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拼命厮杀时,东文的小兵居然跪下来投降,反插他们一刀。

是可忍孰不可忍,北历的士兵陷入包围圈,本就心烦气燥,面对联手之人临阵背叛,北历士兵实在气不过,转身就跟投降的东文小兵一枪,“你们这群孬种,软蛋!”

本来,双方联手,拼死一战他们还有杀出去的可能,现在东文小兵叛变,他们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北历士兵实在气不过,下手十分狠辣。

东文的小兵虽然投降,可他们并不是怕死,他们是怕这一叛变出去,他们会连累家人,再也回不到东文,回不到自己的家。

再说了,东文的小兵虽然与北历联手,可并表示他们背叛东文,倒向北历,他们可忘不了在战场上,北历人杀了他们多少同伴,面对北历士兵的攻击,投降的东文小兵完全不客气,举刀就反击回去,于是…

战场上一片混乱,北历士兵还好,他们处在东文人包围圈,四周都是自己的敌人,他们见到东文士兵,不管是金吾卫还是小兵,只要杀就成。

大部分东文小兵们就懵了,金吾卫朝他们下手,身侧和自己穿着同样战服的人,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朝自己插一刀,而刚刚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北历士兵,也不客气的朝他们下手,他们根本分不清敌友,他们处在战斗圈中,除了自己外到处都是敌人。

“造孽呀!造孽呀!”东文几个没有叛变的将领,站在萧天耀身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抹眼泪。

他们东文的儿郎,没有死在北历士兵的刀下,却死在自己人手里,这是何等的可悲。

“王爷,王爷…末将求求你,喊停吧!”几个真心忠于朝廷的将领,实在不忍自己带出来的兵,因此事折损,不得不舍下脸皮去求萧天耀,“王爷,他们都是被人煽动的,求求你,喊停吧!”北历就十万人,全部杀也就是十万,再打下去损失惨重的是他们东文呀。

“被人煽动?”萧天耀冷笑在一声,反问道:“如果今天…本王没有现身,他们带着四十万大军围攻金吾卫,你们会喊停吗?”

“当然会,末将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自己人,自相残杀。”跪在萧天耀面前的将领,想也不想就说道。

“你倒是实诚,只是…你喊停,他们会停吗?”为了寻一个杀他的机会,这些人战战兢兢的准备了这么久,会因旁人一句请求而停下来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这,这…”跪求的将领很想违心的说会,可对上萧天耀好似洞悉一切的眸子,怎么也说不出违心的话。

“他们不会,他们为了杀本王,不惜与北历勾结,怎么可能在即将取得胜利时放手?同样,他们要杀本王,你又有什么资格叫本王停下?就因为本王没有死吗?”世人最可笑的事就在这里。旁人要害你,只要你没死,就会有一群人为那些害你的人求情,却不想想要是那些人没有动害人的心思,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跪求的将领无法反驳,只能道:“王爷,那些小兵是无辜的,他们是被人利用的。”

“无辜?”再次听到这个词,萧天耀再次冷笑,“本王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本王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能怪谁?”

无辜?他的金吾卫就不无辜?他的金吾卫就该死?

那些在战场上喊打喊杀,又求饶的人之前还动了要杀金吾卫,要杀他的心思,他们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无辜?

要说无辜,他的金吾卫才是真正的无辜,金吾卫只是保护他,可没有动任何伤人的念头。

“王爷…”跪求的将领瘫坐在地上。

他有许多许多求情的话想说,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所说的话,全部站不住脚。

战场上那些小兵,会陷入这般境地,是因为他们动了杀王爷的心,要是没有这个心思,他们就会和站在百米外的士兵一样,平安无事的度过这次劫难。

莫清风见那人闭嘴了,上前将人搀扶了起来:“将军,起来吧。”

萧天耀没有说话,战斗仍在继续…

趁联军内战,金吾卫毫不客气的加入,以最快的速度收割人命。不过即使是杀人也是会累的,杀多了,刀刃也会卷兵,可是…

在战场上,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

东文和北历的联军加起来,将近二十余万人,按萧天耀的意思是,这二十万人全部都要死。

之前东文与北历交战,规模最大的一场战役,双方死伤加起来也不过三万余人,别说打仗,就是要杀死这二十余万人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不过,在天亮时战场上突然发生一个意外,提前结束了这场战斗。

这个意外就是——北历元帅,被活捉了!

这次北历派来递交降书的代表,就是北历元帅,他同时也是这次计划的牵头人之一,是北历军方最高指挥者。北历士兵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就是想要护送他们元帅出去,结果…

他们还没有杀出一条血路,他们元帅就被活捉了,而捉住北历元帅的不是别人,正是东文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

他们被逼无法,想要放手一博,可博到现在他们很清楚自己已是日暮西山,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为了拼一条活路,双方毫不犹豫的联手,趁北历大帅不备之时,将人活捉。

“卑鄙,无耻,你们东文人简直无耻到极点,老子看不起你们。”在东文小兵投降叛变时,北历将领就防备了东文将领,只是…百密一疏。

“随便你怎么说。”本就不是什么牢靠的联盟,东文的将领会拿北历元帅当投名状,再正常不过,面对北历元帅的谩骂,东文将领压根不放在心上。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北历元帅换自己一条命,可是…

576王爷,要不要这么毒舌

萧王会就此放过他们吗?

简直太天真了!

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挟持北历元帅大喊停战,萧天耀也给他们面子,让底下的人停战,把路让出来,让他们一行人走进来。

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见状,以为有戏了,不顾北历士兵杀人般的眼神,和北历元帅的辱骂,拎着北历元帅走到萧天耀面前,重重踹了北历元帅一脚,“跪下。”

“卑鄙小人。”北历元帅小腿受挫,痛得跪了下来,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也不落后,扑通一声双腿跪下,请求道:“王爷,末将拿下北历元帅将功折罪,肯请王爷给末将一条生路。”

“窝里反,真是有意思。”萧天耀开口,没有嘲讽,没有轻蔑,可那平静的语气却叫人更觉得难堪。

北历元帅听罢,冷哼,“萧王,你们东文的将领就是孬种,一个个卑鄙无耻,完全没有底线。他们先是与我合谋要弄死你,现在事迹败露就拿我换功,这样人的…你也肯放过。”

“闭嘴。”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猛地打向北历大帅。

这些事他们确实是做了,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真正是叫他们难堪。

北历将领被打得一脸血,可他却不低头,高傲的冷哼,“怎么,做了还怕人说?”

“你找死。”说罢又抡起拳头要打过去,却被萧天耀阻止了,“好了,少丢人现眼。”

“是,是,是,王爷说得是,末将给您丢人了,请王爷恕罪。”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颜面,一脸讨好的道。

萧天耀一向不耐烦应酬这些,挥挥手示意亲卫把人带走,“把人关起来,好生看着,别让他们死了。”

“王,王爷?”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一听,傻眼了。

怎么还要关他们?

“怎么?还奢望本王高床软枕厚待你们?”萧天耀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将领,那眼神就像是看死人。

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吓得瘫软在地上,北历元帅哈哈大笑,“活该。”

亲卫把人带走,谨慎派与胆小派的将领如同烂泥,根本不敢挣扎,北历元帅担心自己的兵,临走前挣扎的说道:“萧王,我已被你们拿下,你放过我手下的兵,你要什么我们皇帝都会给。”

“放?本王从来放过对手。”能斩草除根还放过,真当他是傻子。

北历元帅只得退一步,“那求你别杀他们,我们北历人会拿银子和牛羊来赎他们。”

“不杀?你们北历不是第一次与本王交手,本王从不留俘虏。”萧天耀神色平淡的说道,当着北历元帅的面,下令道:“东文人,降者不杀。北历人…杀无赦!”

“是。”金吾卫高声领命,北历元帅急得大喊:“萧王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你要杀就杀我,杀我呀。”

“吵,拖下去。”萧天耀看也不看北历元帅一眼,淡墨色的眸子,再次落到战场上。

而战场上的东文小兵们,因萧天耀一句话纷纷丢下兵器,“我们降,我们降。”都是自己人,就算投降也没有什么可丢脸的,不是吗?

“你们东文人卑鄙无耻。”东文小兵一降,战场上就只剩下几万北历士兵,这些人聚在一起,看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金吾卫,不由得悲从中来。

东文人真是太可恶了!

可他们却不想想,要不是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又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战场上,只剩下金吾卫与北历士兵撕杀,结果已是板上定钉的事,萧天耀也不再观战,站起来道:“将降者全部圈起来,登记造册。”

说罢,便转身走回营帐,将这一切丢给副手。

而一走进营帐,萧王那张不管发生什么,遇到什么都面不改色的脸,突然皱成一团,捂住心口,脚步一顿,痛闷一声,“唔…”

林初九走出来,就看到萧天耀一脸痛苦的样子,忙上前扶着萧天耀:“王爷,你怎么了?”

“没事。”萧天耀嘴里说没事,可却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林初九身上。

可是,萧天耀一个大老爷们本就不轻,再加上他身上的铠甲,那重量能把林初九压跨,林初九踉跄一步,险些摔倒,“王爷,你太沉了。”

萧天耀只得自己站好,收回大部的力道,可人仍旧挂在林初九身上,“扶本王进去。”

“你小心一点。”林初九看得出来,萧天耀此时的情况不太好,并没有拒绝。

“嗯。”萧天耀轻应一声,闻着林初九身上的淡香,面色柔和了不少。

从门口到内间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平时萧天耀迈两步就过去,可今天却走得异常慢,等林初九把萧天耀扶到床边坐下时,已累得一头大汗。

“王爷,你怎么了?”林初九喘了口气,又问了一句。

萧天耀没有回答,只是指着自己身上的铠甲道:“解开。”

林初九没有动,而是看着萧天耀,摆明是让萧天耀先说,可是…

萧天耀也不吭声,就这么坐在那里,眼也不眨的看着林初九,等着林初九给他脱衣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初九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她站得腿疼,瞪得眼睛酸,最后不得不妥协。

“跟小孩子似的,真是败给你了。”林初九示意萧天耀站起来,她好给他脱铠甲。

萧天耀很配合的站了起来,可却不是站在那里让林初九脱衣服,而是伸手将林初九揽进自己的怀里,右臂紧紧的锢着她,“小孩子?你说本王是小孩子?”

猛地撞上冰冷坚硬的铠甲,林初九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王爷,疼。”这力道是要压死她吗?

“本王是小孩子?”萧天耀稍稍放松力道,却没有松手。

林初九被萧天耀身上的铠甲硌的生痛,忙不迭的摇头:“不是,不是,王爷英明神武怎么会是小孩子,我才是,我才是小孩子。”

林初九默默地为自己的原则和节操默哀。

可萧天耀却不满意,冷着脸道:“油嘴滑舌,言不由衷。”

林初九泪奔,抬头看着萧天耀,一脸真诚的道:“王爷,我说的是都是真的,保证比珍珠还真。”

说真话被处罚,顺着他说又是言不由衷,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

“这么假的话本王也会信?你当本王和你一样没脑。”萧天耀冷冷地扫了林初九一眼,那鄙视的眼神,让林初九有一种张口咬死萧天耀的冲动。

顺了他的意,还要说她笨,要不要这么毒舌!

577怀念,只有她一人

萧天耀这人总能一本正经的说着调戏人的话,比无耻、比脸皮厚,小媳妇林初九自然是完败。

不是萧天耀对手的林初九,只能乖乖听话给萧天耀脱掉身上的铠甲,至于之前的寻问?

林初九已放弃,反正她就是再问一百遍,萧天耀不说还是不会说,而她又奈何不了萧天耀。

可是…

当林初九把萧天耀的铠甲脱下,看到萧天耀胸前崩开的伤口时,小媳妇瞬间化身母老虎。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林初九脸上的表情“咻”的一收,和萧天耀一样面无表情,隐隐还有强压的怒火!

知道自己有错的萧王,这次没有那么冷傲,林初九问他就答:“伤口崩开了。”

“伤口崩开了?你出去时,我怎么提醒你的?”林初九气得直磨牙,手指在萧天耀的伤口上戳了一下,“你不爱惜自己,可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我赶了六天的路,磨得双腿流血,连眼睛都没有合一下,就给你治伤,可是你呢?一天的功夫,就把伤口崩开了,你嫌我太闲了是吧?”

手指戳在伤口上,即使隔了衣服,那疼痛指数也是常人受不了的,可是萧天耀却一动不动,任林初九戳,待到林初九发泄完怒火,才道:“与中央帝国大皇子过了一招。”

这是解释也是告诉林初九原委。

他现身了,可他身受重伤的流言还在,要是不露一手,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看到他没有受伤,又如何能震慑他们?

人生在事,有很多不得已。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伤口再次裂开,他可是知道林初九有多讨厌,他不爱惜自己。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林初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听到萧天耀这话就明白他的无可奈何,他的不得已。

轻叹了口气,林初九收起怒容,抱怨的道:“你就不能让别人出手吗?明明身上有伤,也不知道注意一点,你知不知道裂开的伤口,有多难缝合?”

“下次注意。”萧天耀从善如流的说道,而他的配合把林初九吓了一跳。

萧天耀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换人了?

林初九愣愣的看着萧天耀,换来萧天耀不客气的一个弹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本王把铠甲全脱了。”这才脱到一半呢。

“哎哟…”林初九捂着被弹痛的脑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很疼的。”肯定红了,十有八有留下印子了。

萧天耀还是那个萧天耀,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不疼不长记性。”萧天耀指了指自己的铠甲,提醒林初九这个做事做到一半就停下的女人。

“真难伺候,终于明白你之前为什么不娶妻了,肯定是怕人家受不了你,休了你。”林初九嘟囔的抱怨道。

“胡扯,谁敢休本王。”萧天耀脸色一凝,一脸严肃的道:“本王之前不娶妻,是在等你。本王要早早娶妻了,你还有机会嫁给本王吗?”

“真是…委屈王爷你了。”明明是一句十分动人的情况,可由萧天耀嘴里说出来,却是生硬,冰冷,完全没有情意绵绵的味道,林初九实在感动不起来。

萧天耀认同的点头:“知道本王委屈就好,以后乖一点。”

萧天耀理所当然的样子,把林初九郁闷坏了。

这男人,还真是得寸进尺了!

林初九咬牙…发现自己说不过萧天耀,索性闭嘴,老老实实的帮萧天耀把铠甲给脱了,然后扶着他躺下。

“我给你重新缝合。”刚做完开胸手术,这个男人就把伤口绷开,简直是不要命。

“嗯。”萧天耀应下,眼眸微闭,可很快又睁开了,“记住,不许给本王喂乱七八糟的药,打乱七八糟的针,本王不怕痛。”

萧天耀十分厌恶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之前意识不清,被林初九算计了就算了,现在绝对不可以。

“知道了。”林初九见识过萧天耀忍痛的能力,不会傻得再劝他,反正痛死与她无关。

虽说看到萧天耀裂开的伤口很不高兴,可实际上林初九早有心理准备,早早就把药和手术包准备好了。

将屋内的灯都点亮,调整好角度,确定没有问题后,林初九一丝不苟的将长发包起来,然后净手、带上口罩与手套。

“女人就是麻烦,除了本王还有谁受得了你。”看林初九磨磨蹭蹭的,萧天耀十分高冷的道。

林初九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天…

夫君太毒舌,招架不住怎么办?

她好怀念当初那个高冷、不苟言笑的萧王!

默默地吸了吸鼻子,林初九收拾好心情,走到萧天耀身旁,弯腰…

不是手术台,高度完全不科学,林初九只能弯腰低头了。

“会有一点痛,王爷你忍着点。”林初九说话时,手里拿着一把医用剪刀,正在剪萧天耀的上衣,为避免意外,林初九一直盯着萧天耀的胸膛看,那眼神…

专注到,就好像全世界只有萧天耀一个人!

而这是萧天耀最喜欢的。

他喜欢林初九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就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他是她的全部!

林初九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衣服剪开了,稍稍拭去外面的血迹,林初九小心翼翼的将断裂的缝合线挑出来。

这是一个细致的工作,为了不给萧天耀造成二次伤害,林初九必须高度集中,全心全意只看着伤口那一块。

认真,专注…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也就不知在她工作时,萧天耀一直在看着她,眼也不眨,幽深漆黑的眸子里只有林初九,就像是她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全部!

细细挑出所有的断线,林初九长长的松了口气,萧天耀在林初九发觉前,先一步合上眼,没让林初九看到他眼中的——欢喜与情意。

不能让这个女人知道,他有多在乎她,不然这女人十有**会高傲的找不到北,以后想要降住她,就难了!

咳咳,不得不说,萧王的想法好有道理,竟是不知要如何反驳了…

578勾引,这是挑逗吧?

伤口绷开后要再次缝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因为原来的针孔都被撕开无法再落针,她得重新找地方下针,得用力将皮肉绷紧,还要将坏死的皮肉清除。

这不仅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一个力气活,不过缝了十来针,林初九就累出了一头大汗。

打算停下来给自己擦擦汗,就见一只大手伸过来,林初九愣了一下,一抬头,就对上萧天耀深邃的眸子,然后…

没有然后了!

林初九就这么愣在那里,任萧天耀给她擦汗。

别看萧天耀是个大男人,杀人不眨眼,可他拿着帕子的手异常温柔,擦拭的动作也很轻,至少林初九感觉不到一丝疼,只觉得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心尖不由自主的颤动。

不知是受伤还是因为什么,萧天耀擦拭的动作很慢,一点一点,十分细心的将林初九额头、鼻尖还有脸颊的汗珠一一擦拭干净。

那一刻,林初九有一种自己是珍宝,被这个男人捧在手心的错觉。可也只有那一刻,因为萧天耀擦完后就坐了回去,冷着脸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

声音冰冷的就像是在训斥下属,没有一丝温情。

“啊…哦,我这就继续。”林初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神了,自己居然在手术中失神了!

好不专业呀!

要让她的指导教授知道了,估计会气得吐血。

丢人,丢人呀!

林初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再不敢乱想,专心地给萧天耀缝合,就怕再出什么意外。是以,林初九也没有看到,萧天耀戏谑的笑,和隐含得意的眼神。

因刚刚失神的事,使得林初九十分郁闷,为了不让萧天耀认为她不专业,林初九手上的动作更快,也更仔细,很快就收针了。

“呼…王爷,伤口重新清创缝合了,接下来的几天,你最好卧床休养,要是伤口再裂开,我真没有办法给你缝好了。”再裂开,内脏都得露出来了。

“嗯。”萧天耀应了一下,至于有没有听进林初九的警告?

这还真不好说!

知道萧天耀这人主意大,林初九没有再惹人嫌的多说,麻利的萧天耀上好药,便给他缠绷带。

伤在胸口,为了固定,林初九必然要将绷带,一圈一圈从萧天耀背后绕过来,萧天耀也很配合,林初九缠绷带时,他便坐了起来,好方便林初九动作。

萧天耀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非常好。上半并身不粗犷,也没有凸起的肌肉,但是…萧天耀是男人,他上半身怎么也不可能娇小,林初九想要将手绕到后面,必要紧贴着萧天耀。

给萧天耀缠绷带时,林初九整个人都依在萧天耀的怀里,时不时还要前倾一下。这个时候,胸前傲人的双峰,就会贴在萧天耀身上,从他身上擦过。

林初九自己没有察觉,可是萧天耀不是死人!

面对一次又一次柔软的“袭击”,萧天耀很想说他不在乎,事实上他面上也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

某些情况下,身体的反应是不受控制的,比如原本没啥精神的分身,这个时候正傲然挺立,要不是有被子遮住,他怕是要丢脸了。

这真是折磨,可萧天耀却没有喊停,更没有提醒林初九,就这么愣林初九一次一次靠近,又一次次离开,任由林初九挑逗他,勾引他…

可惜的是,萧天耀不叫停,林初九也不可能一直给他缠绷带,绕了十来圈,林初九便停下了,在后面打了个结,麻利的剪断绷带。

“王爷,包扎好了,你可以躺下去了。”萧天耀脸色如常,眼眸仍旧是平静淡漠,林初九压根不知,她已经把这个男人挑出火来。

“嗯。”声音比平时低沉、嘶哑,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不过萧天耀只说了一个字,要不仔细分辨,不会察觉他的异样。

林初九就没有发现,缠好绷带后,林初九将染血的绷带和医疗垃圾收拢,然后去洗手。

萧天耀的目光紧随林初九而动,看着她走到铜盆前,看着她转身,然后…

视线从后脑勺落到林初九的翘臀上!

以欣赏的眼神看了一眼,萧天耀无事人一般移开。

不多时,林初九便回来了,右手是端着一杯温水,左手则是一把药,“王爷,先吃药,等会再用早膳。”

军中三餐时间有定数,就是萧天耀也不例外。昨晚打了一晚上的仗,今天的早膳怕是会晚。

萧天耀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等林初九服侍。

林初九很想说:“王爷,你伤的是胸和头,不是手呀!”

可看萧天耀那大爷的样子,林初九忍了!

左右是喂一餐药嘛,就当是在照顾瘫痪在床的重症患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