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寒咬牙切齿:“我让你再生一个!”

李秋萌:“…”

不过,李秋萌有时也挺温柔的,对他像初恋情人一样热情,又亲又抱又说好听的。夏锦寒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鲜花怒放。

“锦寒,我决定了,等我生完宝宝,就给你发贞洁牌坊。”

“嗯。早该发了。”夏锦寒嘴角上扬,看上去心情极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追加一句:“记得,这次是我得的,跟别人没关系。”这个别人自然指的就是林童。

李秋萌突然想到他这次出去了一个多月,那么轮到林童时他怎么办?她一问这个问题,夏锦寒就实事求是的说道:“京城里的人也不认识我,没人看出我的反常。我提前把要做的事情全列了出来,让他一件件的去做。好在他也不笨,勉强做完了。”

李秋萌不服气的顶道:“林童当然不笨,他之所以天真就是因为经历太少。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囚禁起来。只有最近几年才到养济院帮忙,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出远门。我觉得你该让他经历该经历的,说不定你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小。”

夏锦寒脸上流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晌之后,他点点头,正色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好好想想。”

李秋萌沉默良久,问出了一个她思考很久的问题:“你那么排斥林童除了怕被人发现带来麻烦以外,还有其他原因吗?”

沉默,长久的沉默。

就在李秋萌要放弃的时候,夏锦寒缓慢而沉郁的开口了:“我觉得他很没用,眼睁睁的看着养育自己的亲人被打死,却无能为力;我觉得他太笨,干什么都缩手缩脚的,总被人嘲笑;我还觉得他胸无大志,整天想着学手艺,盖大瓦房;他看什么都是一副乡下土包样儿,挑东西都要大的,挑丫头要胖的壮的,总是被母亲责怪…”

李秋萌挠挠头,继续做一个认真的倾听者。他讨厌的其实就是他曾经的自己。林童是他真实的原始的那一部分,而夏锦寒却是后天形成的,刻意被培养的一层保护色。所以当他遇到危险时,他会自动切换到保护模式。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接纳全部的自己,别人不喜欢不要紧,你自己得喜欢自己。你看那老鼠,尽管人人喊打,可人家每天仍然吱吱叫着,过得有滋有味——好吧,这个例子很不恰当。你那么好,怎么能是老鼠呢,最次也得是只锦毛鼠。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不要以别人的眼光来评价自己。”她很不擅长充当知心姐姐这一角色。

夏锦寒一言不发的看着看着她,听着她东拉西扯。

“我明白。从跟你一起后就慢慢明白了。”夏锦寒低低地答道。李秋萌没想到自身还有治愈的作用。

李秋萌觉得这次危机也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好处,两人的心比以前贴得更近了。当然,以前他们也近,但是这次以后,他们两人像是溶进了彼此的血肉一样,那是一种极为难得的深深的契合,从**到心灵上的完全合拍。具体表现就是夏锦寒会主动倾诉一些他以前不愿提及的事情,有什么事会愿意和她商量。以前的夏锦寒始终是内敛含蓄和傲娇的。现在的他逐渐变得温暖、主动。

三个月后,李秋萌顺利诞生一女取名夏初临。差不多同一时间,洛薇薇终于和梅超逸修成正果,正式成亲。这中间自然少不了一番曲折的过程。梅超逸又在原来的老宅旁边盖了一座新宅,他和洛薇薇成亲后便住在了那里。老宅被官府修葺一番改成了养济院,官府还派来了几个官奴来帮着照料孩子。梅超逸被委任为院长,因为宅子在李秋萌名下,官府也给了她一个挂名职务,只拿薪水不干活。李秋萌十分满意,这可比当城管体面多了。夏锦寒看她那副乐滋滋的模样,忍不住泼凉水:“那点俸禄还不够买蜡烛的。我赚的钱都给你管着,也没见你多高兴。”

李秋萌:“…”这人的心眼怎么就不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大那么一滴滴呢。

再说夏家,自从李家马家接连出事后,夏家二老十分庆幸自家没有牵扯进去。紧接着一向自负才高八斗的夏锦文在当年的乡试中名落孙山,由于他先前自视甚高,此次落榜对他打击极大。据说夏锦文觉得妻子父母都不理解自己,他寻寻觅觅,凄凄惨惨戚戚,后来遇到了一个心灵的知音,一位红颜知己——一位即将过气的青楼花魁。这位知已手段很高,将夏锦文紧紧攥在手中,平氏自然不依。两人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夺黄瓜的战役。将夏家后院弄得乌烟瘴气,硝烟弥漫。

至于夏家二房,自从夏锦轩接手夏锦寒原来的铺子后,生意便开始一落千丈。夏家大房颇有微词,认为二房经营无能,想要趁机夺回。二房认为大房掏空家底也没能考中,纯粹是吃闲饭的。两房又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夏老爷心灰意冷之时,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他曾试图让卫景和洛夏氏来劝说夏锦寒重回夏家。夏锦寒早已寒透了心,断然拒绝。李秋萌对这对无耻夫妻十分厌恶,但她又不能施展手段报复,她能做的就是带着他们的儿孙们一起远离、冷淡对方。让他们在精神上经受巨大打击。

夏锦寒有一段时间甚至想主动除族,改为林姓,想为林家留一脉烟火。不想此举遭到夏家全族的激烈反对,他们绝不能接受自家的子孙叛族改为奴仆之姓。一时间,夏家的各位族亲卯足劲来劝他,夏锦寒内心争斗多日,为了子孙后代着想,他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李秋萌在古代呆得越长,越发明白古代社会的一些特有规则,比如说宗法制度、家族观念、忠孝思想,强大而顽固,并非她一已之力所能撼动。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游走在其中,竭力不被对方吞噬。她也明白夏锦寒的苦衷,尽管心有不甘,她也再没说什么。夏锦寒对她愈发感激和怜惜。他虽不能自立门户,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从今以后决不参于夏家的任何一事,也决不让自己的妻子儿女受一点委屈。

李秋萌知道林家一家的死始终是夏锦寒的心结,她只能泛泛而劝:“当年的事情有诸多巧合,你当时年幼,无力相救也属正常。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奶娘在天有灵一定不忍心看你这样。忘掉过去吧,我们人只活在当下就行了。”

“我听你的。”夏锦寒用罕见的柔和声音说道。不知是他真的解开了心结,还是因为孩子的降生软化了他的心墙,反正从那以后,他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顾琼雪和洛薇薇几乎同时怀孕。

卫景开玩笑说:“我媳妇肚里若是儿子,咱们来个指腹为婚怎么样?”

夏锦寒一脸的不赞同:“若是儿子像你那样该怎么办?”

卫景很不爱听这话:“像我才好呢。你嫌我儿子,我还怕你女儿将来像你媳妇呢!”

李秋萌怒目而视,卫景在她的威压之下,只好改口:“我是怕像你这么好,她将来看不上我儿子,嘿嘿,没别的意思。”不过,还真被卫景这个乌鸦嘴说对了,夏初临的性子的确是像她娘。这还不算,她不但拥有了李秋萌的暴力因子继承夏锦寒的毒舌阴险等不良性格。可惜的是卫景说对了别人家的却没猜对自己家的。他和梅超逸的那一胎都是女孩。

隔了一年多,三个女人几乎同时怀孕,产期也大体接近。这次三家全是男孩。

梅超逸这次干起了老本行,他掐指算算,面带疑惑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跟约好了似的。”

待到儿子夏初熠满月时,夏家又发生了一件稀罕事。那就是夏锦寒一直念念不忘的贞洁牌坊来了,而且还是太后亲赐的。事情的起因还是在洛薇薇身上。

洛薇薇回来后一直跟杨夫人胡氏通信。她把自己的乐事写完以后就开始写别人写的,其中她最乐意着墨的便是李秋萌和夏锦寒的事情。而对方又恰恰最爱听这种事。于是贞洁牌坊的事便被她不厚道的漏了出去。那个杨夫人又拿来当民间故事讲给太后解闷,太后听后龙颜大悦,竟真的下令赏赐给了夏锦寒一块贞洁牌坊,号召天下的男人都来学习他这种忠贞不二的操守。这可是前无古人,一时间轰动全国。女人闻之则叹,男人闻之皱眉。特别是卫景说话总是酸溜溜的。李秋萌斥责他这人是“自己脏还嫌别人干净”,一下子把卫景堵得哑口无言。夏锦寒诚挚的赞扬了妻子的骂才。

那座高大的牌坊就竖立在梅林别庄前,供南来北往的人瞻仰打量。

这一次,夏锦寒破天荒的写起了日记:“太后赐我贞洁牌坊,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概也许),大雍朝仅此一块。幸甚至哉。”写完,他还特意把日记放在了显眼的位置。

过了十来天,夏锦寒重新上岗时,他在床底下的陶罐里掏出了一块木板,里面还留了张纸条:“你上次仿刻了我的相公证,这次我也要仿刻一个牌坊。”夏锦寒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眨眨眼睛刷刷几笔回了一张纸条:“太后赏赐的东西是不能仿制的。”他终于扳回了一局,不禁心情大好。

正文完。

86第八十六章番外

其一

初临和初熠姐弟俩感情很好,可是竞争也很激烈。两人还时常互相打击。弟弟嘲笑姐姐像个男孩子,姐姐嘲笑弟弟像个女孩子。

一天,两个表妹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

夏初临跑过去对弟弟说道:“初熠,两个妹妹为了将来谁嫁你的事打起来了。”

夏初熠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很矜持很无奈的说道:“唉,你们女孩子就是爱争风吃醋。我也没办法。”

夏初临幸灾乐祸的揭露真相:“我建议她们丢沙包,谁输了谁嫁你,她们答应了。”

夏初熠终于明白了,他很受伤很难过。于是便跑去找父亲倾诉。

夏锦寒听完事情的经过后,耐心的开导儿子。

夏初熠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他的心情一好,好奇心也起来了,他扑着着一双大眼睛,认真的问父亲:“爹爹,娘亲当年是因为打架打输了才嫁给你的吗?”

夏锦寒面色一黑:“…”

其二

过了一些日子,夏初熠看到两个表弟时,突然灵机一动,他决定以牙还牙。

他笑眯眯的怂恿两个经常打架的表弟:“你们打架吧,谁打输了谁娶我姐姐。”

两个表弟听完,瞪着夏初熠。然后又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握手言和:“咱们以后别打了,总有一个要输的。”

夏初熠幸灾乐祸。接下来,三人被夏初临轻殴了一顿。

其三

尽管夏锦寒打开了心结,夜夏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林童仍一直和他共存。对此,李秋萌倒是很高兴,她舍不得林童消失。

他们两个也在学着和平相处,随着林童开始接触家中的事情,经历也在日渐丰富,他在外人面前的表现和夏锦寒的差异越来越小。但竞争仍是无处不在。现在他们的战场已经渐渐已从争妻宠转向孩子的敬爱了。

有一天,夏锦寒郑重的问一双儿女:“你们觉得什么时候的父亲最好?是上半月的好还是下半月的好?”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回答:“上半月的好。”

夏锦寒十分满意和得意。他决定在日记中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他还没来及记,就偶然听到了儿女的对话:

女儿:“弟弟,觉得那个爹爹好?”

儿子:“你呢?你是姐姐你先说。”

女儿:“我觉得月底那个好,那个爹爹好温柔,他还会捉知了,会做好吃的,还会编好多玩具。”

儿子:“我也觉得月底那个好,不但她好,连带着娘亲也不爱吼了。”

夏锦寒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他严肃地问道:“为什么要撒谎?”

儿子搓着小手,低头答道:“因为上月月底,那个爹爹也问了。我们一说他好,他一高兴带我们去掏鸟蛋了。”

女儿则笑嘻嘻的说道:“爹爹,我们骗你是因为我们喜欢你在乎你。”夏锦寒终于有了一点安慰,原来被人骗也是幸福的。

其四

他们一家四口过得和和美美,但人嘛总喜欢找一些美中不足的东西。比如夏锦寒随着女儿越来越大,他开始得了“父亲忧郁症”,病因很简单。那就是女儿比她娘更霸道更无法无天。这让他有些忧心。

他试图给她灌输一些一般女孩子都应该学习的规范。

“初临啊,你看你梅家表妹小时候很野,可一长大就变淑女了。还有你卫妹妹的堂姐,你看看人家。”

夏初临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滔滔不绝的提起了村里伙伴们的父亲:“爹爹,你看石头的爹爹一次能扛三百斤的大石头,草儿的爹爹一顿能吃八个大馒头。”

夏锦寒语重心长的教育女儿:“爹爹虽不能扛石头不能吃八个大馒头,可是爹爹会做生意会赚很多少银子啊,你怎么能拿爹爹不擅长的和别人的看家本领比呢?”

夏初临振振有词的答道:“这不是一样吗?爹爹,夫子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训人者人恒训者。您怎么就看不到女儿的好处呢?”

夏锦寒被辩得无言以对。

其五

八年以后,夏锦寒已是平城小有名气的财主了,而李秋萌已经成了有名的通俗艳俗小说作者中的佼佼者,来到古代这么多年,她的文笔终于磨练出古味来了,不用林童代笔,她也能自己写了。虽然总被一些清高儒生批驳文笔不通,但耐不住一些市井小民爱看,他们就看这种不用动脑子就能懂的书。

不过,夏锦寒总嫌她的字太难看,硬是以此为借口揽去了誊写的活儿。如今的梅林别庄也变成了一栋巍峨气派的府邸。夏锦寒为了一家人出行方便,在妻子的参详下打造了一辆豪华防震马车,买了一艘大船。一闲下来便带着妻女四处游玩。

他们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夏家老宅却是每况愈下。夏锦文卡在举人这关死活跨不过去,越是跨不过去,他的性格就越乖谬孤僻,常常怨天尤人,抱怨朝廷不公,考官有眼无珠。对亲戚朋友动辄冷嘲热讽。将做学问的功夫全用在了讽刺亲友上面。家中亲友、族中晚辈人见有躲。夫妻两人偶尔提起这位大哥时,李秋萌就开了一句玩笑:“这中举什么的我觉得比生孩子都难。生孩子好歹肚里有货,他肚里根本没货。唉…”俗话说,隔墙有耳,这话被两个小魔星听了去。

过了几天,夏老爷子再三催促夏锦寒和李秋萌带着两个孩子回府祭祖,李秋萌按以往的惯例,仍旧称病不去。

夏锦寒无奈只好带着一双儿女到了夏家,江氏有些不满儿媳妇的缺席。平氏和钱氏也在一旁加油添醋火上加油。夏锦文冷言冷语的嘲讽夏锦寒夫纲不振。

不待夏锦寒反驳。夏初临便脆生生的说道:“大伯,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考不中吗?”

夏锦文最恨别人提这个话茬,张口就要怒斥。夏初临嘻嘻笑道:“那是因为你不会怀孩子了,你一怀上孩子肚里有货就能做出好文章来了。”

众人:“…”

夏锦文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被夏老爷抱在膝上的夏初熠一脸好奇的问道:“祖父,家中的妻子不贤惠了,男人是不是可以休妻啊?”

夏老爷怔了一下,只好回答道:“那当然了,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呢?”

夏初熠的小手指着平氏和钱氏一脸嫌恶的说道:“那为什么这两个还不休呢?”

钱氏和平氏表情僵硬,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夏初临立即拿出一副姐姐的架子教训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这样说让祖父怎么想?”夏老爷子干笑一声:“还是临儿懂事。”

夏初临眼珠一转,高声说道:“因为祖母那么不贤惠,祖父也没休了她。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这姐弟俩就把一家人给得罪光了。

夏锦寒赶紧替儿女收拾烂摊子:“童言无忌,都别理他们。”

夏老爷面色阴沉了一会儿又自动切换回来,他和蔼的夏锦寒说道:“锦寒哪,你大哥进京捐官的事情你怎么看?”夏锦寒心中雪亮,这是问他要钱来了。

他淡然说道:“这事我做不了主。”

夏老爷子把脸一板,攒着双眉:“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做不了主?你好意思说出口吗?”

这姐弟俩又开始一起上阵了。

夏初临接道:“我们家的大事都是靠投票的,我们四人一人一票,三票以上才准通过。”

夏老爷一拍桌子:“简直是荒唐。这么小的孩子也能当家做主,我还是真闻所未闻。”

夏初熠小大人似的叹道:“没办法啊,娘亲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不然,我们长大了,变成像大伯二伯那样的人可怎么办?”

夏初临气死人不偿命:“是啊,到到时候有点什么事,爹爹又没有别的儿子可以卖。”

夏锦文和夏锦轩气得直想吐血。夏老爷子把夏初熠放到地上,气得头晕眼花。

夏初临灿然一笑,又转过脸来安慰两位伯伯:“你们都别介意,我爹爹回家会教训他的,谁让总是爱说实话。”

最终他们三人在众人敌视的目光飘然离去。夏家一家人子默然对坐,愁眉苦脸,在想那一万两银子到底从哪儿凑出来。

三人回到家里,夏初临此时一改常态,摇身一变成了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她得意洋洋的将他们姐弟俩联手气人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娘亲,解气不?”

“解气。”

夏初临得意的昂起脑袋,再问道:“我厉害不?”

李秋萌不觉一笑:“厉害。”

她把女儿抱到自己膝上,跟她讲起了自己的心得体会:“以前娘觉得有仇当场报才好,如今看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也挺在理的。特别是对那些你暂时对付不了的人来说是最好的应对办法。不过娘如何已经想开了,咱们一家过得幸福美满就是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以后不用再为娘讨公道了。”

夏初临表面上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总向别人讨公道多没意思,她要一直一直气他们,然后让他们向她讨公道。哼。”

夏初临正在母亲怀里撒娇,夏锦寒进来了。他看了看女儿,肃着脸说道:“初临你该回自己的房间了?”夏初临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

夏锦寒挨着李秋萌坐下,长叹一声:“这两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精?说起话来气死人。这初熠是个男孩还好说,将来初临怎么办哪?”

李秋萌心平气和的安慰他:“你别急,我相信,这上天总会派一个男人下来受她折磨。”

这时,门外传来了初熠清亮的童音:“爹爹,娘亲,他派的男人是我吗?”

两人面面相觑。

夏锦寒正色答道:“不是你,让奶娘领你睡觉去。”

初熠拍拍小胸脯用庆幸的口吻说道:“太好了,吓死我了。”

夫妻两人对叹一声,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