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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井溶竟然果断的摇头,“有其果必有其因,该说的你都说了,他既然不听,那就这样吧。”

他倒是个长寿像,可这活跟活也不同。活蹦乱跳是活,植物人也是活,都到一百岁,能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师兄就是这么冷漠!然而护短!

划重点,下章崇影帝走开场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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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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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燕台春日雨水不多,这会儿却意外下了一整天,实在稀罕得很。

经过不懈努力,庞冲终于替崇义拿下了Balance的广告合同,实现了职业生涯的另一大突破。他难以抑制心中激动,亲自冒雨前来,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崇义。

“你知道吧,跟你同时参加竞争的还有棒子国的一个什么国民哥哥还是什么玩意儿的?貌似前几年他的经济公司就在美国造势……瞧他那油头粉面的样吧,脸肿的什么似的,隆的鼻子都快戳破皮肤了!也不想想,balance 是法国的牌子,法国时尚圈的人有几个对美国有好脸色的?哼!再让他得瑟,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吧?”

拿下这个合同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庞冲的失态一点都不难理解。

崇义也非常激动,还亲自编辑了一段文字发布在自己的官方talk上,当晚就开了一瓶香槟跟庞冲庆祝。

两人站在顶层公寓的阳台边,吹着晚风,看着前方雨幕中一望无际的夜景谈笑风生,万家灯火落在他们眼中,仿佛星光般闪烁。

三月的夜晚还是颇有凉意的,雨水进一步降低了温度,可他们两个胸腔中涌动着澎湃的热情,完全感觉不到寒冷,还在兴致勃勃的对未来进行规划。

“先把这个广告拍了,带一波你在欧洲的影响力,然后顺利成章的接两个文艺片拍拍,彻底把咱们的逼格巩固住,”庞冲语速飞快的说到这里,忽然伸出手去,冲着远处星光璀璨的夜景虚虚一握,野心勃勃道,“一切触手可得。”

雨还在下,伸出去的掌中迅速蓄满了雨水,庞冲用力一弹,那些水滴便飞溅出去,在万家灯火的照耀下变成了艳丽的小光圈。

自家艺人的商业价值已经上升的差不多,如今也算需要突破,是该转向进攻文艺圈儿的时候了!

崇义轻笑一声,两只好看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光,素来不喜形于色的脸上也难免有几分意气风发。

他似乎有些热意,抬手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口,跟庞冲碰了碰杯,“祝好运。”

庞冲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又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发表了一番壮志豪情,不过在接了个电话后就有些郁闷。

“你明天要进行街拍的那个路口几个小时前出了车祸,貌似非常严重,估计接下来两天都未必清理的干净,而且也不大吉利……”

崇义一怔,“很严重吗?不然就换个地方。”

庞冲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高级发蜡也没能挡住发型变鸡窝,“听说死了一个,其他几个也是伤的不轻,血流了一地不说,地下还有很多严重的划痕和轮胎摩擦烧焦的痕迹,根本没办法拍摄。”

娱乐圈办事本来就最迷信不过,出行、开机还要卜算黄道吉日烧香祭天呢,难道他们要在死过人的车祸现场拍广告?!

那绝对不能够!

他顿了一下,又说,“本来那个采访想在那里街拍就是因为那一片的建筑风格很有特色,这会儿突然出了这个事儿,一时间去哪里找合适的地方……”

那条街位于望燕台外城区,早年外国使馆和外国人聚居地,颇多历史氛围浓郁的老建筑和酒吧、咖啡店,素来是摄影爱好者的心头好。

这会儿突然出事,一时间还真不好找替代的。

改期是不可能的,崇义的行程排的非常满,三天后就要飞到法国去为balance腕表进行首次广告和海报拍摄,中间还穿插着发布会什么的。本来这次采访就是挤出来的空当,一旦延后,少说也要延迟到半年之后,而谁又能保证中间不会发生其他的妖蛾子?

假如真要取消的话,也未免太可惜。因为这家杂志在华国的发行量十分可观,读者基数很大,也非常权威,整个亚洲区影响力都名列前茅,崇义和杂志社合作算是双赢的局面。

庞冲一边在心中飞快地盘算,一边跟杂志社那边进行沟通,一直等到晚上11点半,他才满是疲惫的说:“要命,老崇,这次可能真的要延期了。”

崇义想了下,却忽然提议道:“我有个朋友是红酒发烧友,年前他花重金装修了自己的地下红酒储藏窖,装修的材料和摆设都是他从欧洲一个很古老的红酒加工厂里面原封不动照搬回来的,我去过几次,很有风格很有特点,空间也比较开阔,更妙的是里面暂时没放红酒,你问问杂志社在红酒窖里面进行专访和拍摄可行不可行?”

红酒储藏对温度要求十分敏感,而摄影的相关设备在工作过程中又会释放大量热量,两方完全是水火不容,如果那个酒窖中已经存放了许多红酒,那么崇义自然不会给自家好友寻烦恼。

庞冲一听眼睛就亮了,当即抓起手机按了重播,等待对方接电话的过程中还笑道:“一准可行!绅士和红酒,没什么比这个搭配更棒的了!”

果不其然,杂志社那边一听立刻就拍板定了,庞冲这才如释重负的放下电话,笑着对崇义模仿刚才杂志社那边负责人的话:“崇老师,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崇义抬手刚了他一拳,马上给那位朋友打了电话,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两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之后,庞冲就问:“侄女儿那事怎么样了?”

崇义叹了口气,把情况说了。

他的助理跟那边的孤儿院沟通了好久,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他们决定另辟蹊径。

经过详细的观察和谨慎的对比后,崇义这边选了那家孤儿院的一名档案管理人员作为突破口,希望用点不那么合法的手段私下解决。

毫无疑问,这种做法是违法的,那名工作人员一开始也真的不敢,但后来迫于生活压力和金钱的诱惑,终于松口。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或许崇义注定要在这上面经历波折:

就在双方约定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档案复印件的两天前,电视台突然就曝光了一家孤儿院利用职务之便倒卖儿童信息非法买卖儿童的骇人听闻的案件!

就大环境而言,美国对于儿童权益和保护的工作做的还是比较到位的,此案一出,举国震惊,几乎是一夜之间,全国各地的孤儿院都被列入了重点盘查范围……

那名工作人员本来就心虚,结果外面又闹出了这档子事儿,直接打电话反水,说自己不干了。

庞冲听他说完之后,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拍了拍崇义的肩膀,干巴巴的安慰道:“好事多磨。”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崇义苦笑摇头,单手抄在裤兜里,望着眼前无边无垠的夜幕,喃喃道:“也许吧。”

全球足有七十多亿人口,哪怕将范围缩小到十八岁亚裔女孩儿,也很可能数以亿计!想从这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特定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的女儿啊,到底在哪里?

贵如油的春雨整整下了一日一夜,次日崇义起来晨练的时候,外头地上还积满了雨水,而饶是这样也没能阻挡住狗仔们四处埋伏的热情。

他拧了拧好看的眉头,果断放弃了外出慢跑的打算。

崇义可以选择留在室内,喝着热咖啡弹琴读书,但王老板的助理却没有第二个选项。

签了军令状过来的他被逼的走投无路,在别墅外面一等就是三天,就连一日三餐也是叫的外卖,就这么在冷风口上胡乱凑合。

顾陌城冷眼看着,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要说王老板怎么着,这个人就先得横尸当场。

她打开监控器看了会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过来喝粥。”

顾陌城又往外看了眼,这才磨磨蹭蹭来到桌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本是她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咸咸的,香香的,配上王记鲜虾笋子小笼包最美味不过,可这会儿她也品不出好吃来了。

井溶给她夹了个小笼包,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好好吃饭,吃完了我派人送你过去。”

顾陌城刷的抬头,“师兄,你同意我去啦?”

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那种看着生命流逝的事情,可师兄明显对王老板厌恶至极,因此这几天一直十分纠结。

井溶面无表情的说,“你连饭都吃不香了,有什么办法?”

顾陌城连忙道谢,又问,“师兄,你不去?”

井溶当即哼了声,真是非常高冷,“他哪儿来这么大脸,你我都去?况且,我还有事要忙。”

顾陌城点点头,“哦。”

“早去早回。”

饭后,井溶叫了个人过来,“这是老黑,身手不错,为人也精细,让他跟着你。”

老黑并不黑,年纪三十出头的样子,很精悍,嘴角微翘,也不知是习惯性保持笑容还是生来如此。

他对顾陌城微微欠身,“顾小姐。”

***********

仅仅三天时间,被保安从别墅区驱逐到外面的王老板的助理就跟贼窝里爬过一样,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底下两片大大的乌青,嘴边也全都是乱七八糟的胡茬子。

这会儿春寒料峭的,他就这么瑟瑟缩缩的蹲在风口上,感觉跟个讨饭的没区别,没被保安撵走也真是奇迹。

见顾陌城出来,他连忙蹿出来,干巴巴的笑了下,“顾”

“前面带路。”

言简意赅的丢下这句话,顾陌城就钻到车里去了,已经被迫开始走犀利混搭风的助理先生原地呆愣片刻,然后才欣喜若狂的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崇影帝总算出来放风啦,哈哈哈,以后还有很多戏份呢,莫方,莫方!

最近有点寂寞,有谁愿意跟我说几句话么?

第十七章

空走无聊,顾陌城就跟副驾驶的老黑聊天。

“你平时都跟着我师兄吗?”

“是。”

“几年了?”

“不到两年。”

“哦,”顾陌城点点头,想了下又问,“他平时做些什么?”

老黑有点为难的看看她,“顾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为雇主保密那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顾陌城不甘心的说,“你现在不是跟着我吗,当然是听我的。”

老黑看似憨厚的笑了笑,“您真是说笑了,我工资还是井先生开着呢。”

言外之意,谁给钱谁老板啊。

顾陌城歪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他给你多少,我给双倍。”

老黑连连摆手,丝毫不被美色和钱财所动,“不是钱的事儿,我得守行规。”

见她还是心有不甘的样子,老黑眨眨眼,“顾小姐,反正井先生是您师兄,总不会害您的,真有疑问的话您问他估计比什么都快,您就别为难我了,对吧?”

顾陌城哼了声,“不说算了。”

她隐隐觉得自家师兄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可数次旁敲侧击都被巧妙地回避,顾陌城也死了正面突破的心,这才想着能不能侧面突击。

顾陌城当然不是怀疑井溶会对自己不利,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也许井溶背地里正在搞一件大事情,而等到事情真正爆发的一日,他们如今平静安逸的生活将被彻底搅乱……

结果到了医院,问明白情况之后,顾陌城才真正被气个倒仰,觉得还不如像师兄那样冷心冷面,干脆让这个姓王的死了算了。

竟然是,马上风!!!

他得有多不要脸,才会在招/妓时栽在两个小妞儿身上,然后还让她过来治!

这会儿王老板已经清醒过来了,只不过成了大舌头,一张嘴就听得人拙计,“吴大思,吴大思!”

顾陌城满心的烦闷,这算是哪门子的吴大思!

那天跟她分开之后,气鼓鼓的王老板不信邪,当晚就找了个水嫩嫩的妞儿作陪,虽然晚上有那么点儿不尽人意,可第二天他还是生龙活虎的起来了,于是越发的肆无忌惮。

人都这样,别人越不许做的事情就越想做,尤其当他浅尝辄止的试了下,发现压根儿就屁事儿没有的时候,潘多拉的盒子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刚好王老板又要跟人谈生意,少不了喝酒,喝完酒之后,一群大老爷们就心照不宣的去了当地最有名的洗浴城,一人叫了两个千娇百媚的姑娘给捏脚揉背,各种欢声笑语,然后揉着揉着就滚床/上去了。

那姑娘也算倒霉,天知道她亲眼看见上一刻还在淫/笑的胖子下一秒就如泰山压顶一般倒下了,然后死猪一样没了动静是多么的惊悚!

好不容易做的胸裂了,姑娘也顾不得这么多,胡乱拔上衣服嗷嗷尖叫着就冲了出去,刚喊完死人了就两眼一翻昏过去,连夜拉到医院打了个转儿之后又送到整容中心修胸去了。

亏的发现及时,经过抢救之后,王老板侥幸捡了一条命,不过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还不如死了。

他身体本就亏空,去洗浴中心之前又过度饮酒,完了之后跟妹子打得火热,兴奋过头之下就突发心脏病,继发脑溢血……

紧急调来的专家们连番会诊,使出浑身解数把他从植物人的诊断挽救成瘫痪,那张胖脸大半边都没知觉……

王老板这会儿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不要说不近女色,只要能让他健健康康的活到九十岁,就是让他自宫也成啊。

原先他虽然胖,可好歹能蹦能跳,是威风八面的土豪。这会儿却如烂泥一般躺在病床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主,毫无尊严和脸面可说,简直心如死灰。

顾陌城听完之后就觉得满耳朵都污的不行,恨不得马上洗洗,若是自家师兄在,没准儿直接就给人当场弄死了。

可眼前王太太正死死抓着她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好不可怜。

“吴小姐,求求您,您就救救我们当家的!”

王太太两只眼睛都哭红了,凄凄惨惨的样子简直感天动地。

可顾陌城却得先纠正她的错误,“我姓顾!不姓吴!”

“啊?”正哭的投入的王太太一愣神,回过味儿来之后赶紧改口,“哦,顾大师,我听说您有神通,您要多少钱都成,求您千万救我们一救!”

她和那个尚不知道在哪里疯的儿子都没什么能耐,全家人就指望着现下口齿不清的王老板,所以平时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行为视而不见。哪知道突然就成了这样了!要是他瘫痪了,这个家也就没指望了。

一群专家会诊了三四天,都说最乐观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还得好好保持,不能受大的刺激,最好心情愉快什么的。

王太太一听就要昏倒,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个废人吗!不要说出去谈生意了,就连路都走不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她们娘儿俩靠谁的好?

还他妈的心情愉快,谁过了半辈子春风得意的日子,突然成了这幅熊样还能愉快的起来?

原本她是不信什么“吴大思”的,可既然当家的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认准了,况且眼下他们也已经走投无路,就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了。

顾陌城先给了老黑一个眼神,后者过来用巧劲儿把王太太分开,按到椅子上,又横在两个人中间,她这才叹了口气,“其实前几天我就给过王老板忠告,该说的能说的我都说了,可他就是不信邪,您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要屁颠儿的跟在那胖子后头,拦着他不许嫖/娼吗?

王太太抹了抹眼泪,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碰的叮当响,哽咽道,“他也知道错了,要不是动弹不了,现在他指定给您跪下了。”

顾陌城隐晦的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又不上坟,跪什么?”

王太太已经完全被她诡异的脑回路给震惊了,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将对话进行下去的挫败感。

不是救人于水火的高人吗?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两个人很尴尬的沉默了会儿,王太太才无比坚强的继续哭求:“您看我们孤儿寡母的,都到了这份儿上,只有你能拉我们一把……”、

孤儿寡母?顾陌城闻言举目四望,睁得眼睛都快流泪了也没发现那“孤儿”在哪儿。

再一个,这病床上那位还大喘气呢,您就自封寡妇什么的,真的合适?

顾陌城站起身来,整理下被王太太弄皱的衣服,“丑话说在头里,我可没说一定能好。”

王太太压根儿就听不进去,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王老板激动得浑身都哆嗦了,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吴大思,吴大思……”

顾陌城又叹了口气,站在他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无比复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番话说的王老板哭得更厉害,简直就像个三百多斤的可怜孩子,鼻涕眼泪糊满脸不算,又顺着淌到脖子里,大有将悔青了的肠子掏出来给她看看的架势。

顾陌城在山上长大,自认为见过不少肮脏恶心的场面,可眼前这一幕委实有点太刺激,她顿时就觉得胃里有点翻滚。

太恶心了!

医疗工作不好做啊!

好在王太太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伺候老公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弱,连忙让护工过来,先把病人收拾干净了。

顾陌城这才不怎么情愿的给他把脉,又翻了翻眼皮,在他身上敲敲打打看了会儿,最后还问了王太太不少问题。

王太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后,生怕她嫌麻烦不管了,又小声建议道,“主治医生都在呢,您用不用问问他们?”

顾陌城也知道现在的科技挺发达,有些机器一照就能把五脏六腑都看清了,跟中医一脉是殊途同归,就答应了。

可是她答应了,人家那些专家不答应,又拿眼睛瞅旁边静默不语的顾陌城,“你多大?在哪儿上学?老师是谁?有行医资格证吗?”

顾陌城眨眨眼,上学?经史子集等各类古典巨著她倒是跟着师父师兄读的烂熟,古琴弹得不错,近两年也学了点外文,可那个行医资格证,还真没有。

关键就算她想考,也没有一个机构能开的啊!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嘛!”见她一脸茫然,年纪最大的专家当场表示了激烈的反对,“王太太,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我们要相信科学,人命大过天,你怎么敢拿这个开玩笑?!她才多大,懂什么叫行医,你们这是在变相的自杀懂吗?”

真是反了天了,这年头骗子都这么嚣张的吗?招摇撞骗都撞到医院来了!

王太太也不乐意了,上去之后把桌子一拍,“胡闹,我这算胡闹吗?你们都是什么专家专家,可会诊了这么多天,得出什么结果了,啊?命是我们自己的,不是留给你们做实验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专家不高兴了,觉得自己的职业道德和人格遭到了污蔑,“您得知道,脑溢血的后遗症非常严重,王先生还伴随有其他的并发症,必须要长期稳固的治疗!”

“那能治好吗,啊?我就问你们,能不能治好!”王太太毕竟让人捧着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了,发起火来还是很有气势的,尤其此事事关她和儿子的终生,自然是火力全开。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明天也就是星期五入v啦!当日三更万字,次日也许一万也许两万,嘻嘻,感谢大家的支持。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下去,么么哒!

洗浴城什么的,还有某些温泉酒店,真的一言难尽……

应该就是去年吧,不对,前年,前年冬天,我误打误撞的入住了北京一家温泉酒店,刚进门就觉得画风不对,尤其是吃完晚饭回来,白天门可罗雀的酒店大厅里面塞满了肥头大耳的“哎呀王老板”“呦,李老板!”之类的,停车场也挤满了豪车。

看到我进门,夜班经理的眼神也有点儿不大对,不过还是挺专业的上前问我“请问是一个人洗浴吗?”估计人家开业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一个年轻姑娘单独来玩儿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夜里真的非常热闹!!!我必须吐槽一句,他们的工作人员培训不到位,职业意识配不上五星级的称号。大约半夜一点半左右吧,熬夜刷微博的我就听见外面走廊里一阵兵荒马乱,几个工作人员不断地通过对讲机联系,他们走的太快,我都没来得及怎么听八卦,反正最后落到耳朵里的就只有零星的几个字:

“X房再送两个姑娘过去!”

送两个姑娘过去!

信息量可以说肥肠大了!

事后我怀着激动而复杂的心情,上网细细查了那家酒店,从天涯还是哪儿来着看到好多帖子,说是首都有名的地儿了,嘻嘻……我这经历也是呵呵哒

第18章 第十八章

摸着良心讲, 王太太这会儿基本上就算变相的医闹了,可她也是真崩溃了。

老公这一倒下去,几桩价值千万的生意彻底打水漂, 公司人心浮动, 不光几个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虎视眈眈,就连不少小报记者也蠢蠢欲动, 她连个可以商议的人都没有, 几天下来都快被逼疯了。

这一问下去,几个专家面面相觑,都不敢接茬了。

谁敢打包票?

再说了, 到底怎么算治好?

王老板这个样子,想要他健步如飞是做梦,能不能下地和好好说话都不敢保证, 还治好……

事到如今,王太太也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她守着财产跟儿子过,总比看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老胖子强!

最后,还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专家留下来,黑着脸跟顾陌城细细的说了情况。

不说不行啊, 那头王太太都已经威胁要闹他们医院了!

顾陌城听后也觉得很棘手, 想了又想, 决定针灸和丹药同时下。

恢复如初的代价太大, 知道王老板怎么进的医院之后, 她就早没了那个无私奉献的心思, 顶多弄到能坐着轮椅出去工作也就仁至义尽!

不过这个战线估计能拉好几年,她为了尽早脱身,就打算除了一开始非她不可的几针之外,都让王太太找别的中医去,至于丹药也就罢了,定期给就行。

王太太见有谱,高兴的不行,不过马上又被顾陌城给问住了,“这个诊金,你们打算怎么给?”

“啊?”

王太太喃喃了半天,一咬牙,“您开个价吧!”

话虽如此,可她是真心疼啊,要是人好了也做不了生意了,钱都花光了,光留着人有什么用?

顾陌城能白替沈霁治病,那是因为井溶跟他交情匪浅,她自己也觉得那人是个风光霁月的君子。可对王老板,她可是半点好印象都不剩了,哪怕当初在林家对方替自己说了那么多好话,也是因为他要跟林家打对台,自己只不过勉强算是颗棋子。

她爽快起来是真爽快,不痛快的时候也是真狠,当即说,“他名下的钱,我要一半。”

那些不动产和车子、家具等物件折现起来太麻烦,她等不得,也懒得等,就只要钱,不管是现金还是存款,不管是本国货币还是外汇,不管是定期还是活期,不管是黄金还是白银,一半!

王太太当场就打了个哆嗦,不都说医者仁心的吗,这个怎么就这么狠?

自家老公具体有多少钱她虽然不清楚,可保守估计,流动资产怎么也得几千万,一半,这诊金也忒贵了点。

她还在犹豫,床上大舌头的王老板就已经触电一样抖开来,一边抖一边嗷嗷叫,“给,给里,都给里!”

钱财毕竟是身外之物,只要他能好起来,多少钱赚不来,何苦现在用自己的命斤斤计较?

但顾陌城自认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坚持只要一半,真是令人感动……

最后,顾陌城不仅顺利拿到了诊金,王老板的助理还凭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理解能力,将王老板名下的一辆从没开过的限量版豪车过户给了她。

任何人在试图逃离死亡的时候都是卑微的,顾陌城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于是也顺利摆脱了蹭自家师兄车子坐的状况。

顾陌城跟王太太约好了两天后见,出了病房后刚拐了个弯就听见身后有的动静。

“请等一下!”背后传来喊声以及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落地声,顾陌城回头一看,就见是一名穿着套装,画着精致妆容的漂亮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