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养心殿是,庄王就已经注意到了云定初,当时,记得她向苏后献了一个计谋,那就是对付她的爹爹相国府,还有向苏后献计把云湘柔指给他的儿子薄恒,否则,他庄王也不可能与老谋深算,狡猾如老狐的云相国成了亲家。

闻言,东陵凤真眸子一黯,菲薄的唇那抹淡然的笑扩深,“兄长过谦了,她不过就是胆子大了点,由于从小自己喜欢看医书,故而,长了一些本事在身,其实也没什么,她这个人这儿…”北襄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还是不太精明的,你别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都是装出来唬人的。”

“那薄恒的病…”即然是装出来唬人的,那他的儿子薄恒的病要怎么治?见庄王面呈担忧之色,东陵凤真仰头哈哈大笑,“大哥,你真是杞人忧天,放心吧,她虽然脑子不太清楚,但,医术可是杠杠的,你放心好了,就算她不能将薄恒治成与普通人一般,至少,也能让薄恒脑子清楚些。”

“那就好,那就好。”庄王又执起了酒杯,道,“七弟,来,咱们继续喝。”“最后一杯了。”酒入杯,满唇齿酒香,北襄王打了一个酒嗝,醉眼朦胧,“大哥,我有腿疾,且正在治疗期,定初嘱咐我不能喝太多,今儿就不先陪大哥了。”庄王瞥了一眼他腿上盖着的薄毯子,笑吟吟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便对着外面的下人喊了一声,“李杯,带北襄王下去歇着。”

“是。”名叫李杯的下人上前,垂着毕恭毕敬对东陵凤真道,“北襄王请。”

在张卫推着东陵凤真去王府厢院入住时,庭院深处,一株开满了香花的玉兰花树下,两抹纤细的身影正被淡淡的月色笼罩,清淡的月辉将她们的影子映在了绿茵茵的地面,拖得老长老长。

随着香风一记女声悠悠飘散,“嫂子,我也可以开一剂药方,驱散薄恒身体里的毒素,但,由于你下的剂量太猛,那些个药方对薄恒身体肯定是不好的。”

“可还有其他的方法?”听了云定初的话,庄王妃的秀眉越拧越紧。

“给他找一个女子。”

“可是…可是…”庄王妃看起来更着急了,“那驴他不懂啊”

庄王妃真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儿子傻不啦叽的,根本连圆房两个字怎么写,什么个意思都不懂,她是他的亲娘,这种事儿也没办法教,现在的她,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啊。

云定初望着面色担忧的庄王妃,表情呈现前所未有的认真,“嫂子,如若再过两天,还未有破解之法,薄恒便会爆血而亡,因为,你下的药量真的是太猛了。”

这一说,便将庄王妃给说糊涂了,或许,她当时的想法便是,儿子不懂闺房之事,她也没办法去给儿子说清楚,只能寄予‘合欢散’,她问过大夫的,只是比大夫说得要多一些,没想就是这多出来的一点点剂量便害苦了她的儿子。

内疚,悔恨在心她里盘踞着,她难受的真恨不得拿把刀解决了自己的性命。

对于云定初的话庄王妃是全然相信的。“

”不懂可以教嘛。“这种事在云定初看来是非常简单的,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对于她一名军医来说,中了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主要是中药的人他是什么都不懂傻驴,没办法宣泄出来,那药性自然就要侵噬他的身体了。”

“给他一本书,再找一枚有经验的女子私相传授,噢,对了,嫂子,最好不要找湘柔哈,第一次,还是别让湘受这种种委屈的好。”

庄王妃望着云定初眼珠子转了转,睑下了眉目浅浅一笑,云王妃嘱咐的话她懂,再怎么说云湘柔也是她一脉相承的同胞妹妹嘛。

“当然,我找她,也要她肯,新婚夜,她就将薄恒踢下了床榻,云王妃,你这个妹子性情高傲,薄恒侍候不起啊。”

这几句说得有些酸。

刚进庄王府,在门口迎接她与襄王时,云定初就发现这对婆媳之间相处不融洽,如今到了,她到更是肯定庄王妃对云湘柔不仅不满意,还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怎奈她儿子是脑瘫,许多事,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要怨就怨她肚子不争气,生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啥都不懂的痴呆儿。

“嗯,我也听说了,嫂子,湘柔从小得爹爹宠爱,她的娘亲也是爹爹的宠妾,所以,性子难免娇纵了些,平日里,她做的不好的对方,还请嫂子多多谅解。”

低眉顺眼地请求着,庄王妃心里直嘀咕,只是苍天不长眼,如若当初苏后指婚的是眼前这名女子,她的薄恒就有福气了。

眼前的女子长相清秀,温柔婉约,说话大方得体,与那骄纵的云湘柔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多少倍。

那样的话,她庄王妃也不会受媳妇的气。

“哪里,哪里,她可优秀着呢,除了未与薄恒圆房这件事让我心塞外,其他事,她还是做的极有分寸的。”

不好当面直批云湘柔,毕竟是云王妃的妹子,说多了,就要驳云王妃的面子了。

“那就好,当初,她嫁入庄王府时,爹爹与大娘还十分的担忧,现在看来,我可以向他们报喜了,时候不早了,庄王妃,我先回房睡了。”佯装疲倦,还打了一个哈欠。

“好的。”

庄王妃目送着她苗条的身影远去,凝立在香花树下,有一片玉兰花从树上掉落下来,挂在了她的香肩上,白色的玉兰花,花瓣妖娆,香味儿扑鼻,可是,庄王妃的眼眸中全是满面阴戾之色。

云定初回了房,东陵凤真半躺在床榻上,指尖拿了一卷书,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很多,只在床榻旁留下了两盏。

“回来了?”

“嗯。”打开了布包袱,包袱里是一大堆绫罗绸缎的衣衫,随便拿了一件偏头询问,“澡堂在哪里?”

东陵凤真头也不抬,似乎书卷上的内容更能吸引他的兴趣,随便抬手一指,云定初拿着衣衫往他手指的方向而去。

她过去时,没想到浴桶里已装满了热水,而且,水上还飘浮着一片又一片红色的玫瑰,浴桶旁自然是立着穿着身着白色衣裙,发饰梳得相当精致的白荟,这女孩儿肤色就如她的姓,白得晶莹剔透,明明是纤细婉约的一个女孩子,偏偏身怀绝技,力大无穷。

“云王妃,请沐浴,白荟替你更衣。”说着,白荟就伸手要剥开她的衣襟。

却被她制止,她一直都不习惯被人这样侍候,她是一个能独立自主的人,刚魂穿过来时,顾清莲也是这样子对她,可是,她当时就喝斥了清莲,说她们是平等的,惊得顾清莲只差下巴没掉下来。

毕竟,在顾丫头的观念中,侍候主子沐浴更衣是天经地意之事,第一次坐入浴桶,她根本都不习惯。

还将顾丫头给谴走。

她不习惯光溜溜的身子给人看,哪怕是下人,哪怕是女性,她也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自个儿脱了衣衫跳入浴桶中,鼻冀间缠上了玫瑰花的香味,那淡淡的芳香浸人心脾,热热的水流从她头顶浇下去,她感觉心里极其地舒服,不自禁喟叹一声。

浴桶很大,白荟怕主子着凉,所以,便又提来了几桶热水,而浴桶很大,至少能容纳三个人以上。

果然庄王府什么东西都比北襄王府强许多。

“这花是从哪儿摘的?”

“院子里。”

“嗯,再弄一些凉水了,这水好滚。”

“好,云王妃,你等着。”白荟没想水会滚,赶紧跑回了厨房,又去提了些凉水过来,迅速掺起进,再伸手试一下水温,发现指尖微热的温度刚好,便放下了浴桶垂首立在浴桶边,等候着主子的差谴。

沐完了浴,穿上了衣衫,白荟在澡堂中清理浴桶里的水,云定初则从澡堂回到了房间。

鼻冀间缠上的缕缕温香让东陵凤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扬起了纤长卷曲的长睫,入眼的,便是云定初如一朵出水芙蓉般的美,由于刚沐浴的关系,她双颊绯红,如抹了两抹胭脂,目光晶亮,没有其他女子那种做作娇羞的表情,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却是落落大方,干净利落自然之美,这美自是让东陵凤真移不开眼眸。

当那具香软的身子挨在他身边躺下时,修长的指节将她的头上那枚发钗拔下,如期然的,一头乌黑如瀑布一般的长发便散落下来,铺陈在了雪白的枕褥间,清秀美丽的五官,发亮的眼眸,白皙的肌肤配上黑缎子般的长发,整个人如一朵睡莲浮在了一池黑水深潭中。

这美自是动人心魄,而缠绕在鼻冀间花香更是令他心神迷醉。

伸壁将她揽进了胸怀,正欲府下头想一亲芳泽,没想外面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报禀声,“王爷,云王妃,庄王妃派了一个嬷嬷过来,要询问云王妃一些关于治疗薄恒世子的事。”

然而,东陵凤真并不去理睬外面的闪在门扉外的那抹人影,俯下头,毫不犹豫就攫住了那两片如花的唇瓣。

仅仅只是刚覆上去,便差一点惊叫出声,原因是,云定初居然张口咬了他的唇角。

血从他唇角纷纷而落,滴落到了她的衣衫上,将她雪白的衣衫面料染红。

男人面色倏地一沉,也不过去管外面那两抹若隐若现的身影,一个翻身,便将她死死压在了床榻上。

“喂,你…”云定初的脑子轰得一声炸开。

这死男人,外面还有人要询问她关于薄恒治疗事情啊。

在他臀上拍了两下,然而,男人居然像一座山一样撼不动,扬眉,视野里,是他近在咫尺的邪气漂亮五官,他的头发披散着,脸白如璞玉,浑身罩着一层淡淡的烛火光,也许是因为一番激动的原因,唇红齿白,看上去,要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

在她眼中,压着她的男子一向就是万恶祸害她的妖孽。

“起来。”

在别人的王府中做这样的事,就好像是在别人的家中一样,做这种事似乎总是觉不得心理别扭。

也许是她想多了。

这是近段时间以来,男人老是骚忧她,都觉得自己真没办法与他同床共枕了。

哪怕是和衣而睡也不行,她越来越觉得身边这位看似温良如玉,斯文俊俏的男子,好像是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越来越流氓了。

“云王妃,我家主子想问你,如何让那女子有兴趣?”

说得很委婉,并且刻意压低了声音,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云定初想了想,正欲想开口,没想男人的头便俯了下来,一口咬在了她青筋贲起的脖颈处。

云定初没有叫,只是眉宇蹙起。

只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

“可恶…”“

“云王妃,你说什么,奴才听不清楚,能不能大声点儿说。”

尽管嬷嬷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还是没听清楚她讲什么啊。

便只能扬起声音再次央求,她真的是听不清楚啊。所以,她才麻着胆子再次要求。

“说。”东陵凤真瞟了一眼门外,唇畔浮起邪恶的笑靥。

指节轻轻地描绘着她诱人的小嘴儿,薄唇一下又一下轻轻地在她脸颊上磨娑,害得她整个人浑身血液逆流,身体立刻热起来。

这死瘫子就知道欺负她,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刻意将声音放大,“嬷嬷,你给庄王妃说…唔…”

声音又断了,害得门外的嬷嬷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庄王妃那边可还等着呢,趁着月黑风高好办事儿。

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恨不得能一口将它咬掉。

他居然趁她讲话之际袭击她,那手像游蛇的手一样在她身体上乱窜。

“取一些巴豆、蛇床子、桂枝、干姜、皂荚等辛温药物碾作粉末,然后,再制作成,以蜜炙或枣膏作成薏苡仁大小的丸药…”

忽然她的声音就断了,因为,她觉得下面的话不能当着这男人说出来。

并且,即便她说了,庄王妃不是医者,也不能用这些药草做出药来,就算是做出来了,肯定也不对。

“说啊,怎么不说了?”见她的声音嘎然而止,东陵凤真倒用着最正经有声音,脸上却有着最邪恶的表情,像千年妖孽一样蛊惑。

脑子里翁翁作响,她纵然再是从最开放社会穿过来的,她也说不出口啊。

别人她到没觉得什么,突然间,她居然能感觉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完蛋了,在别的男人面前,她向来能镇定自若,而且,任何事都不觉得难为情,可是,她在他面前,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总是放不开,莫非,她对他有了感觉…

这样想中,心中警玲肆起,不行,她不能任由着自己对他动心。

他们不适合,想到那个凶恶的婆婆窦氏,她背皮子就麻,如若真爱上了眼前的男子,恐怕得受她一辈子的窝囊气。

第139章 妙计连连

他们不适合,想到那个凶恶的婆婆窦氏,她背皮子就麻,如若真爱上了眼前的男子,恐怕得受她一辈子的窝囊气。

笑话,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只是身体被他压着,呼吸不顺畅,仅此而已,在现代时,那么多的花样美男围着她团团转,她从来都没动过心,而压在她身体上的男子,高冷,牛逼腹黑,自以为势,又城俯极深,她才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呢。

双手撑在他的下巴上,把他的脸死命往外推,可是,男人哪里会就这样甘心,魔爪子居然摸向了她的腋下,她这人,向来怕人弄那个地方,一摸就想笑,脚趾头一缩,整具身体便呈如一张紧崩的弓弦,“你…拿开…”薄唇凑到了玉白的脖颈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了她的肌肤,痒痒的感觉滑过心头,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独属于男性清冽的麝香味缠绕在她的鼻冀间,脸儿滚烫,吞咽了一口口水,晶亮的眸子里渐渐有一缕光束在荡漾。

“如果…我说…偏不呢。”故意拉长了尾音,慢悠悠地吐出口,眉目间展现的清浅笑意自有一缕说不出来的魅惑女人独特的魅力。

妖孽,云定初在心中暗自抽气叹息。

微闭了闭眼眸,张开的瞳仁里那抹晶亮的光束在慢慢地褪尽,待心情完全恢复了平静,双掌才死死地拍在了他的脸颊上,空气里虽响起了

‘啪’的响声,但是,云定初知道自己打得不重,只不过是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而已,再说,她身子被他这样钳制着,弯弯的角度,她双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云王妃,奴才没听清楚,你能不能说得大声一点儿。”里面的暖昧令人喷鼻血的画面,站在外面的两个奴婢根本就看不到,由于怕庄王妃责罚,那名前来询问的嬷嬷心里有些着急。“回去告诉你们庄王妃…”她刚扬声说到这里,没想到魔爪子居然就覆上了她的胸口,天,她的心脏猛地一抽搐,这死不要脸的男人太可恶了。她真想煽他几个巴掌,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那样做。

一,他钳制着她的双手双脚,明明那样温柔弱斯文的男人,可每次与他睡到一起,有肢体摩擦时,总会感觉他力大无穷,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们弱不禁风,事实上,云王妃,你是想错了,你男人除了下肢残疾外,上半身却是完好无整的,胸膛腰腹间的肌肉结实有张力,无一块的赘肉。二,外面的两名奴婢在,她如若真的反抗他,他肯定会再次骚扰恶整她,然后,她会发出一些不好听的声音,外面的白荟不懂,可是,那名嬷嬷那么多年纪了肯定懂,万一她回去传给庄王府的其他宫女嬷嬷听,那样的话,她云定初明儿没法子见人了。所以,她聪明的没有去反抗他,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并不放过她。

甚至趁她不注意时,俯下头就薄唇就含住了她的红唇,肥厚的舌头撬起了她的一排洁白牙齿,灵活地穿梭在她的口腔中,吸取着独属于她的甜汁蜜液,香甜滋味令他流恋忘返。

“唔…”没想到会遭他袭击,她束手无策,呜呜地叫着,想张唇咬他,可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那如游离小蛇一般的舌在她的嘴里穿梭来穿梭去,搞得她心慌意乱,而在他一双魔爪在乱挥乱摸中,她的一颗心似乎已提到了嗓子尖口,那怦怦直跳的心似乎就快要跳出胸腔了。

“云王妃,奴婢求你了,你快点说吧。”老嬷嬷着急都没法用词语来形容了。“你…”见她一张小脸因呼吸不顺而涨得通红,他稍稍将唇移开,给了她换气的时间,趁这个空档,云定初赶紧对外面还在苦苦等候的奴婢道,“嬷嬷,你先回…去…明日,我会亲自…拿药过去…唔…”听到云王妃断断续续的声音,由于这一次东陵凤真不期然又向她袭击,她虽做好了防备,可是,心思全在外面的两个奴婢身上,自然就落了下风,再说,男人那样凶猛的攻击,对着她敏感的地方又是啃又是咬,她哪里能承受得住,不自禁就嘤咛出了声。

这声音有些响亮,也清晰地到传到了外面两人的耳朵里,如若嬷嬷还没听出端倪,那就真的是白活了一把年纪。老妇人一张老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红到了脖子根部,她真是老糊涂了,奉庄王妃之命来向云王妃请教做药之事,却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北襄王与云王妃又是年轻夫妇,火一般的年纪,寂静的夜晚不燃烧出几个窟窿来是不正常的,不过,不是听说北襄王下半身不遂,不能行夫妻之事么?可是,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已经说明了一切啊,好吧,她是下人,是不应该过问主子之事。

老嬷嬷故意扯着声儿冲着屋子里喊,“云王妃,不好意思,打扰你与襄王休息了,奴才这就离开,药的事情不急,你们的有事你们先忙,明儿,奴才再来取药便是。”

临离去时,老嬷嬷还扯着白荟的衣袖,让她也火速离开,白荟不解她其中之意,便问,“嬷嬷,你拉我做什么?我还得侍候主子呢,万一他们有需要叫我的话,都找不到我了。”

嬷嬷瞥了一眼紧闭的门扉,这丫头真够傻的,门扉内,床榻上,指不定是多么淤旎的风光呢。

真是不开窃。

嬷嬷在姑娘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见老嬷嬷嘴角那意味不明的笑意,白荟好一会儿明白过来。

冲着老嬷嬷点了点头,对怪刚才她就觉得云王妃的声音怪怪的,不似平常来得响亮,原来是与王爷在行房事啊。

白荟脑子里闪现了房事两个字,毫不犹豫就跟上了嬷嬷的步伐火速离开。

即是在行房事,那么,她呆在这儿就没必要,她一个大姑娘听到了怪难为情的。

再说,王爷与王妃这样恩爱,就算等会儿有需要,也定然不会叫到她,王妃是医者,又有一手的好厨艺,王爷想吃什么,她定会将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样想着,白荟也就跟着嬷嬷休息去了。

云定初躺在床上,任由着他猛吃自己豆腐,除了没做那样的事之外,似乎该摸了地方哪儿都没遗漏,那修长有力的指尖如着了火,一下又一下全点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竟然在他指尖的魔力下,有些意乱情迷了,还想与他…合而为一。

去,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怪念头,她不是色女。

她赶紧猛摇了头,从他的唇下解脱出来,偏着头,仔细聆听,见外面没有声音了,刚才老嬷嬷的声音在脑子里回旋,“云王妃,不好意思,打扰你与襄王休息了,奴才这就离开,药的事情不急,你们的有事你们先忙,明儿,奴才再来取药便是”

恍忽间,似乎听到取药的那个嬷嬷是这样冲着她喊的。

什么叫‘你们有事你们先忙’,这明显是老嬷嬷知道了她们正在干什么了。

顿时,整张脸孔红如鸡血。

喘着粗气,眼眸里有晶亮的晕光闪烁,整个人看起来要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本王想一口将你吞了。”

“东陵凤真,你害惨我了。”云定初的声音颤颤魏魏的,第一次没有了一丝的气焰,她真的不敢想象,明白庄王妃的丫头婆子们看她的眼神。

“害你什么了?”这话让男人很是不解。

他刚才不过是亲了她,又摸了她,她咋说他害惨了她?

“她们…她们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淫*荡之人。”

搞了半天,她才担心这件事,东陵凤真乐歪了,食指在她唇角不断地摩娑,眼眸间有暖昧的气息在闪耀。

“本王是你夫君,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宠幸你,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可是…”

“放心,如若明儿你听到谁讲这件事,本王就拔了她的舌头根子,好么?”

尽管他有的保证,她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这不是北襄王府,而是庄王府,庄王与庄王妃表面上对她们客客气气,可是,心里真正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最为清楚,庄王绝对是那种不甘于人臣的男子。

他心里恐怕也装着天元皇朝的江山社稷。

“好了,亲爱的,我有些事想要与你商量商量。”

天下红雨了,她与他相处了这几月以来,哪怕是最终斗败了燕王与苏后,哪怕是她们在那一夜决定相互联盟,将害他们的人坏人全部推入地狱,他做事向来都是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她的立场,全把她当空气。

第一次,她居然亲口听到他说有事要与她商量。

不,不对不是感动,只是觉得窝心而已。

“说吧,我洗耳恭听。”

见她一副认真八板的表情,他冲着她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忽然就‘扑哧’一声笑了,“云定初,本王也中了合欢散,怎么办?”

一记猛烈的拳头便捶落在了他厚实的肩背上。

简直是欠揍,她可是非常认真地想听他说要商量的事,他到好,居然拿她开玩笑。

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然后,用棉被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像棕子一样,不管他怎么扯她被子,她都不理睬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本以他睡着了,没想寂静的房间里又响起也醇厚温柔的声音,“好了,别气了。”

伸出手扯住了她棉被边角,长时间地处于防惫状态,他又没采取行动,渐渐地,她就麻木了,握着棉被的指节力道不是那么重了,恰好给了他趁之机。

装进了棉被里,那股子清冽的男性气息又缭绕在了她鼻端,吸入肺里的全是他独特的男人味道。

两具身体又密密的贴到了一起。

“定初,你不要气了,本王给你说正经事,薄恒真中了合欢散?”

见她提正事,她到是轻轻应了他一声儿。

“嗯。”

“可是薄恒不懂那个啊,他脑子发育不够完善,早在十几年前就有名医诊断过,说他的智商只能一辈子维持在三岁左右的子上,你在庄王夫妇面前拍胸脯保证,说能将他医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只说让他的智商高一些而已。”她才没说能把薄恒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