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死男人是调佩她,她也只得闭上了嘴巴,因为,她太清楚一个道理,通常那些个地痞流氓调佩良家妇女时,如若你回应,他们会越说越起劲。

就像是现代的花心男调佩女人一样。

你回应了,他就越高兴,还越说得起劲,甚至在后来对你动手动脚。

她不屑做那样的笨女人。

可是,过了一会儿,也许是马车跑得太快了,她的胃又有了反应。

又开始呕起来,这一次,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就有人轻轻地拍击着她的后背。

“瞧你,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没用午膳么?”

这话有些指责,又有些懊恼,似乎很是不高兴女人不会照顾自己。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心里一直装着一些事,张罗着小丑儿的午膳,她到是一口都没吃,清莲着急她的离去,也忘记提醒她用午膳了。

在现代时,只要一忙起来,她也会拼了老命似的工作,忘记了一日三餐太过于正常了。

除非肚子饿得咕咕叫,否则,她都不会去理睬。

有时候饿极了,随便找一个面包汉堡堡等垃圾食物来啃啃。

如今想一想,她就是在虐待自己。

她的胃在小学六年级时就有了。

可是,这是云定初的身体,按理说,云定初不应该有胃病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嗯,不对,云定初身体一直很差,她魂穿过来时,清莲就好像说过,以前,刘氏与李氏经常不给她饭吃,到了晚上,才端些补汤过来,这样的身体没胃病才怪呢。

见他和颜悦色,她又胃疼,所以,自然也没与他再去计较,摇了摇头,嘴里应了一个字,“没。”

要不然,世人为何会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她觉得还真是这样的理。

不过一会儿功夫,只是他给自己拍了两下背,替自己顺了气,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怨气便烟消云散了。

嗯,不对,她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能用真正夫妻之间的相处模式去衡量刚才发生的事。

“张卫,让马车跑慢一些,另外,把云王妃的午膳递进来。”

掀开轿帘,北襄王冷声向马车外步行的奴才下达着命令。

“是,王爷。”

张卫不知道是从哪个丫头手中接过来的,总之,一个檀香木制红漆门做的食盒便闪现在了她的眼前。

轿帘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了食盒盖,一阵菜香味扑鼻而来。

由于肚子很饿,瞧着食盒里的那几样菜色,更是胃口大改,接过夫君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只盐水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唇齿间香味四溢。

“这味道不错,谁做的?”

北襄王只是含笑望着她,无比亲昵道,“你猜猜?”

又卖关子,她讨厌他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还有那双黑幽幽深不见底的,仿若能洞察世间所有人心的瞳仁。

她才是能统筹全局的那一个好不?

哼,死男人,就算你能掌控全局,也绝计不会想到,整日陪伴在你身侧的是一楼来自于未来世界里的一缕魂魄。

这样的想法让她很爽,至少,不论计谋,不论聪明才智,在这一点上,她是胜过于他的。

“你王府厨娘那么多,我哪里能猜到。”

似乎没兴趣与他玩藏猫猫的游戏。

她只顾着吃食盒里饭菜,便没再回答他。

“本王说,是本王亲自做的,你信吗?”

只差没有将一口饭菜喷出来,这话真是吓到了她,让她好生意外啊。

养尊处忧,高贵牛逼哄哄的冰山王居然会下厨?

将喉咙里的饭菜壹下,惊诧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后移到了他下肢,仍然是用一张薄薄棉毯盖着,密不透风,如若不知道他底细,不知道他残疾的人看了,一定不会想到毯子下是一双肌肉萎缩的双腿。

陡地,云定初眼睛里就划过了一缕嘲讽之光。

“你会做吗?”

“就知道哑子你不信,不过,的确是本王做的,本王的厨技不输于你。”

细细咀嚼口中的食物,发现味儿吃到最好是越来越美,如若这菜真是他做的,他的厨技真的比她强太多。

难怪最初她入王府时,他会挑三捡四,指责这个,又骂那个,而厨房里的厨娘听说她要为王爷亲自下厨做菜,个个脸上都乐开了花,现在,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总是平日里,这死瘫子太挑不好侍候。

然后,那些个厨娘都惧他了。

可是,又不敢说不做给他吃。

奴才嘛,就只是让人家发号施令的命。

“本姑娘已经不哑了,东陵凤真,你再喊一声来试试?”

她红润润的脸蛋让他有些闪了神,片刻,急嚷,“不喊,不喊,那以后本王喊你,孩儿他娘可好?”

“我又不是你孩子的娘。”

“难道你不是丑儿的娘?”

“丑儿不是你的女儿。”

“对,不是我的女儿,是咱们的女儿,云定初,今日,咱们就在这儿举手发誓,这一辈子,要好好待丑儿,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妈,太可怜了。”

说着,不管女人同不同意,他率先举起了手臂,两片薄唇掀动,“我东陵凤真发誓,今后,会对咱们的女儿好一辈子,护她一辈子。”

她很想阻此他,骂他又占她便宜。

可是,她想到了逝去的黛王妃,心里便有一缕酸楚的味儿在上涌。

待一切大局已定后,如若他能照顾小丑儿是再好不过了。

有了他北襄王的庇护,小丑儿一生富贵荣宠,衣食无忧,幸福快乐,这正是她想给小丑儿的。

“今后,无论任何时候,希望你都不要忘记今日所立的誓言。”

“不会,你还没发呢?”

见女人眉宇蹙起,他不悦地嚷喊。

“我…”又夹了一口菜进嘴里,“就算了吧。”

不知是因为嘴里有饭菜,还是故意的,总之,她的声音很是含糊。

“那怎么行?你忘记黛王妃了,她死的那样惨,命运那样凄惨。”

“嗯…好…好吧。”想到了黛王妃,想到了小丑儿的前程,云定初吞咽下嘴里的饭菜,免为其难地答应。

缓缓举起了手臂,“我云定初这辈子都会对小丑儿好,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如违此誓,天打雷…”

她话都没有讲话,男人便伸出手将她的嘴死死捂住。

好眨巴着双眼,问,“你捂我干什么?”

“还是别发这样的重誓了,意思意思就行了,本王替小丑儿感激你。”

说着,他一把将她抱进了怀,薄唇印在了她香味缠绕的鬓发边。

“定初,本王就知道,你是一个心善的人。”

本王感激上天赐了一个你给本王。

今后,他们夫妇会视小丑儿为己出。

而他的任务,便是要护妻护女周全,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有妻有女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喂,你干什么?”见男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送到她嘴边,她急切地大嚷,她才不需要这样暖昧的侍候。

“定初,来,张嘴,啊…”

麻痹的,她又不是小孩子,还啊,只是,这死瘫子有必要与她稿得这样暖昧吗?

“不吃算了,本王自个儿吃。”那块菜在她唇上抹了两下,他到不嫌弃将菜塞进了自个儿嘴中。

“喂,你…”

东陵凤真,你好恶心啊。

“恶心对吧?夫妇间不能用这个词的。”他白了她一眼,似乎她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似的。

再多的口水都吃过了,岂还在乎这一点点。

第137章 巴蜀之行

“为什么不能?”刚说出口,云定初就后悔了,这种话是明显的给他便宜占啊。

果然,入耳的便是调佩的声音,嘴角还泛起了一缕玩世不恭的笑意。

“多的口水都吃了,还在乎这点。”

口水?轰轰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眩晕到不行,这货居然把接吻那么美好的事儿说得这样难堪。

够恶心的,他吃了她许多的口水,在乎这点儿,主啊,谁来救救她。

真有些受不瘫王日日与她暖昧了。

事事想着占她便宜,甚至还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只要一提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他都有现由反驳。

说他并不喜欢她,只是相互利用彼此,但,同在一个屋檐下,大眼瞪着小眼多无趣,在说,如若别人知道了她们相处的方式,知道她们并没有圆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说不定会生出许多的事端,先讲皇宫的云皇后,还有相国爷夫妇,如若知道他们不是真夫妻,甚至至今还没圆房,肯定会拿这件事整出许多的幺蛾子。

虽然这话有一丝威胁的味道,可是云定初细细一想,这件事还真不能让云雪鸢等人知道。

巴蜀在封劂的南北边,途经县郡、河封、南圣等十几座呈蜿蜒如蛇形的城池,长途跋涉了几天几夜,一行终于顺利到达巴蜀。

马车刚驶进了巴蜀,北襄王伸手掀开了轿帘,便看到了有人骑了一匹黑色通透的骏马带着一群将士跑出城门。

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长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身披黑色的披风,整个人看上去威武不凡,贵气逼人,唇角蓄着两撇胡须。

“奴。”在马儿离马车几米之处,伸手勒住了马缰绳,马儿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厮鸣。

由于他勒缰绳的急,马儿是硬逼着停止了向前奔跑的步伐,在原地迅速转了两圈才稳住了向前奔跑的身子。

“大哥。”

“七弟幸苦了,你嫂子已经盼了多时,终于将你与弟妹给盼来了。”

看得出来,庄王是高兴的,毕竟,云定初来是为了给他儿治病。

而他的儿子薄恒世子,他们夫妇已经寻访了天下名医,儿子的病却没有任何的起色,这一次,他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名哑子弟媳身上。

“大哥,薄恒还好吧?”毕竟是一脉相承的亲人,东陵凤真还是挺关心侄子病情的。

“多谢七弟挂念,这两日不是太好,病情有所加重。”

“即是这样,薄恒病情耽搁不到,你赶紧带咱们回府,让定初为他整治。”“嗯。”庄王骑着马,刻意放慢速度走在前面带路,庄王府离巴蜀城门不远,当时修建庄王府时,先皇就亲自下过圣旨,要庄王修筑在巴蜀城最繁华的地带,也不知是不是先皇想弥补自己对庶出长子的亏歉,从庄王修筑的壮观宏伟气派来看,不说偏爱,应该说,让庄王来这富庶之地成为一个封王,在所有的封王中,巴庶算是最富饶的土地,巴蜀的街道即长,又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而庄王府就建在了街道中心旁边的一座老槐树下。

王府已修建了差不多二十年,然而,乍一看上去,感觉还是刚刚修筑的一般,长廊上雕刻的花案图雕工精细,花式多样,没有哪两朵花儿是完全相似的,可见当初修王府时,先皇并不在乎投注大量的银两,一搓巨资,不过是为了想卖一个心安。

据说,庄王的亲生娘亲,虽是先皇的一名小妾,名叫张莠东禾,她应该是在先皇尚未娶苏氏之前有染的女子,这名女子贫苦百姓出身,曾因无法葬得重病逝去的爹爹,故而披麻戴孝跪在街道上,就在这时,被一个当地的富商看上了,这名富商给了她几锭白银,她便以身相许,后来那名富商迷恋上了她美貌,便将她娶回了家中,只是,富商迷恋她的新鲜劲儿一过去,她就只能呆在房中独守空闺,整日还要受富商原配妻子的气。

先皇有一次带兵与敌军交锋战败,便带着落魄的人马经过,向她讨了一碗水喝,就这样,小娘子与先皇便相互看对了眼,互生情愫,当天晚上,俩人便滚上了床榻,没过多久,张小娘子便怀了孕,富商以为是自己的,生下来见是一个儿子,富商高兴极了,便替他娶名为天绝,意思是天无绝人之路,没想到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上天还赐给他一个老来子。

后来,富商知道了事情真相,还将张娘子俩母子囚禁起来,大富人家的男子哪一个能忍受戴绿帽,娘莠禾母子所受的苦楚自不必去细说,她含泪写了一封血书托人交给了正在因争抢地盘而打战的先皇,先皇东陵芷江这才派了一拔人马,救人之时,还将富商一家抢劫一空,这名姓贾的商人真够倒霉的,不仅被人戴了绿帽,小妾被人睡了,还为人家生下了野种,还白养了那么久不说,辛苦了一生得来的钱财全都被人抢走,慑于那一大群身强力壮的勇士,他也不敢声张,只求勇士们能饶过他全家老小性命,所有的钱财可以任由着他们拿走。

从此后,张莠禾就一直跟着东陵陵江南征北战,尽管在东陵芷江的所有妻妾中,她是最先为东陵芷江生下儿子的,但,终究因她的出身,以及她曾做过别人的小妾而难登大雅之堂,她的儿子便永远地与皇位失之交臂,不过,东陵芷江还念旧情,虽然后来他当了皇帝,妃嫔成君,个个貌美如花,她自知自己不可能比得了那些光彩照人的贵人才人秀女们,也就呆在自己的宫中安份守己,由于她从不谋害别人,也从不与人为敌,对任何都采取淡然的态度,先皇才对他另眼相看,她逝世后不到半个月,东陵芷江就让她的亲生儿子东陵凤泽来了巴蜀这肥沃的地方。

还为她的儿子修了这么一座富丽堂皇的府宅。

其实,东陵芷江这样做是有一定用心的。

也许是为了补偿张莠禾,又或者说,只是为了想安抚长子东陵凤绝,明明是他的长子,是所有皇弟的亲大哥,却因母亲卑微的地位而不能走上九位之尊的皇位。

是人都不会甘心,想让他永远安份的方法,那便是给他天元皇最好的,在其他皇子之上,却又在皇上东陵凤意之下。

如果说王贤妃是东陵芷江最爱的女子,那么,这名张莠禾,便是他最欣赏的女人。

他欣赏她与世无争的淡然性情,对他从来都谦恭尊敬的态度。

许多时候,他只要一累了,或者说被政事骚得心烦,他都会到她的寝宫去,与她谈天解闷儿。

东陵芷江与这名张嫔妃,不像是夫妇,更多的像是知己。

只是,再精明的人也有算错之时,云定初怎么看都觉得庄王不像是那种面相老实的安份人。

从她第一眼在卞梁皇宫养心殿看到他,那时的庄王意气风发,带了许多贡品前去卞梁,想讨好苏后母子,没想东陵凤绝在养心殿不顾母亲在场,硬是因他是长兄,要将自己的位置让他,因这事触怒了苏后,苏后还差一点儿当众将他谋杀,要不是善良的东陵凤绝接过了那杯毒酒想喝,恐怕庄王早已不再人世了。

毕竟,那种场面庄王不可能不喝。

那时苏氏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她想要谋害谁,谁都逃不过,更何况,庄王是自己带着贡品进宫,关起门来打狗,狗怎么可能轻易跑得掉?

庄王是一心想要谋夺皇位,还是憎恨苏氏,是因为后面这个原因,后来,他才选择了抚最小的弟弟东陵凤意登基为帝。

这些都只是云定初的猜测而已。

下了马车,府里便迎出一群人,为首的女子大约五十左右的年纪,身穿是淡白色衣衫,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举手投足间都不难看得出,此女子是一名兰质惠心,温柔贤淑的女子。

她便是庄王府的当家主母庄王妃。

这名王妃据说大有来道,是当初先皇在所有王公贵族大臣中挑了多时才选定的女子,她的娘家在荑国,是当荑国执政者想讨好东陵芷江,所以送了一名臣相千金过来与天元和亲的。

二十几年前,荑国小势微,对于日渐强大的天元根本不敢惹半分,生怕东陵芷江挥师北上,夺取荑国都城上郡,故而赶紧送来了一名在荑国来说身份显赫臣相嫡出千金。

这名庄王妃的确不愧是荑国相国之女,嫁与庄王后,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从不苛责下人,就算有人手脚不干净,她也只会采取说教的态度。

典型的相夫教子贤淑女人。

她嫁与庄王一年后生下了薄恒,张莠禾就是在薄恒满周岁时,听闻太医诊治出孙儿薄恒是脑瘫给活活气死的。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生子,居然是前所未见的脑瘫儿。

庄王妃甘玉姝也许是觉得对不起逝去的婆婆,带着孩子寻遍了天下名医,庄王妃的一生,除了生了个脑瘫儿外可以说是堪称完美的。

她有着最好的家世,嫁了夫君也不赖,虽说不是天元的皇帝,但,至少是东陵芷江的长子,十几个皇子中,只有她们所封的城池最富有。

前半生,庄王妃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也许是连老天都嫉妒她的幸福。

便赐给了她一个无所作为,遭世人唾弃的无脑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她险些没愁白了头发。

“七弟与弟妹辛苦了,我也备好了薄酒为二位接风,快些府里请。”

“见过大嫂。”

“见过大嫂。”

云定初见夫君向庄王妃行礼,自己也不能让人落了话柄子,要知道这里是巴蜀,不是封劂或者北襄。

这位大嫂庄五妃看起来端庄贤淑,待人接物能感觉得出是一等一的好。

同是相国千金,她不想输给人家。

云定初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庄王妃道,“嫂子,先不急着用膳,咱们也不饿,还是先去看薄恒世子爷吧。”

“弟妹远道而来,一路上马车颠跛,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的赶路,是男人都承受不了,何况弟妹这纤细的身子骨儿,嫂子我可心疼了,先用晚膳休息一会儿,薄恒是老毛病,都十几年了,也不急这会儿。”

庄王妃温婉地笑说,将云定初夫妇俩迎进了庄王府。

“唉哟,姐姐,你来了。”

一记娇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然后,所有人便看到了一位纤细的美人,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仪态万千地向她们走来。

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女子与在卞梁相国府里的打扮何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简直就是改头换面的云定初都快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