲珑剔透,额角眉心浸透着密密的香汗,不知是因为替他治腿而紧张,还是因为水蒸气的关系,脸颊绯红,美艳得如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也或者是,如山谷中的清新脱俗的幽兰。

他的眸光牢牢地琐定着她,仿若一刻也不想从她脸上离开。

这么多天不见,他是想她的,无庸置疑,希望见到她,她不再他身边的这段日子,他的心空落落的,感觉日子过的空乏无味,而且,还让他时时刻刻悬吊着一颗心,不知她是不是被野狼吃了?被坏人掳走了?

当他打听到消息,听说她回了娘家后,他便带着人马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尽管他有腿疾,尽管一路上历经了千辛万苦,但他不顾母亲的的反对与震怒,最终还是追逐着她的脚步而来。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浮躁的一颗心终于能得已安定。

云定初哪里知道男人心里所想,低垂着眉眼,认真仔细为他针灸,在他的膝盖处扎入五根密长的细针,细针在他膝盖的穴位上围了小小的一个圈儿。

针尖上还沾着水珠。

抬眼,做了一个手势,“疼吗?”

男人摇了摇头,尽管有一些疼,但是,这点疼他还能熬得住。

“如果很疼,请告诉我。”

转身去外屋像是寻找什么东西,两手空空回来,拧眉问,“没带八宝草,还有白桂?”

“走的时候很仓促,而且,你知道的,我这腿已经残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索性就没让下人带。”

他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却得到了她的指责。

“不能间断的。”

中医用药是分几个疗程,尤其是他这种旧疾,腿残了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这针灸要治多少个疗程才能好,当时,她替他医冶腿疾,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扎针时,如若他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说明他的肌肉细胞并未全部坏死,那便会觅得一线希望。

本来她为他治疗了两个疗程,感觉他的腿肌肉慢慢有了生机,有了些许的起色,谁曾想,就遇到了魏夫人失踪的事儿,为了追魏夫人,她带着清莲独自离开。

当时的她没想那么多,再有,她也不曾预料后面会回了这卞梁。

当然,他不懂医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她离行前,也未曾嘱咐张卫或者他身边的宫女嬷嬷,包括他自己,她都没知会一声儿就跑了。

归根结底,怨不得他。

“我得重新为你打通血脉,如若你想早一点站起来,就请配合我治疗。“

见她说得一本正红,不带丝毫的玩笑,他幽深的眸光闪了闪,微笑着点了点头。

针灸完,削葱尖的玉指伸出两根,捻住针柄,将细针从肌肉里刷的一下拔出来。

将它们回放到手术针包里,然后,再为他刷背洗腰,她努力地为他清洗着身体,洗刷的无比仔细,而他则坐在浴桶里,心情舒畅,一副特别享受此时此刻的表情。

“从今天开始,王爷不再用销夜。将这些油腻的食物全都撤走。”

云定初指着桌案上奴才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烧出来的菜肴吩咐道。

“云王妃,这些都是王爷十分爱吃的,你能否问过王爷再做主?”

张卫深怕王爷发怒,因为,这段时间,只要未见到辣子的味膳食,北襄王都会乱发一通脾气,挨着一个个训着他身边的下人。

脾气暴躁,乖戾到令人匪夷所思。

“撤了。“定初将下巴抬高,绯红的唇迸出两个字。

“好,好吧。”张卫实属无奈,心里暗想,反正,如若王爷发脾气,也有云王妃顶着,晚上侍候他所有的可不是他,他自不会遭殃。

挥了挥衣袖,一干宫女便上前默默端走了桌上为王爷准备的消夜膳食。“

这死瘫子,她不在,他就为所欲为了,都给他说了千八百遍了,他是病人,心、肝、肺都有一些问题,让他养成饮食习惯,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他偏偏不听。

谴走了所有下人,她走入里侧内室,进去时,襄王已经躺上了床榻,这一次,很明显,他的身边没一个宫女嬷嬷侍候,应该是他独自一人从轮椅上将整个身子撑上床的。

看来,她把他想得太娇弱了,也是,东陵凤真是谁,可是当年先皇最器重赏封的大将军王,从小武艺精湛,即便是他的腿残了,可是,他还有完好无损的两条手臂,大半个身子,足够支撑着他将残疾的下体挪移到床上去,这种小事岂会难到他。

第一次,他没有躺在床上看书,单手枕在脑袋下,另一支手五指握着那支雪白的羊知玉颈瓶。

东瞧西看,然后是凝望着手上的珍贵瓶子出神。

”瞧什么呢?“

定初解开了外衫,留了一身雪白褥衣,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试意他向里侧挪一点,好让她躺上去。

从渣爹手中要了五百两银票,还有这只瓶子,又带着清莲一路逃窜,好不容易与他见面了,又为他准备膳食,还侍候了他洗澡,为他针灸枯败的双腿,心里细算着日子,今儿初二,是针灸的日子,明儿该是为他按摩了,大半个月没为他按摩,腿部肌肉都松驰了。

”这瓶子是你爹爹的?“

东陵凤真不太清楚实际的情况,暗揣着,是她偷了云琛的这个瓶子逃出府,所以,才遭至相国夫人刘氏的追捕吗?

定初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便让北襄王纳闷了,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它不是爹爹的,而是娘亲留与我的嫁妆。“

据传言,相国前任妻子因难产而死,却留给了哑子千金一笔丰厚的嫁妆,却不想这笔嫁妆早被云相国占为己有,以前,他一直以为是空穴来风,不过是一起谣言,原来是真的啊。

即是亲娘留与她的嫁妆,被老爹强取豪夺,多年了,照云琛那种贪婪的性子,又怎么会将那些宝物作为是女儿的陪嫁之物,这便是她回娘家的原因?

讨回她应得的嫁妆,可是,襄王就不明白了,离行出嫁时,她为什么不讨,却偏偏千里迢迢,从万里之外的北襄风餐露宿赶回来找渣爹讨要。

”你说,这么小小的一个瓶儿,居然有起死回生之效,能让那枯枝也逢春,太不可思议了。“

北襄王幽深的眼眸中掠过一抹赞赏之光。

”我看重的不是它的珍奇,而是它的价值。“

她都站好一会儿了,死瘫子对小白瓶儿爱不释手,完全一副漠视她的态度。

烦了,双手抓住他的双臂,用力狠狠地把他往里面一推,在他的身子滑进去之时,她迅速躺上了床,轻轻捶了两下肩膀,暗呼好累。

她这一推,瘫王防不胜防,小白瓶儿从修长的指节上掉落甩到床上,暗吸了一口气,幸好是掉在床上,如若是甩落到地,这瓶儿就成片片碎渣了。

伸手从床的一角抓起小瓶儿,指节不断在它光滑的表面游走,这亮度,光度,色泽,他细辩看,才发现是天元皇朝有名的蓝田玉所制作,拇指压住瓶儿底部,将瓶口对准自己的眼睛,视线望过去,隐约能够得到小巧的底部,里面没装水,自是看不出白瓶称的功用,只是,里面的瓶壁有着细细的条理纹,那细纹象极了海滩上的螺旋浆贝壳,起作用的,应该就是这些条纹,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揣测而已。

”它能值多少钱?“

她本来都快要睡着了,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音又吵醒了。

”价值连城。“

”你就是专门为它回来的?“

北襄王的声音陡地就冷了几分。

这女人为了一个白瓶儿,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简直就是该被打屁股。

在他眼中,她的安全胜于一切,虽说此时的北襄穷困潦倒,可是,他东陵凤真想要谋算一个天,绝不想依靠一个女人,他不管母亲窦氏如何想。

“哎呀,你让我睡一会儿,我累死了。”

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颊上,‘叭嗒’,也不管他疼不疼,她煽他耳光,他有没有吹胡子瞪眼,有没有一副想宰了她的表情。

她不想看,也不想管,只觉得自己好累,她要睡觉,这臭瘫子不要碍着她。

“不说不准睡,给我说清楚,云定初,它值多少钱?”

瘫王从小就是一个倔强的人,他知道她很困倦,其实,他也舍不得扰她,可是,他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回来找云琛要这些身外之物,难得她不知道这样是将自己送入虎口么?

“很多,很多的银子。”

有气无力地说着,仿若,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亮灿灿的金子,她凝望着满地的黄白与白银,口水就流了出来,然后,她兴高彩烈地扑了过去。

将金子白银拾起放到了一个布袋里,她与清莲俩主仆将那个大麻布袋扛回了北襄城,一部份银子送去了军器监,一些给了窦氏,一些留给了自己,还拿笔拟定了一个计划,将这些银子纷纷按人头发放到各村去,让村长带头去开垦荒地,开垦的土地面积越多,她发放的新农具也越多,发放的银子自然也多,因为那些村民不愿意开垦荒地,说即便是开垦出来,种了粮食,第二年也不会有好收成,一场白雪降临,便会将前面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可是,她就不信北襄城因为气候地理位置原因,不能自己丰衣足食,如若这一点都办不到,北襄城拿什么与苏后斗?

“很多。”

她不停说着这两个字,东陵凤真将身子撑了过来,几乎是扑在了她身子上,他本想好好问一问她,她到底想用这支瓶儿做什么?

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便看到了从她嘴角流溢而出的晶亮口水。

东陵凤真眉宇火速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有些嫌恶地想退开身子,没想,她却伸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微微侧颜,他便恰好看到她陶醉的神情,迷蒙的眸光,嘴角漾出的甜甜微笑。

”不要走,我…需要你。“

如花瓣一般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来分明就是这几个字。

丁冬,东陵凤真当即愣在了原地,这哑子说什么?她需要他,他是谁?

她梦到了谁,是哪个男人?她居然对他流口水,丝丝缕缕的挫败感在他内心慢慢升腾,

谁?到底是谁?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有那么大的本事敢跑进他哑妃的梦里。

大半个月不见,他时刻担忧着她的安危,她到好,居然念着别的男人。

这样想着,那怒气便渐渐从他胸口处窜了出来。

不论她喜欢谁,现在,他与她是苏后钦定的夫妻,她是他的妃子,她就不能想着别的男人,北襄王不爽极了,这哑子日日与他睡在一个炕上,怎么能心里装着别的男人呢?

“喂,云定初,醒醒。”

“快点给本王醒过来,你给本王说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不说是不是?不说,本王就…”

两根手指捏住了她弧度纤巧的下巴,头缓缓俯了下去,香气吹袭在了她的唇瓣上,在他的唇离她几寸距离之时,他出言恐吓,“不说,本王就…亲你小嘴儿。”

不待她回答,他便准确无误地覆在了她的嫩红唇瓣上,拼命地吸吮着她唇齿间甘甜的滋液。

他不过也是想惩罚一下她,让想她快些醒来,没想她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让他有些欲罢不能,根本不想放过,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龙舌像是一条游离的小蛇,在她口腔里穿来绕去。

“唔唔唔。”

云定初感觉自己嘴都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儿声音,重要的是,她好像还有些缺氧,心口也发闷得难受。

身子慢慢开始热起来,不一会儿便滚烫如火炙烤。

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快被火焚烧成灰烬片片了。

不,她不能呼吸了,她快要死了。

抬起手臂,抓住了扰她美梦的玩意儿,不停在他身上抓挠着,捏掐着,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男人的哀嚎声从屋子里传出。

他的肩膀被她几乎都抓破了,血珠子被肌肉缝里浸出,将他雪白褥衣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