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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留在皇宫,皇上并非真的没有灵力,快走吧,我们要去大苍。”我拉拉凉修烈的袖子,硬是挤出几滴眼泪,然后泪汪汪可怜兮兮看着他。

果然,这家伙最见不得我这副样子,本来还斗志满满,一副要来个里应外合夺取皇位的模样,现在却无奈烦躁地点点头,伸手用力抹掉我脸上的泪,我心里那个得瑟啊,尾巴都翘起来了,堂堂镇西将军的弱点被我完全掌握了,哇哈哈哈!!他一下子背起我,往通往宫外的路跑去,边跑还边说:“你们几个跟上,出了宫若没给本将军一个满意的答案,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凤栖。”

我一听脸就垮了,心想,哎哟这样不好的呀,他们将来能不能和平共处的?

他跑得很快,遇上前来阻拦的侍卫要不自己亲自动手,要不就吹个口哨让白肩雕去啄人家眼睛。我颠簸得难受,旁边还有个箭筒,也硌着慌,几段路跑下来,我受不了得大叫,挣扎着跳下凉修烈的背,跑到一边吐了个翻江倒海。

夏奏代替凉修烈背起我,对他说:“凉将军武功高强,适合打头阵,满分交给我吧。”

凉修烈充满疑惑地看着我,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面对冲上来的一队侍卫,他也不好分心问我,就任由夏奏背着我,自己专心杀敌去了。

在我们就要突围到宫门口时,由修岚带着的大队士兵追上了我们。这时的修岚已经不再用轮椅掩饰自己了,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远远看去还挺孔武有力的。

凉修烈吹了个长长的口哨,低空盘旋的白肩雕拍拍翅膀就要飞走。

“射下来!”修岚长矛一指,他身后的弓箭手就开始搭弓。

虽然这只白肩雕配合着凉修烈欺负过我几次,还啄过我的屁股,可万一它真被射下来,我还挺难过的——不知道烤着吃味道如何?(你个死吃货…)

弓箭手的箭才刚射出,凉修烈就一箭也射了过去,把他们的箭射断了,又飞快地再搭一支,一箭射穿了弓箭手的脑袋。他阴翳地瞪着凉修岚,持弓在手,随时打算接着射。

白肩雕在凉修烈这一箭的掩护下,奋力一扑翅膀,啪啪啪就飞走了。凉修岚脸色白了一白,他那么阴险的一个脑子,大概想到了白肩雕飞走是为了报信的。他气急,咬着下唇。

“凉修岚,下马,给老子滚过来!”凉修烈一时间气势骇然,我听他连“本将军”都不用了,直接自称“老子”,可见当下有多愤怒。这分明就是被旧情人虐心了。活该!我瞪了他一眼。

“二哥怎么就不理解修岚一片苦心呢?”这个死凉修岚,还果真听话地下马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眼汪汪的柔弱样子好讨厌,那双眼睛啊,那个无尽缠绵的,好像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一样,又是委屈,又是深情款款的。

真讨厌!!!我咬牙切齿,猥琐地移动到凉修烈身后,万一他受不了修岚的温情攻势,要忘却一切向他跑去,我好自私地拉住他不让他过去。别的女主都是备受前女友考验,而我怎么滴就备受男主的前男友考验呢?

凉修烈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修岚知道二哥在大苍过得很不容易,皇上总对二哥充满猜忌,处处限制监视着二哥的一举一动。修岚知道,二哥没有谋反之心。”修岚一边娓娓道来,一边对凉修烈暗送秋波,“修岚自从来凤栖和亲之后,一直牵挂着二哥,可是皇宫守卫严密,修岚一个邻国皇子,多有不便,既不能给二哥送信诉说相思之苦,更别说逃出皇宫回到二哥身边…”

我一个没忍住,又到旁边吐了几口,那个反胃的,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

修岚暗暗瞪我一眼,又换上满脸的柔情蜜意,“长公主骄奢淫逸,不是修岚可以依靠的人,修岚只能投靠二公主,只想着借她之手,铲除长公主和当今皇上,让凤栖这片领土属于我兄弟二人,之后再不会有人利用我牵制二哥或者利用二哥威胁我。二哥上回攻入凤栖皇宫,修岚为表示效忠于凤栖,必须射二哥一箭,还请二哥一定要原谅我,也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凉修烈默默听着,我见他原本紧绷的背部线条渐渐松懈下来,心就凉了一半,果然还是基友情深吗?

阴险的修岚估计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趁热打铁说:“二哥,现在凤栖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只要你率兵与我里应外合,彻底除掉凤栖皇族母女,我愿尊你为皇我为臣,一世效忠于你,共同对抗大苍。”

“你说得对。”凉修烈冷笑了一声,转过身背对修岚,面对我,“他果然不是凉修岚。”

我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基友最了解基友了。只听凉修烈充满嘲讽和悲伤地说:“修岚本性纯良,毫无心机,逆来顺受,又怎会有如此心机和野心,要与我共分江山?”

那一头,修岚脸色大变,从怀里摸出三把飞刀,一下子向凉修烈甩去。我看得真真切切的,下意识抱住凉修烈转了个身,只觉得身边黑影一闪,夏奏好像用剑挡掉了飞刀,但仍有一个飞刀擦着我耳边削过,我的耳朵被划了个小口子,流了点血,但不是很疼。

没文化,真可怕

三支箭同时搭上了弓弦,“砰”地一声,修岚的马脑门上中了一箭,惨叫着倒下挣扎抽搐,修岚两只袖子各中一箭,他向后倒去,被订在了地上,一时难以站起来。

如此精湛甚至出神入化的箭术,连夏奏都响凉修烈投去了惊叹的目光。凉修烈的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一把扯过我对我低吼:“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捂着耳朵,好像《黑猫警长》中的老鼠一只耳,天地良心,再给我一个思考的机会,我这种怕死鬼是万万不会舍命去挡的呀!但我怎么就去了呢…我委屈又无可奈何地跟凉修烈大眼瞪小眼,瞪到他的目光终于不再狠厉,伸手捏了捏我划了个小口的耳朵,把我推到了一边。

“公主心里定是爱极了凉将军。”舒实瑾温和地捏着我的耳朵,把血挤了一点出来,查看飞刀上是否有抹毒药,“为难时为心爱之人挡去危险,是一种人的本能,即使口中答应绝不舍命保护,可当时总情不自禁。公主尚且如此,想必紫楼也是如此,请公主对紫楼之死释怀了吧。”

凉修烈听了舒实瑾的话,一时有点欣喜,但马上又气急败坏,指着我大声命令道:“看住她!”

凉修岚扯破了袖子,挣掉了箭,比凉修烈更加气急败坏,高呼要把我们全部歼灭。他身后的士兵一听,蓄势待发的就要大开杀戒,这时白肩雕出现在半空中,高叫了几声,凉修烈一笑,从容许多。

“妖孽,因你附于凉修岚身体之上,我暂不伤你。皇城外有大苍五万人马,虽无法像上次一样全歼凤栖守军,但攻下皇宫,本将军还是有把握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凉将军如果被我生擒下,那么我岂不是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修岚见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便干脆撕去了伪装,阴沉地笑着,“就算没有生擒,大苍军队应该也想把你的尸体带回去入土为安吧?”

凉修烈不屑而又倨傲地冷哼了一声,“就凭你身后的那群废物?”

夏奏暗暗瞪了凉修烈一眼,他口中修岚身后的那群废物估计有几个是夏奏曾经训练过的。

一个凤栖士兵匆匆而来,告诉凉修岚,皇上趁机逃了出去,二公主正带着人去御花园拦截。

“御花园?”修岚疑惑地重复,“去哪儿做什么…”

卫若昭一惊,“不好,皇上打算提前进行夺魂之术了!”

“嗷嗷!!”我吓尿了,惊恐地拉拉凉修烈的袖子,“咱们快逃出去,别跟你弟弟打情骂俏了好吗!!”

御花园方向传来一声巨响,大地都跟着颤了好几下,大家都莫名其妙地面面相觑,忽然一阵类似于炸弹爆炸之后的冲击波那样的气流从凉修岚身后那个方向扑来,像一个无形的巨手,在我面前展开。

我现在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穿越文啊,这是一篇集合了悬疑、奇幻、仙侠和各种重口味于一身的励志传奇大戏。身为一个励志女主,我表示在荣幸同时又有一点点小紧张。

我傻乎乎地看着那个巨手向自己抓来,持剑在手的夏奏和凉修烈都凌空劈了几下,可是无济于事。你想,人家魔法师放技能的时候,你用普通的剑一阵乱劈,能有用么?我感觉身子被人一提,轻飘飘的,低头一看,身子其实没动,而我的魂魄却离开了身子。

靠!这是什么技能!我挣扎了几下,没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魂魄就这么离开了身体,而我的身体开始摇晃,好像要倒下去。然而,就在我的灵魂要从身体全部剥离的时候,手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样,怎么都脱不开。

砗磲珠。

那几个珠子牢牢把我的灵魂锁在身上,即使我的灵魂有百分之九十九已经脱离了身体,但惟独在那个地方被禁锢住了,无法完全剥离,那感觉就好像我们在撕牛肉的时候,一个地方因为连着筋,怎么也扯不断。

那个巨手更加用力了,砗磲珠开始发光,像手铐一样把我给锁着,若不是因为它,我的灵魂恐怕早就被抽走了。

修岚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回神,叫嚣着让士兵把我们都歼灭。

歼歼歼,歼你个头。

那个无形的巨手边上像龙卷风似的,几个要冲过来的士兵都被甩走了,我这边的几个男人只能勉强站稳,他们看不见我灵魂的剥离,只是一直盯着我手上发光的砗磲珠。

砗磲珠所发出的光越来越刺眼,最后干脆跟照相机的闪光灯一样一闪一闪的,刺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我被剥离的灵魂渐渐下降,回到了我的体内,可是身边的龙卷风还是很强。我把手伸向离我最近的夏奏,大叫:“走…我们…快走!!”

他用两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凉修烈、舒实瑾和卫若昭也伸手过来,硬是把我从龙卷风的中间拖了出去,然后就往宫门冲去。凉修烈冲在最前头,见识过他的战斗能力的凤栖士兵竟然吓得不然阻拦,乖乖退到一边,通过宫门的时候我隐隐听见一声女人的惨叫,十分凄厉,怀疑是自己幻听了。我掏掏耳朵,忽然就觉得一个东西撞了一下我的背,往后看看,舒实瑾和卫若昭护在我身后,似乎没有人故意撞我。

宫门外不远处,项澄音的马车和凉修烈的黑马都在,他们几个人上了马车,而凉修烈抱着我坐上了他的马,开始朝通往京城外地大路奔去。

修岚并没有追出来,他命令士兵关了宫门,估计准备在宫里搞出一番风波,二公主和皇上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声惨叫又是怎么回事?虽然有很多我猜不出的结局,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凤栖必然是要易主了。

马上太过颠簸,我虚脱地半靠在凉修烈怀里,想吐,可是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太他*妈惊险了,但我总算逃出来了。

凉修烈见身后没有追兵,放慢了速度,用披风围住我的身子,一只手拉缰绳,一只手环住我的腰。

“你怀孕了?”他贴在我耳边问。

我那个小心脏跳的,有一种立刻跳下马到后面的马车里寻求保护的冲动。等等,我听他的语气,似乎没那么生气呀。我试探着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和上次的反应十分相似。”他按摩着我的腹部,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他有点落寞,甚至有点挫败感,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凉修烈。他没有问,孩子是谁的,怕是知道我这个时候孕育的小生命是跟他无血缘关系的。而我第一次怀孕时,肚子里那可能已经成型的小孩,才是他的至亲骨肉。可惜,没了。

见他这个样子,我忽然有点小难过。

“不知我此时若再放一个进去,是否容得下…”他自顾自思考着,自言自语道,然后手开始不老实地摸向我的屁股。

我擦!早就知道他是个大变态!我拍开他的手,多想用现代医学理论告诉他,怀孕之后不可能再放一个孩子进去了。可是他根本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异想天开地真的打算实践起来,将我整个人一抱,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放开了缰绳,邪恶地探进我的衣襟,覆上我的胸部。

凉修烈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是与他的变态程度成正比的,我见过在秋千上的,在浴池的,在门后的,在阳台的,甚至在树上的,可是可是!!哪有人骑在马上就想做生孩子运动的?

“哎!你能不能好好骑马,会摔下去的!”我惊恐地一手捂住胸部,一手想从围住我的披风里伸出去拉缰绳。

“乖乖听话,别动,本将军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你几天没洗澡了你说!你现在浑身血淋淋的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夫人,你不了解我。”凉修烈掀开我的裙子,我已经感觉到小凉修烈的硬度了,他轻咬着我的耳朵,“本将军面圣、参宴、开战之前都有沐浴净身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

“需你个头!”

凉修烈拉紧了披风,把我包的严严实实的,但披风下的我已经被他扯得衣衫不整了,他自己直接丢盔弃甲,见我一直用手去挡,他拉过缰绳,教我双手抓住,还吓唬我道:“拉紧了,前面有陡坡,本将军常年骑马坐得稳,你一松手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我赶紧拉住,手指都不敢放松一寸。这下子,他如鱼得水了,没有我的手碍他的事,他把我的上衣扯到腰部,裙子也掀到腰部,手在我胸前跟揉面团一样。我一边拉着缰绳,一边流下悲愤的泪水,你们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变态,后面马车里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逃亡的时候都不可能想要上演这么一出戏,更不会在如此颠簸的马背上尝试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他就不怕海*绵*体骨折?

凉修烈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他的脑子根本就是由海*绵*体组成的?

“啊!”他进入我的时候,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好吧…小凉修烈也很艺高胆大…

马背上的颠簸为凉修烈省去了很多力气,他借力于这种一上一下的颠簸,自己几乎不用动,就能享受得爽*歪歪。难道这就是“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的真谛?

他的黑马不知道是不是有灵性,知道了它的主人现在在做什么坏事,故意颠得起劲,在我看来还特别有节奏感。我趴在它背上,双手还是死死拉着缰绳,背后的冲击力一下接一下,一波接一波,我忽然想起很早以前听过的一首歌: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小小马背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都多久了还没停息,深深修烈得瑟满分伤心~”

在我即将被颠簸得头昏脑胀几乎再次吐出来时,驰骋了半个小时的小凉修烈终于饶过了我,最后一击后,和它的主人一起离开了深深伤心的满分。

“后面有追兵么…”我虚脱地挣扎。

“没有。”餍足的凉修烈抚摸着我的肚子,好像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又放了个孩子进去,没文化,真可怕。

“我要坐到后面的马车里去…”

“不准。”

“修烈…”我挤出几滴眼泪。

“…”他一拉缰绳,最终同意了。

猪哥人格魅力放光芒

回到马车里的时候,虽然衣服已经被凉修烈那个混蛋整理好了,但是我整个人都如同死了半年一样苍白无力。卫若昭从袖子里取了个小盒子出来,塞了一个酸酸的什么梅子给我,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我嚼着酸梅,半躺在项澄音怀里(他野狗护食一样抢我过去的),数着马车里我的四个美男,顿时觉得,啊,我真幸福。

“真好吃,我还要。”我咂巴着嘴,“卫老师做的东西就是好吃。”

“若昭见你整天吃什么吐什么,急得很,问我要了几味止吐的药材配方,自己腌了梅子带在身上,就为了给你止吐开胃。”舒实瑾笑笑,离开了皇宫,他似乎有一些心事,当然,他那点心事,我是知道的。

“方才坐在凉将军的马上,颠簸得很,想必更加难受了。”卫若昭又给我吃了一个酸梅,“凉将军不知满分有孕,如此没轻没重。”

我呛到了,咳嗽了几声,嘿嘿笑着敷衍过去。

半日后,我们已经远远出了京城朝凰,有凉修烈的五万兵马坐镇,我们不再火急火燎地逃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五万保镖中,凉修烈扎营休息,我总算能舒服地平躺在床上,看着围着床边或坐着或站着的五个帅锅,像数钞票一样,数过来数过去。

夏奏向凉修烈解释为何要计划出宫的原因,舒实瑾端着卫若昭做的清粥小菜喂我,项三少爷装逼地摇着扇子,泡了一壶好茶,拿了个小算盘噼噼啪啪地打着,不知道在算什么。

吃饱喝足,我嚷嚷着要洗澡,话音刚落,凉修烈站了起来,夏奏发现了他的用意,立刻也站了起来,项澄音一个激灵,箭步窜到我面前,三个人同时说:“我跟你…”

他们忽然停住,互相瞪着对方,在一个巨大的火花之后,他们开始混战,互不相让地打来打去。凉修烈因为上次射箭被兰帛碰了一下射死了紫楼,这次没下狠手,夏奏顾及着我的感受,也没有用尽全力,项澄音倒是用尽全力了,也只能跟他们两个打个平手,于是一直没有分出胜负。

我张着大嘴看他们你来我往打得起劲,不禁为他们加油呐喊助威,直到舒实瑾站了起来,好笑地对我摇了摇头,我才放下高举的双手。他拉着我的手,“我带你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卫若昭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边,酸溜溜地说。

舒实瑾牵着我,从他们眼皮子地下走了出去,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竟然都没发现。

来到另一个营帐里,舒实瑾在浴桶中放了热水,刚把我的上衣褪到一半,就猛地按住我的肩膀,提高音调道:“妖心!”

“哈?”我不明所以地看看自己的肩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原来只是淡黑色的图腾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黑色的了,分布了我半个肩头,藤蔓的枝叶一圈一圈缠绕了我整个上臂。和纹身不同,这黑色的图腾好像自己有生命似的,妖异非常。

我想起出宫门前的那一声惨叫和背后忽然撞了我一下的东西,那时我只当是自己被青春撞了一下腰,谁知撞我的并不是青春而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妖心”。

舒实瑾的指尖在藤蔓的图案上抚摸着,眼中有小孩一般的好奇。

我大喜,像范进中举一样振臂高呼:“啦啦啦!啦啦啦~~~我发达啦发达啦~我被妖心附体啦~我有超能力啦超能力~我从此就天下无敌啦~我上天啦入地啦~我刀枪都不入啦~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啦~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由于实在太高兴,我比了一个超人的动作就要起飞,可是一个没站稳,我脚下一滑呱唧一下摔进了浴桶,在里面挣扎了半天才被舒实瑾拉起来,差点没给呛死在里面。

舒实瑾比我冷静许多,他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说:“妖心既然附在你的身上,皇上恐怕已经…”

我一听皇上死了,更加高兴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不会被她弄成一个活死人了?于是我更加亢奋地高歌起来:“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妖心~附在我身体!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色*情~一起NP一起搞基,岁月里全都是灿烂的基情!”

鬼哭狼嚎的歌声把另一个帐内混战的几个人都引了过来,他们看见我手臂上的图腾,欣喜与惊异共存。

我把他们都赶了出去,欢快地洗了个澡之后屁颠屁颠甩着尾巴出去了。

营帐里,五个男人都坐着,脸色各异。舒实瑾和卫若昭的表情总体来说和善些,他们好像在交谈什么,十分融洽的样子。夏奏不爽地看着凉修烈,凉修烈一副吃了狗屎的样子,不爽地看着其他四个人,项澄音撇着嘴,在场总共才五个男人,他来回数了好几遍,最后叹一口气。

凉修烈首先发难:“夫人,大半年不见,你倒过得滋润,这四个男的是怎么回事?”

“谁是你夫人?”项澄音开始捍卫自己的主权了,“要说拜堂成亲,也该是我有资格叫她‘夫人’。”

“哎,等等,你们难道不关心我被妖心附体的事吗?”我耷拉着脑袋,觉得自己被虐心了,我急匆匆地出来,本来还想展示一下我的未知的超能力呢。

“凉将军,满分既然是凤栖公主,纳夫是合理的,将军何必计较?” 一妻多夫制的思想根深蒂固,在舒实瑾看来,我泡再多男人都是正常的,见凉修烈如此不满,他都忍不住出言相劝了。

“我有个疑问。”卫若昭不知怎么滴岔开了话题,用下巴指了指我,“诸葛满分这种无论从姿色和性格上都不能算上等,目不识丁的女人,你们为何争得鸡飞狗跳?”

夏奏点点头,“我同意若昭的看法。”

擦!居然联手挤兑我…我见他们一个个陷入了沉思,就抢着说:“许是我的人格魅力放光芒吧?”

凉修烈黑着脸,忽然用力捶了一下桌面,“我一定是有病,否则怎么会这么喜欢她!”

我暗自腹诽:恐怕我是你上过的第一个女人吧。

项澄音理直气壮地说:“满分是爷成过亲洞过房的夫人,也是爷唯一的亲人。”

我咬牙腹诽:谁跟你成过亲了?

舒实瑾低声说:“我不知道现在除了她,我还能…喜欢谁。这似乎是我的习惯。”

我再次腹诽:你到底有没有分清楚自己是喜欢公主还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