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塞到维格的储物空间里,乔露露乘车回家。

下车前,维格把画都取出来,乔露露费劲地搬着沉甸甸地四幅画下车,进屋后把画放在门廊墙下,转身又到街对面的小杂货店里买了几枚钉子,又跟店主借了锤子,就回去迫不及待地打钉子了。

哈森太太热心地上楼来帮乔露露参考,这让乔露露想先在卧室窗户上钉个钉子好挂干湿球湿度计的计划暂时落空,只得先转而在卧室墙上挂上三幅画,最后一幅挂在了起居室两扇窗户中间的墙面上哈森太太在两个房间走来走去,欣赏了一下刚买回来的四幅画,夸赞了乔露露一番说她有生活情趣,然后美滋滋地下楼去了。

乔露露送走女房东,拿着锤子看着梳妆台上最后一枚钉子,考虑到底要不要钉在窗框上。

钉上呗,只要你在家,我保证她就是站在面前都看不到。]维格的声音里充满信心。

乔露露接受维格的建议,叮叮咚咚地把钉子砸进了木窗框里,然后挂上了那个古董款的银河太阳系技术制造的湿度计。鉴于乔敦的气候环境,家庭常备一个温度和湿度的测量工具是很有必要的。

乔露露走到起居室,换上外出的鞋子,准备下楼去还锤子。

乔露露换好了鞋子,拿上锤子下楼。

还了锤子回来,哈森太太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乔露露上楼把刚买的书放到书架上,打算今天看看闲书放松放松,那本圣经被她扔在了壁炉架上,天父像的旁边。

换了家居服,挽着袖子下楼帮哈森太太做午饭,楼梯下到一半,听到前面大门响,乔露露应了一声,她去开门,结果门外站着一个只有十几岁的陌生的魔法男学徒,穿着蓝色的法袍,怀里抱着一个文件盒。

“哟?有新人?瑞斯威法师的学生?”乔露露边说边侧声让对方进来,“你好,我是乔露露。”

“你好,乔小姐,我不是瑞斯威老师的学生,我是凯希琳阿娜多尔老师的学生阿尔文,她要我拿些稿件给您翻译成佩森语。”

乔露露眉毛微扬,想起来阿娜多尔是谁了,一直无缘得见,但她却是魔法大会期间,莉拉的服务对象。

“哦,阿娜多尔魔法师,是的,我记得这个名字,我有朋友当时是她的译员,我还是第一次接到阿娜多尔法师的工作呢。我们上楼聊吧。”

“是这样,阿娜多尔老师惯用的老译员蒙多斯先生几天前发生意外,摔断了手,虽然有白法师帮忙,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要休养三个月,他的活暂时由别的译员们分担,她听人推荐了你,知道你译得好,就让我过来了。”阿尔文一边解释,一边随乔露露上楼到起居室。

“哦,蒙多斯译员,我听说过他,经验很丰富的老译员,他居然出了这么不幸的事,真太遗憾了,希望他早日康复。”乔露露一边寒暄着,一边请阿尔文把东西放在书桌上。

“是的,我们大家都这么期望,本来学院里译员就少,希望你别觉得工作繁重。阿娜多尔老师的稿件一向不少,她又习惯催得急,这几天还请你多多加几个夜班,报酬加倍。”阿尔文放下文件盒,又从衣兜里掏出个小钱袋放在桌上,听那钱袋与桌面碰撞发出的声音,貌似报酬是挺丰厚。

“不着急,我先看看都有哪些。”乔露露打开文件盒清点稿件数量,拿笔在文件盒上写上再娜多尔法师的全名。阿尔文送来的是个大号文件盒,比乔露露惯用的要厚一个多厘米,能装更多的文件。

“什么时候要?”.

“下周六我来拿,行吗?”

“上午还是下午?这么多,我不加夜班都不行了。”

“上午,行吗?下午阿娜多尔老师就要,下下周要用在课堂上给我们讲课。”

.“噢,原来是课件,我保证你来拿时一切都搞定了,放心。”

“谢谢,那我先告辞了,下周见。”阿尔文礼貌告辞,匆匆走。乔露露站在桌边,把那些稿子按厚薄程度重新排序,她习惯先从短的下手。同时脸上笑开了花,明天不用去教堂了,哈哈。

乔露露头枕在椅背上,甩着酸痛的手腕,对桌上的报酬看都不看。

乔露露双手十指交叉,使劲押直手臂,放松紧绷的肌肉口。

乔露露有感而发。

[彼此彼此

乔露露继续念正文,她语速多快,那只笔就写多快,她停笔也停,完全跟她同步,她只需在口译稿件的同时,用眼角余光注意着那只笔在纸面上的位置,好及时停下来换纸。

嘴巴当然比手快,在这种配合下,哈森太太在楼下喊她吃晚饭时,第二篇稿子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

匆匆解决了晚饭回到楼上继续工作,半个晚上终于完成了剩下的稿子,拿个新的文件盒全部装好写上物主的名字。但乔露露没急着下楼洗脸,而是拿出阿娜多尔法师的稿子继续工作,直到半夜才暂时收了东西洗漱睡觉。

第二天清早,买了菜回来,哈森太太收拾了一下,换了件好点的衣服出门去教堂了,乔露露独留在家继续翻译阿娜多尔法师的稿子。

上午时间过半,那个女学生来拿译稿,同时又给了她一盒新稿件,这次时间宽裕点,约定下个礼拜日她来拿,乔露露笑眯眯送了客人出门,等将近中午哈森太太从教堂回来,她愁眉苦脸地告诉善良好心的房东太太,她下个礼拜也没时间陪她去教堂了。

哈森太太遗憾地叹口气,安慰乔露露不要紧,神父完全理拜她的工作性质,还特意送了她一根代表天父无上权力的六角星项链,而且是用圣水加持过的,哈森太太从手袋里拿出那根银质项链亲手戴在了乔露露的脖子上。

“愿神保佑你一切安康,我亲爱的孩子。”

“谢谢,哈森太太,也愿神保佑你一切安好。”乔露露感动地紧紧拥抱着她的房东太太,真心感激她对自己做的一切。

之后哈森太太去厨房做午饭,乔露露回楼上在维格的帮助下继续赶工,现在手上两份重活儿,一个周六要,一个周日要,要是没有维格,她真不敢想象靠自己手写,一周下来她能睡几个小时。

平和的一周结束,乔露露如期完成了两盒子稿件,中间还拿出两天时间赶工完成了梅克斯派人送来的活儿。周日上午,哈森太太独自一人去教堂做礼拜,乔露露在家等着客人来拿了译稿后,她终于有时间躺在沙发上看看她在上个礼拜日前一天买的新书,然后在午饭后,趁着哈森太太午睡,她上街散步,不知不觉走出了塔彭丝街拐上了学院路,并沿这条路走了个来回,等她回到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才进门,喊了一声哈森太太,就见女房东兴奋地从厨房迎出来,告诉乔露露:“噢,亲爱的露露,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早点回来的话,就能见一见你的新邻居了。”

第67章 来了一位新租客

啊哦,在我们散步的这段时间里,二楼租出去一个卧室,租客是位女画家。)维格直接从哈森太太脑袋里读取到这条讯息。

“怎么?看你高兴成这样,是又租出去一个卧室吗?”乔露露把伞挂在墙上的钓子上,微笑问道。

“噢,露露,你怎么知道我又租出去一个卧室?是我刚才说的吗?哦,我太兴奋了,都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新租客是位年轻的女画家,哦她可真厉害,我看了她的草稿,画得真美,她租下了一间卧室当画室,赶几幅画,她觉得我们这里很安静,适合她画画。”

“噢,真不错,她人在哪?叫什么名字?我该和她打个招呼。”

“她叫阿尔菲.梅,明天正式搬进来,她已经回去收拾东西了,你明天会在家里吧?”

“当然,我不在家还能在哪呢,真期待明天能早点见到她。”乔露露吻了吻哈森太太,上楼更衣。

(有意思,这个新租客来的真奇怪。)

(嗯?维格,你说什么?)乔露露解开裙子扣子,脱下衣服,换上家居服。

(我们在这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哈森太太在外面打过出租的广告,也没有知情的中间人上门推荐租客,那个新租客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房间出租?)

乔露露正系扣子的手停了一下,才又接着继续,(也许是有别人提起过?)

(不像。哈森太太寻租客的目的只是因为一个人寂寞,所以才想出租房子找人给自己作伴,你的出现已经满足了她的心理需求,她也不缺钱,所以你来了之后她也就没有了寻找新租客的动力。如果要真是别人推荐的,中间人起码会来打声招呼,可我一直没从她脑袋里看到这样的讯息。总之我觉得这女画家来得奇怪。)

(精神法师的职业病其实也包括多疑吧?不管怎么说,明天见到人就知道了,你就是我的照妖镜。)

(要真是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

(只要不把我牵连进去,她就是杀人放火都不关我的事。)

(能把定义更明确一些么?)

(不把塔彭丝街101号及里面所居住之房东和房客乔露露牵连到任何危险境地中,包括小偷进门行窃。)

(OK,明了。明天等着瞧吧。)

第二天上午,乔露露和哈森太太完成了每日早晨的例行私务回到家里,乔露露横躺在起居室的长沙发上,哈森太太在楼下忙碌。

一壶茶见了底的时候,听到哈森太太喊她,新租客来了。

乔露露扔下书一跃而起,射手矫健地直接跃过沙发背,奔下了楼。

哈森太太站在前门的门廊处,她身边的墙边摆放着画架等画具,门外一个棕黄色头发的女人,正从车夫手上接过一个行李箱。

乔露露赶上前去,在那女人进门时,她伸手去接对方的箱子。

“我来帮你吧。”

“哦,谢谢。”那女人松了手,感激地笑笑,又去搬那些画具。

“哦,姑娘们,你们能一见如帮真是太好了,我想你们一定会相处愉快的。”哈森太太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地也往楼上走。

新租客租下的是临街的那个房间,哈森太太昨晚上已经打扫过了,铺上了干净的床单被套,乔露露先开门进去,把行李箱放在不会绊脚的床脚处。

卧室里没有壁炉,床是靠墙顶窗放的,床头边一张写字台妆兼具床头柜和梳妆台的功能,床脚是大衣柜,家具很简单,因此有足够的空间摆放那些专业画具。

行李简单放置好后,乔露露与新租客互相自我介绍,然后在哈森太太的邀请下,两姑娘手牵手到楼下客厅与房东一起享用已经准备好的早午茶。

乔露露与新租客阿尔菲?梅相谈甚欢,宛如多年的好友姐妹淘。

阿尔菲讲了一些她的工作经历,很简单,一名自由职业者,为画廊画画,卖得的收入和画廊分成,而且也是未婚,论年纪还比乔露露小两岁。

“真厉害,这么年轻就能在画廊谋得一个地位,这对画家来说可不容易,男画家可没几个像你这样的成绩的。”哈森太太笑得就像个为女儿骄傲的母亲一样。(一起?)

(有问题。)乔露露与维格异口同声,然后她笑趴在了桌上,维格也呵呵呵呵地笑个不停。

(她手上的茧子和肩膀的肌肉告诉我,她会画画,但她不是每天都要在画布前坐上几个小时的专业画家,而且她受过格斗训练,因为我手上同样的部位也有好样的茧子。)乔露露骄傲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我就简单了,她是精神的魔技师,你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她用魔法屏蔽了同行的窥探,幸好她是魔技师,精神方面怕训练不够,放出来的安全讯息比较多,所以我还是看到了一些秘密。)

(特工。)乔露露毫不惊讶。

(是呀,那位汤普尔先生真是小心谨慎啊。)

(而且是间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派人来,搁一般人早就麻痹大意了,那么可怕的经历大多数人总是希望能尽快淡忘。)

(在行家面前,普通人再怎么心理暗示自己都是无用的,那是自欺欺人的作法。)

(反正有你在,我万事不愁。我只是奇怪,原来特工还是有女人的,我还以为在这个社会,女人的职业范围很狭窄的。)

(特殊行业总会有一些例外的。)

(那么这位行家怎么办?我可不喜欢有人窥探我的生活。)

(她能窥探到的都是我们让她看的,但有她在,你要赶活的话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帮你的话,她会察觉到魔力波动的。)

(噢,我开始讨厌她了。)

(噢,几分钟前你跟她还一副感情深厚的亲姐妹模样呢,你变脸也够快的。看吧,我说了你的办公室经验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吧。)

(切,不许取笑我。)

(我是夸赞你。)维格的声音明显透着一股强忍着的笑意,但很快他就又变了,(她上楼来了,快把湿度计收起来。)

乔露露马上年向她的卧室,冲到窗边,维格张开储物空间把湿度计收了进去,换了面小圆镜挂上去。

退回起居室时,乔露露随手把房门带上,才回到书桌前,装模作样地考虑先译哪篇稿子,几秒钟后阿尔菲来到了起居室门口,倚着门边的书柜探头看乔露露。

“嘿,露露,你在忙吗?打扰到你了?”

乔露露故意慢半拍地抬起头,似是发现自己房门口站了个人,笑着招手请阿尔菲进来。

“还没有,我先看看稿子,安排一下动手的顺序。你和哈森太太聊完了?”

“嗯,她说要去做午饭了,所以我就上来整理一下行李。”阿尔菲走进起居室,像每个参观的客人那样随意地转着圈。

“哎,你这房间的格局跟对面是一样的。”

“是呀,唯一区别就是中间这堵墙是通的,你那边是实的。”

“昨天哈森太太说你这边卧室带阳台的,我能看看吗?那边卧室不带,所以我就挑了临街的。”

“可以啊。”乔露露大方地打开房门,“随便看。”“噢,怪不得你要把房门关起来,这门窗大开,通风真好。”阿尔菲抚平刚才开门瞬间被风吹乱的头发,走卧室,东看看西瞧瞧,还对墙上的三幅画做了一番品鉴。

“真羡慕你这是大床,我在城里的住处也是大床,在床上打滚最舒服了。”阿尔菲在床沿坐了坐,试了试档垫的弹性,然后站起来去了阳台。

“毫不意外的,阿尔菲站在阳台护栏边,望着下面的花园兴奋的大呼小叫,与哈森太太隔空对话,连邻居们都听到声音到空对话连们都听到围墙来看哈森太太家的新房客。乔露露也趴在护栏上,看着这场景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玩闹够了,阿尔菲向乔露露道了谢,回自己房间整理行李,乔露露坐在书桌前揉着笑僵的脸蛋。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提前走人吗?)

(得看她是不是想看的都看到了。)

(那我们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都看够了?)

(所以只能等了。)

(趁她睡着给她下暗示?她只是魔技师,水平离你差远了。)

(趁她睡着,我会好好看看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接受了怎样的命令,然后我们对症下药。)

(好办法。)烦闷的情绪一扫面空,乔露露从抽屉里拿出钢笔心情舒畅的开始工作。

第68章 设计赶走观察员

哈森太太做了顿美味的午餐,饭桌上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进餐结束后,一起动手收拾了厨房餐桌和餐具,然后哈森太太回房午休,阿尔菲准备画画,乔露露继续赶工。

当天剩下的时间在平和安详的氛围里结束了,哈森太太最早上床,阿尔菲稍晚些,她还来跟乔露露道了晚安,而乔露露依旧是工作到半夜洗漱睡觉。

与维格道了晚安,下一秒,乔露露就陷入了梦乡。一夜无梦醒来,走廊上很安静,隐约能听到楼下哈森太太的动静,乔露露打了个呵欠,在被窝里继续赖着。

(早安,维格。)

(早安,露露。)维格的声音听起来也好像是睡了一觉刚醒。

(情况怎么样?)乔露露直入主题,自己人不用客套。

(她就是来看看情况,写份观察报告,以判定你的安全系数,决定是不是要把你加到监视名单上。军情处的监视名单,WOO)

(大清早的爆粗口是不是不太好?)

(你随意。)

(我C!#%$##$%)乔露露在脑内用各种语言大爆经典国骂,骂得很过瘾,因为不用换气。

维格安静地等着,等到乔露露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他才继续说话,仿佛刚才阈未被打断一样。

(阿尔菲?梅不是她的真名,我得到了她的真名,记下来也许将来用得上。)

(一个基层特工,有必要?)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也许将来能升职呢?好歹是一手牌。)

(那你记下来吧,别告诉我,我怕会忘,这东西更不适合抄在一张纸随身携带。)

(没问题。)

(看到她的观察报告都有哪些条目吗?)

(基本上要涵盖你的方方面面里里外外从到灵魂一切的一切,她计划的最短观察时间为一周,如果必要可以延长。)

(好,我就再忍耐一个礼拜,下周让她滚蛋。)

(然后为了防止再有此类事件,你最好将整个二楼包括阁楼都租下来,这次来的是军情处的特工,要是下次来的是真租客,一住不是长期,那我们还得费事把人家赶出去,这会影响到哈森太太的声誉。)

(也好,为了哈森太太的声誉,等她一走,我就全租下来。想个什么好点的理由呢?)

(好,就过一个礼拜一惊一乍的日子。起床。)

乔露露下楼梳洗,阿尔菲跟在她后面下来,正好哈森太太的早饭也上了桌。饭后哈森太太独自一人去买菜,乔露露要赶工,阿尔菲也以同样的理由留在了家里,并且真的在卧室里一直呆到房东太太回来,她才捧了茶壶下楼添水,身上是一件被颜料弄得五颜六色的围裙,然后到起居室骚扰乔露露。

为了演戏逼真,乔露露用回羽毛笔,那是她在书桌抽屉里找到的,也许是哈森先生生前留下的。书桌上摊满了水系魔法的工具书,例着阿尔菲不懂外语,她装模作样地辛苦翻书就只为查一个单词,然后埋头写几句,一副连喝茶都没时间的架式,对阿尔菲的措施她也是嗯嗯啊啊的敷衍应对。

阿尔菲呆了几分钟,最后大概是觉得无趣终于走了,不知道她此刻什么想法,因为乔露露真的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她是真的在赶工,这个真的不是演戏。

赶完了一篇稿子,乔露露终于停笔休息一下,一口饮尽早就冷掉的茶水,然后起身一边甩着胳臂一边绕着沙发转圈。

突然的,楼下传来阿尔菲的大笑声,吓了乔露露一跳,一惯安静的房子里冷不丁地这么一下动静,挺惊人的。

(看,发疯了吧。)维格的声音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