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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得不对,医术哪里是江湖手段,病还挑人么?再尊贵的人生病了,都是一样的。”沈老夫人嗔了齐妍灵一眼,“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应该放开一点。”

齐妍灵笑着说是。

“不知齐姑娘是哪里人,若是能够与齐姑娘结交,那必定是极好的事情。”柳碧玉笑盈盈看着齐妍灵。

“能结识叶夫人才是我的荣幸,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人,从记事起,便已经到处漂泊了。”她一点都不想跟柳碧玉结识,肯定没有好下场的,看看本尊就知道了。

那么厉害的本尊都被柳碧玉害成这样,别说她这个战斗力低下的了。

柳碧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孤儿,如此更好。

“能跟着七爷漂泊也是一种福气。”沈老夫人低声说道,望着齐妍灵的眼神更加怜惜慈爱。

这话让齐妍灵有点理解不了,不过她还是表示跟着赵霖修混很福气。

回去的路上,齐妍灵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赵霖修的身份地位只怕比她猜想的还要更尊贵一些,沈老夫人言语里的意思,她多少还是能听出些端倪来的,她也看出老夫人对柳碧玉不是十分喜欢,虽然没有刻意冷漠,但跟对待她是不同的。

如果沈老夫人之前跟本尊是相识的,那肯定认识柳碧玉吧,柳碧玉不是经常在本尊身边吗?

齐妍灵不知道沈老夫人为何不喜柳碧玉,但肯定跟本尊有关。

第二天,有下人跟齐妍灵回话,外面有一位男子要见她。

这是第一次有人来拜访齐妍灵,齐妍灵好奇会有谁来找他,便将人请到了大厅。

“凤二当家?”齐妍灵随后来到大厅,一见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俊朗男子,居然是凤兆绰。

“齐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凤兆绰笑眯眯地作揖。

齐妍灵想起昨日是凤兆绰亲自拎着周通出现的,如果不是他,周通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她笑道,“凤二当家几次出手相助,还不曾当面谢过。”

凤兆绰笑着摆了摆手,拿眼看她左手的九针戒,眼中笑意更深,“那都是不值一提的,不过,今日的确有事要请齐姑娘帮忙。”

“凤二当家请说。”齐妍灵连忙说道,不说凤兆绰帮过自己,就看在他将九针戒送给她,她都肯定回报他的。

“我们仁和堂向来尊重有医德医术的大夫,齐姑娘医德高尚医术高强,若是能够成为仁和堂的坐馆大夫,凤某感激不尽。”凤兆绰直接说明来意,他就是来请她去仁和堂当大夫的。

齐妍灵摸了摸食指上的九针戒,试探问道,“二当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就是为了…”

凤兆绰大笑摇头,“若是仁和堂请个大夫都需要用九针戒,那仁和堂早开不下去了,将这个送给姑娘,是因为只有姑娘配得上九针戒。”

“实在太贵重了。”齐妍灵说。

九针戒真正贵重的地方不仅仅是在表面。这话凤兆绰没说出来,“齐姑娘,我们仁和堂打算在京城开一间分店,姑娘是京城人氏,是否能够成为我们京城仁和堂的客座大夫?不坐馆也行的。”

话都说这份上,如果不答应好像有点不近人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医术平凡,将来有辱仁和堂的名声,二当家千万不能怪我。”齐妍灵先事先说明一下,免得将来凤兆绰失望了。

凤兆绰目的达到,眉开眼笑说没有关系。

送走了凤兆绰,齐妍灵去看望玉屏,经过这几天的调养,玉屏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说话的声音也不再那么粗嘎,虽然还不是很清晰,至少已经能够开口了。

她跟赵霖修商量过,等玉屏的伤痊愈了才启程回京城的。

直到旁晚,齐妍灵才有机会跟赵霖修说起今日凤兆绰来找她的事情。

“他说要在京城开设仁和堂的分店,我答应当他们的客座大夫。”齐妍灵以为赵霖修会拒绝,边说边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脸色。

“嗯,如此也好,往后你有仁和堂的月例,有机会还债了。”赵霖修含笑说道,心里清楚凤兆绰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既然看不出他想要做什么,那就慢慢看着。

齐妍灵在心里给他默默送了个凸。

她想起这次到凤梧城的主要原因,她是为了仁和堂来的,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柳碧玉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每天跟国公府沈二夫人在一起,没见她有其他动作啊,难道她不想要仁和堂了?

齐妍灵将这个疑问跟赵霖修说了,被赵霖修用看笨蛋的眼神鄙视了一通。

“难道她不要仁和堂了?”齐妍灵想不通,柳碧玉凭什么觉得仁和堂跟明德银号一样那么容易被她给抢走了。

凤兆绰跟王七可不一样。

再说,仁和堂是不需要印章的吧,她有什么凭证?

赵霖修淡淡地问,“叶云飞要的从来就是明德银号和仁和堂。”

或许本来还想要她的,可惜…

“我不会让仁和堂被她抢走的。”齐妍灵握紧拳头,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仁和堂对她来说的意义是不同的,跟明德银号是不一样的。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过了两天,齐妍灵终于知道柳碧玉想要对仁和堂做什么了。

她要毁了仁和堂。

听说仁和堂把人给治死了,还有的卖了仁和堂的药是有毒的,说是炮制的时候出了差错,才会导致药材里面的毒性不干净。

这两件事几乎让仁和堂多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这就是柳碧玉的招数。”她要将仁和堂给毁了,然后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把仁和堂变成她的。

这破釜沉舟的招数应该是叶云飞想出来的。

赵霖修对这位年轻的丞相又多了一层认识,自古以来,能够成大事的,都懂得取舍这个道理。

叶云飞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你先去一趟国公府,告诉沈老夫人,你想要保住仁和堂,顺便…给她看看这枚九针戒。”赵霖修对齐妍灵说道。

虽然不太懂这么做有什么用,齐妍灵还是照做了。

沈老夫人看到齐妍灵的九针戒很激动,她将齐妍灵仔细打量了一遍,最后叹息道,“老身本来打算明哲保身…或许这是她的冤魂不散,这九针戒你拿好了,我能帮仁和堂的并不多,只能凭着国公府的威望压制官府那边不要匆忙结案,给你们一个洗脱清白的机会。”

只要有机会能够洗脱清白就可以了。

“其实,你找七爷…比找老身有用,他既不愿出面,那便是还不想暴露身份。”沈老夫人低声叹道。

齐妍灵心中一顿,既然赵霖修出面比沈老夫人有用,他为什么还要她来国公府?他不想帮她,还是…他的身份太神秘了,所以不能暴露?

有了国公府的相助,官府没有那么快就判定仁和堂有罪,而是决定在三天后升堂公审。

驿站里,叶云飞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淡漠看着站在他面前不停擦汗的黄知县。

“叶大人,下官…下官是没办法,仁和堂跟其他药铺不一样,大家都盯着看,只能升堂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不过,大人您放心,仁和堂这次是真的把人给医死了,那药也验过了,炮制出了问题,就这两样,也能够让仁和堂名声破败了。”黄知县心里叫苦,一边是太子殿下的心腹朝廷重臣丞相大人,一边是德高望重的国公爷,他帮哪边都不是啊。

叶云飞知道他的难处,沈国公会出面帮仁和堂是在他意料之外,“黄大人只管秉公办事,本官如今告假在身,你只管当我是个闲人。”

要真是个闲人就好了!

黄知县点头哈腰地应是,“下官一定会秉公办案的,大人请放心。”

“如此甚好。”叶云飞端茶送客。

屏风后,一个身穿直裰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大人,沈国公插手此事,怕是跟那位爷有关。”

“真的是他?”叶云飞凝眉沉吟起来,若赵霖修真的是他猜想那位爷,那么…她又是谁?真的只是个稍有点医术的丑八怪吗?

“在下跟在太子身边多年,曾见过那位爷的幼年模样,如今虽时隔多年,只要变化不是太大,还是能认出来的。”中年男子说道。

叶云飞将茶碗轻轻搁下,“想必仁和堂如今热闹非常,我们去瞧一瞧。”

中年男子跟在叶云飞身后出了大厅。

仁和堂确实很热闹,不过今日的热闹与往常的生意热闹不同。

大门外,死者家属大声地痛哭,要仁和堂给一个说法,还有许多凑热闹的人围在外面帮忙讨伐着。

“还说仁和堂救苦救难,这根本是杀人凶手。”

“没错,杀人偿命!”

“血债血偿啊!”

“爹啊,您死得好惨啊…”

“青天大老爷,求您给我们做主。”

“…”

愤怒的大骂和嚎哭声结合在一起,叫得人心酸涩,心生怜悯。

齐妍灵和赵霖修坐在马车里,将外面的情景都看在眼里,看到死者披着白布躺在地上,家属在他身边嚎哭,哭得惊天动地,恨不得把鬼神都给哭下来的架势,要不是齐妍灵知道这件事背后有人搞鬼,她几乎都要同情这一家子了。

全家八口,只靠这个壮丁当苦力赚钱养家,这下被治死了,全家的指望没有了,不闹个天翻地覆怎么罢休。

“柳碧玉到底怎么劝这家人的,把那个男人推出去送死,他们能得到多少银子?”齐妍灵不忿地问着旁边的赵霖修,关于死者的情况,就是他让人去查来的。

“死者本来就重病在身,就算此时不死,也活不过两年,还不如死得有价值些。”赵霖修语气淡淡地说。

的确死得挺有价值,相信柳碧玉给他们的银子不少,没了那个男人,他们这一家大小往后的生活必然需要一大笔银子才能活下去。

就在大家的怒骂下,仁和堂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齐妍灵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看着仁和堂的掌柜从里面走出来,“各位,我们仁和堂向来信奉诚信之道,遵循大医精神,若人真是我们仁和堂治死的,我们无话可说,如今真相未明,大家请别道听途说,日后必还大家一个真相。”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男人就是在你们这里看了病回去就不省人事,仁和堂仗势欺人,这是不给我们孤儿寡母一条活路啊!”

“爹…你死得好惨啊!”四个小萝卜头围着死者一阵大哭。

“你家男人的死本来就跟仁和堂无关…”掌柜的想解释清楚。

不知谁将手里的鸡蛋砸了过去,正中那掌柜的额头。

“把你们大当家叫出来!”有人叫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了过来。

掌柜的连忙躲进了仁和堂。

外面的人被激发了民愤,什么东西都往仁和堂的大门砸了过来。

“怎么办?”齐妍灵见外面的局势已经失控,心里发急,这个要紧的时候,凤兆绰跑哪里去了?

“你觉得那死者真的是仁和堂给治死?”赵霖修眉目不动,外面怎么群情激动,家属怎么悲痛欲绝,都跟他没有关系。

齐妍灵想起了现代的医闹,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今日之事,即便仁和堂没有责任,百姓们还是会将责任推给仁和堂,“你提醒我了,你知道死者住哪里,以前都经常在哪里出入吗?”

赵霖修抬眼看她,“你想做什么?”

齐妍灵道,“找出真相啊。”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别想得太美好了

仁和堂外面的另一边,叶云飞将视线收了回来,对车夫吩咐,“去竹楼。”

坐在旁边的中年男子低声询问,“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位爷会不会出手?”

“他出不出手又能如何?”叶云飞目光微凝,就算赵霖修真是那个人,也改变不了仁和堂的命运,没有了齐妍灵,仁和堂已经失去它存在的意义。

竹楼的子吟居,凤兆绰已经准备了上好毛尖在等着叶云飞。

叶云飞白衣飘袂,悠悠然前来。

“凤堡主。”叶云飞气质儒雅,一言一行都犹如春风十里,让人觉得温煦和睦。

凤兆绰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拱手懒懒地作揖,“叶大人,久仰久仰。”

的确是久仰,他们都跟齐妍灵有关系,彼此也知道对方是她很看重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那女人不在了的情况下。

叶云飞拱手回礼,提着衣摆在凤兆绰对面坐下,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茶香,他微笑拿起洁白如玉的茶杯,“早想与凤堡主见面,今日总算有这个机会。”

凤兆绰笑了笑,一杯茶一饮而尽,“江湖草莽,跟叶大人的身份尊贵不一样,叶大人今日肯拨冗跟在下见面,在下感激万分。”

“凤堡主客气了。”叶云飞微微一笑,知道凤兆绰话中有话,讽刺今日的见面是他逼出来的。

“叶大人,不如有话直说吧,你也知道我在仁和堂只是个二当家,我们大当家不知跑什么地方逍遥快活去了,外面都传她不在人世,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传言,如今仁和堂出事了,她也不见踪影,凭我一介江湖草莽想要让仁和堂从这次的事中平安度过,怕是不易,望叶大人看在她的份上,助仁和堂度过难关。”凤兆绰语气难得一本正经,还非常真诚。

叶云飞倒没想过凤兆绰会这么单刀直入,不过,他凭什么这么肯定齐妍灵没有死?连他…都开始动摇了,“仁和堂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那么容易让凤兆绰解决,他又何必亲自来凤梧城。

“不然怎么需要请叶大人出马。”凤兆绰叹了一声,给叶云飞满上茶杯,“叶大人,不如你跟我实说吧,是不是有人想要针对仁和堂呢?”

叶云飞睨了凤兆绰一眼,这样看似无脑的人真是仁和堂的二当家?她当初怎么会将他放在身边的?

凤兆绰又将一大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要不是我欠那女人一条命,以为老子喜欢留在仁和堂啊。”

“你以为有人要针对仁和堂?”叶云飞淡淡地问。

“难道不是?”凤兆绰反问。

叶云飞说,“仁和堂是妍儿的,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

凤兆绰忽然一拍桌子,“你说对了,仁和堂又不是我的,我操这个心做什么,齐妍灵自己都跑不见了,现在有人要对付仁和堂,我要是不识好歹,连累了凤家堡怎么办,干脆我现在就离开凤梧城,管它仁和堂的死活!”

“你便是这般对待她的嘱托?”叶云飞脸色一沉,即使是他让人对付仁和堂,听到凤兆绰这样的话,还是替齐妍灵感到不值。

凤兆绰反问,“那要我怎么做?”

叶云飞冷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既然凤堡主无心留在仁和堂,那便将仁和堂交给妍儿以前的帮手,明德银号如今也是在她手里,将来妍儿回来了,也好都交还给她。”

“帮手?叶大人不会是说柳碧玉吧,什么时候她成了齐妍灵的帮手了,我记得她只是齐妍灵从路上捡回来的丫环吧。”凤兆绰一脸惊讶,“哦,不对,那丫环已经是大人的夫人了。”

柳碧玉虽然是齐妍灵救的,但绝对不是什么丫环,柳碧玉本来就出身世家,是被陷害才会流落在外。

“妍儿将印章留给她,自是将明德银号和仁和堂留给她。”叶云飞沉声说。

凤兆绰轻笑出声,斜眼看了叶云飞一眼,“叶大人有所不知,明德银号确实只认印章,可仁和堂不同…哎,如今说这个又有什么用,仁和堂还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

“只要将仁和堂交给我,我自然能够令其度过难关。”柳碧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仿佛没看到叶云飞不悦的眼神,她径自走了进来。

凤兆绰是第一次见到柳碧玉,不过,他立刻就猜到她的身份,“叶大人都帮不了,难道夫人有更好的办法?”

齐妍灵那么聪明骄傲的女子,就是输给眼前这个柳碧玉?

不,不是!凤兆绰立刻否定了心里的想法,齐妍灵之所以会被陷害,不是输给柳碧玉,是输给了叶云飞,如果她不是深爱叶云飞,就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害她。

如今,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要来抢走她的心血了,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感受。

“我自有我的方法。”柳碧玉说道,总算逼凤兆绰露面了,之前好几次她主动想见他,他都找了各种借口拒绝,今日还不是要求着见他们。

凤兆绰看了看叶云飞,然后又轻蔑看着柳碧玉,“我一直很好奇,堂堂一国丞相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子,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叶云飞,你想要明德银号和仁和堂何必耍那么多招数,以齐妍灵对你的心思,你就算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犹豫,让她当平妻…被这个女子压一头,亏你想得出来。”

柳碧玉脸色微变,怒视着凤兆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云飞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从凤兆绰开始推脱责任,他就觉得怪异,能够让妍儿看中的人,怎么会是这样懦弱之辈,他是来套话的。

凤兆绰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你们想要得到仁和堂?别想得太美了,齐妍灵早就将仁和堂交给别人,就算别人再怎么诬蔑算计,仁和堂还是不会落到你们手里的。”

“不可能!”叶云飞眸色一冷,妍儿如果将仁和堂交给别人,肯定会告诉他的。

“这天下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叶大人,你说,如果妍儿还活着,她知道你所做的一切,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待你?”凤兆绰哈哈大笑,转身走了出去,“这子吟居你也别再来了,何必假惺惺呢。”

叶云飞的脸色阴沉,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关节微微泛白。

柳碧玉瞪着凤兆绰的背影暗暗恨在心中,这个该死的江湖草莽,居然敢看不起她!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仁和堂拱手相让

夜黑风高,微风徐徐,正是打家劫舍…查探真相的好时机。

赵霖修懒懒斜靠在门边,看着某个小姑娘在人家药店炮制房里不知检查什么。

“你查完了吗?”赵霖修挑眉问道,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齐妍灵低头检查刚刚炮制出来的药,“甘遂和半夏本来就有毒,炮制后毒性会减弱,陈洪是吃了半夏后才死的…”

那么巧,陈洪才刚出事,就立刻传出仁和堂炮制的药有问题?

“你觉得仁和堂炮制的药没毒?”赵霖修问。

齐妍灵轻轻摇头,“我觉得…炮制的药有问题,陈洪本身也有问题。”

赵霖修走了过来,拿起炮制好的半夏,“你查出什么了?”

“这些药都是没有问题的,仁和堂三天炮制一次半夏,如果这些药没问题,那就是给陈洪的药不是在这里拿的,可是,半夏就算再有毒也不可能将一个人毒死,除非他吞食几斤进了肚子,不然…那就是他本身有问题。”齐妍灵说出自己的想法。

“齐姑娘果然是高人。”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的称赞,凤兆绰拍着手掌,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凤兆绰,你怎么在这里?”齐妍灵见到他的出现,脸上露出喜色。

“你们把我的伙计都弄晕了,在我们仁和堂的炮制房呆这么久,我要是再不来露个脸,还怎么配得上二当家的称号啊。”凤兆绰笑着说。

见他还是跟之前一样玩世不恭的样子,齐妍灵没好气道,“你倒是还挺轻松快活的,一点都不怕仁和堂出事啊。”

“都已经出事了,我还能怎样?”凤兆绰摆了摆手,“不过,反正我只是个大当家,出了事还有大当家挡着。”凤兆绰笑眯眯地看向赵霖修。

赵霖修眉目冷淡,将凤兆绰打量了一眼,淡淡收回视线。

齐妍灵以为凤兆绰是不知道本尊已经出事,“如今你们大当家不是不见了么,你有什么办法解决难关?”

“没有。”凤兆绰说,“本来就不是仁和堂的药有问题,也不是仁和堂把人给治死的,是有人想要把仁和堂占为己有,故意陷害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不想办法?”齐妍灵气结,对凤兆绰吊儿郎当的态度十分不满。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凤兆绰反问道。

齐妍灵低头看着手里的半夏,“如果能够解剖死者…就能还给仁和堂一个真相了。”

赵霖修猛然看向她,“解剖尸体?”

“别看我啊,我不敢解剖的,请个仵作解剖一下,看看死者腹腔是不是有痈脓,如果陈洪真的药石无灵,身体肯定会表现出来的,还有,我怀疑他吃了不少半夏,肚子里肯定还有半夏的残渣。”齐妍灵虽然曾经学过解剖课,但她根本没真的解剖过尸体,不是每个当医生的都敢解剖尸体的。

凤兆绰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她,明明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子,怎么就是有些不一样了,“既然这样,那就想办法解剖。”

“…”这跟去挖萝卜一样容易的语气到底怎么回事,在古代来说,解剖尸体是不可能的吧。

赵霖修含笑看着她,“明日上公堂,只要让知县同意仵作检查尸体,那就没问题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找陈洪的家属?”齐妍灵问道。

“找得到才行。”凤兆绰哼道,他们早不知道被柳碧玉藏到哪里去。

翌日,齐妍灵一大早就跟着赵霖修来到县衙,没有出现像电视中那种百姓围在公堂外面大声喧哗的情景,围观的百姓距离公堂有一段距离,他们也不敢随意发出声响,不然十个大板下来,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公堂上摆着一具棺材,陈洪就躺在里面,他的父母和妻子就跪在旁边低声哭泣,哀痛的声音简直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叶云飞作为当朝的右丞相,已经端坐在一旁听审,还是温润如玉白衣飘袂的样子,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姑娘家的眼球。

不知道赵霖修找了什么后门,也带着齐妍灵光明正大坐旁边听审。

在一声声威武中,知县大人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