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没有好的建议,这种情况我从未见到过,不敢有意见。”

“你之前说只要多吃蔬菜水果少饮酒不要熬夜就不会有事,皇后这几天一直都在照做,也的确有效,可是今天却又再次犯病,你难道没有什么说法吗?”

“也有可能是这几天天气太热,皇后因为长期生病导致身体虚弱,所以才会犯病。”

“你刚刚不是还说查不出病因吗,那你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利斯眯着眼,一字一顿。

“这只是我的推测,算不得准啊。”瑨儿连连摆手,利斯殿下现在的表情太吓人了,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那你今天就留在宫里不要走了,什么时候查出病因来什么时候再走,反正假期还没有结束,离开学还有段日子,你有足够的时间。”

“殿下,这…” 瑨儿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

“也好,瑨儿,你就留在宫里,一定可以查出皇后的病因的。”沮丧的伽西十五世听到儿子的这句话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办法。

“可是陛下,我一个平民住在宫里不像吧。”住宫里?不是吧~~~

“有什么像不像的,你有我亲自赐予的戒指,谁敢跟你过不去。”伽西十五世眼睛一瞪,一国之主的威严立刻蔓延开来,瑨儿一缩脖子不敢再提反对意见。

“那个,陛下,能不能容许我回去收拾一下,要不我明天再来?”瑨儿眼巴巴的看着国王。

“可以,就让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再过来。”

“谢陛下,我先告辞了。”一躬身行个礼,瑨儿迅速走出房间在马克的带领下离开皇宫。

出得门来看到一队骑士在门口冲她微笑,正是从斯普镇一路同行至帝都的利斯殿下的侍卫们,他们把她护送回法林的住处后留下一半人守着前后门,其他人则先回宫等半夜的时候再来接替。

“马克,这里治安很好,不需要有人站岗,你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呀,瑨儿小姐,殿下交待,瑨儿小姐是唯一可以治疗皇后的人,为避免遭受什么意外,要我们一定看好了,否则就拿我们是问,瑨儿小姐不会这么为难我们的吧。”马克一脸严肃,可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瑨儿无语,转身进屋,肚子里把利斯从头到脚骂了个遍。阴谋!这绝对是利斯的阴谋!!他故意的!!!

晚归的法林看到有宫廷侍卫在他家门口站岗也被吓了一跳,一头雾水。

第二天一早,给法林留下十天份的药膏告别法林和球球,再次登上驶向皇宫的马车。

她的房间被安排得很巧妙,正好就在皇后寝宫的后面,中间隔着一个大花园,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皇后屋里的一举一动,对于这样的安排,为她带路的总管说这是殿下提议的,这是离皇后最近的地方,如果皇后在屋里犯病,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皇后难道允许一个外人成天盯着她?” 瑨儿想不明白,所以她也干脆不想,只是派了个小机器人跟在皇后身旁随时记录她的行动,自己拿着炼金术基础理论坐在窗前埋头苦读。

“姨母,您怎么会答应让那个贱民住在离在您这么近的地方,这不就是监视嘛。”萨琳娜如上班一样每天准点到皇后处报到,今天她一来就看到瑨儿已经就位,立刻打起抱不平。

“萨琳娜,你表哥利斯说她是唯一能治好我的人,强烈要求让她来试试,你是知道你表哥脾气的,我也只好答应他。反正她查不出我的病因,就让她在这耗着,时间一长,就算她不走利斯也会赶她走的。”皇后瞟了一眼花园对面靠在窗台上正在看书的瑨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姨母,这样一来,您每天的生活不就要在她的监视下进行了,那怎么行啊?”

“这已经是你利斯表哥很大的让步了,本来他是想让她做我的贴身侍女的,若不是以她不懂宫里规矩推辞了,今天你就不会只看到莲娜一人了。”

“为什么表哥对她那么信任啊?我都看不出那个贱民有哪点好的。”萨琳娜噘着嘴一脸的不屑。

“萨琳娜,别忘了,她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指出了我的一些病症,那是连莲娜都不知道的,为什么她只做个那么简单的动作就知道了?这个你想过没有?”

“姨母,那也许是巧合呢。”萨琳娜还是不愿相信。

“巧合?这不是巧合,萨琳娜,这个女孩是有一些本事的,你说她是贱民不让她给我开药,她就只让我改变一下食谱,这几天下来,我很清楚的感受到我的身体要比以前好了一些。她虽然查不出我心口疼的原因但若是能治疗我其他的病症也不错,反正只要多吃蔬菜水果就行了。”

皇后站起身来牵着萨琳娜的手:“太阳照进来了,走,我们到后花园坐坐。”

两个女人走出房门消失在瑨儿的视野范围内,她们一消失,看书的瑨儿抬起了头,若有所思。

“查不出?她就那么肯定我查不出来?她凭什么这么有信心呢?而且她说话的口气对于我不能查出病因还…蛮得意的?!这根本不是身为一名病人应有的态度,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深思半晌,决定24小时监视皇后行踪,看她到底都干些什么。

连续跟踪了四天,皇后在花园又发病一次,只是这次正好帕丁也在旁边,于是当瑨儿赶到的时候皇后已经没什么事了。伽西十五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继续观察。

第二天上午,等伽西十五世结束早会回到书房的时候瑨儿一早递过来的信笺第一时间呈上了他的桌子。

一小时后,内侍带着那张信笺来到瑨儿的房间。

打开信笺一看,在信纸下方写着四个字:准许一试。再下面是国王的签名。

瑨儿微笑谢过内侍。

下午茶时间,瑨儿在宫廷总管的陪同下端着一个托盘来到皇后的房间,此时皇后正和一群贵妇在一起聊天喝茶。

“皇后,经陛下同意允许我为您准备汤药,这是今天的第一份,请趁热饮用。” 瑨儿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把瓷壶里的药倒在瓷碗里,放在皇后面前的桌上,药汤深褐色的颜色和特有的味道让皇后眉头微皱。

“胡说,陛下怎么会同意你给皇后喝贱民才喝的药!”萨琳娜毫不意外的跳了出来,其他贵妇纷纷附合。

“皇后,这是陛下亲笔签字,他准许我这样做。” 瑨儿掏出信笺放到皇后手中,然后满意的看着皇后的脸色微变。

“这真的是姨父的字啊,为什么姨父要这样做啊,难道他不知道那是只有贱民才会吃的东西吗?”看着信笺上的签名,萨琳娜虽然不相信,但不可否认那的确是国王陛下的亲笔签名。

“既然是陛下允许的我也没话说,但是你能保证你的药就一定能治我的病吗?”皇后把信还给瑨儿,神情自若的看着她。

“尊敬的皇后,我不能确定这药就一定能治您的病,但我知道若不用药您的病就一定不会好,您也不想总是被病痛折磨吧。” 瑨儿谦恭有礼的看着皇后。

“这药的颜色这么难看味道这么难闻,你就确定它一定有效?”

“皇后,有没有效试过才知道,快喝吧,若是药凉了,只怕药味加重,口感更加不好。” 瑨儿把皇后面前的药碗端起来递到她的嘴边,皇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慢着,什么都是你说了算,谁知道你熬药的时候放了什么东西,不行,你得先喝一口,然后皇后再喝。”萨琳娜适时的跳出来解了皇后的围。

“如果皇后还有疑虑,我可以试给您看。”放下手中的药碗,瑨儿把瓷壶盖翻转过来当作杯子,把壶里剩余的药汤倒在盖子里,仰头饮尽。

“皇后,请喝药。” 瑨儿再次端起碗递到皇后嘴边。

“神啊,真难喝。”皇后无奈接过碗喝了一小口,苦得她差点把碗打了,拍着胸口不停咳嗽。

“姨母,您慢点。”萨琳娜赶紧凑过来轻拍皇后后背。

“行了行了,皇后已经喝过药了,莲娜把这些东西端下去。”萨琳娜大声的对皇后的贴身侍女莲娜命令道。

“请等等。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皇后还没喝完药呢,待皇后喝完药再撤吧。” 瑨儿不依不挠,端着碗的手又伸到了皇后面前。

“皇后已经喝过了,可以拿下去了。”

“皇后,每服药都有一定的剂量,若是吃的剂量不够是起不到治病效果的,请您把药喝完。”

“贱民,我说过了皇后已经喝过药了,可以不用再喝了。”萨琳娜大声的喝斥道,旁边的贵妇也在帮腔。

“好吧,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由于您的坚持,我只有放弃。不过,皇后那喝下去的一口药已经进入了她的身体现在正在发挥作用,若是就此停药,以后出现什么不良后果我可不负责任。” 瑨儿把碗放入托盘,端起欲走。

“慢着,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竟然威胁皇后!!”

“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我这不是威胁而是实话,我只是一个平民,也不懂规矩,说话直来直去,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不要介意。告辞了。” 瑨儿一礼,转身走向门口。

“站住,把药拿回来,我喝。”咳个不停的皇后喘着气叫住了瑨儿,瑨儿嘴角向上一翘,转过身来回到皇后身边。

“等等,姨母,先别喝。莲娜,去拿点糖来。”萨琳娜得意的看了瑨儿一眼,鼻子一哼。

“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您有所不知,如果在药汤里放糖除了影响药的疗效之外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药这么苦,你让皇后怎么喝?”

“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刚才我也喝了,您不看到了吗,其实也没什么,多喝几次习惯就好了。”

“多喝几次?你想给皇后喝几次?”

“先一天三次连喝七天,看看效果如何,如果效果不好,就增加到一天四至五次,如果效果好就减为一天两次。”

“什么?一天要喝这么多次!”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依我这几天的观察,皇后应该病得很严重,不能再拖下去了。所谓重病用猛药,不但要加大药量还要增加喝药次数,一天三次已是平常。”

“可是…!”

“好了,萨琳娜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喝这么苦的药,可是为了治病再难喝我也要喝的,总不能一直这样,也许哪天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萨琳娜还欲争辩,皇后及时打断她,端起碗把眼一闭一古脑儿的一饮而尽。

“非常感谢皇后的配合,临睡前我会把今天的第二份药拿来,还请皇后喝完药后再入睡。” 瑨儿端起托盘,向众人一一行礼然后离去。

走到门旁,突然又转了回来。

“请原谅,我忘了一件事,莲娜小姐,请严格按这张单子为皇后准备食物。” 瑨儿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交到莲娜手里再次离去。莲娜打开一看,上面详细的写明了一日三餐的食谱。

“什么?连茶也不能喝,只能喝水?班文烤肠也没有?蜜煎普纳兽肉也没有?那个贱民到底想干什么啊?这都是姨母喜欢吃的。”萨琳娜从莲娜手里抢过食谱只瞄了一眼就气鼓鼓的,愤愤不平。

“别说了,萨琳娜,她这样做也是为了要给我治病,要是我吃了这上面没有的食物引起什么不良后果她可是不负责任的。”皇后的嘴里鼻子里满是苦涩的味道,让她有种苦不堪言的感觉,想到不知道这种药还要喝多久就让她心里一阵发怵。

此后的几天,瑨儿每天照三餐给皇后送药,饭后一小时瑨儿必定端着药出现在皇后面前,看着皇后喝完药才离开,皇后心里百般不愿可是无可奈何,但必须承认这些药虽然难喝却是有效,她的睡眠开始好转,每天午后的焦躁感觉也淡了很多,人也开始变得有些精神了,当然心口疼的毛病也没有犯了。

第十天,瑨儿给皇后送去当天的第一份药后向布兰德借了一辆马车就急忙出了宫,当初给法林留下的药膏只有十天的份量,她无论如何要回去一趟。等她再度返回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有内侍来通知她殿下要见她。

“殿下。”瑨儿走入利斯王子的书房,他正坐在他宽大的书桌后面,埋首在厚厚一撂的文件中。

“你在宫里住了这么些天,还习惯吧。”利斯头也不抬,只顾着在文件上奋笔疾书。

“谢殿下关心,我住得还习惯。”

“听说这几天皇后没再犯病,你的药效果不错。”

“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

“查出来皇后是什么病了吗?

“皇后是因为身体长期虚弱才犯病的,只要治了她夜里盗汗、失眠这些病症,心口疼的毛病就不会再犯了。”

“那你看皇后还需要喝多长时间的药?”

“这六天以来,皇后病情稳定,我看再喝七天,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就可以酌情减少服药次数,改为一天两次了。”

“嗯,我果然没看错人,只有你能治疗皇后。皇后的健康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

“是,殿下,我会仔细照顾的。”

第一卷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第21章

离开利斯王子的书房,瑨儿沿花廊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经过一个花庭的时候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萨琳娜,她正和二位美女有说有笑的从花廊另一侧走过来,正好在瑨儿身后,她们都身穿露肩的华丽长裙,柔软的长发辫成两个麻花辫垂到胸前,头上戴着遮挡阳光用的小圆帽。见到她们瑨儿赶紧把自己隐身在阴影处快步离开,这些贵族小姐们她可不想招惹。

可惜天不如人愿,就在瑨儿即将走出她们视线范围的时候,萨琳娜看到了她。

“站住!”萨琳娜喝住了瑨儿。

“贱民,你在宫里住了这么几天怎么还一点规矩都不懂,遇到贵族连个礼都不行,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萨琳娜一脸的厌恶,那两位小姐还故意后退几步,仿佛和瑨儿靠太近有**份。

唉…

瑨儿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萨琳娜三位小姐行了一个女佣兵的礼节。

“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二位小姐,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在我身后的是您们三位高贵的小姐。”

“果然是不懂规矩,来了这么久还没学会怎么行礼,哼,贱民就是贱民。我问你,走那么快要去哪?”

“回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刚才殿下召见我询问皇后的病情,嘱咐我要好好照顾皇后,现在我正打算回房整理一下药材好给皇后煎今天的第二份药。”

“说起药我倒想起来了,皇后喝你的药也有这么几天了,什么时候才给皇后停药啊?”

“回尊敬的萨琳娜郡主阁下,皇后的病情现在很稳定,我想再照样喝七天,如果皇后没有再发病的话,就可以把服药次数减为一天两次了。”

“什么!还要再喝七天?!皇后天天照你的食谱进餐,这么几天下来人都瘦了一圈,你还要她再继续下去?”

“我给皇后的食谱是完全根据她的身体条件制订的,为的是不和我的汤药起冲突,为了皇后的身体健康,还请萨琳娜郡主阁下请皇后务必坚持下去。”

“好,为了我姨母的健康我会劝她坚持下去,只是…”萨琳娜突然顿了一顿,然后才接着往下说,“若她在这段时间再次犯病怎么办?”

“如果皇后在这几天犯病,那表示她的病情加重了,我只得给她换一重猛药,并且由现在的一天三次增加为一天五次,相信会有效果。”

“你拿皇后做试验?”

“不敢,这只是陛下的吩咐,只要能治好皇后,允许我使用任何方法。”

“你!”萨琳娜手指着瑨儿鼻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愤恨的把手一甩带着身旁的两位美女错身离去。

“哼!小样。”瑨儿轻哼一声,负着手转下花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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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灼烤着大地,地表蒸腾的热空气使得人们眼中的景物都变得有些扭曲,街道边的行道树也被晒蔫了,低垂着枝叶,显得那么的无精打采。人们不断的把凉水泼在房屋内外以降温,但没多久就被蒸发干净。不得不出门的行人们藏身在沿街房屋屋檐下的阴影处以躲避阳光,可惜无济于事,依然是热。

一辆马车和几名骑马的随从顶着烈日从城外迅速的驶入,车身上的贵族标志标示出车里之人的显贵身份,因此这队人马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的在街上横冲直撞,以极快的速度沿主道向内城而去。

这队人马来到内城西北角的一栋有着一个白色高塔的房子前停下,一个随从上前去敲门,不大功夫,一名身穿白色法袍的年轻人前来应门。

“您好,请问这里是大魔导士帕丁大师的住处吗?”随从问道。

“是的,您有什么事吗?”

“帕丁大师在家吗?我们是从德维尔郡来的,有很紧急的事情求见大师。”

“是什么事呢?”

“我家少爷得了急病,专门从德维尔郡赶来请大师救治。”

“很抱歉,导师现在不方便见客,他正在做一项很重要的研究,已经好多天没有离开他的高塔了。您还是找神殿主教为您家少爷看病吧。”说完,这年轻人就要关门。

“请等等。”随从连忙抵着门。“请问,大师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研究?”

“这个不清楚,估计还要几天吧。”

“我家少爷的病非帕丁大师不可,神殿无法治好我家少爷的疾病,能否通融一下帮忙向帕丁大师禀报一声,就说德维尔郡城主莱昂纳多•普里奥携侄子卡西里斯•普里奥前来请求大师救援。”

“这样啊,那好吧,你等等。”年轻人考虑片刻还是同意为他们跑一趟,听到还有疾病连神殿主教都没办法治好,引起他的好奇。

门外的人依然在忍受着烈日的灼烤,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再度打开,那个年轻人走了出来,守在门口的随从连忙上前。

“很抱歉,导师说了,既然是神殿主教也没办法的疾病他也没办法,不过,他建议您进宫去找陛下帮忙。”

“进宫?”随从懵了,帕丁都说自己也无能为力了,皇宫难道还有人能够治疗?

带着一脑子的疑问回到马车旁把那年轻法师的话转述给车里的人听,很快,大家再度出发,目标直指皇宫。

“陛下。”德维尔郡城主莱昂纳多;普里奥向国王伽西十五世行了一礼,身边地上被严严实实捆在担架上的是他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的侄子卡西里斯•普里奥。

“普里奥城主,听说你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伽西十五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心里已经猜测到这德维尔郡城主急急忙忙来找自己是为什么事,这当天发生的事情他已听王子利斯回来后讲述过了,知道他侄子被人打伤,但并不知道伤得有多严重。

“我的侄子卡西里斯;普里奥在一月前被人偷袭身受重伤,可是他的伤连神殿主教也没办法,因此我只好去找帕丁大师,没想到帕丁大师说主教治不了的病他也同样治不了,不过他建议我来找陛下,说陛下有办法救他。”普里奥城主越说越伤心,想起主教跟他说过的话,讲到最后已经是一脸悲痛。

“哦?什么伤,会让神殿主教和帕丁也无能为力?”国王陛下大感好奇,帝国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高手。

“这就是让主教为难的地方,我侄子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可是每天三次却会痛苦不堪,我想尽办法也不能缓解他的痛苦,只能眼看着他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这就奇怪了,什么武技能让人没有外伤却仍然可以伤人呢?”国王伽西十五世也是一名高级剑士,对于好的武技,凡是练武的人都会想一窥究竟的,当下,他的好奇心就被提了起来。

“这是什么武技臣下也不清楚,我身边的骑士也无人能说清,所以到现在还是个谜。”

“那么说偷袭你侄子的人到现在也还没有抓到喽?”

“是的,陛下。”想起当时的情景,老城主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那个卡普阻拦,那个有重大嫌疑的女孩一定跑不出他的掌心。

“没有线索很难找人,抓人的事就先放到一边以后再说,现在先给你侄子看病最重要。”顿了一顿,提高音量。

“来人。”一名内侍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