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平时,她根本不在乎这些,就算与独孤绝理论到天亮也无所谓,可是今天的事情出了点意外,她心中有些迷茫,无心与独孤绝理论,还是尽早将罪证,消灭的好!

暖暖的热水萦绕周身,全身的冰冷刹那间消散,身上暖和了很多,屏风后雾气腾腾,绝美的脸庞在雾气的蒸腾下微微泛红,如同一只味美可口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沐浴过后,换上一身宽松的锦衣,简单用了点饭菜,沈雪宁躺到了床上:沈雪宁本打算过了洞房夜便和独孤绝分房睡,而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是,无论事情总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无论她前天睡到了哪里,第二天一早睡醒后,肯定是睡在她与独孤绝的房间中的。

时间长了,沈雪宁也懒得再动心思了,就在卧室休息,而独孤绝虽然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从未做过越轨的事情,每天晚上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各自想着心事。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沈雪宁心绪烦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边传来雨滴滴落在窗台上的声音,沈雪宁翻了个身,漆黑的眼眼望向窗外:今天白天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的确不错,看来欧阳睿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否则,不可能连轻功已到出神入化境界的萧尧都被他发现…

一想到萧尧,沈雪宁脑海中猛然出现了萧尧吻她那时的片断,心中一惊:我怎么会想到这件事的,这不过是个意外,我不能当真,不必太在意…

沈雪宁强迫自己转移思想:所有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白天时攻击我的忍者怕是欧阳睿请来的,这批人可不好对付,今天他们之所以会死在冷飘逸轩手中,是因为他们只顾着对付我,对冷飘逸轩毫无防备,如果再有下一次,恐怕她就没那么好运了,

明天一觉睡醒后,不知这圣乾京城会不会有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虽然现在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但是夜晚的风还是很冷,夏轻盈只穿了很少的衣服出门,难免会有些冷,不知不觉间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书房间中亮着灯,一袭修长的身影被烛光映照在格子窗上,夏轻盈上下观察自己片刻,前凸后翘,皮肤光滑细腻,轻轻拉开外面的红色纱衣,青春的身体在白色半透明里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夏轻盈嘴角微挑:只怕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挡得住这具身体的诱惑…

眸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夏轻盈心中打定了主意,嘴角微微上扬,缓步走向书房!

书房中,一袭白衣的独孤绝正坐在桌边审查一些信件,银制面具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幽光,另半边脸如同这银制的面具一般,刚毅,冷冽,比鹰隼还锐利的双眸细细观看着信件上的每一个词语,绝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启禀王爷,轻盈郡主求见。”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禀报声,独孤绝眸光微闪,冷冷回答着:“让她进来。”

“吱”的一声轻响过后,一袭红衣的夏轻盈推门走了进来,独孤绝连眼皮也没抬,对夏轻盈视若无睹,自顾自的看着手中的信件。

“绝哥哥。”夏轻盈轻唤一声,声音甜美动人,独孤绝并未抬头,犀利的目光依旧在信件上流连,冷冷询问着:“找本王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轻盈想念家乡了,一时睡不着,便出来走走,看到绝哥哥房间的灯还亮着,便走进来了…”

一阵浓烈的花香飘入鼻中,独孤绝微微皱了皱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沈雪宁那清新淡雅的怡人体香,他知道,她每晚睡前都会沐浴,洗去一天中所沾染的尘埃,所以,他们所盖的被子中全都是她清新淡雅的怡人体香…

“绝哥哥。”甜美的女声近在咫尺,浓烈的花香萦绕周身,香香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独孤绝眸底寒光一闪,猛然出手掐住了想要将身子贴到他身上,然后将手臂攀到他脖子上的夏轻盈的脖颈:“夏轻盈,你这是在用美人计勾引本王吗?”

此时,夏轻盈红色的外衣散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青春勃发的身体在半透明的里衣下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连翩,人世间无论是哪个男子见到这么香艳的画面,都会忍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一番。

可这独孤绝冷的不近人情,对夏轻盈诱人的身体视而不见,比鹰隼还锐利的眸底寒光闪现:“可惜,本王对你不感兴趣,你的美人计似乎用错了地方!”

“咳咳咳…绝哥哥…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由于呼吸不顺,夏轻盈的小脸涨的通红,眼底满是乞求和泪水,小手用力拍打着独孤绝的大手,想让独孤绝松手,可独孤绝的手就像长在了她脖颈上一样,任凭夏轻盈如何拍打,仍然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手指骨节微微泛白,手背脉络突出…

渐渐的,夏轻盈的小脸涨成了青紫色,小手拍打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清亮的眼底充满了泪水,眼底的神色出由起初的乞求变为绝望…

“王爷,烈焰急件到了。”莫松恭敬的禀报声自门外响起,独孤绝眸光微闪,松开了紧掐着夏轻盈脖颈的大手,由于失去了支柱,夏轻盈无力的身体软软滑落在地,边咳嗽边大口的喘气,新鲜的空气涌入肺中,原本混沌的神智慢慢清醒,夏轻盈这才相信,她没有死…

“夏轻盈,念在你是初犯,本王可以饶你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应该知道后果。”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如临腊月的冰窖。

“多谢辰王爷不杀之恩。”夏轻盈慢慢缓过了气,可是身体依旧软软的,提不起丝毫力气。

“来人,送夏郡主回房!”独孤绝一声令下,书房门被打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望着身着少许衣服,瘫倒在地的夏轻盈,冷漠的脸上仍然没有丝毫表情,捡起掉落在地的红衣盖在夏轻盈身上,那两名侍卫抬起夏轻盈快步走向门外,时间不长便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那两名侍卫消失后,莫松缓步走进了书房,双手呈上一封白色信件:“王爷请过目。”

独孤绝打开信件大致扫了两眼,没有说话,锐利的眸底却是越凝越深。

“王爷,要不要卑职派人盯着夏郡主,她的身份应该不止是烈焰郡主这么简单?”莫松恭敬的请示着:“上次在圣乾皇宫,王妃为王爷的画上题词时,卑职曾见过夏郡主出手,她所用的招式狠毒,怪异,并非明门正派所出…”

独孤绝微微沉思片刻:“不必,如今夏轻盈已住在别院,她的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如果再派专人监视于她,只怕会打草惊蛇,命厢房四周的侍卫多加注意夏轻盈即可。”

“卑职遵命。”莫松答应一声,正欲离去,独孤绝的命令声再次响起:“派人保护好王妃,现在的局势混乱,各大势力陆续云集圣乾京城,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王妃已是很多人想要猎获的目标,因为她的身上,有很多秘密

说这句话时,独孤绝冰冷的语气略带一丝惆怅:他是烈焰战釉没错,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神,有很多事情他无法提前预料到,他这一生只有一个目标,保护自己最心爱的人,可是为什么,他心爱之人会惹到如此多的麻烦。

其实这一切不能全怪她,要怪只能怪上天,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全都是早就注定好的…

想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却不解风情的女子,独孤绝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柔情,将整理书房的事情交给莫松,独孤绝缓步走出了书房间,快步向卧室走去: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只怕她早已睡着了吧…

暗潮汹涌 第065章 暧昧

卧室中亮着灯,独孤绝推门走了进去,在看清房内的情形后,独孤绝忍不住微愣了一下,小心的关上了房门,慢慢向大床走去,脚步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刻意的放轻。

豪华的雕花大床上,沈雪宁正在熟睡,只是她好像睡的极不安稳,柳眉微皱,满面凝重之色,独孤绝一向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柔情,轻轻握住沈雪宁的手腕,想将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锦被之中。

可能是因为天太冷,致使独孤绝的手太凉,又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一向对独孤绝设不下防备的沈雪宁,竟然在独孤绝的大手刚刚碰到她的手腕时猛然睁开了眼睛,望向他的眼底充满了警惕与戒备。

在看清面前所站的人时,沈雪宁坐起了身:“王爷,你回来了。”

最近围绕他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她身心俱疲,刚才明明在想事情,没想到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如果不是手腕处传来那阵彻骨冰冷,她也不会被惊醒。

早知道是独孤绝回来了,她根本就不会睁开眼睛,假装不知翻个身接着睡,对他和她来说都好,可是现在,两人都很清醒,局面难免会有些尴尬。

虽然之前他们两人每晚入睡时都会拳脚相加一番,那是因为在她半睡半醒时,独孤绝总喜欢将她禁固在怀中,为了与独孤绝拉开距离,他们不得不拳脚相加!

下巴处传来一阵疼痛,独孤绝戴着银制面具的俊脸现于眼前,利眸中隐有怒火显现:“本王说过多少遍了,与本王在一起时,不要走神去想别的男人。”

沈雪宁挥手打掉了独孤绝紧捏着她下巴的大手:“王爷,刚才我是走神了,但并没有去想别的男子,而是在想你我之间的事情,更何况,你、我之间只是交易,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就算我走神去想别的男子,也与王爷无关吧。”

独孤绝的喜怒无常真是让人受不了,相比之下,还是萧尧好相处,虽说他是花花公子,可他的脾气却是比独孤绝好多了…

下巴再次被独孤绝紧捏住,利眸中怒火更浓:“本王娶你并不只是为了交易。”利眸微眯,凌厉的目光直望向沈雪宁的眼底,突然,独孤绝微微倾身,惩罚性的狠狠吻上了她的粉唇。

沈雪宁的身体陡然僵硬,瞪大了眼睛望着独孤绝近在咫尺的俊脸,下意识的张嘴咬向独孤绝的唇,想让他知难而退,岂料,她才刚刚张嘴,独孤绝的舌头竟然趁机滑进了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纠缠在一起…

沈雪宁的双手抵在了独孤绝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推开,只是不知为何,任凭沈雪宁如何用力,独孤绝却是连动也没动一下,依旧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她的抗拒只能让他更加疯狂。

沈雪宁原本是在睡觉,身上只穿了很少的衣服,胸前的柔软紧抵在独孤绝结实的胸膛上,再加上她反抗独孤绝时,馨香的身体在独孤绝怀中不断的扭动,独孤绝的身体突然间滚烫起来。

独孤绝猛然翻身将沈雪宁压在了身下,大手更是毫不犹豫的探入了她的衣襟之中,略显粗糙的大手在她细滑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唔…独孤绝,放手…快放开…唔唔…”沈雪宁全身僵硬,用力挣扎着想将独孤绝推开,却无奈的发现,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悍动不了独孤绝半分。

情急之下,沈雪宁狠狠咬住了独孤绝的舌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漫延,独孤绝猛然停下了所的动作,抬眸望向沈雪宁,冰冷的眸底暗藏凌厉,而沈雪宁也圆睁着双眼望向独孤绝,清冷的眸底怒火显现。

两人就这么睁着眼睛怒目而视,谁也没有相让,不知过了多久,独孤绝眸光一变,动作粗暴起来,游离在沈雪宁身上的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饱满,惩罚性的用力揉捏了几下。

沈雪宁整个人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一声羞人的低吟自口中溢出,牙齿一松,独孤绝的舌头趁机溜开,紧紧噙住沈雪宁的粉唇狠狠吸吮着,两人的力量相差太过悬殊,沈雪宁知道,事到如今,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压在她身上的独孤绝推开…

强忍着身体在独孤绝手中泛起的异样感觉,沈雪宁慢慢伸出了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独孤绝结实的胸膛,缓缓攀上了独孤绝的脖颈。

独孤绝的身体猛然一僵,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望向沈雪宁的眸底微微惊愕,隐隐泛着丝丝欣喜与期待。

沈雪宁的眸光微微闪了闪,眸底不再似刚才的冷漠与怒视,而是多了些许温柔,小手慢慢在独孤绝后颈上游离,突然,原本光滑的十指寒光闪现,沈雪宁眸光微变,刚想将手中暗器刺入独孤绝后颈,冷不防手腕已被独孤绝紧紧抓住,冰冷的眸底寒光闪现:“沈雪宁,本王警告过你多少次了,同样的方法,最好不要再用第二次,否则,定会失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沈雪宁冷哼一声:“独孤绝,你记清楚了,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不要逾越了界线,否则,一拍两散。”

望着沈雪宁微红的小脸,以及被他吻的红肿的嘴唇,独孤绝一向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而沈雪宁在看到利眸中这抹笑意时,心中一惊:这个眼神…

就在沈雪宁愣神的瞬间,独孤绝强势霸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本王自会遵守你、我之间的盟约,只不过,在此之前,本王要先将你沈雪宁欠本王的东西讨回。”

沈雪宁还未明白独孤绝话中的意思,独孤绝已低下头,强嘴在她脖颈处狠狠咬了下去。

“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沈雪宁闷哼了一声,此时她方才明白过来,独孤绝咬她这口,是为报刚才沈雪宁暗算他之仇。

沈雪宁想将独孤绝推开,无奈她整个人被独孤绝紧紧压在身下,手腕更是被独孤绝的大手紧紧钳住,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情,无奈之下,只得厉声怒斥:“独孤绝,你这个小气鬼。”

肌肤的馨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中,独孤绝埋首在沈雪宁脖颈处,久久不愿起身。

“独孤绝,你惩罚完了没有。”不知过了多久,沈雪宁有气无力的询问声在耳边响起:“你好重,我很累,想休息。”

闻言,独孤绝全身猛然一震,翻身躺在了沈雪宁身侧,望着双眸微闭,小脸上满是疲惫的沈雪宁,独孤绝利眸中闪过一丝疼惜,目光望到被他咬出了血的纤细脖颈,心中升起一阵愧疚。

独孤绝翻身下床,从旁边的小柜中拿出一只精美的小瓷瓶,瓶子打开,一股怡人的药香飘入鼻中,沈雪宁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独孤绝自瓶中倒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轻轻涂抹到了沈雪宁脖颈处的牙印上,疼痛被慢慢缓解,沈雪宁也渐渐放松了下来,独孤绝的手有些粗糙,但按在沈雪宁脖颈上的动作却很轻,让人感觉十分舒适,大概是真的累了,时间不长,躺在床上的沈雪宁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望着沈雪宁恬静的睡颜,独孤绝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柔情,将瓷瓶收好,放入柜中,独孤绝脱下了身上的外衣,只着裘衣裘裤躺在了沈雪宁身侧,并伸手将沈雪宁轻轻抱在了怀中。

怀抱着沈雪宁温软馨香的身体,轻嗅着沈雪宁身上散发的怡人体香,独孤绝有些心猿意马,望着沈雪宁安心的睡颜,独孤绝不忍再弄醒她,便悄悄运功,强行压制着自己体内不断奔腾的欲望。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独孤绝埋首在沈雪宁白皙的脖颈处,轻嗅着熟悉的怡人体香,强迫自己入睡。

岂料,就在独孤绝完全放松下来,即将入睡时,原本双眸微闭的沈雪宁猛然睁开了眼睛,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十指如飞,快速出手点住了独孤绝身上的几处大穴,手腕轻翻,沈雪宁一掌拍到了独孤绝胸口上,就像那次在郡主府对待萧尧一样,将独孤绝从床上拍到了冰冷的地上。

“沈雪宁你干什么?”独孤绝冰冷的眸底寒光闪现,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穴道被封,独孤绝一面和沈雪宁周旋一面暗自运功冲穴。

沈雪宁翻身下床,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缓步走到了独孤绝面前:“辰王爷,奉劝你一句,不要再妄想运功冲穴,我刚才点住你穴道时用银针封了你的气穴,你的功力是聚集不起来的…”

“沈雪宁。”倒在地上的独孤绝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好,很好,本王真的是小看你了。”

“多谢王爷夸奖,不过,这一切都是王爷自找的,雪宁不过是略施小惩而已。”沈雪宁眸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原本雪宁打算请王爷去外面淋雨的,不过,看在刚才王爷为雪宁上药的情份上,今晚雪宁就勉为其难的让王爷在房间过夜吧。”沈雪宁伸了个懒腰,却不知她此时的动作有多么的诱惑人心,此时她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独孤绝面前,忽略了在她提到上药时,独孤绝眸底那一闪而逝的得逞笑意:

“雪宁有些累了,不想与人同睡一床,就劳烦王爷在地上住一晚好了,不过,今晚天气转凉,如果在这冰冷地面上躺的时间过长,很容易感染风寒,王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言毕,沈雪宁不再理会独孤绝,径直走回床上睡觉去了,时间不长,大床上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望着大床上的小突起,独孤绝冰冷的眸底闪过一丝无奈:仰面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望着头顶上方的屋顶,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有她在身边,以后的日子绝对不会无聊…

沈雪宁虽然身在郊区别院,但消息仍然十分灵通,几天的时间,京城中便涌进了大批的陌生人,各门各派都有,虽然现在的京城很安静,毫无异常,可沈雪宁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平静的时刻…

夜幕降临,沈雪宁用过晚膳后缓步走在别院中,夜晚的风有些冷,带着丝丝寒意吹到身上,走到一处相对偏僻的角落,沈雪宁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望向黑色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独孤绝其人越来越神秘,做事也越来越怪,在她将独孤绝打到地上的第二天早晨,醒来后整个房间中只剩下了她自己一人,身旁竟然还留有独孤绝身上特有的龙涎香。

但是沈雪宁明明封住了独孤绝的气穴,没有十二个时辰是解不开的,是独孤绝武功高强强行冲破了气穴,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封住他的气穴…

还有郡主府被炸一事,沈雪宁已作为结盟的条件让冷逸轩去查了,其实,不止冷逸轩,沈雪宁、独孤绝都在暗中调查此事,还有萧尧,他应该也在调查这件事情吧…

让沈雪宁更加不解的是,她脖颈上的那排牙印,那天独孤绝明明给她用过药了,照理说伤痕牙印应该很快就会消除,可是不知为何,伤口是愈合了,可是那排牙印却在她脖颈上留了下来,无论沈雪宁用什么药都去不掉,害她为了遮掩那排牙印每天都要穿高领的衣服…

可恶的独孤绝,是他的牙太厉害制造的伤口愈合不了,还是那天他给她用的药有问题…

一道黑色身影自不远处闪过,径直飞出了辰王府,沈雪宁神游九天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由于此时的沈雪宁是站在花丛中的,花草很高,再加上天色很暗,那名黑衣人竟然没看到她。

沈雪宁雪眸微眯:刚才那个身影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沈雪宁脑中灵光一闪——夏轻盈,看来她终于要有所动作了,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来此,选择在此地偷出辰王府,夏轻盈,你的确聪明…

沈雪宁嘴角微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来不及细想,运用轻功紧追夏轻盈而去。

夏轻盈一路急飞,沈雪宁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来到了一处小院前,夏轻盈轻轻飘落在地,四下观望无人,纵身一跃,跳进了院中,沈雪宁随后飘落在地,望着大门紧闭的熟悉院落,雪眸中闪过一丝震惊:郡主府,夏轻盈竟然来了空无一人的郡主府…

眸光微微闪了闪,沈雪宁自袖中拿出一只小竹筒,对着天空放出了一记信号,随后,窈窕的身影一闪,跳进了郡主府!

缓步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沈雪宁小心翼翼的密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可是,整个郡主府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触目所及的除了废墟还是废墟,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奇怪,我刚才明明亲眼看到夏轻盈进了这里,怎么会不见了…

一阵急风自身后袭来,沈雪宁眸光一寒,侧身躲过急风的袭击,挥掌打向来人,沈雪宁身法快速,出手快、狠、准,而攻击她那人定是毫无防备,她定会一击必中,岂料,那人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这招,轻轻转身便躲过了她的袭击,手腕被人抓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是我。”

虽然现在天色很暗,便依然掩盖不住萧尧的绝代风华,沈雪宁的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师兄,你的速度倒是很快,竟然这么快就赶来了这里…”

“天大地大也比不上师妹的事情大,师妹有事相求,为兄我能不快点赶来嘛。”萧尧语带戏谑:“师妹,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不过,这里空无一人,的确是幽会的最佳之地…”

沈雪宁无奈的叹了口气,清冷的眸底满是正色:“师兄,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笑,刚才我是跟踪夏轻盈来到此地,可是,她一进郡主府就不见了踪影,我找遍了整座府邸都未看到她的身影…”

“夏轻盈深更半夜到这空无一人的郡主府的确值得怀疑。”萧尧英俊的脸上是少有的正色:“只是,她为何会凭空消失,是她已经离开,还是她会上天入地”

“上天入地”沈雪宁重复一句,眸光一闪,顿时茅塞顿开,清冷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师兄,我想我已经知道夏轻盈在什么地方了。”

两人快速来到了郡主府第一次被炸时的那堆废墟前,仔细的四下寻找,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时间不长,沈雪宁发现了一处可疑之地,嘴角微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沈雪宁轻轻转动那只把手,:“吱”的一声轻响过后,一个仅容一人进出的小口出现在两人面前。

“师妹,你怎么知道机关一定在这里?”萧尧邪魅的眸底隐带疑惑。

“因为这是郡主府第一处被炸之地,可是郡主府守卫森严,不可能在所有人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来陌生人,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人不是从地面上进来的,而是暗中潜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暗道!”

沈雪宁猛然抬起了眼睑,清冷的眸底寒光闪现:“这些人的确很聪明,也很厉害,挖密道这种工程并不简单,而他们竟然在郡主府的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挖出了通向府中的密道…”

沈雪宁将目光转向萧尧:“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下去看看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密道很黑,也很窄,仅容一人通过,萧尧和沈雪宁一前一后的进了密道,缓步前行,两人身上没带火折子,只能摸黑前行,并且,这里是敌人所挖的密道,他们对此并不熟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两人皆是习武之人,视觉比一般人要好,隐约可见密道中那怪石凸出的墙壁,再加上两人武功极高,在黑暗中仅凭感觉也可辩路,进入密道后,萧尧轻轻握住了沈雪宁的小手,一开始沈雪宁有此致抗拒,可萧尧一句话说出,沈雪宁便不再挣扎了:

“师妹,密道中机关重多,我们切不可走散了,否则只怕会打草惊蛇。

一路上,萧尧握着沈雪宁的小手缓步前行,原本沈雪宁在外面呆了很长时间,小手发凉,但萧尧握住她的手后,一股温暖的气息自萧尧手中传到她的手上,时间不长便已传遍全身,微冷的身体被暖了过来,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自前方吹来,沈雪宁和萧尧相互对望一眼,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两人的眼睛都同样明亮,眼底传达着同一个信息:前面有出路!

两人小心翼翼的向养冷风吹来的方向走去,转过弯后,眼前豁然开朗,道路由仅容一人的小道变成了可同时走十多人的大路,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定的距离燃着一个火盆,整个道路被照得十分明亮。

萧尧和沈雪宁刚想顺着道路向前走,冷不防迎面传来一阵斥责声:“快点走,你是猪啊,走这么慢…”紧接着,便传来了皮鞭打到人身上的声音,以及人弱弱的求饶声…

萧尧和沈雪宁藏身于黑暗中,身侧明亮的大道上,几名黑衣人手持皮鞭赶着几十个人缓步向前走去…

当那些人走后,沈雪宁和萧尧方才从黑暗中走出,望着快要消失不见的那群人,沈雪宁眸光微微闪了闪,没有说话。

“师妹,我们走这边。”沈雪宁还未从疑惑中回过神,已被萧尧拉着快步向前走去,一路上,两人遇到了不少的巡逻侍卫以及被他们抓来虐待的人,沈雪宁本想抓一个前来一问究竟,可是这些人全都是成郡结对,没有落单之人,为防打草惊蛇,沈雪宁只得做罢。

不知走了多久,一阵血液的腥臭味迎面扑来,镇定如沈雪宁,也不禁为这浓重难闻的腥臭味微微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向着腥臭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铁制的栏杆立于眼前,将里面与外界隔开,栏杆内,一名全身是血的人被吊在半空中,那人身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有些地方已露出了森森白骨,可能是由于受伤没用药的缘故,那人身上的伤口已开始化脓,散发着阵阵恶臭。

栏杆中的世界是残酷的,里面摆满了各项刑具,刑具上都带有暗色的血迹,地面上,墙壁上,更是暗色血迹不断,一看便知这里是动刑之处:究竟是何人如此狠心,竟将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副样子。

萧尧立于沈雪宁身后,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望着沈雪宁眸底隐隐闪现的的寒光,萧尧无声的叹了口气:“师妹,我们走吧,现在不能救他,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明明这个地方戒备森严,可萧尧带着沈雪宁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自如的穿梭在各色房间之间,一路走来,铁链声,鞭打声,怒斥声,痛苦的求饶声不停的回荡耳边。

不是萧尧和沈雪宁不想救他们,而是无法救他们,先不说这密室中是否有未启动的机关,沈雪宁和萧尧可是第一次进入这间密室,对这里的一切并不熟悉,如果他们出手,不但不能救人,极有可能还会身陷困境。

一阵水声传入耳中,萧尧和沈雪宁小心的避开侍卫,悄悄靠近水声传来的方向,这里有两间房间,沈雪宁和萧尧对望一眼,十分有默契的一人进了一间。

房间灯火通明,并没有侍卫把守,整个房间是用石堆砌而成,从门口走出五米左右是十多层台阶,台阶下放着两只大大的铁笼,铁笼周围是水,铁笼中密密麻麻的关押着大批的人,那些人大半个身被泡在水中,精神萎靡,面黄肌瘦,双目呆滞无神,毫无人气可言,也许是由于长时间泡水的缘故,一些人的身体竟然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

而这些人好像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也或者对人生已死心,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让沈雪宁感到气愤的并不是这些人的遭遇,而是这些人全都是原本已被炸死的暗宫之人,那名守门人说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原来他们并没有走出郡主府,只不过是从地面被转到了地下:

将他们转到这里的那些神秘人的确很聪明,越是最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因为谁也想不到,这些人并没有离开郡主府…

四下观望无人,沈雪宁正欲走出解救众人,一阵熟悉的谈话声传入耳中:“素云长老,简风长老,辛苦了,这边请…”

沈雪宁心中一惊,四下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可是这里四面皆是坚硬的墙壁,根本无处藏身,脚步声越来越近,说话声仿佛就在耳边,沈雪宁心中焦急,却无计可施。

突然,沈雪宁只觉腰间一紧,后背撞进了温暖的胸膛中,惊呼声还未出口,嘴巴已被人紧紧捂住,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是我。”

就在萧尧将沈雪宁拉进怀中的瞬间,房门被人打开,简风,素云,还有两名戴着面具之人缓步走了时来,立于台队上,冷冷的俯视着笼中的众人。

其中一名戴面具之人缓步向前,语气冰冷:“诸位受苦了,今日在下前来也是为劝降,暗宫之人死伤无数,早已是名存实亡,更何况,你们宫主沈雪宁以为你们早就死了,所以,就算你们现在投靠于我们,也算不得是背叛…”

那人环视一周,见无人响应该他的话,便一把将立于他身侧的简风提到了众人面前:“看到了没有,他叫简风,是你们暗宫四大长老之一,在暗宫拥有如此高贵身份的长老都已投靠于我们,你们这些从未被重视过的人为何还要如此固执。”

“在下保证,只要各位肯归顺在下,在下给各位的好处要比在暗宫时高上五倍…”

“闭嘴。”被关押在铁笼中的一名暗宫教众猛然抬起了头,憔悴的面容掩饰不住眸底闪现的寒光:“我们受暗宫宫主之恩才得以生存到现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就不会背叛暗宫。”

“沈雪宁那种人也值得你们对她如此忠心耿耿?”戴面具那人在提到沈雪宁时,语气中充满不屑。

“她,值得。”那名暗宫教众目光坚定:“其实她是位好宫主,就算她之前做过一些错事,但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沈雪宁值得我们去追随。”

闻言,劝解那人眸底寒光闪现:“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阎王殿里等沈雪宁吧。”话音落的同时,那人已出手,一道寒光飞速袭向那名暗宫教众,一道轻微的细响过后,那名暗宫教众人头落地,嘴角带着一丝释放的笑意…

沈雪宁清冷的双眸中寒光更浓,本想出去与那些人一较高下,可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不能冲动,否则不止是她,萧尧和那些无辜的暗宫之人都会受到牵连,如今,沈雪宁才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助,对她忠心之人死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被人斩杀…

指甲嵌进了肉中,丝丝鲜血自手心涌出,沈雪宁却毫无察觉,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你们欠我的,我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这就是忤逆我的下场。”劝降那人语气冰冷:“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们肯归顺于我,便可像简风长老,素云长老还有那些已归降在下的人一样,享受贵宾的待遇,如若不然…”那人眸底寒光一闪:“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