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田园生活 作者: 画媚儿

【简介】

意外穿成农女一枚,家穷势弱被人欺!

还好老天给力,给了空间和异能,带着家人开心去种田!

欺负我的人,自然要给欺负回来啦!

至于夫君嘛,这可马虎不得,得好好挑挑哦!

第1章 一根玉米引发的血案

二凤和哥哥春生割完这块田里最后一茬稻时,月亮早就高高的悬在空中,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田野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庄子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油灯。

“好饿哦!”

“是啊,中午吃得那点东西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快走吧。”

两人摸了摸饿得发痛的肚子,拿着割稻子的镰刀往家快步走去,边走边说着话儿。

路过村子里的白水塘时,两人先将腿上的泥给洗了去,然后蹲下身子准备洗手时,远远的就听到自己家院子里传来了二娘黄氏的叫骂声,其中还夹杂着弟弟毛伢的惨哭声。

“快回家看看去!”两人看了一眼,手也不洗了,拿着镰刀向家里冲去,这黄氏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你这小短命鬼,今天老娘我要打死你,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吃。叫你偷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啊,老娘天天没给你们吃喝啊,打死你!”二凤兄妹俩在院外清晰的听到了黄氏恶毒的骂人话语,还有击打声。

两人跑进去,只见黄氏拿着扫帚在弟弟毛伢身上抽打着,二凤的母亲汪氏跛着不大方便的腿拼命护着毛伢。

黄氏见汪氏来护,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更用力的趁机打在了汪氏的身上。

黄氏那五岁的小女儿龙爱娟手里拿着根玉米啃的正欢,并不时用小眼睛瞅瞅院里的战况,脸上的神情很是开心。

“住手,不要打我娘和毛伢。”春生红着眼睛冲了上去,用力的一把推开黄氏,冲着她怒吼道。平日里怎么欺负自己都没有关系,可怎么也不能容忍欺负自己的母亲。

二凤和春生上前将汪氏和毛伢两人给扶了起来,汪氏的头发有些凌乱。

而毛伢更是一脸的狼狈,在月光下,都能见到脸上和身上有血印子,看着他俩心里一酸。

六岁的毛伢一下子扑进二凤的怀里,哭着说道:“二姐,我和娘饿了,二娘和娟子在吃饭,我拿了根玉米想给娘吃,二娘见了就打我,呜呜…”

黄氏被春生一把推开,脸上顿时挂不住,大声嚷着起来:“好啊,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生,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还真是反了你啊,今天都不许吃饭。”食指向二凤一家蛮横的一指。

春生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黄氏,而是在看汪氏和毛伢身上的伤痕。

原来就是因为一根小小的玉米,黄氏将一大一小向死里打,这妇人的心也太毒辣了吧!

二凤心里火了,md,姐姐我无意中穿来这个时空已经几个月了,可真是受够了你这老娘们的气。一直为了家庭内部的团结稳定,忍气吞声,天天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猪差,睡得比狗晚。干了一天的活,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不但不给我们吃饭,竟然还打我娘。

虽然不是真正的娘,可这么长时间,她可也是真正的关心自己来着,让自己这颗一直缺少母爱的心得到了滋润。

她手提镰刀向前一步,盯着黄氏怒道:“二娘,我想问一句,毛伢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竟然让你如此的大打出手。难道就是因为他饿了,想吃一根玉米,你就将他向死里打,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你让我们怎样尊重你?更可恨的是,你竟然连我娘也不放过!论辈分,我娘是正房媳妇,你是那偏房的小妾。但你却对我娘动手,到底是谁大逆不道,到底是谁为老不尊?”

隔壁的邻居们将头伸出来看着,被黄氏给吼了回去。

这黄氏是二凤爹龙年发的小老婆,育有一子一女,是这龙井村地主黄金宝得宠的七姨太女儿。当年龙年发娶了汪氏后,两人倒是过了两年的恩爱日子,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汪氏一直未能替龙年发生下一男半女,二凤那过世的奶奶于是就有了不满。正好此时,突然有媒婆上门,说黄金宝的七姨太女儿黄翠霞看中了龙年发,想嫁他做妾,嫁妆是五亩良田,外加纹银五两。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以后得让黄氏当家,住正屋,而汪氏住偏房。

这天上突然掉了馅饼的好事,虽然龙母也不解、疑惑、怀疑过,但在良田和银子的诱惑下,再加上抱孙心切,当下就瞒着龙年发答应了。

龙年发知道后非常生气,可在龙母的逼迫之下只好同意,而汪氏因为未能给龙家添后,也一直愧疚,主动的搬去了偏房。

那黄氏进门后一直仗势欺人,但肚子倒是挺争气,七个月后早产生下了大儿子龙爱虎,而汪氏则也于次年生下了春生。为此,黄氏一直说是她给汪氏带来了福气。对此,龙母和龙年发也有同感,甚至汪氏自己也认为是黄氏给自己带来了儿子,对黄氏更是处处忍让。

汪氏在生毛伢时落下了严重的风湿病,如今行走都有些困难了,而龙年发对汪氏的感情也渐渐淡了下来。因为黄翠霞给他带来了相对富足的生活,而且像他这样有妻有妾在村子也是绝无仅有的,又让他觉得比别人高一等。而所有的一切,都是黄翠霞给他带来的,在家里对她自然也是言听计从,但同样也没有男人的尊严可言。

一贯霸道如此的黄氏面对二凤声声质问,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最重要的是那个妾的身份一直是她的心头痛,这些年在龙家颐指气使惯了,让她都差点忘了这妾的身份。

二凤的话戳了她的伤疤,顿时气得脸色青绿,双眼冒火,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汪氏这个眼中钉给拔了。虽然眼睛撇到二凤手里亮晃晃的镰刀,心里有些发虚,但也知道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胆子又横了起来,将手里的扫帚向二凤打去:“打死你这个小贱货,让你嘴没上没下,满嘴喷粪,你那无用的死娘教育不好你,老娘我今天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一边的春生赶紧冲上前一把抓住那砸过来的扫帚,拉着扫帚将黄氏向自己这边拽了过来,在黄氏用力向后挣扎的时候,他又猛得一松手,扫帚的重力一失,黄氏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而那地上正好有一坨新鲜的鸡粪。

“以后不许再欺负我娘和二凤毛伢。”春生挥了一下手中的刀,锋利的刀锋在月光下散发着阴冷的光芒。

汪氏怕事情闹大,赶紧喊道:“春生,二凤,咱们回屋吧。”

而黄氏则如杀猪般哭喊了起来:“不得了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孩子打娘啦。”一边嚎着,一边脚还在地上蹬着。

“娘,有我们在,不用怕这疯婆娘。”二凤低声安慰着汪氏,瞅着黄氏那狼狈的模样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厉喝从门口处传了过来,然后有脚步声走了进来。

听到这声音,二凤鄙夷的撇撇嘴,黄氏要更横了,原来是龙年发,他今天起早去镇上办点事去了,没想到现在才回来。

虽然生活在农村,也做农活,可龙年发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要是换上一袭月白色长袍的话,绝对是一个翩翩美男子,难怪黄氏当初宁愿做妾也要嫁他。

黄氏一见到龙年发,她立马大声骂起来:“你这个死鬼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要是再晚点回来,你就见不到我这活人了。”

龙年发赶紧上前将黄氏扶了起来,看着她如此撒沷的模样,眉轻皱了一下,很无奈的问道:“怎么回事?”

黄氏见眼睛一转开始装软弱了,害怕的指着二凤和春生手里的镰刀,抽泣着说道:“我天天辛苦的操持着家里家外,将他们几个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供他们吃供他们喝,辛苦的将他们养大了,我也从没有想过让他们怎样来报答。可现在倒好,不要说报答了,他们…他们俩竟然拿刀说要杀了我,夫君啊,你可得要替我作主呢。”

她就势向龙年发怀里一靠,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凄凉,好像真受了多大委屈般,声音也是难得的温柔,听得一旁的二凤等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龙年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了一下,扭头看向二凤和春生,两人手里的镰刀在月光下闪闪泛着冷光。

他上前几步走到春生的面前,‘刷刷’就是两耳光,大骂道:“畜生,竟然想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是谁借你这样大胆子啊。”

他将眼睛扫向汪氏,汪氏低下头去,好像她真的撺掇了孩子们去杀黄氏般。

这耳光将春生打得身子一摆,春生咬着牙恨恨的瞪着龙年发,手紧紧的攥起,可他是自己的爹,如果顶撞的话,就是忤逆了。

二凤可不管这样多了,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自己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受的是良好的社会主义教育,本就对这种有妻有妾的男人深恨。何况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只偏听这黄氏的片面之词,就毫不手软的打自己亲生儿子。

“爹,你为什么要打大哥,我和大哥根本就没有说过要杀二娘。就为了一根玉米,她满院子追着打毛伢和我娘,娘和毛伢身上的伤痕还在这儿呢,你怎么不看一眼?”她的黑眸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她的一番指责让龙年发顿觉脸上无光,看着眉眼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二凤,龙年发心里更是火大,大手毫不留情的用力将二凤向屋檐下面一推,指着汪氏怒骂道:“你看你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没有一个听话,晚上都不准吃饭。”

二凤被龙年发推得不及防,而且他的力道很大,一下子扑倒在屋檐下面的一堆木柴上面,顿时觉得颈部火辣辣的痛,用手一摸,粘湿湿的,md,流血了。

第2章 分家

本在一旁哭泣的毛伢,被龙年发发怒的模样吓得一声不吭,紧紧的靠在汪氏怀里,乌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害怕。

“二凤,你流血啦!”春生上前扶起二凤,看到她脖子处的伤口正向外流着血,顿时吓坏了。

汪氏吃力的走了过来,将一个手绢递给二凤,眼睛里含着泪水:“凤儿,你这傻孩子,怎么能顶撞你爹呢,痛吗?”

二凤笑着摇摇头,用手绢将颈部擦了擦,痛得咧了咧嘴。

龙年发瞟了她一眼,冷着脸没有说话,没有心疼,甚至认为这是她活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凌厉的眼神,不给点儿教训,以后还将自己这个爹放在眼里吗?

本来这场闹剧应该在二凤流血后结束了,但黄氏岂能放过这个难得的好机会,不依不饶的看着龙年发继续装腔作势说道:“相公,让他们全都搬出去住吧,他们今天拿刀想杀我的样子,我想想都后怕。我怕哪天你不在家的时候,会被他们给害了啊,呜呜…”用手捂着嘴哭泣着,但只有声音,没有见到点滴泪花的。

这下龙年发也为难了,不管怎么说汪氏还是自己的妻子,三个孩子也是自己亲骨肉,如果将他们给赶了出去,别人的口水会将自己将淹死了。

见龙年发没有说话,黄氏眸子里寒意顿生,逼道:“相公,你想清楚了,今天要么是他们走,要么就是我走,反正我不是敢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儿了。”

龙年发低声道:“你让他们走,那他们住哪儿,总得有个安身的地儿吧。”

黄氏眼睛闪过一丝狠毒,对着龙年发的耳朵低语了几句,他的脸色变了好几次,忙摇着头。

“死鬼,你是不是不想过快活日子了。”黄氏狠狠的瞪着龙年发,出言威胁道,完全没了刚刚的温柔模样,龙年发沉默了。

听到黄氏这话,汪氏一家除了二凤,他们都紧张的看向龙年发,希望他不要答应。

二凤则开心死了,这正合自己的心意啊!搬出去以后,不用每天看这个疯女人的脸色,也不用受她的辱骂。她就弄不明白,黄氏这样欺辱人,为什么汪氏一直要忍气吞声的住在这里受辱呢?

汪氏慌忙向龙年发求着情:“伢他爹,你可不能赶我们走啊,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好,我向你赔罪了。希望你看在往日夫妻的情份上,不要赶我们走啊。”

她说着竟然要向龙年发下跪,二凤一把拉住了汪氏,非常直接的说道:“娘,您腿本来就不好,不能跪啊。再说了,我们又没错,为什么要向他下跪。搬就搬,现在就将家分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春生没有说话,心里其实也赞成分家的,这种日子也受够啦。

“凤儿,你说啥浑话呢?”汪氏责备道,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二凤。

龙年发本就被黄氏的话堵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见二凤如此说了,心一横,就汤下面道:“好,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到时候可不要说我这当爹的心狠了。你们要记住,是你们自己要搬出去的,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如冠玉般的脸上表情有些恶狠。

“伢他爹,你别听凤儿胡说,这家不能分啊。”汪氏带着哭腔喊道,做势又要跪,春生和二凤同时拉住了她。

龙年发挥挥手打断了汪氏,然后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你们用的东西全部带走,家里的农具分你们一半,田…”

谁知他刚说了几句,又被黄氏打断了:“死鬼你说什么呢?”

黄氏剜了一眼龙年发,动着嘴皮子说道:“农具你们带走四件,田嘛,你们龙家祖上无能,本来就只有村东边的那一亩五分田,按理说你们只能分得一半,现在嘛全给你们。那田里未割的稻子就便宜你们了,今年是个丰年,那些稻子够你们吃还有多呢。村东边的八分地也给你们了,家里的碗什么的,等会儿我收拾一些给你们。至于住的地方嘛,我都替你们考虑周全了,村东边月形山下的那处瓦房便宜你们了。你们也不用谢我了,赶紧去收拾东西,明天就给老娘搬出去。”

汪氏和春生脸上的表情都变了变,二凤则也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那月形山下的房子是黄氏花大价钱做的,本来她和龙年发带着自己的孩子住在那里。可十年前因为传言月形山有怪物,黄氏他们几人又搬了回来。如今却让自己家一人去住,这心可真是够歹毒的。

而且分给自己家的田地全是最瘦最贫的,别的田里稻了都是穗子沉得压弯了稻梗,金灿灿的等着收割了。可那块田里的稻子到现在还是青的,穗子大多是朝天长的,不要说多,打下来的稻子不知吃几天就没了呢。那地更是种啥不长啥,这分明是想将她一家人赶上绝路的。

不过,二凤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春生反驳道:“那月形山有怪物,房子都破了,怎么能住人。你将这个院子从中间隔开,我们重新开门进出。”

龙年发的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正准备开口时,黄氏抢了先道:“怪物?你什么时候看到有怪物了。”

她扫视了二凤一家,从鼻子轻嗤一声:“就你们一家长得这样,就是有怪物的话,也被你们给吓跑了。你们都这样大了,可不要什么都指望我们做长辈的,房子破了,自己动手修修不就行了嘛。我这院子本来就不大,如果再隔一下,那还像个院子吗?虎子快成家了,你们的房子我们还要做其他的用处呢。什么都不要说了,快收拾东西走人,要是你们不喜欢那房子,行啊,自己想办法去吧。哼!”

MD,赤果果的人参公鸡啊。二凤本想反嘲时,黄氏已经拉着龙年发进了正屋,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汪氏还想再说什么,被二凤和春生拉着回了那院子西边用茅草搭的偏房。

黄老女人,等着吧,总有一天会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的,二凤在心里认真的说道!

几人回了房后,那双一直在偷看的阴森冰冷的眼睛也消失了。

第3章 空间出现

汪氏一脸怒气的坐在床上,对着二凤数落道:“凤儿,你这丫头性子怎么这样倔呢?你要是和你爹说几句软话,我们也不至于落到连个安身的地儿都没有吧。”

又转向春生:“春生,你是做哥的,你不但不拦着点儿凤儿,自己怎么也跟在后面添乱啊!哎!都怪娘没用,让你们跟着受苦了。”

她的数落,二凤并不生气,在汪氏的身边坐下反而安慰着:“娘,怕什么,我们有手有脚,有田有地,难道还怕饿死不成。娘,您看看我们现在过得这叫什么日子,重活累活都是我们做,吃得却是最差的,就算是这样,可还经常吃不饱,穿不暖。就为了一根玉米棒子,您看看毛伢被打成啥样啦!娘,我和哥不愿意再看到那女人欺负您和毛伢了。哥,你说是吗?”

二凤看着春生,黑亮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里灿若星辰。

春生摸了摸有些红肿的脸,想想龙年发刚刚打自己时的那副狠模样,他点点头:“娘,凤儿说得没错,我们有手有脚的,难道还怕饿着嘛。那女人现在是越来越过份了,竟然连您都敢打了,我们不走的话,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我宁愿去要饭来养活你们,也不愿意再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了。”

汪氏抹了把泪,心里堵得慌,自己以前喜欢的那个男人怎么也变得如此心狠了。但事已至此,只得叹口气:“那快收拾吧,只是那屋子可怎么住。”

二凤边收拾东西边安慰道:“娘,那恶女人倒有一句话说的对,谁也没见过有怪物,肯定是一个传言,房子破了,我们找表舅帮忙修修吧。等咱们以后有钱,就盖一个新屋子,砖墙青瓦,外带高高的院子,气死那个老女人。”对着正屋的方向呸了一口。

“你这孩子,人小,心倒不小,还想着砖墙瓦屋呢,能填饱肚子都奢望着呢。“汪氏叹道。

六岁的小毛伢也在忙前忙后帮着收拾,小脸上还挂着泪痕和血印子,但很懂事的没有说什么。

春生想起了二凤脖子上的伤,忙着急的说道:“凤儿,等一下,我来看看你颈上的伤。”

一提醒,二凤忙用手摸了摸,伤口处干干的,只有一些痛感,应该是结伽了。

“好奇怪,怎么一点儿血迹也没有。”春生看着二凤那干干净净的脖子奇怪的问道,摸了摸头,一脸的疑惑。

“大概是被娘那手绢给擦干净了,嗨,不管这个了,反正现在没事了。咱们赶紧收拾好,明天一大早咱们就离开这个霉地吧。”二凤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没事就好了。”春生点点头,然后又动手收拾了起来。

他们的东西本就不多,只有几人的衣服、三床薄被子,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用品之类,很快就收拾好了。

汪氏又叹了口气:“东西都收好了,就睡吧,毛伢,快上床睡觉了。”

她说完就躺下闭上了眼睛,看得出心情很不好受,毛伢很乖巧的挨着她躺了下来,并用手搂住了汪氏的脖子,让她的心微微暖和了点儿。

二凤在心里也叹了口气,也挨着毛伢躺了下来,春生则躺在了另外一张用破凳子和旧木板搭起来不能称之为床的床上。

大概是白天干活太累了吧,屋里很快就传来了春生的鼾声。

二凤则在想着明天搬家的事情,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受那老女人的气了。

脖子上传来的冰凉感觉让她不自觉的用手摸着颈上的凤凰玉佩,突然之间好想家,想爸爸,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鼻子好酸。

这块玉佩是单位组织员工们在云南旅游时,在一个路边的地摊上发现了它,一眼就喜欢上了它。哪知刚刚戴上脖子,她就眼前红光一闪,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躺在了汪氏家的床上,正发着高烧。凭着身体原主的记忆,平静的生活到了现在。

哎,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这玉佩有什么古怪呢?边想着,二凤边用手在玉佩上摩挲着。

忽地,她感觉脑海中有水在流动着,鼻息之间带着潮湿发霉的味道没有了,反而感觉空气中好像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

很快她眼前亮了起来,自己此时正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目所能及的地方并不太大,四周如同被雾包裹了一般,看不到尽头。

眼前有地有水,还有一个草顶的小竹屋,一条小道将这些东西划分为两个区域。

路的左边是光秃的土地,颜色很深,看起来看肥沃,约有一亩左右。

路的右边有一方小池塘,里面微波荡漾,但最让她惊讶的是,竟然有一颗椭圆形五彩斑斓的巨蛋悬在池塘上空。

彩蛋外面包裹着一层透明柔和的光团,这光团并不是死的,而是如水波般不停的荡漾着。

池塘的边上就是那栋颜色发黄的小小竹屋,有门有一个小窗户,很古朴,很温馨。

这个地方温暖如春,身上没有了刚刚的燥热感,浑身暖融融的。

天啊,不会再次穿了吧!她使劲儿的揉揉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还穿着刚刚的衣服,微松了口气,应该不是再次穿越。

这个地方除了这池塘上方的彩蛋有些奇怪以外,其他的倒很正常,有塘有地有屋,和自己现在生活的龙井村差不多,但又有哪里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哦,对了,少了声音,这四周静逸的让二凤仿佛都能听得见自己呼吸的声音。天空是那种干净纯粹的湛蓝色,但少了白云,也没有见到太阳,但又分明有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这四周地上干净得过份,也没有飞鸟虫蚁,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人类正常生活的地方。

这是哪里呢?自己难道是在做梦,可自己分明就没睡着啊,怎么会做梦呢?

二凤的脑子倏地一动,这个地方不会是以前人家小说里写的空间神马的吧!

这个念头一闪,她的心跳迅速快了起来,瞪着眼睛四处看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这里越看越像是一个随身空间。

第4章 黄氏的仁慈

二凤想到了那块有些古怪的玉佩,自己就是因为它才来到这个时空的。

忙将颈上的凤凰玉佩从衣服里掏了出来,这才发现,本来是透明玉色的凤凰玉佩,此时却变成了彩色,颜色和池塘上方的彩蛋颜色十分相像,色泽变得更加温润。

见到玉佩突然变色,二凤终于肯定了这是一个随身空间,瞬间兴奋起来,开始时的恐惧和疑惑全部消失殆尽。

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这是老天送给自己的穿越大礼包啊,自己一定得好好利用。

可能是笑得太过火了,脖子上传来了疼痛感,二凤用手摸到了那个结痂的伤口,脑袋里灵光一闪。她想到大概是因为伤口流出的血恰好让玉佩吸收了,触发了里面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自己来这里这样久,现在才发现空间的原因吧。

本来特别恨龙年发,现在反而感谢他了,要不是他那一推,这个空间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触发呢。

但她还是想出去确定一下这不是自己的臆测,很快她又着急起来,刚刚是无意中进来的,现在该如何出去呢?用手下意识的摸着凤凰玉佩,眼前花了花,然后周围陷入了黑暗,鼻间甜丝的空气香味没有了,耳边传来了春生那熟悉的鼾声。

呼,终于出来了!二凤轻呼一口气,在黑暗中转着黑亮的眸子,仔细听去,汪氏和毛伢好像也都睡着了。

不行,还要再试试!现在已经肯定了空间和玉佩的关系,她手里握着玉佩,心里想着进入空间。然后身体动了动,眼前一亮,果然又进入了刚刚的空间里,一切都还是自己离去时的模样。

轻吹了一下口哨,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哈哈,我的地盘我作主!她兴奋的手舞足蹈,脸上洋溢着开心明快得意的笑容,只差在地上打滚儿啦!既然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得要先熟悉它啊,二凤在这个陌生的空间里逛了起来。

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晚上没吃饭,可怜的胃又在抗议了。这里也没有吃的,只有那塘水看着很清澈,不如先喝点水再说吧。

她在塘边蹲身下来,只见那塘水清澈透明,却无法见底,可能因为水太深吧。

走近了才发现,这水塘中间的水面上竟然然盛开着一朵颜色碧绿的奇异花朵,足有两张荷叶大小。这花她从未见过,似菊非菊,似莲非莲,似兰非兰。空气中那甜丝丝的味道更浓了些,甜中还带着如水果般的香味,让她心神俱舒。

闻着这好闻的味道,她忍不住用手掬了一把塘里的水,入手感觉绵软,但还是不敢直接进嘴,不能确定这水到底能不能喝。

放在鼻间闻了闻,没有任何怪异的味道,反而带着甜香味。受不了这香味的诱*惑,她用舌头轻轻舔了舔,顿时有甘甜带着果香的味通过舌尖传递向味蕾,觉得满嘴生香,犹如那琼浆玉液般,大着胆子咽了一小口下去。

水入胃,感觉特别舒坦,味道比自己在现代喝过的那些果汁、饮料、矿泉水神马的都要好太多。

哇,捡到宝啦,二凤毫不犹豫的将这捧水全部喝了下去。

又连喝了好几口,直到打了个饱嗝,这才用手抹抹嘴边的水迹,有些意犹未尽,一点儿饿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又盯着那彩蛋看了会儿,在想着这是什么蛋,是真蛋还是假蛋,为什么会悬在半空中?

看了会儿,没有想出什么名堂,轻轻摇摇头,然后起身站起来走向那竹屋。

轻轻推开那扇小竹门,里面空间不大,只有十个平米的样子,里面放着一张竹凉床,一张小小的竹桌和一把小竹椅子,竹桌上面还放着竹制的杯子和碗,还有几件农具和两个木桶。空间虽然不大,但这些东西摆放得很整齐,倒不显空间狭窄,反而感觉好温馨。

二凤揣着激动的心情,一会儿摸摸凉床,一会儿坐坐小竹椅,一会拿起竹碗细细的看着,发现和自己小时候吃过的碗好像。一会儿又在凉床上躺着:“嗯,可真舒服,小时候,家里也有这样的一张凉床。夏天的时候,爸妈就会将它搬到院子里的那颗老梧桐树下,任由自己在上面玩耍。”

她自言自语着,神游了一会儿,起身坐了起来,看着放在墙角的锄头,想起了那片光秃的土地。

那地看着还不错,如果不种点东西,是不是太可惜了。正好现在无事,将土松好,明天可以拿点种子进来种植试试看行不行,正好这里面家具和水都有,也不用太费事。

想到就做,她立马拿起锄头出了竹屋,走到地边,向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微搓了下手,抡起锄头,开始松地了。

这土土质松软,水份充足,一看就知道非常肥沃,相信应该能种出庄稼来的吧,二凤自信满满的想着。

她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奇怪的是也不知道累,她想着自己进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万一汪氏他们发现自己不在床上,那就麻烦了,忙将锄头洗了洗,重新放进小竹屋。

看着被自己松过的地,她有种成就感,一定要让这里生机盎然起来。

然后满意的出了空间,甜甜的睡去了,今夜一定会睡得很香滴。

第二天黄氏非常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当二凤一家提着东西出现在院子里时,她已经将一些破旧的东西收拾好堆在了地上。

四件生锈缺损的农具,四个豁了口子和明显裂纹的碗和四双脏兮兮的筷子,还有一个半新的铁锅,就这锅看着还顺眼些。

看着这些烂东西,汪氏和春生心里凉了半截,二凤则无所谓,现在有了空间,她的底气更足了。

黄氏冷眼扫了扫汪氏,拍拍手斜着眼睛说道:“哎,我这人就是心软,要是遇到心狠的,一件东西都不会给你们的。”

“是啊,像你这样大方的人,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哦。可真难为你了,费了那样多的心思,挑了这些破的坏的给我们,你这心啊…可太仁慈了。”二凤冷笑着毫不惧怕的讽刺道,实在忍受不了黄氏这让人反胃恶心的话语。

“你们不要不识好歹,给你还挑三拣四的…总有一天要撕烂你的嘴。”黄氏脸色变了变,用手指着二凤正准备开骂,可实在是找不出骂的理由,只好愤愤的甩着手进了屋子,后面一句话是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凤儿,少说两句吧。”汪氏低声道。

“娘,我知道啦。”二凤顺从的应道,但心情却无比的畅快,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冲着屋内喊道:“房子的房契和地契呢?”

黄氏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将两张淡黄色的纸揉了揉扔向院子的地上,转背又回屋去了。

二凤忍着火将纸捡了起来,将纸理了理,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月形山脚下房子的房契和地契,忙交给了汪氏,家里人可不知道自己会识字的。

“娘,您看看。”

“嗳。”汪氏接了过来,她字识得不多,只是见纸上盖着印,想应该没错,就小心的收了起来。

春生从表舅汪贵财家借来了牛车,将所有东西全部放了上去,正准备离去的时候,龙年发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牛车上简单的行李和破旧物件,让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丝愧疚之色,看着汪氏,将手里的袋子放上车子吩咐道:“将孩子们看好,在稻子没收回来之前,这点米先吃着。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我再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