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殿下,当初您们一心想让她做储妃,好让锡林有一个美好且辉煌的未来,可是我们神殿却是一直都不同意的,我们除了赞同她对于锡林未来经济的促进作用之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神殿当时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的狡猾现在可见一斑,否则也就不会有昨天的讨价还价。

“那就只能放弃了?”诺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彼施普施教。

“只有放弃,殿下,但请不要灰心,与她继续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于锡林的未来依然有很大的好处。”

“殿下,她的商业才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短短三年就让她的领地彻底的恢复生机,所以与她保持良好的商业往来是可以的,但请不要让她坐上那个位子,否则后患无穷。”

“可是,就算她把权力抓在手上又怎样呢,她没有亲人,我和她的后代是王位的继承人,如果她把权力抓在手上是为了创造一个更好的锡林来让后代接手的话,这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虽然权力欲过重,但责任心更强,只要她认为是她份内的事,她就会做得非常的好,她的领地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我认为,长远来看,是利大于弊。”诺瑞亚不想放弃,所以努力说服自己的父王和主教。

“殿下,您就非她不娶吗?”彼施普主教见怎么也劝不下来,也有点恼了。

“是的,非她不娶,因为我爱她。”

“诺瑞亚!”

“殿下!”

“父王,彼施普主教,我是真的爱她,所以请不要说让我放弃她这一类的话。”诺瑞亚扶着椅子缓缓坐下,将脸埋入双掌中,语带鼻音。

“诺瑞亚,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她的名字就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并在我还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缓缓的发芽生长,然后在这商业大会的半个月里迅速的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果然父子连心,锡林国王的半句话王储诺瑞亚竟然可以领悟意思。

“这…”锡林国王和主教顿时觉得一阵棘手,原本计划是让对方对王储产生好感,为后面的求婚铺路。现在可好,对方还没动静呢,自己却先掉下去了,一桩以政治为目的的联姻计划发展到如今已经完全的脱离了控制,彻底的变了味了。;“殿下,您可要想清楚,您与她的婚礼是不被祝福的,她是个…”彼施普主教咬了咬牙,决定说出来,“…她是个没有任何信仰的异教徒,您若是与她结合是会受到神罚的。”

“没有信仰的异教徒?”锡林国王大吃一惊,“彼施普主教,您确定?”

“陛下,千真万确,有大量的证据证明她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她从不做祈祷也不上圣堂。”

“这有什么,她并不是这里的人,她来自大陆东边的隐居世族,教廷的影响力再大,也不可能顾及到大陆上的每一个人,何况教廷在大陆东部的影响力远不如这里,她就算要信仰也是信仰她们世族所信仰的神明。”

“但是她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就算原来有信仰也该转化过来了。”

“她在自己家里生活了十多年,信仰了十多年,只是短短三年就要改变她的信仰习惯,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殿下,您这是为她开脱。”

“这不是开脱,彼施普主教,我只是陈述事实。”

“但这样的事实却是你与她婚礼的最大阻碍,神殿是不会为你们举行婚礼的。”

“彼施普主教,请直说吧,要什么条件?”

“殿下,除非她愿意接受入教的洗礼仪式成为一名信徒,然后你们才可以结婚,否则你们的婚姻就不会被承认。您知道的,王储和国王的婚礼,是要上报教廷备案的,就算我放过了,也不可能在他们手上通过。”

“殿下,您能确定她会愿意为了你而入教吗?”

诺瑞亚呆坐着,对于是否能让瑨儿入教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没有人能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殿下,趁时间尚早,陷得不深,放弃吧。”

“我不能…”声音从诺瑞亚的喉咙里挤出来,像老鼠被铁钳敲打脊背的声音,支离破碎。

锡林国王一声长叹。

笃笃笃,有人敲门。

诺瑞亚连忙站起身走到角落将自己整理清爽,“进来。”国王同时应声,让外面的人进来。

“陛下。”进来的是瑨儿,只有她一人。

“凌小姐,已经谈妥了?”

“是的,陛下,和两位大人谈得非常愉快,大人就是有大气魄。”瑨儿眉眼弯弯,心情非常的愉快。

能不愉快嘛,狠剁了一刀,让那两位大人因为他们女儿的愚蠢行为付出了惨痛的经济代价。

“陛下,我是来向您辞行的,耽误了一上午,我真的要走了。”

“就要走了?本来还想一起吃午饭为你送行的。”

“陛下,今天发生这么多事,想必陛下和殿下都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就不耽误您了,就此告辞。”瑨儿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还吃午饭?怎么可能!

“等等,凌小姐。”在瑨儿即将转身之际,诺瑞亚突然奔到她的身边。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有信仰吗?”诺瑞亚小小心心的问,生怕引起瑨儿的抵触情绪。

“信仰?呵,我当然有,人哪能没有信仰呢。”瑨儿以手掩口,觉得诺瑞亚的问题问得很好笑。

诺瑞亚的眼睛一亮,“那你的信仰是?”

“我的信仰跟了我二十来年,从我出生就一直陪伴我,我以它为荣。”

诺瑞亚的希望之光再度熄灭,“是嘛,以它为荣,那就不会改了。”

“改?为什么要改?这是最好的信仰。”

瑨儿看着诺瑞亚说话,没注意到后面的彼施普主教已经被她的这番话给气得浑身发抖,锡林国王站在他的身边跟他东拉西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以免又发生一起外交与宗教事件。

“是哦,谁都觉得自己的信仰是最好的,可是这里是光明教的势力范围,你不怕吗?”

“怕?为什么要怕?我的信仰又不与它发生任何冲突,这个光明神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你敢污蔑我们伟大的神明!”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直支着一只耳朵偷听这边谈话的彼施普主教再也忍耐不了,爆炸了。

说真的,主教大人的一声暴喝真的吓了瑨儿一跳,看着主教那张气愤的脸,瑨儿还茫然不知她哪里得罪他了。

“主教阁下,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竟然说我们伟大的光明神小气,还敢说你没有污蔑!”

“呵呵,阁下,想必您刚才没有听清楚,让您漏了‘不至于’这个词,我可没说神明他老人家的坏话哦。”

“你…,你这个万恶的异教徒,从你的嘴里说出神明的名字就是对他最大的不敬。”

“异教徒?”瑨儿脸色一正,抬手推开要阻止她的诺瑞亚,直面彼施普,“你刚刚还极力辩解你所信奉的神明不是小气鬼,但我看来,你所信奉的神明是个不允许有别的信仰存在的不折不扣的偏执狂。”

“你胡说!”彼施普主教脸都气红了,吹胡子瞪眼的,“你污蔑伟大的光明神就是污辱教廷就是污辱所有的信徒,你要被送上火刑架当众烧死。”

“放屁!”瑨儿轻轻一哼,“如果你的神明肚量够大,凭什么不允许别的宗教存在?用高压血腥的手段打压同行,你们的神明可够伟大的。”

“放肆!”彼施普主教真的快被气死了,做红衣主教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污辱,他开始对那个被迫服刑的紫衣主教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了。

“够了够了,不要说了。”锡林国王和王储诺瑞亚看到大事不妙,赶紧挤入瑨儿与彼施普主教中间,将两人拉开,各自冷静一下。

“放开我家大人。”冷冷的声音,诺瑞亚只觉得左臂一疼,半边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这时才发现特米里克和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星星反扭着他的左臂,特米里克把瑨儿护在怀里,球球浮在空中,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不是来辞行的吗?怎么又和人干上了?”特米里克低头问瑨儿,“要不是在窗外发现不对劲,是不是待会儿就要爆发一场肉搏战啊?”

“特米里克,我被人欺负哎,有人说我是异教徒要把我送上火刑架当众烧死哎。《圣典》开篇第一句话‘人,生而平等’,这个‘平等’难道说也是有条件的?不信仰那个神明的都不被纳入平等的行列?我领地里那么多的精灵、矮人和兽人,他们都有各自的信仰,是不是也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啊?!‘仁慈的光明神’?我看是狗屁!”

“够了,别再说了,你真想让你成为教廷的追杀目标?到那个时候,谁也保不了你。”虽然瑨儿这话说到特米里克心坎里去了,但是在这样的局面下,还是有必要做个样子制止自家大人“胡说八道”的。

“来啊,谁怕他啊,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神明厉害还是我的神明厉害。”瑨儿似乎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起来。

“不要!”除了彼施普主教和瑨儿,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异口同声的制止,“千万不要引起圣战,这会把两个国家都卷进去的。”

“就你一个人,还不值得引发一场圣战。”

“哼,我看是明知打不过我而不敢吧。”

“你不要太过分了!愚蠢的女人,神宽恕您的无礼。”彼施普主教举起右手,一阵咒语从口中流出,右手即刻间出现一个白色的光球,扔向瑨儿。整个过程只有几秒钟,快到无人反应。

“当心!”锡林国王和王储诺瑞亚高声惊呼,可是却看到那个光球在飞向瑨儿刚刚到达她的面前又迅速的折返,砸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当即就四分五裂。

“啊!”

“无知愚昧的家伙,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以神的名义来惩罚我,你的神明会为你羞愧的哭死的。”瑨儿手里拿着一根金属质地的长条状的东西,“唰”的展开挡在胸前,是她的鱼龙扇,在光线的照射下,流光溢彩的扇骨上的防御魔法阵和魔龙翼膜的扇面清楚可见和可辩。

天空中隐隐传来一阵阵雷声,在锡林这个气候并不湿润的国家,倒是少见。

“具有抗魔性的武器?!”锡林国王、王储诺瑞亚和彼施普主教先是一惊,然后才想起面前这个人她最开始的名号是最有前途的炼金学徒,她所制作的炼金产品一直以来就被使用者所追捧。

“阁下,您刚才的行为是您个人的行为还是职务行为?”

“不论是个人行为还是职务行为,对于不被吸纳的异教徒都有清除的义务。”即使知道那古怪东西的威力,但彼施普主教却不能失了他的风度,还是腰杆挺得笔直,但也知不能再对她使用魔法了。

“哼,想清除我,看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瑨儿摇了摇扇子,“殿下,您知道我这两个手下的实力吧。”

“凌小姐,请不要冲动,这事完全不必走到这一步的。”王储诺瑞亚脸都绿了,急忙走到双方中间,特米里克和星星什么实力他很清楚,毕竟他曾亲眼看到他们把那些凶猛的魔兽当球踢的。

而现在,说实话,只要她愿意,教皇就得另派一名红衣主教到锡维尔来主持工作了。

第七卷 商业之城 第二百二十一章

“殿下,这已经不是我冲不冲动的问题了,而是对方摆明了就是跟我过不去,不允许我保持原来的信仰,在这种问题上,我和他只能活一个。”

“凌小姐,你真的想和光明教会和教廷作对吗?”

“主教大人,不要拿你的教会和教廷来吓唬我,我既然敢保持我的信仰,就不怕你们来找我的麻烦。不要想着用宗教的名义通过干涉我的经济和政治来逼我就范,我要是没好日子过,你们也别想过太平。”这是**裸的威胁,而且绝对不是口出狂言。“告诉你,我所信仰的神明是绝对不会看着他的子民受到这种不名誉的羞辱,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代价?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的神明连个名字都没有,除了你的家族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信徒,你的家族现在还有多少人都是个未知数,你敢说你的神明不是你虚构出来的?”

“阁下,注意你的措词,你不但干涉我的信仰还言语污辱我的家族,愚昧无知的人,神明会降罪于你的。”瑨儿脸色凝重,右臂平举,手中的扇子直指主教。

空中的雷声更大,天更暗,暴风雨即将成型。

“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你的神明有什么能耐对我降罪?”

“我的神明的伟大岂是你那小气鬼的光明神可以比的?他俩之间的差别就好比是云泥之别,哼,这话说给你听你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文盲一个。”瑨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成心想气死那位主教大人。

“我们神职人员是最有文化的一群人,你竟然敢说我是文盲?”可怜的彼施普主教已经气得快昏倒,诺瑞亚赶紧将他搀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他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可不好跟教会交待。

“文化?嘁,你们不要做文化的刽子手就谢天谢地了。还文化呢,别笑掉世人的大牙了。”

“凌小姐,请您不要再说了,事情要是闹大,对您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多谢陛下的关心,我所信仰的神明会保护我,要是教会真的要对我打击报复的话,我的神明是绝不会放任他的子民被人肆意凌辱的。”

“陛下,殿下,我们该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到沃尔特城来玩,我们热烈欢迎。”特米里克左手捂住瑨儿的嘴,制止她再发言,右手揽着她的腰不等锡林国王和王储说什么就强行将她带离这个房间。

“想逃吗?我看你们能逃得了多远。”身后是暴跳如雷的彼施普主教。特米里克对此充耳不闻,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赶紧离开锡林,可是…

特米里克低头看着瑨儿,她现在肯定是不会用传送卷轴或者是飞毯带大家离开的,她巴不得多闹点事呢,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被人欺辱了。

“瑨儿啊,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啊?”刚走出书房的范围,王后迎面过来,身边跟着两个美女,是王储的另两位侧妃,另外还有几名侍女跟随。

“王后陛下,陛下和殿下正在书房里,彼施普主教也在那里。”看到锡林王后,瑨儿趁机摆脱特米里克的钳制,整了整衣服,向王后行礼。

“我知道啊,可是你要去哪啊?”

“王后陛下,我要回领地去了,向你辞行了。”

“你才来几天就要走?干嘛不多住几天呢,若是为了那两个女人,不必理会她们的。”

“王后陛下,我领地有事要我回去处理,不能再呆了,很感谢您这几天的款待。本来上午就是来向陛下辞行的,哪知道会发生一连串不愉快的事,已经耽误了行程,现在不能再耽搁了。”

“可怜的孩子,难为你了,那几个不懂事的,真是气死我了。”王后非常不舍的把瑨儿抱在怀里安慰性的轻拍她的背部。

“王后陛下,您多保重,告辞了。”

“以后有机会再来,我一定让诺瑞亚多陪陪你。”八成这王后陛下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所以才说这样的话。经刚才这么一闹,瑨儿和教会的梁子结得更深了。

“好的,王后陛下。”

告别王后,这一次没有再遇到阻拦的人,瑨儿终于得以平平安安的走出皇宫。

站在宫前广场,刚要松口气,却看到皇宫前站立着一排排全副武装的神殿骑士,彼施普主教是锡维尔神殿的负责人,也是锡林所有神殿圣堂的负责人,对他的保卫规模当然不能与一般的贵族相提并论。

瑨儿打算当没看见,拿出飞毯就要坐上去。

这时却听到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听脚步声不止他一人,瑨儿转头一看,果然,王储诺瑞亚跟在他后面,试图阻止他靠近瑨儿。

“给我拦住她,那个蔑视神明的罪人。”

“哗啦啦”一阵响,神殿骑士纷纷武器出鞘,将瑨儿三人团团围住。

“主教大人,让她走吧,求您了。”诺瑞亚拉住彼施普,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苦苦哀求。

“殿下,您是我最虔诚的信徒,怎能放任这样一个罪人离开您的国度返回她的地盘?”

“主教阁下,不要逼人太甚,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瑨儿脸色难看的吓人,鱼龙扇在手里紧了又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特米里克站在瑨儿身后,双手从她双臂下穿过在她腹前交握,将瑨儿牢牢控制在他的怀中,星星带着球球紧贴着特米里克而站。如果真的要交手,那就由特米里克发动空间移动,带大家离开。

真和光明教会和教廷撕破脸,双方都不好看,伽西会被置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所以这事最好还是能和平解决。

天上的雷隆隆作响,已经可以隐见有电光在云层中翻滚。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入我教得永生,要么被彻底消灭。”

“你都活不到永生,还敢对世人宣传永生,你这个装神弄鬼睁着眼说瞎话的神棍。”

“你…你这个万恶的异教徒。将她三人一起拿下!”彼施普主教终于下令神殿骑士动手。

“住手!”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金属声,诺瑞亚调来了最近的宫廷侍卫,将主教的人马给围了个严实,但是晚了一步,瑨儿三人的脖子上已经架满了明晃晃的尖刃。

“彼施普主教,请放她走。”

“殿下,您要为这个罪人与您虔诚信仰的教会为敌吗?”

“不,主教大人,我只是不想挑起两国纷争。”诺瑞亚冷静应对,“她不值得我国士兵为她抛洒热血。”

“她是一个异教徒,不能眼睁睁的放她离开!”彼施普主教痛心疾首的对诺瑞亚说。

“主教大人,她是伽西的人,就算要处置她也得是伽西的神殿来做,我们没必要为了她而得罪伽西。”

“哼,看到吧,主教大人,王储都比您懂事。听殿下的话,乖乖撤了您的武装,这事我就不再追究。”瑨儿得意洋洋,视那些架在她脖子上的武器如无物。

“伽西的神殿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放她回去,那就等于是放虎归山。”彼施普主教怒瞪瑨儿,如果眼神是利刃的话,瑨儿身上此时起码多了百八十个透明窟窿。

“要是我死在这里,伽西的军队一定会踏平锡林。”对于这位主教,瑨儿是不介意多吓唬他一下的。

“我才不惧怕伽西的军队,锡林也不是好欺负的。”

“哪那么多废话,是走还是打,一句话。”特米里克双手压了一下瑨儿的腹部,将她即将出口的话又给压了下去,他的耐心也消耗到极点了。他堂堂一个魔王,什么时候被渺小的人类用武器架在脖子上过?

“主教大人,让她走,我们没必要与伽西硬碰硬,只要断绝了通往伽西的商路,就足够了,伽西的百姓自己会要求伽西王室和神殿处置她的。”诺瑞亚将彼施普主教拉到一旁低语。

彼施普主教的脸瞬间阴转晴,“殿下,还是您想得周到。”

天上的云层压得更低,光线阴暗,犹如傍晚时分。

雷声炸响,一道道闪电在云层间清晰可见,除了宫前广场的这些人,街面上已经看不见有一个行人。

“喂,老头子,没听见殿下说的话?赶紧撤了你的侍卫,否则一会儿有什么报应落你头上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瑨儿小心的移动着脖子抬头看天,闪电频繁出现的区域下面好像就是锡维尔某一重要建筑物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