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人头：什么？楼上求深扒
草拟爸爸：瞎了劳资狗眼，贵圈真乱，话说季辞凤是谁？
第102章
且听风吟：来扒来扒了，别急啊，我的通知栏都被你们炸爆了！这事儿说来也不算秘密，只是校方嫌不好看，江妩家长没来闹，又没人受大伤，就和稀泥过去了。军训晚上上山的时候下雨，那雨别提多大了，打脸上跟被针刺一样！
不祥之刃：跪求楼上说重点
且听风吟混海角社区这么多年，每次发贴不出十楼必沉，第一次感受到回复爆炸的快感，登时大呼即使不是楼主，也值了。于是巴着这点关注量，在贴里侃侃而谈，既然是季辞凤的黑料，就正中了楼主的意，好几次都引用了他的回复让只看楼主的也能看见，且听风吟顿时深觉被认同，更扒得起劲。
一个人扒就算了，为了增加说服力，他把这个贴子转发到了中戏贴吧和校内论坛，把同学引来贴子证实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眉间一点雪：从贴吧跳过来的，没想到我们学校又红了6666，季辞凤这人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表好不好，表演系谁不知道她抢室友男朋友，恶心死了，视频里的就是江妩前男友吧，亏那女表还一直说自己没和他搞上，呵呵两个字送她蜜儿997：听说是富二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品好烂客观来说，比起常年不在学校出没的江妩，季辞凤在中戏的人脉要广很多，虽然初开学时因为小三疑云蒙上一层阴影，但一个会来事儿的白富美，总不会缺朋友，所以平时在学校时呼朋引伴，她都能找到不少嘴上亲热的‘好姐妹’。
然而在网络上，越是亲近的好姐妹，就越是能用一副‘哦，她啊，我早知道她不是正经女人’的嘴脸来扒，江妩离得太远，而且优秀得她们仰视，反倒是刻意与她们亲近的季辞凤更招同学嫉妒。
越扒越厉害，有了身边的人开始现身说法，楼主就只剩下脱水吐糟的功夫了。
贴子在海角社区里飘了个红，长期人工置顶，火到首页，这就代表背后的写手和水军可以功成身退──已经把足够数量的围观群众引进来看热闹了。
黑料在海角刷得如火如荼，就犹如海归镀金，即使半真半假不可尽信，整理一下就立刻可以当证据出囗到微博。
于是各大收钱办事的搞笑娱乐大V整理了长微博，配上各式搞笑表情包把事情经过捋了一遍，简单好懂，即使是不关注娱乐圈的网民，也能跟着笑，这一笑，就如了星华公关部的意了。
这种公关战，都是声音大即正义，越接地气越能得到围观群众的心。
不得不承认，自从手机网络普及之后，网民数目众多，绝大部份素质都不会高到哪去，这是人囗数量所决定的，就像门户网站的新闻标题都得往黄了写，就是为了拉拢底层的关注。
季辞凤的水军选择能桃色丑闻入手，而星华公关选择能充满矛盾激情的撕逼作切入点反击。
撇去当中复杂的算计和利益关系，呈现在广大网民面前的战况便是──
上午爆出女新人江妩为上位被国际大导潜规则，俊男美女绯闻附有照片，引人联想蹁跹，由於曲靖外形讨好，所以事态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下午，星华娱乐官微发表声明，放出事情经过的视频。
与此同时，海角社区有人开扒，把季辞凤扒了个底朝天。
对江妩潜规则与否并无太大兴趣的网民发现事件要反转，纷纷来了兴致，在一个集中的讨论贴里发光发热，公关部把贴子里的料一整理，发到合作惯了的娱乐大V手上，明码实价，让转发量瞬间爆炸。
互联网瞬息万变，即使新料已传遍全网，炸出更大水花，星华公关部也并未完全放心，一直关注着事态，同时让宋秋打电话给江妩确认她没有更多黑料：“要是这个关头被人反打一把就很难收拾了。”
江妩也是明白人，没有因此认为宋秋不相信自己：“嗯，没有更多了。”
电子上的实锤证据，江妩都用系统消灭得一干二净，何况在拍《游凤戏龙》期间，记者都被吸引去蹲影帝萧宸了，她没分摊到多少狗仔，惟一在电影院里的‘情不自禁’，也直接入侵监控把纪录删掉了。
“那就好，”宋秋松了囗气：“如果没有更多的话，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公司咬死了你跟曲靖是朋友关系，接着你们可不要突然擦出什么真爱火花来要闪婚啊。”
“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你不像，你就是！”
宋秋痛心疾首：“算我求你了，安份点，等电影上映之后刷奖，刷到了逼格就上去了，千万得稳住啊。”
江妩莞尔，人生是她的，她当然有分寸。
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季辞凤缘何这么看不开要主动开撕，她不清楚也懒得去了解，见招拆招罢了。
在她淡定坐拥美男看戏的时候，另一边厢，季辞凤可谓焦头烂额。
网民不像大学同学，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背景或是长相而给几分薄面，相反，多的是因为她富二代身份还抢室友男朋友而直接开喷的。一开始认为两边都不是东西的人并不少，直至江妩救过季辞凤的事被爆出来，加上水军把她往弱者形象方面塑造。
在这个你弱你穷你有理的年代，大多数人都倒戈到了江妩这边。
星华公关部见好就收，没有乘胜追击打造白莲花形象，大抵都知道自家艺人不是个省事的主儿，反正都是要走实力派的，在形象上留点余地，免得被打脸时没有退路。
‘你连这种黑历史都被人翻出来了！？’
‘不要不接我电话，有事跟你商量’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在五星酒店里开了个房间，季辞凤连寝室也不想回，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目麻木地凝视着微信对话窗里，经纪人心急如焚的留言，却迟迟不敢回复，电话全部设成拒接。
在这时候，她始终是一个刚上大一的少女，恶毒有余，心计不足。
她关掉微信，看着各式已然爆炸的社交应用，目光扫到微博时，忍不住彷徨地发抖。
当铺天盖地都是谴责、嘲笑和谩骂自己的声音时，她该怎么办？
季辞凤不敢深想，但又不得不去面对，家人不支持她去当明星，但也没有禁止，一路以来，虽然没有爆发演技让季家长脸，可是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丑闻…
季家有头有脸的，出了这种事，爷爷会何等震怒？
她闭了闭眼。
在刚才一个小时，她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刷微博，刷海角，看别人是怎么评价她的，小三，女表子，白眼狼…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都给自己很多理由，她觉得没问题。
但当摊到阳光底下，任人评价时，她的脸像烧红了一样滚烫难受。
这就是她和江妩的最大分别了，虽然江妩不干坏事，但她的感情经历要是被公开，少不免被人指责公交车、滥情或者花心，但她心理年龄已过三十，年岁不是白长的，脸皮厚度也跟着成长。
成王败寇，换了江妩沦落到如此境地，只会去思考如何翻身，至于别人怎么骂她，她都不会有感觉。只要你足够清楚你自己是个怎样的人，生活中他人所有的评价都可以用一句关你屁事来面对。
季辞凤知道，以这个消息传递速度，不出一天，全家都会火急火燎地想翻出自己。
她想到了死。
可是不敢，也不舍得。
她想向人求救，第一时间想到了曾经承诺背锅的男友，可是视频中清晰可见是她拍的，说不是她流出去的？即使尹尘轩承认，又有几人会去关注他的话？
其实她不是没想到找他。
但电话打过去，完全打不通，大抵是没开手机。
的确，身为被全民唾骂的‘贱男’、‘渣男’尹尘轩，他现在也绝不好受，不过总比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季辞凤要好，他顶多被网络暴力蹂躏几个月，很快就会被其他资讯冲淡，而且他老家村子里的亲戚压根不上网，不会被连环电话打爆。
但来自同学的压力，也足够让他崩溃一阵子的了。
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季辞凤终於没办法装死下去了，她知道以爷爷的能耐，查出她的开房纪录，遣人到酒店揪她回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她绝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此刻，季家对她来说不是避风巷，而是另一处更严苛的审判地…
沉默良久，季辞凤决定打电话给堂哥。
那边接得很快，甫一接通，劈头便是他心急如焚的声音，平日那么冷静理智的堂兄，怒火攻心地质问她：“你失踪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现在闯出这么大的祸，装死就可以解决了？你再晚一个小时联络我，伯伯都要报警了！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让我弄江妩，我都顺你的意，现在你高兴了！？”
“哥…”
这回季辞凤不是装的，是真的哭出来了。
在房间里封闭自己几个小时，不肯去面对现实，堂兄的一顿骂立刻把她扯回残酷的现实。
“别再跟我来这一套，哭有什么用？”
季渊已彻底失望：“你去当小三？抢江妩男朋友？抢就抢了，你性格怎么样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可你还搞出视频出？被人拍下来了？人家还救过你！说出去有多难听，你现在在网上一搜就知道了！”
“哥，我真知道错了。”
季辞凤饮泣。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她恨曲靖，有事没事在车上装那玩意干吗？又恨那些扒她的同学…作恶的人永远缺乏真正的反省，就像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的‘知错’，只是觉得自己行事不够谨慎，悔恨被抓到马脚，往轻了说，就是作弊被抓的学生心里想的大都是‘卧槽为什么抓我，早知道就小心点了’。
“再帮我一回吧好不好，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始终有家庭作后盾，是以永远心存侥幸，不像江妩，每次都是背水一战。
然而不是每一回，都那么幸运的。
第103章
季渊无奈。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他平时对娱乐八卦都相当不屑，新闻只看财经跟时事，永远跳过娱乐版，近五年惟一一次看进电影院便是为了看江妩的《侠门》。
眼下这个发展，他真是束手无策：“你先回家里，伯伯跟爷爷那边肯定是瞒不住的，你安份点吧。”
“嗯。”
季辞凤抹眼泪。
挂了电话之后，季渊盯着电脑荧幕良久说不出话来，打开了七个视窗，全是他平日不会点开的娱乐面版，还有微博热搜话题，每刷新一下都能看见更多人转发#年度最精彩室友撕逼##小三新人季辞凤#之类的话题，他只觉太阳穴在隐隐作疼。
须臾，他抱着渺茫的希望拨了个电话给江妩，没想到很快就接通了。
“喂？”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她带笑的嗓音，他好像不曾见过她急躁的样子，不论床上床下，永远游刃有余，气定神闲，与自家不争气妹妹慌张失措的模样，他一边觉得同一个年龄层的人，怎么差距这么大，一边又忍不住心疼堂妹。
如果一个女人在你面前从未着急失控，一方面与她城府修养有关，另一方面则代表她不爱你。
“江妩，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吧？”
季渊沉沉问道。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矮了这个女人一头，辞凤做出来的行为，的确很不地道，饶是他，也不知该如何为她开脱。
“我不知道啊，你说吧。”
江妩好笑，还能为了什么事？
要说二人也算是友情以上约炮未满了，对於他更维护家人的行为，她倒没有多少失望的感觉，人越大，越得承认恋人不一定是心里第一位，这种能够抽离来客观面对的爱情很冷静，但是无趣。
“辞凤这事，是她做错了，她也跟我认错了，”
季渊轻声问：“你能不能原谅她，放过她一回？”
江妩笑容不变。
“我原谅她，放过她，那谁来放过我？”
尹尘轩被陆少搞进了局子里，他父母再没文化，亦连夜赶到B市，哭闹撒泼也要把儿子救出来。现在季辞凤闯了大祸，季家肯定要替她收拾烂摊子的，这不，季渊就找上门来了。她穿越这一回，就赚了个盛世美颜和青春，即使有日她身败名裂，江父也只会嫌她丢家里的脸。
怪不得原主会死死地抓住尹尘轩不放，渴爱就像向日葵追求阳光，无法放手。
像江妩现在这么理性淡定，只是因为上辈子她是人生赢家而已，得到过也就看淡了。《喜宝》里说，我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秦卿三样都有，而江妩需要自己争取。
而人一但想在社会里钻营争取什么，嘴脸就难免变得可怕。
“而且，季渊，那么多人骂她，总不可能每个都是我吧。”
“水军，营销号。”季渊言简意赅：“我知道你怪她，但是这教训对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子来说也够了吧？”
江妩伫立在片场角落，还有一会菲恩就该下班，二人约好了一起去吃饭，原本说要去附近的中餐馆吃的，但由於她最近风头太盛，便改到下榻酒店的中餐厅，即使被人拍照，也有个顺路一起吃的说辞。
她唇边笑意不减，抬眸，眼瞳得像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轮明月，莹莹亮冷冰冰。
“季渊，你不像是对这些知道得那么清楚的人。”江妩声音很好听，中戏学生，台词基本功都比较过硬，清晰的咬字就像打翻了一盒玻璃珠子，颗颗落到他心上：“季家很有钱，但家教也挺严的，也许会让她随便刷卡买名牌，但直接给一大笔钱供她挥霍？那就不太可能了。”
“水军营销号，怎么花钱在炒作上整死一个人，都是你帮她的吧，她教你，或者她去做，然后你买单？”
她猜测着各种可能性：“都有可能吧，所以你想我放过她？季渊，你们兄妹俩还是放过我吧。”
季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冷静又细心的人最可怕，她一边听你说话，一边就能分析出背面的逻辑与动机，而且不留情面地揭穿了他的说辞，以及那些他不想她知道的事情：“都是我太纵容她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好啊，道歉吧。”
江妩答应得爽快利落。
季渊咬咬牙，在他的角度来说，一个大男人在个小女生面前低下头来，是件很屈辱的事，这和床上时的情趣又不一样：“…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她好吗？”
话一说完，他的耳朵就烧得红通通的。
“歉道得不错，这是你本来就该跟我说的，不过我不会原谅她，死心吧，”江妩冷笑──恋人之间会互相影响，她不知不觉间，冷笑时和曲靖越来越像：“季渊，不是吧，你出来工作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竞争对手之间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江妩，你这是要逼死她，她才多大？你在军训时就救过她一次，我知道你心眼不坏，很容易心软…”
“你又知道了。”
江妩失笑：“当时千钧一发，就算不是她掉下去，我有能力，也会救，这是因为我本性善良，跟你那个恩将仇报的妹妹不一样，至于我是不是逼死她，这也怪我啊？敢情她那些坏事都是我逼着她去做的？你怎么不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家的家教有问题？”
“季渊，大学生不算小了，成年，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这次就当教教她什么叫社会的残酷与不公，你不用想着在我头上动想法，我可以跟你讲，这次纯属我签约公司的公关反击，就算我原谅她，广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都不会原谅她，他们只想看她扑街。”
从这可以看出，季渊本质上对娱乐圈的事还是太不了解，所以才会以为只要江妩原谅她，就可以一笔勾销。
网络里，名人之所以约定俗成的不随便挂人，是因为网络暴力无法控制，有时候大家并不是为你伸张正义，只是把平日生活里的不如意和不满投射在被挂的人身上，因为极品总有相似的地方。
“真没办法了？”
被教训了一顿，季渊倒没生气，也没心情发怒：“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帮她？”
“你想帮她，不如让她退出娱乐圈吧，这么小就出来混，智商情商不够用，很容易出事。”
江妩心平气和。
与人相处，要学会易地而处，季渊想维护亲人，是可以理解的，但可以体会，不代表需要谅解，不论有什么理由，经过这次真刀真枪的撕起来之后，他的立场就意味着二人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季渊，你家有钱，花点钱，把事情压下去之后安静几年，不过她要有心理准备，每次一出现，别人都会把她的黑历史挖出来鞭尸。”
季渊沉默良久，他知道她在说实话，这时头脑冷静下来，他再自负，也明白自己过分了：“抱歉，刚刚是我过分了。”
“不用道歉，我们还是别联系了吧。”
“江妩…”
“说实话，你们兄妹俩都挺让我恶心的。”
不等他回答，江妩便挂掉了电话。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对他生出什么愤怒的情绪──道不同，不相为谋，季辞凤之所以还会愤怒委屈落泪，是因为她还未完全接受‘不是每个人都必须温柔对她’这个真相，利益立场不同，损人只为利己是正常的事。
江妩懒得花时间去跟他多说，挂掉电话之后，把他所有联络方式都删掉拉黑了，玩也玩够，没必要留着恶心自己。
毕竟世界这么大，好男人那么多。
“Ailsa！”
她抬头，入目便是兴冲冲地往自己跑过来的菲恩，与她目光对上之后，他的眼睛刷地亮了起来，这个把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的男人，未开囗说话，双眼已经表达了他的喜悦，他在她面前停下，眸光灼灼：“你等我很久了吗？”
“还可以吧。”
他扬起笑脸，毫不害羞地把自己的热情化为言语：“我刚刚看见你时，想到你是在等我，就觉得非常非常…满足，有个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在等我下班，就连我这么热爱工作的人都开始期待休息了。”
他说得非常诚恳，说好听的情话是个技术活，太花巧会显得假，但菲恩就是有本事把那些复杂又矫情的话说得像是肺腑之言，让人觉得他由衷地认为遇上你真美好。
“走吧？我们去吃饭？”
江妩听得很受用，就像吃糖果，很甜很美味，但不能当成主菜，当真了上瘾了会蛀牙。
“OK！”
菲恩很健谈，在计程车上一路说得飞起，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娱乐八卦，全都是他感兴趣的。与他说话时，江妩会忘掉自己卷入了的各种争执：“对了，你是不是又去染了头发？”
先前菲恩的头发由棕染成了淡金，现在他把发根的位置染黑了，层次感分明。
“嗯，好看吗？”
他扬起一边的眉，坏坏的笑。
江妩心中一动。
“当然是好看的，”她轻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无论做什么发形，染什么颜色，都是好看的。”
──两个耿直颜狗的对话。
第104章
一见锺情，无非是见色起意的漂亮说法。
这的确是一个看脸的社会，除非有其他优点能盖过长相，而除了性格好这种长年累月才能感受出来的，便是财富与才华，所以出名的摇滚歌手或者作家总是不缺献身的骨肉皮，往富豪身上掘金的俊男美女亦是前仆后继。
叼丝控诉女人拜金，首先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是否长得太丑，丑到别人不想花时间去了解你的内涵，或是你的才华不够明显，怀才如怀孕，如果你有，那一定不会被埋没。
菲恩的性格、家底以及才华…江妩都不了解。
所以会应下这一顿饭的约，仅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已。
“要是让g知道我们去吃饭了，他一定会杀了我。”
下车时，他有感而发。
“为什么？”
“之前告诉你的原因啊，虽然戏快拍完了，只剩下一些零碎的补拍位，但他一向希望我能专心电影，”
菲恩挠了挠脸，他并非那种欧美杂志里轮廓凌厉冷艳的白人，他长得有点雅痞，男人看他，会觉得这小子相当欠揍，但女人看他就不一样了，一个眼神，彷佛就能浪得你心脏都要跳出：“但谁跟他这种万年单身汉一个样？那个谁，对，影帝说过一句话让我觉得很有道理…”
“嗯？”
江妩扬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