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她愿意把心从秦正南身上彻底转移过来,尝试去接受这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

然后,再去尝试爱他。

午间。秦正南和肖暖正在办公室里吃午饭,姚准敲门进来,“南哥,文武集团的董事长马英武夫妇俩过来了,正在来华美的路上,马上到。”

“马英武?”秦正南放下手里的筷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肖暖,问姚准,“怎么突然就过来了,没说什么事?”

“说是有急事,当时我们离开北京的时候,我没给他们留你的联系方式,他们就直接跟我联系了。不过,也是在江城下了飞机才告诉我的。”姚准说。

秦正南蹙眉略一思忖,“请他们去vip接待室,不要到我办公室来了。”

“好!”姚准领命,快速走了出去。

“来了客户吗?那我先回办公室去了。”肖暖放下筷子,抽出纸巾一边擦嘴一边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用,你在这里慢慢吃。”秦正南拉着了她的胳膊,指了指套间的休息室,“吃完去休息会再回办公室。”

说完,起身走出了办公室,直接去了vip接待室。

肖暖瞧着他的背影好奇地挑了挑眉,旋即又嘿嘿笑了笑,“是上次去北京见的客户吗?什么重要人物,这么神秘?待会去见识见识,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我正南酒店的客户呢!”

秦正南在vip接待室坐定,刚让秘书送了茶水进来,姚准就领着马英武任玉梅夫妇俩走了进来。

“马董,任姐,来了也不打招呼,真是折煞秦某。”秦正南笑着请两人坐了下来。

“就怕打扰到你。”马英武和任玉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不会,求之不得。”秦正南笑道。

马英武坐下来之后,看了一眼一脸纠结的任玉梅,微微蹙了眉,直接开门见山地对秦正南说,“哎,正南,这次过来,也是我和你任姐临时决定的,路上还在纠结,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希望我们的决定不是唐突的。”

秦正南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己所能。”

“实不相瞒,这次来,是为我女儿晓暖来的。”马英武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

秦正南不由地一怔,“晓暖怎么了?”

102.牙印是她咬的吧?

“哎!”马英武再次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自己的妻子,“梅,还是你说吧!”

任玉梅抬手在自己丈夫放在他腿上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安慰道,“英武,不要担心。正南是好人。一定会帮我们的。”

说完,她转眸看向秦正南,秀眉微蹙,“正南,自从你那天离开北京之后,我们家暖暖经常提起舅舅,每次嘴里念叨你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期待的笑。她以为你还会去,就常常坐在家门口等你,从早上等到晚上,有时候睡觉了,突然听到楼下有响动的时候。还会突然跑下来,嘴里喊着舅舅舅舅…正南,我们家暖暖这些年不怎么接近外人,第一次见你却记住了你,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最近。暖暖的心情好了很多,正常的时间段也慢慢多了起来,但是只要一想起舅舅。还是会很着急地去找…我咨询过医生,医生建议,让你和暖暖相处和见面的时间多一些,或许会渐渐唤起她的思维,让她不再害怕见人。”

说到这里,任玉梅抱歉地对秦正南勾了勾唇,“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纠结。你也知道,我实在不想过多跟你们联系,但是我也没想到,暖暖会对你有好感…经过一段时间的选择,我才决定来请你帮这个忙。”

秦正南沉俊的脸上滑过一抹疑惑,“任姐的意思是,让我配合医生治疗晓暖,还是…想让我照顾晓暖?”

“照顾暖暖这个当然不敢!”任玉梅摆了摆手,“正南,我想接受医生的建议,请你帮忙配合医生,对暖暖进行心理创伤后的治疗。当然了,你放心,我会根据医生的安排,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请你陪暖暖独处一会,时间不会太长。在这期间,我和暖暖住在江城,平时不会打扰你,需要的时候,我会送她到你那去…或者,见面的地点,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秦正南了然地微微点了点头,“任姐,那医生有没有说为何暖暖第一次见我,就能表示出信任?自从她患病以来,有没有遇到过其他也能让她这样的人?”

马英武和任玉梅一?遗憾地摇了摇头,马英武说,“如果能遇到的话,暖暖的病就算不能痊愈,到了现在也会好转很多。”

“是啊,正南,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暖暖第一次见你就能记住你还念念不忘…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纠结了几天,才打算过来跟你商量商量的。”任玉梅拧着眉,一脸的无助,“你不要觉得是负担,你要是不方便,我们马上回去,不会打扰到你的。”

秦正南垂眸沉思了下,“现在医生那边,有没有具体详细的治疗方案出来?”

“有!都有!我已经让医生将具体方案的电子版发给我了,如果你这边考虑的话,我马上发给你助理。”任玉梅连连点头,眸子里闪了一丝惊喜出来。

她就知道,正南是好人,一定不会不帮暖暖治疗的。

“这样吧,”秦正南看了一下马英武,又看向任玉梅,“任姐,你先把资料传给我,我根据治疗方案里的时间调整一下我的日程安排。另外,这件事我可能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所以现在不能给你确定的答复。但是你放心,暖暖的事,我一定会尽力。”

“好!好!太谢谢了正南!”任玉梅激动地眼睛里闪出了泪花。

“暖暖也跟过来了吗?”秦正南问。

“还没有,现在还在北京,怕没有跟你商量就唐突地带来,会为难你。”任玉梅说。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马英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秦正南,“对了,正南,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所以这件事还是跟你太太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如果开始的话,可能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恩!”秦正南点点头,“我太太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是我决定的事她应该不会拒绝。但是,两位可能有所不知,我太太比较年轻,在我眼里,她也还是一个孩子,所以要面对我再跟另外一个孩子独处的话,可能心里多少会有想法。所以,我也是打算跟她商量之后,再给你们确定的答复。”

“这是应该的!对了,我听说你太太跟暖暖是同岁的,说不定她们两个女孩可以聊得来呢!”任玉梅说。

马英武犹豫了一下,有点支支吾吾,“正南,那,如果你太太不同意,是不是…是不是我们暖暖就没希望了?你放心,我们家暖暖的心智还是一个孩子,听话起来的时候很听话的,一定不会打扰到你的正常生活的。”

“请两位放心,我说过,暖暖不仅是你们的孩子,也是我的外甥女,我会尽己所能帮助她的。”秦正南给了马英武和任玉梅一颗定心丸。

“那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俩回京等你消息。”两口子站了起来。

“好!还麻烦任姐把医生那边的方案尽快发给我。”秦正南也站了起来,“知道你们时刻担心着暖暖,这次就不留你们了,下次过来,我定好好安排。”

“你不觉得我们给你带来了麻烦就好!希望我们可以尽快见面!”马英武紧紧握住秦正南的手,眼神里满是期许。

秦正南刚打开会议室的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手抱着一沓文件夹,一手抬起来正准备敲门的肖暖。

“你们谈完了啊!”肖暖连忙收回手,促狭地对秦正南笑了下,转身对马英武和任玉梅微微颔首。

马英武和任玉梅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孩,皆是一脸的不解,也只是礼貌地看着她。

秦正南有一瞬间的怔然,瞧着肖暖脸颊上那抹带着点害羞的红晕,旋即勾了勾唇,拉过她的手腕,“老婆,你来得正好,这两位是马董和任姐,是我在北京的重要朋友,他们是夫妻。”

“马董,任姐,你们好!”肖暖忙甜甜地跟两位打招呼,这也才敢抬眸看了他们一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公司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但两个人气质都极佳,尤其是这位任姐,应该比秦正南大十几岁吧,眸子里有岁月的气息,但脸上没有任何时光留下的痕迹。

“这是我太太,肖暖。”秦正南抬手揽住了肖暖的肩膀,笑着向马英武和任玉梅介绍。

两口子一?恍然大悟地张大了嘴,随即脸上都露出笑来,马英武伸出了手,“原来是秦太太,果然是端庄美丽!幸会!”

“您过奖了!”肖暖跟他握了手。

“肖暖?”任玉梅看着肖暖,惊讶地问她,“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暖字?我女儿也叫暖暖。”

“是吗?”肖暖也是一脸惊喜,“这么有缘。”

“是啊!而且听正南说我女儿跟你一样的年纪,过了年就24岁了吧?秦太太,按理说,你可应该叫我一声阿姨了!”任玉梅看着肖暖的眼神温柔慈祥,满脸和蔼。

她是当真没想到,秦正南这样成功的商人,居然娶了这么一个满身孩子气的妻子。长得虽然清秀漂亮,不失灵气,但那清澈的眸子一看就知道她阅历不多,应该是个极其简单的女人。

她还以为以秦正南的身家和品味,他的妻子应该是那种漂亮到妖娆、端庄到冷傲的女人,眼前的女孩虽然给人一种非常舒服温暖甚至是亲切的感觉,但是还是让她感到些许意外。

不过,这女孩,看起来跟自己女儿还有点相像,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名字,连脸上的孩子气都如出一辙。

不管怎么样,看着这肖暖,应该是很好相处的女孩,希望她能答应秦正南让他帮助女儿暖暖接受医院安排的新一轮治疗。

“这么巧啊…不过,您这么年轻,一点都不像我阿姨,还是叫您任姐比较合适!”肖暖笑着说。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不着急的话,陪我先去送送马董和任姐。”秦正南视线落在她手上的文件夹上,说。

“哦!”肖暖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连忙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秦正南,“我是来挖你的客户的。”

秦正南不由地皱了眉,随即无奈地笑道,“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你还是亲自问问马董比较好。”

说完,转身对马英武笑道,“我太太现在是正南酒店的董事长,酒店即将开张营业,她现在到处挖客户。”

“是吗?看不出来,秦太太还能经营大酒店!那我必须支持啊,绝对没问题!拉我入股都可以!”马英武瞧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孩,毫不掩饰心里的惊讶。

“真的,那我可不客气啦!”肖暖连忙伸出手,“谢谢马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公司楼下,送走马英武任玉梅两口子,秦正南瞧着肖暖脸上那满足兴奋的笑靥,忍不住无奈地挑了挑眉,“秦太太,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聊聊了,你老公的生意你都敢撬!”

说完,转身向电梯走去。

肖暖抬头环顾了一下这个华美大楼,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子,“说不定我哪天还可以把你整个华美都撬走呢!哼!”

上了电梯,秦正南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微微蹙了眉,按住肖暖的肩膀,低头面对着她,“先上班,晚上回家之后,有件重要的事,需要跟你商量一下。”

肖暖瞧着他突然变得严肃的脸,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秦正南独自回到办公室,抬腕看了看上次被庄晓暖咬过的地方,眉宇间泛起淡淡的纠结。

手上的咬痕不仔细看,已经看不清楚了。他以为和庄家的人缘分也会随着这消失的咬痕彻底结束了,没想到任玉梅竟提出来了这样的要求。

姚准送咖啡进来的时候,看到秦正南倚靠在椅子里蹙着眉闭目养神,几次想开口,最终只是欲言又止。

放下咖啡,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秦正南沉声开了口,“想说什么就说,你不说不怕憋出内伤吗?”

姚准愣了一下,转过身来,嘿嘿笑道,“还是南哥了解我,不说出来真的不舒服。”

秦正南缓缓直起身子,抬手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说。”台央东才。

姚准连忙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刚去送马英武夫妻俩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就知道您在这纠结呢!”

秦正南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却也是良久没有翻开一页。

姚准拧了眉,凑近他一点,“南哥,你现在纠结的,不是太太那里支持不支持你吧?”

听到这句话,秦正南才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那是什么?”

“太太的性子您比我了解,她肯定会支持你做的任何决定的。但是,您纠结的,也恰恰是这个真的庄晓暖的到来,会不会伤害到肖暖——这个一直被您认为是庄晓暖,如今才能确定她却不是庄晓暖的,秦太太。”姚准说得慢条斯理,生怕秦正南听不明白似的。

秦正南垂下的眸子深深闭起来,声音愈发变得低沉,“还有呢?”

“还有就是,”姚准看着他,顿了一下,说,“您还怕面对正版的庄晓暖,您心里会不自觉地冷落盗版的庄晓暖…”

“注意你的措辞!”秦正南打断他,不悦地瞪了姚准一眼。

“抱歉!我就这么个比方!”姚准连忙改口,“您怕和庄晓暖相处久了之后,儿时的记忆会越来越强烈,想得到这个庄晓暖的愿望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而肖暖,在所有的事情里,她只是一个外人,一个从一开始就是以庄晓暖的身份在您心里存在的替代者。”

说到这里,姚准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正南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握住文件的双手在逐渐用力,纸张已经被他捏皱了。

南哥,心里的纠结,应该是比他想象的更强烈。毕竟,这么多年寻找庄家人的动力,一方面是为了让老爷子放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心里一直对当年的小女孩念念不忘。

二十年的念念不忘…这是一种什么样根深蒂固的奇妙感情,他无法体会。

如今,人找到了,却得了那样稀罕的病…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已经有了他的太太,而且南哥似乎越来越喜欢他的太太了。

姚准叹了一口气,“南哥,您上次从北京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决定不再跟庄家人有所瓜葛吗?不如,您还是找个借口拒绝掉吧,庄晓暖毕竟现在是个病人,那样的病,说难听点,就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以后会成为什么样,随时会做出哪些事情,都是未知数!即便太太会一直支持你,你也会很累啊!”

两个人静默了良久,秦正南合上手里的文件夹,“去把邮箱里任玉梅发来的东西打印出来,下班带回家去。”

“好吧!”姚准点点头,起身离开。

晚上,晚饭后,秦正南把肖暖叫到了书房。

“是不是要讲那件重要的事了?我都惦记了一下午了,到底什么事啊?”肖暖在秦正南书桌旁坐下来。

秦正南瞧着她脸上的焦急,淡淡地勾了唇,把准备好的那张照片递给了她,“还记得这张照片吗?”

肖暖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是前段时间她无意间在书房找到的,他和安俊远还有彼此的母亲,四人的合照。

“记得啊!怎么了?”她诧异,他想说的难道跟安家人有关系吗?

“还记得我告诉你这张照片的来历时,提到过的那个小女孩吗?”秦正南看着她,问。

肖暖想了下,点了点头,“记得啊,你说过,她也叫暖暖!”

自己的话刚说出来,肖暖脑子里轰得一声,立刻想到了今天在公司见马英武和任玉梅时的情景。

任玉梅说:“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暖字?我女儿也叫暖暖。”

秦正南说:“这两位是马董和任姐,是我在北京的重要朋友,他们是夫妻。”

他们是他重要的朋友,他们的女儿也叫暖暖…莫非是?

念及此,肖暖不可思议地看向秦正南,“今天见的夫妻,是那小女孩的父母?你找到他们了吗?”

秦正南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外,他是真没想到,肖暖居然记忆深刻,而且已经猜到了这层关系。

他点了点头,“任玉梅就是暖暖的母亲,我也是刚刚跟他们联系到不久。”

才联系到不久?

“那,我们上次匆匆去北京,其实就是你去见他们了,是吧?”肖暖立刻问道,语气里是不太确定的意味。

“恩!”秦正南没有否认,“是去见了他们。”

“那…你见到那个暖暖了?”肖暖微微拧了眉,清澈的眸子里蕴起一抹秦正南看不透彻的光芒。

很复杂,是疑惑,是不解,似乎也是淡淡的哀怨。

她是在怪他,没有跟她说实情吗?

秦正南没有说太多,仍只是“恩”了一声,“见到了。”

“所以,你手腕上那个牙印,其实是那个暖暖咬的是吧?”肖暖咬着唇,定定地看着他,眸子里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不仅平静了,还多了一丝笑意。

却是凉凉的笑意,无奈的笑,自嘲的笑,无力的笑。

103.劫数吧,逃不开,只能占有了闻言,秦正南整个身子不由地一僵,看着肖暖的俊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光华,那素来犀利深邃的眸子。也渐渐变得无神,眉宇间皱得只剩下了一片郁结。

看到这样的失落的肖暖。秦正南第一觉得自己的心,竟是可以因为一个女人的难过而跟着烦闷。

良久,他才沉声开口,“既然发现了,为何没有再问我?”

肖暖站起身,主动走到他跟前,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你不告诉我真相,是怕我误会。所以,我不想知道那些无所谓的真相,自己不会胡思乱想,你也不用解释。”

她眸子里的笑纯粹了许多,他只看到了那份努力在维系的牵强。

她在对他强颜欢笑。

秦正南忍不住抬手捧住她的脸。指腹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傻丫头,你不问我,就没有胡思乱想吗?”

“有是有,但是我没想到过你的手是被一个女人咬的,我甚至是想过是不是你生气郁闷的时候自己咬了自己…就算偶尔会有这个念想,但也没有想到过是你的暖暖…”肖暖垂眸,低声嗫嚅。

“不!”秦正南蹙了眉,他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向他。“那个暖暖已经是过去的一个记忆,现在,你才是我的暖暖。”

“真的?”肖暖的眸子里立刻闪动起激动的光亮,俏脸上毫不掩饰心里的喜悦。

“难道你想让我说是假的?”秦正南笑道,眉眼弯弯的,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真是个大傻妞,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及时告诉我。关于马家的事,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

“恩恩!你说!”肖暖脸上的阴霾早已经消失殆尽,又恢复到了平日里那没心没肺的笑脸。

其实,从北京回来不久。她就发现了他手上的牙印。那天早上,她给他选好衣服,亲自给他换上。

他手腕上的创可贴应该是洗澡的时候撕掉了,手腕上虽然没有伤口了,但是还是有一个明显的痕迹,那是一个完整的牙印。

很深的牙印,已经四五天了,还有一片粉红的印记。一颗颗齿印清晰可见。

当时,她的心骤然一紧,但很快就敛了心神,把西装递给了他。

那天一整天,她上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去正南酒店正在装修的工程看了两次,都不知道看了个什么结果。

直到晚上,他们做爱的时候,他在她身体里释放那一瞬间,他喊了一声“暖暖”,她才释然了一切。

他在高潮的时候,能喊出她的名字,这让她完完全全可以忘掉所有的不愉快!所有!

可是现在,她听了他的解释,却也愈发的不安了。他喊的那个暖暖,到底是她,还是另外一个暖暖呢?

好在,他竟然主动要把那个暖暖的事告诉她了。

秦正南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放下来,自己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沉声开口,“他们家本姓庄,二十年前突然失踪,前几天,我接到消息…”

秦正南不仅把在北京和任玉梅见面,和庄晓暖见面的事告诉了肖暖,也把此次马英武和任玉梅夫妇俩此次来江城找他的目的也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坐在椅子里边听边沉思的肖暖,“我还没答应他们,你可以给我一点意见。”

肖暖抬眸看他,“她叫庄晓暖,所以,你当时让我用庄晓暖的名字去公司,并非是随便起的名字,而是因为你脑子里一直有这么三个字,一直都有庄晓暖这个人,是吧?”

“可以这么说吧,一直没有庄家人的消息,这件事在我这里,一直都没办法翻过去。”秦正南没有否认,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肖暖走过来,在他腿边蹲下来。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因为他在轮椅上的时候,她一直都这么跟他说话。

她仰着小脸看着他,“大叔,你没必要征求我的意见,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没有异议,你能来问我意见,我已经满足了。庄家人跟你们秦家有这么深的渊源,你父亲还一直挂念着他们,如果知道他战友的外孙女如今这个样子,他老人家肯定会让你去帮他们的。”

“我只问你的意见,你能接受我跟另外一个和你同龄的女孩朝夕相处?”秦正南微微拧了眉,那眸子里闪着肖暖看不明确的眸光。

他这又是什么意思?是想从她这里听到肯定的答案还是否定的?

肖暖垂眸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如果问我愿意不愿意,内心深处是肯定不愿意的,尤其还是一个你曾经或许是喜欢过的女孩…但是,”

肖暖抬眸,冲他笑了笑,“但是,庄晓暖她现在是个病人,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如果你真的能帮助她走出她心里那个恐惧的世界,那我没有理由不支持你的。”

“为什么?”他逼问她,直勾勾盯进她的眼睛里。

“因为我总不能跟一个孩子争风吃醋吧?而且,还是一个生病的孩子!”肖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闻言,秦正南整晚一直平静甚至是阴沉着的俊脸上,终于泛起了一抹笑意,满意的,欣慰的,甚至是有点得意的笑意。

他就知道,她不会拒绝。但是,他还是想把这个问题抛给她,让她替他选择。

他真的怕她说无所谓…她怎么可以说无所谓呢?她是他的太太,如果真的可以大度到容忍他去公然照顾另一个女孩,那不是反倒说明她不在乎他吗?

还好,他要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秦正南抬手捧住她的脸,直接将她拉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怀里,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我的秦太太,果然大度。”

“我一点都不大度!”肖暖噘了噘嘴,“而且,我发现我现在越来越小气了。”

“为什么这么说自己?”秦正南将她抱着坐起来,拧着眉问。

“还不是你害的…”肖暖哀怨地瞪他一眼,“谁让你对我那么好,好的我现在越来越怕你以后会不要我了…比如,我们一年的婚期…”

她还没说完,秦正南便用双唇封住了她的唇,微微用力咬了一口,直到肖暖吃痛地推开他,他才放开她,瞧着她疼得裂嘴的样子,他皱眉冷声警告道,“以后再乱说话,我就咬死你!”

“谁乱说话了?”肖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异常满足。

他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了吧?那是不是说明,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不要她?

“当初说一年的婚期,只是怕你嫁给我后悔,随便编了个理由而已。现在,肖暖女士,你已经是秦家的媳妇了,再乱说话我可是会用家法的!想离开我,门都没有!永远都别想这美事!”秦正南捏着她的鼻子,嗔怪地威胁道。

肖暖的喉间突然堵堵的,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听到的不是吗?

想离开我,门都没有!永远都别想这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