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不容易才在一起,她现在要因为这张脸跟他分开?

“那个,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云烈焰也就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戴上面具,行了吧?”寒止回头去找他的面具。

“别,那个,我都已经看过你的真面目了,你就算戴上面具,我也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来的啊。”云烈焰弱弱的说了一句:“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寒止气急,他真的就不明白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会因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要跟他分开!

他松开云烈焰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直到寒止走了很久了,云烈焰的才抬头朝外面看了一下。

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他先上车后补票的,她对着云闪闪那张脸那么多年,现在看到个跟他长得那么像的爹,第一反应肯定别扭的不得了好不好!

云烈焰嘟了嘟嘴,翻身睡觉。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觉得别扭。就算是父子,也不要长的那么像好不好,尤其是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勾魂,看着看着她就想起云闪闪来了。这太可怕了,大半夜的一醒来,看见自己老公的脸,就跟看自己儿子似的。

太有代沟儿了!

云烈焰整整在房中鸵鸟了一整天,直到晚上的时候,木棉实在是忍不住了来叫她出去吃饭。

云烈焰摇摇头,不行不行,太丢人了—老公跟儿子长的那么像,昨晚他们还做了那种事情,太丢人了!

“小姐,你跟姑爷这样也是有缘啊,听说当初姑爷只是走火入魔,并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们遇见以后,姑爷一直对你很好啊,也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对闪闪也那么好,你们在一起,是多么完美的事情—说不定你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宝宝了呢,闪闪可是一直都很想要个妹妹的哦!”一开始的时候,木棉对寒止也是恨之入骨,恨他当初糟蹋了小姐,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可能真的是他们的缘分呢!不管怎么样,这谁都看得明白,寒止有多爱小姐,所以,他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啊。

“胡说!不行不行,你快去想办法给我弄些能够避孕的药来,我才不要怀他的孩子。”云烈焰慌忙的摇着头。

她不知道,门外,正要进来的寒止,听到这句话,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啊小姐?”木棉这回是真的不理解云烈焰在想什么了。

“呜呜,要是再生一个跟寒止那么像的孩子该怎么办?你快点去啦,我们两个都身体健康,而且也没有做任何措施,万一真的有了怎么办?当初不是一次就中了吗?呜呜,不行不行,我一看见他那张脸跟闪闪长的那么像我就觉得很别扭,自己老公跟儿子长的那么像,这种感觉很猥琐啊…”云烈焰低声摇着头,不行不行,一定不能生!

木棉嘴角抽搐,敢情小姐纠结了一天,不是在纠结当初的事情,而是在纠结姑爷跟闪闪长的像的事。她,真是服了!

“小姐,都说男孩子像爹,那女孩子不是像娘了吗?你要是生一个女儿的话,即可以陪着你,让你不无聊,又能跟你长的一样漂亮,不是很好吗?

就像当初你对闪闪的那样,你不说嘛,生个孩子等于多个玩具吗?”木棉谆谆诱导:“所以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吃东西,然后赶紧生个女儿,那样就不会无聊了,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神之大陆,那就趁机再养个孩子嘛!等到将来闪闪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做你的贴心小棉袄了,但是女儿不一样啊,她永远都是你的小棉袄啊!”

云烈焰半信半疑的看着木棉,怎么觉得自己要被她给绕进去了呢!

不过,要真的是女儿的话,那应该不会跟寒止像吧,女儿应该一定是像她的!

想到这里,云烈焰终于稍微平衡了一点点。

“小姐,去吃饭吧,大家可都是在等着你呢,你把自己关起来一整天,大家都很担心你呢!”木棉趁热打铁。

“我,我还是在房间里吃吧!”出去,他们肯定会笑话她的。云烈焰觉得自己真的好幼稚,可是,该死的现在,她真的觉得好丢脸…“小姐,还是出去吃吧。哪有新娘子第一天就窝在房里不出来的。岂不是让人误会,你是…”木棉话都还没说完,云烈焰就利落的起身,下了床准备出门。

木棉笑着跟云烈焰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餐厅,云烈焰很淡定的跟大家打着招呼,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大家也都装模作样的配合着。

然后云烈焰也不管其他人,自己闷头吃饭。继续在众人面前扮鸵鸟。

等到云烈焰差不多都吃饱了,突然听见木棉说了一句:“你们谁见过姑爷了吗?到处都找不到他,侍卫也都说没见过。”

“老大该不会是自己躲起来伤心去了吧?”叶炔没心没肺的笑道,老大一世英名啊,今天算是丢人丢尽了。

好吧,他还是憋住不敢笑,可是一想到老大被赶出新房的样子,他就实在是忍不住啊!

“还是我去找找吧!”云奉启放下饭碗,还以为木棉之前早就把饭菜给他送过去了,看今天这情况,寒止跟焰儿是不会问时出现了。

云烈焰继续低头吃饭,完全无视一群人注视她的目光。

凤落薇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人不要命的敢问云烈焰什么,只好集体看着她吃完饭,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我怎么觉得大嫂不像是在生老大的气呢?”叶炔摸着下巴,大嫂要是因为那件事生老大的气的话,那也不应该是这种情况啊。依照大嫂的性格,应该会跟老大干一架才对,她怎么会这么安静呢?

“对哦,我也觉得焰姐姐不像是生气,倒更像是躲着寒大哥一样。”凤落薇拖着脑袋,望着云烈焰离开的方向,焰姐姐这是怎么了呢?

“你们有空讨论这个,还不如赶紧去找人!”凤凌霄简直是无语了,这几天,他们俩个倒是越来越合拍了。

“啊,你说,寒大哥会不会想不开了?”凤落薇突然间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拜托,老大怎么可能会那么死脑筋,我告诉你,你不要看着老大整日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其实啊,他就是一匹大灰狼。”叶炔跟了寒止那么久,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寒止的为人,大嫂要跟老大斗,还是需要磨砺滴!

所以,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这边,木棉跟云奉启找了不少地方,但是他们都说没有人见过寒止。这下,木棉跟云奉启才觉得不对劲。

木棉赶紧冲进云烈焰的房间,发现她竟然还在鸵鸟的数花瓣。

“小姐,这回真的出事了。姑爷不见了。”木棉夺过云烈焰手中的玫瑰花,这可怜吧啦的花,已经没剩几片花瓣了。

“不见就不见呗,那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开玩笑,他还能去哪里?再说,以他的武功,谁能将他给怎么着了?

“额,小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小姐,你真的打算不管姑爷了吗?虽说他跟闪闪长的像,但是那是因为他们是父子啊,父子自然会长的很像啊!

若是你将来生个女儿,那么那个女儿也有可能跟你长的很像啊。难道,就因为这样,姑爷就会不喜欢她,或者,闪闪就会不喜欢她吗?小姐,你好好想想吧,姑爷原先戴着面具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难道没有了面具,你就不喜欢了?你喜欢的是姑爷,还是姑爷的面具呢?”木棉摇了摇头,对自家小姐的畸形想法真是无语了,哪有人儿这么想的啊!

等到木棉走了,云烈焰再一次拿起了那没剩几片花瓣的玫瑰花,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时间过去三天,寒止还没有回来。

这回,其他人全安静了,云烈焰不淡定了。

他是生气了?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跟什么嘛,怎么这么小气呢?云烈焰低声嘀咕着,可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朝着门口看去。

气死了!

云烈焰心想,等她找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个大男人,闹什么失踪啊—凭着自己强烈的第六感,云烈焰也不知道自己这种第六感究竟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就是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在告诉她寒止在什么地方。

果然,朝着死亡山脉上去,到达一个漫天雪花的山峰时,她看到了闪过的一道道紫色光芒。

有人!

而那个人,云烈焰就是闭上眼睛也知道是谁!不吭一声就跑了,原来是躲到这里练武来了,还真是无聊的很啊。

云烈焰走过去,远远的喊了一声:“回去!”

然后迅速的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去被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喂!”

云烈焰刚想说什么,寒止铺天盖地的吻就朝着她席卷而来,漫天的雪地,漫飞的雪花,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

云烈焰被寒止吻的晕晕乎乎的,他似乎是这两天都没有好好梳洗过了,下巴上还残留着一些胡渣。云烈焰想要伸手推开她,但是这厮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大手一挑,就拉开了她的衣服,然后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云烈焰只觉得全身血气一阵上涌,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感。

“喂,你要冻死我啊!”云烈焰好不容易呼吸到一丝空气,赶紧对着寒止吼道。这可是冰天雪地啊,她也没穿多厚,虽说她不怎么怕冷,但是也不能这么折磨人吧!

“很快就不冷了。”寒止低哑的声音有一丝干涩,吹在云烈焰耳边的热气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微微一颤。

云烈焰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寒止压倒在雪地之中。

然后,开始他疯狂的掠夺。

整整一天一夜,云烈焰都不知道晕过去多少次了,他才罢休。将她抱进了山洞之中,生了火。

云烈焰醒来的时候。寒止正在给她煮东西。

这个山洞里,也竟然会有一张床,被子什么的,都有。

“这是我以前闭关时呆的地方。”寒止看到云烈焰醒过来,轻声解释道云烈焰动了动身体,呲牙咧嘴的瞪了寒止一眼,这个疯子,不知道要节制,节制的吗?

寒止把汤端到了云烈焰的面前,将她抱入怀中,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碗,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虽说他知道云烈焰的体质是不会怕冷的,但是她一定饿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喝水,喉咙一定受不了。

云烈焰现在也懒得跟她计较,她是真的饿了,很快就喝完了汤。只是不知道这冰天雪地的,他竟然还从哪里弄来的鱼。

而且,看他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这汤弄的味道竟然还不错。

直到感觉舒服的多了,云烈焰才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发的什么疯!”

寒止抿着薄唇,脸色还是不太好,他走到云烈焰的面前,脱掉鞋子上了床,从背后将她带入怀中:“你要是不喜欢这张脸,我可以毁了。”

“疯子!”云烈焰赶紧转过身来,可是寒止已经用匕首在脸上划了一道了。血珠顺着他白皙的皮肤落下,有一丝的妖治。

“你干什么呢?”云烈焰夺过刀:“你故意的是不是!”

“是。”寒止很诚恳的点了点头。

云烈焰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只不过看到他脸上的伤口,还是有一丝微微的心疼。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在身边一样。他有的时候,真的比闪闪还要任性,但是宠着她的时候,却又是恨不得往骨子去宠,即便他很少说,但是他为她做的一切,她统统都看在眼里的。

“如果毁了这张脸,能让你要我的孩子的话,那你让我划多少刀都可以。”寒止盯着云烈焰的眼睛,他就是在赌,赌她肯定不忍心。那天在外面听到她说不想要他的孩子,他真的快要疯了!

让他离开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想了很长时间,他终干想出了办法,那就是用第一次的办法。第一次,他们谁都不知道,唯一能知道的是,肯定是他走火入魔之后不小心强了她,她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都愿意生下他的孩子,没理由现在有了孩子会不要的。于是他就不由分说的强上了,然后再将她困在山洞里,反正有他在,她肯定跑不了,等到她有了孩子,那就不会躲着他了。

寒止邪恶的想着,早就知道,不能只来软的不来硬的。

“你听到了那天我跟木棉说的话?”云烈焰一阵头疼,怪不得他会跑了?原来是为了这个,额,貌似当着他的面说那些话的话,确实是有一些小小的过分哦!

但是,云烈焰狐疑的看了寒止一眼。就算他听了她的话心情不好,但是他肯定还是有别的目的的。

“我是我的老婆,必须给我生孩子,所以,我决定,老婆,在你没怀上孩子之前,我们就不要出山洞了,就在这里努力吧!”寒止唇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啊一一!疯子!”云烈焰伸脚朝着寒止踹过去,无奈还没有踹出去,就被寒止给压住了:“老婆,你要是还有力气的话,我们可以继续,我很喜欢这个运动。”

云烈焰华丽丽的囧了,不是吧,这是个什么人啊,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想当初,她那么逗他都没让他得逞,现在,他倒是比她都熟门熟路了。这学习能力是不是也太强了一点儿啊!

“我们决斗,你输了,就让我下山去。”云烈焰咬着嘴唇,早就知道,跟这厮讲道理是绝对没用的,所以,还是需要用一点儿特殊的办法。

“不要。”寒止很淡定的否决了云烈焰的提议,大掌抚上她的小腹:“万一这里已经有我的孩子了,那你再动,岂不是很危险!”

“靠,你能不能有一点儿常识啊!”云烈焰抽了,就算要有孩子也不可能一两天就看出来啊,真是对他无语了。该死的云闪闪,要什么妹妹,纯粹找事儿—有本事,自己生妹妹去啊!

“常识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老婆你放走,从现在开始,我要软禁你。

”寒止翻身压上云烈焰:“直到怀上为止。”

“你这个疯子——!”云烈焰疯狂的吼着,望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绝美容颜,唇角勾起,暗恨道,自己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儿!气死他!

“老婆,你之前不是说要度蜜月吗?”寒止邪魅的笑着,云烈焰心脏一抖,这笑容,比妖孽还妖孽啊。

她有些麻木的点点头。

“嗯,那你现在就当是在度蜜月好了,刚好,我们一起努力,生一个蜜月宝宝出来。”寒止低头吻着云烈焰的额头。

云烈焰嘴角一抽,还蜜月宝宝,你丫真的不是穿过来的,这么会举一反三?

冰海 88,娇气小公主

“妈咪,为什么我的头发是红色的,爹爹的头发是银色的,而你的头发跟叔公舅公还有阿姨们的头发是黑色的呢?”一个小小的红球球爬上软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正在眯着眼睛晒太阳的云烈焰。

“朵朵啊,你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好不好,这些都是天生的,一出生就是这样,明白了吗?”云烈焰眼睛都懒得睁,她实在是不想再跟寒云朵这个小怪物说话了。

现在,每个人见到她就躲,害的她这个倒霉的老娘,总是要负责看着这个小魔鬼。

云烈焰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造孽造的太多了,不然怎么会在寒止的坑蒙拐骗加强取豪夺下生下寒云朵这个怪物?

好吧,云闪闪一双紫眸是深的寒止的遗传,那谁能告诉她,寒云朵一头红色卷毛是怎么来的?

加上这小怪物貌一生下来就非要跟她一个喜好,丫的只穿红色衣服,加上这头红色小卷毛,简直就是个滚动的小火球。

不过,云烈焰倒是至今都没有发现这小丫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她出生的那一天,整片天空都红了,天上的云全变成了血色的曼珠沙华,漫天都是。

那景象,就像是到了黄泉路上一般。

为了这个,寒止还刻意隐瞒了寒云朵出生的消息,所以至今,燕城都还没有人知道,王府多了一位小公主。

毕竟,曼珠沙华开满天空,这可不是什么吉兆,就连一向不信这个的云烈焰,也免不了为女儿担心。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这个小公主可是受尽了众人的宠爱啊,但这宠爱,到她会开口讲话的那一天,彻底的变成了噩梦。

云烈焰都不知道,她整天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听的人头疼。闹的大家一看见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躲,也就云烈焰这个雷打不动的人敢跟朵朵小童鞋叫板。还有就是朵朵小童鞋的二十四孝爹爹,永远不会嫌弃他这个过分闹腾人的女儿了。

还有一点儿就是,寒云朵小盆友完全不同于自己的哥哥,她似乎天生对武功都不感冒,不管怎么教,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记是记住了,但就跟背书一样,只会背不理解。

云烈焰还特地问过那个红衣美女,问她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说,寒止不是个简单的人,他们的女儿,也绝对不会是常人,所以,叫她顺其自然。最后,云烈焰只好作罢。

“可我为什么会天生成这个样子,而妈咪你会天生成那个样子呢?哥哥呢?大家都说哥哥长的像爹爹,那哥哥的头发也是银色的吗?为什么我不像爹爹呢?”朵朵丝毫不在意云烈焰那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继续问着。

“因为你像我。”这才是云烈焰最得意的地方,果真是如此,朵朵跟她长得很像,只不过朵朵要比她肉一点儿,看上去十分的萝莉,跟个小肉球一样,圆乎乎的。

“为什么我像妈咪,哥哥要像爹爹呢?”朵朵纠结了,她都问过好多好多遍了,但是至今没有得到过一个确切的答案。

“小姐,小公主,来吃点心了。”木棉端着点心,轻声唤道。

“木棉阿姨,你不喜欢朵朵了。”朵朵一看到木棉,就小嘴一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木棉满脸的黑线,手一抖,差点儿把盘子给扔了。

第一反应,当然是扯着嘴角干笑:“怎么会呢?木棉阿姨最喜欢小公主了,这不是给小公主送点心来了吗?小公主快过来尝尝!”

只是,话落,木棉就立刻放下点心,跟云烈焰打了个招呼:“那个,小姐,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嗯。”云烈焰应了一声,真是无语啊,现在大家看到朵朵就是这么个反应,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叫人头疼啊,哪怕,她貌似还不到三岁。小胳膊小腿儿,但是,无奈的,却是整个王府的老大。

“妈咪,我好伤心。”等到木棉走了,朵朵小盆友从她身上爬下来,十分沮丧的走到一个小石块旁边,坐了下来。用她肉乎乎的小手,拖着她肉乎乎的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嗯,人都会伤心的,你会伤心因为你是人。”云烈焰眼睛都没睁开,继续晒她的太阳。

她早就习惯了朵朵的无厘头的问题了,总是一会儿就冒出一个想法来,叫人实在是无语的很。

寒止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他的亲亲老婆云烈焰躺在那里优哉游哉的晒着太阳,他的宝贝女儿一脸纠结的坐在一块小石头上,拖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朵朵。”寒止走过去,将朵朵拎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爹爹,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的不喜欢我呢?”朵朵一双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这时却染上了一层雾气,泪水就堵在眼角,似乎随时都能变成珍珠落下来。

“怎么会呢?所有人都最喜欢朵朵了啊!”寒止柔声的哄着女儿,心里却想着一会儿怎么找那群人算账,一个个看见他的宝贝就溜走,都不想活了!

那边木棉等人都忍不住,集体打起了喷嚏。

直觉告诉他们,要出大事了。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跟朵朵说话呢?”朵朵小盆友小手抱住寒止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小嘴儿撇的能挂个油瓶了。

“朵朵小盆友,告状可不是好孩子应该有的表现。”云烈焰冒出一句话,继续假寐。

“我知道了,妈咪,爹爹。”朵朵垂下脑袋,两根肉乎乎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互相碰着,低垂着脑袋,不再说话。

寒止实在是看不得自己家宝贝的可怜相,但是又不能去反驳老婆的话,只好将朵朵丢给云烈焰,去找群人算账去!

“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寒止刚走了两步,云烈焰就突然间开口说道寒止顿住,好半天,才点了点头:“好。”

是该离开了,已经在燕城呆了三年多了,连寒云朵都两岁多了,那云闪闪,都十岁了吧!

当年,他就估计,不出五年,云闪闪一定能够到神之大陆,那么算算时间,从这里到神之大陆,应该也有不短的路程,他们是该出发了。

“让木棉和叶苏留下吧,他们,也不容易。”云烈焰轻叹一声,其实,木棉跟了她这么多年,她是最舍不得跟木棉分开的,但是,当年她只是一句戏言把她许给了叶苏,谁知道。她竟然真的拧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这如今,好不容易柳暗花明,他们也好不容易才走在了一起。

此去神之大陆,他们都是将生命置之度外的,她不想让他们有危险。就连凤落薇,她也是不希望她去的,他们之中,不管是谁,对云烈焰来说,都是像生命一样重要的,失去了谁,她的心,都将一辈子都不得安宁。可若是凤落薇留下的话,叶炔这些年,不就白追她了吗?

可她去,又实在太危险…寒止回过身来,走回到云烈焰的身边,将她给拉起来拉进怀里,自己坐到软塌上,然后将朵朵也拎起来,放到云烈焰的怀里。

朵朵这会儿倒是安静,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爹娘。

“你是想让凤落薇也留下吧!”寒止跟云烈焰在一起的越久,越是能明白她的心思。她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心里却是始终都在担心着。要不然,以她的性子,三年前就能走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云奉启是无牵无挂,凤凌霄痴迷于各种各样的药物,相信神之大陆会给他们一个新的天地。至于叶炔,他们从小就同生共死,他是肯定要跟着他的。而且,这三年,他是最拼命的一个,几乎多半的时间都在末日森林里,拼命的修炼,已经到了天蓝级,应该不久就能再次突破。寒止也知道,他这是不想拖他的后腿,他虽然整天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他的骨子里,一旦认真起来,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但是凤落薇只是刚刚突破天人之境,她的武学境界,恐怕也就是到这里了,云烈焰不是没办法把她带到神之大陆,而是无法保证她的安全。若是她出点儿什么事,云烈焰一辈子也不会安心了。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呢?”云烈焰楼住寒止的脖子,扬起头冲他眨眨眼:“我怎么觉得我现在有点儿多愁善感了?是不是真的是闷的太久了,所以,脑子都生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