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今天是我例行休假啊有木有!可我老想着小程子这是肿么回事啊有木有!忍不住爬上来更新啊有木有!乃们忍心霸王我吗?!!

74、晋江独发

“吾乃乌孙之王,乌孙万民饱受干旱之苦,不能因此安居乐业,乃我之过也,圣山神灵从我手上被劫,更乃我之过也。今惊闻大乾武成帝陛下鄙夷我军行径,欲和我单打独斗,一较高下,我心甚喜,定于明日正午,两军罢战,你我二人到阵前一晤,我赢,陛下把圣山神灵送回,我们就此划城为界;你胜,我将封城拱手送回,终我此生不犯大乾国土半步,生死之约,不见不散…”

议事厅里,众将领拿着那封战书轮流传阅,那府尹竭力阻止说:“陛下万万不可,此等化外野蛮之人凶悍,没有什么信义可言,陛下万金之躯,不能赴约,以免有所损伤。”

一旁的应将军在城墙上听到过景恒之对那博袷的训斥,满脸忧色,搓着手说:“这个,陛下自然不能去,但那乌孙王这样下战书,不去又有失陛下圣誉,得想个两全的办法…”

“一派胡言,我泱泱大国,怎能和此等小人一般见识!”那府尹斥道,“陛下若是有个万一,谁能担当得起!”

“钱大人不是他们说的那个神灵吗?何不去暂且敷衍他们一下?”

“对,所谓不费一兵一卒,若能凭钱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解了这个危机,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钱程站在一旁直想翻白眼:我想去啊,可是陛下他不让我去!

“陛下,臣愿代陛下前往迎战。”忽然,大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裴子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面目冷峻,神情漠然。

“对!裴将军天纵英才,必能击败那邬赫逖,扬我国威!”那府尹松了一口气道,喜道。

“对,可以让那邬赫逖也派帐下大将过来,一国之君怎可两军阵前比武,这岂不是凭白惹军士笑话?”一旁人应和道。

景恒之面无表情地坐在正中央,朝着自己的臣子一个个看了过去,冷冷地道:“怎么,难道你们觉得朕必输无疑吗?”

屋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子余,你自幼就是朕的伴读,习武从文,你坦白说,朕必输无疑吗?”景恒之道。

裴子余犹豫了片刻,坦然看着景恒之:“陛下,臣曾远远地看到过那邬赫逖作战,陛下和他,不分伯仲。”

“阿程,你在邬赫逖帐下这么久,你坦白地说,朕必输无疑吗?”景恒之又看向钱程。

钱程心里发慌,深怕景恒之真的脑袋发热去和邬赫逖比拼,脱口而出:“陛下,就算你有九成赢的把握,臣也不敢让你去啊,剩下那一成怎么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乾怎么办?大乾的臣民怎么办?我…”

其实钱程最想问的一句是“我怎么办?”,要是景恒之不在了,要是那个福王什么的纨绔子弟当了皇帝,只怕她这个奸臣会尸骨无存。不过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她当然问不出口。

景恒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诸位爱卿担忧朕,朕心甚慰。但这战书,是朕先在城墙上下给那邬赫逖的,如果朕推却,便无颜面对边疆将士,无颜面对大乾臣民,更无颜坐在这龙椅之上!朕心已决,爱卿们不必再劝。俞卿,你笔力深厚,应战书就由你来书写,加上一条,若是我胜,把那高台上的两人完好无恙地送回。正午之约,不死不散。”

说着,景恒之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咱们既要做君子,也要防小人,你们把随行人员安排好,不要让那邬赫逖耍阴招。子余,你留守城中,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汾城以你为首。”

众将一片哗然,还想再劝,景恒之把脸一沉:“谁要再有异议,就是要陷朕于不义之地!子余,你到朕的卧房来,朕有事交代。”

裴子余跟着景恒之走了,钱程眼巴巴地跟在屁股后头,刚到卧房前,却被“砰”的一声关在门后,差点碰了一鼻子灰。

里面隐隐传来了争执声,钱程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只能听到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急得抓耳挠腮。

田素素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凑在她的身边,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一边好奇地问:“大人,你怎么成了乌孙的神灵了?听说那邬赫逖很喜欢你?难道乌孙人也会断袖?”

“胡说八道!”钱程恨恨地说,“天下哪来那么多断袖!”

田素素瞅着她咯咯地笑了:“我看大人你断袖断得挺欢,可千万给我们女子留条活路啊。”

“你再嘴碎,我就把李逸…抢过来,看你到时候找谁哭去!”钱程白了她一眼。

田素素的脸腾地红了,嘟囔着说:“你抢过去好了,我才不稀罕呢!”

“哼,他人呢?躲哪里去了…”钱程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腿,“有了!

正午很快就到了,景恒之身披盔甲,脚跨骏马,站在吊桥口,顾盼之间,竟有一种别样的威严和凛然,令人生畏。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前方是大乾最骁勇的禁卫军,共有一千骑,分排左右,擎着大乾的军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身后是李逸率着他的一十八名暗卫,裴子余亲手训练的亲卫营紧随其后,共有一千骑,列队跟随。

汾城的诸将领在城内就送别了,以府尹为首的几位文臣长跪在府衙前恳请景恒之收回成命,裴子余叫人半拖半叱地弄进了府邸。

景恒之默然最后看了一眼汾城,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见的那张脸,想起前几日她送裴子余出征时依依惜别的神情,不免心里略略有些苦涩。

尘土飞扬,马声嘶鸣,不一会儿,景恒之便率着众人来到了汾城和乌孙驻军中间的开阔地段。

对面乌孙骑兵大约一两千骑,已经等候多时了,一见景恒之到了,向两边散开,邬赫逖骑着那匹黑马,从中间慢慢地走了出来,站在中间朝着景恒之看了过来,四目交接,仿佛刀剑交迸,火花四溅。

“陛下,我邬赫逖久仰大名,你夺王位、灭岭南,威风八面,令人佩服。”邬赫逖如鹰鹫搬地盯着景恒之,拱手朗声道。

“昆莫,我景恒之也久仰大名,你统部落、败乌恒,英雄豪杰,令人赞叹。”景恒之淡淡地说。

“陛下,不知道钱程现在何处?”邬赫逖四下扫了一圈,掩饰不住心里的失望。

“昆莫还没有胜过朕,还管不着朕的吏部尚书在哪里吧?”景恒之哂然一笑道。

“我今天要将钱程带走的,陛下没将她带来,莫不是想言而无信不成?”邬赫逖冷冷地道。

“昆莫好生厉害,”景恒之啧啧两声,往前走了几步,“从别人家里抢来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原来堂堂乌孙王干的就是这样的勾当。”

邬赫逖冷哼一声:“是你们大乾有眼无珠,使明珠蒙尘,是我让明珠重见天日,为何我不能拥有这颗珠子?”

“敢问这明珠可愿意让你拥有?”景恒之冷冷地反问道。

“你不来捣乱,我自然有把握让她一辈子都留在乌孙!”邬赫逖也上前了几步,冲着他怒目而视,“你反正都把她下了大牢,我把她抢来的时候她都快死了,是我救了她,你们大乾又不少一个吏部尚书,何必和我争抢?”

景恒之脑门上青筋乱蹦,这是他心里永远的痛,现在被这乌孙王拿出来□裸地曝晒。他反唇相讥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是谁害得她差点被惊马巅死?是谁害得她被迫到昭苏避祸?你连自己的弟弟都约束不了,还能让明珠重见天日?”

邬赫逖顿时被戳到了痛处,咬牙道:“好,多说无益,我们一战定输赢!我赢了,你放人撤兵!”

“我赢了,你也放人撤兵!”景恒之朗声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话音刚落,两个身影便战在一处。

邬赫逖天生神力,使了一把形状奇特的刀,刀上带环,随着犀利的刀风铮铮作响,刀式简单却迅捷,直往景恒之要害直劈横扫了过来;而景恒之师承中原武学,讲究的是内力和巧劲,他手持青锋剑,剑走轻灵,仿佛被刀光罩在其中,不一会儿,便有些险象环生。

两匹马也较上了劲,咴咴地叫着打着转,邬赫逖的黑马显然见过大风大浪,不时地扬蹄踢向景恒之的棕马,加之邬赫逖直劈下来的神力,棕马的腿忍不住打了个软。

邬赫逖心中暗喜,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刀直劈向景恒之的肩膀,景恒之带马一让,邬赫逖也不收刀,那刀直向马头斩了下来!

景恒之冷哼一声,就在刀锋即将碰到马头的那刹那,一手抓住了刀背,只见他指尖如钳,居然将邬赫逖的刀锋硬生生地拉住。

邬赫逖大喝一声,两个人一用劲,从马背上翻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重新站了起来。

一旁观战的两队人马都看得提心吊胆,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大乾士兵中更有一个人失声叫了出来,往前疾走了几步,看看四周,又停了下来。

“看不出来,陛下你细皮嫩肉的,还有两下子!”邬赫逖十分意外,盯着景恒之沉声道,草原的人最敬勇士,一股惺惺相惜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景恒之微微一笑:“昆莫,钱程注定是我大乾的人,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邬赫逖也不答话,挥刀扑了上去,刀光剑影,两个人又战在一处。

邬赫逖的刀走的是大开大合之势,到了地上,他的优势顿减,勇猛之势打了折扣,而景恒之的青锋宝剑拢挑拨打,几次差点将邬赫逖的衣甲挑破,一来一往,眨眼间便数十招过去,两个人不分轩轾,打得难解难分。

不一会儿,刀剑交叠在一起,铮铮作响,在邬赫逖的神力和景恒之的内力交迸之下,忽然“噌啷啷”地断了,两个人手持断刀断剑,对望片刻,忽然把刀剑一丢,扑在一起肉搏了起来。

这一旁的人看得那个受罪啊,心随着中间的两个人忽上忽下,眼看着自己的昆莫受了一拳,自己的陛下被踢了一脚,却不能上前帮忙,一个个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那个小兵更是急得大叫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把我劈成两半吧,一人一半带走就是了!”

战场中的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朝那人看了过来,就在这一瞬间,变故突生,“嗖嗖”两声,从乌孙的军营中射出了两支箭,疾如作者有话要说:尤桑啊,,看着两大帅哥为小橙子决斗,,我森森地嫉妒鸟!为嘛我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幸好我有这么多好读者来抚慰,,嘤嘤嘤~~~谢谢zhun_ger的地雷和弃坑专业户的手榴弹,让你们破费了,掩面奔下~~

75、晋江独发

那小兵正是钱程,她知道景恒之不可能让她跟随在身旁,而让她独自在城中等景恒之的消息那简直就要了她的命,于是便早早地便威胁了李逸,混在他的亲卫营中当了一个小兵,眼看着战场中的人打成了肉搏战,简直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情不自禁地就走了出来,场中的众人屏息注视着战局,也没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那两支箭直取两个帝王,尖锐的呼啸声响起,钱程眼睁睁地看着狰狞闪亮的箭尖一前一后,迎面而来,而景恒之和邬赫逖正双手双肩交错抓在一起,朝着她看了过来,无法闪让。

钱程脑中一片空白,整个身子鬼使神差般地腾空而起,仿如一片树叶一般轻飘飘地往两个人跃了过去,瞬息之间便一手捏住一支箭,只是那箭凶猛无比,她拿捏不住,挟着余力,就着她的手,差点射入了她的胸口;而另一支箭被她脚尖踢中,穿过了她的靴子,转变了方向,“噗”的一声,堪堪插在了邬赫逖脚下,那尾羽在半空中兀自突突地抖动着。

钱程惊叫一声,不知道该怎样卸力,这个身体前任的功夫好是好,只可惜只有这么一瞬间,便神力用尽,然后她便从半空中直落下来,“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跌了一个狗啃屎,滑出去好远。

争斗中的两个人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分了开来,飞奔到钱程身边,一人扶起她的一个肩膀,一叠声地问道:“阿程你有没有事?”

“钱程你受伤了没有?”

这一跤摔得钱程眼冒金星,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胸口气血翻滚,整个脸都被泥土糊了,脚上一阵剧痛,差点没晕了过去。她失神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半晌才挣扎着吐出一句话:“别打了,昆莫,我求求你,把乌桑和方泽放了吧…”

邬赫逖看着她满脸泥土,额头上蹭开了一块皮渗着血,衣服和膝盖都磨破了,靴头也慢慢地渗出血来,又惊又怒:“你别说话了,伤到哪里?快让军医来看——”

“昆莫,我快死了,我一定快死了,我胸痛脚痛屁股也痛,全身都好痛!看在我拼死救了你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钱程想满地打滚,可却浑身无力,只能哀哀地叫道。

邬赫逖伸手想去帮她揉胸,却被景恒之一掌拍开,恶狠狠地说:“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