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萧尧呆愣之时,沈雪宁狠狠踩了萧尧一脚,趁着萧尧吃痛时,沈雪宁已快步走下了楼梯,飞速向门外走去: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望着沈雪宁渐行渐远的身影,萧尧故做无奈的叹了口气,缓步向沈雪宁快要消失的方向追去,在经过冷逸轩身边时,冷逸轩蓦然开口:“萧兄,沈宫主已是成亲之人。”

萧尧停下了脚步,却并未侧身回头:“在下知道,不过,这与冷兄有什么关系。”

“萧兄是沈宫主的兄长,自然要有兄长的样子,在下知道萧兄一向好美色,只是,世间女子何其多,就算萧兄再风流潇洒,也不应该将主意打到已为人妻的妹妹身上。”冷逸轩看似平静的声音中暗含教训。

萧尧微微一笑,侧目望向冷逸轩:“冷公子似乎管的太多了,在下与雪宁并非亲兄妹暂且不说,冷公子又是如何得知在下在打雪宁的主意,再退一步说,就算在下对雪宁有心,也有雪宁对在下有意,我们两人才能在一起,如果在下有心于雪宁,就算她已为人妻,在下也不会放心,世俗的观点在下从来都不在乎。”

“倒是冷兄,以前对雪宁可谓是讨厌之极,为避开她,冷兄可是没少动脑筋,如今雪宁已为人妻,她不会再纠缠于你,冷兄应该开心高兴的不是吗,为何你还要再主动去靠近雪宁?”

言毕,萧尧不再理会冷逸轩,快步起身离去,望着萧尧渐行渐远的身影,冷逸轩眸光微闪:萧尧绝不能和沈雪宁在一起,否则,定会坏了我的大计…

红通通的太阳越过地平线缓缓升起,沈雪宁立于一处豪华的别院前,望着别院大门上方的牌匾上所书的暗宫两字,嘴角微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陆无情,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和我装聋作哑,难怪让你调查暗宫被炸一事,聪明如你却查不出丝毫的头绪,因为此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

抬脚走进府内,顿时一股清亲的气息迎面扑来,望着面前迷人的景色,沈雪宁轻哼一声:陆无情,想不到你还真懂享受…

此时时间虽早,可宫人们早已起床,三三两两的在打扫院子,沈雪宁随便叫住一名宫人,问清了陆无情的住处,快步向那个方向走去…

距离陆无情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沈雪空便听到了一声比一声高亢的猜拳声,沈雪宁嘴角微挑:陆无情,你还真会装,喝醉酒,想骗谁…

飞起一脚踢开了陆无情的房间门,映入眼帘的是陆无情和古云那通红且错愕的俊脸,显然两人已喝了不少的酒了:“沈…沈宫主。”古云也不知喝了多少,舌头有些打结,说话也不怎么连贯,醉眼朦胧,倒是陆无情,还算清醒,短暂的错愕之后便恢复了正常:“宫主一大早来找无情不知所谓何事?”

“你们喝了多长时间的酒了?”以房间中酒香的味道来看,应该不下十二个时辰了,这也是沈雪宁没有直接逼问陆无情去密室的原因。

“我们从昨日傍晚一直喝到现在,应该十二个时辰左右了,宫主问这件事情做什么?”陆无情心中不解。

“没事,随便问问,酒虽好,可不易多喝,否则伤身。”沈雪宁语气清冷,不带一丝感情,让人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古云,我说找你怎么找不到,原来你跑到这里来喝酒了。”冷逸轩缓步走进了房间,架起了快要喝趴在桌子上的古云:“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

“我没醉,没醉。”已经闭上眼睛的古云大声嚷嚷:“陆兄…我们接着喝…我要和你比酒量…我一定会赢,一定会赢的…”

“好、好、好,你会赢,我们改日接着喝。”陆无情语气温顺,毫无脾气。

“陆兄,告辞。”和陆无情道过别后,冷逸轩架着古云缓步向外走去。

“不知宫主前来此处所谓何事?”冷逸轩和古云走后,陆无情将目光转身沈雪宁,沈雪宁在房间中慢慢环视一周:“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闲得不无聊,前来看看你们的新住处,环境很不错,陆长老眼光很好…”

沈雪宁说着言不由衷的话,陆无情淡淡一笑:“多谢宫主夸奖,在下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

和陆无情周旋片刻,看望了一下重伤将好的青山,沈雪宁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别院,走出一段距离后,萧尧修长的身影从前面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师妹,调查的怎么样了,找出陆无情的破绽了没有?”

身侧,冷逸轩和古云也缓步走了过来,此时的古云面容英俊,目光清亮,有神,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古云,你真的和陆无情从昨天傍晚喝酒喝到现在?”沈雪宁有些不太相信。

古云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没错,我之所以没有喝醉,是因为我事先服下了解酒的药丸。”

“在此期间,陆无情有没有离开过房间?”沈雪宁目光幽深。

“绝对没有,他一直都和我在房间中喝酒。”古云言词肯定:“在此期间我们两人倒是去过两次茅房,不过,我们是一起去的,他玩不出什么花样…”

沈雪宁了解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在密室中用折扇与我交手的人并不是陆无情。”

其实现在想想,陆无情本就是暗宫暗中的主人,所有的暗宫教众都听从他的指挥,如果他真的想要造反,只需一声令下沈雪宁的宫主之位就会不保,他大不可不必将事情搞的这么复杂。

只是,简风素云一事又如何解释,他们两人身份高贵,不可能轻易臣服于他人,如果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不是陆无情,那他们两人又怎会如此轻易就选择了效忠…

突然,沈雪宁脑中灵光一闪,回头望向冷逸轩与古云:“你们早就怀疑陆无情了,所以昨天形动时才会让古云去找陆无情拼酒,好借此拖延陆无情的时间…”

古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的确是这样,辰王爷本来打算用另外的方法拖住陆无情的,只是在下觉得这种方法更有效,所以便用了…”

“你们和独孤绝达成了协议?”沈雪宁眼眸微挑,眸底闪着危险的气息

古云轻轻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在下提前行动了而已…”

“师妹,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萧尧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沈雪宁猛然抬起了眼睑:在当今世上没有势力是绝对不行的,就像今天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只瞒着她一个人,所以,她一定要抓紧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

还有独孤绝,她之前曾让他派人去监视陆无情,叶孤寒等人,现在,也是时候去向他了解一下几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了…

还有夏轻盈葬身郡主府地下的事情,也应该一并告诉独孤绝,毕竟,他是烈焰的王爷,而夏轻盈是烈焰前来和亲的郡主,夏轻盈在此丧命,只怕夏侯爷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可是独孤绝此时身在圣乾,与欧阳清明里较量,胜算不大,如果烈焰有人想借他人之手除去独孤绝,那这会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明争暗斗 第067章 破绽

虽然沈雪宁并未找出任何证据证明那名戴面具之人是陆无情,但她已不会再相信他,所以,从郡主府地下救出的那些暗宫教众,沈雪宁并没有将他们交给陆无情。

沈雪宁让如意暗中将忠于她的那些人送去孟流星身边,进行重新编排,至于背叛她的那些人,当然是秘密处理掉了,并且是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她沈雪宁可不是什么好人,对忠于她的人,她会善待他们,但对于背叛她的人,她也从来都学不会手下留情。

只是,被冷逸轩等人救出密室的暗宫教众中并没有简风和素云,不知他两人是死在了密室中,还是趁乱逃脱了。

还有那名神秘的白衣人,她与萧尧和那人在密室分开后便再也没见过他,据守在郡主府周围的人所说,他们也未曾见到过此人。

那白衣人武功极高,再加上密室极有可能是他一手建造,出口在什么地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沈雪宁相信他一定还活着,只不过,他的内部出了问题,这一次他被自己信任之人出卖,险些丧命,他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一查到底,短时间之内,那白衣人应该不会有所动作…

再来说说夏轻盈,坠入无底深洞,无活命的可能,可她毕竟是烈焰郡主,如果她死了,以夏侯爷爱女心切的脾气,定会逼着圣乾交出凶手。

只是,将夏轻盈推下深洞的是萧尧,即便欧阳清想将他交给烈焰也未必找得到他的人,交不出凶手,圣乾与烈焰定会开战,如今独孤绝身在圣乾,身边只有区区百名侍卫保护,根本不足以与上万人的圣乾军队相抗衡…

夏轻盈失踪一事沈雪宁并没有隐瞒独孤绝,她也没打算隐瞒,因为独孤绝在烈焰一言九鼎,有了他的帮忙,事情会好解决许多。

不过,也幸好夏轻盈在出事外搬进了别院,独孤绝命人囚禁了夏轻盈身边最亲近的几名侍女,然后给她找了个替身,每天推托得了风寒,窝在房间不出来,只是,这种方法只能解燃眉之急,不是长久之计!

说到夏轻盈,就不得不说说欧阳睿了,一直以来,沈雪宁都知道夏轻盈与欧阳睿达成了协议,却没想到她除了烈焰郡主外还有其他的身份。

既然夏轻盈有双重身份,那欧阳睿是不是也有双重身份,沈雪宁也曾怀疑过那名白衣人就是欧阳睿,可是那名白衣人的身形与欧阳睿不尽相同,更何况,欧阳睿并没有那么高的武功,所以,这一想法并不成立…

“王妃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别院书房,独孤绝与沈雪宁正坐在桌边下棋,郡主府一事过后,独孤绝的脾气明显好了很多,做某些事时,也会象征性的征询一下沈雪宁的意见,不再像以前那样乾纲独断,刚愎自用。

沈雪宁手持黑子观望片刻,轻轻将黑子落到了棋盘上,顿时,独孤绝的一颗白子被重重包围,成了废棋,被沈雪宁拿到了局外:“其实也没什么,在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沈雪宁说的轻描淡写。

独孤绝拿出一颗白子,微微思索片刻,慎重的将棋子放至棋盘上:“郡主府陷入地底一事早已传遍京城,人们对此的看法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郡主府暗中所做的一些事情触犯了天威,所以上天才惩罚于郡主府,让其陷入地底,也有人说是郡主府接连死人,阴气太重,所以才会陷入地底,不知王妃对这些看法有何感想?”

“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郡主府陷入地底的实情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又何必去在意世人的想法。”沈雪宁不以为然:“倒是夏郡主那边,王爷打算如何处理,总是以这种理由让假的夏郡主呆在房间中并不是长久之计。

“这件事本王早已安排妥当,王妃不必担心。”独孤绝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微冷:“本王已命人暗中调教这名替身,最多一个月,她就会和真正的夏轻盈一模一样,圣乾之人与夏轻盈接触较少,到时,定不会有人看出其中的破绽。”

沈雪宁清冷的目光在棋盘上打量片刻,将手中的黑子放到了自认为最妥当之处:“那就最好。”

思索片刻,沈雪宁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王爷,您与夏郡主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为何对她的生死毫不关心,难道真如世人所说,皇室无手足。”沈雪宁说出这番话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毕竟独孤绝心性高傲,定然是受不得半点别人的嘲讽之语。

本以为独孤绝会生气,岂料,他动作未停,头也未抬:“如果本王说,本王与那夏轻盈并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王妃会相信吗?”

沈雪宁面色如常:“自是不信,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虽说世人所说的未必就是真的,不过你独孤绝所说的话中,又有几分真假。

“启禀王爷、王妃,古云古公子求见。”独孤绝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正欲说话,莫松恭敬的禀报声自门外响起,独孤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来这里做什么,心中虽疑惑,却还是对莫松命令着:“请他进来吧。”

“是,王爷。”莫松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沈雪宁落下了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抬眸望向独孤绝,清冷的眸底依旧没有任何感情:“王爷,你输了。

说着,不等独孤绝答话,沈雪宁已起身向外走去:“既然王爷有客人,雪宁就先回房休息了。”说着,沈雪宁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独孤绝,清冷的眸底闪着凝重:“王爷,请你记住,今晚我们分房睡。”

自从郡主府被炸后,沈雪宁便想出一个可以拒绝与独孤绝同睡的好方法,那便是下棋,两人每天都会对弈一局,如果沈雪宁赢了,两人便分房睡,如果独孤绝赢了,两人便同睡一床。

沈雪宁棋艺高超,独孤绝的棋艺竟然也不错,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各有输赢:“古云王妃也认识,大可不必回避。”

“雪宁并不是在回避客人,只是有些累了,先行回房休息,王爷请自便。”沈雪宁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回答着,话音落的同时,沈雪宁窈窕的身影已走到了门外。

独孤绝低头观望桌上的棋局,他仅以一子之差输给了沈雪宁,如果刚才不是莫松前来禀报事情,打断了他的思绪,今天这一局他未必会输…

“辰王爷,近来可好。”一道青色的身影缓步走进了书房,英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独孤绝自棋盘前站起身,缓步走至书桌前坐下:“不知古公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辰王爷,冷老夫人年事已高,对箫情有独钟,一心想招一名箫艺高超的女子为其‘解闷’,前段时间在下路过此处,听到了悠扬的箫声,按箫声来判断,定是名女子所吹奏,只是当时在下有急事,无法前来拜访,不知府上有哪名女子如此精通玉箫?”古云这番话说的极是委婉,既说出了自己的意思,也未完全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独孤绝其人最讨厌别人废话连篇,与他打交道还是直来直往的好。

“烈焰乐器以箫为主,别院中上至本王,下至扫地的下人,所有的人都会吹箫,不知古公子那天听到的箫声是何种韵律?”人不同,所吹奏出的韵律自然也不同。

“婉转悠扬,悦耳动听。”古云阐述着对那天箫声的看法:“以箫声来判断,吹箫之人定是名蕙质兰心的女子。”

一想起那天的箫声,古云眼底下意识的闪出浓浓的赞赏之色:“对了,那天在下听到箫声时是在傍晚时分,王爷能否派人询问一下,那个时间是哪名女子在吹奏。”

独孤绝面色如常:“古公子所求之事实乃小事一桩,本王定会派人协助古公子。”

“莫管家。”

“卑职在。”莫松恭敬的答应一声,推门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古云微微一愣:他武功不弱,却未察觉到门外有人,可见莫松的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一名王府的管家竟有如此高深的身手,那独孤绝的能力真是令人恐怖,幸好他与独孤绝不是敌人…

“古公子想在别院所有侍女当中选一名箫技最好之人,为冷老夫人做解闷的箫师,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为古公子找到最合适之人。”独孤绝平静的声音中带着无须质疑的命令口吻,并且,他还特意加重了侍女这两个字,聪明如莫松,自然明白独孤绝的话外音,只是古云却未渗透其中的玄机,自然也未听出独孤绝的话外音。

“卑职遵命。”莫松恭敬的答应一声,对着古云做了个请的姿势:“古公子请。”

古云对着独孤绝拱了拱手:“如此多谢辰王爷,古云先走一步。”

“古公子请便”古云走后,独孤绝拿起书桌上的一些信件翻看,郜一字也没看进去:其实他十分清楚,古云想找的不是别人,而是沈雪宁,虽然他不知道古云找沈雪宁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可他不会让古云知道沈雪宁就是吹箫之人,更不会让他带沈雪宁去冷府。

和独孤绝下了半天棋沈雪宁有些累了,本打算回房间休息片刻,岂料,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沈雪宁也不打算再睡了,换上一身衣服,沈雪宁带着如月缓步走出了别院,自郡主府出事后,她极少出别院,既然今天心烦,就出去散散心吧,谢绝了莫松为她安排的大批侍卫,沈雪宁只带如月一人出了门。

别院景色优美,外面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轻轻的微风吹动,青青的柳枝轻摆,清澈的湖面在微风的吹拂下泛出淡淡涟漪,暖暖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折射出点点金光,景色煞是迷人!

观赏美景时间一长,沈雪宁有些累了,抬眸望见不远处有座小亭子,未加思索便走了过去,到得近前,却见一面身着白衣之人正负手立于亭中,出神的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沈雪宁先是一愣,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叶公子

“沈宫主怎知在下居所?”叶孤寒微微回头,眸底依旧冰冷的令人窒息

“雪宁并不知道叶公子的居所,只是无意间来到了这里,如果打扰了叶公子,那雪宁离开便是。”与叶孤寒这种人打交道很累人不说,还要处处小心翼翼,否则,稍不注意可能就会得罪了他,沈雪宁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应付这种喜怒无常的人。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叶孤寒出言挽留,语气依旧冰冷。

叶孤寒所住之地距离亭子不远,只有几十米的路程,沈雪宁并不想和他多做交谈,只是最近京城中的局势混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所以沈雪宁想趁机探探叶孤寒的底。

叶孤寒所住之地四周皆是青竹,就连他所住的卧室也是用青竹盖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轻风吹过,淡淡的墨竹香飘入鼻中,使人感觉心旷神怡。

“这里景色很美,叶公子很会选地方。”沈雪宁出言赞叹。

“沈宫主过奖了。”叶孤寒英俊的面容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听闻郡主府已陷入地底,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小人在暗中做怪,致使郡主府被毁。”沈雪宁说的轻描淡写:“叶公子居所偏僻,不知此消息从何处得来?”沈雪宁问的漫不经心。

“整个京城都在传,在下虽不喜热闹,但消息还不算太闭塞。”叶孤寒语气微冷,应对自如,其实沈雪宁早知道叶孤寒为人心思缜密,在他这里一时半会根本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然对他也没报什么希望。

“这段时间叶公子都是一人在居住,无人照顾叶公子的起居吗?”刚来到这里时沈雪宁就已暗暗打量过,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很整齐,无论是经常用的东西,还是摆设,都十分干净,显然是经常有人打扫,叶孤寒气质出尘,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动手打扫这些灰尘之人。

“在暗宫时蒙沈宫主和老宫主招待,为在下安排处理杂事之人,如今这里只有孤寒一人居住,凡事自当亲力亲为。”叶孤寒语言简短,却说出了重点:这些是他打扫的。

沈雪宁淡淡一笑,正想再试探一下叶孤寒,一缕茶香飘入鼻中,如月轻快的声音地两人耳边响起:“宫主,叶公子,茶来了。”

“如月姑娘泡茶的技术的确不错,这毛尖让姑娘泡出了其中的香气与韵味。”叶孤寒出言赞叹,只是他语气太冷,就算是赞赏的话从他口中所说,也失了原来的味道。

“多谢叶公子夸奖,其实如月泡茶的技术都是和宫主所学。”如月谦虚着,用托盘将茶壶和茶杯端至沈雪宁和叶孤寒面前,正欲将托盘放至桌上,冷不防托盘的边缘撞到了叶孤寒肩膀上。

“对不起叶公子,如月不是故意的。”如月面色微变,急忙道歉,暗宫之人皆知,叶孤寒有洁癖,最讨厌别人碰到他,如今如月触犯了他的大忌,他自是不会轻饶于她。

叶孤寒本是习武之人,被撞一下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被托盘撞到了叶孤寒却刹那间变了脸色,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被撞的肩膀,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根本无暇再去责怪如月…

沈雪宁心中一惊,清冷的眸底暗藏凌厉:“叶公子怎么了?”

“没事,前些天不小心,撞伤了肩膀。”虽然叶孤寒在极力掩饰了,但沈雪宁还是看出了他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雪宁略懂医术,不如帮叶公子查看一下。”说着,沈雪宁瞬间来到了叶孤寒身边,伸手去抓叶孤寒的肩膀,就在沈雪宁出手的同时,叶孤寒修长的身影瞬间到了几十米外:

“多谢沈宫主关心,叶某身体并无大碍,休息片刻便好,叶某身体有恙,无法招待沈宫主,宫主请回吧。”叶孤寒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言毕,不再理会沈雪宁和如月径直向房内走去。

望着叶孤寒渐行渐远的身影,沈雪宁清冷的眸底越凝越深:“宫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雪宁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叶孤寒的武功在你我之上,就算你我二人命力也赢不了他,如今的京城乃是多事之秋,大批不明人士涌进这时在,想必叶孤寒短时间之内也不会离开,暂时静观其变。”

说着,沈雪宁好像想到了什么,将目光转向如月:“如月,如意和孟流星现在在什么地方?”

别院,莫松将所有的侍女全都集中到了一处相对偏僻,却环境优雅的小院内,让她一个接一个为古云吹箫,景美,人美,箫声美,才能挑起人听箫的兴致。

虽然这些侍女当中不乏有箫声动听之人,但她们都不是古云要找的人,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未吹箫的那些侍女越来越少,古云原本喜悦的心情也越来越烦燥:难道是我猜错了,那名吹箫的女子根本不在这里…

独孤绝站在走廊下,望着在院中凉亭下饮着美酒,吃着点心,静听箫声,面容平静,实则烦燥不安的古云,比鹰隼还锐利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冽,一丝戏谑:“王妃呢?”

“启禀王爷,王妃出去尚未回来。”莫松恭敬的回答着:“王妃只带了如月一人出门,不过,卑职已派冷炎在暗中保护王妃。”

独孤绝轻轻点了点头:“王妃回来后让她立刻去书房见本王,切记不可让她见到古云,更不可让她吹箫。”

“卑职明白。”

京城郊外一处不起眼的平房中,沈雪宁坐在客厅中的上座上轻品着茶水静等孟流星和如意的到来。

孟流星能力非凡,但武功并不高,再加上他并非暗宫之人,与忠于沈雪宁的那些暗宫教众并不熟悉,所以沈雪宁便派了如意去给他帮忙。

这个地方位于郊外,外观更是平凡的让人过目即忘,可是,如果到得房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色,刚才前来此处时,沈雪宁就已命如月发过信号了,从他们秘密训练之地到这里,最多是一柱香的时间。

放下手中的茶杯,沈雪宁微微侧目望向不远处的香炉,炉中的香已燃了大半…

突然,一阵冷风透过窗户吹进房间,两道熟悉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沈雪宁面前,单膝跪地:“属下如意、孟流星参见宫主。”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沈雪宁起身走至两人身前:“交待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孟流星站起身:“启禀宫主,宫主交给流星的冷家三分之一产业,流星已找到合适之人打理,那些产业中的元老已全部撤换掉,换上了我们的人,可以说,现在那些产业已改姓沈,不再姓冷…”

“做的很好。”沈雪宁出言赞叹,如此能力出众之人正是她所需要的,如今的孟流星身着锦衣,身材修长,面容清俊,气质虽不及萧尧,冷逸轩等人,但也可以算得上能力非凡之人,再不是之前那个可以任人欺负的小乞丐…

“那些暗宫的人训练的怎么样了?”沈雪宁将目光转向如意。

“启禀宫主,属下正在严加训练,假以时日,他们的武功都会更近一步。“如意语气微沉,自信满满。

沈雪宁微微思索片刻:“如今京城中出现了一批非常特殊,也是极难对付之人,他们神出鬼没,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他们的名称叫忍者,出自东赢,对于他们,你们了解多少?”

如意和孟流星对望一眼:“回宫主,我们对忍者一概不知,只是以前好像听老宫主无意间提到过这个名称。”

“这批人不知是敌地友,所以我们不得不防。”沈雪宁面容清冷:“如意,从暗宫中挑选三十个武功高强之人,我要亲自训练他们,忍者的忍术不同于一般的武功,需要一批特殊的人来对付,我们所训练的这批人,总有一天会起到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色渐晚,别院中全都掌上了灯,独孤绝坐在书房中翻阅信件,眼睛是看着信件没错,可思绪却不知飞到了何了:“莫管家,古云走了没有?”

“回王爷,还没有?”莫松恭敬的回答声在门外响起:“王爷天色已晚,要不要先用晚膳?”

“王妃也还没回来吗?”独孤绝眸光微沉,答非所问,沉下的眼睑敛去了眸中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回王爷,王妃的确还未回来,不过,有冷炎在暗中保护,想必王妃不会出什么事。”

“启禀王爷,太子欧阳睿在外求见。”莫松话音刚落,侍卫恭敬的禀报声在门外响起。

独孤绝犀利的眸底越凝越深:欧阳睿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夏轻盈?独孤绝身为战神王爷,圣乾虽不是他的天下,但是消息还是一样灵通,夏轻盈与欧阳睿结盟一事他还是知道的,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夏轻盈已死,假的称病在床,欧阳睿见夏轻盈久不去见他,自然会起疑,前来一探究竟也不是不可能…

“请他进来吧。”虽然猜到了欧阳睿的来意,但独孤绝还是让侍卫请他进来了,因为如果他拒绝欧阳睿入内,反而会让欧阳睿起疑,倒不如让他进来,再寻找理由打消他的怀疑…

侍卫领命而去,莫松推门走了进来:“王爷…”

独孤绝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莫松的话:“让假的夏轻盈做好准备,万一欧阳睿真的执意要见她,切不可让她露出任何破绽。”

莫松走后,独孤绝犀利的眸底越发深邃:欧阳睿,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此次前来别院,究竟意欲何为…

时间不长,欧阳睿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辰王爷。”

独孤绝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抬眸望向欧阳睿,锐利的眸底冰冷一片,银制的面具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幽光,无形中为他增加了一份神秘感:“不知太子殿下到访,有失远迎,上茶。”

一名侍女为两人端上茶水后便退了出去:“辰王爷,其实本宫此次来访是为见夏郡主。”

“轻盈偶感风寒,正在休养中,暂时不宜见人!”独孤绝说的轻描淡写:看来欧阳睿来此的目的果然是为了夏轻盈,他们两人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竟能让欧阳睿冒着生命危险亲临别院。

这里虽是圣乾,可这别院却是他独孤绝的天下,就算欧阳睿在这里发现什么不对劲,为防他将此事传出,独孤绝也大可以将他杀之灭口,以独孤绝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欧阳睿杀掉还是不成问题的…