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他是专程为了我飞回来的?可是嘴上还是冷冷的说道:“你还敢骗我?说你回不来了?你还敢骗我?”说着拿起手中的包砸过去。
他笑着躲开,身后的一行人及其郁闷的看着我和楚江南打来打去,楚江漓和权世宇针锋相对的像两个静止的雕像一样。最后终于表嫂过来解围,楚江南提议道:“我们还是吹蜡烛,唱生日歌吧。”这场闹剧才算告一段落。
这时候,聚会才走上正轨,服务生从厨房推出各色冷盘糕点和饮料,小提琴师拉奏轻快的音乐,大家有的跳舞,有的三三两两的八卦。我则忙着给所有人分蛋糕。蛋糕的样子挺可爱,两层的白色奶油上面装饰着鲜红的草莓,看上去很有食欲,我切好后,楚江南自动自觉的将一块最大的送到我的面前,笑着说道:“老婆,生日快乐。”
我心满意足的接过盘子,用勺子舀了一口奶油放进嘴里。
他笑,抓着我的肩膀,轻轻用舌尖舔去我嘴角上残留的奶油,一双星眸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不错,挺好吃……”
这还真是一句有歧义的话啊……
恕我又不纯洁了。
我红着脸向后退了一小步,说实话,自从那一次我看见他和非烟抱在一起,之后,我们还没有如此亲近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我刻意的想要疏远他,心里总有一小部分在无声的抗议。可是,更多的声音却是在告诉自己,江南爱着的,不一直是左非烟吗?
“树懒,跟我来,我又说要跟你说。”他说着,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什么事?”我顺手放下手中的盘子。
他拉着我出了门,是大厅里的另外一个门,门外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旁边是修剪的很好看的灌木和名贵的荷兰郁金香,白色的绣球花和茉莉,还有数不胜数的各色不知名花草,香气袭人。
他拉着我的手,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和我一起去上学的时候一样,我突然有种感觉,就算是我和他做不成夫妻,做不成情人,他也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在我这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生命中,他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刻在我生命轨迹中的每一个部分,那种亲如兄妹般的感情早已无法用任何东西替代。
它,已经超越了爱情的界限……
所以,我想,若是他说他要离开我,我也会欣然接受的吧。因为,我想要他得到属于他的幸福。
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可以那么轻易的原谅。
所以,我可以爱他,甚至爱到可以放弃他……
月光很亮,让天空中所有的星星都隐没在深蓝的天空里面。他拉着我手,让我坐在游泳池边的一个长凳上。我有些不明所以,只觉得可能自己的某种心理在作祟,夜晚突然变得有些朦胧,温热空气中,花香的味道有些让人轻微的眩晕,就连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都带着一种无法言明的气息。
他向后退了一小步,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单膝跪地……
我双手顿时有些紧张,手指紧紧的扣着木质长凳上,木条之间的缝隙。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放大了不少。
“苏念锦,这个礼物,我十年前就没有送出去,连带着想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这全都要怪你……”
囧……这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明明是求婚的标准姿势……
“不过,没关系,我说过,十年也可以,二十年也可以,你知道我一直站在这里。这礼物我总要送出去的。而你,也总有一天会收的。”他自信满满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很正式的打开那个盒子。
一个圆形的月球项链安静的摆放在里面,那是十六岁那年,我迫不及待的还给他的那条项链。
“苏念锦,嫁给我吧!”他星眸中犹如散落无数碎银一般,声调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026
——苏念锦,嫁给吧!——
傻愣愣坐在那里,看着那枚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项链。时之间,竟不知道要怎么接他话。
说:们已经结婚了?
还是:楚江南太会开玩笑了?
亦或者,感动双手紧紧捂住口鼻,瞳孔瞬间放大,继而泪流满面,四十五度角仰面,颗晶莹泪水顺着面颊缓缓落在,落在灰尘中,砸起个肉眼看不见水花。然后,用力扑过去,来句:哦巴,瓦塔系loveyou很久了思密达。
好似都不太合适吧……
抹了抹额头上冷汗,安静看着他手上动作。
楚江南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他轻轻按下项链底下精巧按钮,那月亮发出清脆“啪”声,里面有个小指甲大小做工非常精致相框,正面镶嵌着张有些发旧照片。
那是很小时候,站在楚家老宅院子里。虽然那小巧照片只能容下张脸。但是,还是回想起那天,站在院子里苹果树下拿树枝打树上苹果。回头,看见楚江南正拿着楚爸相机对着按下快门,于是,张微微惊讶脸便留在那张底片上。
还记得,当时,因为打不下最上面最红最大那个苹果,心情很不好,于是,本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睚眦必报精神,夺过他手中相机,也要给他照张。
从他手上接过那条项链,轻轻翻过那个相框,背面就是给他照那张照片,阳光下,他笑格外开心。
“树懒,这条项链是特地去意大利订做,全世界只有这么条。而这条项链,只会送给个人……”很少看见楚江南这样正式表情,还有说话语气。心里不由得好似被什么东西绊住样,既想马上知道后面结果,又不能向前。只能略略有些紧张等待,就算是秒钟,都好像过特别漫长。
“苏念锦,愿意收下吗?”他依旧单膝跪着,笑盈盈说道。精致五官在月光下好似笼罩着层银色微芒,带着梦幻味道。“苏念锦”三个字念格外用力。
仿佛坠入了童话梦境,身穿铠甲王子,手持象征着皇权利剑微笑着向招手。切都在夜色下变得缥缈和不真实。
“求婚不应该送钻戒吗?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笑。
楚江南看见这样子,吃准了会接受,他太了解。于是乎轻轻勾起嘴角,攥住项链要往回收,说道:“不要?”
“谁说!”着急,把抢过。
他另只手,抓住正要抢他项链手,说道:“别急,来帮带。”
松了手,他就站起来,绕到身后,撩起长发让他帮带上项链,同时说道:“事先说明,可不当月亮,也不当星星。不想给这片已经繁星满天天空锦上添花了。”
他笑而不语,仿佛这根本就不是需要解释事情。
不甘心,凭什么他那么淡定,明明是他主动来求,还副不放心样子。顿了顿,存在心里很久问题呼之欲出。从来都是了解他,以前他虽然游戏花丛,但是不爱任何女人,因为楚妈离开给他带来伤害无法弥补。他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女人。所以,才会可以让自己变成花花公子,因为他害怕付出真心后,被人伤害。
记得很小时候,他曾说过,与其让人有机会来伤害,不如先伤害好了!
那时候他,说这句话时候表情上竟然带着淡淡杀气,让不由自主想要后退。
可是,他还是敞开了自己心。
只对个女人,那就是左非烟。
虽然,能看出他看着时,眼神中那种真诚,但是,实在无法想象第个进驻他心里左非烟在他心里是什么样地位。而作为替代品,又放置在他心里哪个地方?
“那左非烟呢?”听见自己声音在安静夜色中回荡,心里竟然莫名紧张起来。竟慢慢开始害怕那个答案。
他终于敛了敛笑意,在身边坐下来,郑重其事说道:“树懒,有些事情非要和说清楚不可……”
“铃铃铃……”在这个是关键时刻传来了很不和谐声音,楚江南拿出自己手机,看了看,按了拒绝。然后轻轻拉住手,说道:“树懒,有些话直都没有跟说过,是因为,曾经觉得,应该让过开心……”
“铃铃铃……”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电话来电显示,又看看,眼神中透露着想要表达他想法急切,可是那电话却没有按下拒绝键,仿佛正在为难。
“江南,先接电话吧。”看着他不停响着电话笑着打趣道:“有什么话,会儿再说,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不在乎再等个电话时间了。”
他笑笑,拍拍手,然后站起来,按下接听键。
看着他随意放松后背,修长双腿,匀称身体。
那刻,谁又能想到,那句真心话。
即便,们等了那么长时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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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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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坐在长凳上,盯着男人好看后背肆无忌惮看,他正在打电话,很自然转过身体,向着月光,然后向前走了两步。
“什么事?”他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在这个安静花园里,还是听得很清楚。
看着自己脚上那双水晶凉鞋,盯着露在外面十根脚趾头发呆。
“请问您是?”他声音变得有些疑惑。
“在哪?”片刻之间,他声音变得紧张起来。跟着抬头,望向他侧面,心里突然有种不好预感。稍不注意,脖子上掠过道微凉,“啪”声微响,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声音。慌,下意识向脖子上摸去,项链果然已经不在。
“马上过去。地址!”楚江南焦急说着,已经向外走去。
急,叫了声:“唉……”想要去追他,可又急着低头去找项链。这时候楚江南似乎想起,快步转身走到身边,说道:“树懒,非烟在街上晕倒了,被人送到了医院,紧急联系人里面只有号码。去趟医院。等……”
——等——
这句话似曾相识……
点点头,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离开身影,在这夜色中竟然显得有些模糊。
半分钟之后才急着去找掉落在地上那个项链。捡起看了看,可能是因为放时间太长,金属扣有些不好用。放在手心里,想着明天去金店修下。
回到宴会大厅,人群中依旧热闹。和表嫂喝了两杯,此人就被表哥连拉带扯不知道去哪,做什么见不得人事了。百无聊赖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楚江漓巴巴贴了过来问道:“哥呢?怎么又没人影儿了。”
“有点事儿,出去了。”说。
“嫂子,其实哥心里直有。怎么就看不出来?”衣服恨铁不成钢样子倒是和李绵绵有几分相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出来了啊。”笑着抬头,轻松说道。
女人见这样子,秀美皱,说道:“别跟这儿装了行吗?看那表情,笑比哭都难看了。”
“哪有?”摸摸自己脸,心想虽然不算色天香,但是也算是秀色可餐吧。
“算了,最不待见们两个这种人了,口是心非,心里想和嘴里说没句能信。反正话放在这,哥喜欢是,左非烟只是代替品而已。爱信不信!”气鼓鼓说道。
“代替品?谁代替谁?他和在起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说过对有好感。怎么就无缘无故找了个代替品,死活要跟人家代替品结婚去呢?”诧异,这思维还真有点儿难以接受。
楚江漓脸看透凡尘高僧表情,居高临下藐视,说道:“们俩事儿,自己解决。真为哥上火,怎么就好死不死看上这个丫头!”说完,踩着自己那名牌高跟鞋,“啪嗒,啪嗒”扭头走了。
“喂!这死丫头,话说半儿就走了?”
某人完全不鸟。
半个多小时之后,楚江南打来电话说:“树懒,从医院出来了,但是要赶飞机回瑞典,从中出口那批钢材出了点儿事故。先去接把送回家,再走。”
“不用,自己走可以。既然有事,先去忙。”说道。
“不行!等。”他态度很坚决。
“那……”想了想,说:“送去机场吧,也想和多呆会儿。”
电话那边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好,去接,然后们起去机场。”
十多分钟后,楚江南回到们举行PARTY私人会所这里,站在路口,很远就望见了他那辆全身金属色超级骚包跑车阵风样停在面前。上车,回头看了眼他,他脸色有些不好,瞟了眼,算是邀请上车。
“非烟姐怎么了?”打破车里沉默。
“骨癌。做过次手术,现在是第二次发病,若是手术不成功,应该没有多长时间了。”他低声说道,声音中竟是出奇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