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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盛启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入怀里:“本王可不是娶账房先生,本王要娶的是娇妻,懂么?娇妻——”

盛启在她耳边说着,那娇妻二字还要勾着尾音,融着浓郁的暧昧说给她听!听得云菱心头发热,他却开怀的笑着,笑声像今夜这雪夜里的雪花,一直泛着淡淡的温馨。

那时候长风走在雪地里无限唏嘘感慨,王爷这朵冷艳高贵的傲花,总算是被人采了!不容易啊!

听得流玉一直揉耳朵,又要问不会说话的哑婢道:“这是厉王爷么?这个是那个冰块一样的厉王爷么?这个是京都城传说…”而哑婢给的回答就是——沉默…

“不许笑!”云菱被笑得有些羞了,伸手捂住盛启的嘴凶巴巴道。

盛启伸手握着她的小手,眉眼里的笑意却怎么都抑制不住。

云菱没办法,干脆转了话题道:“你捏着他什么把柄了?”

盛启也没打算瞒着云菱,当即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有他被死去太监来福玩弄和他杀了来福的证据,前儿多加了他在伶人管的风流册子。”

“他被老太监玩弄?!他还有这种嗜好!他怎么敢杀了来福?在宫里杀的么?”云菱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劲爆的消息!云锡不是个真爷们么?怎么也这么重口?!

“想知道?”盛启听着耳边的声音,感觉她吹着热气的小嘴,就觉得心间有几缕旖旎浮动。那幻觉可真是不错——

“快说!”云菱揪着盛启的朝服追问,她不喜欢被人吊胃口。

盛启听出了她的急切,倒是没有再吊着,如此这般的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听得云菱只觉得这男人真够阴险毒辣的,这出手简直就是完全毁了云锡!

“先进马车里。”盛启给云菱打开了车厢门,卷了车帘子将她办抱上去。

“你不进来?”云菱见盛启将她送上马车,他本人却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不由询问道。

盛启听了这话,那青峰微动了动,一双黑眸意味不明的凝着她。云菱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在邀请他跟她共乘一车。而这马车里相当于是一间独立的小屋,那么孤男寡女共处于此…

云菱想着连忙缩了身子进马车内,然后立即将那帘子遮掩下来!

那时跟过来的哑婢和流玉正要上马车,却被盛启拦了下来,只让她们去坐他的车架。而他则上了长风的马儿,护在云菱的车架边走。

那时云菱猫身在马车里,只觉得有些发窘。等她缓了一下,马车已经动了,可是哑婢和流玉却没有进来?她推开车窗,正打了帘子要询问,盛启却从马上俯下身来道:“走吧,她们坐我的马车。”

云菱觉得奇怪,但看见盛启那幽深的黑眸,她就放下帘子关上车窗:“该死!云菱啊云菱,你要将你的免疫力拿出来!”

马车如此走了一段,云菱正有些昏昏欲睡,忽来一卷寒风扫得她一阵清醒。她才睁开眼,人就已经被盛启抱入了怀里:“睡吧。”

“你怎么进来了?”云菱揉了揉眼,有些凉的缩了缩脖子。盛启下意识运内力要散去身上的寒气,但他旋即面色变了一下。

车厢里的灯有些暗,云菱并没有看到盛启的面色不对。但他听到他忽然严谨的嗓音道:“我给你的影卫令,你拿出来后在上面滴一滴血,令牌会散出一道金光。影卫看见之后会立即出现,只要你手执影卫令,就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

“怎么说这个?”云菱停了正要摸出那紫金玉佩,盛启却将她按在胸口道:“可能要出事了。”

“怎么了?”云菱听出了盛启话意的不对,可他却打开车窗要出去。

“说明白!”云菱揪住了盛启的衣襟,她的目光坚定不容置疑。

盛启回头看见她水亮的眸如此晶莹,脑海里掠过那一次救盛繁华时她的果决。他伸出长臂将她抱住,只向空中发出一枚红色的信号!

长风立即就来到车窗外:“王爷!”而他的声音紧促,明显是严阵以待的声势!

“戒备!”盛启的声音冷峻,并有条不紊的吩咐道:“让哑婢和流玉下马车找一处藏身,车夫驾着马车先往东一巷走,注意警惕!”

“是!”长风听言立即去办,云菱拉着盛启问道:“你怎么了?”

“你把脉。”盛启伸出手臂,云菱为他诊脉却并未察觉异样?

“慢性毒,但只要我催发内里,毒素就会深入我体内一份。如果没有猜错,这毒叫‘跗骨’,可由肌肤表层渗入,一旦沾染终身不能去除。”盛启仔细说明,他按着云菱的头:“听着,本王会没事。你只要保全自己,明白吗?”

“我明白。”云菱点头,可她挣开盛启按着她的头问道:“什么时候中毒?谁下的毒?”

盛启青峰微拧,似思虑了一阵,旋即自怀里拿出那份先帝遗诏。云菱伸手要去拿,却被盛启拍开手道:“别动。”

盛启将遗诏以帕子包裹,随后拉着云菱下马车。他先是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又以雪将云菱的小脸洗了一把,惊得后者直退:“好冷!”

“忍一忍。”盛启寻思一定,便怀疑是这遗诏有问题。而他的手触碰过遗诏,随后拉过她的手,捏过她的脸。虽然“跗骨”之毒针对的是有内力之人,但他并不放心。

云菱的小脸立即被雪水冻得通红,鼻子里一串清涕都淌了出来。盛启以帕子为她擦干净,正要暖回她的小脸。她却握着他的手道:“别用内力了,留着一会用。”

“菱儿,怕么?”盛启原本想着将她送走,但若看不到她,她出了事他会更担心。

“废话!”云菱撇撇嘴:“你都这么紧张,我能不怕么?”

“呵呵——”盛启浅笑出声,她鼓着脸说怕,眼里却没多少怕的意思。这小人儿啊,果真是有意思得紧。

“那我们怎么办?”云菱埋头在盛启的胸口暖脸,一面询问道。

“我已召集京都城内的影卫,但他们既然知道得手了,必然会倾全力而来,结果尚不好说。”盛启心里也没有底。而随着他的话音落定,大雪中的街道两边已经起伏出了杀机!他将云菱抱得极紧,因为他察觉到来者的功力不弱,而且速度极快!

“来了么?”云菱没有那么敏锐的感知,但是她却通过盛启的变化察觉了不寻常。

“嗯。”盛启抱着云菱站在雪地里,那马车就停在一边,长风与随身护在盛启身边的影卫都现身了。

云菱数了一下,包括长风在内有十九人。而除了长风,其余人都穿得一身雪白,连并遮住脸面的头罩也是雪色。与此刻的大雪仿佛浑然一体,只有一双双如鹰矢觅食的眸让人眼前一亮。

云菱看着这些人的眼神,就觉得盛启是一只老鹰,而这一群都是小鹰。可是很快她的心情就凝重了起来,因为在他们的四周,渐渐出来了一排排灰衣者。

“守陵军——灰衣术士!”云菱的心揪起,不由脱口而出!

盛启听言低头深看着她,能知道灰衣术士的人绝对屈指可数,而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守陵军么?怎么会出来这里!”云菱瞳孔瞪大,她没有偷暗令!那么可调动守陵军的暗令不是一分为二,分别在云锡和齐向天的手里么?

“不清楚。”盛启确实不清楚,因为他得到的消息与云菱知道的差不多。

“该死!”云菱懊恼极了,方才在宫道上为什么要用掉那一次保命的机会!她根本就没想到盛启会中毒,更没想到这些守陵的灰衣术士会出现在京都城里!

“别慌。”盛启却十分冷静,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他要做的只有解决问题,而不是去焦虑事情为什么发生了。

云菱吸了几口冷气,伸手摸着已经冰冷的尾戒,心头是一片的沮丧。可是她更知道,盛启本是被三千守陵军所杀!

空气中的杀气凝聚,灰衣术士的速度极快!刹那间就来到了他们的跟前,长风带着影卫将盛启和云菱护在中间。在那大雪之中,刀剑的寒芒交相辉映,激越的交错声此起彼伏!

然而云菱却没有看见盛启的援兵到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是已在外围布置了截杀。”盛启很快猜测出了事情的始末,那薄唇冷厉的轻勾起道。

那时候长风与十八名影卫却越战越勇!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杀的人越多,王爷需要出的力就越少,能够脱困的机会就越大!

然而灰衣术士数量远多于盛启此刻身边的人,败局是显而易见的!云菱知道盛启必然是要动手了,可是他身上中的毒会无限的削弱他的战斗力!她知道这是一个死局!

云菱伸手抱住了盛启的颈,双腿直接勾住了他的腰身。她没有让他放开她,但也不想他战斗时还要顾及她,所以她要主动抱着不掉下去。

盛启感受到怀里小人儿的全部动作,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抚了一下,随后拔出了那一柄青剑。与为她舞剑的时候不同,此刻的青剑上弥漫着一股冰森之意,如同那一次它出鞘后将如东来肢解时一般!

也就在盛启拔剑的同一时刻,一道灰影拔开一抹寒芒直扫向他!寒芒青光,刹那间相撞!

昨天菱儿与盛启定情,乃们都不激动,今天是小清新,明天…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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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菱儿,本王信你

向盛启发起攻击的这一名灰衣术士,显然是目前这一群人的领头者。而他的功夫自也不差,那一道寒芒拔空而来,与盛启的青剑空中对撞之间,爆出激烈的“锵锵”声!大有雷电穿金裂石之势,震得云菱有一瞬间的耳鸣!

而随着这一道激烈的相撞散开,那名灰衣术士亦是被这一剑震得爆退数丈!空气中一股冰森气息弥漫,一层略显诡异的青光自盛启身上散出!

“魔剑!”灰衣术士沙哑震惊的嗓音在爆退中散开,一双灰白的瞳孔里有明显的骇然。他知道盛启修了魔剑,可是却不知道只需一剑,他就已经落于败势,竟然如斯强横!

“噗——”一口鲜红的血自灰衣术士的嘴中喷出,一剑就将他重创得五内俱伤!

可与他强悍对撞的盛启,却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而以盛启的身体为界,向前辐射出的一片数十丈的弧形圈内,数十名灰衣术士皆被重创!

只这一剑,便有如此势不可挡之威!当今天下,也唯有盛启可以办到!如此一剑,也令血杀中的影卫们精神为之一振!这就是他们的王爷,他们誓死报效的主子——强大神勇!

而随着盛启这强横一剑的横空出世,灰衣术士们的进攻明显出现了短暂的疲怠,这让盛启这一方的人稍微得到喘息。

“下来跟着长风,我带你走出去。”借着这一阵的空隙,盛启隐约听到了刀剑声,可见影卫已在杀进来,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杀出去与影卫汇合。

“嗯。”云菱明白盛启的意图,她下地站在他身后,长风紧密的将她护在身旁。

此刻那十八名影卫已有半数受了重伤,其中六七个伤势非常严重,基本是每挪一步便淌下一片血,而原本没人能有时间去处理身上的伤势!

不过随着盛启的战势散开,云菱发现这十八人默契的进行了攻守调整。有五名基本没有受伤者自动站列在最前端,那六七名伤势最重的退在云菱附近,正以最快的速度给伤口止血。

“用这药粉,止血速度快。”云菱将袖袋里备着的止血药全部拿出来交给长风道。后者接手将药粉分散丢出去,众人快速的将伤势做了简单处理。

“走!”随后盛启一声令下,率先如一把利剑扎入了那灰色的潮涌之中。只见他手上的青芒如一道道闪电般射出,声势锐不可挡!其后三方涌来的灰衣术士,则被十八名影卫血杀碎尸!

这是一场屠杀与被屠杀的战斗,他们的每一次出手都毫无优美可言。他们只是以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取人性命!每一道攻击发出,都是最凶险狠辣的搏杀,这就是真正的杀戮之战!

浓郁的血腥味扩散,雪地被染红了一大片一大片。那如鹅毛的雪花甚至还来不及落地,就在空中被染成了血雾。而身处最内围的云菱,身上也被溅到了血。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多,云菱知道影卫们这是体力不支了。

怎么办?云菱看着越来越处于弱势的盛启一方,青黛一直跳个不停!不能这样下去,否则真的要遭…

“来了!墨夜来了!”守着云菱而少有加入战圈的长风,此刻也隐约听到了远处不属于这方战圈的打斗声,当即散出消息道。这顿时让一众体力不支的影卫再度精神一震!

云菱听言心中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却知道盛启也支撑不了多久!而紧张焦虑中的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尾戒上,再次游移着一丝丝的青光。

“王爷,您带着菱儿姑娘先与墨夜汇合,属下等人断后!”长风见时机俱佳,立即请求道。

“无妨,都打起精神来!”盛启略低沉的冷音令下,其内含有睥睨的威信,也有令手下心神一暖的体恤。

“是!王爷!”长风和影卫们齐声喝出,各自手中的剑再度凌厉而起!仿佛盛启的话就是鸡血,这么一打上去,一个个都精神抖擞起来。

但云菱知道,盛启这种只需一句话便能振奋人心的能耐,是他用过去的血杀和胜局奠定下的底蕴。因为十分怀疑他的目的,她曾查了他不少的资料,所以才会对他立下的战功那样熟悉。可她从前看的,不过是纸上的记录。而今天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他带着十九人力战近千灰衣术士!

从盛启和影卫们的默契来看,他必须是无数次带着他们身经百战,才能历练出这种在战斗中无需言语,只需要肢体语言,就知道如何配合、如何绝杀的状态。这十八名影卫,此时就像是盛启的手脚,紧密的协调着他的攻防!

“王爷!”墨夜的声音终于传来,此时两方已经十分接近。墨夜更是独闯过来,以先护在盛启的身边。

“崇王突然带了三十万精兵入城,现正大肆搜捕我影卫军。”可墨夜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今夜的任务可全部完成?”盛启听言并未多话,只是询问这一桩道。

“全数完成!”墨夜回复。

“好,走西门,往军营。”盛启听言下令。

“是,王爷!”墨夜领了命,立即暗中一步步以手势传达下去。

云菱可以看得出,这些影卫们有自成一套的交流方式,那是局外人看不懂的存在。

而随着墨夜的暗令下发,影卫都集中按照盛启的要求,一步步往西突破。盛启见时候差不多,当即伸手抱起云菱往西撤退。

“让你受惊了。”盛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口气有些抱歉。原本是想送她回府,结果却让她陪着他受累。但若是此刻他出京,她却还在城中,他恐怕更心焦。

“有没有受伤?毒素如何了?”云菱只想知道这两个问题,她询问间已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身体,以检查他是否有受伤。但她很快发现,他虽血杀了一场,身上却依然干净无血污。

盛启看着月色下正低垂着眼脸在他身上乱摸的小人儿,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紧张,只觉得胸腔里有一丝丝的柔软在漾开。

“放心。”他伸手抱着她的背安抚道。可即便没查看到他身上有伤,云菱却仍旧怎么都不能心安,她紧紧抱住盛启的颈,目光警惕的扫向四周。

“别紧张。”盛启察觉到云菱的紧绷,撤退之间还不忘舒缓她的情绪。

“别松懈,盛京还没出现。而且灰衣术士共有三千,现在出现的规模最多是两千,还有一千不知道在干什么?”云菱下意识的说出口。

盛启听言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你怎么知道?”

云菱被问得浑身一僵,她才发觉自己紧张之间爆料的信息有些诡异。她总不能说我死过一次又活回来的吧?这是多么神奇的诈尸,这种解释恐怕比不解释还更令人信服。

云菱身体的变化瞒不过抱着她的盛启,后者缓吸了一口气轻捏了她的脸:“菱儿。”

“嗯。”云菱低垂着眼眸,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这话要怎么说才好!

“本王信你。”盛启说话间低头在她的小脸上印落一吻,那柔软微凉的触感令云菱浑身微微一颤。她抬眸看着他,看见他那双黑眸里,似有无穷无尽的包容之力。而在这种包容之中,有一抹渴望?

云菱被看得心里没底,不由埋头钻进盛启的颈窝里,喃喃道:“信我就对了!不要松懈,除非我们已经到了你那大军的军营里。”

“嗯。”盛启感觉到颈间的柔软,他心头却稍有失落,她并不肯说原因。但他随后就给墨夜和长风下了要加紧戒备的令。

云菱听着盛启的下令,抱着他的手愈发紧了。他其实是有不明的,他渴望知道她怎知灰衣术士的存在,以及他们此番出动的人数。

若按照正常推理,能够知道对方这样机密问题的人,必然是其中的重要人物。那么她到底是什么人就值得深究了,可是盛启说他信她,所以也按照她的话去做,并且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彼时,在京都城中某处隐晦的城楼之上。盛京与身边那不苟言笑的灰衣者正关注着这一场战局——

“盛启的功力确实强悍,竟然在中了‘跗骨’之后,仍旧能有如此之强的战力。邪先生预计,他什么时候会后力不支?”盛京握着手中的远镜,目光盯着那两道相抱着的人影,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却平静虚心。

“一刻钟。”邪先生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盛启听言收了远镜置放于城楼内的空台上,旋即带上一面狰狞的邪神面具,随后跃入月色之中!

同一时刻,云菱的身体猛然一抽搐。盛启抱紧她道:“怎么了?冷吗?”

“不是,有人盯着我,而且眼神很古怪。”云菱循着感觉凝望过去,只觉得飘渺之中,似乎有一双邪恶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仿佛来自传说中的地狱,像是看鬼片时猛然爆出的可怖灵魂那眼神。

“别怕。”盛启扣紧云菱的背,眼见西城门就在跟前,他脚下一踮,如大鹏鸿飞,直跃上城门而去。

“呜呜——”的风声掠过云菱的耳际,她也看到了就在眼前的城门。出了西城门,再有二十里就是盛启二十万精兵的驻扎地——邙山。而且盛启既然往西而来,邙山的精兵恐怕也早有调度。

随着盛启的脚落在西城门之上,秋清风那紧握着远境的一双手掌才略松了些。在他得到的信报里,邙山军确实有异动,那么盛启到了这里应该就无碍了。

“少庄主,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先走。”墨老提醒道,因为灰衣术士的出动,此刻的京都城除了那西一片的决杀,都已处在了绝对的死寂之中。

“再等等。”秋清风知道他现在这么做很危险,可若不能看那人安好,他却是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