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从主位上站起来,举起手里端着的酒杯,朗声道:“自新年第三天,我国旁达莱郡的前城主比达莱斯突然宣布独立,为了能让这被分离出去的土地重新回到我们的怀抱,我们经过了一个月的艰苦战斗。现在,我们终于将它又重新的攥在了手里,再也没人可以将它夺去。在此,我要感谢为这场战斗付出辛苦劳动的诸位,感谢我们国家英勇无畏的战士。”

“帝国万岁!”众人一起起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瑨儿跟着做了个样子,摆了个口型,反正也没人注意。只需要记住mbook.cn,所有书籍一网打尽!

重新落座之后,一片觥筹交错杯光碟影,瑨儿目不斜视只顾埋头大块朵颐,受她影响,同桌的魔法师们也个个埋头苦干,伺候他们这张桌子的士兵们是跑得最勤的,来回不停的传菜。

军官们的桌子最是热闹,三杯酒下了肚气氛炒了起来,抓着同桌的人开始拼酒。需要细细品味的陈年佳酿是不能满足他们的,他们要的是酒劲醇厚的烈酒,于是那本来给伤员处理伤口用的烈酒就一大杯一大杯的进了他们的肚子,个个喝的是满面红光,卡恩更是被拉塞灌得晕头转向头重脚轻,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魔法师们相对来说要斯文一些,但也好不了哪去,战争结束心情放松,虽没有军官们那样疯狂但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是满嘴胡话了。相比之下也就瑨儿那张桌子的客人还比较正常。

利斯是主帅,他当然不能像他的下属那样毫无形象,于是他们这几个高级将官就成了宾客中少有的几个清醒的人。

酒足饭饱之后,每两个士兵架着一个迈不开步的法师或者军官将他们送回各自的房间,因为人多,自然得慢慢走,队伍也就拉得老长。从餐厅出来要走一段老长的过道经过前厅再走一段过道才是楼梯,瑨儿默默的跟在一名水系法师的后面慢慢的随着人流前进。当走过前厅进入那段光线不明只有几盏烛光的过道时突然远处楼梯口火光一闪响起几声沉闷的爆炸声,耳畔传来空气被高速划开的尖啸声。肌肉反应比神经传导更快一步的将身旁的几名魔法师拉到了身侧,防御罩随即展开,只听“哧”的一声,蓝光一闪,接着一声闷哼,偷袭的人被电飞出去,眼快的士兵们挥剑将其腰斩。

如同连锁反应般的,自从第一个魔法爆炸开始,一连串的魔法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了,五颜六色比烟花还好看。

一颗照明术晶石漂在空中,莹亮的白光照亮了方圆六米的范围,再看身边那些魔法师们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个个神智清明,口中吟唱咒语,摆出战斗姿态。本来搀扶他们的士兵也都拔剑在手将法师们围在里面,警惕的注意着四方动静。更多的士兵从各个藏身处冲了过来,寻找着躲藏在暗处的袭击者。

随着光明的到来,瑨儿这里只经历了这一次袭击就平静了下来,但在晶石照不到的地方却不断的传来魔法师吟唱咒语的声音,魔法攻击的声音,刀剑相击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甚至还有高声呼喊“保护殿下”的声音。瑨儿贴墙而立,将防御罩张大,把身边的法师全部纳入其中,加之头顶的照明术晶石,想要攻击他们可得三思而行。隐约中可以看到前面几米处也有一个同样的防御罩在闪着蓝光,对方的攻击在那片蓝光前一点也不奏效。

许是对方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在丢下数十具尸体后,打斗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终于归于平静。

一番清点,法师无恙,士兵们皆受伤无死亡。将伤员送入后院开阔地,瑨儿拿出几个普通的群体回春术卷轴,伤员们又都爬了起来。

后勤官特里克拍了拍瑨儿的肩膀,问道:“怎样,没吓着吧?”

瑨儿撇撇嘴:“吓到没吓到,好歹我也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了,只是那兑了水的酒我可不想再喝了。”

“哈哈!你就是想喝也没有了,所有的酒这次全部都用掉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瑨儿咧嘴一笑与特里克挥手道别返回自己的房间。

下午进来的时候还感叹这城堡的宏大和气魄,现在只觉得建这么个大城堡纯粹是折腾人,尤其是那旋转楼梯,多走几层就转晕了头。

好不容易来到顶层,瑨儿一屁股坐在摆在楼梯口的沙发上,把脚架在茶几上,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那陈年佳酿即使兑了水也还是有后劲的。

坐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难受又站起来打开窗户手一撑就坐在了窗台上,脸冲外背靠窗框,冷风一吹,燥热的感觉很快就没有了。瑨儿闭着眼享受着,渐渐的脑袋慢慢的向旁边低了下去,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初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轻柔的微风过不多会儿就Ω移Ω动Ω书Ω城Ω变成了急风,吹得窗户咣咣作响,瑨儿又是坐在窗台上,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下去。

就在瑨儿落在地毯上的时候,她原先坐着的地方已经被一把黯淡无光的匕首所代替,匕首深深的插进木质的窗框里,无声无息。

眼见没有刺中,那人迅速拔出匕首打算再补一刀,却不料落地后的瑨儿并没有如预想之中的躺在地上,而是以手撑地将身子倒立起来两脚一前一后的踢了过来。

那人大惊,连忙向后蹦了几步拉开距离,却并未就此离开。

瑨儿偷袭不成也就顺势站立进来,微笑着看着面前的黑影,一个除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体其他部位包括头发都全部包在黑色夜行服里面的影子。

“你没有睡着?”声音低沉,但可听出来是个女人。

“我要是睡着了哪能一睹您的芳容呢?”瑨儿调笑道。

“你警惕性倒是蛮高,你真的是那个炼金学徒?” 瑨儿自从在行军第二天脱掉法袍后就再没穿上,而她刚才的表现也跟炼金学徒扯不上半点关系,也难怪对方会有这么一问。

“呵呵,如假包换。” 瑨儿用手把散乱的碎发捋到耳后,就着窗外的月光很清楚的看到她如墨的头发和眼睛。

“很好,那我就没找错人,接招吧。”话音刚落,女人欺身向前,手中的匕首冲着瑨儿的面目就划了过来。

瑨儿表情一正迅速的向后跃去避开第一击,正要扔出卷轴却见那女人左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魔法弹向她扔了过去,于是瑨儿再次闪避,那魔法弹撞入墙壁,瞬间一大块石砖就被悄无声息的腐蚀掉,只留一个空洞。

见此情景瑨儿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了,对方摆明是要取她性命,她当然可以大声呼救,但来再多的人在这具有腐蚀能力的魔法弹下都不会有活口。

容不得她多想,对方的匕首已经到了眼前,瑨儿侧步转身,屈指成抓意图抓向对方的右臂迫使她扔掉匕首,但对方的反应之快超出她的想象,不但避开了她的攻击,第二个魔法弹也扔了过来,结果瑨儿不得不再次跳开,然后眼看着地毯多了个大窟窿。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听到对方念一句咒语,这太诡异了。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像帕丁那样的高阶法师才有做到初级魔法默发的本事,看这女人的眼睛和她的身手,年纪绝不会超过奇拉德。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呢。”女人轻笑着又逼了上来,瑨儿刚闪开她的匕首正要迈进一步展开攻击,眼角瞄到魔法弹已经成形只得再次避开。绣花的沙发靠垫烂穿了。

“我何德何能,能得小姐的青睐?” 瑨儿不再靠前,只是不停的游走,寻找着破绽。

“在这场战争中,你是最不可控的因素,只要消灭了你那这十万大军就有来无回。你说,是不是值得我的照顾呢?”说话间,女人进攻了两次,但瑨儿都不与之交手,只是避开了事。

“真没想到我竟然也算个人物。”再次避开对方的攻击。

瑨儿现在是有苦难言,在这异界将近一年,第一次被人逼得无还手之力,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酒精没有逼干净,现在只觉得自己手软脚软,肌肉和神经的反应速度直线下降,心头感觉沉甸甸的。

“呵呵,你可是我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呢,只可惜刚才的袭击失败了,你倒是把自己保护得滴水不漏。”

“我很怕死的,当然要想方设法的保着自己的小命,哪能轻易的就交给你呢。”话落,瞅准一个空隙,阔步贴近,在她左手的魔法弹尚未成形之前,右手迅速的搭上她的右臂的脉门,五指收拢一使劲,“卟”一声,匕首应声落地。

瑨儿急步跳开,黑色魔法弹擦着瑨儿的面前飞了出去,几缕流海短了一截。

“你看,你这么轻易的就打落了我的匕首还不承认你的实力?”那女人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毫不在意的样子。

“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招式,有机会我可以教你。” 瑨儿轻轻上前把那柄匕首踢到了沙发底下。

“好呀,有机会我一定要学,现在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术吧。”

音落,拳头已到了面前,瑨儿侧头避过,迈步贴近,左手成拳从腰侧打出攻其右侧软肋。一击得手迅速避开,侧步至她身后,并指戳其后腰。同时右腿抬起踢向对方的腿弯处。

由此,瑨儿一改之前的被动变为主动贴身攻击,连续不断的攻击使得对方无法很好的形成魔法弹,只能跟着她的节奏走。由之前的武技和魔法的双重攻击变为纯技巧性搏斗。

在先前的观察中瑨儿就发现对方长手长脚,离得远了反而吃亏,贴身短打才有优势。而近一年的生活她早已知道这里的人不重拳脚功夫,没了武器在手在她看来就是没有了牙齿的老虎,根本不足为惧。

但这个认知在今夜再次面临被颠覆的命运,对方在刚开始吃了瑨儿几记重拳之后渐渐的适应了她的打发,总是能比她快一步的避开并予以还击。

当两人再一次从胶着状态分开,瑨儿看看四周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她们打了这么久,周围环境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过来看看的?

看到瑨儿那游离的目光,女人笑了。当然她的脸被蒙得严严实实表情是看不到的,但是声音是可以听出来的。“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们打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看看?仔细观察一下吧。”说完,就收手而立。

瑨儿也不吭声,只是向着走廊尽头她的房间走去,谁知还未走到第一个房间门口就发现再也迈不开步,好像面前有什么东西阻止了她的前进似的,用手摸摸,似乎是一个什么屏障。在墙壁上留有一道细细的阴影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就是这道阴影将这小段距离分隔成了内外两个空间。

第三卷 战争?战争!救命啊~~~!! 第84章

“告诉你哦,从外面看的话这里一切如常,你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到你被杀的过程,你也不用想会有人听到声音过来救你。我可是专门为了你才使用这个的哦。”声音一改低沉,而是娇媚诱人,听上去让人有无限遐想。

“原来姐姐对我这么好,只是这个叫什么呢?” 瑨儿转过身来,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这是另一个空间,我的专属领域,在我的领域里,我就是神,你是无法战胜的。”

“为什么?”瑨儿绝对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因为这是实力达到颠峰的表现,在领域里战斗,对手会不自觉的受到领域主人的某种影响,从而自己的实力无法百分百的发挥出来。而高手过招容不得一点点小的失误,所以你说在我的领域里,你还有战胜的希望吗?”那个女人绝对是诲人不倦的好老师。

听上去这领域有点像是实体化的“气”,以自己的气场来干扰对方的气场。瑨儿暗暗想到。

“难道真的不能战胜吗?” 瑨儿接着发问。

“当然可以,只要你实力超过我,我的领域就对你无效。但是,可能吗?”女人的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诉说着无限风情。

“没办法,我不想死,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打败你。” 瑨儿双手一摊,很无奈的说道。

“那好吧,看在你如此勇敢的份上,我一定给你留个全尸。”

“谢谢。”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在我的领域里你的魔法是不起作用的。”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用魔法。”当她发现防御罩无法打开,魔法攻击无法施展的时候就猜到了,否则她怎么可能还会跟对方玩拳脚功夫,早了结回房睡觉去了。

深吸一气后右脚踏前成一弓步,手臂微抬,沉肩坠肘,气沉丹田,看似又是全身放松。

“又有新花样了?真好,我果然没来错。”

现在是轮到这女人围着瑨儿转圈了,而瑨儿也随着她的动作跟着一起转动,至始至终都是正面朝她,在转了两三圈之后那女人发现无破绽可利用,那么轻松的站在那里看似到处都是破绽可当要出手时又发现没有破绽。

终于,她没了耐心,脚一蹬向着瑨儿攻了过来,转眼拳头就到了眼前。

瑨儿脚步一错,重心转移,实步变虚步,看准时机右掌伸前顺着对方的拳头压回她的胸口,同时左掌跟着抵在右手背上内劲一吐,女人噔噔的后退数步。瑨儿缓缓收招。

“你没受我领域的影响?”女人的眼神变得凌厉。

“你说呢?”其实瑨儿并不是没受影响,刚才的交手就让她发现对方总是能比她快一步,既然以快打快不奏效了那干脆以慢打快,放弃那需要快速反应的现代格斗技巧而用上苦练十几年的太极,同时内息一并运转起来,结果发现一直压在心头上的一种莫名的压力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状态开始恢复。

“本来我还舍不得杀你,想拉你加入我们的,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杀掉你是最正确的决定。”女人明显生气了,勾魂的眼睛变得杀气腾腾,无边的杀意向着瑨儿席卷而去。

瑨儿表面上不同如山,暗里内息全力运转,同时抱元守一,除了面前的对手其他的再也不能入她的眼了。

女人当然不知道瑨儿在干什么,还当她已经被吓傻了,再次攻了过来。只是这次当她的拳头伸到瑨儿面前时手腕突然一沉,戴在手腕上的一件腕饰突然向上翻起变成了三根钢爪直捣瑨儿面目。

瑨儿向后一仰一个高难度的铁板桥就避过了这招杀招,同时探手牢牢抓住那只手臂,身体一拧脚跟一转顺势到了对方的右后侧,将其手臂反手一拧,左手搭上她的肩膀右手用力一拉一卸,只听“咔嗒”一声,肩关节被拉脱。

“啊!”女人惨叫一声,抱着手臂退了开来,而瑨儿又恢复到了起手式,等着她的再次攻击。

“你这是什么武技?!”

“这不叫武技,叫功夫,别看它慢,但这是能打赢你的功夫。”

“是嘛,那就看看这个你要怎么挡!”说着,一个球形黑影迎面而来。

这个当然没法挡,只得错开几步避了过去,身后的墙上又多了一个窟窿眼。

“一个很轻松,那多几个你还能不能躲呢?”只见那女人左臂连连挥动,八个光球呈上下左右包围之势向着瑨儿扑去,封死了她的退路。

迅速躺倒在地,看着位于最下面的离自己不到十厘米的魔法弹从自己的面前飞出去,然后在第二波攻击到来之前高高跃起纵向对手。

在空中时以千斤坠加快下落速度,但发梢还是被一枚魔法弹擦过,束发的发带被消融,一直扎着的麻花辫没有了束缚迅速的解体披散开来,发丝随着她的动作翩翩舞动。

落地后几个滑步逼到对方跟前,左手以似慢实快的一把扣住她的左手脉门,将她第三波的攻击遏制在摇篮中,同时右手并指由下斜向上戳向她身体左侧软肋再屈指以指关节顶之最后收指成拳夹着内劲重重的打下去,一丝内气跟着进入了她的体内。

对方剧痛,心里大惊,曲起右膝就顶了过来。瑨儿挪都不挪一步,只是交换两手,用右手牵着对方的左手,左手屈起两指运起内力狠狠的敲在她的膝骨上,“啪”的一声轻响。

“啊!”对方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倾,站立不稳就要倒地,却偏偏被瑨儿拽着左手,倒又倒不下去,只能用左腿勉力支撑身体。

“怎样,我能打赢你吧?”

“你…你到底是谁?”女人疼得浑身打抖,冷汗直流,可同时又气愤难平,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了,却偏偏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我?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炼金学徒,是你要杀的目标。怎么,不记得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瑨儿占上风了。

“你一个炼金学徒怎么会这个?”

“你不是说在你的领域里魔法不起作用,我才用功夫对付你的。怎样?还不赖吧?”

“呵呵,是不错,我还是小看你了。”

“过奖。现在是不是可以把你的领域给撤了呢?”

“想出去了?可是我要是不撤你会怎样?”

“你难道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我现在觉得很好…”好字才说了一半,女人声音一滞再也发不出音来,眉头紧皱,身体发软,弓着身,感觉左腿无力支撑她的体重。“你…对我…做了什么?”很费劲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除了打断你的手脚,我可什么也没做。” 瑨儿一脸无辜。

“那我的身体…”

“身体很疼?那是正常的,谁叫你现在是伤员呢,等你养好伤自然就不疼了。” 瑨儿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

疼痛越来越剧烈,那个女人已经弓得如虾米,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瑨儿也不再拽她,而是任她躺在地上,反正也不对她够成威胁了。也因为对方受到重创,不能再维持这个空间,终于一切又恢复原状。只是这本来歇脚的休闲区成了一堆废墟,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窟窿。

“好了,你选择吧,是做我的玩具还是让我把你交给士兵?”

“你以为…你把我…伤成这样…你…就能…如愿吗?”

“不能吗?”

“当然…不能!”左臂奋力一撑,左脚一点从地上跃了起来,几个带着呼啸风声的黑色光球迎面砸向瑨儿。

只是还未飞到她跟前,一道石墙就地竖了起来,光球全砸在了石墙上,只听“哧哧”几声,石墙被腐蚀殆尽,仅余几块残壁,但好歹是挡住了那恐怖的攻击。接着只听一声接一声的轰鸣声,火光冲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齐齐的袭向已经跃出窗外的那个女人,砸在她的身上硬是改变了她的前进方向,直落向地面。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外面站岗的士兵刚一抬头就见到有一个人从窗口跳出来又被身后的魔法给砸向地面,士兵们纷纷跑向她的落点欲将她抓住,可是还未等他们赶到,只觉一阵急风吹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等到风好不容易过去再睁眼一看,那个女人已经没了踪影。

强烈的魔法波动和声响也惊醒了魔法师们,纷纷打开门出来看个究竟,却没想到看到的是瑨儿一身脏兮兮披头散发的坐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楼梯口,那里原本摆着的沙发茶几成了一地的碎片,墙上地上到处都是碗口大的坑。看着这些坑,魔法师们一脸凝重。

“瑨儿,你还好吧?出什么事了?”雷诺、卡普和肖恩也住在这一层,他们赶紧上前扶起已经脱力的瑨儿。

这时,就住在楼下的利斯和军团长们听到动静连忙上楼来查看情况,眼前一幕也让他吃了一惊。“怎么了?瑨儿,发生什么事了?”

瑨儿已经累得无力回话,别看她刚才好像打得挺轻松,其实早已累得不行,最开始的以快打快耗费了她过多的体力,而她的内气远没有到生生不息的境界,为了打赢对方她拼用尽全力,到现在已经是疲惫不堪,对方最后的一击她都无力防御,亏了星星及时的施展出石墙,当初在魔兽森林里偷来的那些魔法现在派上了用场,使她也能瞬发和默发魔法,节省了不少时间,不然她早被那光球化得无影了。现在一放松,要想她再重新振作是暂时不可能了。

“有个女人袭击我,我打伤了她的右手和右腿。”好半天瑨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听到这话,利斯转身下令全城搜索符合这个条件的女人。

肖恩和卡普则赶紧把瑨儿送回她的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雷诺与光系法师还有几名年纪较大的法师站在那些深坑面前久久不语,这些痕迹让他们想起了一个已经尘封在历史长河中的种族,这个种族的历史之久可以追溯到千万年前的神战时期。因为他们是不受欢迎的种族,因此自他们在神战中战败后就消失了,千万年来他们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出现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全大陆所有国家都被卷入的战争。时隔千年,没想到,他们又出现了,难道又要爆发一次大陆战争吗?

法师们惴惴不安的望着利斯。利斯身为王国继承人自然也会有机会了解到这方面的内容,他也是面容严肃的看着那些痕迹。

好半天才对身边的奇拉德说:“发密文,告知陛下这件事。”

“拉塞,加强戒备,我不希望还有人能摸进来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人进行偷袭。”冷冷扔下这句话,利斯转身回房。

“是,殿下。”拉塞一身冷汗,当夜的安全是由他负责的,这么多人站岗值班还被人摸进来,好在没人受到伤害,不然他难辞其咎。

卡普和肖恩把瑨儿送回房间,叮嘱一番就离开了,瑨儿仰面躺在床上想换个姿势都没有力气。球球亲昵的靠在她的肩窝处,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仿佛在担心她又像在安慰她。追风鹫站在床尾,用脑袋不停的蹭她的腿,麻麻痒痒的。

拿出一个光系安眠术的卷轴交给一个小机器人,让它丢在那个女骑士身上,一道白光闪过,那女人进入了深层睡眠。

“星星,有什么发现?”

“热像显示那个女人的体温比正常人的体温要低五、六度。”

“竟然有这种事?还有呢?”

“她所使用的魔法很像禁忌魔法——暗系的‘腐蚀’。”

“什么?!”瑨儿皱眉,竟然是这么麻烦的对手。

“是的,我搜索了资料库里记录的所有魔法,发现只有暗系魔法中的‘腐蚀’所造成的效果符合现场遗留的痕迹。”

“暗系魔法是禁忌魔法,暗系魔法师在这个大陆是没有生存之地的,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培养暗系魔法师,又让她来取我性命?”

“她不见得是一名完全的暗系法师,她的武技也很强。”

“嗯,别看她手上没有武器,但她的肌肉强度和神经反应速度都超出我很多,一开始就被她吃得死死的,结果也空耗了我不少体力。”

“还好意思说!早就该让我来的,我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干掉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星星的声音大了起来,通过耳机震得瑨儿的耳膜生疼。

“她只是一把刀,杀了她对方会派别的人,把她打伤让她回去报信,至少可以让那幕后之人在第二次派人杀我之前仔细考虑考虑。再说了,你杀了她,留下一地的血液和尸骨,恶不恶心。”

“…强词夺理。”

第三卷 战争?战争!救命啊~~~!! 第85章

一只无形的手帮瑨儿脱去鞋子和外衣,一个小水球凭空出现打湿了空中的一块毛巾,然后那块毛巾盖在了瑨儿的脸上。

“噢,冷水!真不舒服。”被冷水一激,本来昏昏欲睡的瑨儿立马清醒不少。

“将就一下吧,就算你让人送来热水,人家还怕你淹死在水盆里。”

“有你在我怎么会死得那么难看。” 瑨儿还在开玩笑。

“好了,别贫嘴了,你是睡觉还是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