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暖拉着秦正南的手便往雪地里拉,“儿子都睡了,我们玩会,帮儿子堆个雪人明天给他看好不好?”

秦正南本来喝的有点头晕,此刻走出来被这寒风大雪一吹,整个人清醒了很多,瞧着肖暖满脸的期待,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不过,这雪天是留人的,看来今天的新娘子和新郎官要在我们家住一晚了!”

最迟出来的季妍,手里拿着众人的外套,先把肖暖的递给她,又赶紧把秦正南的给他,“好的先生,我和正谊今晚不回去了。不过您快要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穿上外套之后,秦正南和肖暖手牵着手向花园那边走去,一路上都留下了两个人并排的整齐的脚步,还有肖暖银铃般的笑声。

钟正谊喝得最多,此刻站在风雪里有点摇摇晃晃,季妍扶着他回了自己的卧室。

顷刻间,走廊下,只剩下了姚准一个人。手里拿着季妍送过来的外套,他没有穿上,转身看了看温暖的客厅里,几位老人在聊天下棋,而远处的雪地里还不时传来肖暖和秦正南嬉闹的声音…姚准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弧度,抬手推了推眼镜,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人陪伴,除了他。

回到卧室,洗了个热水澡,躺在久违的床上,姚准打开电视机,翻来翻去按了十几分钟,也没找到自己想看的节目。

奇怪了,难道这会是黄金时间的原因,所有的频道全都播放着肥皂剧,而随便换到一个台上,都是男女主角卿卿我我的画面…真是虐心!大下雪天的,居然到处的情景,都是在虐他这只单身狗,过分啊!

姚准烦躁地扔掉手里的遥控器,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酒精的作用下,他竟然很快睡着了。

可是,刚一睡着,耳边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姚准君?姚准君?”

姚准突然睁大了眼睛,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眼睛里盛满了恐惧。

居然是汐子!

他居然梦见了汐子在唤他!这是要疯了的节奏吗?

姚准立刻翻身下床,拿了衣服走出了门,踩着大雪,向浓浓夜色里走去。

。…

在这个大雪夜,与姚准的凄凉比起来,在江城市市中心的某一个酒吧里,却是热火朝天。

酒吧,永远是城市里最撩人的夜色,也是最容易发生爱情和激情的空间。

而今晚的魅色酒吧,因为是例行瞎女选夫的日子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烟酒的味道,五光十色的光线里充斥着振聋发聩的音乐,耳鬓厮磨的男女间处处涌动着诡谲而浮躁暧昧的情愫。

时钟马上就指向午夜12点,舞台下拥挤的看客早已经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闪烁迷离的灯光也分散不了那些已处于亢奋状态的男人们灼热的眼神,一个个趋之若鹜地紧紧盯着舞台中央的那张水晶鞋造型的椅子。

而今天晚上要在这只“水晶鞋”旁边驻足的“灰姑娘”,此刻却正在焦虑地踱着碎步。

通过珠帘的缝隙,看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站在后台的沈冰不禁皱了皱眉,她开始后悔答应好友张冬来应付这种复杂又混乱的场面。

张冬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女性朋友。他们酒吧每个月一次主题活动,今晚便是这瞎女选夫。

顾名思义,就是让酒吧驻唱的女演员扮成瞎女在众位来宾里临时挑选一个男客,当场上演一出激吻戏码,然后拎到后台“入洞房”。

看起来很前卫的游戏,其实每次被选到的男客人都是提前放下去的“托”。

可是这个月驻唱的两个女歌手前后都请假回了老家,沈冰这几天无聊在跟着她在酒吧帮忙,她就想到了让沈冰来帮她这个忙。他尤东才。

张冬握着沈冰微凉却已渗出了细汗的手,安慰她:“别紧张,亲爱的。等到你戴上眼罩下台去之后,慢慢往角落处走就行。那边有个穿衬衣的小伙子就是我们今晚的目标。他领子里我们粘了一颗图章,你只要顺着每个人的衣领摸一圈,摸到之后拎着他出来就代表你选好了。到时候,你摘掉眼罩带着他走出酒吧,绕一圈从后面回来就ok了。”

看着张冬投来的信任目光,她只好抿紧唇点了点头: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朋友们,来宾们,尤其是在座的单身兄弟们,现在让我们倒数十个数,请出我们今晚美艳动人、风情神秘的公主——冰冰。”

随着主持人激昂铿锵的解说,整个酒吧沸腾了。舞台上,所有的灯光都聚焦到了演员出口处。在场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扬起手臂开始倒数:十,九,八…齐刷刷的呐喊声和着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

不负众望,沈冰手持一支不断闪烁的夜光玫瑰,一步一步,挪到了舞台中央的水晶椅子旁。听着台下传来的欢呼声、口哨声,她僵硬地扯着嘴角把目光移向了角落处。

还好,果真有穿翻领衬衣的人。

按照张冬之前的交待,她需要在水晶鞋椅子旁稍微扭动扭动身躯,适时向底下献几个热情的微笑之后,就可以被蒙上双眼下台“寻夫”。

跳舞,对沈冰来说并不难,而且在浓厚烟熏妆的掩饰下,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样子,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一样。

这个时候的面具对她来说,无疑是唯一能给予她勇气,让她稍稍感到心安的演出道具。

尽管如此,第一次上这种舞台就得表演出勾|魂摄魄的味道,过高的难度系数,让她仍无法全身放开地去尝试大胆动作,平时柔软灵活的四肢也因为紧张而略显僵硬。可偏偏她羞涩的动作和吝啬的笑容,对底下那群在夜店里见多了豪放女的男人们来说,更具诱惑和挑|逗。

台下的各种欢呼声来势愈加凶猛,一波波排山倒海般地冲她袭来。

在现场越来越高涨的气氛中,沈冰被蒙上眼睛走下了台。拥挤的人群让第一次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的她有点举步维艰。还好张冬在眼罩上做过手脚,透过朦胧的灯光,隐隐约约终于看到了角落处那个穿着衬衣的男人。

这么喧闹的气氛里,他却在闷头喝酒。嘿嘿,这么明显的“特殊”,看来就是他了,希望能很快在他的衣领里找到图章。

沈冰暗自腹诽着,在周围众人的推搡和吆喝声中,努力地向角落里那个沉默的男人走去。

只一会功夫,沈冰已经摸进了位于角落里的几张桌子前,正着急地在每名凑过来的男顾客衣领上摸索着,起伏不断的挑|逗声潮水般在她四周汹涌着。

在摸了几个衣领仍然没有找到图章后,她的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上的动作和脚下的步子开始慌乱起来,她更加确定那位一直坐在那里喝酒的男人就是今晚的“托”。

越着急越容易出状况,迈上台阶朝着她的目标“托”走去的时候,细长的鞋跟一时间没站稳,脚下一个趔趄就摔了下去。

“啊——”沈冰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在黑暗里惊呼一声后,无助地向前面倒去。

咦?怎么地面上软绵绵的?惊慌失措的沈冰慌忙爬起来摘掉了眼罩:天呢,竟然倒进了一个满身肥肉的大胖子身上。

看着面前一脸横肉的男人,色迷迷的鼠眼正贼溜溜地盯着自己,沈冰当场石化了!正想转身离开,被胖男人一把按住肩膀扳了过去:“哎呦,我就喜欢扭扭捏捏的姑娘!”

按照规矩,摘掉眼罩就代表她选好了人。周围早已经想起一片唏嘘声和口哨声,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姿势鼓起掌起哄:热吻!热吻!

沈冰吓呆了,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抖,睁大眼睛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搞错了,不,不算。”

“妈的,糟了!”吧台里的张冬一看情况不妙,狠狠地将还未燃尽的香烟往烟灰缸里一捻,快速朝哄闹的人群走去。

肥硕的男人一手锢住沈冰的脖子,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笑得轻浮猥琐:“怎么?游戏规则可是你们酒吧定的,想赖债也得让老子尝了你这小樱唇的滋味再说。”

“热吻!热吻!”

众人的起哄无疑给了胖男人勇气,他一使劲把沈冰拉进了怀里,俯身就冲她那两片因惊吓而微微颤栗着的红唇吻去。

“不要,滚蛋。”沈冰不停地摇头用力挣扎,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滑到了唇边。

“哇哦!”

“怎么回事?”

。…

突然,沈冰只觉得胖男人放在自己身上手的力量小了很多,在周围一片哗然声中,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一张酒水单贴在胖男人的脸上,挡在了刚刚还只有几厘米距离的两张脸之间,顺着酒水单上修长的手指望去是一张冷峻的面孔,如鹰隽般锐利的眸子里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刚毅的唇线微微勾着。

竟然是刚才那个一直坐在角落里喝酒的男人,沈冰睁大了眼睛,心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终于松了一口气。

从人群里挤进来的张冬看着突然站出来的男人,踮起脚尖对今晚的dj打了个手势,现场的音乐声骤然停止。

张冬故意退后了两步,饶有兴趣地观看起这场英雄救美来:这厮身上这件可是armani今冬最新款的商务休闲风衣,人也长得有气场,不错。

“不好意思,这个女人是我的。”男人蓦地松开了手里的酒水单,抬起头极具挑衅地睨了一眼揩油未遂的胖男人,又缓缓转过头把目光落在了沈冰的脸上。

她看着男人瞬间柔了几分的眼神,更加肯定了他就是张冬今晚安排的“托”,忙不迭地开口附和:“是,是啊,我搞错了,我是冲他来的。”

眼看到口的小肥羊被横刀夺了去,胖男人露出一脸凶相,对着坏了他好事的男人恶狠狠地说:“哪个庙里出来的臭小子,懂不懂游戏规则?今天来这里玩的,谁不是冲这免费女人送上门的机会?想搅局是吧?”

说完,挥起拳头就要抡过去,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有力的手牢牢钳住。

“你没有资格知道他是谁,不过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留张我的名片。”旁边移步上来一个穿着花t恤的男人,秀眉俊目,脸上挂着戏谑的笑,伸出另外一只手,把一张名片横在了胖男人眼前。

“方?方…”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吓得胖男人立刻磕磕巴巴起来,举起双臂恭恭敬敬地接过名片,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原来是赵显达赵总监的朋友啊,误会误会。”

“知道是误会就好,那,大家都散了吧。”赵显达开始遣散拥挤的人群。

“怎么回事啊,这游戏就这样不玩了?”

“是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遵守游戏规则啊!”

“骗人嘛!今晚的酒钱可亏了!”

。…

胖男人被赵显达驱到旁边继续喝酒去了,众人却不买账,一个个意犹未尽地发着牢骚,还有人嚷嚷着要老板退钱。

沈冰感激地冲两位气度不凡的男人点了点头,正要转身,手臂被一个人抓起,用力一拉倒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嘴巴就被两片温热的唇瓣裹了起来。

“唔——”她条件反射地挣扎着,睁着惊恐的大眼睛却发现原来是刚才出手相救的男人,是张冬安排的“托”。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演这一出么?

男人发现怀里的女人受了惊吓,按着她瘦弱的肩膀,把双唇移到她耳边轻声说:“不想砸了酒吧的招牌,就听话乖乖地让我陪你把这戏演下去!”

男人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间萦绕,沈冰不禁打了个寒颤,余光看了看周围抱怨的顾客,闭着眼咬紧了牙:豁出去了,反正是张冬认识的人,以后应该不会觉得尴尬!

男人勾起唇角,幽深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得意,修长的手臂揽住她的纤纤蛮腰,俯身再次吻上了那两片倾倒了现场众男人的樱唇。

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男人用力吮了吮沈冰微凉的唇瓣后,毫不客气地伸出舌头探进了她的口腔,热情地搅动起来。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阵惊嘘和尖叫,正要散去的顾客全都转身津津有味地欣赏起这场迟来的激吻戏来。

“哇!”终于有人鼓起掌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带动起了现场所有人的热情欢呼。dj瞅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张冬,扬起嘴角轻轻按了一下手里的按钮,动感的音乐再次响起,淹没了人群里传出来的喧哗。

沈冰紧闭着双眼放任男人的舌尖在她口里游走舔舐,浑身情不自禁地软了起来,直到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才犯起了嘀咕:虽然他口腔里除了残留的淡涩酒香,没有其他异味,可是,吻了这么久也该停止了吧?

这样想着,她的手顶在男人宽厚的胸膛前用力推了推,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眸光一闪,冷冷地开了口:“表演完了,跟我走!”

全厂的气氛嗨翻了天,四周不断有人尖叫、吹口哨,没有看够的人还在喊着“再来一个!”

沈冰悬着的一颗心还在狂跳着,听见男人这句话如释重负,低头掩住温度越来越高的脸颊,转身快速向门口走去。

出了酒吧,寒风夹杂着雪花吹过来,沈冰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雪越下越大了。捂着发烫的脸,她小嘴撅起,暗自思付道:丢死人了,这个张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了!

看到旁边通往后台的小门开着,沈冰转身正准备过去,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原来是“托”。

“怎么搞的?不是说好了不,不接吻吗。”她低头略带抱怨的问,语气里却夹杂着浓浓的娇羞。

“走,上车。”男人扬起下巴,指了指刚刚停在路边的一辆车。

微弱的霓虹灯和风雪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觉得他的眸子里射出了冷冷的光。沈冰突然觉得不对劲,既然是张冬安排的人,就算不认识自己,也应该很客气。可是,他的语气怎么这么冷?“去哪?张冬说让我出来之后就回后台。”

她边说边朝那道小门走去,却被他大跨两步拦住了去路:“免费帮你演完了这出戏,你不打算感谢我吗?”

“帮我?感谢?”男人的话让沈冰感到莫名其妙,可下一秒又被自己的心里升腾出来的一个想法吓了一跳,踮起脚尖伸手摸向了男人的衣领。

“你,你不是‘托’?”确定他的衣领里什么也没有之后,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脱?这么着急脱吗?走,要脱也得找个地方吧。”男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大手抓起她的胳膊就往车边拽去。

“放开我!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走?”沈冰吓得哆嗦起来,可却无法挣脱男人有力的大手。情急之下,她抬起脚,卯足劲冲他的脚踩了下去。

“嘶——”男人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放开了她。

“沈冰!”

沈冰正要往酒吧里跑,被身后这一声怒吼震住了,滞住脚步转身略带惊讶地看向他:“你认识我?”

“呵!”男人冷笑一声,慢慢向她走来:“一起睡过算不算认识?”可能是被沈冰那七厘米高的鞋跟踩痛了的缘故,他走起路来稍微有点跛,可夜色里却一点都不影响他气宇轩昂的气质。

“什么?你胡说什么?”沈冰气得蹙起了眉:这男人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净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看来今晚遇到一个痞子了,还是赶紧回酒吧找张冬吧。

趁她怔愣的时候,男人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拉着,直接塞进了车里。

酒吧里,dj一脸担忧地盯着酒吧门口处问张冬:“冬冬姐,刚才那个男人也跟着出去了,冰冰姐没事吧?”

张冬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莞尔一笑:“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谁啊?”dj收回目光,一脸的好奇。

“方氏企业第一继承人,商界巨子——方—宇—翔。”张冬一字一顿地说道。

“方宇翔?就是那个曾经是赛车界的奇葩,后来却莫名其妙地弃车从商,又成为了商界奇葩的方宇翔方大boss?”dj瞪大眼睛拔高了声调,一张白皙的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

张冬嗔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说我是让他把冰冰带走了放心呢,还是放在这里被这些人惦记着放心?”

“你要带我去哪里?”被强行带上了车,沈冰知道自己现在挣扎根本没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他。

方宇翔没有回到她,把视线看向赵显达:“达叔,去帝豪。”

“帝豪?”沈冰突然感到心被针刺了一样,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看着旁边的男人,极力克制着自己奔下车去的冲动:“你想干什么?”

帝豪,那是酒店啊!

方宇翔一双深幽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前方,对沈冰的话充耳不闻。

一路上,沈冰不停地拍着玻璃,想求助外面,可是这大雪天,任由她在车子里喊破嗓子也没人管。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带我去酒店?”沈冰大声质问。

方宇翔眸子里蕴起一抹不耐来,对开车的赵显达说,“把车子停在前面停车场,你先下去。”

赵显达应了一声,很快将车子在路边的一个商场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自己下车离开。

沈冰想要趁机离开,被方宇翔直接压在了座位上,嘴角浮起冷笑,“沈冰,你当年抛下我一走了之,现在见了还想逃开吗?”

沈冰一震,“你神经病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认没人错,你试试就知道了!”方宇翔冷冷一笑,扬起手来的时候,沈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撕掉…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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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爱我,不过…越做才会越爱嘛。”

明天继续!!这位方公子在前面出现过,沈冰的故事很短,之后就是最后一个小高潮。

245.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沈冰直接吓得呆住了,“你干什么,你真的认错人了…”

可是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理会他,咬着牙,阴郁的眸子里满是冷冷的愤怒。

他要惩罚这个女人。她五年前住进他的心里。后来不声不响地离开…这几年,他一直在找,没想到她居然就在这个城市里。若不是有人说看到一个跟她长得像的女人这几天在魅色酒吧里,他也不会冒着大雪跑到这里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这里演这种节目…好!既然这么会勾引男人。那就来勾引他,让他成全了她!

方宇翔越想越生气,满脸的戾气,手下更加不客气地褪掉了沈冰的衣服,俯身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啊----”直到他要强行进去的时候。沈冰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方宇翔一怔,在车里折腾得满头大汗的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怎么像是有一层东西在堵着他…不可能,五年前她就是他的女人了,怎么可能那层膜还在呢?

确实在!

他根本无法进去!

方宇翔的汗水滴落在沈冰苍白的脸上,瞧着她脸上已经哭花的妆容,他连忙从她身上下来,用衣服遮挡住了她的身体,打开了车里的灯。

“沈冰。沈冰…”他轻轻拍着她的脸,沈冰一点反应都没有。

方宇翔有点着急了,打开车门,大声喊“达叔,达叔!”

赵显达就在旁边的商场走廊下吸烟,听到主子召唤,立刻跑了过来,脚下的积雪让他差点滑倒。

“送她去医院…”方宇翔上了车,吩咐赵显达。

“好好!”赵显达点头如捣蒜,没敢问怎么回事,直到发动了车子才偷偷看了一眼,后排的沈冰居然昏迷过去了,方宇翔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拧着眉一脸的忧郁和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赵显达悄悄观察了一下两个人的模样,眉梢处挑起一抹愕然…方总这么强悍,没车震成功。把她还给震晕了吗?

他不敢问,只能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

没走几分钟,前面有交警拦下了车子,赵显达下了车才发现,前面已经停了一大排车,是因为雪天路滑,前方出了车祸,后面的车子都必须绕道。但是,要绕进的这条路,已经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了…

方宇翔听到这里,眉毛拧得快要飞出了天灵盖,牙一咬,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沈冰紧紧包裹住,下车来,抱着她向前面走去。

“方总…方总…”赵显达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去追吧,车子扔这路上不是办法,不追吧…

“你不用管我,有事我会找你!”方宇翔转身过来给他说了一句,便转身过去,大雪中继续向前走去。

尽管是在夜里,但被堵在路上的车都打着灯,微弱的灯光下,鹅毛大雪纷纷落下,视线一片模糊。但是,只穿了一件毛衫的方宇翔,轻松地抱着沈冰的背影却格外清晰,一步步,越走越远。

赵显达无奈又心疼地摇了摇头,“方总这是自己虐自己的啊!”

纷纷扬扬的雪花一个劲往脖子里钻,风雪里的方宇翔紧紧咬着牙,幽深的眸子已然和夜色融为了一体,双手紧紧怀里的人,整个小臂都露在外面,冻得一片通红,他却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一样。

突然,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忙垂眸看去。

沈冰的脸被他的衣服盖着,只露出了眼睛,眼睛眨了眨,看了良久,才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你要带我去干吗?放下我!”沈冰并没有紧张,抬手掀开了他的衣服,挣扎着就要下去。

“不许动!你…你受伤了,我带你医院!”方宇翔直接将她抗在了肩膀上,腾出一只手将她重新裹好,语气霸道,不容商议。

一阵冷风卷着雪花吹过来,沈冰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不行,现在是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这么冷的天,等回家了估计早就冻成僵尸了。

沈冰咬着牙犹豫了一下,决定先默不作声起来,用他的衣服裹紧自己,以免被冻僵了。

雪越下越大,路上已经没了行人,方宇翔扛着沈冰又走了一段距离,他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没了温度,双腿都是在机械地抬着…突然,在下一个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

身子腾空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将身上的女人抱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沈冰“啊”得一声之后,她的脑袋和方宇翔的身子一起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两个人滚到了雪地里。

沈冰痛得呻吟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方宇翔连忙爬起来,不管自己重重摔在地上的腰部,跪在雪地上,先把沈冰抱了起来,“沈冰,沈冰,你怎么样?”

而怀里的女人,显然已经晕了过去。讨有东号。

方宇翔脚下打滑,还是努力地将她抱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了路中间,大声喊道,“停车,停车,救命----”

“吱----”终于有车子被他拦了下来。

。…

沈冰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刚刚泛起了鱼肚白,而室内触目所及的白色更让她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秀眉:白色的四壁,白色的床褥被单,还有头顶刺眼的白炽灯管。

挂着点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扯动浑身散了架般的酸疼,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被高高地牵引住了,而且缠着一层层的绷带。再往下看,右手也同样被固定住了。还好,左半身都还能勉强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