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那个腰带看上很好看的样子,能不能给我整一个啊?”李文看到铁慕青腰间扎着腰带,她身上没有,虽然黑蚕丝暗红金线锦衣,都是收腰的,不扎腰带的话,看上去有点像老上海的旗袍,虽然宽大,但是李文穿着不自在,再配上李文那绝美的脸蛋,妖孽啊。

“这是师傅给我的武器,不能给你,我这里有几个普通的,你随便扎一下!”铁慕青从箱子里,给李文拿出来几个腰带,最后挑中了一个鲜红色的扎上。

“老大,我都想穿着衣服睡觉了,会不会把衣服给弄皱了啊?”李文问道,穿在身上就不想脱下来了。

“师傅说了,这衣服,不管怎么弄,都不会皱的,你放心穿吧!”铁慕青笑呵呵地说道,“你穿上也好,不担心夜里踢被子了。”

李文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一直踢被子,老大每天要起来给她盖好几次被子。

“不早了,我们洗漱一下,睡了吧,养好精神,后天我们就去找场子去!”铁慕青出去端了热水,出了房门,除了脸上凉飕飕的,身上却暖融融的,师傅真没有骗我们啊,这能算得上宝衣了。铁慕青衣服里面只有一件中衣,一点都不冷。

又经过一天的休息,李文已经好了大半,下地走动也不会有大碍。铁慕青从云慧那边得到诊断结果,才微微放下心来。

终于等到了五天之后,静怡师太带着铁慕青,李文,云慧,一起去去蔡家宗祠。

本来福伯要赶马车赶过来,但是被铁慕青阻止了,说道:“福伯,你在家里看家,万一有坏人过来,我怕丽娘和灵儿两个人在家里应付不过来,就让宝大给我们赶车吧!”

宝大牵来了马车,笑着说道:“福伯,你就放心吧,我都跟着你学习那么长时间了,早就会了,而且是在城里面,路好,更没问题了。”

福伯想想也是,宝大是个稳重的人,赶车的水平不比他差,点头说道:“那好,一定要慢,不要经过街口了,从后街走,人少一些。”

“知道了,福伯!”宝大记下了,铁慕青,静怡师太等人上了马车。一路平稳,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到了蔡家宗祠。

宗祠里面密密麻麻地站着很多人,当铁慕青一下车,就受到众多人的注视;紧接着是静怡师太,李文,还有最后在车上扶着李文的云慧。铁慕青担心李文的身体,所以把李文也带进来了。

今天静怡师太一行人全副武装,输人不输阵,身穿天山黑蚕丝暗红金线锦衣,里着月牙白立领中衣,,脚蹬棕色小牛皮靴子,除了铁慕青,其他人腰上扎着古丽娘送给大家的朱砂色牡丹金玉富贵图纹的腰带,一针一线,全部是古丽娘亲自动手做的,最外面是一件非常拉风的披风,是直接从应泉县最好的成衣店直接买的。

静怡师太下车之后,甩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径直走进蔡家宗祠;铁慕青紧跟其后,手里捧着一个三尺长的紫檀木盒子;云慧扶着李文,走在最后面。

在众人的注视中,静怡师太来到了正厅,蔡家族长蔡振德上前迎接,作揖说道:“未曾远迎,还请亲家见谅!”

蔡振德把静怡师太亲自迎到座位上,李文坐在蔡李氏的下手,冷声说道:“蔡族长,现在可以还我徒儿一个公道吗?”

几人把披风拿下,交给蔡家丫鬟收起来,露出衣服里面天山黑蚕丝暗红金线锦衣,下面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消失了。四个人统一服装的初步目的已经达到,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静怡师太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传到了大大的祠堂里的每个角落。没有武功的人,或许没有特别感觉,但是像振威镖局的赵碧海带来的几个人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听在耳朵里,嗡嗡作响,心下一惊,果真是高手啊。

赵碧海的外家功夫练得很好,内家功夫也有二十年这样,不由扶着脑袋,想把脑袋里的声音甩出去;而跟着赵碧海一起过来的一个光头和尚,面色铁青,青筋毕现,几乎即将就要魔怔。

蔡振达刚要说话,但是光头和尚打断了,和尚站起来,说道:“平僧乃是嵩山少林子空字辈的弟子空凡,拜见高人。敢问是何方高人?还请高人能否在说话的时候,不用内力?”

静怡师太看了一眼这光头和尚,不认识,不过既然人家有礼貌的请求,已经师太也不好拒绝,缓声说道:“我说话的时候,你不用内力护身就好!”

和尚见静怡师太不说出处,也不好再过问,只是悄悄地收敛内力,知道和这妇人硬碰硬,只有筋脉尽断,七窍流血的下场。不仅和尚这样做了,其他会武功的人也照做,才觉得舒服一些。

蔡振达见亲家赵碧海的师叔都服软了,可见这妇人是何等高强的武功啊,武斗这把刀算是要折了,只盼着县令大人能早一点过来,把蔡李氏的脏事抖出来,通奸的罪扣下来,谁也救不了她。

“今天召集大家来呢,是个大家宣布一件事情,蔡家蔡振兴这一支现在有了嫡亲血脉,蔡李氏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作为蔡家族长,老夫就为蔡李氏做主,蔡振兴一支的所有家产全部由蔡李氏以及蔡李氏肚子里的孩子继承,任何人不得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如有不听劝着,逐出蔡家宗祠!”蔡振德大声对着下面坐着的几十个族人说道,今天无论如何要给蔡李氏一个公道。要不然蔡振德完全相信这蔡李氏的师傅,不会善罢甘休,闹出人命,她们是江湖人,一走了之,官府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二章审问(一)

下面的人开始嗡嗡作响,交头接耳,尤其是蔡振达等几个庶兄弟,面色不岔,非常不满意族长的说法。

“大哥,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怎么族长还是把我们大房的资财全部给了蔡李氏啊?”这是蔡振富,排行老三,是一个戏子所生,地位低下,分家的时候,得到只有一个三进的院子和两个铺面,比二房蔡振达还少。自从大房的人死绝了,心里也在打着小算盘。

蔡振达不时地看看大门口,县令大人怎么还没来,难道蔡高氏那天没搞定?送出去那么多钱和东西,要是县令大人没来的话,回去就把蔡高氏的腿打断。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了!”蔡振达刚说完,便看到县令大人和蔡高氏一起进来了。

蔡家宗祠,除非重大时间,其他的时候,是不允许女子进来的,蔡高氏跟在县令大人的后面,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铁慕青迎面看了一眼县令秦大人,皱眉,蔡族长不是说不通过官府的嘛?在看看秦大人后面的蔡高氏,两腮无肉,坏到骨头,这是铁慕青给蔡高氏的第一印象。

县令秦大人看到一身暗红中透着黑色金线锦衣的铁慕青,暗想:“几月不见,这青姑娘好像便漂亮了很多。”

铁慕青是认识县令大人的,不管县令秦大人今天过来是何目的,铁慕青都要上前行礼,拱手抱拳,说道:“慕青参见秦大人,三月不见,秦大人风采更甚啊!”

秦大人也拱拱手,笑呵呵说道:“今日能再一次遇到青姑娘,实乃荣幸啊!不止青姑娘为何事在这边?”

铁慕青不知道这县令秦大人为何做此态,想了一下,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这秦大人明明知道铁慕青和李文的关系,还要这么问,是在惺惺作态;另一种可能就是这秦大人的确不知道,所以才这么问。

秦大人听完铁慕青的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旁边端坐着的蔡高氏,心里厌弃:“夫人怎么没问清楚事关铁慕青啊,有点不好办啊。这青姑娘侠义心肠,不可能做出贪墨蔡家财产的不义之事啊。估计也是他们几房人,想吞了蔡家大方的财产罢了,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哦,原来如此!”秦大人点头,又看了一眼蔡高氏。

蔡高氏接触到秦大人怪罪的眼神,心里一惊,站起来,问道:“那李氏本来就是天桥卖艺的,和她那个只知道喝酒的死鬼老爹卖唱,应泉县城的人,都知道,哪来的师傅师姐啊,就算有,也是唱曲,迎来送往的窑姐儿,才能教出那样不要脸的徒弟!”

静怡师太听到蔡高氏如狗吠一样的喊叫,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心里暗骂:“这女人好本事,居然敢骂我是窑姐儿,没想到我在临老,还有人毁我清誉,晚节差点没保住,待会让她怎么死呢?一刀毙命,还是点穴断其筋脉,一个月后在死呢?有点举棋不定,还是待会根据情况而定吧。”

“住嘴!”蔡振德面红耳赤,大声呵斥,“祖宗面前,谁允许你口出腌臜之言,哪有半点大家主妇的样子,罚你回去闭门思过半年,不要出来丢我们蔡家的脸。”

县令大人在,蔡振德也不好使出家法。今天县令秦大人过来,不是他请来的,既然和蔡高氏一起过来,想必是为蔡高氏讲话的。

蔡高氏冷哼一声,眼角全是皱纹的三角眼吊起来,冷嘲热讽说道:“族长,你今天做事可不地道啊,不惩罚那个李氏,居然要处罚我。”

“蔡高氏,我以族长的名义警告你,不要再无理取闹,要不然就不是闭门思过半年了!家法伺候!”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话和蔡振德说话,气得不行,脸色铁青。

“我无理取闹?真是笑话,李氏那个贱人,不干不净得和花匠私通,才有的身孕,还被你说成是蔡家大房的嫡亲血脉,我才要问问,你到底是何居心啊?我们大哥生前待你不薄啊!你倒好,随便别人的野种,当成大房的嫡亲血脉啊!”蔡高氏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打听,下面的人更加“嗡嗡”作响,交头接耳。

蔡振德被蔡高氏的话,气得面色青紫,青筋毕现,几乎一不小心,就要气晕过去。

李文也气得不行,刚要站起来,但是被静怡师太按住了,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之前铁慕青也有这种怀疑,这孩子到底是不是蔡家大少爷的血脉,李文当时非常确定地回答:“这的确是蔡家大少爷的血脉,蔡家大少爷已经病入膏肓了,在十月初九那天晚上,这个身体的主人给蔡家大少爷喂药的时候,蔡家大少爷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把她按在床上圈圈叉叉了,唯一的一次,居然还真怀孕了,之后没多久蔡家大少爷就死翘翘了。”

静怡师太两眼直视蔡高氏,平静问道:“你可有证据?”

“哼!”蔡高氏冷哼一声,“证据?没有证据,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可能在这边胡编乱造!把人带上来在!正好今天我们蔡家人都在,县令大人也在,给我们这一支评评理,不能让这个族长一手遮天啊!”

蔡振德不可置信地目瞪口呆,难道真的像蔡李氏说的那样,这李氏联合外人私通,要侵占家产?但是他派人查了,没有啊,也不知道这蔡高氏是从什么任哪里查到的。

两个彪形大汉押着一个小丫鬟和一个花匠到了大堂,顿时没了声音,大厅里,静悄悄的。

县令大人没想到今天有这么一出,毕竟蔡高氏蔡高氏也没有向秦周氏说明会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出了此等有伤风化的事情,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既然出了此等事情,我们就借这个地方,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县令秦大人黑着脸说道,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善了。

蔡振德已经缓过起来,拱手说道:“那就烦劳县令大人做主!”不管后面结果怎样,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所能控制的了,蔡高氏找了两个证人,情况急转啊。

“这是本官应该做的!”今天的县令秦大人没有穿官服,但身上长期积累的官威,还是能镇住场子的。

现在县令秦大人坐在了静怡师太和蔡振德的中间,沉声问道:“堂下何人?”

铁慕青站起来,带着歉意说道:“秦大人,小女子有话向县令大人禀报。”

“但说便是!”县令秦大人还是比较欣赏铁慕青的,好说话地应下。

“能否把他们其中一个先压下去,单独审问?”铁慕青建议道,谈论审问,别说铁慕青了,李文也是个高手。

县令秦大人也不傻,想到是为了防止串供,便点点头说道:“黄捕快,把那个丫鬟先待下去,好生看着,待会再提审。”

“是,大人!”黄捕快抱拳领命,把小丫鬟押出去。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秦大人再次开始审问,面露威仪。

男子跪在地上,瑟缩发抖,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说道:“小人是......是蔡家大房的花匠王五,自大少夫人进门,小的就被大少奶奶的美貌所迷,所以在两个月前,迷晕了大少奶奶苟合。小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老爷夫人,放了我们一家老,老老小小,七八口人。”

蔡家众人听到花匠王五亲口承认,一片哗然。蔡家的那些男人看向蔡李氏的眼神,充满鄙视不屑,不过更多的人,是在暗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王五这么丑陋,有男人和没男人都一样。

县令大人审案子审得多了,自然没有直接相信一面传言,转向李文问道:“蔡李氏,你可有话可说?”

李文环视厅里众人,把目光盯在花匠身上,坚定说道:“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谁,小妇人嫁到蔡家之后,相公身体不适,公婆身子也不爽利,我上要奉公婆,还要照顾相公,没做过半点有违妇德的事情。”

县令秦大人点点头问道:“既然这么说,那花匠王五,你有何证据证明你刚才指认的事情?”

花匠王五颤抖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旧旧的,上面还有李文的名字,说道:“这是大少奶奶亲手送给小人的,说是她贴身携带的东西!”

“你胡说,明明是有人趁我躺在床上不能动抢走的,我从没有送给你任何东西。”李文噌一声站起来,反驳道,可能是站的太急,闪到了腰,急忙捂住肚子。

云慧赶紧上前扶住李文,把手放在李文的手上把脉,对着铁慕青摇摇头,告诉铁慕青李文没事,不要激动。

“李文,你坐好,县令大人自会决断!”铁慕青给李文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把李文按在座位上。假的就是假的,真相只有一个,他们说了这么多,都是想掩饰真相而已,铁慕青有把握从他们的话里找到蛛丝马迹,还李文清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三章审问(二)(感谢默默投推荐票的大大们)

“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还在这里狡辩,对得起列祖列宗嘛!还不一死了结,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生下来的孩子也被骂成野种!”蔡高氏泼口大骂,很是猖狂,原本就干瘦的脸,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更显苍老狰狞;一双贪婪而疯狂的眼睛,迸射出势在必得的怨念。整个人就像一只处于癫狂状态的疯狗,气势汹汹,准备咬人。

“住嘴,你也知道这是蔡家宗祠!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李文没有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承认,我肚子里的就是蔡家大房嫡亲的血脉,可怜见的,我相公,公公,婆婆,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插手我们大房的事,还不是想图谋大房的钱财。之前二叔父,就往我身上泼脏水,现在你又栽赃我。我李文为公公婆婆,相公披麻戴孝,守孝,你们就不能这样对我,更何况我现在有了身孕,你们更不应该这样对我。”李文恨声说道,心下想着,等着这件事情过去之后,非要好好教训这一对狼心狗肺的夫妻。

“王五,那你仔细说说你和你们家少奶奶是怎样好上的!仔细说说!嗯?”蔡高氏被李文堵得说不出话来,不管你怎么泼脏水,人家不承认,幸亏之前早有安排,蔡高氏阴毒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匠,示意她把之前讲好的内容说给大家听听。

听到蔡高氏的话,花匠趴在地上频频磕头,吓得不断发抖,颤声说道:“是,是,小的,一定仔细说。就是在今年十月中一个晚上,我因为活没干完,只好抹黑做事。当时一个人在花园里垂泪,趁着月光,才知道是大少奶奶。当时大少奶奶小声的呜咽,配上一身红白镶边浅金牡丹菊花纹样缎面圆领衣裳,非常好看,就像嫦娥仙子一样,我就把大少奶奶,拉到花园里,行其苟且之事,并且威胁她不能叫,就算有人来救,做少奶奶的也百口莫辩通奸的罪名,也会被浸猪笼。”

铁慕青看着蔡高氏和花匠王五的互动,就知道是两人把说辞已经兑好了。李文要站起来,被铁慕青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秦大人,慕青有话想问花匠王五,不知可否?”铁慕青站起来,抱拳问道。要是让县令审的话,估计还得话费更多的时间。

“青姑娘,但问便是!”县令秦大人现在也是左右为难,要是说蔡李氏通奸吧,身边坐着的妇人,一看就是武林高手,不能得罪,以防半夜脑袋被人割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驳斥了蔡高氏的请求吧,万一把她贿赂他的事情说出来,破坏的他名誉啊,毕竟马上就要到江南赴任,不能晚节不保啊。铁慕青出头,那就让她去查办吧,他不说,或者少说话,明哲保身。

“王五,你能告诉我你说的十月,到底是十月到底哪一天?按照你的说辞,那天做了龌龊的事情,不可能不记得是哪一天的?除非你是说谎!”铁慕青开始审问,时间,地点,人物,三者结合起来,只要是说谎的,终归会有蛛丝马迹的漏洞。

花匠王五趴在地上不起来,颤声说道:“十月,十月......”

“抬起头来,到底十月哪天?”铁慕青厉声问道,冷厉的声音,直击花匠王五的耳膜。

花匠慢慢的抬起头,颤抖着抬起头,在铁慕青的注视下,立即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铁慕青。

“十月......”花匠王五和蔡高氏都没有想到会有人问的这么细致,之前只是说十月,没说哪一天,只是根据蔡李氏怀孕的时间,往前推算。

“上半爷有月光的,那就是上旬或中旬了,是不是王五啊?”蔡高氏阴森森的声音从铁慕青的身后传过来,蔡高氏心里气急,没想到有人问的这么仔细,一般不是只要有人出来指认,都会羞愧地以死明志,为什么用在她们这几个人身上不管用了。

“哦,是十月十二,有月亮!有月亮!”花匠王五,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铁慕青看看蔡高氏和地上跪着的花匠王五,不禁冷笑,说道:“这花匠王五,好像挺怕你的?”

“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被我发现了,就应该被抽筋剥皮,当然怕我了!”蔡高氏被铁慕青的眼睛看得心慌,但仍死鸭子嘴硬。

“秦大人,王五的话,我问完了;能把王五带下去,能否提审那个小丫鬟?”铁慕青征询问道。

县令秦大人现在正在头疼,到底该怎么办,从刚才蔡高氏和花匠王五的互动,更加确信了心中猜测,今天有铁慕青这种智勇双全的女子盘问,蔡高氏今天捞不着好处,说不见吃不到鸡肉,还得沾了一身鸡毛。

“好!”县令秦大人现在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所以只能顺着铁慕青的话往下面进行。

黄捕快把丫鬟带上来,表现和刚才的花匠王五差不多,说她去找大少奶奶,发现了花匠和大少奶奶的奸情,她怕被杀人灭口,所以才没有大声嚷嚷,只是躲到树后。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可能不记得确切时间吧?”铁慕青冷笑,聪明反被聪明误,看她们怎么收场。

“十月......”小丫鬟也犹豫不决,不知道说哪一天比较好,这一犹豫不要紧,不自觉地往蔡高氏那边看。大厅内几乎所有的人也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感情是这蔡高氏自编自演啊。

蔡振德原本还想站起来,帮助蔡高氏,但现在他不敢起来,现在情势不是很好。这次诬陷要是不成功的话,说不定会被族长赶出宗族,他不敢冒险。

“是不是十月上旬啊?”铁慕青轻声问道。

“对对对,就是十月上旬!”小丫鬟急得像无头苍蝇,而且边上坐着的,全部是大老爷,胆子都快被吓破了。

蔡高氏一听这小丫鬟说是十月上旬,和刚才花匠的所说的时间对不上,赶紧补充说道:“混账,昨天审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是十月十二嘛?”

“呀?”小丫鬟赶紧抬头,看到和蔡高氏恨恨地盯着她,连忙改口,“是十月十二,十月十二!”

蔡高氏觉得越让铁慕青问,漏洞就会更多,急忙上前给县令秦大人跪下说道:“县令大人,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可以给我们蔡家主持公道了吧!”

县令秦大人现在恨不得暴走,这是什么证人,证词含混不清,颠三倒四,漏洞百出,谁都能听出其中言不由衷。要是顺着蔡高氏的话做主,他这一世英明可就要毁了。

云慧刚才从头到尾看了这出闹剧,当听到老大咬住时间追问的时候,云慧心里默算一边,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走到铁慕青的身边,伏在铁慕青的耳边,小声说道:“老大,从十月初十到十月十五,这五天一直阴天下雨,天上乌云很厚,哪来的月亮啊!县志上面绝对有记载的!”

听到这,铁慕青眼前一亮,现在的情形就是大家都知道蔡高氏,花匠和小丫鬟的话有问题,但他们是不会出声的;至于蔡家族长,在蔡李氏没有有力证据反驳的时候,他也不好开口坚持。

铁慕青走到大厅正中,说道:“你们这是在诬蔑,首先,两个证人都需要别人提醒时间发生的日期才能想起来是哪天,但这只能有怀疑你们串通一气,诬陷我师妹的嫌疑,但不能确定。”

“既然不能确定,那我就没有诬陷你们,坐实了蔡李氏和花匠通奸的事实。”蔡高氏嘴硬,就算怀疑又怎样,还不是扭转不了。

铁慕青一巴掌扇到蔡高氏的脸上,骂道:“你这个黑心的女人,为了钱财什么都事情都可以做,现在我拆穿你的把戏。在编故事的时候,难道你们不记得十月初十到十月十五这几天都是阴雨天气,根本没有月亮嘛?不信你可以去查查县志,清清楚楚的记载着那几天的天气情况。没有月亮,哪来的月光?花匠王五说月光下,我师妹很美,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还有你!”铁慕青指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你说你是躲起来不敢出声,天那么黑,你怎么能看到我师妹?你们一个是花匠,一个是丫鬟,和我师妹无冤无仇,是谁指使你陷害我师妹蔡李氏的?”

“是......不是......”小丫鬟和花匠两人面色苍白,跪下把身子团在一起,色色发抖。

“你们不要乱说啊,小心你们的贱命!”蔡高氏厉声说道,强作镇定,语气里不乏有威胁的成分,不自觉地看看县令大人,又看看不远处的蔡振达。不过这两个人都没有看她,各怀心思。

“你们放心好了,把实话说出来,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如果有人以你们的家人威胁你们,我也会请求县令大人保护你们的。”铁幕强觉得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收网的时候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要不是身边有县令在,早就弄出去用刑了,一顿胖揍,哪还用费工夫和他们在这里咬文嚼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四章处罚

花匠和小丫鬟,也觉得今天蔡高氏不会得逞,不会放过他们的家人;那还不如和盘托出,说不定眼前这个女子真能给她一条活路啊。两个人跪着爬到蔡振德面前,纷纷磕头。

小丫鬟哭着说道:“族长,是二夫人让我这么说的,让我诬陷我们家少奶奶的,要是我不说的话,那就把我卖到窑子里,所以才被二夫人指使的,我是被逼的。”

见小丫鬟已经招了,花匠也不嘴硬,边磕头边说:“前几日,我偷了蔡家大房的东西卖了赌博,被二夫人知道了,要是我不听她的话,就要把我们全家好几口人,以偷窃之名,乱棍打死。”

“那你刚才那个荷包怎么回事啊?”铁慕青追问,不漏一丝疑惑,让蔡高氏的诡计公布于世。

“那是二夫人给我的,我之前根本没见过大少奶奶,更不可能发生那些腌臜事啊!求求你,求求族长,饶了我们一家老小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偷东西了。”花匠王五趴在地上痛哭,悔不当初啊。

铁慕青又转过身来,说道:“县令大人,族长大人,现在事实证明,这都是蔡高氏和花匠串通好的,想诬赖我师妹,还有就是想图谋蔡家大方的家产,请两位给我师妹做主,还她一个清白,也给她肚子里未出世苦命孩子一个公道。”

蔡高氏百密一疏,还是在时间上出了纰漏,

县令大人的眼神在铁慕青和蔡高氏,以及跪着的小丫鬟,花匠等人之间巡视,最后一咬牙觉得这事他不能管,这么明显的诬陷,要是他帮着蔡高氏,不仅有损他的名誉,被人唾弃,而且还会得罪蔡李氏身后的师门。

县令大人站起来,对着蔡振德鞠躬说道:“蔡兄,今日叨扰,还请见谅,这是蔡家家事,本官不好过问,还有要事在身,现行告退!”县令大人说完,便火急火燎地走了,给黄捕快使了个颜色,示意所有官差全部离开,不准搀和蔡家的事情。

蔡高氏一见县令秦大人要走,不准备管她的事情了,这下慌了,上前说道:“县令大人,您不能不管啊,这......”

“你还好意思说,领蔡家族长额家法吧!”县令秦大人一甩袖子,轻飘飘地离开了,不管这些事情。他在而立之年,就做了六品官,马上要升到六品品,这可不是仅仅靠银子铺出来的,没有点真本事,也不可能有今天。什么都没有他的官位重要,金钱,女人,都得靠后,要是帮这蔡高氏出头,他没名声了,以后做官升迁就难了。至于家里面收了那些东西,那可是都是蔡高氏当过年礼送来了,也不会退回来的。

县令秦大人走了之后,大厅里闹哄哄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原本还有人羡慕蔡高氏可以能得到大房财产,暗暗嫉妒,现在事情败露,有开始幸灾乐祸,想贪了人家蔡家财,但也不能吃相这么难看啊,

“族长大人,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是不是可以给我师妹一个说法了?”铁慕青平静问道,直视蔡振德的眼睛,闹了半天,赶紧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好回家包饺子吃。

蔡振德点点头,现在他再出头,不会再有人瞎说了,清清嗓子,说道:“蔡振达,蔡高氏,你们枉为长辈,在你们大哥振兴走了之后,不想着怎么帮衬孤儿寡母,反而要陷害蔡李氏,此等狼心狗肺之人,愧为我蔡家子孙,绝对不会姑息,我以族长之名,把你们这一支二房,逐出蔡家。”

刚才已经觉得事情已经急转直下,蔡振达没有站出来,就是害怕事情败露之后,会被逐出家门。虽说蔡家是商贾之家,但在应泉县算是个大族,家业丰厚,自有一套管束子孙的家法,要不是大房的财产太诱人,蔡李氏只是个孤女,他也不会和蔡高氏合计霸占大房的资财。现在万万不能承认和蔡高氏合谋大房的财产,诬赖蔡李氏,只能把所有罪名往蔡高氏身上推了。毕竟离开了蔡家,那就是一家人净身出户,什么都没有,还怎么活啊,更舍不得那些西苑的莺莺燕尔。

“族长,族长明鉴啊,这事全部是蔡高氏一个人所为,我事先并不之情啊,那天你和我说过之后,我回府之后,就交代这婆娘,安分点,没想到今天居然给我弄出这么大的幺蛾子。家门不幸,败家娘们。”蔡振达就差没跳起来骂了。

蔡高氏听着这蔡振达无情无义的话,万念俱灰,直觉喉头腥甜,身形一晃,瘫坐在地上。

蔡振达和蔡高氏的儿子蔡明瑞“噗通”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族长磕头,说道:“族长伯伯,求求你了,我娘财迷心窍,罪有应得,但她毕竟给我祖父,祖母养老送终,披麻戴孝,守孝六年,只求放我们一家一条生路吧,不要把我们赶出宗族!侄儿没有劝导父母,要打要骂,侄儿愿意一力承担。”

蔡明瑞不听的磕头,“咚咚”不一会儿,额头上全部是血,好不可怜。

坐在边上的赵碧海暗暗心疼,心里气愤,以前听说这蔡振达夫妇二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这厉害的心思没用到正地方,幸亏刚才师叔出面,试探出对方的虚实,没有轻举妄动,要不然他今天的下场也很难看。见女婿满头是血,想想那可怜的女儿,要是蔡振达一家被赶出宗族,那是一辈子抬不起头啊,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啊。不看蔡振达夫妇二人的面子,也要为女儿女婿,和才一岁大的外孙考虑。

赵碧海站起来,对蔡振德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蔡族长,碧海是个外姓人,不便说什么,但今天为了女儿女婿,外孙,豁出老练,恳请蔡族长高抬贵手,不管怎么惩罚,千万不要把他们赶出蔡家啊,那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啊。”

“往死路上逼?”蔡振德冷哼,“他们夫妻二人对一个弱女子的行事,不是也把人往死路上逼?不过既然赵镖头说了,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们能恳请侄媳妇蔡李氏高抬贵手,就行?她要是不愿意,那就逐出家门。”

赵碧海一听这话,觉得没了指望,换成谁,刚被他们诬陷,现在也不能大度地做到放了他们。

三房的蔡振富刚才还在嘀咕要分一杯羹的,现在歇火了,低着头,连替蔡振达求情的勇气都没有,当起缩头乌龟。倒是四房的蔡振贵,做点小买卖,只能说自给自足,在父亲嫡母过世之后,把作为小婢出身的姨娘接回家,好好侍奉,过过小日子,倒也自在。现在之所以跪在地上,向族长求情,纯粹是念及兄弟之间的微博的情分,尽力做了,至于族长是不是从轻发落,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铁慕青听了微微皱皱眉头,听出来这蔡家族长刚才只是做做姿态,并不想真的想把二房的人逐出蔡家,所以把问题推到李文这边。这个老狐狸,两边都不得罪,想让李文做坏人得罪人,这种事情不能做。

李文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听出其中的弯弯道道,不想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既然族长这么相对正直的人,都想着放过这些人一码,更别说下面坐着的多为叔叔大爷们了。

铁慕青想提醒李文小心应对,不要做恶人,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既然改变不了世俗规则,那就要充分了解些规则,用这些世俗规则保护自己。铁慕青不着痕迹地指指肚子,示意李文可以装病躲过去。

李文会意,立即苦着脸,说道:“哎呦,我肚子疼!”

云慧以为李文真的不舒服,赶紧把脉,好像没有不适啊,怎么会这样。李文对着云慧,挤挤眼睛,会意,是装的。既然师姐要装,那她这个师妹当然助其一臂之力,急忙说道:“师姐情绪激动,身体不适,要尽快回去卧床休息!”

蔡家族长心下着急,急忙说道:“那赶紧送回家,好好休息,那这里的事情,怎么处理呢?”

“慕青,把你师妹带回去休息,这里有师傅呢!”既然收了李文做徒弟,自然要为徒弟出头,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终于轮到她上场了。

“是,师傅!”铁慕青,李文心里非常感激师傅,师傅准备替李文做恶人了。按照静怡师太的吩咐,扶着李文离开,留下静怡师太静静地坐在哪儿,云慧站在静怡师太身边。

大厅里的人,静悄悄的,都盯着静怡师太,不知道静怡师太怎么处理。

“云慧,把盒子打开!”静怡师太轻声说道,不像刚才那样冷硬。

云慧轻手轻脚打开紫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把一把三尺长,通体血红,连琴弦也是血红的古琴拿出来,放在静怡师太伸出的左手上面。

“你刚才不是说我徒弟是唱曲的嘛?你还别说,我还真会弹琴,我谈给你听听?”静怡师太似笑非笑,但现在的静怡师太,比刚才冷着脸的静怡师太更加吓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处罚(二)

静师师太手指放在古琴上,对着蔡高氏一拨,动听的琴声,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向蔡高氏刺去。蔡高氏的身体在瞬间顿住,一动不动;对着蔡振达又是一拨,蔡振达的反应和蔡高氏一样,也是一动不动,像是被抽了筋的死狗。

下面很多不会武功的人,不明所以;但是那个法号空凡和尚,却知道怎么回事,瞪大双眼,瞪着那把血红的琴,喃喃说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天山玉琴煞的后人?”

“呵呵,你们应该庆幸,我年纪大了,心变软了,要不然招呼你们的不仅仅是简单的琴音了。”静怡师太笑呵呵说道,“而且琴匕,四肢断裂,蹊跷流血,而不是筋脉变弱!仇我已经报了,至于你们要不要被赶出宗族,那不是老身和徒弟的事情了。”

蔡高氏瘫坐在地上,只要不被赶出宗族就好,一切可以重来;要是被赶出去,蔡振达她已经失望了,但儿子,孙子也跟着落魄,她于心不忍啊,趴在地上,不断地给静怡师太磕头道谢:“感谢不杀之恩,感谢不杀之恩!”

把琴放好,云慧捧着紫檀木盒子,跟在静怡师太身后,快走到门口,静怡师太停下来,头都没转,只是轻声说道:“蔡家大房的东西,最好原封不动地给我送回去,还有这一个月店铺的账本和收入,也不能少了,否则,我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说完,便轻飘飘地离开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觑,这是何等猖狂啊。

原本那些蠢蠢欲动的蔡家人,被急转的局面,一时没缓过神来。等静怡师太说完走了之后,才逐渐恢复过来,背上出了一把冷汗,这样的的高手,把他们屠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纷纷看向蔡高氏和蔡振达,这两个不长眼的,居然去招惹这么厉害的人物,不是自取灭亡嘛。这些人忘了,在之前,他们也是存了沾光,赚点好处的心里。

赵碧海也是满头大汗,小声问师叔空凡和尚:“师叔,这人是谁啊,居然可以用琴声伤人?”

和尚空凡自从静怡师太弹出琴声之后,心里更加肯定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天山玉琴煞,点着头,说道:“这是已经绝迹武林五十多年的天山玉琴煞的后人,今天幸亏没有意气用事,要不然不止我们两个不能全身而退,连少林也会被我们拖累。”

“师叔,天山玉琴煞?难道就是当年五十年前,武林大会上,一人挑衅八大门派的那个白发高人?”赵碧海毕竟年纪才四五十岁,天山玉琴煞退隐江湖的时候,赵碧海还没有出生呢,要按辈分,空凡的祖师爷才能和玉罗刹一个本分,见到玉罗刹还得礼让三分,更别说这空凡属于孙子辈了,赵碧海就属于曾孙子辈分的。

“嗯,是的,刚才这妇人已经是玉罗刹的徒弟或者徒孙,所以在应泉县,不能对刚才的人无礼,否则逐出师门,免得危害师门!”和尚空凡交代说道,“切记,切记。”

空凡师叔在当世的武林,也算是一等高手,连别人说话的功力都承受不住,更别说打斗了。赵碧海对于空凡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少林里面,除了师傅,就是空凡师叔武功最高。师叔都挡不住,他这个少林苏家弟子又能怎么样呢。

赵碧海站起来,抱拳说道:“蔡族长,这是蔡家家事,赵某不好插手,临走恳请手下留情,不要赶他们出宗族了,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而且不看大人,看看小孩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