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真是喜悦得手舞足蹈,她怕的也是李奕回宫,处境尴尬,现在,先放出去锻炼,也许,对他是更好的事情。

“芳菲,李奕今后就是你的管家了。你也会有许多钱了!这些,真的是你的私房钱!”

她诡异地笑:“不,内务府的才是我的。”

“那?李奕管的就算朕的私房钱了?”

“好耶。陛下,算我赏赐你拉,嘻嘻,我都没赏赐过你钱的。”

“那我岂不是要多谢我家小芳菲?”

“当然啦。”

因这个安排,罗迦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芳菲给他端了茶,又轻轻在他额头上按摩。他非常舒适地一边喝热茶,一边享受。她按摩一会儿,软软地抱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陛下,你真好。”

又来了,这个小东西又来了。罗迦哑然失笑,故意道:“是感谢朕赏赐你良田千顷么?”

“当然不是了。陛下,我有个预感……”

美人一笑兮9

“当然不是了。陛下,我有个预感……”

“什么预感?”

“北国真能仿效南朝,合理变革,一定会成为最强大的国家。”

“哈哈哈哈”这话真比最厉害的强心剂更有效,罗迦目中露出精光,“小芳菲,朕这次听你的,以后,北国壮大了,也做个什么一统天下的秦皇汉武。”

他忽然又觉得意外:“小东西,这次回来,朕怎么发现你比较关心北国的前途了?”

她微微咬着嘴唇,红了脸:“哼,难道我就不该关心么?我也是北国人耶。”

“哈哈,这倒是……”做了皇后,当然跟小妾的想法就不一样了,而且是在北国的列祖列宗面前叩过头的,这时,才是名正言顺地北国人嘛。

罗迦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第一次进宫,完全是被迫的——被自己囚禁在宫里,后来又受那么多苦,当然不会有什么主人的感觉了。

心里忽然无限地感慨,手一伸,将她搂过来,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小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所有一切,你都要出谋划策了,知道不?”

她学他的样子,轻轻咬他的耳朵:“知道啦。”

这轻轻的噬咬在耳边拂过,简直面红心跳,罗迦也不明白,明明是两个人天天腻在一起,还有如此销魂的感觉。

他的声音沙沙的:“小东西,以后,要一直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再跟我赌气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我,支持我!”

“……”

不答么?轻轻地,便咬住了她的唇。

“小东西,以后都要这样乖乖的,跟朕齐心协力,好不好?”

“!!!”

心里是期待的,又是完全放松的,把个小人儿,如面团一般揉在自己怀里,那是真正毫无隔阂,两心如一,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站在自己的立场,和自己一条心。这样的人,天下,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

“小东西,还不答应啊?”

嘴唇不是被亲,而是被啃啊;而且,最最可恨的是,耳朵也被揪住——难道是想把自己的耳朵揪成小白兔么?

她呜呜地,无法反抗,只能迷迷糊糊:“好嘛,好嘛……我不跟你一条心,还能跟谁一条心嘛。”

————————PS:哈哈,凌晨2点熬夜更了:))周日早上再更了哈:))))

提防1

十五。

按照惯例,嫔妃每半个月要去向皇后行礼问安。以前为冯昭仪的时候,芳菲很不耐烦做这些事情,经常都是隐居在立政殿,从不去跟那些人见面。但是,这一次是皇后了,当然就不一样了。

张娘娘等最明白她的心意,就给她出谋划策,到底如何个觐见法。这一日,她便早早做好了准备,接受众人的朝见。

所有人等,无一缺席。一起跪下行礼。芳菲坐在上首,她穿一身很正式的皇后服,戴着高高的凤冠,几乎要把脖子都压断了,却还是坚持着。

她和颜悦色,要众人起身,这才说:“以后,半个月的朝见,变为半年一次。年老的妃嫔不必再来。”

大冬天的,大家当然巴不得不出门去行礼。可是,只说年老的不去,那年轻的呢?张婕妤和左淑妃都悄然看她。

芳菲的目光从她们面上扫过,来立政殿,现在是她们要见到陛下的唯一途径了,当然不愿意取消这项制度。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左淑妃先开口:“皇后娘娘,这是宫廷的规矩,我们岂敢不来拜见?”

芳菲一笑:“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认为,现在大家已经没有必要再来立政殿参拜了。再说,来了这里,有时陛下在,就会打扰到陛下办公……所以,这些繁文缛节,不如都去掉吧……”

张婕妤暗暗冷笑一声,终于图穷匕见,这个贱婢,怕的就是众人借到立政殿的机会看到陛下,她要掐断各位妃嫔和陛下的最后联系!

“以前的皇后都有自己的宫殿,所以,大家去朝拜,彼此都非常方便。但是,现在本宫和陛下一起住在立政殿,来来往往,就会影响到陛下的休息和办公,非常不方便。所以,为了让大家都省事,就不妨简便从事。今后,除了重大节日,一律无需觐见。来人,将本宫给各位娘娘的礼物拿上来………………”

截断陛下OOXX之路2

宫女们赶紧拿上礼物分发出去。这一次的礼物,比往常更加丰厚。

大家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谁愿意在此时得罪皇后呢?尤其是那些年老的妃嫔,自从皇后入宫,她们经常会按照级别得到赏赐,本来侍寝就无望,但赏赐多,则可以弥补一二,因此,立即拜谢答应。

芳菲笑道:“各位有什么看法么?”

几名年老的妃嫔立刻说:“没有。”

“娘娘如此处理甚好。一来冬日寒冷,怜惜我等出门艰难;二来,也不妨碍陛下日理万机,可谓两全其美。”

“奴家等都赞同娘娘的主意。”

左淑妃等气得要吐血,可是,根本没有其他人再反对,她又能说什么呢?她求救地看向张婕妤,要争取同盟,但见张婕妤已经低眉顺目,接了礼物。

她孤掌难鸣,便只好作罢。

众人散去,立政殿终于安静下来。芳菲撤掉头上笨重的凤冠,扭了扭脖子:“真的要把我的头都压断了。”

张娘娘轻笑:“娘娘,今天可是解决了一件大问题。以后相当一段日子,你不用这样正襟危坐了。我看看,除了几个大庆的日子,呵呵,还真不多……”

她看着凤冠上那颗最大最亮的明珠,叹道:“张娘娘,这次多亏您替我筹划。”不到半个时辰的觐见,却是多人花费了两个月才筹划出来的。到底该怎么说,怎么做,怎么观察那些人的情绪,一点也不敢疏忽。到了今日,不过是一个暗箱操作的过程,按照程序公布就行了。

“娘娘,老身可不敢居功。之所以敢如此,还是因为陛下宠爱您。”

“唉!是啊!若非陛下如此,我真不敢这么干。”

这是通过暗的“法令”的形式,截断了陛下的“非法”OOXX。她心里暗暗寻思,处理掉这些老面孔倒是容易,本来罗迦对她们的兴趣就不大,即使是左淑妃,张婕妤等年轻漂亮的,也不足为惧。

截断陛下OOXX之路3

她自言自语道:“现在陛下允许我们这么干,是他本就对后宫兴趣不大,可是……”

张娘娘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低声道:“张婕妤的手段,娘娘您是领教过的。谨防她随时又弄个什么小怜一类的人物出来。”

这一点,芳菲当然想过不知多少次了。除了张婕妤,其他妃嫔完全也可以暗中采取这种手段。这是防不胜防的,皇宫那么大,指不定哪天,陛下就被另一年轻新鲜的宫女迷住了。谁又知道呢?

“娘娘,老身多次派人去张婕妤,左淑妃处暗查,没看到什么国色天香的宫女。”

芳菲意兴阑珊,顿觉自己像个特务似的。她有些困惑:“张娘娘,为什么男人就非要不满足,整天去找其他女人呢?”

“唉!这是男人的天性!而且君王尤其如此。所以,女人只好吃亏。”

芳菲疲倦地坐在椅子上,但觉和罗迦的后宫周旋,比看奏折,比如何处理朝廷大事,更艰难百倍。

她想,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彻底放心呢?

可是,有这么一天么?

张娘娘安慰她:“娘娘,陛下回来这么久,真心真意对待你一个人。这对君王来说,不敢说后无来者,真的是前无古人了。娘娘,我们之所以这么筹划,只是未雨绸缪,并非陛下就对你有什么不好的。老身在皇宫一辈子了,陛下能做到这样,真的已经是很不错了。”

现在倒是不错,以后呢?

芳菲暗叹,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分了,要求太高了?

这样的行为,其实,是不被世人允许的——就像一个改革家,尽管采用的是最温和的手段,力争不伤害任何人,就连张婕妤,她也是想尽了办法,并未给予任何打击。但是,自己今后,是不是依旧会被定在受人谴责的耻辱柱上,告诫后人——这个就是阴险狡猾,手段毒辣的河东狮皇后?

截断陛下OOXX之路4

再说左淑妃怒气冲冲地回到玉堂。因为火盆生得不大,不够暖和,她本就心底有气,顿时怒气冲冲个,“你们这些贱婢,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想冻死我?生火的丫头呢?死到哪里去了?”

负责生火的正是小荷,她以前在张家是被金枝玉叶一般娇养着,根本没有做过这些粗活,因此学了很久,也总是不擅长。她见左淑妃发怒,立即战战兢兢地:“奴婢马上再添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她哀恳时的样子,真的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可惜左淑妃根本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见她可怜,反而心里来气,一把就掀开她:“滚开,贱婢,做什么都没用……”

“哟,妹妹,火气怎么这么大?”

张婕妤的声音几乎是和宫女的通报声一起响起的。左淑妃歪坐在椅子上,椅子上垫着厚厚的长毛褥子,她整个人裹在里面,也不起身和张婕妤见礼,满面怒容:“张婕妤,你今天为什么不反对?关键时候,你还不是熊包一个……”

张婕妤挨着她坐下,长叹一声:“妹妹,你今天也看到了那死肥球的德行。她如今大权在握,她是皇后,六宫之主,她说要这么办,我们还能怎样?”

“你至少该和我一起反对。”

“反对?除了徒给她拿住给我们小鞋穿的把柄,还有什么用?你看,宫里那些资深的老妃嫔,没有一个反对的。”

“我也在奇怪,真不知那个河东狮给她们吃了什么迷药,她们竟然能咽下这口气不说,而且还非常拥护她的主意,非常配合她的举措,一个个简直就如她的跟屁虫似的。这岂不是很奇怪?她们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此她们根本就见不到陛下了。”

“反正她们又老又丑了,本来就没有侍寝机会了,她们当然不在乎。”

“可是,陛下毕竟是大家的丈夫啊!”

截断陛下OOXX之路5

“名义上的丈夫算得了什么?现在那贱婢掌管内务府。你想,内务府是什么?是陛下的藏宝库。她是拿陛下的财宝,为她私人笼络关系。我听说,张娘娘给她出主意,今年冬天来的贡品,全被她慷慨的赏赐给了各宫,而且,她还悄然把那些有儿女的妃嫔,申请给公主王子们加官进爵。她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关系,那些妇女头发长见识短,见利忘义,感激她都来不及,岂能跟她作对?她们私下里早就被她买通了,今天这个朝见,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我们看的呢。”

左淑妃咬牙切齿:“这个河东狮,以前不是很清高的么?她这一次回来,为什么彻底变了个人?”

“当然是张娘娘等帮她筹划了。她拉拢了太后以前宫里的所有老宫女。这些老宫女是什么人?都是人精。以前太后在那么多妃嫔中屹立不倒,她们耳濡目染,不知多厉害,现在,她们趋炎附势,都为那贱婢出谋划策……”

“可是,这岂不是破坏北国的规矩?”

“那贱婢用心险恶。陛下又让她为所欲为,不光破坏北国规矩,只怕以后还不知会弄得如何祸国殃民……”

“陛下为什么不管管她啊。”

“陛下现在被她彻底迷住了,才不会管她呢!这两个月,她几乎经常出去串门,除了不见我们两个,其他妃嫔都一一联系,摸清各自的底细。好了,这一下,就真的彻底把我们孤立了,从此,她真的是独霸龙床了,我们这一辈子,休想再得到陛下半点恩宠了。”

左淑妃非常狐疑:“张婕妤,难道你就甘心如此?”

“我不甘心还能如何?妹妹,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左淑妃摇摇头,以手撑额,又站起来,走了几圈,心神不宁:“不行,这样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我要去找陛下,我要亲自找陛下告发她,揭露她的这些不轨行为……”

截断陛下OOXX之路6

张婕妤冷笑一声,这个好没脑子的蠢货,找陛下告,简直是等于找到皇后——告发皇后的罪过!但是,此时,她当然不能让左淑妃倒下去,否则,自己真的就孤掌难鸣了。

“妹妹,你切莫冲动,陛下为这狐狸精所迷惑,神智都不清醒了……”

“这狐狸精一定施了什么妖术,我们一定要告诉陛下!”

“要说,也得找机会!妹妹,你现在出去,等于伸着脖子等她砍。”

左淑妃这才被吓住了。

张婕妤这才慢慢地,看着那个刚刚被唤进来,又开始添加火炭的小荷。她被熏得满脸是灰,神情无限的委屈,但是却隐忍着,典型的心比天高,命如柳絮的可怜人。她尖尖的下巴,也越来越尖了,只在一边静静地听二人说话,丝毫也插嘴。

“妹妹,我们自己要想再引起陛下的注意,是不可能了。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再有一个小怜!”

左淑妃嗤之以鼻:“就凭你那个烧火丫头?这种伎俩可一不可二。这么久了,陛下多看过她一眼么?”

“那是陛下并未真正见过她!”

“都见了不知多少次了!张婕妤,你省省吧,你认为国色天香,可能陛下根本没放在眼里。”

“错!陛下这是新鲜感作祟。”她看看小荷,小荷那穿着打扮,都故意糟践成什么样子了?那宽松的,陈旧的灰色袄子,将她的美好的曲线彻底遮掩,面颊上,又三不五时地带一点红色的痕迹,狼狈不堪到了极点。三分的人才七分的打扮,这才能造就一个美女!但是,七分的人才,如果被这样故意丑化,也是怎么都美不起来的。就如一块玉被包裹在石头里,这是故意隐藏着呢!

而左淑妃的任务,便是那块包藏玉的——石头!

这样的蠢货,也只配做一块石头而已!

不露面则以,一露面,就要一击即中。

截断陛下OOXX之路7

“陛下对于那狐狸精,现在正在新鲜劲头上……”

“对谁新鲜?那贱婢天天呆在立政殿,陛下对她还有什么好新鲜的?”

“陛下千里迢迢去北武当把她接回来,当然不会那么快厌恶她。但是,男人,都那么回事,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等陛下对她厌弃了,我们就有机会了。”

左淑妃仍旧不以为然:“如果只是这样的伎俩,我就不陪你玩了。张婕妤,你是聪明人,别人也不见得就是笨蛋!那个狐狸精这次回宫后,整个人大变,你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发脾气的女人?你问问立政殿的宫女太监们,这么久,她几曾和陛下红过一次脸?她现在精着呢,把陛下伺候得舒舒服服。你最好小心点,那个河东狮对你的这一套,不可能丝毫不设防。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岂不是还要被你连累?这个什么小荷的,你最好带走,反正她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张婕妤知她醋妒,绝不允许亲自送别的女人去让陛下宠幸,她就说:“妹妹,我也没让你直接出面,反正,小荷就留在这里,你好生看着。然后,若能成功,本宫早就对你盟誓,跟你利益共享;即便不能成功,也不损害你一分一毫,你说是不是?”

左淑妃狐疑地看着她,这个方案,对自己来说,当然是决无害处。可是,直觉里,难道张婕妤真的就只用这么老套的伎俩?难道没有新花样了?

她试探着:“张婕妤,除了这些,还需要我出什么力气?”

张婕妤叹道:“还能有什么呢?我也不过是黔驴技穷,想尽办法,用最后这一招搏搏而已。成功了则是天意,不成功,就认命吧。”

左淑妃更是狐疑,她心里纠结着,喝酒的那天,自己是否说了什么,可是旁敲侧击了几次都探不出半点口风,便只好作罢。

“对了,张婕妤,小怜有没有消息来?她在北国如何?”

张婕妤笑一声,没有作答。小怜,对自己恨着呢,岂会还捎来消息?

截断陛下OOXX之路8

又一个风雪夜。

太子刚进书房,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

是李玉屏,亲自端着一盅热汤,声音很低:“殿下,天气寒冷,你要多注意身子。这汤,是奴家亲自熬的,你趁热喝了吧,暖暖身子。”

太子好生意外。自从李玉屏病愈后,他知道她的心结,便并未天天去看她。

“玉屏,你才刚好,身子骨也很弱,回去休息着吧。今后熬汤这些事情,让宫女们做就好了,根本用不着你动手!”

宫女们熬的汤,跟自己动手,期间的区别那么大!殿下,他难道不明白么?

“玉屏,你回去歇息吧,我把这点看完就休息。”

“不,奴家不累。奴家今晚陪殿下一次。”她轻轻地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替他揉揉肩:“殿下,你太辛苦了,每天都在操劳。”

太子闭着眼,轻叹一声:“玉屏,你不要想多了……”

“不,我没有想什么……”她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有些惶恐。

“玉屏,你听我说!”他捉住她的手,“皇后芳菲,她跟别人不一样。她从小在一个孤寂的封闭的地方,独自长大,不懂得人情世故。她虽然性子倔强,可是,从无任何害人之举。而且,她真心真意喜爱的是父皇,上一次她难产,情况非常危急的时候,她半昏迷里,一直叫父皇……”

李玉屏心里一震。

“以前,我也曾认为,她喜欢过我!可是,不是!她真的喜欢的是父皇!我和她,真的没有半点关系!”

一个男人,要说出这样的话,是何其艰难?

李玉屏低下头:“殿下,我明白,是我不好!”

“玉屏,我和她之间,已经完全不是喜不喜欢的关系了,而是,我们和她,是盟友,是最好的朋友——唯有她,绝不会背后加害我,进什么谗言,你明白不?”

李玉屏忍不住问:“你就这么确定?”

截断陛下OOXX之路9

太子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有个人,一再救了你的命!你也救了她的命,这样的绝对互信的情意,真的是我完全无法准确描述出来的!这么说吧,芳菲,她没有任何的家族背景,没有任何外戚的力量可以借助,她信赖父皇,信赖我。同样,我们也信赖她。以前,乙浑和三皇子勾结害我,我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唯有她帮我!现在,她做了皇后,当然比别人做好。你想想,若是张婕妤这些人做了皇后,岂不是又一个林贤妃?玉屏,我能倚重的,便是岳父和芳菲,你明白么?”

李玉屏似懂非懂,但坚决点了点头:“殿下,我相信你!”

太子笑起来,紧紧捏了捏她的手。

这一握手,仿佛是第一次,李玉屏心如鹿跳,恍惚意识到,二人成亲以来,真正这样短暂的亲近——真正互相信任的亲近,竟然才是第一次。

她低声道:“我也听了许多是非,就如以前的小怜,皇后就非常吃亏。”

“唉,我担心的也是如此。张婕妤等,岂能善罢甘休?”

“张婕妤此人,心计非同小可。说实话,娘娘真该把她驱逐出去……”

太子哑然失笑,张婕妤没有任何过错,如何驱赶?皇宫里,当然也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如果换一个女人,当然会想得出办法,但是要让现在的芳菲去无中生有帮张婕妤罗织罪名,估计她还根本办不到,也做不来。

“张婕妤和小怜那段时间,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宫里谁不嫉恨?”

太子想起她提着大刀一遍又一遍驱赶那些仆人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那么凶悍的一个女人,反而是在那个时候,竟然第一次滋生了一些说不清的好感和欣赏。

他似笑非笑:“玉屏,你知道么?其实,你跟芳菲有些地方还真有点像。”

“哪里像?”

“发起狂来,都是河东狮。”

李玉屏红了脸,低下头,只哼了一声。

截断陛下OOXX之路10

这一日,罗迦上朝后,芳菲就在书房里看一些北国的地形图。

红云走进来:“娘娘,太子妃求见。”

她很是意外,立即道:“求太子妃到暖厅,我马上来。”

她到暖厅,李玉屏已经侯在那里,她带着两名宫女,她自己则穿一身红色的斗篷,跪下去:“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免礼,快快请起”芳菲亲自扶起她,细看她的脸色,喜道,“玉屏,你的病痊愈了吧?”

李玉屏脸上浮起一股红晕:“多谢娘娘救命之恩。多谢娘娘救了太子殿下,又救了奴家。我们夫妻俩的命,可谓都是您救的……今天带来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芳菲欣喜地搓着手,李玉屏的面色完全如常,如果心病没有去除,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面色。

她喜道:“这礼物我收下,就不客气了。太子妃,我也想送你一样东西。”

“娘娘,奴家可不敢受您的大礼了。”

她拿出一支镯子:“这是西凉国来的,上一次我回皇宫,每人都备了礼物,因为你生病,所以给你留着。”

李玉屏接过镯子,赞道:“真是好红玉,多谢娘娘。”

芳菲笑嘻嘻的,“玉屏,我送这个红玉是有企图的。”

李玉屏奇道:“娘娘有什么企图?”

“哈哈,那天我看你提着大刀追杀那些宫人,好不威风,我想拜你为师,玉屏,你教我,好不好?李大将军天下闻名,你将门虎女,肯定很厉害。”

“娘娘,我那几招三脚猫功夫,真的是花拳绣腿。实不相瞒,我从小身子骨弱,所以我父亲就教我几招,以强身健体。但是,长大后,母亲说,女孩子家还是要以女红为主,怕练武把心练野了,就不要我练了,每天都只能绣花弹琴,学什么琴棋书画。现在,我的武艺就只能装装样子,吓唬外行,真的没用了……可惜了我父亲送给我的大刀……”

截断陛下OOXX之路11

芳菲好生失望,却又无法勉强,而且太子妃也不可能天天来教自己,作为太子府的当家主母,她哪有那个闲工夫?

李玉屏见她失望,笑道:“如果娘娘很想学的话,你何必舍近求远?”

“哦?”

“您身边就有一个很厉害的。”

“谁呀?”

“当然是陛下了。陛下早年征战,骑射皆精,号称战神,比我父亲更厉害。据说他的射箭之术最是出神入化,真正的百步穿杨,百发百中,据说他最厉害的是一次连射,能杀伤十几个敌人,年轻的时候,号称北国第一强人……”

芳菲茅塞顿开,大喜过望:“哈哈,玉屏,你说我早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唉,我真笨啊,陛下现在天天都还要晨练的。对了,我明天开始就随陛下晨练,哈哈哈……对了,也不知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有没有退化……”

李玉屏第一次如此和她说话,她细细观察,但觉这个女子,一举一动,跟其他女人都不太一样,那种单纯的性子,绝非能装出来的。她想起太子的话“芳菲她在一个非常封闭的环境下长大”——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能让人变成这样?

她这一次,才真心实意的:“娘娘,您在宫里,虽为皇后,但是,宫里处处危机,您需小心谨慎……”

芳菲眨眨眼睛,悄然道:“实不相瞒,我就是想练了武功,今后,再有什么小怜之类的,我就提了刀追赶他们……”

李玉屏好生讶然:“娘娘,这样可不行。”

她满不在乎:“咋不行?你也该这样对付殿下,他若敢对你有二心,你提刀追赶他们,保准吓得他魂飞魄散。”

李玉屏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娘娘,可真有你的。我还以为你学了武艺干嘛呢!要是陛下知道你的目的,绝对不会教你。”

“我怎会傻得告诉他?哈哈。等他教了再说也不迟。”

截断陛下OOXX之路12

这一日,二人谈笑风生。谈到兴起,芳菲干脆留她用了午膳,李玉屏讲起她父亲的许多大战经历,尤其是一些非常经典的战役,因为自豪,她讲得就更是生动。芳菲听得大是倾心,竟有几分身临其境的感觉;芳菲也给她讲自己在北武当的生活,李玉屏第一次知道女子竟然可以这样完全靠自己养活自己,更是惊讶。二人兴致正高,芳菲又留她用晚膳。

罗迦回来,老远就听见屋子里,两个年轻的女子,笑声朗朗,感觉来了什么江湖豪客似的,好生惊讶,蹑手蹑脚地进去,当看到一个大声欢笑的女子竟然是李玉屏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

“咳咳咳……”

“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

罗迦看得是这两个女子如此亲热,他心底暗自嘀咕,难道不是“情敌”么?李玉屏为什么忽然转性了?

李玉屏看天色已晚,而且陛下回来了,不好说话了,赶紧就告辞了。

罗迦眼睁睁地看着芳菲竟然送她出门,一转回身,他劈头盖脸就追问:““芳菲,今天真的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