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一曼挂了电话懊恼地抹了抹眼泪,又左右张望着在马路上寻找。

这是她最担心的了!万一,万一他知道了他刚喝下去的是什么药......万一他跑到童贱人那里去怎么办?

她舒一曼这不是自取其辱么?给自己爱的男人下了药送去情敌的床上?

童心刚哄一诺睡着关上卧室的门走进客厅,就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她以为是出去应酬的夏冰回来了,一边嗔怪地说“怎么又没带钥匙吗?”一边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男人的身子突然就这么重重地压了下来。

“啊!”童心先是吓得惊呼一声,待看清来人竟然是康子仁时,忙弯身吃力地将他扶了起来,“你怎么了?”

喝醉了吗?可是,身上好像也没有酒味啊......

说没喝醉吧,他的身子却软成了一滩烂泥,高大魁梧的身子就这样倒在童心怀里,差点将她压倒。

康子仁踉跄地扶着她的肩膀终于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她:“水......”

“水?”童心皱了皱眉:“好,我去帮你倒!”

童心忙扶着刚说完一个“水”字就要倒下去的康子仁,将他按在沙发里,回头先慌忙关上了门,又匆匆去厨房给他倒水。

童心走回客厅的时候,康子仁已经在沙发上躺了下去,外套脱下来扔在了地板上,还在烦躁地解着衬衣上就只剩下最后的三颗扣子。

童心怕他酒后受凉又要发烧,忙放下手里的水杯,捡起地上的外套给他盖上。

这么一走近,她才发现他满头大汗,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很深很浓的绯红,双眸紧闭,眉心紧蹙,很难受的样子。

难道已经发烧了?

童心不安地愣了一下,蹲下来深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只一下,又触电般缩回了手。

果然很烫!发烧了!不仅额头上,整个脸上都热得烫手!

童心皱了皱眉,正准备起身起给他拿家里常备的退热药,可是转念一想,他每次发烧都来势汹汹很严重,一般的口服药可能根本不起作用,万一耽误了更不好!

想到这里,童心又忙蹲下去,焦急地拍他的脸,“喂,快醒来,我送你去医院!”

见康子仁睁开眼睛的动作很艰难,童心等不及了,从地上站起来去扶他。既然已经烧成了这样,肯定已经没了意识,看来只能自己拖他下去了。

童心将胳膊伸到他脖子下面,正要将他扶起来,康子仁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赤红地盯着童心,放在一直在难受地挣扎着的双手双脚也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醒了?

童心心里一喜,“你醒了?快起来,我带你去医院,你又发烧了!”

闻言,康子仁皱了皱眉,闭上眼又睁开,好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一样,“童心?”

声音嘶哑到了可怕的地步,让童心更加确定了他真的病了!

“是我,快起来,去医院!”童心点点头,作势又要去扶他。

康子仁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她便猝不及防地倒在了他身上。

“你干嘛?快起来!”

童心知道他烧得没了意识,不想跟他计较,挣扎着就要起来。可此时的康子仁却突然像恢复了所有了神智和力量一样,掀开身上的外套甩到地上,一个轻松的鲤鱼打挺之后,又翻身将身边的童心压在了身下。

“童......童心,”他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一簇簇火苗,平日里幽深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了满目的赤红,炙热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女人,低低地唤了一声,便低头吻了下去。

童心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方才还满是担忧的眸子里全部成了错愕,疑惑和无助......他明明不是烧得快不省人事了么?怎么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是装的吧?

不过,既然他还能认出自己,就算是发烧,也应该没那么严重吧......但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你......干嘛!这里不是你家!”童心不停地扭摆脑袋,避开他那同样滚烫的唇,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你清醒一点,耍酒疯也注意注意场合,一诺还在卧室呢!”

还好夏冰此刻不在家,要是被她看到这一幕,就算没发生什么,也要羞死人愧死人!

手触到他的胸口,童心才发现,他的身子整个都是滚烫的,隔着衬衣居然都能感受那炽热的温度......喝醉酒也不至于这样吧?看来,肯定还是发烧了!

康子仁不耐烦地攫住她的手腕,放到她的头顶,猩红的眸子跟她灼灼对视,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童心,救我......”

见他的声音越来越暗哑,似乎嗓子都已经被撕裂似的,童心停止了挣扎,任由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皱眉问:“你怎么了?我怎么救你?”

“我......”康子仁的喉结再次上下滚动了一番,“我被人下了药.....催......情药......童心,给我!”

康子仁艰难地说完,低头便咬住了童心的唇,灼热的舌头“哧溜”滑进她的口里,迫不及待地大力吮吸起来。

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放开了她,两只仿佛燃着火苗的大掌直接下滑扣住了她的腰,一寸寸继续下滑。

童心真真地愣在了他的身下,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可是看他的症状,似乎真的有点急切......急需发泄一样!

这么晚了,怎么会被人下药?呃?

“呃......”

童心来不及去怀疑去分析去猜测,甚至来不及去犹豫,康子仁的手已经从她睡裙的裙摆下探了进去,让她条件反射般地惊叫出声。

不行!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在这里绝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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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力抽出自己的手按住了康子仁的手,急急地喘一口气,“不行,不可以......”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拧着眉看了她一眼,俯身贴在她耳边,强忍住全身心那熊熊燃烧着的渴望,喘着粗气,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不许闹,童心,我......我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了......不要再逼我这样强迫自己了......给我,童心......”

嘶哑的声音很费力地说完这句断断续续的话,康子仁的双唇已经从她的耳边顺着脸颊,滑到了她的唇边,急切地用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一开始是轻轻地柔柔地吻着她,双手又从她腿上回到她身上,摸索到了她的双手,霸道地将她的小手裹进自己的大掌里,再一根根交叉握下去,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慢慢地,他的吻从温柔缱绻变得热烈霸道,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吻得童心毫无招架之力,吻得她心乱如麻,更吻得她纠结万分,不知道该继续任由他发疯下去,还是应该坚决一点推开他。

她不太懂那种药吃下去是不是非要与女人同房才可以缓解......但是目前的情况,她不光是觉得在这里不可以.....她身体也不允许啊!

虽然离上次流产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但她清楚地记得出院的时候,医生特别嘱咐:“一个月内不能同房,半年内不适宜再次怀孕。如果有生孩子的计划,请提前到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她没有生孩子的计划......她不能再给他机会让自己再不小心怀上他的孩子。

她知道,眼下这个时刻,自己想那么远想那么多有点滑稽,甚至有点讽刺,但是自从上次意外怀孕之后,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怀一诺的时候,那是他们的初夜,虽然也依然没有做好准备,但却仅仅一次,就让她有了一诺。而上次的怀孕,如果算算日子的话,恰恰也是他们在三亚游艇上那夜......

这一次,也同样毫无准备。

而且上次流产到现在已经一个月零几天了,她的例假还未恢复,在这种算不准安全期的日子,她坚决不能冒险!

她不能再让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再受到人为的迫害,那种痛失骨肉的心情她不愿再舔尝!

至于身上这个家伙......这么晚能被人下药,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跟谁在一起呢?

不知为何,一想起他晚上有可能是跟谁在一起,童心只觉得自己心里酸得紧。

不是委屈地心酸,而是醋味,纯粹的吃醋!

可醋味在心里蔓延开来之后,那种得而复失的痛,那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无奈和揪痛又瞬间包围了她,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他只是她女儿的亲生父亲而已,除此之外,再没任何关系!

他生病发烧了也好,真的被人下了药也罢,他家里不是有未婚妻么?就算没有未婚妻,他家里那个无所不能的母亲是不是也会有办法帮他这个宝贝儿子吧!

唯独她不能,没有资格!

童心,你就承认你妒嫉了吧!

心里一道声音兀自响起,童心闭上眼,对,她就是嫉妒了!嫉妒那些有身份有立场可以光明正大去关心他,爱护他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们得到了,还要这么折磨他呢?为什么不好好爱他呢?为什么还要伤害他呢?

突然,腰间的一处痛感袭来,让童心瞬间从乱七八糟的遐想里疼得醒了过来。

身上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褪去了他身上的衬衣,精壮的身子在她眼前展露无遗,头顶上的水晶灯灯光打在他身上,童心看到了那麦色肌肤上渗出来的汗珠。

一颗颗,一串串,折射出晶莹却又性感的光芒。

他的吻却依然在继续,越来越缠绵,越来越霸道,已经从她的唇上一路下滑到了她的锁骨上,而两只手正在她的脖子下方的柔软上肆意揉捏着......而方才抵在她腰间弄疼了她的......

童心瞬间更加清醒过来,懊恼地皱了皱眉,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因为她发现他自己虽然心里一直在纠结在抵触着,可身子却明显地是在欲拒还迎,已经不受控制地随着他手下的动作不断起伏着......

他一边索取着,一边不断地喘着粗气,大手急切地摸到身下去解裤子上的皮带,手上却突然多了一只柔软的小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

又按住了他的手!

她是故意的吗?明知道他已经快要顶不住了,还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拒绝他吗?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忍心让这血液里的千千万万只蚂蚁无情地啃噬她呢?

他没有停下来,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不悦地大力拿开她的手,解开了皮带。

眼看就要再次欺身压下来,童心却没有了力气再去推他,浑身泄气般地躺进沙发里,眼泪却仓惶地从眼角流了出来,顺着耳廓周围,流进了她的头发里。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拒绝有用吗?

康子仁俯身正要压下来,却在无意间看到她眼角的泪水时,整个人都僵了下来,眸子里满含纠结和心疼地看向她。

她的眼泪,刺得他眼睛好痛,紧接着,这种痛便直接蔓延到心里,心骤然间一阵刺痛,痛得他有一瞬间突然觉得浑身没那么燥热了......

他心疼地低下头来吻她,一点点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边吻边喃喃地说:“对不起,我真的是太难受了......难受得让我差点伤害到你......是我不好,让那些坏人害死了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对不起......在你身体还没好的时候,我却不管不顾,只想着发泄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对不起,童心,我只是太想你了,太想你了,我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能最直接地完全拥有你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好痛,童心,好痛......”

童心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只因为他最后的这句话。

我好痛,童心,好痛。

她懂,她知道,她明白他说的是他的心,他的心痛!其实,何止是心痛,她更明白,他比任何人都累,身心疲累。

可是,她真的帮不了他!现在的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没有任何办法把他从那种他最不喜欢的状态和环境里解救出来!真的无能为力!

就连现在,他不知道被谁算计下药,急需缓解发泄的时候,她还在纠结着,还在赌气着,还在眼睁睁地继续折磨着他!

想到这里,童心伸出手将他的脑袋撑起来,流着眼泪说,“起来,跟我来......”

康子仁赤红的眸子此刻已经泛起了红光,她知道他隐忍得好辛苦,她不能再让他那么痛苦了!

童心说着从他身下挣扎坐了起来,捡起被他仍在地上的所有衣服,垂眸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腕,绕过沙发,向前面走去。

康子仁不明所以地皱眉跟着她,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直到她推开浴室的门,并将门反锁起来,他才不可思议地眯了眯眸子,“你?”

“不要说话!”童心将他的所有衣服挂在置屋架上,抬手捂住了他的唇,还含着泪光的水眸娇羞地看了他一眼,手从他的唇上缓缓滑下来,捧住了他的脸,稍作犹豫,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康子仁瞬间石化般僵在了原地。她这是?

童心的吻还在继续,她闭着眼睛,吻的小心翼翼,却也吻得认真细心,唇舌一点点描摹着他的唇,他的鼻子,他的脸......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勾住了他的脖子。

康子仁只愣了一瞬,在明白了她为何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之后,再也等不下去了,大手锢住她纤细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捞,他们的身子猛地就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接着,他两只手一同抬起捧住她的脸,反客为主,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是的!他等不下去了!他长久的思念等不下去了,她的主动挑逗让他也等不下去了,而他自己体内那快要将他生生折磨致死的焦渴更等不下去了......他什么也不要顾及了,什么也不要再害怕了,他现在,只想拥有她!立刻!马上!

他将她的唇吮得生疼,却突然放开了她,低着头喘着粗气说,“我好想你!我康子仁的生命里,只能有你这么一个女人,我只要你!”

低沉嘶哑的声音刚落地,弯腰便将她抱起,撩开浴室的帘子,长腿一跨走了进去。他以为里面是淋浴,没想到居然还有个浴缸,急切的神色上多了一抹惊喜,轻轻地将她放进了浴缸,打开热水,耐心地调试好水温之后,自己便迫不及待地欺身压了上去。

片刻间,浴室里雾气氤氲,暧昧升温......

他放肆地拥有着她,霸占着她,填补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思念,所有孤独,所有渴望。

她闭着眼睛,放纵自己在他身下忘我承欢,用身上的痛去替代心上的痛,用身上的欢愉去填充心里的空缺。

VIP023.我不能没有你

不用去想彼此清醒后该如何定位他们一起的未来,也不用去害怕那些躲在暗处伺机再迫害他们的人,更不用害怕这一次之后,他们会纠缠不清。

纠缠不清?那就如他所说,纠缠一辈子吧!

至少,此刻,她是心肝情愿的,他是畅快淋漓的!

心,不会骗人。

身子,更不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彼此间索取了多少次。最后的她,只记得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迎合他,她一次次地在脑海里看到烟花绽放,高高腾空,徐徐落下,身子愉悦到了极致。

浴缸里的水不知道溢出了多少,他抬手用最后一丝力气关掉了热水,无力地趴在他身上,将脸紧紧贴在她的心口,喃喃地说:“童心,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嗯......一诺也不能没有你这个爸爸。”她虽然已经累得瘫软在了浴缸里,但仍努力地睁开眼睛回应了他一句。

“那你呢?”他仍一动不动,低低地问她。

“我......”

“你也不能没有我!我不许你说你没有我照样可以生活得风生水起......这样不公平的童心,因为没有你,我没有办法过正常的生活......你是我女儿的妈妈,你不能这么残忍地对我......”说着,他终于攒了点力气,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所以,你必须说,你也不能没有我。”

在温温的热水里,童心明显感觉到了他方才身上的那种滚烫的温度已经慢慢消退下来,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可是他说话怎么还是像是在脑袋被烧坏的情形下说的呢?

这般幼稚,却又这般霸道!

可是怎么办才好?她偏偏喜欢这样既幼稚又霸道的他!

她想,她自己脑袋也被烧坏了吧!

“你好了没?好了的话,我的任务完成了......”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又仔细摸了摸,发现真的好多了,莫非是药效过了?

“什么意思?你这就要赶我走吗?”他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拨开,“是不是刚才你一直想着你应该救我,是为了救人才把我拉进来的?”

“你......你无聊!”童心无语,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要那么想那就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善心泛滥,别说是你了,就是今天闯进来任何一个需要我挺身相救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

赌气地说完,她推开他就要从浴室里站起来,他却按住她的肩膀把他控制在水里。她挣扎,他不放,她再挣扎,他便更加用力地控制。

一阵哗啦啦的嬉水声音之后,她不得不败下阵来,乖乖地躺下来,却因为赌着气不去看他。

“生气了?”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已经恢复了深幽的眸子里今晚第一次染了笑意,“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以后是不是我这个病人只要有需要,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救死扶伤的?”

“懒得理你......”

童心的话音刚落,浴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得敲门声,两个人瞬间都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把视线转到了门外。

“咚咚咚”

又是几声敲门声之后,夏冰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童童,你在洗澡吗?我回来了,跟你说一声。”

“哦......哦!好的!我在洗澡,马上出去!”童心紧张地皱着眉,伸长脖子冲外面的夏冰喊。

喊完,再转眸过来看到自己和他正赤身相对时,脸上倏得红了,忙用胳膊挡住胸前春光,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康子仁虽然没说话,但眸子里滑过一抹狡黠之后,视线故意在她一览无余的身上邪恶地游走,看着看着,不老实的手也探了上去。

童心“啪”得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规矩点。

“哦,不着急,你慢慢洗!”夏冰在外面喊了一声,“你洗完出来喊我,我先回房间休息会。”

“好!”

童心伸长脖子又应了一句,暗自舒了一口气,又嗔怒地瞪了康子仁一眼。

不过还好,幸亏他刚才是穿着鞋直接进来的,要不被夏冰看见,她可囧死了!

“我猜夏冰还在门口偷听!”康子仁瞥了一眼门外,挑眉看着童心,“要不,我们请她进来吧!我们又不是偷情,你怕什么!”

“嘘!”童心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情急之下两只手一起用上,紧紧将他嘴巴封上,压低声音小声喝斥,“你故意的吧你!”

康子仁用力点点头,表示他就是故意的。

点完头,他的视线从童心的脸上缓缓下移,直接落到了她的脖颈以下的部位,两眼放着得意的狼光。

童心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这才惊觉自己上当,又忙撤回手,重新捂住了自己的春光。

“能捂得过来吗?捂住脸得了!”康子仁邪魅一笑,攥住她的手腕“哗啦”一下从浴缸里拉了起来,扣在自己怀里,“一起冲一下吧!”

说着,抬手将淋浴打开,捧住她的脸,将被水流冲得贴在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低头微微蹙着眉,满眸柔情地看着她,声音陡然又变得低沉,“跟我走,好吗?”

童心轻轻拧了拧眉,低下了头,“先不提这个话题好吗?”

“我们不回康宅,也不回水榭花苑了,我重新给你和一诺买一套房子。”康子仁抬手抹了抹眼睛上的水,急切地说。

呵呵。

童心心里无奈地苦笑。

他用和别的女人订婚来换取的家产给她和一诺买房子?

“以后再说吧!”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直接拒绝他,让他失望。

但是,她更没有办法答应他。

这算什么?把她金屋藏娇,把一诺正是推到私生女的席位?

她知道他为难,所以现在不提这个问题,不提也就不纠结,不纠结也就不会心疼。

康子仁眸子里满满的期待一点点熄灭,眸光瞬间冷了下来,却没有再强迫她,舒了一口气点点头,“好,我会等到你愿意跟我走的时候!”

他当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也知道她不愿意说出来是在为他着想,所以他不会逼她现在就跟他走。

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他康子仁的女人和女儿昭告天下,会给她们母女俩早就应该得到的名分!

至于那些所有想破坏他们幸福的人,他会慢慢陪着他们玩到底!

在童心的一再提醒和监督下,康子仁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按照她的指示,跟个奸夫似的轻手轻脚在浴室里穿好了衣服。

“等我出去看一下,你再出来!”童心穿着睡衣对康子仁悄声说了一句,慢慢地,慢慢地打开了浴室门锁,一点缝一点缝将门打开。

脑袋探出来,落在地面上的视线还没来得及往上移动,她便愣在了原地。

两双穿着拖鞋的脚整齐并排在眼前,一双大,一双小。

童心懊恼地皱了皱眉,硬着头皮直起了身子。

夏冰揽着一诺就站在离浴室不到两米远的客厅里,正向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她看。

夏冰诡异地挑着眉,眉眼间全都是隐忍的笑意。而一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皱着小眉头揉了揉眼睛,好奇地问,“妈妈,你在干吗呢?”

“妈妈......妈妈在洗澡啊!”童心的脸上早已经臊得通红,嗔怒地冲夏冰皱了皱眉,忙走出来抱起了一诺,“你怎么又醒了?”

看样子,夏冰是早就发现了浴室里还有个闯入者吧?

一诺眨了眨明显还带着困意的眼睛,嗫嚅道:“我要拉尿尿,妈妈不在,夏冰阿姨来说妈妈在用洗手间,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