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放心,能配上我家瑨儿的只有那位于最顶端的人,这种事做熟不做生,您放心就是了。”虫子搓着双手,点头哈腰,笑容可掬。

利斯终于满意的转身离去。

那些架在虫子脖子上的金属自然也都跟着一并消失。

虫子摸摸还在老地方的脑袋长吁一口气,擦擦汗,招呼躲得老远的记者回来继续开会。

问:你要把主角安排给利斯殿下?(记者们像发现了新大陆,利斯殿下将来继位后不就正好符合这样的条件?!)

答:我有这么说吗?(虫子双手托腮,一脸无辜)

问:那“位于最顶端的人”是什么意思?(记者们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答: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虫子两手一摊)

记者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噼哩啪啦倒了一片。

还不等虫子慰问一下那些倒地不起的记者们,“呼啦”又冲进来一群人,他们直接冲到虫子面前揪着她的衣服与她大眼瞪小眼。

“听说你要把瑨儿给处理出去?那我们炼金佣兵团怎么办?”

“哎呀,哎呀,哪有?你们都听谁说的,这人真是一点也不负责任。瑨儿还那么小,我还想在身边多放几年呢,就算有人想我也舍不得这么早就把她嫁出去啊。”虫子慢慢的一根一根的轻轻的掰开斯瑞揪着的衣领。

“你给我听着,瑨儿是我们佣兵团的人,就算你要把她嫁人也得经过我们的同意。”斯瑞被虫子掰开了一只手,但还有更多的手继续揪着虫子的衣领。

“是是是,明白明白!”虫子连连点头,这帮家伙揪得太紧了,她呼吸困难。

得到虫子的再三保证,斯瑞众人终于离开。

可是还未等她坐下歇会儿,就又被人拎得双脚离地。

“你想把我的宝贝主人随便嫁人?”莫用单手掐着虫子的后脖颈轻松的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电光缠绕,而在他身边的星星她的双手已经变成了长长的镰刀架在虫子的脖子上。

“没有,没有,就算我想瑨儿要是不乐意我也不辙啊,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她啊!!我还指望她给我多吊几个帅哥让我养养眼呢。”命悬一线,虫子不敢乱动,汗如雨下。

“算你识相!告诉你,我的宝贝主人要出嫁也得有家人的陪伴,你要是以为她家人不在就为所欲为你就给我走着瞧。”说着,莫右臂一甩,一道强大的电光一闪而过,只听“轰隆”一声,墙壁给开了一个大洞,外面的花花草草一览无余。

星星双臂一挥,银光一闪,虫子身下的实木桌子被无声无息的斩成四段,切口平滑光整。

虫子比了一个大拇指,心里说了声好,不愧是液态金属,强度就是高人一等。

那些记者们一个个如雕塑。

好不容易这两个杀神走了,虫子整了整仪容找了把椅子坐下,开始给记者们招魂好让记者会继续下去。

可是记者们回过魂来之后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再不跑天知道待会儿来的又是什么家伙,和虫子开记者会真是件玩命的事。

虫子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一阵茫然,寒风瑟瑟,虫子心中拔凉拔凉的,记者会就这样结束了?﹋﹋﹋

番外 每逢佳节倍思亲

“夕阳河边走,举目望苍穹,渺渺炊烟飘来了思乡愁…”

空气中隐隐的飘着一道男声的歌曲,听旋律还蛮优美的,只是这歌唱的是什么却没有几个人听得懂。

瑨儿独自一人蹲在天台的围墙上,脖子上挂着一个MP4,身子随着歌曲的旋律前后微晃,歌曲正是从这MP4里面发出来的,然后经过一个风系魔法的干涉,这首歌就笼罩了整个天台,然后顺风传遍城堡。

表面上看好像瑨儿是在边听歌边欣赏风景,可实际上,虽然她是在眺望远方却目无焦距,甚至是目光涣散。而她随着歌曲一晃一晃的身子更让看到的人觉得她要想不开。

歌曲放了一遍又一遍,觉得有些奇怪的特米里克走上天台想看个究竟,才刚走到门口就吓得他出身冷汗,几步想冲出去将她揪下来,可是却被一同上来的莫给拦下不许他去骚扰她并且还将他拖走。

“就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蹲着,如果一下失去平衡怎么办?”特米里克好歹也是魔王一个,当然不可能被莫轻易制住,几下就甩开他。可是在他还想上去的时候又被拦下,这让他有些气愤。不管怎么说,瑨儿现在也是他的领导,他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老板在自己的眼面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知道分寸,不会做出危险的事的。”莫也没有别的解释,淡淡的一句,然后就是拽着特米里克不让他冲上天台。

“现在不是她会不会做,而是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放心,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就是想不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死的。”莫总算看了特米里克一眼,可还是制止他上天台,揽着他的肩硬把他往楼下带。

瑨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门口的动静,依然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窗外明月光,映照我脸庞,欲知故乡亲人是否安康…”

不知道听了几遍,一直蹲着的人影站了起来,可是因为她蹲的时间太长小腿酥麻,一时站立不稳,在围墙上晃得更厉害,更像要想不开的样子了。

好在,一股轻柔的微风及时的托住她,帮她稳住了身形。

高高的站在围墙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迷蒙,发丝在风中飞舞,显得随意散漫的同时又有几分萧瑟孤单。

定定的站了几分钟,开始沿着这窄窄的围栏散起步来,完全是把这只有一只脚掌般宽度的围墙当成了平衡木,而她就是正在比赛的运动员,边走边跳还原地转圈。

绕着平台走了一圈后,似乎觉得不过瘾,于是开始在这上面翻跟头打起醉拳来了。

她在上面晃晃悠悠,却把下面的人群吓得半死,惊叫声连连。人们纷纷跑上来要把瑨儿拽下来,可是当走到天台门口的时候就再也迈不开步了,大门明明没锁,可他们面前好像有堵透明的墙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于是他们又只好跑下来找大管家,特米里克可找着借口了,立刻夺门而出。

在那堵空气墙面前,特米里克也停下了脚步。这样的墙对于身为魔王的他来说当然拦不住他,可是他现在是管家而不是魔王,所以他也只能看着瑨儿在围墙上翻跟头而不能有什么动作。

莫和星星没有出现,他们两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瑨儿的安危问题,只是忙着手上自己的工作。莫在浇花,星星在厨房给瑨儿准备晚餐。

“莫,现在怎么办?”特米里克只站了一会儿就立刻下楼去找莫。

“凉拌。”

“你…!”特米里克一时气愤伸出一指指着莫,可又无下文。

“她不会有事的,她知道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有数。”莫放下水壶,拿把小剪子细细的剪去花茎的侧枝,以让养分能更好的供养花苞,这精灵送来的花就是和别的植物不一样,在冬天竟然也能开花。

“你可真放心呐。”听不出情绪,刚才的失态让特米里克警觉,他做了这么久的魔王不可能连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住。

“这里有六千多人靠她吃饭,为了这些人她也不会让自己身陷危难之中的,她只是想一个人独自待一会儿,不要弄得像天要塌下来一般,天是不会塌下来的,放心吧。”

“难道独处就一定要做这种危险的事吗?”

“她到现如今所经历的事哪件不危险?在魔兽森林深处与那些高级魔兽们共处了两个月;被一名一级剑士追得到处跑;在战场上被黑暗生物偷袭暗杀;来到这里又要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山贼,以后还会面对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想也知道不会比这些好对付。”

莫用冷淡的语气一件件的数落着,特米里克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他会来做管家的确也没安什么好心。

可是让瑨儿就那么呆在天台上又不让人安心,他可不想一会儿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就你和星星两个人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我真怀疑你们的来历。”

“你怀疑又能怎样呢,纵使我们来历可疑你也没有证据。”莫轻笑,让开身子走过特米里克的身旁,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

“啊,对了,如果你想做点什么的话就去把那些人叫离天台,否则他们的噪音若是影响到主人,害她失神坠落,我们都得跟着陪葬。”莫从工具房里出来,边卷袖子边向厨房走去,头也不回的冲身后的特米里克说道。

特米里克没有时间考虑莫对他的态度,赶紧将围堵在天台门口的人全部赶下来,而透过空气墙可以看到瑨儿的动作越来越有难度,多了很多旋转跳跃甚至是卧倒的动作,更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而那首曲子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人们的耳边,舒缓悠扬的曲调本应是让人心情平和,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一向自制力超群的瑨儿如此失常。

看了一会儿,不能暴露自己的特米里克也只有无奈的下楼,纵使知道她功夫不错,但天台毕竟离地面有几十米的距离,她要是一个不慎,大家都得玩完。

外面的人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莫和星星却在厨房里忙着给瑨儿制作美味的晚餐缓解她的情绪,这里的新年才刚过去几天,如果按地球上的时间来算的话,离春节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瑨儿才会开始失常。星星说,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每年的这段时间她的情绪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波动,只是前几次是因为有别的事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表现得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正是因为莫和星星知道原因所以才不会去阻止她,而是由着她随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只是,她是一城之主,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严重影响手下人的生活,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也许就要强行干涉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瑨儿这个状态不是说他们强行干涉她就不会出现的,如果强行压制的话也许随着时间越长她的症状反而会越严重,到时可怎么办?

莫和星星一人各占厨房的一角同时摇头叹气,回头互看一眼,一脸苦相。

瑨儿在做了一个转身四周跳之后,安安稳稳的落在天台的地面上,总算是结束了她让人心惊肉跳的表演,外面的观众也总算是长出口气放下心来。

虽然瑨儿是不再做什么危险的动作了,可是她依然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像个游魂似的东飘西荡。

音乐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放着,大家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瑨儿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给你我的喜与悲不止为那山与水,分不清梦与醒忘不掉是你身影,穿过岁月春与秋尝尽世间爱与愁,何故此时别离与拥有…”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天台上终于安静下来了,骚扰了大家一下午的歌曲总算是停息了。

瑨儿定定在站在天台边,面朝东方,口中低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站在门口的特米里克虽然被风墙挡住脚步,但并不代表他听力也跟着被阻挡在外,他敏锐的听觉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飘在风中的呢喃,感受到这其中的优美韵律却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不过瑨儿那低沉的嗓音却充分的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

春节即将到来,举家团圆的日子却偏偏没有她…

番外 过年啦

“宝贝儿,起床了。”精致的儿童床边上,一位身穿缎面绣花唐装的少妇拍拍床上幼女的娇嫩小脸,唤自己的小女儿起床。

小丫头明显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无视自己母亲的呼唤,在被窝里左躲右藏就是不肯张开眼睛,最后干脆把头往被子里一蒙,身子一翻,把自己连人带被子的包成了一个大茧子。

少妇拉拉被子,见拉不动,怕女儿闷着,费了好大的力总算将她的脑袋给挖了出来。小丫头不干了,在被窝里狂打滚,哼哼唧唧的,听声音怕是要哭。少妇只好停手,不再强行拉她起床,而是先去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个不大的房间,瞬间驱散房间里的黑暗,温暖的光线直直的照在丫头的脸上,这下就再也无法赖床了。可是小丫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又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这次不论自己的母亲怎么拉被子也不肯再把头露出来了。

少妇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没几分钟,一群十来岁上下的半大小子拥进房间,其中一个冷面的走到床前,用力一拉被子,女孩的脸又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半梦半醒的女孩还想故伎重施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冰冷的物体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还不等她先打个寒战,耳边听到一句极为简单的话:“起床!”

赖床的丫头受到惊吓迅速的张开眼,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嘴巴一扁,眼里的水汽快速的凝聚。这时,冷面男孩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后面,换上来一个笑眯眯有着一头自然卷发的男孩。

“宝贝儿,起床了哦,今天可是大日子耶,可不能睡懒觉哦。”男孩张开怀抱,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人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就自然松开了,其他的男孩子迅速的拿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给女孩套上。

洗手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牙刷和毛巾,女孩嘴里叼着牙刷,还是一副睡眼矇眬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刷着。

经过漫长的等待,懒宝贝终于在众位男孩的簇拥之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爷爷奶奶、大伯大妈、二伯二妈、爸爸妈妈、四叔四婶,早上好。”走到楼下,女孩一改刚才的睡眼惺忪的样子迅速的扑到正在餐厅吃早餐的一众夫妇们的身旁,一人一个早安吻,长辈们也很惬意的闭着眼享受这家族中的宝贝带给他们的问候。

“宝贝儿,来,坐奶奶身边吃早饭啊。”女孩转了一圈回到了餐桌旁年纪最大的老夫妇身边,老妇人拉过自己的宝贝孙女坐到自己的身旁,一旁的佣人立刻端上小小姐爱吃的早点。

“哎?宇珉啊,瑨儿怎么还是昨天的这身衣服,她的新衣服呢?”老爷【mbook..cn】子看到孙子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而今天是过年,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服,觉得奇怪的老太爷扭头叫七孙,也就是女孩的嫡亲三哥。

“不急,爷爷,还有时间,等她吃完早饭再换,也省得她把早点弄衣服上。”那个叫宇珉的男孩子正在玄关换鞋,听到爷爷叫他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其他的男孩子换好鞋后就一个接一个的出去了。

“哦,也好。”老爷子点点头,又满脸慈爱的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喝豆浆的宝贝孙女。

等瑨儿吃完早饭下桌,长辈们早就各忙各的去了,今天是除夕呢,有很多事要忙,可没时间和孩子们瞎闹。

好像时间掐好了一样,瑨儿刚吃饱,大门就打开了,一群男孩子满身大汗的冲了进来,三跳两跳的跑上楼各回各的房间去洗澡换衣。

瑨儿也跟在后面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一边走,嘴里一边念着一首歌谣,“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儿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宵;大年初一扭一扭。”

新衣就搁在衣柜里,打开橱门就能看到,小心翼翼的双手捧出来,鲜艳的色彩,精美的花纹,极大的满足了小女孩的虚荣心。

缎面的大红袄,立领、对襟、四盘扣,同花长裙,用金线绣满了代表团圆吉祥的图案;领口、袖口和衣襟下摆滚毛白边;绣花鞋的鞋头部位各缀着一对白色的绒球,随着走动,绒球也一跳一跳的。

瑨儿两手拈着裙摆在大大的落地镜前左右打转、走来走去的臭美,艳丽的色彩衬着她的脸色也是粉嫩粉嫩的,越看越可爱。

“宝贝,换好衣服了没?”房门被敲响,把手轻转,一个男孩的脑袋伸了进来。

“换好了。”瑨儿连蹦带跳的跳到男孩面前,转了一个圈,“漂不漂亮?”

“当然漂亮啦,等把头发梳一下就更漂亮了。”男孩走进来,牵着女孩的手走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然后将她的头发打散,重新梳过。

这男孩别看年纪不大,可是看他的动作却是老手,才几分钟的时间发型就完全改变,马尾变成了双髻,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缎带绑成两个蝴蝶结,远远看过去像两个长翅膀的金色豆包;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毛茸茸红彤彤金灿灿的,晃眼得很。

“好了,我们出去吧,一会儿就有客人来了。”男孩放下梳子,牵着女孩的手走出房门。

今天是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企业的各高层管理人员都会到家里来给各位长辈们拜年,所以瑨儿这贪睡的懒猪才会在大清早就从床上被挖起来。

“哟,宝贝已经打扮好了呀。”一个看上去应该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站在楼下,仰着头看着像个招财童子的瑨儿向他扑来。

“轩哥哥,我的新衣好不好看?”瑨儿趴在这个叫轩的男孩子怀里,软声软气的问道。

“呵呵,我们家宝贝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轩轻轻的捏着瑨儿的下巴晃晃她的小脑袋,宠溺的笑着。

听到想听的话,瑨儿也笑得更加的甜,“吧唧”一口,啃在轩的脸上。

“哇,真过分耶,我忙了这么久竟然还比不上一句话哦。”宇珉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一股浓重的醋味飘散在空气中。

“好酸好酸,轩哥哥,厨房打翻了醋瓶吗?”瑨儿的小手在鼻子前使劲的扇着,一脸无辜的看着抱着她的凌宇轩。

“哈哈!”轩背靠楼梯栏杆狂笑不止,要不是怕伤着怀里的妹妹,他可能会完全不顾形象的笑趴到地上去。

“宝宝,你竟然这样说你的三哥,我可真伤心啊。”宇珉双手捧着心口,满脸做痛苦状。

“珉哥哥最棒了,你可是时尚界未来的大师级人物,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的哦。”瑨儿见风转舵,嘴更加的甜了。

“小人物?什么小人物?”不等珉接话,一个长得和轩一模一样的男孩从楼梯后面转出来,接过轩怀里的妹妹,同时踢了一脚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自家兄弟。

“没什么啦,只是珉哥哥吃多了醋,有点口干。”瑨儿立刻打岔,“辕哥哥,我要吃果冻。”

听到妹妹的需求,辕二话不说立刻抱着她去起居室,那里有点心和零食。

“珉,口干的话就多喝点水,又不是吃饺子,你喝什么醋。”临转身,辕扔下这句话。

宇珉的那张脸在听到这话后臭得可以,而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宇轩又再次笑得跌坐在台阶上,结果又被宇珉给重重踢了一脚。

起居室里已经有人,孩子们都聚在这里,看电视、吃零食、玩游戏,各忙各的,热闹非凡。

在看到辕抱着瑨儿进来之后,一众男孩子都拥了上来,这一次瑨儿就被移交到了那个有一头自然卷发的男孩手中。

“喂,太过分了吧,从宝贝起床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抱过一下的。”一个男孩双手抱胸,腮帮子鼓鼓的。而在这个房间还有两个孩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确切的说,是这三个孩子和外面的宇珉长得一模一样,原来是四胞胎。只是不知道这说话的是老几。

“这叫做长幼有序。”卷发男孩一边帮瑨儿撕开果冻的包装,一边还击,另一个和他轮廓比较相像的男孩则拿着小勺一勺勺的将果冻舀起来喂着吃,其他的男孩子们只有互相干瞪眼的份。

瑨儿一边吃一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换台,当找到一个满意的节目后,立刻换了个坐姿,背靠在卷发哥哥的怀里看动画片。这样的戏码天天都要上演几次,他们能为了与她有关的任何事吵起来,比如她吃零食时是先吃大哥手里的巧克力还是先吃五哥手里的奶糖,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吵归吵,兄弟之间的感情是不会变的,这样的争吵只是加深兄弟感情的一种方式而已。

“有客人来了。”动画片看到一半,起居室的门再度打开,一个冷面男孩走进来,从卷发男孩怀里抱走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瑨儿,舍不得动画片,瑨儿踢着两腿扭动着身体,硬是不肯合作。

“洌,客人来就来呗,带宝贝走干嘛?”四胞胎终于履行了作为嫡亲兄长的职责,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凌宇冽。

“爷爷说的,他让小潼和瑨儿到门口去迎接客人。”洌,人如其名,冰块一个,听到问话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说完话后,依然开门离开。

房间里的男孩子互相看了几眼,一致冲出门去,躲到客厅外面看爷爷要如何让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宇潼和瑨儿迎接客人。

冽把瑨儿一直带到了大门玄关的位置才放下,从客厅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有车子正在调头,应该就是客人的车子,而客人现在可能差不多走到大门外了。

洌交待几句,转身离开,被他身体挡住的宇潼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刚才的那身,而是换上了和瑨儿一样的款式,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玄关处,活脱脱就是一对招财童子。

男孩子们一头的黑线,斗大的汗滴从后脑勺滑落。

门铃响起,早已等候在门旁的老管家立刻打开门将客人迎进来,客人们一抬头就看到一对金童玉女笑眯眯的站在玄关处冲他们拱手作揖。

顿时,这群叔叔阿姨们的眼神立刻鲜活起来,掏口袋的掏口袋,开提包的开提包,每人都拿出大红包分送给这一对宝贝。

这五名客人前脚被老管家引领进爷爷的书房,这两孩子立刻拆红包,虽然每个红包捏在手里很薄,可是里面分别装有三张至五张不等的面值一百人民币的票子,瑨儿当即就笑得眼睛只剩了一条缝,拿着票子冲身后的哥哥们甩呀甩。

回到起居室,瑨儿一边整理自己的收入一边盘算要如何使用这红包,十分钟后,老管家来报,又有客人来了。

这次,不需要多说什么,瑨儿和宇潼两个人自动自发的站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每个人又收获红包若干。

将近天黑时分才终于没有客人来了,这一天下来,前来拜年的高层管理人员络绎不绝,分别代表着凌氏企业在中国大陆各地的分部。而宇潼和瑨儿在这一天的收获也是颇丰,招财童子果然是招财呀!!

瑨儿将她这一天的收入全部拿在手里,展开成一把扇子,优哉游哉的扇着,脚架在茶几上,头高高仰起,咧着嘴得意的笑着,整个就一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腐败堕落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