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馨儿刚准备转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向朱茵洛汇报:“郡主,刚刚我听说,南陵王已经进了咸城,回宫面圣,如今,人已经进了皇宫了!”

回宫面圣,怪不得他今天会突然离开。

只是,他准备回朝了,也事先没有知会她一声,让她心里不免又有了一个疙瘩。

但是,他这光明正大的亮相,也是对楚飞腾说他回来了,对于楚惊天来说,楚飞腾才是更凶残的那只狼。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为他担心了起来。

而他,又偏偏选择在朱怀义下葬的这一天回宫,这让她无法进宫去帮助他。

不过,既然他已经说了晚上见,那他晚上一定会回来,到时候…她再问他具体的事情吧。

只希望楚飞腾还能念及父子之情,不要再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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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朱茵洛所料,当她告诉宋惠香朱怀义的死讯时,宋惠香当场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朱茵洛慌张的掐住她的人中,才令她清醒了过来,但是一路上她哭得像个泪人。

朱怀义死了,这对朱佟尉也是一个强烈的打击,白发人送黑发人,水烟更在昨晚已经疯了,神经兮兮的在听雨楼里,头发乱糟糟的,穿得也是脏兮兮的,哪儿也不肯去,只愿留在听雨楼里陪她的儿子,更不让人靠近朱怀义。

朱佟尉看到疯疯颠颠的水烟,痛苦之余,又很生气,直接让人把朱怀义的尸体从听雨楼内移了出来,又把水烟关在了听雨楼。

本来,在这之前,水烟甚得朱佟尉的喜爱,个个都往听雨楼里跑来巴结。

现在时运一过,个个跑得人影都不见。

看到听雨楼房门紧闭,守卫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入,朱茵洛只觉一阵心寒。

一个曾经那般深得宠爱的人,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不禁想到男人情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只不过如此,当发现她不好时,就像是弃妇一样被打进冷宫,还被禁锢了自由。

楚靖懿答应过她,他这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这让她很欣慰。

她是万万不会做像水烟和她娘这样的女人,与别人分享一个丈夫,这份不完整的爱,还有可能会随时消失。

刚想到这里,朱怀仁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他身着黑色的长衫,白色的内衫,头顶上是一顶银色发冠,边疆的水土,养得他面容略显粗犷,却多了几分成熟的男子气概。

他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听雨楼,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朱茵洛站在他的身侧,偷便的瞄着他的侧脸,以为他是在悼念以往的时光,他脸上的那抹心痛,是为了水烟吧?

朱怀义下葬了,来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官场朱佟尉的同僚,嘴里说着违心的劝慰,看着悲伤的朱佟尉,那些同僚早已在心里不知道嘲笑了他多少,这些,朱茵洛看得见,朱佟尉不可能看不见。

官场上的这些尔虞我诈,是朱茵洛最痛恨的。

朱佟尉一夜之间,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鬓角出现了几缕白发,非常的明显。

朱佟尉一个人坐在书房中,不让人伺候,阮梦莲在朱怀义安葬在朱家墓地之后,回来就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推说自己不舒服,宾客的事情,就全由朱茵洛和朱怀仁两个人安排。

站在书房外,看到朱佟尉坐在书房内,手里拿着一支毛笔,笔头沾饱了墨水,眼睛盯着面前的白纸,却是久久没有下笔。

突然笔尖的一滴墨水滴在了白纸上,迅速在白纸上晕染了开来。

看到那滴黑墨水,朱佟尉恍然清醒,收了笔放在一旁,低沉着声音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愁容让人看了动容。

看到他这样,朱茵洛的心里也不好受。

她一直以来,对朱佟尉都没有太多的感情,现在这一刻,她的心却是酸酸的,大概是因为她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与他血脉相连,所以才会对他百般心疼吧?

有下人送茶过来,她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接过了下人手中的托盘,再挥了挥手,让下人先下去,由她来为朱佟尉奉茶。

她门框边上探头进去,看到朱佟尉还在盯着白纸上的墨渍在发呆,她幽幽的长叹一声,端着托盘迈进了门槛。

屋内,空寂无声,只有他一个人,看起来甚是孤单和凄凉,让朱茵洛看了一阵心疼。

她轻轻的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轻微的声响引起了朱佟尉的注意。

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低头又叹了口气。

“洛儿,你有什么事吗?”他的嗓音低哑又沉重。

“爹,您再伤心,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他苍凉一笑:“唉,再差也就这样了!”

“爹,二弟也不想看到您这样,知道您这样,他走也走得不安心!”朱茵洛苦口婆心的劝说。

“走得不安心?你知不知道,就在那天他回来的时候,他还说,他后悔做我的儿子,没想到他就这样…”朱佟尉激动的说着,说着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但是却一直没有掉下来。

由始至终,朱佟尉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曾经对朱茵洛说过,做将军的人,流血不流泪,他一直这样坚持着,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从这一点来看,朱佟尉并非冷情之人。

“爹,您不要介意,二弟他一定是在气头上,他…”

那天他从郡主府中离开,刚受了她的质问,心里难免压力过重,导致情绪不稳定。

不等她解释完,朱佟尉抬起有苍老的手臂,头也未抬的就挥了挥手。

那动作她明白,是要她离开。

她噤了口,无耐的摇了摇头,只留下了两个字“保重”就出了书房。

书房外朱怀仁等在那里。

时已至傍晚,金色的斜阳细碎的洒落在地上,将他们两个的身影在地上拖得老长老长。

两人并肩往门外走去,一路无言,快走到大门外的时候,朱茵洛才突然说了一句:“大哥,你对四娘,还像以前一样吗?”

“我…”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还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到他的这副表情,朱茵洛心下就明白了几分,心浮起了一丝冷意。

一个女人,只要你不好了,男人的爱,就立马烟消云散。

“希望你经常去看看,看看她缺些什么,好吗?”在整个将军府,她唯一能求的,就是他了。

“这个自然是会的!”他的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她。

走到了大门口,两人的脚步同时停驻了下来。

“你的马车怎么不在?”

朱茵洛微笑的答:“娘的身体不好,又悲伤过度,哭昏过去了好几次,刚刚我让馨儿先送娘回府了,一会儿就回来接我,大哥,你还是回去吧,大娘若是看到我们两个站在一块儿,会不高兴的!”她好笑的催促朱怀仁。

朱怀仁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中有着几分不舍。

突然他的大手摸了摸朱茵洛的小脸。

“好,不过,你要常回来看看,我…呃…咳咳,那个爹会经常想你的!”他望见朱茵洛眼中的诧异,惊觉自己的动作太过亲匿,赶紧缩回了手,脸上有着几分窘迫,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那个,我要先回去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在那一瞬间,朱茵洛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似被人穿透了似的火辣辣的痛。

她奇怪的看着朱怀仁局蹙的背影,慢慢的离开了她的视线。

郡主府的马车,终于缓缓来到。

她提裙上了马车。

然而刚刚才上了马车,突然一阵黑影袭来,狠狠的把她搂入怀中,饥渴的唇辗压着她的唇,熟悉的气息扑入鼻底。

她的双臂自然的环上他的颈,承受他热烈的吻,她渐渐的沉溺其中,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快要喘不过气来,眼见他的动作越来越热烈,有即将失控的危险。

朱茵洛赶紧扯开胸前他的手,压低了声音警告他:“懿,你克制点!”深怕声音太大,会让外面的车夫听到。

他不满足的又吻了她好几下,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让她感受他的热.情,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耳,他低哑磁性的嗓音让整个身子发烫:“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

这么赤.裸裸的表白,让朱茵洛的耳朵更红了,心里窃喜着,脸上故作矜持的倔强昂起下巴:“但是,我却一丁点儿也没有想你。”

话是这样说,两只手臂早已主动的缠上他的腰。

没想他?才怪。

妖冶的笑容有几分性感,拂开她的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低低的嗓音有一种独特的魔力,能让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所有伤心和烦恼,都被他扫得干干净净,他的怀抱就是她安全的港湾。

傍晚,天边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马车在路上行驶着,朱茵洛像只猫儿般窝在他的怀中,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今天怎么样?”耳边传来他低柔的声音。

她点了点头:“嗯,二弟已经下葬了。”

他摸了摸她的脸:“还伤心吗?”

“不伤心了,他离开其实也是一种解脱,现实中,他太压抑了!”这是实话。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今早我离开是…”他想要告诉她关于卞月的事情,以免以后误会。

她的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疲惫的笑了笑,打断他的话:“不用解释,我都懂,我现在头有点痛,想静一会儿!”

话到嘴边,他既然不想听,他只得又咽了回去。

温柔的搂着她,轻声安慰:“好吧,你睡吧,我一直会在你身边。”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

“我要的是一辈子!”

“你真贪心!”虽然这样说,他还是将她搂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更新时间:2012-8-23 1:08:11 本章字数:3354

马车上,朱茵洛疲惫的靠在楚靖懿的怀中,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到了郡主府时,她被楚靖懿摇醒。爱孽訫钺

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是哪里?”

楚靖懿温柔的刮她一下鼻梁,拉开了车帘,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郡主府门前的那两只诺大的灯笼随风轻轻的摇曳着,照亮了门前的路。

原来是到家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涨的太阳穴:“看来是我睡得太久了,连到家了都没发现!饫”

“还很累吗?”他体贴的问。

“没事!”她抬头甜甜一笑,苍白的脸,仍有一丝倦意:“只是有一点点累,娘还在等着呢,我要下车了!”

他先下车,温柔的把她扶了下来,笑容邪魅中透着一丝阴谋的气息:“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半”

“忘了告诉我?什么事?”

“我已经向父皇申请,接下来我都会住在郡主府!”楚靖懿一字一顿的答,一双妖冶的紫眸微眯着细细打量她的表情。

“什么,你…”她嘴角的弧度垂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指着门楣上的“郡主府”三个字:“说要住在我这里?”

“是呀!”楚靖懿又补充了一句:“父皇知晓我要住在这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楚飞腾那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居然爽快的就答应了楚靖懿的要求。

她有预感,那只老狐狸,一定很快就会来找她。

她白了他一眼:“懿,虽然我也很想你留下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会答应你留下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然想过!最多只是想让你郡主府的人来监视我!”那张绝代俊容缓缓向他靠近,事不关己的邪魅笑着说:“再让你找机会——杀了我!”

这个坏蛋,他明明一切都很清楚,却还冒险住进郡主府。

她气得跺脚,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喂,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你为什么不在外面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下来?”虽然府里大多都是她的亲信,但是其中也不乏被楚飞腾收买之人,在郡主府里,太危险了!

他又笑了,有趣的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温柔摸摸她的脸颊,好笑的问:“你觉得,除了郡主府之外,什么地方更安全?客栈?官府?或是一些百姓的家里?”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里已夹杂着几分揶揄。

确实,这些地方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安全,客栈人来人往,不好防杀手,官府的人,都只听皇帝的,百姓敢收留他——找死!

“皇宫?”她无辜的睁大了眼睛吐出了两个字。

他挑了挑眉:“如果你想让我莫名其妙突然被太医判定暴病而亡,那你一定不要惊讶!”

“哪有那么邪门?你就不怕皇上让我杀了你?”她的眼睛灵动的眨了眨,一双黑亮的眼在夜色下一片澄澈。

他笑得更加猖狂了,带着薄茧的手摸了摸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俊脸更加靠近她,妖冶的紫眸绽放邪魅的光芒,嘴角挂着性感的笑容,吐出的嗓音低沉而沙哑:“没关系,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无耻!

他气息的靠近,令她不由得一阵心慌,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扰得她心慌意乱,小手忙把他的脸推开:“贫嘴!”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掌,唇贴在她的掌心,轻轻的吻了一下,灼热的气息吐在她柔嫩的掌心中:“只对你一个人而已!”同样火热的视线带着掠夺的气息直视她,里面燃烧着她熟悉的光亮。

那光亮,她太熟悉了,只在他们两个独处无人时,他对她做邪恶之事,有邪恶念头之时,才会出现这种,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他就这般放肆,令她想起一些羞人的画面,让她的脸更红了。

她的眼睛闪躲着他的目光,却躲不开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男性气息,不禁令她想到晚上他吻着她时,在她身上留下的他的味道,是那样的诱.惑而有致命吸引力。

猛吞了好几下口水,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够了!”她指着郡主府的大门,急想要躲开他的视线:“那个,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我再不进去,娘一定等急了!”

“是呀,我们的娘,一定等急了!”

她一口唾沫差点呛到了自己,猛地回头,红着脸指着他的鼻子:“喂,那是我娘,不是你娘,请你弄明白!”

“现在还不是,将来会是!”他理所当然的笑眯眯回答。

嘴角又抽了两下,矢口反驳:“将来也不是。”

“将来会是!”

“不是!”她强硬的瞪着他辩驳。

看来,她还是不想要承认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这个事实吧?

他笑望着她,走近了两步,大掌展开冷不叮的罩住了她的小腹,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边:“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我们俩的孩子,难道…你想让他将来没有父亲吗?”

火热的触感,从他的指掌接触的那部位蓦然袭来,吓得她脸色突然白了一下,飞快的扯开他的手,推开他怀抱,红着脸啐道:“呸…别咒我,我才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紫眸危险的眯起:“怎么…你想打掉他不成?”

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我还没有怀孕!”

俊容一下子如风卷残云般的黑沉了下来:“我是问你,你是不是会打掉他?”

白了他一眼,她也生气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打掉孩子了?而且前两天是安全期,不会有孕,我所说的根本不成立!再说了,就算有孩子,我也自己扶养他!”为什么非要成亲?成亲多麻烦。

听她的口气,只要她有了身孕,就不会打掉孩子,这样他就放心多了。

看她生气了,便不再提刚才的话。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脸色还变得真快!刚刚还盛气凌人,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好像她会立即打掉孩子似的。

她现在这具身体,只有十八岁而已,十八岁在古代,早成亲生子的多得是,但是,在她的眼中,十八岁的身体还很稚嫩,发育不够成熟,她的计划,是二十岁之后再生孩子。朱茵洛还没有回答,大门内一道人影已经迎了出来,热络的唤着:“洛儿,你回来了!呀,南陵王…洛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快让南陵王进来?”

宋惠香并没有太过诧异于楚靖懿的出现,看来在这之前,楚靖懿已经住进来了,难怪他会跟马车一起出现,害得他一路上不敢大声说话,深怕被马夫发现了他的存在,而他也没有提醒她,太奸诈了!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后者酷着一张脸,冲宋惠香点了点头:“三夫人太客气了,本王来到郡主府,已经是打扰了!”

“嫌打扰了你就走呀!”朱茵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楚靖懿的脸色微变,一副受伤的表情,轻叹了口气,双手抱拳向宋惠香拱了拱:“看来,本王到郡主府暂住,是真的太过打扰了,本王知晓,郡主对本王有成见,罢了,本王还是找其他的地方住吧!”

朱茵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奇异的盯着楚靖懿。

见过会装的,没见过这么会装的。

果然,楚靖懿才刚说完,看不惯的实惠香就赶紧开口唤住他,极尽热情的挽留他:“不用不用,府里房间多的是,王爷尽管住下!”

脸再转向朱茵洛时,板着脸斥责:“洛儿,你刚刚是怎么说话的?还不快向南陵王道歉?”

向他道歉?

朱茵洛嘴角使劲的抽着,狠狠的剜着楚靖懿,后者一副惬意的表情欣赏她被宋惠香刁难。

宋惠香的表情,摆明了,不会放过她,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是道歉。

好…这件事,她牢记在了心底,早晚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半晌,她转头不温不火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南陵王,茵洛赐刚失礼了,还请南陵王恕罪!”她字字含着愤意。

“本王不介意,既然三夫人如此盛情挽留,那本王就暂住在府中,谢谢三夫人!”

楚靖懿邪魅的笑着,大摇大摆的在朱茵洛面前走过。

她危险的眯眼。

很好,今天晚上,他休想她会理他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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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勤耕耘

更新时间:2012-8-24 0:55:50 本章字数:3252

朱茵洛是一个非常大方,但是却又非常小气的人。爱孽訫钺

对于好人而且热心的人,她从不吝啬给予帮助,但是,对于那些总爱欺负她的小人,她半个字也不想理会。

在经过了大门口的那一件事之后,朱茵洛就一直记着,任凭楚靖懿派小甲、小乙和馨儿他们全部来请她过去他那里,她全部冷冷的回绝没空。

在大门口的时候,他那般气派,猥琐得让她想要揍他一拳,现在倒要来请她了?当她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她朱茵洛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当初他在那说话的时候,就该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晚膳过后,她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沐浴完了,身上还带着沐浴饼的清香,拿了本书惬意的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饫。

不过她的眼睛里,却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是奇怪,现在夜已经深了,离馨儿最后一次来唤她也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楚靖懿再也没有派人来唤她。

她不禁猜想着,难道他是知难而退了?

既然这般不经考验,会知难而退,也好斑。

但是,心里却是很不舒服,才这样刁难了他一下,他就跟她恃气了?大门口的那件事,她还没有跟他算帐呢!

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不爽。

手里的兵书,她看不进去,顺手把书丢到桌子上,心烦意乱的嘤咛了一声,手指按了按酸涨的额头。

刚刚洗澡的时候,身体舒服了些,但是,现在这洗完澡了,感觉身体又不舒服了,最近她的身体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她是真的需要出去找找名医来看看自己的身体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房间带着揶揄的味道突兀的响起:“怎么了?这是跟谁生气呢?发这么大的火?!”

这声音,太熟悉了。

朱茵洛板着脸回头望向声源处,一袭黑衣,坐在她不远处的风口处,黑色的衣袂随风翻飞,人慵懒的靠入椅子中,性感的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带着几分嘲讽。

“唉呀,南陵王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到我的卧室里来了,难道王爷不怕这件事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吗?”她嘲讽的讥笑了回去,字字含针含刺,不给他好脸色看。

他好笑的站起来,硕长的身形,缓缓向她靠近,属于他的气息也缓缓的靠了过来,让她的心无比的安定。

她板着脸,故意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