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一开口,春喜和秋喜就暗叫糟糕,她们真得没有想到,林初九一点也不相信她们,也不顾王爷的脸面,一来就要找自己的人。

庄头明白林初九的意思,立刻推荐了自己的女儿,还有另一个管事的女儿。“两个丫头都一个十三,一个十四,颇为懂事,王妃要是不嫌弃,小人这就领来给王妃看看。”

“正好见一见,去领吧。”林初九确实不宜久坐,可为了让自己养伤生涯过得顺遂,林初九不得不这么办。

她不仅仅是防备秋喜和春喜,还讨厌她们。不是因为她们两个不好,而是她现在讨厌一切与萧天耀有关的人和事。

人很快就领来了,两个小姑娘穿得并不精致只是干净罢了,蓝布外衣,两条长辫子,典型的农家少女,看上去纯朴得很。手脚都有些粗糙,一看就知平时没少干活。

林初九问了几句话,对方答得不算出采,不是聪明灵透的人,可胜在乖巧听话。

“不错,看着就欢喜,正好留下来给我做个伴,免得我一个人无聊。”林初九将两人都留了下来,“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秀梅。”

“我叫秀慧。”

两个小姑娘怯生生说完,就听到春喜的不满的声音:“在王妃面前,你们不能自称我,要称奴婢。”、

趾高气扬的语气,让人听着就生厌,林初九笑而不语。两个小丫头吓得哭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奴,奴婢不知,求王妃饶命。”

庄头也吓坏了,忙跪下来请罪。

林初九没有急着说话,只是扫了春喜一眼,见春喜害怕的退缩,这才开口道:“好了,别动不动就跪,你们本来就不是我的奴婢,不用自称奴婢,在家怎么样,在我这也就怎么样。”

“不,不行的,我…奴婢是来侍侯王妃的。”秀梅和秀慧低头认错,林初九也不多言,只对春喜道:“既然这两个丫头有心,你就好好调教一番。当然调教归调教,打罚就不必了,谁家的孩子谁疼。”

“奴婢遵命。”春喜面上应是,心里却暗想:她一定要让王妃看到这两个丫头的笨拙,让王妃认为这两个丫头永远学不会规矩,不可用。

可不想,林初九下一句话,彻底打消了她这个念头,林初九说:“我相信萧王调教出来的丫鬟不是一般人,三天内你要教不会这两个丫头,你就回去吧。”

春喜吓得再不敢起旁的心思,忙保证自己三天内,一定会将两个丫头调教好。

“很好,都下去吧。”只坐了一伙,可林初九着实是累了,疲累的抬了抬手,示意秋喜扶她回房。

和春喜那个张扬的丫头相比,林初九更喜欢这个圆脸的小丫头。讨喜又不多话,知道自己的本分,从不做逾越的事,这让林初九很满意。

她不需要萧天耀的人对她忠心,只要他们知道本分,别妄图架空她就行了。

许是白天睡得太多,林初九到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而给自己输液后,时不时就想小解,林初九都快被折磨疯了。

“养伤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林初九把守夜的丫鬟打发走了,屋内只有林初九一个人。一个人摸着床柱去后面的恭桶小解,然后又一个人摸回来。

一走出拐解,林初九就傻了:她看到了什么?

184受伤,咱俩不熟

林初九一直都知道自己胆子不小,可胆子再大,半夜见“鬼”也是会被吓死人。

“唔…”林初九本能的尖叫,幸得她反应快,及时捂住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可却因此重心不稳往后倒。

“小心。”坐在床上,带着鬼面,一身血衣的重楼,如同闪电一般跃到林初九面前,伸手将人搂住。

“你,你…”躺在重楼的臂弯里,林初九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

“本座怎么了?”重楼一个旋身,将林初九打横抱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轻柔认真的动作,就好像林初九是什么易碎的宝贝,需要小心地捧着、轻轻地放下。

林初九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哆嗦了一下才道:“你找我有事?”被一个陌生的,带着鬼面的男人,温柔相待真得不是什么值得开心和羡慕的事。

“本座救了你。”重楼答非所问,“没事就不能来找你?”

“能。”可是,魔君大人你确定,你真得没有事吗?

“屋子里怎么有血的味道?”之前她刚刚从曛了香的小解室出来,一时没有闻到,可并不表示她就一直闻不到。

怎么说,她也是在急诊科和外科待过的大夫,对血腥味还是很敏感的。

得不到重楼的回答,林初九拉开衣领,低头看自己的伤,“我的伤口没有渗血。”抬头看着重楼,林初九没有说话,可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你受伤了?

重楼没有闪躲,点头道:“是,本座受伤了。”

“伤在哪里?”受伤了动作还这么灵敏,瞬间就能接到她?

“左肩,要不要看?”重楼毫不避讳,大方地往床上一坐,只听见“啪”的一声,重楼身上那件血色外衣便华丽的落下,露出穿在里面的血色中衣。

这男人,是多喜欢鲜血的颜色,就不怕刺眼吗?

最主要,这种颜色沾了血,完全看不出来呀。

林初九伸手摸了一下,手指上黏稠稠的血,“伤在肩胛骨?”

“嗯。”重楼继续将中衣和里衣震开,露出青紫红肿的左肩,冷傲的问道:“你行吗?”

“应该没有问题。”昏暗的烛光下,美人衣衫半露,红衣裹身,挑衅的说“你行吗”。这画面简直不是一般的香艳,林初九一度以为这男人调戏自己。

默默地盯着重楼狰狞的鬼面看半天,林初九心中旖旎的画面瞬间消散。

重楼这张鬼面,绝对是让人冷静的最佳法器。

林初九默默地擦了一把汗,伸手去检查他的伤势,同时得到医生系统要求她,必须给重楼医治的任务。

医生系统简直就是不人道的存在,她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要她给面前这个大魔头医治,简直没有人性。

“粉碎性骨折,可以医,但很麻烦,需要准备很多东西。”她手边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常用的外伤药,当着重楼的面,她又不能直接从医生系统里拿东西。

“今天先帮本座包扎。”重楼知道林初九的伤有多重,并不想为难她。

“好。”重楼这么好说话,林初九也干脆,“我左手不好用力,到时候你帮我一把。”

“可以。”

“你躺下。”林初九慢腾腾的起身,打算将床位让给了重楼。

重楼见不得林初九老太婆一样的动作,伸手抱起林初九,直接从他身上跨过,换到左手上然后丢到地上,“果然,这样快多了。”

“呃…”林初九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高兴的道:“魔君大人,下次能不能别抱来抱去?”她又不是包袱。

“原因?”魔君大人有点不高兴。

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了。

“我是有夫之妇。”所以,咱们还是别太亲近,最主要的是咱俩不熟。

“有夫之妇怎么了?你刚刚还与本座共睡一张床,怎么?用完就丢?”魔君大人邪气十足地看着林初九,即使隔着面具看不到魔君大要的脸,可那双血色的眸子,却足够让人觉得可怕。

林初九想也不想就摇头:“魔君大人,你想抱就抱。”左右不会少块肉,她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据理力争,以至于丧命吧。

“重楼!”

“啥?”

“本座叫重楼,允你直呼本座的名字。”魔君大人听着实在太别扭,生生多了距离感。

“知道了,重楼大人。”林初九从善如流地改口,可是重楼依旧不满:“不用加大人。”他是混江湖的,不是混官场的。

“哦,重楼。”直呼名字这么亲密的事,林初九就是有本事喊得呆板无奇,重楼已经对林初九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绝望了。

“动手吧。”他还是赶紧包扎好伤口离开,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伸手掐死了这个女人。

“你躺出来的一点,那里光线不好。”林初九继续以类似老年人的迟钝,去洗手、拿自己的药箱,慢腾腾的打开,看得人真得很想帮她做得。

重楼这次确是难得的好耐心,不曾催促半句,躺在床上,闻着被子和枕套属于林初九的气息,稍稍放松了身体。侧头,看着林初九认真而坚定的眼神,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拥有坚定的眼神,心志必然也是坚定的,而这样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有些事,恐怕没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林初九慢归慢,可每一步都非常认真,一点差错也没有,“你的伤不需要切开复位,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接骨,只是我这里没有夹板给你做固定,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别再用力,回头就用夹板固定上,三五天骨头就能接上。”

接骨是个力气活,林初九可以想象自己的伤口被绷开的画面了。可是…

她不能不做呀!

医生系统那个傲娇货,正在不断的提醒她,重楼的伤需要立刻接骨、固定,不断地提醒她快一点。

林初九先是摸骨,确定位置后,才开始用力:“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

“好。”重楼漫不惊心的地应了一声,明显是不怕痛。

想来也是,左肩胛粉碎性骨折,还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抱起她,这人会怕痛才有鬼。

林初九深深吸了口气,左手按在重楼的肩膀上,右手则按在他的伤处,一个用力,只见咔嚓一声…

“啊…”

发出惨叫声的却是林初九!

185戏弄,不欠人情

没有意外,林初九的伤口绷开了!

不严重,但是绷开的那一刹那还是非常疼,林初九当时就飙泪了,右手还按在重楼的肩膀上,左手则按着伤口,身子微蜷,喘着粗气。

“你…”重楼伸手去抱她,却被林初九拒绝了,“别动,你的骨头刚刚接好,要移位就麻烦了,我缓口气就好了。”

坑人的医生系统,她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不放过她,她下辈子宁可投胎做系统得了。

“嗯。”重楼果真听话,乖乖地没有动。

约莫一刻钟,林初九总算缓过那口气,她僵着身子给重楼上了药,将绷带递到重楼面前,“自己缠上,然后离开,左手不要动,尽快找个大夫给你固定好伤处,最多半个月就能好。”

林初九不是要赶重楼走,而是魔君大人不走,她怎么给自己的伤口换药?

重楼许是经常给自己包扎伤口,三两下就缠好了,林初九检查了一遍,点头道:“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重楼却没有走,而是一把将林初九拎到床上,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啊…”林初九傻眼了,弱弱地道:“重楼大人,你要这么饥不择食吗?”连伤残的女人都不放过,这位魔君是饥渴了多久。

“你脑子里想什么,脱衣服,本座给你上药。”重楼敲了敲林初九的脑袋,气恼不已。

“咳咳…”林初九猛咳两声,尴尬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做到。”好吧,她果然是想太多了,凭她的姿色怎么可能让魔君看上,真不明白面前这个骚包男,到底为什么一再缠上自己。

“本座不喜欢欠人情,你帮了本座,现在本座帮你。”重楼说得理直气壮,不等林初九说话,就动手去解她的衣服。

林初九想躲,可被重楼那双不像人类该有血眸盯上,她根本不敢动,乖乖地任魔君大人,将她的上衣剥干净。

这个时候,林初九无比庆幸,她之前用白布将胸部缠了一层,并不是为了女扮男装,而是伤在那个位置,不将胸部缠好,每次脱衣服换线都觉得很尴尬。

只裸露胸部以上,这在林初九能接受的范围。她虽然在m国长大,可真得做不到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袒胸**。

重楼承认,在看到林初九被白布包裹住的胸部,略有些失望。可另一方面又暗喜:这个女人还是挺机警,难怪不拒绝他,原来是早有防备。

同样是右手能用,重楼的右手明显比林初九更灵活,不仅替她将断了的线挑出来,还细心的将周边的污脏擦了干净,这才给林初九上药,包扎。

这些,全部是一只手完成的。

林初九忍不住问了一句:“魔君大人,你也是学医的?”

林初九真得不习惯叫“重楼”,怎么听怎么别扭。重楼本想再次强调,可见林初九一脸轻松的样子,也就随她了。

左右,一个称呼罢了。

“本座需要学医吗?”重楼酷帅的看了林初九一眼,从药箱里拿出绷带给林初九缠上。在缠绷带时重楼不可避免的要与林初九靠近,当绷带绕到林初九身后时,重楼很自然的靠上去,看上去就像环抱住林初九一样。

林初九吓得一动不动,身子僵在原地,重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每次绷带缠到后面都会特别慢,颈脖相交,半天不动。

林初九很想催他快点,可是重楼每次都能在她开口前就收手了。

林初九忍不住在心底咒骂:这么一个妖孽到底是哪里来的呀?简直是会读心术,每每都在她的忍受极限。

求佛祖赶紧收了他吧,她真得不想和这种,浑身上下都充满危险味道的男人打交道。

一卷绷带就那长点长,重楼就是缠得再慢也缠不了几圈,很快重楼就将整卷绷带都用远了,吴大夫要是看到的话,指不定要说浪费呀!

“真可惜,这么快就好了。”握着绷带尾端,重楼一副不舍的样子。

林初九感觉自己寒毛又竖起来了。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真是饥不择食,要对她下手?

重楼也没有要林初九回答的意思,手指一动将绷带打个结后,重楼总算站好,与林初九保持了正常的距离。

呼…大魔头终于走了,喜大普奔。

林初九高兴太早了,也太明显了!

重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非常不满,倾身上前,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不悦的道:“你很怕本座?”

林初九的脸颊被捏得生痛,可却不敢呼痛,老实的道:“怕,怕你杀了我。”她可是见过魔君重楼杀人的,真得好直接、好血腥,当然也好可怕。

“杀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座就不会杀你。”重楼松开了林初九脸上的嫩肉,手指却没有离开她的脸,指腹在她的脸颊来回摩挲,就好像欣赏收藏品的变态。

是的,变态!

重楼的手指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被重楼的手指碰触,林初九有一种被蛇缠上的恶心感。

林初九承认自己就是个欺善怕恶的孩子,她果断的孬,“大人,我会…乖乖的。”这种话说出业,真恶寒!

“要一直这么乖就好了。”重楼的指腹,停在林初九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痒痒的,害得林初九不由自主地起鸡皮疙瘩。

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重楼的眼神,重楼陡然加重力道,“就这么讨厌被本座碰你?”手指紧紧按住林初九的唇,林初九吃痛,拼命摇头:“不,不是…”身体本能,她能怎么办呀。

“虚伪…”重楼狠狠捏住林初九的下巴,“习惯了,你就不会再厌恶了。”

话落,重楼在林初九震惊的眼神下,倾身上前,含住林初九的唇…

“唔…”唇,被温热的舌含住,又被冰冷的面具抵住,真得不是一般的痛苦,可是…

这个男人却不肯放过她,含住她的唇,用力一咬。

“啊…疼。”林初九嘴里满是血腥味,是她自己的。

“记住这痛,再有下次,本座捏碎你漂亮的脖子。”重楼咬完这一口,就推开了林初九。

林初九没有防备,咚的一声跌进身后的大床,而这个时候重楼再度欺身上前…

186头痛,他就高兴了

重楼一点一点压榨林初九所占领的空间,直到…

完全的将林初九压在身下!

男上女下,极其标准的姿势。可是,看着面前放大版的鬼脸,林初九什么香艳旖旎的想法都没有,她只害怕面前这个男人来真的。

咚咚咚…林初九的心跳得飞快,绝不是什么激动、紧张,她是害怕。

外表不能说决定一切,可长得好看真心能加分。任谁在半昏暗的房间里,对着一张狰狞恐怕鬼面,都无法产生邪念。

“这么害怕?”重楼的左手一动不动,右手原本撑在床板上,可现在却按在林初九的心口。

力道不在,就是那么放着,可却让人无法忽视。

“魔君大人,你到底想要怎样,直说行吗?”她胆小,会被吓死的。

重楼低头,附在林初九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本座想怎样都行吗?”

随着说话的声音,还有缓缓吐出来的热气在颈脖间萦绕,林初九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重楼的话。

她想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可是,她不能让这个男人知道。林初九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的道:“我…无法与你抗挣。”

林初九放弃挣扎与反抗,闭上眼,瘫在床上,一副任重楼为所欲为的架势。

重楼要真敢动她,她就敢下杀手!

林初九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重楼却放过了她。

“蠢姑娘…”啪的一声,重楼在林初九脑门弹了一记,“逗你玩的,吓成这样,也不知你的胆子哪去了。”

呼…林初九狠狠地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

睁开眼,就看到重楼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站在烛光下,将凌乱的衣袍理顺。

“哼…”林初九笑了一声,却说比哭还要难看。

这些大人物总是这样,任意戏弄她,然后在她快要绝望时,告诉她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

游戏你妹!

对你来说是游戏,对我不是!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选择和你同归于尽了!

林初九将自己隐在暗处,将眼中的不满与愤怒,通通掩藏在黑暗里,埋藏在心底。

她没事了,她不用抱着玉石俱焚的念头,和这个人渣同归于尽。

林初九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不看重楼。

重楼似乎也发现自己的玩笑过火了,可他并不懂如何道歉,只是不再吭声,略做收拾便对林初九道:“好了,本座该走了。”

离开之前,不忘再看林初九一眼,只是林初九并没有抬头看他。

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失落,重落消失在黑暗中。

夜,再度恢复到它原有的宁静,可有些却再也睡不着了,比如蜷在床角,哭得像个泪人的林初九。

第二天,林初九起来,如同无事人一般。嘴唇处的伤因抹药及时,看上去并不明显,只是眼睛红肿明显像是哭过。

春喜和秋喜也不敢多问,安安静静地服侍林初九梳洗后,讨喜的秋喜留下来陪着林初九,拔尖要强的春喜,则以调教那个丫鬟为名先退下了。

春喜退下后,并没有急着去教那两个小丫头,而是给萧王府报信。除了将昨天的事添油加醋说一遍外,还将林初九今天早上眼眶红肿的事也说了。

消息先是传到苏茶那里,苏茶核实过没有问题才报给萧天耀听。

“王妃在庄子上寻了两个丫头,应是要重用。”

林初九这是对萧天耀派去的人不满了,萧天耀轻应一声表示知道。

“王妃昨晚好像哭过,眼睛到今天还是肿的。”苏茶知道萧天耀昨晚出去了,还带着包扎好的伤回来,去了哪里不用问也知。

“哭?”萧天耀扬了扬眉,随即又不在意的道:“哭出来也好。”

萧天耀都这么说了,苏茶还能如何,只能在心里为林初九道一句可怜,转而提起其他的事,“大军已抵达边境,徐达暂时没有调动我们的人,却把他们作为前锋与主力。”总之,还是被推出来当炮灰了。

“北历已攻破五城,徐达的压力很大。我预计没有错的话,徐达很快就会发动第一次大规模的攻击,我们的人必然要作为主力上战场了。”一般情况下,第一场战斗事关重要,第一战要输了就会输了全军的气势,徐达的仕途也就到底了。

“按原计划进行,先助徐达夺得三城。”不先给一点甜头尝尝,又怎么能让他们入瓮。

等他们认为胜利在握时,反戈一击才是最痛快的。

“好。”苏茶没有异议,虽然这么做他们的损失会提高,可于天耀的名声有利。

这么一来,就算那些人知道这一场战事与天耀有关,可也不会指着天耀的鼻子骂他是卖国贼,反倒会把所的错都推到皇上身上去。、

认为是皇上不顾大局,夺了萧天耀的兵权,又没有派合适的将领领兵,以至东文大败。

除了前线的事,苏茶又将朝廷、宫里和江湖上的消息说了一遍。

朝廷上没有什么大事,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北历与东文一战上。在北历这个外患没有解决之前,东文内部暂时不会斗,自然也就不会有人针对萧天耀了。

江湖上,魔君重楼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又重出江湖,天藏阁一直在打听魔君重楼的消息。同时还不忘派人探查萧天耀的消息。

天藏阁之前卖了萧天耀一个好,可他们也把不准萧天耀的腿,到底有没有好,当众卖萧天耀一个好,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

相比朝廷和江湖的平静,宫里就热闹得多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福寿、福安公主都在宫里,这两位又是亲近皇后的,见周贵妃在后宫横行跋扈,欺到皇后头上,两位公主便代皇后出头,打压周贵妃。

周贵妃自是不甘心,作为当朝第一宠妃,她还真不把两个嫁出去的公主当回事,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两位公主与周贵妃斗得鸡飞狗跳,一边是心爱的妃子;一边是嫡亲的妹妹,皇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偏偏这个时候能主事的皇后娘娘又病倒了,一时间宫里闹得人仰马翻,人人自危。

“宫里热闹,有人就按捺不住了。秦太医那位师父这次看中了福安公主,安王恐怕要倒霉了。”苏茶嘴唇弯弯,笑得好不得意。

皇上头痛,他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