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景曾无数的出现的我的生命中。

江南在我的左侧,我们侧过头与对方静静对视,即便什么都不说,也感到很平静惬意。

他轻轻的开口,同时伸手牵住我的手,轻轻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的声音平静的像一坛淳酿散发着特有的香气:“我一直在心底的某一处知道,他们就是我的,是我和你的宝贝。可是,我又在想,我楚江南那么对你,上帝不会对我那么好。我把你亲手送到那个男人手里,为了父亲,为了楚家,眼睁睁的看着你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树懒,这五年来,我一直在赌气,不知道是跟你还是跟自己。总想着,要变得强大再强大,然后再去找你,这样就能将你保护的更好,不会再做出那么对你的事情,不会再让你面对那样的局面……”

他眸子里闪着光,就近在咫尺,身体近在咫尺,热量近在咫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熟悉的,向往的。

谁说,时间能改变一切,距离能切断一切?

我和他,就像他说过的,五岁开始,我就是他的,他也早就是我的。我们就是像两株半根交错的树,根部早就纠缠在一起,血脉相通。也许是爱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有友情,但是却总逃不过一个情字。即便是离开的在遥远,命运最后还是能我们回到原点,就像是这里,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家……

“那次去华盛顿,我知道你搬去了纽约,本来我是可以到那里去找你的。可是看过你住的那栋房子之后,这样的念头就突然打消了。我不想束缚你,不想让你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也不想再看见你在我面前昏倒住院了。我看见你家里的照片,笑容灿烂,变得开朗自信,那么美,就想着或许你没有我在身边会过得更好吧。你说是吗?”他弯了弯双眸,立刻有一种温柔的笑意蔓延出来。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好像是在低声倾诉的耳语。

“你要听实话吗?”我的心微微颤抖,像是被人轻轻捏住心尖的那一处柔软。

他点点头。

“不好,很不好。我这辈子从懂事起,你就在我身边,没有你在,我会不习惯。灯泡坏了没人帮我换,在超市里看到好多牌子的洗洁精会没办法选,遇到困难的事情,我要学着自己去解决。我要学会讨好我的教授,学会和别人周旋,学会和客户笑脸相迎,学会说违心的话。这些都是你在我身边时,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从来没告诉过我,离开你要学会这么多东西!”

他听见我的话,眼睛顿时一亮,抓着我的手的拇指轻轻在我的手心摩挲,似有若无的挑拨着我的欲望。气氛突然间自然而然的变得奇怪起来,他倾身过来想要吻我,被我果断的挡住。

“等一下,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说。

“什么?”

“你说你托杨毅照顾我,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我知道你离开这里之后,就知道以你这种个性肯定不会原谅我。你的个性我太了解了,你看着稀里糊涂,反应又慢,而且还呆呆的……”

“说重点!”我皱着眉。没好气的打断。

“可是到关键的时候却精明着呢。早晚会想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他说着还趁机习惯性的抹了一下我的鼻子。

“那时候,我没有办法在你身边,杨家三少和我私交不错,他也觉得他二哥这么帮张蠡有些过分,就找到我问有什么可以替我做的。我当时就提出让杨毅帮我照顾你周全,因为事情发展到最后,肯定会有媒体介入,到时候铺天盖地都是你我和张蠡的负面新闻,你肯定会承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杨毅?”我突然觉得他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偷换概念。

“树懒……”他伸手过来摸摸的脸,目光如潋滟的湖水一般,淡声说道:“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挺让人感动的,但是,话冲出口的时候,说的却是:“你找人监视我?”

他说着,身体猛的压过来,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们是不是该干点儿正经事儿了?”

“不行!”我挡住他过来偷袭的魔爪。

他笑眯眯的说:“树懒,我爱你!”

——我爱你——

这是一句有魔力的暗语。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中了咒,瘫软下来,承受着他口口的口口,和他精神上给予的重量。虽然有些微微的窒息,但是我却喜欢这种被他压迫束缚的感觉。

不知道曾经听谁的,当你爱上一个人,你就会变得下贱,你心甘情愿的走进他的圈套,享受被他给予的束缚和的压迫。心甘情愿的成为爱情的奴隶。

“可以吗?”他笑着摩挲着的脖子,轻微的颤栗在空中像是擦出肉眼看不见的火花。

“我们不合法!”我笑。

“这样才有激情,你看我们多有创意,结了婚之后不口,非等离了婚才口,人生嘛,追求的就是这种刺激。”他说着,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疾风骤雨,犹如划过一道黑紫色的闪电,然后利落的扯住我名贵的PRADA连衣裙,用力一扯。

沉默的空气中,裂帛的的声音异常的清晰,仿佛撕裂我们两个包裹着炙热渴望的外衣。

我惊叫着捂着胸口,尖叫道:“很贵的!”

“反正是我掏的钱,你怕什么!”

他的动作并不温存,带着霸道的不可反抗的意味,轻咬住我锁骨,弄得我又痒又痛。

“苏念锦,你爱我吗?”双手划过的脸颊,所到之处,都导致了我的瞬间轻微的瘫痪。

“不爱!”我决定不能让他太过得意。

“是吗?”他微微眯了眼,伸手拿起我的脖子上挂着的月球项链说道:“那你为什么还带着这个,我明明扔了的。”

“我愿意,你管我。”我被他身体四周散发出来的炙热灼烧的快要受不了,只想着找个出口,甚至想要逃离这里。

“说你爱我!”他低头,看着从上到下的扫了我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命令道。

“听不见,你刚才说什么?”我笑开心。

他斜了我一眼,看着我的口口,笑的邪肆:“这个也撕了吧,看着就碍眼!”

“你这是口口……”我控诉。

“本少爷玩的就是心跳。”他抓住我口口中间的位置,眼神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光芒,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和邪妄。然后不等我发表意见,就猛地用力一撕。

“兹啦——”一声,口口后面的铁钩生生变了形,扯得我的身侧的皮肤立刻起了两道红痕,火辣辣的疼。

“楚江南,你疯了,好疼!”我的脸估计都有些扭曲了,想要从他的束缚中爬起来。

他笑的更欢畅,仿佛制服我是他人生的一大乐事,好整以暇的说道:“是吗?我倒是觉得很开心。”说着,倒是轻轻一侧,让我有了喘息的余地,我顺势想要逃离他的魔爪,结果却没有想到,身体一翻,再次被他口在口口。

我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一下,我再无一丝反抗的余地,于是,只好商量道:“我不反抗了,我从了还不行吗?”

“听话了?”他轻轻从后面咬住我的耳廓,媚声问道,像个十足的妖精。

“听话。”

“那说你爱我!”他坚持不懈的想要从我口(这是真的口)中听到这句话。说着,口口口口我更加邪肆的话传入我的耳中:“不说……我就真的口口你,口到你说出那句话为止,你要知道我是练长跑的,最不缺的就是耐力……”

“噗……”我一口(这是真的口……囧)老血喷到自己脸上算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什么道理?

告诉了我们,永远不要跟一个练长跑的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我,我……我说,我说,江南。”我这人就有一点好,没骨气,懂得审时度势。这种情况,我必须不能坚强不屈。

“说……”他声音越发嘶哑,口口的舌尖在我的耳后轻轻游弋,带来丝丝颤栗。

“我爱你……啊!”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口口口口,口口的口口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口口,一阵口口的口口伴随着久远却又熟悉的触感,立刻像是病毒般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这句话,真是一个再好用不过的口口口了。”

沉浮中,他口中含着送给我的那个从未离身的月球项链,笑眯眯的评价道。(这个口是真正意义上的口,大家不要误会。)河蟹社会,你们懂滴,我也是被逼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周末激情加班中,某啄木鸟作者的最新动态,请参见作品简介下面那个蓝色的新浪微博,那里一般会有什么时候更新,什么时候有事,什么时候作者精神病又犯了,被送往精神病院了,什么时候出来会继续更新什么的。嘿嘿围脖地址:http://t.sina../yuxiaorou

057

我气喘吁吁的从他的身上爬下来的时候,□已经像是火烧一般的灼痛,太久没有过性事的我,突然承受这么剧烈的运动,身体似乎有些吃力。他侧过身,手拄着头,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怎么?很累吗?”

“你都不喘的吗?”我斜了他一眼,上帝真是不公平啊。

明明我不用动的好嘛!怎么最后还是累上气不接下气呢。

“我觉得很好啊,浑身舒畅!”他说着,倾身过来,眼神从上到下的在我的身上扫荡了一圈,清明的双眸立刻又暗了下来。

不是我自夸,虽然,姐长得不白,但是皮肤还是很好很有光泽滴,所以,他看见如此诱人的我,不想入非非当然不正常。

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再禽兽下去,我小命就不保!

他目光落到我小腹处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的时候,眼神一滞。估计是他刚才光顾着□了,没有察觉到我因为剖腹产而留下的疤痕。他盯着那里许久,盯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伸出手覆上那道疤痕,轻声问道:“痛吗?”

“不痛啊,都很多年了,早就没感觉了。”我笑。

“当时一定很痛吧。”他抬起头,再对上我的双眼,那纯黑如钻的双眸已经罩上了一层浅薄的雾气。

“还好了,我因为害怕上手术台,所以想要自己生。可是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大了,我努力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生出来。”我回想那时候的痛苦经历,仿佛那种阵痛还残留在我的身体的某个角落,记忆的最深处。

“可是你知道吗?”我抬起头,看着他:“有那么一会儿痛,然后,我突然就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了,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宝宝,我和你楚江南的孩子。这么想了之后,我就觉得,你就在我的身边,离我很近。所以,我就不再害怕了。一点儿都不怕了!”

他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那你又知道吗?我当时就在你的门外。”

“什么?”我惊讶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我就在你的门外,我知道的时候就做了最快的一班飞机飞过来,那时候听老爸说你的羊水已经破了,我以为我会赶不上孩子的出生。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不能放着你一个人在那里生孩子。于是,我就飞过去了。”

“你真的在那里?在门外?”我突然感觉到我的眼底有些酸涩,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不止那时候,还有很多次。我偷偷的跑过去,你入学的那天,我就在校园里看见走进教室。你毕业的那天,我也看着你站在学校里穿着难看的硕士服,手里拿着学位证书一脸傻笑着照相。你看,树懒,你离开我五年,可是你生命中的大事,我一件都没有错过过……”

他还没说完,可是,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猛地抓住他的脖子,近乎于粗鲁的吻上他的唇,牙齿碰撞到嘴唇,撞的生痛。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身体里有一种熊熊燃烧的火焰,想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灼烧成灰烬,而我,也跟着他一起。

他楞了一下,马上就回应起我的吻,顺势搂住我腰,双手在我光洁的后背上轻轻摩挲游移,身体里的某一种神经立刻被挑拨起来,气氛再一次变得暧昧,像是连空气都变成艳情的粉红色。

“你这个混蛋!”我狠狠的骂道。

两个人拥抱着在床上滚了好几个圈,然后一起滚落在地上,他被我压在身下,后背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神情却带着宠溺的笑意:“是啊……我是混蛋,竟然这么纵容你,纵容你走了五年,我就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良心发现,然后回到我的身边。”

“我要是不回来,你准备怎么办?哎……你轻点,我后背撞到桌腿了!”

“你要是不回来?你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喂!你还说我,你这样用力,我的头撞到床脚了啊!”

“活该!怎么不撞死你,我生孩子生的那么困难,你竟然站在门外不进来看我!哎呀!你别扯我的腿啊,要骨折了啊!”

“是你不想见我的,是你不要我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面。你才是那个离我而去的女人,我为什么要进去陪你,我就不进去……哎呀!死树懒,你怎么还掐人呐你,你那爪子剪指甲没啊,掐人怎么这么疼?”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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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战争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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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战协议的达成,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我们两个大约十八个小时没有吃东西,再加上连夜的“战斗”,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于是,我建议:“叫外卖吧。”

“披萨?”

“嗯,不要浓汤。”

“知道了。”

于是,我们两个裹着被子趴在地毯上边看电视边吃披萨,这一次他倒是不介意我将油抹在地毯上了,只是看电视的品味倒是一点儿也没提升。

我说看新闻,他就抢过遥控器说:“看什么新闻?没一个是真的!”

“你看那棒子剧就是真的?不也是假的要命?”

“那可不一样,那是把真事儿往假了说,而新闻是把假事儿往真了说,性质不一样。来,你给我遥控器,来!”

“不给,就不给!”我滚到一边去,把着遥控器说道。

“说准了,你到底给不给?”他双眼一眯,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

“pick up the phone,mama. pick up the phone,mama.”电话响起,估计是孩子们见我昨天没回去,有些着急了。

我不再理他,跑出去接电话。

“妈妈,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楚楚拿起电话就跟我谈判,这小家伙,现在说话越来越直奔主题了。

“宝贝儿,什么事儿你先说说看。”

“我想去看你的时装发布会。”

“你怎么对那东西感兴趣了?”

“因为Jack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照旧,要分,要回帖,要长评,某人就是这么恬不知耻的要啊要,嘿嘿……你们懂得~

058

对于这个Jack我越来越好奇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连我这个女儿都不淡定了,想定应该是个魅力无法挡的男孩子吧。

我笑笑,虽然那天一定会很忙,但是,也正好看看孩子的小朋友。于是便欣然答应了,见我答应了,女儿开心得不得了,兴奋的挂了电话,竟然都没有问我一夜未归去哪了?这让我突然生出一丝嫉妒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孩子,也开始有他们自己的生活,不再以我为中心了。虽然知道,孩子们早晚会长大,离开,但是他们才五岁。五岁竟然就让我有了一种他们即将离开的怅然。

见我穿戴好,江南故意看了看表问道:“你上哪去?”

“上班啊!我昨天都没去,不知道那个开业庆典Matte自己一个人搞不搞的定,他那个人啊,依赖感很强的,比我家那两个宝贝还难缠……”

“你家?”他双眼一眯,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好好,我们俩家的,好了吧。孩子你也出了一小分力,算你一份!”我见他不高兴,不想与他争执,改口道。

“我只是出了一小分力?”他越来越不高兴,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我身边。

我将头发盘起,斜了他一眼:“你说你除了小精虫游的快一点儿之外,还做出什么贡献了?”

他被我也得登时说不出来,脖子都红了。半晌之后才咬牙切齿的说:“苏念锦,五年没见,你现在越来越下流了。”

“哦,那正好啊,可以更好的配合你的下流。”我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你说宝宝们,我就做出这点儿贡献是吗?”他气极反笑,面容扭曲的说道。

我倒是不以为然,笑着拍拍他的脸说道:“那还得是我这块地比较肥沃,你的小种子播下去之后才能发芽,嗯?不用难过伤心,你是男人,这种事儿你哪能做的了主呢?”

“咣当!”他很气愤的走出去,把卫生间的门给用力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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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出门的时候,江南坐在沙发上依旧气鼓鼓的,拿着遥控器看惨不忍睹的电视节目,不理我。连我跟他说再见,他都爱答不理的。这男人还真爱生气啊!

因为被他强行掠夺过来的,我也没开车,衣服也没换,只得先打车回家换衣服。开了电话,一大堆短信未接来电的就呼呼啦啦的进来了,一直响个不停。好似我不在天就会塌了一样。其实,我并没有多么重要,公司的很多事也用不着我管。但是,Matte这个人有“依赖综合症”和“信任危机”。当然,这些名字都是我起的。也就说,他对周遭的人都神经质的不信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些人里面没有我。他对我出乎意料的信任,于是便特别依赖,只要是跟他有关的他都会控制不住的给我打电话。

我匆匆回了电话,那边已经炸毛了。

“你现在才给我回电话,急死我了,知道吗?不行!这个开业酒会不能开了。帮我取消,帮我取消!”我还一句话没说,那边已经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