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发现自己紧紧握着拳头,连手心都是冰凉的。

从小就是个牺牲品,长大了也是牺牲品。

那是一种对抗,可怕的对抗,不是讨厌罗迦,不是讨厌皇后,甚至不是讨厌皇宫——只是不想做牺牲品而已,不想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牺牲!

不管这事情是伟大还是卑微!

只想做一个女人,寻常,庸俗,无所作为,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女人。

难道,这很过分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迫自己?

她见李奕低着头,那么不安。心里忽然很悲伤,是那种寒冷的悲伤——李奕,他其实不是这样!他救护自己的时候,正是自己最落魄的时候。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自己在最沮丧的时候,是他修葺小屋,救护性命,他沉默寡言,但他有恩于自己,而且从无所求!

李奕从无所求!

“李奕,你走吧!”

他转身,却又扭过头:“娘娘,小臣其实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实在不想回去……你可以坚持你自己的内心……”

她一怔,李奕已经大步走远了。

坚持自己的内心!

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坚持自己的内心?

爆发前夕1

夕阳已经彻底地落下了山坡!

她习惯性地在远处偷偷观望了一阵,小木屋静悄悄的,陛下不在。

她松一口气,回到房间。

已经有些饥肠辘辘了,可是,晚饭并未如寻常一般摆好。她微微沉了脸,因为娘娘的脸色,两名宫女也笑不起来,尤其是今天高公公的训斥,她二人总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回娘娘,陛下说今晚要你和他一起用膳,所以奴婢们未曾先摆上晚膳……”

“马上去准备!”

“可是,娘娘,陛下说……”

陛下说,什么都是陛下说。

她冷笑一声,陛下一声令下,自己连饭也没得吃。可不是,凶残的本色就要暴露出来了。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OOXX而已,一旦不能如愿以偿,就会凶性大发。

门口传来高公公的声音:“娘娘,陛下请您去用膳……”

“不去,我就寝了!”

她脱了鞋子,躺在床上。

二人低声劝她:“娘娘,您去吧,陛下等了您大半天了……”

“你们怕陛下杀你们的头?放心,他要杀也是杀我,跟你们无关。”

是高公公不阴不阳的声音:“娘娘……陛下准备的都是您最喜欢的饭菜,您还是去吧。”

“不去!”

“娘娘,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更何况,他是陛下,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奴才们都看在心底,娘娘这样固执己见,是不是不太符合女子的温顺本性,臣妾的恭顺义务?”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她盯着高淼:“出去,所有人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门关上,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她躺在床上,用力地闭着眼睛。

罗迦就在隔壁,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又气又急,这个女人,真的是砸不烂吹不破的一粒铜豌豆。

高淼进来,悄然递给他美女画卷:“陛下,您回行宫吧。”

他唰地一声把画卷撕得粉碎:“出去,都给朕滚出去!滚……”

PS:陛下大人真的要大爆发,大动作了,你们猜,他的超级大动作是什么?

且听下回分解——下午7点之前再更几个:)))))

帝后对决1

“陛下……”

“马上滚出去!”

高淼灰溜溜地就出去了。

他起身得太慢,罗迦抓着美女画像,狠命地撕成粉碎,就扔在他的身上。可怜高公公的帽子上,如下了一场红红绿绿的雨,狼狈不堪,一地纷乱,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出去了。

门口,几名宫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见高公公满头满脸地纸屑,花花绿绿地,随风吹到眼睛里,一声喷嚏,差点老泪纵横。

都是美女惹的祸啊。

高公公发誓,自己再去忠心耿耿地帮皇帝找美女,自己下辈子就不做太监了。

罗迦一个人留在屋子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恨高淼还是那美女画像。这个时候,高淼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拿这种画像来。

那小东西就在隔壁,岂不是自寻死路?给她借口?那小东西,耳朵尖着呢,随时准备挑自己的毛病!

他本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偏偏被一种无法抑制的欲望所折磨,就变成了愤怒,恨不得一拳打歪高淼的鼻子。

高淼一出去,他反而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重重地喘息。

目光过处,是一屋子的巧妙精细的布置,雕花的木窗,折叠的扶手,两把大大的木椅子,每一样,都是双人份。还有许多为取悦她而寻来的古籍,字画,一些南朝来的精致的花瓶,西凉,柔然等国来的精美服饰和珍珠赏玩。可是,这么久,她根本尚未踏进这间屋子半步。

甚至床——最要命是这间古色古香的大床。也是新换的。他登基多年,年年到北武当一次,当然不是没有在行宫和女人OOXX过,但是,这一次,却真的是连床都换了。

迄今为止,这张大床上根本没有任何女人睡上去过。为的,便是等她。

就如一种初恋一般的心境。

一切为了OOXX,一切为了OOXX服务!不料,反而过起了和尚生涯!

帝后对决2

他被这“床”所折磨,倒在床上,满面通红,简直痛不欲生——现在才知道,古人诚不欺我也——欲火上来,那是真的痛,身体的某一部分,简直熬不住了。情感和情欲的折磨,可以令一个男人几乎马上倒下去。

他就如一头发情的公牛,坐卧不安,奔跑跳跃,一心要做华丽的表演,不料被抛到了无人接招的高空。

芳菲捂着耳朵,隔壁的震怒忽然安静下来,可是,很快却传来急促的声音,浓浓的喘息,她惊异于这样的声音——就如立正殿的第一个夜晚,陛下,仿佛变成一头野兽!

她紧紧地捂着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甚至想跑出去。可是,外面都是侍卫,在有限的范围内躲藏,陛下会容忍,睁眼闭眼。可是,每到了晚上,陛下是决不允许她出门的,他说,怕的是危险,山里有洪水猛兽。其实,她知道,陛下就是怕自己跑了。

她不敢起身,怕自投罗网。

一个声音从隔壁传来,浓浓的鼻音:“小东西……”

“!!!”

“小东西,你起来陪我聊天,好不好?就聊天……”哪怕就单单是抱在怀里,聊个天而已,这难道也不行?

不要这么疏离,也不要老是隔一层纱。

美人在前,看得到,却摸不到,更吃不到。不行,决不能这样下去了,再拐骗奸诈,都要突破这一层墙壁的距离。

“小东西……我过来找你,好不好?”他声音沙哑,甚至能听到她微微翻身的举动。那是巧妙地设计,她的床头,就在这墙壁贴着,跟他的床,几乎是并排着的。

木墙本来就不隔音,加上夜深人静,就更是如面对面,仿佛只隔了一层纸。

要的,只是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他甚至不敢发怒——不是不敢,而是不想。都忍耐这么久了,再发怒,岂不是先前一切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帝后对决3

“小东西,我过来了……”

她声音尖锐,划破黑夜的静谧:“陛下,你不要逼我……”

他停下脚步。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从通灵道长,到王肃,李奕,再到高公公……每一个人都是陛下的打手!他们合起来,胁迫着自己——难道一个女人就没有不爱一个男人的权利?

难道一个男人待你好,只要他想要,女人,就只能不问条件,不管一切的接受?

不管爱不爱,喜不喜欢,都必须接受?

凭什么?

他们认为自己不知好歹,殊不知,自己根本就不喜欢这个男人——不愿意和他OOXX,不想成为他的妻子!不想跟他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什么都不想!

难道这也有错?

男权世界的悲哀,女人只是一个附属品,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就算卑微的躲避也不行。

陛下赏赐你,宠幸你,是看得起你!

你推辞,你不干,你就是矫情,你就是过分!

为什么就不许人拒绝?

皇后的位置固然好,陛下的诚意固然够——可是,别人认为很好很强大,自己偏偏觉得不想要,难道这也不行?

所有的强盗逻辑,男人和女人一起压迫!

她觉得呼吸艰难,心口里,有一种无法跳动,无法扑灭的火焰,就如神殿的时候,四面八方的压迫全部袭来,全是绝望。

没有人知道她的痛苦,这半个月来,她挣扎在逃避不能,选择不能的痛苦里,早出晚归,出去躲藏着,有一顿没一顿,吃不好;晚上,更是担心着陛下随时破门而入,根本不敢放心大胆地合眼,睡不好。从身到心,都经受着极大的折磨,日渐憔悴,已经到了心力交瘁,无法支撑的地步了。一个正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她已经一一忍过了,受过了!

帝后对决4

“小东西……芳菲……我……我过来,好不好?”他的声音里也渲染了情欲,浓浓的,仿佛要从喉头传递给她——不是在咨询,仿佛是一头老虎在眼巴巴地问:

呀,小羊羔,乖乖地让我吃掉你好不好?

好不好?

老虎要吃你了,你说好不好?

她没有再回答,只警惕地看着那道不堪一击的木门,虽然上了门闩,但是,陛下,他随时可能窜进来。

“小东西……朕都立你为皇后了,也答应你不再找其他女人,你到底还要怎样?你说,只要你说,我都依你……”他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微的怒意!

急切!

“小东西,你到底要怎样?”耐心真的一点一滴地在流逝,他盯着那面墙壁,手已经放在上面,大有破门而入的趋势。

“芳菲……”

她也终于怒了:“陛下,你不要假惺惺的了!你问我要怎样,我根本不想怎样。我就是不喜欢你,不想做你的皇后,不想回皇宫,你为什么要逼我?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一直苦苦相逼?”

“芳菲!你不要太不知好歹了……”

“我不知好歹?我哪一点不知好歹了?是我求你赏赐我的?是我求你让我做皇后的?凭什么你喜欢我,就非要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住在我的隔壁,这行不行?”

不行!

“砰”的一声,一拳仿佛是砸在木墙上。显然是罗迦真的动怒了,她甚至能听到他不停地走来走去。

也不是不怕的,就如那个难产的夜晚,他一拳砸在床头!

她惊惧地闭着眼睛,一时,竟然不敢再骂下去。

她害怕他,一直都很害怕。

这个世界上,女人从来作不了主。生死都握在人家手上,还能如何呢?

“芳菲,朕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只给你一个选择:是你过来,还是朕过去?”

帝后对决5

“芳菲,朕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只给你一个选择:是你过来,还是朕过去?”

赤裸裸地强盗!

厚颜无耻地威胁!

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芳菲,你今夜非侍寝不可!”

也许是压迫越大,反抗就越大,她勃然大怒:“陛下,要杀要剐由你,你不用威胁我,我已经不怕你这一套了,你还想怎样?我就是不愿意侍寝,我看到你就恶心,怎会跟你OOXX?”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竟敢这样说,竟敢说根本就恶心自己!自己相貌堂堂,一国之君,凭什么被她恶心?就因为自己喜欢她?

这个小东西,真的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了!

南朝人和北国人,看来都一样,驯服的骡马,打乖的女人!

又是一拳,几乎捶在她的耳朵上,震耳欲聋。

大灰狼的尾巴就要露出来了,怎么,情圣装不下去了?又要变成强奸犯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一往情深!

自己在冷宫一住就是上月,在北武当,孤寂一人就是一年。

他陛下自己死皮赖脸地在隔壁磨蹭了半个月,就受不了?

谁叫他在这里磨蹭的?

行宫里有的是女人,他为什么不去?

“芳菲,朕警告你,不要把朕惹毛了!”

警告,警告,一天到晚都在警告,真是烦死了!

“陛下,你弄错了!是你在惹我,不是我惹你!我先来此,你厚颜无耻地非要住我隔壁!好啊,你看不惯,我可以离开北武当!”

“你做梦!”

“那我倒是要问你,不让我走,你想如何?你是烧死我还是毒死我或者一拳捶死我?”

那是赤裸裸地公然地挑衅!

罗迦咬牙切齿,气得牙齿格格作响。自己戎马半生,英雄一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放肆地藐视!

帝后对决6

她偏不怕死:“陛下,你少装什么大情圣了,高公公他们不是已经给你找了美女?你呆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去,以为我就会感激你?或者是你想先糟蹋了我,取得了你所谓的征服,然后再去?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我讨厌你得要命,你的皇后位,我根本不稀罕,就算你跪地求我,我也不会答应再跟你回去……我真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男人,一天到晚卑鄙地装模作样,你以为我就会上你的当?我偏不,我偏不理睬你,有种你就马上杀了我……”

罗迦气急,一股火焰山在胸口里升腾,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小丫头,你继续骂!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像一个泼妇一般骂街……好,你继续骂!反正朕还是第一次听到泼妇骂街,倒也新鲜!小东西,你有能耐就骂到天亮,看朕会不会被你气死……”

被气死的是芳菲。

她哑口无言,再也骂不下去了。累积了大半年的愤怒和辱骂,已经骂完了,其他的新鲜词语,已经想不出来了。

就如一拳重重地打出去,却打在棉花上。

她颓然倒在地上,一声不吭。

他的笑声却从隔壁传来:“哈哈哈,小东西,怎么不骂了?朕还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你继续,想不出来了?要不要朕帮你说?”

她紧紧握着拳头,十分沮丧!

那是一种强者的居高临下。唯有强者,才会如此笑傲风云。

罗迦他不是小男人,是极强者,是九五之尊,是战神,是权谋的高手。自己要激怒他不成,反而被他狠狠地奚落一顿。

失败和绝望的情绪慢慢侵染心间,比他大怒,比他雷霆大发,更令她害怕——那是一张无形的,强大的,密密麻麻的网,铺天盖地向自己罩来。

罗迦就是个千年狐狸精,已经修炼得没有罩门了。

相反,自己却处处被动。

明明是他欺男霸女,反而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蚍蜉撼大树的傻瓜。

PS:哈哈哈,故事要到转折点了!这一次,真的要鼻血了!鼻血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要流在合适的时候,不能乱流,对不?鼻血……即将来到,明天更新的,便是鼻血

鼻血啊,鼻血!晚安,各位美女:))

父皇的爱恋1

守在外面的侍卫们,宫人们,听着帝后对决,一个个目瞪口呆。可是,谁又敢说半点什么?一个个唯恐被陛下发现,还悄然地后退,当然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以维护陛下的尊严和声威。

芳菲骂累了,也精疲力竭了,半个月来的折磨和恐惧,饥寒和担忧,反而因为这一顿大骂,彻底抛弃了!管他呢!他想干嘛就干嘛!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小东西,小东西……”

无人回应,只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罗迦哑然失笑,这个小猪仔,竟然在这样之后,还能睡过去。

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痛骂,他反而有底气,现在睡着了,反而没劲了。吵啊,怎么不继续吵了?

他恨恨地背靠着墙壁,又觉得奇怪,跟她吵闹,非但没有肝火旺,反而觉得开心,嘻嘻哈哈的,就如寻常夫妻的吵架,那么新鲜。

甚至,就如跟她的聊天。

就算是争吵,总好过于她的不理不睬。能争吵,也是好事一件,不是吗?总比冷战强。

“小东西……”

她迷迷糊糊地,只听出那声音已经不再是暴怒,而是急切,可是,根本无心再理睬他了,谁管他啊。

“小东西,你这么早就睡觉了?你是猪仔啊?起来陪我说话好不好?你骂我也行……”

他满面笑容地把耳朵贴在墙壁,判断她睡觉的方向,完全能察觉她到底睡在哪一面。她睡觉的时候,睡相不好,总是东倒西歪,睡衣散开,露出肚皮——

不好,仿佛就在眼前似的,不停地晃荡,加上那个滑腻腻的背脊,他的手抚在墙壁,几乎要破门而入。

忍不住了!

再忍下去,今夜死掉了。

看来,男人不对女人用强,还真不是办法。

……………………

父皇的爱恋2

看来,男人不对女人用强,还真不是办法。

又想起那个立政殿的夜晚,那销魂的一夜,某些时候,男人对于用强,存在着天然的爱好,带着一种强烈的征服和胜利的快感。

这想法一上来,可不得了,哪里还忍得下去?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抱在怀里。

他浑身蓄势待发,正要跳下去,可是,又想起自己没有喝酒——人是清醒的!清醒的时候,真的不好意思这么干。

就算是浴火焚身,也不好意思这么干。

最主要的是,那一夜之后,她曾被惊吓得大病半个月,几乎一病不起。

自己故技重施的话,不知会被她恨成什么样子。

不行,此路不通。

他现在才是被打败了,瘫软在床,血红的双眼几乎要射穿这道墙壁。穿透她白花花的肚皮。

再说芳菲怒骂罗迦一顿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陷入了一种深刻的疲倦和绝望。仿佛是破罐破摔的心理,头不梳,脸不洗,就倒在床上。加上这一天又没怎么吃饭,又饥又累,很快便陷入了一种迷乱的昏睡之中。

迷迷糊糊地,梦见许多人,死去的老燕王,王妃,死去的孩子,甚至一些无名的,不认识的头颅……全是死人,一个个头颅在空中飘忽,仿佛在大声地召唤着自己。

她脖子被勒得紧紧地,想要大声呼救,却喊不出来,咯咯地,如即将被宰杀的猴子。眼睁睁地看着高台升起,看着火架搭起,看着又粗又长的绳子把自己绑缚在高架上,雪白的纱衣,红色的大火,无法挣扎的弥漫……她在夜空里,凄厉地挣扎,嚎啕:“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被欲火折磨得刚刚才合眼的罗迦,假寐都还谈不上,就听得这凄厉的声音响起。

他大惊失色,一下跳起来:“小东西……小东西……”

跑去推门,门闩是插着的。

父皇的爱恋3

他情急之下,狠狠地用力一踹,这门还是不开。

侍卫们跑过来,一名贴身侍卫小声提醒他:“陛下,您房间的暗墙……”

他恍然大悟,立即跑回去,一只手按在墙壁的旋钮上,一用力,木墙就开了一道门。当时,芳菲心心念念地,总认为罗迦有什么猫腻,以为他会破门而入,殊不知,真正的猫腻在这里——那是李奕精心设计的一道暗门,从这里,可以直通她的房间,在她每一个早出晚归的时候,就完成了。

李奕当然是不愿意的,甚至是想告诉她的,可是,陛下威逼,谁敢不从?

而且,陛下和她是夫妻,陛下此举,工匠们都认为是理所应当,谁又敢多此一举?

而且,为了掩饰,她哪一面的墙壁都铺上了薄纱,简直天衣无缝,她根本看不出来,而且从来就没想到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