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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拒绝了他的造作邀请,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你们真的不老实一边已经往河道边缘靠。

这边浪味仙偷红被金在孝察觉到不对,打了个信号BM双人路迅速靠过来,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早就已经蹲好的四个人一套迅速带走金在孝然后没有一丢丢犹豫的撤退,这个人头给到了浪味仙头上。

开场被反红还丢了个一血,金在孝血崩。

但是这样一来MAK中下两路对线上面的压力就出来了。

好在寒冰对线能力比较强,但是小炮就比较惨了。

对面中单是个岩雀,本身对线就对不过人家,金在孝又好像继AU打野以后第二个爱上他的人,小炮补刀被压,阴人被抓,gank被反打,生存环境非常艰难。

最后MAK干脆四卖一战术,小炮躺在召唤师峡谷冰凉冰凉的地板上,听着耳机里胖子咯咯咯的笑:“以前一般这种时候被卖的都是我啊,老子终于混出头了哈哈哈哈哈。”

浪味仙:“欢迎你来到LPL。”

小炮:“……”

最后小炮用生命献祭拖到了岩雀略微疲软的中后期,才装备成型开始刚正面,最终还是赢下了这个赛点,江御景拿到MVP,打出了29.8K的伤害。

一场下来,小炮艰辛痛苦疲惫不堪,还要去接受采访。

他真的不想去接受采访,虽然上局拿了MVP,但是这局感觉像是在被羞辱。

五个人下场回到休息室,整理了东西出来的时候,喻言已经等了很久了。

女人穿着她钟爱的衬衫,牛仔裤包裹着一双长腿,踩着细高跟站在车边,看见他们出来,露出笑容来。

小炮又惊又喜,很开心的冲着她蹦跶着摆了摆手,刚要跑过去,被江御景拉着后脖颈按住了。

少年没反应过来,回过头去懵懵的看着他:“咋了景哥?”

男人抓着他队服外套领口:“急匆匆的干嘛?好好走。”

“……”

几个人慢慢走近了,魔王手一松,小炮终于可以蹦过去了,少年一眼就看见喻言怀里的大幅照片牌,哇的一声:“言姐,你还做了这个东西啊,但是为啥上面只有景哥?”

其他人这个时候也走过来了,听见小炮说,注意力都转到了女人手里的照片上。

江御景懒洋洋的站在旁边,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也不说话,就看着。

漆黑深邃的眸底有光。

喻言啊了一声,晃晃手里的大照片:“这个吗?这我刚刚看比赛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小姑娘塞给我的,她以为我也是SEER的粉来着。”喻言又把照片翻过来打量了一遍,点点头,做出中肯评价,“其实这照片选的挺帅的啊,你要吗,喜欢就送你了。”

江御景的嘴角僵住了。

眼睛里的光也灭干净了。

小炮一脸兴奋狂点头:“要啊要啊送我啊景哥是我偶像啊我要挂在床头每天三拜!”

“……”

浪味仙别开头,习惯性推了下眼镜。

苏立明望着天长长吸了口气,上车了。

胖子捂着半边脸,不忍心看。

喻言看他那么喜欢,作势就要递过去,递到一半动作被打断了。

江御景耷拉着眉梢眼角啧了一声,大掌往小炮脑袋上一扣,满脸冷漠的不高兴:“要个屁,上车。”

少年被他强行按着上了车,边上还边嗷嗷叫:“我真的想要啊景哥你那张照片真的很帅啊!”

“……闭嘴。”

“……”

小炮:QAQ

MAK战队第一周一共两场比赛,下一场在隔天下午第一场,下午两点开始。

比赛打完时间已经很晚了,连着一个BO3打下来大家都很累,众人坐在车里回基地,江御景坐在最后一排,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瘫在座位上。

男人长臂伸出去把自己的包摸过来,从里面掏出手机来。

屏幕点开,明亮的屏幕一簇光映进眼底,他突然轻笑出声。

沉沉低低的一声在安静车厢里突兀响起,前排坐着的浪味仙和胖子都不禁回过头来,一脸诧异惊悚。

小炮好奇的蹭过来一点,脑袋伸过来:“景哥在看啥?这么好笑吗?”

没等他白毛蹭过来,江御景把手机屏幕暗灭了。

一根食指推着少年太阳穴,把他往旁边推了推,挑眉:“你是想跟我双排?”

小炮安静三秒,唰地一下缩回了脑袋,乖乖滚到另一边窗口安静如同小鸡崽。

江御景似笑非笑一瞥,等了一会儿,再次按亮了手机,点开那通未接来电,进入短信界面开始打字。

一行字打完,男人歪着头靠在车窗上,眯眼盯着屏幕发呆。

指尖悬在上面,好半天没落下去。

第25章 第二十五颗糖

静夜沉沉, 车厢里一片安静。

喻言坐在靠窗位置,手臂撑住脑袋, 思维有点散。

一到了晚上坐车, 好像就很容易牵引出身体的疲惫感来, 整个人都开始犯困。

MAK基地离比赛场馆不近,到了基地已经差不过快凌晨, 喻言迷迷糊糊地下了车,她前面的男孩子一个个也垂着脑袋往前走, 就连似乎精力无限的小炮都跳不起来了。

江御景最后一个下,在喻言和其他人已经说了晚安的时候, 男人才从车里冒出个头来,慢悠悠地。

喻言打了个哈欠, 冲他摆了摆手:“景哥晚安啊。”

男人脚步没停,略微侧过头轻飘飘瞥了她一眼, 唇边塌着。

没说话, 也没应声,直接从她身边擦肩过,往屋里走。

喻言整个人都处于被瞌睡虫包裹着的困倦状态,也没在意,继续打着哈欠回去了。

直到回家洗了个澡, 整个人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来,看见有一条短信。

此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这短信已经发了很久了, 来自江御景。

喻言有点诧异,点开来看,三个字一个标点符号。

——我赢了。

她眨眨眼,想着中间都已经间隔了这么久了,喻言心里默默批了个已阅,没有回,直接把手机丢到床边柜子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中午,喻言买了吃的去MAK基地。

她现在基本已经完全掌握了MAK战队每个人的作息时间,其中the one是他们当中最营养健康的,一日三餐按时按点,早上八点起晚上一点睡。

而江御景是他们一群人里面睡得最早的,他一般早上六七点睡。

所以下午一点,在倒数第二个小炮下楼来的时候,喻言没怎么在意。

一个多小时后,在喻言一个人默默地打完两盘游戏以后,上面依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喻言抬头看了两眼那扇紧闭的房门,戳了戳旁边的小炮,往上指了指:“怎么还没起?”

小炮抬起头来:“不知道啊,一般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起了。”

少年说着推开椅子站起来,蹦跶上楼了。

过了一会儿,小炮从里面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下楼坐回到电脑前:“好像还在睡,可能是昨天比赛太累了。”

喻言点点头,也没在意,又开了把游戏。

两个小时以后,下午四点,楼上依然静悄悄的。

喻言脑袋伸过去问the one:“景哥昨天几点睡的?”

the one想了想:“一回来差不多就睡了。”

十几个小时了。

这个人是什么转世的吗?

喻言叹了口气,拉住捧着个杯子刚走过来的浪味仙的袖子:“你上去把江御景给我弄醒,就说他已经睡了一天两夜了马上就要开始下一场比赛了。”

浪味仙低下头,眼镜边反光:“老大,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喻言:“?”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我往黄泉路上赶?”

“……”

推开椅子站起来,喻言直接上楼去,敲门。

里面没声音。

喻言耐心的站在门外喊了他两声,然后等了三秒。

依旧是一片寂静。

表面工作做完了,她直接握上门把手压开,走进房间里去。

这是她第二次进江御景卧室,看起来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依旧干净的不像是个职业选手的房间。

左边那张单人床上,被子里裹着一大坨,鼓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喻言一回生二回熟,更何况掀他被子这事儿她已经做过两次了,非常熟练的走到男人床边,俯下身去刚捏住被角,还没等掀——

江御景唰地睁开了眼睛。

男人刚睡醒的时候眼神没了平时的深浓,一片短暂的茫然过后,他小幅度的眨眨眼,睫毛颤抖着闭合又张开,眼角柔软的垂着看她。

“干什么?”

声音喑哑,沙沙的,非常沉。

喻言眨眨眼,愣了一下:“你醒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声带震颤,

“被你吵醒的。”

“……”

我还没出声音呢。

男人撑着床面坐起来靠在床头,黑发散乱,长得有点长,发梢垂在耳后脖颈处。前额有点薄汗,额前碎发些微濡湿。

眼睫垂着,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

喻言坐在他床边上,犹豫了一下开口:“你不舒服吗?”

江御景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掀了掀眼皮子:“你觉得我看起来像舒服吗?”

“……”

喻言想说你每天看起来都是这样的。

虽然今天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和平时不一样。

喻言右边腮帮鼓了鼓,想了一下,问他:“景哥,我能摸你一下吗?”

江御景眼睫一颤,抬头看她。

“就摸你的脸一下,行吗?”她认真的看着他,征求他的意见。

江御景嗓子莫名的有点痒,轻微刺痛,沉默着,没说话。

他软趴趴的半坐在床上,上半身靠着床头,女人坐在他床边,穿着浅色无袖荷叶边薄衫,细白的手臂缓慢伸过来,温凉柔软的手背贴上他额头。

喻言今天没化妆,皮肤白皙细腻,长睫。没了那深色眼线拉长,她杏型大眼形状圆润,眼尾的弧度看起来很温柔。

眼睫垂着,认认真真的。

江御景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

手背试完,喻言又翻过掌心贴上去,好一会儿才道:“景哥,你好像有点热啊。”她说着抬起手,正要从他额前抽回,男人原本自然搭在床边的手倏地抬起,毫无预兆抓住她的手腕。

他皮肤原本就白的过分,一双手更是苍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微微用力的时候掌骨凸起,带着柔软又不容置疑的力度。

掌心热度异常,有点灼人,带着一点湿度和粗糙的触感。

喻言一呆,没反应过来。

他也没管,就那么坐在床上抓着她手腕不放,漆黑的眼,眼底有薄雾缭绕。

片刻,才哑着嗓子开口,

“你不夸我吗?”

喻言晃神看着他。

“我赢了。”

江御景唇瓣开裂,渗出一丝血来,唇边有点紧绷,固执的看着她重复,

“你不夸我吗?”

喻言彻底怔愣。

男人近乎执拗地抓着她的手腕,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幼稚又倔强地看着她等。

他掌心温度太高,烫的喻言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化掉了。

像高温下融掉的太妃糖,棕褐色的甜腻糖浆四下流淌,又黏又稠,怎么也擦不干净。

下午四点的薄光透过拉了一半的窗帘投射进来,浅浅一层覆盖在身后的地毯上,房间里是沉淀下来的浓稠倦怠和带着暖意的微尘。

半晌,喻言叹出一口气来。

人也不动,就任由他抓着,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抬起,拍了拍男人柔软黑发。

唇片翘起,连带着眼睫微扬,吐字又软又清楚,

“SEER小朋友表现的很好。”

江御景这一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当天下午喻言给他弄了药,吃了点东西又闷在被子里睡了一觉,晚上十点半,整个人迅速清醒了大半。

当时喻言正准备回去,男人已经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湿着头发慢悠悠下楼来,就看见女人背起包来准备走人。

喻言看见人下来,挑了挑眉:“醒了?”

他双手插兜,声音还有点哑:“嗯。”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药我放在你房间桌子上了,晚上吃好饭记得吃。”喻言走到玄关踩上鞋,回过头来,“明天下午比赛之前活不过来你这个月的工资都没了。”

她又歪头想了想,好像觉得力度不太够,补充道,“你就跟小炮一起刷厕所,我给你多开500块钱。”

“……”

直到人走,小炮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点委屈:“为啥景哥就连刷厕所都比我多500?”

浪味仙啧了一声:“这是重点吗?”

小炮觉得这很重点了:“这不是重点吗?”

“肯定不是啊。”

“那啥是重点?”

浪味仙揽上白毛肩膀,把他小身子掰正过来,推推眼镜:“看见了吗,景哥的表情?”

小炮眯着眼睛努力看:“只能看见侧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