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道:“是啊,娘,我不再需要男儿身份来保护自己,我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娘亲温柔地笑着,她的笑是世上最美的微笑。

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少了不少的人,疑惑地问道:“娘,阿泰,白菜和紫儿去哪儿了?”

娘亲顿时收住了笑容,皱紧了眉头,而怀中的丫头突然呜咽起来:“阿泰哥哥走了,哥哥和紫儿姐姐被抓了!”

“什么!”我惊呼道,阿泰的离开我并不惊讶,因为他本就不属于这里,只是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心中郁闷酸痛不已,可白菜和紫儿怎么会被抓了呢,于是我疑惑地看着娘。

而正吃饭的无果大师似乎也来了兴趣,放下碗筷,微笑地听着。

娘叹了口气道:“阿泰……他其实是皇上派来的,因此,你死后,他就回京啦,而白菜和紫儿,哎,事情是这样的。”

“前天我和紫儿去市场买菜,正碰上扬州商会老板的儿子,钱得禄,那无赖看上了紫儿就要抢,正被白菜看见,便将钱得禄打了一顿,谁知,钱府买通了新来的知府,就把白菜……抓走了……而就在昨天,紫儿准备去探狱的时候,途中,钱得禄把她抢走了,这还是看见此事的周老板跟我说的,因此我正发愁呢,今天,听说钱府就要举办婚礼了,我……”娘深深地自责着。

我叹了口气,刚想安慰娘亲几句,突然,无果大师拍案而起:“太过分了,如此无赖,老衲定要结果了他!”

他的话把娘亲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他,我也顿时冷汗直冒,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和尚,怎么动不动就说“结果这个,结果那个的!”

我朝无果瞪了一眼,说道:“说好不乱来的,你再这样,我不收留你了。”

无果迅速无赖地笑着:“丫头说的是,老衲冲动了,冲动了。”

哎,这家伙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我想了一想道:“当务之急,要先救出紫儿,我先去监狱看看白菜,无果你现在在家里保护娘亲和丫头,以防有人捣乱。”

无果点了点头,笑道:“丫头放心,有我在,这里谁都不会少根毛。”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句实话,对无果,我还是持保留态度。

娘亲担心地看着我,我笑道:“娘放心,我长大了。”

突然,娘亲似乎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金牌,道:“这是阿泰,哦不,是皇上奖赏我们搭救阿泰的,你收着,这东西我拿着,发挥不了作用。”

接过金牌,我顿时大喜,暗道:这么好的宝贝,娘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对了,婚礼几时?”

娘亲想了想:“好像是晚上吧。”

我点了点头,揣好金牌,离开了家,往钱府奔去,我担心紫儿做傻事,还是先跟她支会一声比较好。

钱府,老去了,那老头有点不好对付啊,当初听说他把儿子送到京城读书,没想到却读成这样,有辱斯文,想着就可气!

跑到钱府,钱府门口果然张灯结彩,边上一打听,说是纳妾,心中安然不少,本以为他们抢了人会直接嘿咻的,看来还是比较尊重女性。

“这女人性子烈的很,多翻求死呢!”门口的家丁小声道。

“再烈的,我们家少爷也能摆平罗,嘿嘿”另一个家丁说道。

此刻,已有人陆续赶来,远远的,一顶轿子停在了门口,里面走出了一个山羊胡,穿着官服,看来应该是新的扬州知府。奇怪,怎么没看见莫无闻和申屠燕?看来定是这官腐败,他们不愿跟着。

我一个闪身,到了后院,翻了进去,正看见丫鬟们拿着喜服往另一个院子走去,我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丫鬟来到一间屋子前,门口有两个壮汉把手,壮汉将门一开,丫鬟们走了进去。我提气一跃,跃上房梁,揭开瓦片,细细一看。

只见紫儿被捆绑着,嘴里塞着布条,边上一个媒婆正在游说,丫鬟松开紫儿的绳子,紫儿就跑,上来几个老妈子就制住了紫儿,给紫儿换上了喜服。随即再次绑上。看来紫儿还没被恶人欺负,心就放下大半。

丫鬟们和老妈子走了出去,媒婆也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机会来了。

我揭了几块瓦片,冲着下面的紫儿轻声叫着:“紫儿~~~上面!”

紫儿抬头一看,顿时眼睛瞪地老大,旋即晕了过去,不会吧,真是的,怎么胆子都这么小,不过看她被捆绑地那么结实,估计也没有自杀的可能了,于是我转身离去,看来要救他们,还要从长计议。

来到衙门,衙差都惊愕地看着我,也是,这里认识我的还真不少。无法详细解释,只能说自己是小獐子的孪生妹妹了,众衙差才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节哀。

当我说明来意时,衙差们范了难,为了使他们有所交代,我掏出了金牌,衙差一喜,带我去了监狱。

白菜被关在最里面,懊恼地坐在墙边发闷气,让人看了就好笑,衙差交代我尽快,便转身离开。

“白菜。”我喊道。

白菜不动了,他僵硬地抬起头,双眼瞪大地看着我,嘴巴张地更大。

为了让他不尖叫,我赶紧说道:“我没死!”

这才把白菜那呼之欲出的尖叫堵了回去,白菜愕然地看了看我,随即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牢门边,道:“就知道你是女的。”

我也大笑着,和白菜一起十个年头,他早已有所察觉,因此才处处照顾我:“是啊,好大哥!”

我和白菜宛如失散已久的亲人紧紧握着双手,白菜的眼中泛出了泪花:“哥哥没用啊,没照顾好这个家啊!”

“你爱紫儿吗?”虽然我不知道在这两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但从白菜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所谓的没照顾好,更多的是没保护好紫儿。

白菜愣了一下,手捶在了牢房门上:“我真没用!”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道:“放心,我会救你和紫儿,不过,你要带着紫儿离开扬州。”

白菜立刻扬起了脸,充满希望地看着我道:“怎么,你有办法救我和紫儿?如果你能救出我们,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着她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道:“晚上自会有人救你!”!

白菜依依不舍地看着我离开,眼神中满是希望。没错,我已经想好如何救他们。

回到家,在大厅里,我把援救计划告知了娘和无果,分工完后,大家便分头行事……

第十章 新的开始

钱府的大院里,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大厅里,宾客渐至,寒暄问好……

绕过大厅,我闪到了别院,远远的走来一个丫鬟,拿着梳洗用品急急地走着,就在她经过我的时候,一看四处无人,我立刻伸出右手,朝她后脖颈处打去,这招是我跟无果下午紧急学的。

丫鬟倒了下来,托盘即将摔落的那一刻,我迅速接住,看来那蛇胆和【玄天异果】的效用远比我想象的多。

将丫鬟拖入假山后,扒下衣服就换上,然后放了一颗迷魂丹在她嘴里,这下她能美美睡上一天了。

拾掇干净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正赶上化妆的大批队伍,我低头紧紧跟在了后面。

进了屋子,紫儿已经醒来,捆绑着放在床上,几个丫头将她扶起,给她梳洗,梳洗完毕,丫鬟们出去了,剩下我和另一个丫鬟给紫儿上妆。

那丫鬟疑惑地看着我,道:“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邪邪一笑,道:“没错,今天你是第一次见我,也是最后一次见我。”说完,一掌劈在那丫鬟脖颈处,丫鬟应声倒底。

紫儿惊愕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惶恐,我叫道:“我没死,你别晕!”

紫儿立刻点了点头,满脸欣喜。

我对她说道:“现在什么都别问,先逃出去再说。”

紫儿会意,我立刻松了她的绑,并让她换上那丫鬟的衣服,再将那丫鬟绑起,塞上布条,穿上喜服,盖上红布,随即,我与紫儿相视一笑,端起托盘,低头退出了房间。

突然,门口两个大汉伸手一拦,紫儿一把捉住了我的裙摆。

大汉闷声道:“那女人没折腾吧。”

我低头轻声道:“一个下午折腾累了,此番没有反抗。”

两个大汉笑道:“少爷就爱性子野的。”随即放下了手,我与紫儿迅速走出别院。

绕到后院,我拎住紫儿的腰带,跃出了墙,骑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匹快马,持鞭而去……

出了城,迅速到了会合地——断背崖,那里已经站着不少的身影。

一下马,紫儿就扑倒在白菜的怀中,啜泣起来,看来这两个月,的确发生了很多事……

娘已将丫头和行囊准备妥当,无果大师一拍肚子,笑道:“丫头,怎样?我可是把人安全救出啊,哈哈哈……”

我一努嘴,嚷道:“知道了,知道了,酒嘛,过会就带你去吃!”

白菜含着泪走到我的身边,道:“你果然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獐子了,大哥我,佩服你!”说完一抱拳。

我笑着捶了一下他:“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大哥!”忽然瞥见他胸前的刺青,顿时一惊,那是朵莲花,但与水浒寨的不同,是六瓣,是六瓣莲花!我顿时拉过他的衣领,怒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白菜没想到我会有如此之大的反映,道:“其实,龙堂主是【白莲教】『【白莲教】形成于元末,并和【摩尼教】(明教)等一起参加了轰轰烈烈的元末农民大起义』的,我之所以在各地奔走,就是帮他送信,我此番一走,便打算投奔他们。”

“混蛋!”我怒道,“【白莲教】是残余的叛军,你怎么可以加入他们!”

“可是他们替天行道啊!”白菜也大叫起来。

无果和娘亲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我们,怎么方才还依依惜别,转眼就吵架了。

“替什么天,行什么道!”我怒道,“国家大事关你屁事!你死了,紫儿怎么办?丫头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认为他们能推翻大明皇朝?即使能推翻又如何?给你个官?最后还不又是党派之争,你不累吗?你读过圣贤书,看过《史记》,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白菜愕然地看着我,恍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自嘲般地笑了三声,一掌拍在我的肩上:“哥哥糊涂了,真的糊涂了,哥哥我一生的心愿就是有个贤妻,照顾好丫头,当初本以为加入【白莲教】才可以获得稳定的生活,我错啦,其实,幸福已在身边啊,妹子,谢谢你点醒我啊。”

随即,白菜惭愧地摇了摇头,突然扬起脸,神情变得异常严肃:“那么,哥哥真的要走了,和妹子你十年交情,也没告诉你真名,其实,我本姓吴,名承恩,妹子可要记住啊。”

“吴承恩?你就是吴承恩!”我惊呼道。

白菜,不,应该说是吴承恩,愕然地看着我,一脸疑惑:“怎么了?”

我慌忙收回惊讶,笑道:“哥哥你文采其实真的不错,若是写本小说,定然能出名!”

吴承恩沉思了一会道:“写小说倒没想过,不过这个提议不错,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是该写出来让大家知道知道。那么,后会有期!”吴承恩带着紫儿和丫头跨上我们准备好的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情景,深有感慨,没想到,两个晚上送走了两对恋人,他们今后的路会如何?只能在这里深深的祝福了……

“莲儿,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娘轻声问道,语气中满是不舍。

我身体一怔,没错,我之所以将白菜救出,送走,就是可以了无牵挂地上京追查父亲的死因,没想到,已经被娘亲看穿了。

我微笑着看着娘,神情严肃道:“女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娘请放心,女儿不会冒然去报仇的,可是,有些事情终是要查清楚的。”

娘亲默然,抬眼看着我:“你真的要查?”

我再次认真地点了点头。

“要查什么?我无果最喜欢查东西了。”无果大师又乐呵呵地蹦了过来,娘亲看着无果大师,笑出了声,拍着我的脸,道:“你呀,就爱带些奇怪的人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吧,回家,你总不会现在就走吧。”娘将我的手挽于臂间。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和娘亲一起回了家。

进了扬州城,街上炸开了锅,到处都是谈论今晚钱府新娘被换,衙门被劫的事,我们三人只当不知,到了【珍馐楼】好好地吃了一顿,庆祝今晚计划的成功。

计划就是兵分三路,娘亲负责准备马车和白菜路上的行李,然后带着丫头尽早出城;而无果就是劫牢,那里的衙差对于他来说,再轻松不过;最后是我,就是救紫儿,很运气,谁都没出岔,真乃天时、地利、人和呀。

接下来,就是好好珍惜和娘亲团聚的时光。并且陪着娘亲快乐地度过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我回了趟百媚楼,发现已变成酒楼,而所有的姑娘都遣散回家,打听了一番,说是魅舞进了小王爷府,并去京城参加中秋夜宴,而琴青不知去向,估计是跟着三娘和莫无闻去了京城。

富甲一方的申屠家也上了京,这里本就是分部,只因申屠燕在这里做捕快,申屠鹰才会呆在这里,知府换了后,申屠燕怎么肯跟着一个糊涂官,自然辞官回了京城,不过,也听说是被当今皇上提拔,去京城做了捕快。

而银勾赌房自从没了莫无闻罩着,也经常有人捣乱,加上新任的知府好色,时常骚扰陶金娘,因此,银勾赌房也关了张,我估计金娘是回水浒寨了。

总知,各走各的,忽然有种凄凉的感觉,至于娘亲的安排,我也想好,就是让娘亲住在【彩蝶仙谷】,那里最为安全,我也好安心上路。

回家与娘亲说了【彩蝶仙谷】,娘亲一听有这么个好地方,自是高兴,迅速收拾完东西就要走,我明白,娘亲其实是让我不要担心,不要回头。

就在七天后的黄昏,无果大师赶着马车停在了屋子门口,我和娘亲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向断背崖驶去……

娘亲坐在马车里,微笑着,她越是微笑,我越是伤心,鼻子一酸,泪落了下来,娘亲取出绢帕给我擦着,从包裹中取出一副卷轴,摸了又摸,随即放在我的手上。

我疑惑地看着娘亲,问道:“这是什么?”

娘亲叹了口气,道:“这是十年前,我们离开京城之前,你父亲连夜画的。”

“什么?父亲画的?”我慢慢展开,仔细地看着,顿时一惊,这画着实地怪异。

只见画中有一老者,身着皇族服饰,似乎是个王爷。老者正在下棋,手执黑子,为何说这图怪?就是怪在图上无人与老者对弈,而且另一色的棋子为黄色,应为白子才对呀,父亲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此图藏有深意。

再看棋局,黑子以绝对性的优势包围黄子,形成内忧外扰之局,黄子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其实下到此处,老者已经赢了,可是那老者却依旧布下黑子,似乎要将黄子彻底扫平。

画边写了一排小子:社稷为重,君为轻

这句话,于谦于大人在对抗瓦勒时也说过,当时英宗被俘,瓦勒提出交换条件,那些条件简直就是丧权辱国。于是,于谦提出“社稷为重,君为轻”,扶持景帝,击退瓦勒,最后,也安全将英宗救出,不过因为这一句话,在英宗复辟后,以叛国罪诛了于谦九族。

可是,十年前,英宗还在位,于谦也受到迫害,怎么爹爹会知道这句话?而且,此话与此图也极为不贴切啊。实在让人困扰。

马车忽然停了,看来是到了,我将画轴收好,放在马车中。搀扶娘亲下了马车,来到崖边,大声呼唤“火龙”

不一会,火龙爬了上来,把娘差点吓晕,我笑了笑,安抚着娘亲,娘亲这才接受了火龙。带着给松鹤里的书信,娘亲在无果的陪同下坐上了火龙。

娘亲看着我,无限依恋,最后说道:“凡事小心,若真没结果,就回来,还有,答应娘一件事……”娘的神色突然变得异常严肃。

我愕然,问道:“什么事?”

娘抬起双眼,紧紧盯着我,说道:“别找阿泰!”

我的心,咯噔一下,慌乱起来,可我依旧笑着点了点头。

娘亲放心地笑了笑,随即娘亲又对无果说道:“大师啊,以后莲儿就烦劳你照顾了。”

无果大师拍肚一笑:“哈哈哈,老夫人放心,若没这丫头,无果就没酒喝了。”

听罢,我顿时无比郁闷!

娘亲在无果的护送下,下了山崖,过了许久,无果坐着火龙跃上了山,满脸笑容,突然掏出了一个锦囊,交在我的手中。我顿时愕然!

无果大师双手合十道:“天意啊天意,老夫那日说的旧友就是你的父亲,只因当时老夫一念之差,哎……丫头,对不住啊,方才见了松鹤里才知你是张大人的后人啊,这锦囊你可收好,这一路,老夫自当全力保护!”

我哑口无言,天意果然妙不可言,就这样我还能找到一个锦囊,随即问道:“那你是……”

“在下心死!”

哑然失笑,难怪他总说心死之人就该结果掉,原来,上天早已给我提示!

有了无果大师的陪伴,我的上京之路不再无聊和艰险,只望能尽快查出父亲的死因,和母亲团圆,可是娘亲为何不让我找阿泰呢?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娘自由其原因。

于是,上了马车,往京城方向奔去……

京城,我来啦……

第十一章 京城万象

去京城的路途,可以说,基本是游山玩水,我们把沿途的美景游览了一个遍,谁知道此次上京会如何?不如先逍遥人生,莫浪费美好青春。

期间,我还拜无果大师为师,前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让我明白在江湖中行走,不会武功光会逃是没用的。

起初,无果大师将少林的武功报了个遍,什么《金刚掌》、《大擒小擒》、《五行八法拳》、《少林七十二绝技》等等,让我自个儿挑。

可是,少林武功以阳刚为主,一拳一掌打下去,不是断胫就是断骨,太残忍,也不能使用我那根玉棍,于是我将玉棍交于无果大师,让他看看有什么武功是可以配合这跟玉棍的。

无果大师拿着玉棍,连叫三声好!

我问道:“好在何处?”

无果大师哈哈一乐:“好在值钱哪,哈哈哈!”

顿时无语,这家伙比我还贪财。

无果大师,将玉棍甩出,左右挥舞:“这棍设计的确蹊跷,只有剑般长,却又是棍,我看那个“银笛老头”的功夫适合你,待我耍来试试!”说罢,无果大师将玉棍挥舞起来,顿时只见棍影不见人,婉若行云流水般地顺畅,只是微微有点怪异。

无果大师一套笛法耍罢,琢磨了一下,道:“这套笛法名为《银笛四十式》,适合像你这般身材苗条的人使,我使起来就不好看了,呵呵呵呵。”听罢,我终于明白方才为何觉得怪异了,他那吨位,拿着这么一根短棍,感觉是用来剔牙的,而不是打架的。

三天后,无果大师结合了笛法和武当的太极剑法,以及拓仓行云百步的步法,自创了一套棍法《行云流水》,传授于我,这套棍法果然精美,在我的挥舞下婉若翩翩起舞,美丽而不拖沓。

此外,无果大师又教我如何运气调息,经过调息之后,身子越发轻盈起来,而【遁走神功】发挥更加自如,这才发现【遁走神功】其实就是一套轻功,只不过当初内力不够,因此使起来才会如此难看。

无果大师还告诉我,武器其实就是自己的朋友,因此,武器没有名称,这柄武器就不会驯服于主人,让我给玉棍取个名字。平身最讨厌的就是取名字,憋了三天,才憋出了个名字叫【碧玉惜花】,我终不爱打打杀杀。

一路游玩,一路练功,七天的路程拉长到了十天,终于,在这天,我们的马车才驶到了京城。

站在永定门口,城墙上,两个大大的字“京城”,而面前是一座长长的天桥,过了天桥,就是真真正正进入京城啦,心情不免紧张起来。

我忍不住走出车厢,与无果大师坐在一起,无果大师笑道:“呵呵,徒弟,没来过京城吧。”

是啊,也就十年前来过一次,当时还小,哪里记得。

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天桥上来来往往,侍卫把手在城门口例行检查,而在门边贴着许多告示,一般都是些江洋大盗的通缉令。

我好奇地蹦下车前去张望,只见一张通缉令上是个强奸犯,一脸淫荡,嘴边还有颗黑痣,看着就讨厌。接下来是一些强盗,看到最后一张,我不觉好笑,只见通缉令上是一个蒙面女子,仅有一双秀目供人识别,这怎么抓呀,再一看女子的犯案,原来是专偷王府大宅的飞贼。

“哎,你说,绝色飞鱼女侠会被抓住吗?”身边的路人小声说道。

另一个路人听罢,笑道:“通缉令没撤,就说明还没捉到。”

“哎哟,千万别被捉到啊,女侠可是个好人啊……”

群众当即窃窃私语起来,看来这个女飞贼大半是劫富济贫的侠女,不过在高手云集的京城,她居然连连得手,真不知道是官差故意放她,还是她狡猾如泥鳅,既然如此,干脆也别叫飞鱼,直接叫飞天泥鳅算了。想到此处,忍不住窃笑起来。

“徒弟……进城了!”远远传来无果大师的喊声,我慌忙回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